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食男瑟女-第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对了,顾夫人,我让人送了些肉食禽蛋之类的食材过来,这几日市集不开,若是不备充足了,可能会有些麻烦。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可让人到城里去找在下,无需客气。”
送了詹仕伦离开,春雨站在前院,眉头蹙了很久,忍下往偏厢房走的冲动,重又回到了厨房里。
准备的菜品多是为了明日团年用的,今儿剩下不少边角余料,若是全数煎炒炖煮,一来繁杂,二来尽皆是平日吃得多的口味,不免有些没甚食欲。
春雨干脆起了两口小锅,一锅炖上猪骨高汤,另一锅放了热油烧着,砧板上宰细了买来的辣酱和蒜瓣姜末。切了大葱头,待油热到七八成的时候,全数放进去翻炒,腾的一下,油烟冒了上啦,一股香味儿也顺着烟四散开来。翻炒几下等油变得红亮了,再加入花椒大料等等,跟着便舀上一勺高汤掺进去,那汤色顿时红亮澄净,闻着看着便觉得暖意融融。
洗净了剩余的排骨鸡爪骨架什么的,再加了些高汤和清水混合着小火熬煮,春雨让若溪和蔓儿开始剥蒜剁葱,她自个儿则捡了好些蔬菜和肉食分别洗净切好装盘。肉食是用盐和淀粉黄酒码上的,只有几条鲫鱼和一条鲜活大口鲢是直接洗净剖好装盘。
若溪跟蔓儿没见过这样煮食的方法,尽皆好奇的看着春雨忙来忙去,就算她们想搭手都不知该从哪儿帮起。
“行了行了,不用你们帮忙,等下帮我取了碗筷出去便好。让刘师傅帮个手,把那两个烤火用的炉子提到院子里放着,等会儿好煮菜来吃。”
“啊?就这样煮?不用炒啊什么的?”蔓儿还是没忍住,直接问了出来。
“当然不用炒了,等会儿只需要将这红白两口锅子放在火上,边煮边吃就行。你们没吃过火锅吗?在北方也可以叫围炉什么吧。”
若溪笑笑:“我只听人说过,自个儿还真没吃过呢。虽然也有烫着吃的食物,可那都是弄得很精致的放在桌上,用铜质的小锅加了炭火,再掺上汤来煮,不过这样吃多是涮羊肉片什么的。”
“嗯,那是陕西的涮羊肉吧。北方也是这样的?”春雨没去过北方,而前世的美食基本无国界,所以也并不是很明白各地真正的习俗如何。
若溪想了想点点头又摇摇头,她也不是纯粹的北方人,也是道听途说来的,哪里能肯定啊。
“管他什么北方南方的,反正我相信春雨弄出来的东西一定不错。今儿咱们就开开眼界,吃吃这个什么,什么火锅的,春雨这是不是叫火锅啊?”蔓儿兴致勃勃的照着春雨的吩咐取了碗筷,准备拿到院子里的桌子上放着,顺便再去找那个刘姓车夫来帮忙。
等到她们把东西摆放齐全,钟伯驾着马车带着小丁和雅儿也适时回来了,正好可以开饭。贺武德睡了一大上午,人也清醒不少,不知是不是詹仕伦劝过他的缘故,他这会儿看辜无忌的眼神也要缓和多了。
“春雨,就这样可以吃?”贺武德看看锅里翻煮的汤汁,再看看盘中碗里明显还是生的肉食,有些不解。难不成一口生肉一口汤?可他们估计没人能吃得下去吧?
“不是了,要像我这样,把肉食放进去煮,然后等过一会儿。再捞上来吃就好。”
“可是这样好像很……”贺武德没有说完,但那一脸的纠结也足以让人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
“怕什么,这汤一直煮着,又没什么脏东西,难不成你怕我们有病会传给你?”白了贺武德一眼,春雨高昂的兴致明显直线下降。
蔓儿一声不吭,直接按照春雨说的将自个儿喜欢的肉食放进去煮,然后隔个三五息就会问春雨好了没有,能不能吃什么的。
“小心些,这汤有点辣,若是吃不了辣的。可以放这白锅里煮,一样味道鲜美。”
钟伯夹了块鱼肉放进白锅,又放了几片菜叶,在等待鱼肉和菜叶煮熟的过程中,顺手捞起一块起先用来熬汤的排骨蘸了酱料来吃。一入口便觉得有股鲜香,跟平日所吃的完全不同。眼神一亮,也顾不得这是熬汤的底料了,连连出手捞了三五块到自己碗里。
辜家除了那位卧床不起的辜无忌外,小丁和刘师傅也被唤来一同吃,这二人本有些拘谨,等到看见钟伯的表现之后,才意思意思的伸筷去夹来煮。
刘师傅是湖南人,嗜辣如命,煮了两块拌好的牛肉一尝,那细嫩的口感瞬间征服了他,当下也顾不得尊卑了,只恨不能一个人将锅子全端。
这一餐大伙儿吃得个个肚子腆着,回味不已。连小丁这样忠心的小厮,也只在过后才想起忘记给他家公子留些出来品尝了。
“辜公子抱恙在身,怕是不适合吃这个,我另外做了吃的放在小火上炖着呢,你等下盛了给他送去吧。还有这壶桂花酒,我温过的,辜公子少喝一些反而能加速他的康复。切忌,浅尝辄止,切勿贪杯,这桂花酒虽有养生之能,可喝多了也不好的。”
小丁连连点头,赶紧去端了食物酒水,回偏厢房请罪去了。
贺武德含着笑看着小丁惴惴不安的神情,笑得个莫测高深,让一旁的蔓儿不住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喂,贺大个,你在傻笑什么?看你笑得那副傻样,让本姑娘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蔓儿踹了贺武德一脚,不停的抱怨。
很难得的,贺武德没有还手。只是很不屑的瞟了他一眼,扔了句“好汉不跟女子计较”,便往院子外走,说是要去书院一趟,顺便带些衣服过来。
“贺大哥,你顺便帮雅儿带本字帖回来好不好?我想趁着这些天没事儿,跟春雨学习书法什么的。”雅儿拉住贺武德的袖子,轻声请求。
“行啊,没问题,不就是几本字帖嘛,我去把詹兄的字帖拿来给你,只要你别给他弄坏便成了。”贺武德很干脆的答应下来,拍拍雅儿的头,便甩手走了。
“这人今天是转了性了?”蔓儿在他身后不解的问。
若溪当先抱了脏碗碟直接走人,钟伯也顺手拎了炉子往厨房走。那个刘师傅则笑呵呵的端着汤锅跟在钟伯身后,最后只剩了春雨跟雅儿。这两人一起耸耸肩,表示不知,而后相视一笑,也收了剩下的菜碗往后院走。
“这些人都怎么了?”不解更甚,蔓儿朝天一翻白眼,拖过一旁的大扫帚开始打扫院子。
第二卷 第一百零五章 观棋识人
第一百零五章 观棋识人
下午的时候,天气晴好,太阳照得人暖烘烘的。
在院子里搭了桌椅,若溪跟蔓儿在一旁下棋,春雨则教雅儿描花样。院子右侧角落里停了两架马车,钟伯和老刘两人一边整理车厢一边闲磕牙。
“春雨,你这会儿就在教雅儿做嫁妆了啊?”下棋的间或看到雅儿在描鸳鸯的图案,蔓儿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哪儿是啊,蔓儿姐姐最坏了。”雅儿嘟起嘴,有些红了脸颊,大大的水汪汪的眼含嗔的瞪了蔓儿一眼。
春雨笑着搭话:“雅儿要做嫁妆倒是早了些,不过你确实是该准备得了。谁要你自个儿不擅女红,又不愿跟着学,没奈何,只能苦了我和雅儿了,得为你的嫁妆操心,喏,这不是给你准备的嘛。”
“就是就是,春雨昨儿还说这事儿呢。”雅儿一本正经的跟着点头,小大人的样子看上去着实可爱的很。
“切”蔓儿哼了一声,一脸臭屁,“你当我会害羞吗?给我准备的正好,我还说外面做的那些花样不合心意,家里的绣娘们手艺也比不过咱家春雨,这会儿你们赶着帮我准备,那姐姐我可就笑纳了。”
这等不知羞的话语一出来,满院子都是笑声,连若溪那木板的脸也掩不住她眼底的笑。
“你们在说什么事儿这么开心?可否让在下听听?”辜无忌在小丁的搀扶下慢慢踱出院子,坐到了一旁的榆树下。照旧一身黑衣锦袍的他看上去不显阴冷,反倒多了种雍容华贵的气度。
若溪倒了杯热茶给他,复又回来和蔓儿继续较量棋艺。棋盘所在和辜无忌相距甚近,大家伙儿一向无拘惯了,也没刻意去隔离开距离。
辜无忌也只是出声表明他的到来,却并非是真正想听她们说些什么,这会儿看到蔓儿和若溪下棋,兴趣顿时转移开。
蔓儿和若溪的棋艺只能说是中等,两者差距不大,当然比起春雨跟雅儿来说,则要好上许多。所谓人无完人,春雨也不觉自个儿有什么不如人的地方,她虽棋艺不精,可琴书画三艺比起她们几人又要精湛许多,但比起精通诗文的雅儿,又有不如之处。
辜无忌看着若溪和蔓儿下了几手,笑而不言。一旁的春雨斜睨了他们一会儿,笑着开口:“辜公子不妨指点她们一番如何?蔓儿若溪都爱下棋,可惜一直无明师指点。”
“呵,在下的棋艺也只能说是略有心得罢了,如两位小姐不介意,却是可以合你二人之力与在下来上几局。”
辜无忌倒也不推拒,这番话虽未明言是指点她二人,但用意是很清晰明白了,面子也给足了两个女孩子。
蔓儿若溪对视一眼,收拾了她们所下的残局,由蔓儿执黑棋,若溪从旁协助,开始与辜无忌对弈。
从一个人的棋风就能看出一个人的人品,这是老人们常说的话,春雨让蔓儿和若溪出手试探辜无忌未曾不是打的这个主意。虽然说很可能辜无忌善于做戏掩饰,但多少行事之风能瞧出几丝端倪。
三人的对弈连钟伯和老刘也被吸引了过来,虽然说不一定能真正领会其中奥妙,可不代表他们就不能一同乐呵乐呵。
当贺武德进门时,瞧见的便是一团和乐气氛,院子中那个病怏怏的辜无忌带着略显虚弱的微笑,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正随意的捻子落下。他的对面,若溪和蔓儿则显得神情要凝重很多,没走一步都要思索良久,不时还要讨论两句才能下决定。
贺武德瘪瘪嘴,暗忖这人太会做戏,这才一天一夜的时间,就把一屋老小给收买了,连他回来都没人分神看一下,他的心受伤了。
来到雅儿身边蹲下,将手中的几本字帖递到小丫头面前,贺武德一脸的哀怨,惹来被吓了一跳的小丫头的一笑,众人这才发觉贺武德不知何时已经回转。
“贺公子。”辜无忌欠欠身,一脸和平。与他相对的是贺武德不加掩饰的怒目而视,这下就连对贺武德一向偏袒的若溪也觉得他做得有些过了。
“贺大哥,你今儿回书院可是被夫子训斥了?”春雨不着痕迹的提醒贺武德的失态,让他收敛一下自个儿的情绪。
贺武德原本想张嘴反驳,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只瘪嘴闷闷不乐的道:“夫人让我初三之后便跟着他回书院早晚修习功课。”
“为何如此急迫?不是要过了十五才会上课吗?”
“夫子说我一天到晚都不见人影,若是下季考试再得了榜尾,便要逐我出书院。”贺武德眉头紧蹙,表情痛苦而纠结。让一旁的几人忍不住又是同情又是好笑。
“那岂非午间都不能休息?”雅儿最善良,安慰似的给贺武德倒来一杯热茶。
“那倒不至于,只是早晚需得在夫子跟前读书一个时辰,别的时间可由我自己安排。”
“还好,我还以为你得从早读到晚呢。这样其实也不错的,多读读书对贺大哥也有好处,间或可寻了兵书来读,若有不解也可趁机请教院里的先生,下午的时间可以来我们这儿休息一下,或是和蔓儿对练一会儿,这样日后回了家,面对你爹也有个交代不是。”春雨想得挺开的,经历过十二年艰苦卓绝的读书历程的她,对于如何安排读书时间倒是很有心得。
话虽如此说出去,可春雨看着贺武德的眼光依旧带了些同情。随便想也知道,贺武德的父亲是个什么身份的人物,就算贺武德不是嫡子,可也是长子,背负的自然不少,无论你有多聪明多优秀,人家会说虎父无犬子,可一旦显得平庸甚至愚笨了,说什么的都有,这不能不成为为人子女最大的负担。
贺武德显然也是明白这点的,所以哪怕他自个儿其实非常不喜欢读书,却也是硬着头皮去读去背,只不过人家是事半功倍,换了他则是事倍功半。这样的现实不由得让熟知他的人为之鞠上一把同情泪。
=================
各位美人GN,行行好,给点推荐票粉红票什么的吧,瓦快饿死了……
第二卷 第一百零六章 揭穿身份
第一百零六章 揭穿身份
年初七的早上,贺武德唉声叹气的赶去了书院。其余的人则兴高采烈的打算去逛新年的第一趟集市。家里只留下了春雨和辜无忌两人。
起先若溪跟钟伯都说要留下来陪春雨,可被其拒绝了。大伙儿住一起这么久,对于春雨的性子多少也有些了解,知道这女孩子面上看着很是温顺,可要真倔起来了,也是个不肯妥协的人。
加上这几日辜无忌的温和谦逊也赢得了大伙儿的一致赞誉,所以虽有些觉得不太好,可还是照春雨的意思留下他们俩,其余人全体出门逛街去。
麓山这边冬天也不是非常的冷,这几日天天都是大太阳,春雨闲着没事儿,打算将屋里的垫子拿出来晒晒。
辜无忌则是悠闲的靠在圈椅中,迎着早晨还比较温和的太阳读书。春雨一边晾晒,一边还在想着,这辜无忌比起贺武德来,更像是个读书人,满身的书卷气,毫无商人的一身铜臭和逐利之心。
“辜公子在看什么书呢?”收拾完屋里屋外,春雨拿了针线活坐到树下。
“没什么,最近对于兵法有些着迷,这会儿正捡了书来看看。”辜无忌温和一笑。将书皮翻给春雨瞧,正是孙子兵法与三十六计的详解。
“辜公子怎喜欢看这些?”春雨好奇的瞧了眼辜无忌,她虽然知道后世之人时常依照兵法书来行事或行商,可这年月的商人难道也有此见识?
“其实兵法之道和经商之道有着殊途同归之处。”见春雨露出了好奇,辜无忌也不急着看书了,而是慢条斯理的跟她解说,并无一般男子瞧不起女人的心态。
“兵法之重,有‘五事’‘七计’。五事为道、天、地、将、法,指的是信念、天时、地利、将领和法制。七计为七个判断胜负的基本标准。这五事七计也可运用到商道之中,商道五事为信心也可说是齐心度、时机、环境、管理者和规矩。而商道七计则是自己跟对手之间的七个比较基准,谁在这七个方面占据了优势,便能获得最终的胜利。”
很是简单的跟春雨解释了一下,见其听得津津有味,而并不是故意做出聆听的模样来哄骗他的,辜无忌顿时兴致高昂,继续跟春雨解说了兵法中“诡道”的运用。
“兵法中有十二诡道,分别为: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辜无忌完全是随口拈来,侃侃而谈,且言语中举出了他经商中所遇到的若干例子,加以分析解释,这样一来,春雨完全能够理解他的讲述,并且能够运用自己所学不多的商业知识来尝试分析和总结。
不得不说,春雨接受自现代的某些观点虽然看上去很空泛,但遇到辜无忌这个商业奇才,却反而能激撞出若干灵感来。如此一来,辜无忌更加看重了春雨的才能。觉得这女子并非普通人家能教育出来的。
可他是为了春雨而来,自然也曾做了不少调查,对于春雨的生平过往完全了解清楚了的,这样一来,他更加的不解春雨这些知识到底是学自何方,虽然看上去有些空泛,有些理想化,但只要稍微加以深究和改动,无疑帮他拓展开了一些视界。
春雨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言谈已经引起别人的怀疑了,还在不住的挖空脑袋回想当初学的那些几乎已经遗忘得差不多的知识,直到确实找不到问的了,而且从辜无忌那里学到的知识也需要自己静下心来融会贯通,这才住了口。
不过她跟辜无忌这样一聊,很多想法得到了印证,对于自己日后的人生也有了更加明确的目标。
“辜公子,你等等啊。”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春雨跳了起来,跑进屋里取出纸笔墨砚,打算将辜无忌先前教她的那些给记录下来。这可是难得的机会,等过两日辜无忌的病一好,人家肯定会离开。到时候就没地方去请教了。
辜无忌看到春雨的动作,会心的一笑,却也没有反对。在看到春雨一边思索一边下笔后,他摇摇头,起身缓慢的走到春雨身后,叩叩桌面。待得春雨抬起头不解的看着他后,他才笑着指指自个儿。
毕竟辜无忌经验老道,在下笔记录给春雨讲的那些东西的时候,还不忘记将一些典型例子简单的分析了一遍,一一记录在纸上。甚至将自己对于“五事”“七计”“十二诡道”的理解也细细的写了下来。
春雨一边磨墨,一边偏头看辜无忌书写,看着看着,她眉头略微的皱了起来。
辜无忌在埋头挥毫,根本没瞧见春雨脸上的狐疑之色,洋洋洒洒的写了好几篇,让春雨将之一一摊开,放在一旁待墨汁干透才将其收拢整理好。
“这些都是基础的东西,姑娘若是有兴趣,可以好好看看,有不懂的随时可以询问在下,在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放下毛笔,辜无忌长吁了口气,再次扫过自己所写的东西,最后满意的点头。
“辜公子好书法,这等笔锋力道没有多年的浸yin怕是练不出来的。”春雨勾唇一笑,手指划过纸上的字迹。
“在下启蒙之时便是习的颜体,让姑娘见笑了。”辜无忌眸光一闪,微笑颔首,适时躲开了春雨若有所指的目光。
“辜公子说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是真的?”
“那是自然。”
“既然如此,那辜公子可否据实相告,我家大伯和兄弟现今可好?”春雨轻飘飘的吐出这句话来,不意外的看到辜无忌瞬间抬起的眼。
“顾姑娘何出此言?你家大伯和兄弟在下并未曾得见,又如何知道他们可否安好?”辜无忌装傻回道,心里却是突突的打鼓。
“辜公子好演技,春雨起先自然是不知道的,可惜辜公子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自告奋勇的帮春雨书写。难道公子不知么,无论一个人再怎样掩饰他的笔迹,这行笔的风格却是不会变的,特别是辜公子多年浸yin颜体,在学习前人的基础上也形成了你自己的风格,春雨不才,虽然识字不多,可惜对于笔迹的认识,却是小有心得。”
辜无忌沉默不言,良久才摇头缓笑:“在下还是小瞧了姑娘,若是早知姑娘有如此眼力,在下必然不会轻易出手了。”
一改那病恹恹的模样,辜无忌顿时气质一整,一种凌厉油然而生。
“顾姑娘可以放心,你家大伯和兄弟自然是安然无恙的。姑娘既然知道我就是那夜传信之人。想必也是信了我信中所的那些,如此的话,姑娘应该放心才是。”
“我不放心,我并非是信了你,而是不得不信罢了。现在我想见我家大伯和兄弟,辜公子可否给个方便?”春雨神情一整,有些咄咄逼人之势。
“这可不行,还不到时机。”辜无忌也很干脆的拒绝了春雨的要求,换来春雨瞬间白了脸色。“不过在下可以保证,你家大伯和其他亲人现在绝对的安全,等到你跟你二弟汇合之后。在下一定想办法让你甩了跟踪你的人,去和他们团聚。”
“为何会这样的?到底我是惹着什么人了?”春雨红了眼眶,她就不明白,她一个本本分分的村姑而已,又怎可能惹上那些莫名其妙的人,什么跟踪,什么监视,还累及她的亲人。
“其实这并非是你的缘故,应该说你是被你爹娘给连累了。”辜无忌看着春雨的眼神有些充满同情,对于这个慧黠的女子,他心头早没了轻视之情,也不再像是初时接到这个请求后那样的勉强,现在的他,是真心想要帮助想要保护这个女孩子。
“放心吧顾姑娘,辜某虽然不才,可从不做虚假的保证。既然辜某答应了姑娘会让你和你亲人团聚,就一定会做到。现在你切不可露出什么蛛丝马迹被监视你的人瞧出端倪来,否则,这事儿平添了变数事小,祸及你二弟就后悔都来不及了。”辜无忌低声劝慰春雨,同时点出现在最该注意的问题。
“我弟弟夏雨现在是否安全?”
“他目前一直跟夫子和同窗在一起,那些人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抓他走,这件事本就不能见人,那人也不会傻到不顾身份不顾后果的下手。再说了,他们的目标是你,这点是毫无疑问的,你弟弟夏雨不过是个引你上钩的饵罢了,既然现在鱼儿还不到吃饵的时候,他们自然也不会傻到去收饵的。”
“你这话听上去真刺耳的,什么鱼啊饵啊,好似我们在你们这些眼底,就是可以随意摆弄的玩物一般。”不知为何,在辜无忌面前,春雨并不会像面对朱慎跟宇文洌一般的谨慎小心,或许是因为辜无忌的身份并没有他们那样高高在上吧,也或许是辜无忌起先跟她交流时的温和,让她生不起一点疏离来。
==================
加班回家时间很晚。差点赶不上了……泪奔啊,同时不忘求票……
第二卷 第一百零七章 身世揭晓
第一百零七章 身世揭晓
辜无忌听着春雨幽幽的怨言,心里很是无奈:“姑娘这话实在让辜某无言以对。”说罢深深一躬,倒让春雨有些赧然了。
春雨这会儿并非是毫不知事的乡下丫头,经过了京城近一年的生活,对于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勾当,比起前世二十来个念头所见的还要多得多,难怪说勾心斗角之计自古皆有,那样的社会那样的阶层制度,催生出的两面人不知凡几。
“辜公子,你刚才说这祸事是我爹娘惹下的,可春雨实在是有些不明白,我爹娘不过是普通人家,又怎会惹下这等祸事,还牵连到公子这样贵气的人来。”
辜无忌沉吟片刻,想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抬抬手示意春雨随他一起坐下再说。
“你以为的爹娘其实并非你亲身爹娘。”辜无忌说这话的时候,特别注意了下春雨的脸色,见其只是轻锁了眉心并没有其他什么表情变化,迟疑了一下又才道,“你养母和你生母偶然相逢,两人虽家世不同却一见如故。那个时候,你母亲为了躲避凶险,不得已孤身一人逃离京城,来到了你养母家附近的客栈暂居。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你养母正好因为害喜严重而日益衰弱。你生母家传有养生秘方,或是因为皆有孕在身的缘故,你生母出手救了你养母。十个月后,你生母先生下了你,隔了三日上,你养母生下她的亲生女儿,可那女孩命中带劫,生下来的第七天上便因病夭折。这件事除了你养父母和你生母知道外,其余人等皆不得知。”
辜无忌长长叹了口气,眼神投向北方:“也是在那时,追踪你生母的敌人已经近在咫尺,你生母为了你的性命着想,哀求你养母收留下你,正巧你养母恰遇丧女之痛,于是毫不犹豫就收养了你,而她夭折的女儿尸体,则被你生母带走。”
“那后来呢?那个女孩的尸体怎样了?”春雨拧紧了手指,面上虽然不曾改色,可心里却一阵阵揪疼。
“那个女孩子的尸体被你生母抱着回了客栈,第二天上,你生母就疯了,而后,再没人知道那孩子尸体的下落。”辜无忌沉着声音说完,便不再吭声,一双眼关注着春雨的动静,就怕她支持不住而情绪失控。
春雨坐在那里想了一会儿,心里总有几分觉着不太对劲的地方,突然,她想到一个问题,连忙抬头看向辜无忌:“照你说的,换孩子一事只有三个人知道,我爹娘已经去世多年,自然不可能还魂回来告诉你们,而那位夫人,她已经疯了,对不对?”
得到辜无忌点头承认,春雨目光凛然的看着他又道:“既然是如此,那你们又是从何得知的这个换子过程的?”
辜无忌微笑:“你觉着呢?我们可能是如何得知的?”
看着辜无忌好奇的眼,春雨嘟了嘟嘴,起身理理思绪:“可能有二,第一,我爹娘临去世之前将这件事告知了我大伯,第二,那位夫人曾留下什么线索揭示了这件事的存在。可是这样的话,大伯不可能不告诉我,而且爹娘也不该会知那夫人的具体情况,就算不为了我的安全,他们也会为了夏雨他们考虑的,自然不会透露出去。而那位夫人既然想出了这个瞒天过海之计,就一定不会留下什么把柄给追踪她的人知道。所以应该会有第三种可能存在。”
看着春雨条理清晰的分析,辜无忌笑容愈发的欢快了,眼里也满是鼓励跟赞叹。
“那你说,这第三种情况是什么?”
“第三种情况,就是那位夫人根本没疯。”春雨说得斩钉截铁,语气笃定,让辜无忌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一顿。
“为何会得出如此结论?”辜无忌没肯定也没否定,他更好奇春雨为何会这样认为。
“那位夫人在情况危急之时想出了如此瞒天过海之计,为了转移旁人的视线,也为了掩饰失女之痛,她会做出如此决定也情非得已,只是春雨很是佩服,她能十数年不被人识破,这份忍耐功力足以傲视众生了,换个人,怕是不疯也会变疯的。”
“旁人说你机智多谋辜某起先还不曾全信,现在看来,倒是辜某低估了姑娘。不知姑娘可否再说说,这位夫人又是如何透露给在下等人知道的呢?”
“你当我是神仙啊?我怎知她会如何透露的,或许是因为辜公子观察入微,也或许是她再也忍不住了。”春雨翻个白眼,拿起先时做的绣活继续飞针走线。
“你可会怨她?”辜无忌也没给春雨解释,转而问起她的态度来。
“我为何要怨她?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春雨脸未抬手未停,轻飘飘的反问了一句。
“你既然已经知道前因后果了,难道就不愿立时见到你母亲?”
“我为何要去见她?我的爹娘早已去世多年,现下春雨还没有到阴间一游的打算,估计我爹娘也不想这么早见到我。”
辜无忌首次锁紧了眉心,春雨的反应跟他所想的相去甚远,也跟家中长辈们担心的完全相悖,他一时半会儿也拿捏不准春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真实想法,难道说她当真不愿认回亲人?还是说她在故作姿态以求谋得什么条件不成?心里暗自分析了一会儿,辜无忌最终还是认为春雨应当是前种心态,毕竟按他这些日子亲身所见所感加上之前收集的资料分析来看,以春雨的为人绝对做不出那等交换条件的事情来。
看着春雨娇美的侧脸和挽起的发髻,辜无忌突然心里一惊,他们都忘记了一件事,也可以说是被他们刻意忽略的一件事,而这件事在春雨心中,只怕是划下了深可见骨的伤痕,如此说来,她不肯认他们也是情有可原的。换做是他,只怕不恨都是好事了。
辜无忌闭眼揉了揉眉心,暗忖自个儿的行事计划应该改变才对,这个女孩子绝对不是那种可以任人摆布的,当初她屈从于朱慎是为了家人,而现今,她已知道自个儿的身世,再拿那些所谓的家人威胁她,只怕是根本无济于事的。
===================
推荐票~~~~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