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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平天-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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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习内功时要求心神投入,物我两忘,不受外物所扰。换一种说法,也就是练内功时,心神入内,会对外界没什么知觉,听不到、看不到身边所发生的事。所以练内功时,对环境要求很高,需要特别清净无人打扰之处。如果被外物所扰,一个不小心,会有走火入魔之虞。

但修习呼吸吐纳术时,却没有这么多要求,也可以随意停止。被人所扰,也不过最多是呼吸乱了,呼吸吐纳术被迫停止而已,对修炼与身体而言,是不会造成什么伤害的。

所以,尹治平在需要注意周围动静,而又要打坐打发时间的时候,便往往是修习呼吸吐纳术,不会在这等时候轻易去练内功。以免注意不到周围动静,或被什么外物所扰。

耳闻得街上更鼓敲过三更,尹治平长吐出一口浊气,收功而起。侧耳倾听了下周围的动静,他下床走到窗前,轻轻推开窗户,翻窗而出,再又返身掩好窗,脚尖轻轻一点地,便身如大鸟般跃上了房顶,悄然无声地落到屋瓦上。随即又再飘然而起,直出驿站而去。(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夜访林芝苓 你我有渊源

出了驿站,尹治平先上了附近的一座高楼,然后辨了下方向,往云来客栈的方向而去。

此时已是夜半三更时分,临安城中,大部分人都早已陷入沉睡。除了御街之上还有几间店铺楼阁亮着灯火外,剩余的大多地方都已是陷入一片漆黑。

云来客栈却也是挨着御街不远,尹治平穿房越瓦,从陷入黑暗的居民区直线而行。他身法极快,灰色的道袍在黑夜中毫不起眼,有如溶入到夜色中的一条暗影。

此去云来客栈,尹治平自是去找林芝苓的。今日史府宴上,林芝苓潜入进来欲刺杀史嵩之,尹治平旁观之下,认出了她的武功乃是林朝英所传一脉。再加上又想起初见林芝苓时的面熟感,是因为林芝苓与他曾见过的林朝英画像很像,所以他因此推断出了林芝苓可能是与林朝英有血缘关系的亲族后代。

但这些都是他的猜测与推断,究竟是不是真的,又有几分对,还要跟林芝苓当面求证。他现在就是来找林芝令询问求证的,看看自己的猜测与推断对不对。

日间行刺,林芝苓虽说是蒙着面,没露出真面目来,但尹治平却也不敢肯定她究竟有没有暴露身份。若是万一暴露,已被史嵩之派人监视了起来,那他明着去找林芝苓,可就露了馅。他还不想这么快就站到史嵩之的对立面上,所以明着不行,只能等到这半夜暗着来。

云来客栈与驿站相距,本来就不算远。尹治平这时又是穿房越瓦走的直线距离,再加上又施展轻功。更是快了许多。不到一刻钟功夫,便已奔行到了云来客栈左近。

因担心林芝苓可能已暴露身份。被人盯上。因此尹治平到了地头,并未立即就进去找林芝苓。而是先在周围一圈查探一番,确认了并无人监视后,这才轻身跃到了云来客栈的屋顶上。

这客栈都是双层建筑,而林芝苓正好住在二楼。尹治平到得后院林芝苓所住房间的屋顶,然后故意轻踏屋瓦,弄出了些动静。

练武之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即便是睡着之时。也是十分警醒,稍有响动,便会被惊醒过来。武艺越高,这种能力也越为灵敏,警觉性远超乎常人。

林芝苓的武功并不算低,练的又是古墓派这种以灵敏性著称的武功,这时来临安,又是行刺客之事,睡觉自然是要有十二分的警醒。

果然。尹治平轻踏屋顶,只稍弄出几下响动,便听得下面也有轻微声响传出,显然林芝苓已被惊动醒来。不片刻。但听得窗户轻响,随即便见一道白色的身影如一只灵巧的燕子般翻身跃上了屋顶。

她手执长剑,一上得屋顶便亮剑摆出防守之势。以防备有可能会到来的危险。但一瞧之下,见得是尹治平在屋顶。不由得身子僵了一下,随即便放松下来。问道:“是你?”

尹治平笑了下,道:“自然是我,不然还有谁能找到这里来?”

林芝苓手腕一翻,剑光一闪,将长剑倒握贴肘收起,向着尹治平抱拳躬身行了一礼,道:“今天中午,多谢你助我脱身了。”

尹治平道:“不必客气,怎么说咱们也是相识一场,而且说来或还可能有些渊源。”

“渊源?”林芝苓奇道:“什么渊源?”

尹治平却没立即解说,而是先问道:“中午那一掌,没有伤到你罢?”

林芝苓摇头道:“没有,你力道掌握的很好。虽然看起来是打的我重伤吐血,但实际上并没伤到我内腑分毫。”

尹治平点头道:“那便好,我还怕会有些差池。”

林芝苓又问道:“你刚才说咱们之间或许会有渊源,不知到底是什么渊源?”

尹治平并未开口相答,而是“呛”然一声,直接拔出了自己腰间的银龙剑。

林芝苓忽见他拔剑,不由一惊,以为他欲对己不利,大惊之下,连忙又倒转长剑为正握,摆出防守的姿式来。

尹治平并未理会林芝苓的举动,拔剑出鞘后,直接便使出了“玉女剑法”中的一招“浪迹天涯”,接着使“西窗夜话”与“小园艺菊”,连使三招后,他收剑而立,看向林芝苓。

他与李莫愁在一起的时间很长,又经常合练《玉女素心剑法》,对古墓派的“玉女剑法”自然也是十分熟悉,并且早已熟到会使。为怕林芝苓认不出来,他所使的这三招剑法还是原本古墓派剑法中的招数,并非是林朝英后来所创的《玉女心经》中的增改招数。

《玉女心经》本就是林朝英依据她自己原本的武功所创,里面有不少武功招式都是直接照搬她自己原来的武功,并没大做过改动的。尹治平最初与李莫愁合练《玉女素心剑法》时,李莫愁还未曾得练《玉女心经》,尹治平就是靠着在其原本的古墓派剑法中挑出与全真剑法相同的招式来合练。

也正因为《玉女心经》中的武功,有不少都是林朝英把自己原本的武功照搬过去的,所以他才能靠着这办法跟李莫愁合练出了最初的十八招《玉女素心剑法》。眼下他所使的这三招,也正是最初他从李莫愁的剑法招式中所挑选出来的那十八招之三。

林芝苓眼见尹治平使出了这三招剑法,不由又是身子一僵,瞪大了眼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尹治平,好一会儿后,方才回过神儿来道:“你,你怎么会使我的剑法?”

她中午在史府行刺史嵩之失败,与史冰云打斗时,其实也曾使出过这三招剑法来。可若是谁能瞧过别人的武功,就能立即毫无困难与阻碍地学得并使出来,那天下间还要什么师徒传承、武功秘籍了?

即便尹治平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可其中运剑使力的窍门,也绝不可能是他只匆匆看过一遍后就能在短时间领悟出来的。但他眼下所使的这三招剑法却很正宗,绝非照猫画虎的那种感觉。招式虽未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却也是十分娴熟,毫无生涩之感,可见是有经常习练,并且知其窍门的。

这就说明,尹治平绝非是在中午看过她的剑法后,所模仿出来的这三招,而是他本来就会,并且还练得挺熟的。他所谓的渊源,便是指这个了罢?(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朝英当年 南海神尼

尹治平收剑入鞘,看着林芝苓,问道:“林朝英这个名字,你可听过?”

林芝苓闻言更是瞪大了眼,惊讶地忍不住提高声音道:“当然听过,这是我姑祖母,我们林家的武功便是自她传下来的。”

尹治平闻言微微一笑,暗道自己的推断果然没错。林芝苓称林朝英为“姑祖母”,那林芝苓应该是林朝英兄长或弟弟的孙女。按两人的年龄差距看,林朝英也确实要算作是林芝苓祖母辈的。

林芝苓说罢,脸上带着激动之色地问尹治平道:“不知尹道长与我这位姑祖母是何关系,你方才所使的剑法又是从何处学来?”

尹治平道:“我与林朝英前辈实际上并无什么关系,而是我教祖师重阳真人与林前辈有些关连。”说罢,斟酌了下词句,将王重阳与林朝英当年之事以及全真教与古墓派之间的纠葛关连,简要地跟林芝苓讲述了一遍。

尹治平最后说道:“因着我们两派有些敌对关系,所以对于古墓派的武功也极有研究,这剑法我便也因而会使得几招。”

他与林芝苓至今才不过见了三面,关系远没到无话不谈的密切程度。对于自己的玉女剑法实际上是从李莫愁那里学来,以及跟李莫愁的关系,自然不会跟林芝苓说起,便找了这么个借口蒙混过去。

不过,林芝苓这时听罢尹治平的讲述,却也没心思再在意这等小节,而是全被林朝英当年的事迹以及其开创的古墓派吸引了过去。听罢后。感叹地道:“原来姑祖母当年离家之后,还另外留下一支传承。只是数十年来却与我们林家毫无往来。彼此不知。”

说罢,又是长叹了一声。接道:“当年她老人家一去不返,曾祖父与祖父他们都只道她是行走江湖出了什么意外或是一直心怀怨忿不肯回家,却不料她原来是为情所伤,郁郁而终。”

尹治平听她说及林朝英当年对家中人有可能是“心怀怨忿”,猜测林朝英当年离家应是与家中人闹了什么争执不和才致,问道:“不知林前辈当年是因何离家?”

林芝苓又叹了一声,道:“说来话长。”

尹治平笑了下,道:“那就从头慢慢说起罢!”说罢一撩衣袍,坐到了屋瓦上。摆出了倾夜长谈的架势。

林芝苓先是怔了一下,随即跟着一笑,走过去跟尹治平相隔一步来远并排坐下,将手里的剑也顺手放到了屋瓦上,然后双臂环抱着双膝,抬头望了眼天上的一弯新月,一边回忆着一边开始跟尹治平讲述起了就她所知的林朝英早年的经历。

“关于姑祖母的事情,我所知的其实也并不是很多,都是听祖父跟我讲来的。祖父乃是姑祖母的胞弟。讳名朝才。”

“在姑祖母以前,我们林家乃是世代书香世家。祖上数代,都未曾有人学武,更不是什么江湖中人。我们林家世居瑞安。在姑祖母六岁那年,她随曾祖母到城外庙中上香求子,那时我祖父还未出生。他们在途中遇到一名白衣女尼。那女尼见到姑祖母后,当即上前要求收姑祖母为徒。”

“当时曾祖母膝下只有一女。任那女尼说得有千般好处,万般有缘。都只是不允。那女尼见说之不动,最后竟将姑祖母强虏而去。那女尼本事高强,随行仆从只有几个粗通拳脚,根本不是她对手,事后也追之不及,踪影全无。曾祖父与曾祖母只道这女儿就此失去,被人强虏了去做姑子。不料得十年之后,忽有一年方二八的美貌少女找上门来,言道是当年被虏之女。女子有当年姑祖母的随身之物,曾祖母又验过身上胎记也是一般无二,当即确认无疑,欢喜不已。”

“曾祖父与曾祖母问及她这十年间情形,姑祖母言道她当年被女尼虏去后,即被女尼收为弟子。不久,随女尼出海,十年来都只是在南海中的一座孤岛上随女尼习武。直到月前,方被女尼告知她学艺有成,可回家探亲。”

“南海?”尹治平听到这里,不由心中一动,打断林芝苓的叙述问道:“不知那女尼是何名号?”

林芝苓摇头道:“那女尼姓甚名谁,何方人氏,姑祖母虽拜其为师,随其学艺十年,但却也是全不知晓,只知道有人称其为‘南海神尼’。”

“南海神尼,我去,还真有这么个人啊!”尹治平闻言,不由心中大是惊讶地暗道。

尹治平心中惊讶,大浪滔天,面上却没显露出什么。林芝苓也没注意到,稍顿了下,便又接着讲道:“姑祖母言那南海神尼不但有一身惊人的武艺,而且琴棋书画、医卜星相等亦无不精通,乃是天下少有的奇人。”

“她随南海神尼学得一身本事归来,刚开始家中人都是十分欢喜。姑祖母也想要把自己所学的武艺教给弟弟,也即是我祖父,好使他强身健体,不受人欺。”

“但我林家乃是世代书香门第,重文轻武,曾祖父更是视习武为耻。时间一久,曾祖父对姑祖母回家后亦整日舞刀弄剑颇为不喜。不但不准姑祖母传授武艺给祖父,还要姑祖母不准再行习练武艺,并要她将兵刃尽皆毁去。姑祖母已是习武多年,知道练武的好处,自是不肯听从。但为不违逆父命,便将兵刃全都收起,也不再公然练武,只每日里私下无人时练习。”

“姑祖母早已到了适嫁之龄,但她刚刚归家,曾祖父、曾祖母也想与她多加团聚。但如此一年多后,眼见她年龄越大,却不能再拖,曾祖父、曾祖母便作主为她说了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男方也是世代书香门第,不但长得一表人材,而且已高中进士,这门婚事可说十分般配。但不料姑祖母却是千般不肯、万般不愿,最后被逼之下,便负气离家而去,只留下一封家书。”

林芝苓说到这里,又叹了一声,接道:“曾祖父见姑祖母竟逃婚而去,自是大发雷霆,派人四下搜寻,要抓她回来。但姑祖母早已学得一身本身,却哪里会被他们抓着,自此便一去不返。直到数月后,方才派当日随她而去的一名贴身丫环带回来一封书信,还有她据自身武艺所录的一部武功秘籍。之后,也间或有书信传回,但数年之后,却是再无音信。家中人无力搜寻,这事便也不了了之。”

说罢,又复一声长叹。(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仇恨缘何 莫要过惊

这一声长叹罢,停顿了好一会儿后,林芝苓才又接着说道:“姑祖母虽遣人送了一部武功秘籍回来,但我们林家世代诗书传家,自不会轻易弃文习武。尤其曾祖父在时,更是无人敢提。秘籍刚送回来时,曾祖父气怒之下差点儿将秘籍撕毁,还是曾祖母苦苦劝住才作罢。但自此也是束之高阁,禁止人翻看。”

“曾祖父去世后,祖父恪守曾祖遗命,也是未曾翻看过那部秘籍。直到我出生后,祖父说我跟姑祖母长得很像,认为我与姑祖母有缘,在我六岁那年,把这部秘籍传给了我,指点我按秘籍中所载修习。”

尹治平听到这里,点头插话道:“你与林朝英前辈确实长得很像,我曾有幸见过林朝英前辈的一副画像。昨晚初见你时,便觉有似曾相识之感,只是一时未曾跟林朝英前辈联系起来。直到午间在史府看你出手,识出了你的武功家数,才因而联系起来。”

林芝苓道:“祖父也曾给我看过他给姑祖母所做的画像,祖父说,我跟姑祖母至少有八分相像。”

尹治平仔细回想林朝英画像上的模样,再跟面前的林芝苓对比一番,认同地点头道:“你祖父说得不错,依我看来,也确是至少有八分相像。”说罢又笑道:“若给古墓派的弟子乍然见了你,说不定会让她们以为是祖师婆婆显灵了。”

林芝苓跟着他笑了笑,叹道:“我原本以为,我就是姑祖母所留传下来的武艺最后传人了,却没想到她老人家还另外留下一支传承,倒也多亏了当年随她一起出走的那个贴身丫环了。不过她们师徒相授,有师父指点,却是比我只靠看秘籍自学要强多了。那秘籍中所载,有许多处我都还不甚解。若有机会,应该上终南山登门求教一番。”

尹治平道:“你现在便可去终南山登门求教,我可为你指点路径。古墓派现任的掌门人,叫做小龙女,是你姑祖母的徒孙,古墓派的第三代弟子,算来与你是同辈,你可与她师姐妹相称。”

林芝苓摇头道:“现在不行,我不杀史嵩之老贼,誓不罢休。”

“倒不知你与史嵩之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恨?”尹治平问道。

林芝苓这才咬牙切齿地说出一番话来,道出缘由。

原来林家世代书香门第,却也曾多有中举为官者。到林芝苓父亲,更是少即有才名,后科闱高中,入朝为官,做到御史之职。史嵩之入朝为相,他看不惯史嵩之专横弄权,上书言史嵩之罪状。但结果是非但没扳倒史嵩之,反给史嵩之记恨,挑了个由头远贬穷恶州县为官。

林芝苓父亲愤感不公,怒而吐血,而赴任的途中更生了一场大病,最后不治身亡。而其母身体本就不好,这一下因其父之亡忧伤过度,不久竟也病故。

林芝苓父母双亡,虽先后都是因病而逝,但究其罪魁祸首,却是因其父上书言奏史嵩之而起,林芝苓便把这父母之仇迁怒到了史嵩之头上,非yù杀史嵩之而后快。

尹治平听罢后不禁有些暗暗摇头,林芝苓因这事就把父母之死怪罪到史嵩之头上,说来实是有些迁强。毕竟她父母又不是史嵩之亲手杀的,也不是史嵩之指使人杀的。

终宋一朝,不以士大夫上书言事获罪。宋朝对士大夫极是优容,文臣只要不是犯了谋反这等诛连九族的大罪,那无论犯了什么过错与罪失,都不会因而获罪。最多也就是把你一捋到底,或者像林芝苓父亲这种被贬到边远穷恶之地去为官。史嵩之权力再大,也做不到直接把得罪他的某文官判重罪处死。所以,这种事说来也实是怪不到史嵩之的头上。

你被贬,咽一口气忍下就是了。你忍不下自己吐血,路上又撑不住病死,只能怪你自己心理承受力差,身体也太弱。但林芝苓父母双亡,伤心过度之下因而迁怒到史嵩之这个源头上,说来却也是情理中事,尹治平倒也能够理解。只是这种间接xìng的杀父母之仇,公平说来有些不怎么理直气壮罢了。

因此,尹治平听完后,也是未置可否,没怎么多做评判,只劝林芝苓节哀顺便。

林芝苓说罢后,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方开口道:“我此前已到史府去摸过几次底,发现这老贼府上夜里防守严密,白rì里却是颇为松懈,因此定下了这白rì刺杀之计。今rì前去刺杀,我本是有着七、八成的把握,但没想那老贼身旁竟还藏着那么一个高手,功亏一篑。”

说罢,长叹一声道:“当真是人不可貌相,那女子看着年纪轻轻,才十七、八岁的样子,但手底下武功可着实不弱,尤其一手剑法十分jīng妙。我十七、八岁时,可是远不如她。”

她说完大皱着眉头,显是对史冰云这个对手大感棘手与不好对付。只要有这个对手在,她便难于刺杀掉史嵩之。

尹治平听罢摇头苦笑道:“莫说是你,我当时可也是看走了眼,没看出来那小侍女是会武功的。”

林芝苓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皱眉道:“却不知那女子是谁?”

尹治平道:“那是史嵩之的孙女史冰云,现年十七岁。”

说到此处,忽然想起,史冰云与林芝苓却都是没师父教,靠自己看武功秘籍而练成的一身武艺。不过史冰云才十七岁,而且是十岁时才得的秘籍;而林芝苓却是六岁便得了秘籍,现在看年龄约有二十七、八。虽然她本身功力高过史冰云,但rì间比斗,却只能跟史冰云打个平手,最后还被压到了下风。

两者的差距一来是在各自的天资悟xìng上,二来便是本身所学的武功级别了。显然《独孤九剑》在内力起作用不大而靠招式决胜负的时候,要更胜一筹。

“想不到史嵩之老贼还有这么一个孙女!”林芝苓听罢,又是不禁一叹。

尹治平转头看向林芝苓,道:“嗯,还有件事要告诉你,你不要太惊讶。”

林芝苓也转过头来,迎着他目光问道:“什么事?”

尹治平道:“那史冰云,今rì刚拜了我为师。”

“什么!”林芝苓一听之下,不由惊讶而起,并顺手拿起了剑,又对他摆出了防备之姿。(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中立 相劝 进宫

尹治平见林芝苓这般反应,不禁有些苦笑。其实他也早有猜到林芝苓会有这等反应,便仍是坐着没有起身,连动也没动,只道:“我只是收了史冰云为徒,但这并不代表我会与你为敌,你不必紧张。”

林芝苓“哼”了一声,道:“谁知你是不是为了讨好史老贼,特意来捉我的?”

尹治平摇头道:“我若是为了讨好史嵩之,日间何必出手救你,直接将你捉住便是了。现下若要捉你,又何必要与你说这许多话。我要捉你,轻而易举,根本不必玩什么鬼伎俩。”

林芝苓听他所言,确也句句属实。尹治平若要对她不利,实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她根本就不是尹治平的对手。重新放松下来,问道:“那你为何要收史老贼的孙女为徒?”

尹治平笑了下,反问道:“我为何不能收她为徒?”

林芝苓道:“因为……”但只说了两字,却不知该怎么接下去,实找不出来反驳的理由。尹治平虽算与她有些渊源,而且两人已相识一场,但毕竟与她非亲非故,关系也远没到多亲近的程度。人家收不收徒,收谁为徒,根本没必要考虑照顾她的情绪。想到这里,叹了一声,道:“算了,当我没问。”

尹治平微微一笑,却又解释道:“并非是我欲要收她为徒,而是她想要拜我为师。我之所以答应收下,一是史嵩之也当面请托,我盛情难却;二则是史冰云也确实资质非凡。”

还有第三。他却没说,那便是能得一阅《独孤九剑》的机会。说来。这个不能说的第三条才算作是主要的。

林芝苓闻言又是叹道:“那史冰云确实资质非凡,起码我是比不过的。”

尹治平道:“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你能在无名师教晓指点,单靠看秘籍的情况下,就把武功练到这等地步,资质悟性也皆属上乘了。而且若论功力高低,你实是胜过史冰云的,日间你不能取胜,一是史冰云的剑法确有独到之处,精妙异常;二则是你对敌经验不足,未能把握到战机。”

林芝苓叹道:“你也知道我家中情况。能允我练武已是十分难得了,哪会许我出外去抛头露面,行走江湖。从小到大我跟人动手的次数,实在是屈指可数。”

尹治平道:“以后多跟人练练手也就是了。”顿了片刻,接道:“你跟史家的事,我以后会保持中立,两不相帮,望你今后好自珍重。”

林芝苓点点头,道:“你今日救我一次。已是大恩难以言谢了,不敢再奢求其他。”

尹治平道:“你今日刺杀不成,已给了史嵩之警醒,以后更难刺杀成功。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若听我一句劝,这便上终南山去拜会小龙女。在古墓里把武艺练好了再来报仇不迟。”

他话是如此说,但其实心里想的是。可能时间长了,林芝苓也就能把这仇恨放下了。毕竟她父母之死。既非史嵩之亲手所杀,也非史嵩之指使人所杀。她现在是父母刚死,伤心过度下,把父母之死的仇恨怪罪到了史嵩之头上。若是时间长了,伤痛渐去,说不定便能够想通,放下这段仇恨了。

现在他收了史冰云为徒,对于林芝苓跟史冰云两人之间关系的处理也颇是有点儿两难。除非这两人老死都不相识,否则若日后相见,自是难于相处。

林芝苓一心要找史嵩之报仇,而史冰云不但是史嵩之的孙女,今日大有把握的刺杀也是全因史冰云而致失败,日后相见,林芝苓能忍着不对史冰云动手才怪。而林芝苓要来跟她动手,史冰云自也不会束手就缚,若再给史冰云知道了林芝苓就是那个女刺客的身份,更也不会对她轻易放过。

一个是相识还颇有渊源者,一个是弟子,这两个一见面就要喊打喊杀,尹治平夹在中间,自是有点儿难办了,偏帮谁都不好。而这两个,他也不希望谁伤了谁。所以,现在最好就是林芝苓能放下这段仇恨,那就能够让两方的关系化解。若是不然,那就只好让双方不要有见面的机会。

而如果林芝苓真个成功刺杀了史嵩之,那这个情况会变得更遭,直接就无法化解了,除非其中一方死了。所以现在趁着能化解,还是要尽量化解掉。

他十分期待地看着林芝苓,希望林芝苓能够听进去自己的这个建议。但林芝苓沉吟片刻后,却只冒出一句,“我不是君子,只是个女子。”言下之意,自是不会遵循什么“君子不仇,十年不晚”的道理了,还是要坚持现在报仇。

尹治平心下叹了一句,知道劝她不动,也没有再多劝,只是暗道:“得,我以后还是不要让这俩有机会见面罢!”

该问的已问了,该说的已说了,疑问也都已求证明白,接下来尹治平便没有再多留。与林芝苓又闲话了几句后,便出言告辞。但最后临走时,他还是把终南山古墓所在的位置告诉了林芝苓,希望林芝苓还是会用到。

趁着夜色回到驿馆后,离天亮已没有几个时辰。尹治平也未休息睡觉,又是打坐一番,直到天亮。

今日便是进宫面圣的日子,尹治平待天亮收功下床后,洗漱一番,从包袱里取出早在襄阳就已做好准备面圣时所穿的一件新道袍换上,然后出门与吕文德一起用过了早做,便等着宫中来人召唤。

静候坐等了约摸有半个时辰左右,有一名宫中的宦官来到驿馆传旨,让吕文德与尹治平二人进宫面圣。

二人便随那宦官而行,出了驿馆,已有一架马车在门外候着。二人随着宦官一起上了马车,往皇城行去。到得皇城宣德门,下马车步行而入皇城。

临入皇城前,有禁卫搜了下身,确认二人身上未携带兵刃。尹治平也早知免不了此节,不但随身的银龙剑未有配带,便是紫薇软剑也一并解下于房中藏好,免得搜身时被发现以至节外生枝。

简要搜过身没问题,禁卫便即放行,二人再随着那宦官往内而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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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朝天子

宋代的建筑风格与以前朝代的建筑相比,有了很大的转变。汉唐时期,建筑崇尚雄伟壮丽、规模庞大。而宋代的建筑一般都规模较小,但却更为精致秀丽、绚烂而富于变化,出现了各种复杂形式的殿阁楼 台等。不再一味的求大,而更加追求精巧变化与细节的雕饰。

从宋朝建国伊始起,大部分北方地区便一直沦落于异族之手。陕西地区最初虽未沦落,但也一直是边镇之地,所以发展的重心也一直是军事。靖康之难后,陕西也遭沦落。

因为一直都是军事重地,所以宋朝的这种建筑风格变化并未怎么扩及影响到这等边地。再加上唐朝的都城长安就在陕西,所以陕西还基本保持延续着唐朝的建筑风格。终南山上的重阳宫也是一样,建筑多高大宏伟,而少于精工细造。

自古以来,南北的建筑风格本来就有些不一样,再加上这种朝代的落差,更是差别及大。尹治平自来到这南宋都城临安后,更是能明显地感觉到这种建筑风格的差别。作为一朝国都,自是会处处体现出这个朝代建筑风格的特点。而作为城中之城的宫城,大宋天子的起居之处,皇宫的建筑,更是把这种风格体现到了极处。

尹治平一路随着那宦官而行,但见处处皆是雕梁画栋,精工细作,便是不引人注目的角落处,亦有着精美的花纹修饰。注目之处,皆给人以美的感受。虽规制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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