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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皇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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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正立在一旁的楼封贤作势装咳了两声,眉间隐隐有些不悦。

“老爷。”李翠霞忙识趣的退至一边,不再多言语。

“爹爹,候爷。”烟落依礼福身。虽然傲哥哥是她的未婚夫,但是尊卑等级有别,于人前她还是得叫上一声“候爷”。家礼,国礼,还是国礼在先,就是她的爹爹也不能例外。

“恩。”楼封贤点点头,捋了捋胡须,又开口道:“能得庆元侯为佳婿,实为老朽之万幸啊。庆元侯为人风度雅量更是令人佩服,不谙世俗偏见,亦是对老朽触动至深。小女烟落能嫁于候爷,是她三世修来之福份。候爷,老朽年轻之时忙于朝政功名,对家中事务理之甚少,一子二女皆未能亲自管教。他日小女若有什么不妥之处,还望候爷多担待些。”

话至此,楼封贤望向慕容傲,一双睿利的眸子英气丝毫不减当年,未多作停留,又突然转回了视线,直视着烟落,凝了语调,沉声正肃道:“烟落啊,你此番嫁给候爷,凡事要记得多多忍让。爹爹虽然甚少过问府中之事,可亦知你素来有些脾气。郡王府不比家中,你可要好生收敛着。还有,候爷待你照顾有加,凡事皆要与他商量,听他做主,莫要妄作聪明。安邑郡王虽是你公公,但国礼不可废,你要心中有数。对待长辈更是要悉心照料,克己克职,莫要辱没了我尚书府的门规。切忌!”

爹爹突如其来的正经,让烟落有些无法适从,她顺从的颔首。心中却有一丝疑惑,这番话,本应是她临嫁出门前叮嘱的,何故爹爹会当着庆元侯的面说出来?不知缘何,她总觉着爹爹是话中有话,亦是说给傲哥哥听得。

“还请岳父大人放心,我自会视她若珍宝,呵护照顾,不离不弃。”慕容傲沉声应道,眸光含着万般坚定。此前他的父亲极力反对这桩婚事,这楼封贤的话中之意,他岂会不明,眼下父亲表面上虽是同意,只怕烟儿过门之后便会百般刁难,意在使她知难而退,自己求下堂去。不过,只要有他在,谁也伤害不了她。他慕容傲对天发誓,绝不会第二次再让人宰割于刀俎之上。曾经犯下的不可挽回的错误,绝不会再犯。

语毕,他上前一步,轻轻执起楼烟落的手,眉目含笑,同楼封贤道:“岳父,今日月色甚好,我想与烟儿一同在这府中走走,可好?不知会不会过于叨扰?”

“怎会?你们去罢,烟落,你可要好好招呼候爷。”楼封贤忙摆手道,又是作揖恭送。

来来往往的府中丫鬟们正在忙碌的收拾着,不时的与他们错身而过。而他却一直拉着她的手,烟落羞怯的想将手抽回,无奈他却扣得死死的,丝毫不肯松手。

“都快是我的妻了,你还想躲哪去?”抬眸,慕容傲目带揶揄,好笑的望着她。更是一臂揽过她的细腰,便往花园中而去。他心情愉悦,缓声道:“烟儿,怎么着,来到你的家中,难不成还要我这个客人带路?”

“傲哥哥,今日你怎么想起来尚书府中?”烟落问道。拉了他便往府中花园深处僻静些的地方而去。

“因为,我想你了。”慕容傲突然的停住了脚步。

一时走得有些急的烟落由于他的突然驻足,收不回步子,顺着回力,生生的撞入他的怀中。柔滑的触感,是上等的锦缎之料,他的身上有着淡淡的清香,似是梅花的芬芳。

被他顺势拥在怀中,她紧张的不敢挪动半分,安静的听着他强劲的心跳之声,凝视着他喉间的上下滚动。他的声音宛若天籁般清逸,如世间最悠扬的琴曲回荡,摄了她的心神。他的大手自她的脊背,缓缓游移而上,引起她阵阵轻颤与僵硬,直至他轻轻捧起她的脸颊。

四目对望间,她丢了魂魄。石榴色的红晕慢慢飞上了她白皙的双颊,似喜还羞。

月如钩,凝冻在夜空,澄净的月光隔着柳条间隙洒落,如轻纱拂过他英俊的脸庞,朦胧似幻。

什么礼教,什么矜持,统统忘至脑后,轻轻抬起手,划过他如画般的眉目。婚前有此举动,实是大胆,可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确定这是真实的,而不是一个绮丽的梦,如此温润英俊、尊贵的男子,真的将是她的夫婿,她相伴一生的良人。

“烟儿……”

夜寒风凉,目光交织的两人却丝毫感受不到冷意,温情在彼此间攀升。

他的目光多了几分灼热,鼻息间如热浪翻滚炙烫,渐渐向她贴近着……

他会是要吻她么?不敢往下想,她缓缓的闭上了双眸,心如有小鹿乱撞,期待着……

然而,等待良久却无分毫动静,烟落迟疑了下,睁开眼。却只见慕容傲正一脸好笑的望着她,目带揶揄之色。

顿时心中大窘,原来是她误会了,腾地一阵脸红燥热,如熟透了的虾子一般。又羞又窘,恨不得当即挖个地洞将自个埋进去。

“好了,不逗你了。瞧你,总是这般娇羞。”慕容傲扯唇轻笑道,不忍再逗弄她,一手抬起她的下颚,指腹摩挲过她发烫的脸颊。

诱人的红唇近在咫尺,像是受了蛊惑般,他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四片唇相贴,那柔软的触感让他们彼此皆为之一怔。然而他却只是蜻蜓点水般,浅尝辄止,湿润的唇划过她的面颊,凑至她的耳边,小声道:“有人经过,下次……烟儿,我都快等不及你成为我的妻子了……”

烟落的脸益发的红透了,伸手推了推他,道:“傲哥哥,天色不早,早些回府吧。”

“好……”

一双璧人携手迎月而去,缱绻相依,无尽温馨。

纵是难舍,终有分别,慢慢踱至府门口时,慕容傲突然停住了脚步。

“烟落,其实今日我来,是想送你一样东西。”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红布包裹,于掌心缓慢打开。层层相覆,尽头处竟是一枚通灵剔透的白玉雕琢而成的梅花发簪,叠叠花瓣,片片晶莹玉润,看似轻柔如沙,实则坚硬无比。血红色的花苞点缀其中,格外妖娆。

“傲哥哥,这个似乎很贵重……”难掩心中的激动,烟落颤声说道。这还是他第一次送她东西,又如此精致贵重。

“再贵重,不过是件饰品,也不过是为我的烟儿作陪衬罢了。”他不以为意,抬起手为她插在了发髻之上,盈月之下,柔和的光泽如斛珠闪烁,顿时为她添色不少。

一时间,他失了神,出声赞道:“美,真是美!”也不知赞的是人,还是赞的是簪。

“烟儿……”他的眸光有了几分涣散,神情游移恍惚间,轻喃道:“一直戴着它,别再摘下,好不好?”

别再摘下?这可是他第一次为她佩戴呢,缘何用个“再”字,有那么一瞬间,烟落的心中闪过疑惑,不过,却没有细究。

因为,如今还有什么比成为他的妻子更值得令人期待的事呢?

“烟儿,下个月二十八,我来迎娶你过门。等着我……”

他悠扬的声音在耳畔回响着,那句“等着我”醉了她的心,满满的都是对美好未来的憧憬。

幸福,也许就不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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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步入圈套(一)

转眼间,便过去了半月时光,有了上次出门的教训,烟落不敢再随意出门走动,就是预定好的绣边也是让红菱去取回的。

上次被那名邪气男子扯碎了的枕巾她好不容易想到了办法弥补。眼下尚书府上下都在打点着她的婚事,十分忙碌。自从上次傲哥哥来过之后,大娘对她们母女倒是客气了几分,不再刻意刁难。这日子倒是过得清闲。

今日是元月十五,是一年一度的万灯会,按照以往的惯例会在晋都敛翠湖之上,将百艘画舫游船首尾相连,每艘船均是侧面靠岸,大肆举办灯谜会。这一年一度的万灯会,皆是由晋都官府出钱,各大商界行会鼎力相助举办的,盛况空前,热闹非凡。

而这个月的三十一日刚巧又是除夕之夜。所有的好日子似乎都赶在了这个月,这月的二十八日则更是少见的五行皆全的黄道吉日,百事诸宜。而她的婚事正是挑选了这个好日子。算算也只剩下十多日了。去年的今日便是她与傲哥哥相识之日……

万盏华灯,点点星火,亮彻夜空,那日英俊的他身着一袭蓝衣,手中提着一盏盛开的淡粉莲花灯笼,穿过重重人海,衣阙纷扬,缓缓的向她走来。那淡然清雅的微笑,令她永生难忘。

……

银色镂空莲花纹的铜镜中正映着一张红润的脸袋,纤纤玉手正托着下颚,望着头上那白玉梅花簪,凝思出神。

碧玉珠帘悠悠作声,红菱抚帘而入。

“小姐,发呆这么久?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还是有什么不开心?”沉不住气的红菱靠近了她的身侧,语带疑惑的问道。

“胡诌!我哪有不开心。”烟落回神,眼带几分笑意,娇斥道。

继续瞧着镜中的簪子,想不到傲哥哥竟是如此有心,此等极品,看起来颇有些年代,那天她细下观察了簪上篆刻的小字,是出品自金银饰品的老字号“九凤堂”,听闻这九凤堂专做孤品绝品,件件都是稀世珍宝,在风晋皇朝都是独一无二的。而“九凤堂”由于失了传人,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封店了,所以流传于世的饰品更是少之又少,难得一见。她思忖着,这簪子对于傲哥哥一定是有着特殊意义的,她一定要好好珍惜。

“哦,对了,小姐。这是方才门房的执守让我交给你的,说是中午时郡王府那边派人送过来的。”红菱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叫道。边说着边从口袋中摸索出一个黄色的信封。

“郡王府?”烟落凝了凝眉,有些不明所以的接过。

信封封口处的红色印鉴之上确实印着“安邑”二字,难道是傲哥哥?

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拆开,取出里面的信纸展开,却见一首五言诗跃然纸上:

“临风轻抚树,众仙启丹朱,请君画一袭,昔日廊坊行,佳人今不见。”

情诗?突然间烟落觉得有些好笑,想不到傲哥哥那样云淡风清之人竟是如此煽情,他是指去年(奇)的今日是他(书)们相识,然而今年今日他们却不能相见,十分遗憾么?

回想起那日月夜柳树下,他的那句,“烟儿,我都快等不及你成为我的妻子了……”她不由得又红了脸。

只是,傲哥哥如此正式,派人专门送信来,难道仅仅是附上一首情诗,聊表相思之意么?还是说,有别的玄机隐藏在诗中?

细下思索着,今日是万灯节,那么这首诗会不会是一谜面,亦或是一首藏头诗?突然间,烟落双眸一亮,她看懂了!

原来这是首递进的藏头诗,第一句的“临”字,第二句的“仙”字,第三句的“画”字,第四句的“坊”字,以及最后一句的“见”字。连起来读便是“临仙画舫见”!

原来傲哥哥约她今晚在临仙画舫中见面,想见她却又不想让旁人知道,所以才这么故弄玄虚。

“呵呵。”烟落终于忍不住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想不到他那么着急,还有十多日都等不及了。

“小姐,一首诗而已,有什么好笑的?咦,你的脸怎么这么红?”红菱故作困惑的凑过脸来,心下明知小姐的娇羞,却仍是一脸坏笑的又道:“哦,我知道了,姑爷想你了,是不?哎,真令人羡慕啊!”红菱还特地将尾音拖的长长的。

“去,去,去。”烟落推了推她,娇斥道:“好啦,今晚你就和映月她们一同去街上玩罢,一定很热闹,没准啊,还能相中个如意郎君回来。”她也学着红菱的怪声怪气道。

“别瞎说!”红菱立马跳开三丈远,急忙摆手道:“我才不要嫁人,就这样陪着小姐最好了。”

烟落笑着摇了摇了头,红菱还不过是个小孩子,性子直率,等哪天她懂了情爱,不知还会不会像现在这般天真?

“好了,好了,你快去准备准备罢,没多久就该出发了。”烟落连推带赶的将红菱支出了房间。

“小姐,那我去了,你呢?一个人在府中要不要紧?”红菱问道,飞扬的神色却难掩兴奋。看来她也是很期待这热闹的万灯节。

“放心吧,我今日乏了,想早些休息。”烟落忙回道。

好不容易送走了红菱,她长长的吁了口气。支走了所有的人,今晚她要一个人偷偷的从后门溜出去,去临仙画舫赴约。

沉浸在喜悦中的她,尚不知,改变她一生命运的一夜即将来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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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步入圈套(二)

好不容易挨到了戊时,偌大的府中已是冷冷清清。一抹娇小的黑影一闪而过,向后门而去,没入人潮涌涌的大街之上,一袭黄衣罗裙,翻边羊皮小靴,头上简单的挽了个桃心髻,簪一只白玉,略施薄粉,那人不正是楼烟落么。

连续晴天,积雪融化。今年的万灯节比往年更为热闹,一路花灯悬闹市,处处齐唱太平歌。但见三街六市灯亮,月如银盘,灯似繁花薄锦铺地。红妆栏,倩女双双倚栏;绿桥边,对对游人戏彩。满城萧鼓喧哗,彻夜笙歌不断。

烟落的步履有些急,上百艘画舫,挨个的找“临仙画舫”还着实有些困难。幸好她一路问了几个往来卖灯笼的小贩,果然不出她所料,这“临仙画舫”便是在这敛翠湖的最东侧位置,是今年万灯节上最大最华丽的一艘画舫。

渐行渐近,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她便来到了画舫跟前。

几丈高的画舫,看着约三层楼的样子,隐隐可见大厅,还有楼梯,奢华而绚丽。红漆绿瓦与汉白玉雕花柱子,船头则是两只栩栩如生的龙头,船头船尾都树立着桅杆,上面插满了黄缎面旗帜,全绣满了龙飞凤舞的“晋都”二字。攒梁檐角之上挂满了各色的灯笼,有绣屏灯,梅花灯,马儿灯,寿星奇座灯等等,品种繁复,令人眼花缭乱。

烟落抬脚跨上搁板,刚想上船,一名蓝衣小厮忙上前阻拦,凝眉道:“姑娘,这临仙画舫可不是随意之人可上的,不知姑娘可有请帖否?”

请帖?烟落迟疑了下,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

“没有,那就对不住了,姑娘请回吧!”小厮一见她没有请帖,便立即露出了一脸鄙色,看眼前的这位姑娘衣着打扮皆不是上品,虽貌美但看着也不是什么有钱的主子。边回绝着,边欲上前赶人。

“等等。”烟落见状,出声阻止道:“我有庆元侯的书信。”说着便从衣兜中取出那信封,眼下这状况,不知行不行的通,也唯有一试了。

哪知这小厮一听“庆元侯”三字,也不看书信一眼,瞬间便换上一副谄媚的嘴脸,尖声道:“姑娘原来是庆元侯的贵客,我已经在这里恭候您大驾多时了。”翻脸倒是比翻书还快。顿了下,那小厮又道:“不过,姑娘,今日是万灯节。按惯例这上船的规矩不能改,里面等着姑娘的那位爷交代了,姑娘必须挑一个灯谜作答,答对了方能入内。”言罢,他便指了指身后满挂的灯笼。

“好。就那个吧。”烟落随意一指,挑了个粉色莲花灯。

小厮一见,拾起一边的杆子便将花灯引下,道:“姑娘可要慎重了,我们这画舫的规矩,答对才能上船,而且只能作答一次,如若答不对便只能请回了。”

“没问题!”烟落自信一笑,猜灯谜一向是她拿手的。伸手捞起一缕不经意间垂落的秀发,举手投足间的风情让那小厮是愣了又愣。

此时周边已不断地涌上了围观的人群,个个翘首等待。以往年年这最大的画舫之上都是悬挂的最难的灯谜,所以那些个看客们早就群聚于此,就等着看拔筹之人的精彩作答了。

“好,那我念了:飞燕不言牡丹掩面。请姑娘现作一句七言诗。”小厮挑起花灯,高声朗读道。

“呦,作诗的灯谜,少见呢,难……”议论声不断传来。

烟落只是淡然一笑,旋即答道:“鸟自无情花自羞。”

清脆的声音如风如絮般划过人们的心田,静寂的仿佛喧闹在瞬间远离,维有清晰的呼吸之声此起彼伏。少刻,终于有人出声打断了这凝滞。

“好,好,好,真是绝句。”

围观之人中顿时又沸腾了起来,喝彩声一片,赞赏的目光纷纷投来。

“姑娘,请上座!”小厮见她应答如流,忙侧身让开一条道,单手作出一个“请”的姿势,道:“姑娘,您要找的人已经在三楼‘顺’字雅间等候您多时了。”

“嗯。”烟落略一颔首,面带微笑,撩起裙摆,抬步跨上隔板,小碎步来到船中。无心欣赏画舫中的奢华摆设,她满心的期待着能早些见到她的傲哥哥。几缕红霞早已飞上了腮边,一颗心簌簌直跳着。

殊不知,这一切都落入不远处人群之中一双漆黑清冷的眸子之中。

“宋祺,去查查她是谁?”低沉的嗓音极富磁性。

“遵命,二殿下。”黑影一闪,迅速没入人群之中,无影无踪。

……

拂过红木扶手,烟落随着满铺大红色柔软厚密绒毯的楼梯缓步来到了三楼的“顺”字号雅间。不过看起来,这三楼似乎只有一间房而已,八扇齐崭的雕花紫檀木门有着说不出的华贵与气派。虚掩的门透出一室绮丽的光亮。

有些急切地推开。

“傲……”那一声傲哥哥的呼唤,却被她生生地咽回了喉口,菱唇微颤,一双似水美眸中写满了惊讶与困惑。

两扇通天落地的雪白鲛纱帷帐以流苏金钩挽起。房中青烟缭绕,香气逼人。迷蒙间唯见一男子正坐于雅间内独自饮酒,一袭海水绿耀眼的织锦便服,头戴熠熠生辉的赤金冠,怎么会是他??

她怎能忘记,那一双隐透着些许暴戾与邪气的眼睛,此时正直勾勾地注视着她,目光深邃得仿佛要将她吸入无边的黑洞一般。

强作镇定,烟落启唇,道:“这位公子,真是抱歉,我……走错房间了。”声音却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名男子不知有着什么样的目的,想到这,背后竟是泌出了冷汗。船外的湖面之上腾地吹过一阵冷冽的风,直灌入她的脖颈间,又惹来一阵瑟缩。

调转身,她急欲逃离。

“昔日廊坊行,佳人今不见。”身后的男子却不疾不徐地念道。

心中一惊,烟落慌忙回头,脱口而出道:“你……你怎么会知道?”

“你说呢?”风离御勾唇一笑,却并不急着回答。猎物已在囊中,他自是不着急,今晚将有一场好戏在这里上演。

轻轻地拨弄着眼前的青铜鼎香炉,里面正娉娉袅袅地散发出阵阵怪异的紫烟,一缕一缕地萦绕盘旋,在凝冻的空气中慢慢变淡,直至消失殆尽。

“难道,那封信是你……”烟落微咬下唇,又问道:“可明明有‘安邑’的印鉴……”

“我以为你很聪明!‘鸟自无情花自羞’确实是好句。只是,难道你不觉得如果是你的情郎给你写的信,印鉴之上不应是‘庆元’二字么?”此时铜鼎之内的紫烟已然散尽,风离御轻轻打开了铜鼎的盖子,执起底座凑至冷硬的薄唇边,只一吹,炉内的残香便灰飞散尽,不见踪影。

一抹邪笑挂在唇边,他挑眉,眸中闪过一丝算计,差不多了,以她刚才所站立的位置,这香她应该吸入了不少。

“什么……”烟落一惊,她确实没有想到过这点。如果是傲哥哥给她的信,印鉴用的的确应该是他自己的封号“庆元”二字才是,这么大的疏漏,而她竟然没有发觉。

再次对入那一双深邃的眸子,他眸中无边的冷意浸润了她的全身。这一刻,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落入面前这名邪气男子的圈套之中。上次他无端扯碎了她的婚嫁之物,这次不知他又意欲为何,烟落心中暗叫不好,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她很想逃离这艘临仙画舫。

只可惜,已经太晚了……

一种莫名的燥热感瞬间游走全身,勾起她心底深处的渴望。她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也不知自己究竟要什么,瞬间干涩的喉咙让她几乎发不出声音。

沉重的双腿再也无法迈开步子,只一秒她便落入他硬朗的怀抱,鼻息间满满的都充斥着纯男性的气息,昭示着危险即将来临,而所有的挣扎都显得那么绵软无力,无法逃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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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强占

“碰”地一声,风离御动作粗暴的将烟落甩到了雪白鲛纱帷帐之后的床上,随即欺身压上,柔软的褥子凹陷了下去,光滑的锦衾立即皱褶了起来,印痕无边的延伸着……

随着他大掌一挥,内力一震,先前打开的门瞬间合上,没有了冷风的注入,偌大的雅间内突然变得特别的沉闷与燥热。

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着面前这俊美无双的男子,烟落屏住了呼吸,惊恐如万千蚁虫侵蚀着大脑,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全身迸发而出的冷意,如腊月刺骨的冰水一般注入她的骨髓之中般,全身克制不已的颤抖着。她害怕,是的,她在害怕,心中隐隐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却无法阻止。

可是她不明白,他们只是匆匆见过一次而已,她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又是什么人。难道今晚真的就要这样失身了么?不,她绝对不愿意,再过十多日她便要嫁给傲哥哥了,怎么可以?她不能!她绝对不能!

而这个恶魔一般的男人,此时正在解开她的衣襟。动作轻佻慢捻,以一种放肆羞辱的姿态,在她的全身游走,更是一掌握住她胸前的柔软,无情地揉捏着。

“放开我!放开我!你放开我!”强烈的屈辱感直冲脑门,理智驱使着她大声地喊叫道,使出最后的力气挥舞着双臂,可她的声音却因为药物的缘故,带着一丝酥软与沙哑,更像是对男人的邀请。

风离御停下了动作,拧了俊眉,突然一手擒住她挥舞的双手,死死地扣在她的头顶之上,另一手则用力掐住她精致小巧的下巴,眯起一双眸子,寒声道:“叫楼烟落,是么?”心中不禁有些微讶,想不到吸入了足量的“暖情香”,她竟然还能反抗,还残存着理智,看来他有些小看了她的意志力了,若换了其他女子,只怕早就攀附求欢了。

不经意的目光,扫到了她头上佩戴的白玉梅花簪。他原本冷冽的脸顿时更阴沉了几分,极是难看。想不到,慕容傲竟然连这支簪子都送给了她,那他就更不能放过她了!为什么?慕容傲究竟有什么好?他究竟哪点比不上他?楼烟落,不要怪我,要怨就怨天,谁让你是慕容傲看上的女人。

心烦意乱,他伸手便拔去她头上的簪子,甩至一边。此刻的他,一心只想羞辱她,羞辱慕容傲,他只想毁了他们那对情深的鸳鸯,一如那袭枕巾般。

洁白无暇的白玉梅花簪静静地躺在角落之中,默默无声,似在昭告着隐隐的痛……

“不……”烟落哽咽了,她好想去将它拾回来,那是傲哥哥送给她的,只是也许她将不配再拥有它。可是她的意识驱使不了自己的动作,动不了分毫。莫名的燥热,让她无比难堪。全身上下被他拂过之处,都是那么舒畅,仿佛得到解脱一般,身上的男人越是靠近,她越是想要。她讨厌,她讨厌这种感觉……

讨厌这种无论怎么挣扎却不能自主意识,讨厌这种似在云中飘渺的快感。

“放……”无法再说出一句完整的句子,颤抖的红唇,已然因为身体的饥渴而干裂,有如期待着雨露的润泽一般。

妖娆的诱惑,足以使男人理智崩溃。风离御兀然俯首,狠狠地吻住了她,狠狠地啃咬,将她剩下的话音全部吞噬,眼中阴鸷又冷酷。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种冲动,当他意识到的时候,灵巧的舌头已然卷住她的,疯狂地吸吮着她的甜蜜,掠夺着她的呼吸。

件件衣物落地,直至她全身上下仅着一件兜衣,雪白的料子,上面绣了一朵盛开的莲花。可惜过了今晚,她将不再是傲世独放的清莲。

潮红的脸蛋,身下的女人终于抵不过“暖情香”的药力,眼神已然开始迷离涣散,媚眼如丝,散乱的黑发如瀑布般倾泄在枕头上,那万千风情使得风离御一阵脑热。他的眼中添了几许暗红的情欲,幽深的眼底翻滚着阵阵情潮,使整个人益发得邪魅起来。

暗自懊恼,他,竟然险些失控了。

不,这不可能。他一向自持力甚好,尤其是对女人。一定是“暖情香”,设下这个圈套,为了不让她起疑,他其实吸入了远远比她多的“暖情香”。只不过,原本以为自己完全可以靠内力来控制药效。要知道,“暖情香”在禁宫之中不过是催情药物而已,药性温和,并不同于春药。

勾起薄唇,伸手解开自己衣服的盘扣,甩至一边。粗暴的吻如狂风暴雨般,沿着她的锁骨而下,所到之处,留下一片片凌虐后的青紫,在明明灭灭的烛火之中,是那么的惹眼。

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他想要便要。从来都只有女人自己送上门,面前这女子也不会例外。所以,他不用忍。想到这,风离御突然扣住她纤细的腰肢,猛然挺身,彻底的占有了她。

“痛……”

身体有如被撕裂一般的疼痛,那种痛刻骨铭心,直入骨髓。所有的挣扎,所有的在感官边缘的徘徊,所有的理智,全在身体被异物侵占的那一刻,在剧痛的那一刻,彻底的回复。

“不……”区区“暖情香”再也无法左右她的意识,她清醒了,撕碎般的疼痛清醒的提醒着她,连同自己的心也一并被这男子无情的撕碎,碎成一片又一片。她清醒的意识到自己失去了最宝贵的清白……

“不要……”烟落哑声,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推开身上的男人,无奈却撼动不了半分。悲哀的感觉瞬间弥漫全身,一点一点的浸透,心的疼痛早已覆盖了全部。她好恨,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一任面前的男子凌辱。恨自己,没有早些回复神智。恨自己,甚至连挣扎都没有,就失去了清白。

“别动!”风离御低吼道,占有她,强烈的快感一阵阵的袭遍全身,她的美好,她的挣扎使他再次失控。事情有些超出他的意料,想不到仅仅是破身的疼痛,她便能抗衡过来,这需要多么坚强的意志力。而眼前的她,看起来是那么脆弱。

目前,似乎控制不了情欲的人,只有他一人而已。

此刻,他想要她,不知是因为计划,还是因为“暖情香”,总之,他想要她,想要纾解自己这高涨的情欲……

……

“碰!”地一声,房门陡然打开,湖面之上清爽的习习凉风吹散了弥漫一室的情欲之味。

“侯爷,请您在这间房稍作等候,王大人马上就到。”是画舫小厮的声音。

“啊,天啊!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竟然搞错了房间!”

霹雳巴拉,传来那小厮自个煽自个耳光的声音。

“小的该死,竟然打扰了七爷的雅兴,小的该死。侯爷,对不起,您的房间应该在二楼‘广’字号雅间。”

“滚出去!”风离御吼道,双眼布满了血丝。

是的,他等的人终于来了!

而他的好戏,终于要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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