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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成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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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您这般样子我倒是知道这姑娘确实与您有些许关系。”林兮之说着对着花色眨眨眼。花色一惊,随后垂首后退两步,这人还真是太过率性。
“当然,小美人你要是不喜欢你神司大人了,早些求了休书出来。兮之向来怜香惜玉,定不会亏待了美人。”说着对着花色深鞠一躬。
花色这下是真的吓到了,后退后几步带着无措看向白君泽。只见白君泽蹙紧眉头,上前一步将花色挡的严实对林兮之道:“林兮之,我请你过来可不是听你满嘴胡言。你若是真有本事,白君泽定然铭感五内。你若是过来说这些令人讨嫌的话还请你早些回你的邳国,我们战场见。”一袭话说的铿锵有声,花色知道白君泽怕是真动了肝火。
第二十五章 治病
谁知林兮之丝毫不为所动,眼神带了丝丝无辜,望向白君泽道:“照说你们宁国人比起我们邳国开放不少,如此昏话自是逗趣,你怎的还当真了?”
白君泽脸色更是沉了几分。
花色也是被这人气的说不出话来,这人……这人忒的无礼。
“兮之该如何唤你为好?明明你梳着妇人髻,刚刚听到你身边的丫头唤你姑娘,可是叫兮之好一阵猜测。”林兮之越过白君泽问他后面的花色。
花色也生出几分气来,这人怎的这般没有规矩?别人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他倒好,生怕旁人不知道他好奇心重一般,追根究底地问。花色略一蹙眉,对着白君泽屈膝一礼还未说出拒绝的话就被白君泽截了去:
“林兮之,这里不是你林家府邸。”
林兮之咂咂嘴,摸了摸光滑的下巴道:“小姑娘过来,小生给你把把脉。”
花色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人还生起气来。花色在白君泽的示意下,走了过去。
林兮之是随身带着药箱过来的,药箱被放在花色桌子上,桌子上满是杂物,这是子环拿出来的,备着三人消食过后用来打发时间的布料、针线。
“你说你一个小姑娘家,怎的这般邋遢?”林兮之闲不住的又是开口:“兮之虽是一介男儿也是知道洁净二字,你看看这桌子上……”说着指了指药箱旁边的杂物。
花色脸上一红,虽说有些羞愤,但是装作坦然的模样,也不搭理他。
林兮之觉得无趣,耸耸肩打开箱子取出诊脉的软布来,花色不知道那叫什么,只是每个大夫诊脉前都会拿出这么一个东西。
“伸手。”林兮之道。
花色依言伸了手,白君泽也只略一皱眉,没有其他动作。三人俱是没那么多规矩的人,林兮之不是,花色从小在小镇里长大自然也不是,至于白君泽,之前也是刀口上讨生活的人。所以二人肌肤相触一事到了这三人面前也显得理所当然了。
花色倒是想到这一出,只是男女授受不亲是一回事,诊脉又是一回事。永丰小镇上没有大夫,乡亲们若是真的难受的紧才会去邻镇寻些药吃。大家都是要赶着时间忙农活的,另一方面花了时间与铜钱寻大夫总要看个明白不是?小镇上的大夫可不兴大户人家悬丝诊脉一说。爱看不看,不要耽误下面的病人。
“身子亏损的厉害。”把完脉林兮之皱起眉头来。“每月葵水来时是不是腹痛难耐?”
花色点头,大夫就是大夫,比起娘亲那拿不出手的本事可是好的太多。
“产后元气大伤,你若是不好好调理以后怕是很难再怀上。”林兮之拿出纸笔砚台,慢慢不紧不慢的磨着墨,一会儿后就着满桌狼藉写起药方来。“现在小生才知道原来神司没有俸禄一说是真的。啧啧……”
这般拐着弯子骂人的话就是花色也听得出来。花色有些许尴尬,只好小心翼翼地瞄一眼白君泽,白君泽只是站在一旁,丝毫不为所动。花色轻叹一口气,倒是头一次听说神司没有俸禄一事。
“姑娘,听兮之一句话,找男人啊,名望、声誉什么都是虚的。咱啊要求不能太高,可是也不能太低,不仅要管的起咱一日三餐,平日里还得有些补身子的东西不是?”林兮之絮絮叨叨的又开始了。
花色表情快要克制不住,这人还真是……还真是脸皮厚的颇有深度。
林兮之突然又不说话了,直愣愣的支起身子看向白君泽道:“你……付得起医药费吧?”
花色一怔,也转过去看白君泽。
二人的动作让白君泽轻叹一口气,而后说道:“付得起,你只管看病就好。”说话的语气竟是有些许无奈。
林兮之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又继续写方子去了。
花色这下是真的有些过意不去,花色本意不是质疑白君泽没有银钱付诊费。白府里的东西哪样不是价值连城的?再说皇帝偶尔赏赐于白君泽的东西,白君泽都会拿到府上来。要说白君泽穷,花色是不信的。林兮之那么一说,花色是想回头确认白君泽有没有生气,只是白君泽那般态度倒像是自己质疑他确实付不起诊费一般。
“这方子先吃着,反正有利无害。等过一段时日身子好些了你过来寻我,兮之再与你换副药。”说着把药房双手递于花色面前的桌子上。
字迹力透纸背,跃然于纸,是好看的字。
“至于你脸上的伤,你怕疼吗?”林兮之又是摸着下巴来回打量花色的左脸。
花色不懂他卖的什么关子,老实的摇头。
“唉……”林兮之突然长叹一口气,放软语气道:“姑娘家娇弱一点才会惹人怜惜,就是不怕痛也要说怕痛,这样才会有人来心疼。”说着眼睛瞟了一眼站在几丈远的白君泽。
花色又是好笑又是好气,这人还真是奇特。
“要是不怕疼我就给你下些猛药。”林兮之说完又拿了一张纸,游刃有余的写了起来。半晌后递给花色道:“这是外敷的药,三天一换。中间可能会有些疼,忍着些,莫要动手抓挠。敷至脸上不会有疼痛感觉为止,再换药。”又是提笔,拿出第三张纸。
写好了对白君泽与花色道:“莫要弄混了。”想着还是不放心,把三张药方拿过来提起注上序号对二人说:“第一张是内服的药,一日两次。第二张是外敷的药,三日一次。第三张等第二张不需要了再用,两日一次。”
花色点头。
白君泽也是点头道了声感谢。
等三人出来已是午时,思君与子环已是摆好了饭菜请三人就坐。林兮之挎着药箱摆摆手道:“你不惧宁皇说你通敌叛国,我还怕我邳国子民骂我呢。先走一步,药费我会派人来取的。”竟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白君泽自顾自坐下来,没有理会林兮之。花色倒不知如何是好了,若真的因为自己一事叫宁皇对白君泽起了愤心……
“请林兮之过来宁皇是知道的。”白君泽解释。
花色松了一口气,这才坐下来扶起筷子。二人很少一起吃饭,细细数来能像这般的机会并不是太多,就是那些日子白君泽因着愧疚多陪了花色几次也是匆匆过来,匆匆离去。遇上饭点也是匆忙解决。
难得白君泽不忙,花色倒是不大适应,饭菜也是夹了几下就饱了肚子。吃过饭白君泽嘱咐思君与子环后才离去,等清静下来,花色才想起来还未对白君泽说感谢的话。
第二十六章 及笄
这件事过去半个月,边关传来消息,邳国集结大军驻扎边关,大有举军来犯的意思。花色听见这一件事嗯了一声,手上动作没停。花色一点也不觉得意外,那日在朝堂之上宁国皇帝的表现太过蹊跷。有人侮辱在先,而后无礼在后。宁国不管经济还是军事绝对不输于邳国,又怎么会任由林兮之三人大闹朝堂?
之后宁皇更是连商量的余地也不留,直接甩手走人,意思再是明显不过。
邳国的一出戏也是计划好的。既然两国都有一较高下的意思,这一场仗本就在所难免。只是比谁的理由更站得住脚,能封住悠悠众人之口罢了。
对于宁国国民来说,“离虬”天神就是逆鳞,宁皇选择以此为切入点自是再好不过。而邳国的借口也是从挑起民愤开始的,出使他国被侮辱,这一口恶气要是不出,对于百姓来说以后这国家还能当做避难所吗?
花色想着好笑,自己这是怎么?就非议起国事来了?要是说出去,怕是几条命都不够自己搭上的,再说,说的对与不对还是问题呢。好在自己不是男子,更没有孩子可以教养,如若不然这误人子弟的名声可就逃不掉了。
“姑娘!”
花色被子环的声音惊醒,而后茫然的看向子环与思君二人。
子环满是委屈的道:“姑娘,您想什么想的这般入迷?我与思君姐姐叫了您好几声您都不应。”
花色并未听到,道了声歉意,而后忙起手中的刺绣。
“唉……”子环又是一阵叹气。
花色这次是听到了,不解的看向子环。
只见子环挫败的看着花色道:“姑娘,刚才我是说笑的,我与思君姐姐也就只喊了您一声,还以为您听到了,哪知您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听到。”
花色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好半晌没反应过来。
思君噗嗤一声笑出声,点着子环的额头道:“知道姑娘出神还扰,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而后满是笑意的对着花色说:“姑娘,子环这丫头讨打呢,您别客气。”说着递给花色裁衣服的木尺,好笑的看着子环。
果然子环立马跳起来指着思君满是委屈地道:“你……你好狠的心啊!我就是说着好玩,没想到你竟然撺掇姑娘收拾我。看我给你些苦头吃吃。”说着扑到思君身上,来回挠着思君痒痒肉。思君怕痒,哎呦哎呦直叫,直到颤着嗓音求饶,子环才意犹未尽的停手。
花色也被她二人感染,停了手中活,忙着劝二人莫要伤了哪里。
嬉闹一阵后二人又陪着花色做起女红,子环闲不住,问了句:“姑娘,您绣的是什么?真好看!”
花色低着头笑着说了声:“你做的也不错。”
花色明显的左顾言他,子环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花色。放下手中的东西,观摩起花色手上地针线勾描出的花样来。裙子是白色的,下摆用红色的细线勾勒出藤蔓的样子密密麻麻,慢慢往上藤蔓越是散开,细细看去可见用心。
“姑娘,这裙子真是好看。”子环不由地再次赞叹。思君见了也是放下手中的东西往花色手上的衣裙看来,也是露出惊叹的表情。手艺本是不复杂,巧就巧在这般灵巧心思上。
“姑娘这衣服确实好看。”思君也不由赞美。
花色嗯一声,没有说话。
“姑娘,这衣服真是好看,我能做一件吗?”子环自是不敢让花色帮着做一件,但是这花样确实难得一见,因此子环便征求着看向花色。
花色被二人夸得脸有些发烫,自顾自的低头手上动作不歇轻声道:“这是及笄的衣服,你们要是喜欢也可以做的。”
子环与思君二人对视一眼没有做声。
花色手中绣的衣服样式是从娘亲那里听来的,娘亲说女子十五许嫁即可行笄礼。若是未许嫁,年过十五也是要行礼。花色如今虽说跟了白君泽,二人却没有实在的名分,自己怕也是一厢情愿。算来花色今年一十有六,也是年过十五而未许嫁,是要行笄礼的。
裙子的样式是母亲说的模样,花色那时还小,记不大清楚到底是什么名字。寓意倒是记得清楚,大抵是说人像如藤蔓一般相交相缠,借以有个如意郎君的意思。自己去年若是没有随白君泽过来,母亲肯定是要为只大肆张办的。
花色的生辰是冬季,还差十三天就是新年,又是属羊。看相的先生说腊月的羊命苦,羊要吃草,选在没有青草的季节出生,一生怕是起伏较大。花色也不知道说的对与不对,只是听在耳里未曾放在心上。
说起来花色离家已是一年有余,也不知道爹爹与娘亲过得怎样?可曾像之前自己与哥哥出去玩耍时扶着门框盼自己回去?
生辰当天,花色一早就起床装扮起来。母亲不在,也没有正宾。花色只是图个慰藉。白色的裙子上红色的枝蔓缠绕而上,红白相间的衣服映衬着花色头上白玉簪子煞是好看。
思君推门进来时看见花色有些许惊讶,看见花色身上的衣服倒是有些了然的说了句:“姑娘起的真早。”
花色对思君一笑,嘴唇上刚膜的胭脂晕开来,叫思君心头一动:“姑娘,奴婢为您上妆吧。”
花色一怔,梳妆台上有些凌乱的胭脂水粉此时倒是有些碍眼。
“姑娘,您今日装扮太过素净,奴婢为您额间描朵花吧?”思君装作没看见花色怔愣地表情,笑着走上前对花色说。
花色在心里叹口气,为自己也是为思君。这个姑娘比起子环顾忌的太多,从来也是规规矩矩,不曾有半分逾越。察言观色的本事也是厉害,怕是之前吃过不少苦头。
花色道了声谢,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发起呆来。思君用小指轻点朱砂,手巧的几下点弄,一朵红莲跃然于花色额间。
“这般看着可是好些?”思君看着铜镜里的花色问。
花色看着确实好看,点了点头,道声谢谢。
思君还未说话,子环也推门进来。看见花色的装扮巧笑焉兮地说:“姑娘,您今日真是好看,我要是男子肯定叫您迷了去。”
还未等花色说话,思君已是上前啐了子环一口,子环不服,二人又是一番吵闹。花色在一旁捂着嘴笑得开心。
二人闹了半晌,子环想起来自己的使命,上前拉着花色道:“姑娘,您还要上药呢,这可怎么办?”
花色虚覆上左脸,对着铜镜里看了一眼转过头来对子环道:“今日暂且就这样,明日再说。”
子环盯着花色左颊,面上出现为难的神色。花色也知道她是好意,退了一步说:“等吃过早饭再上药吧。”现在的装扮,还真舍不得换下。
第二十七章 外出
还未吃早饭,白君泽进了园子。子环与思君二人迎上去,高兴溢于言表,花色跟着二人行礼。白君泽还未有动作,子环与思君二人识相的退了出去。
白君泽站在花色前方负手而立,花色低着头一时不确定白君泽是不是有事,倒是白君泽先开口:“陪我吃些东西。”
花色依言坐了下来,二人这一顿饭吃的慢慢腾腾。饭毕,思君进来收拾碗筷。子环也匆匆忙忙进来道:“爷,秋家公子求见。”
白君泽点头说:“让他候着。”
而后竟是正襟危坐,没有出去的意思。花色猜想秋家公子该不会是那日醉酒闹事的人吧?未等花色乱想,子环捧着药过来。是敷面的膏药,林兮之开的方子,药材买回来后磨碎了熬成糊状,再趁着微热抹在脸上。这之前是要擦掉花色脸上前一天残存的药膏,因着不能沾水,每次都是一件痛苦的事。思君与子环都是知道的,每次也是格外轻微地帮着花色抹掉结痂的黑色膏药。
一日两次,有时忍耐不住花色也会轻吸一口气,只是今日白君泽在,花色不好做出那般姿态忍的眼泪汪汪。好不容易收拾好,花色已是出了细细密密的一层汗。
“姑娘,擦擦脸吧。”思君拿来帕子,看着花色有些晕开的妆容不知怎么下手。
花色在铜镜里看到自己的模样,给了思君一个安抚的笑,自己接过帕子,将未敷药的脸仔仔细细擦得干净,整张脸又是素面朝天。
三人折腾好,已是过了半个时辰。
子环对白君泽屈膝行礼道:“爷,姑娘好了。”
白君泽没说话,继续端着思君之前递上的茶碗漫不经心地说了句:“之前的装扮挺好。”
花色心头一跳,随即红了脸。思君与子环二人又是屈膝,拉过花色带着笑意的帮花色抹上红妆。
又是好一阵磨蹭后,白君泽才站起身说:“与我一起去见允画。”花色自是不会有什么拒绝的话。跟着去了才知道这秋允画确实就是那日喝醉酒来白府闹腾的人。
“神司好大的架子,竟是让我等了一个时辰。”那人蹙着眉,满脸不悦。
白君泽淡淡地说:“只是等了三刻而已。”
秋允画冷哼一声,而后瞥见跟在身后的花色嘲讽道:“怎么?带你这风靡卉城的通房丫鬟带出来向我示威?”
花色觉得好笑,这人看起来应是比自己大的,怎的这般孩子脾气?
白君泽冷着声道:“莫不是筠廷几人太过宠你,叫你忘了什么是规矩?”
秋允画一噎,恨恨地瞪一眼花色,不再做声。
花色低着头,不曾看见秋允画瞪自己。白君泽是看的清楚,冷哼一声,道:“知道我今日叫你过来是为何事?”
秋允画昂着头不做声。
花色却是明白了白君泽的意思,当下有些感慨。这样的男子,对待花色尚且这般贴心,与心上人又该是怎样的温柔缱绻?这般……叫人怎么能忍住不动心?
花色喟叹一声。
倒是叫前方的男子无端生出恼火来:“这个丑八怪有什么资格叫小爷向她低头?不就是在朝堂上说了句拍马屁的话么?我倒要问你,那些人是你国家的使节,你帮着羞辱自己国家的人倒是威风起来。就因为如今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就忘了本吗?”
秋允画说着逼上花色近前,花色想起不太愉快的回忆,倒退了好几步,露出被遮住的左半边脸来。
秋允画倒吸一口气。
“道歉。”白君泽截住秋允画上前的步子,声音有些许怒气道。
秋允画看着白君泽,又看一眼花色梗着脖子撇过头去。油盐不浸的样子叫白君泽生出几许无奈,知道他的性子吃软不吃硬也不再提这话,直直往外面走去。
花色自是不会与这人呆在一起,急忙跟上白君泽的步子拔腿而去。
被留下的秋允画自是满脸不可置信,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满是委屈,而后强撑着装作不在意,又想到全是因为花色才起的这件事,恶狠狠地盯着花色远去的背影恨不得看出洞来。
花色不用回头也能知道背后的人脸色是如何难看,看着白君泽匆匆往外的背影倒生出几分同情来。有这样的朋友也不知是祸是福……
白君泽的脚步不停,竟是一路走向白府大门。门外有不少人等在那里,看见二人迎上来,管事的毕恭毕敬地说:“爷,马车已是备好。”
白君泽颔首,接过管事手里的鞭子径直出了门。花色一时不确定白君泽的意思,愣愣的站在门口。倒是管事上前做出请的手势示意花色跟上白君泽的步子。
越过门看到一辆马车伫立在右方,因着石狮子挡着花色没有看见。白君泽顺着马鬃,像是在等花色。见到人出来示意她上前,花色这才小鹿乱撞的走上前。
马车有些高,花色想着像之前那般爬上去,可是之前因着无人,如今当着旁人的面倒是顾忌许多。
花色刚刚想到管事的就端着矮凳上前,亲自放在花色脚下。示意门口的丫头上前扶着花色上马车。等花色坐好,马车缓缓动了,花色没有见到白君泽进来才确认他是亲自驾着马车的。
马车沿着繁华的闹市走过,花色是想掀开帘子看看外面的景象,又是怕自己的脸吓着人,因此一路忍着好奇心。即便这样,花色心情也是很好的,一路嘴角挂着笑。
马车停下来时花色猜想该是到了郊外,因为越是走远人声几乎听不见,而且一直平稳的马车也是隐隐有些许颠簸。
果不其然,白君泽掀开帘子时映入花色眼里的是一片荒山。只是这荒山之上开满梅花,倒叫花色看花了眼,一时忘了下车。
“下来。”直到白君泽出声,花色才看见他举着的手。
花色借着白君泽的力道下车,闻着满山的香味,心满意足。这地方与花色家后山的那片梅林很是相似。据说那片地方是爹爹特意为娘亲找的,因为花色娘亲非常喜欢梅花,几乎到了痴迷的程度。花色的名字差点也与寒冬绽放的梅花有关,只是叫爹爹止了去。花色此时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感觉,但是看向白君泽时却是多了几分温柔。
花色家后山的梅花大多都是来年春雪融化时才展露枝头,这边的梅花开的却是更早一些。即便这样,也是没有完全绽出花蕊,枝头白雪红梅倒是映着花色今日穿的衣服。
第二十八章 礼
白君泽今日穿的是白色衣服,外面披着一件绛色披风,倒也是红白相配。拴好马儿后才缓步至花色面前,花色难得放肆直视白君泽眼眸,笑着说声:“多谢。”
白君泽挂上一抹浅笑,显然也是心情不错。
二人迎着遍野的红梅缓缓踱步,花色不知该说些什么,白君泽也不是多话的。一时间只听到积雪被踩踏的吱吱声。
“过几日就是新年,你让人好好准备准备。”最后还是白君泽打破二人之间的沉默。
花色一愣,看向白君泽时眼里带了一丝不确定。
宁国与邳国的新年是有差异的,邳国纯粹是迎新辞旧,家人一年团聚。和和气气的过上一个好年。而宁国的新年是算在天神“离虬”辞世那日,也是圣女的生辰。初听时花色有些许不解,因着这国祭大典与圣女的生辰相差好几个月份,宁国臣民为何不在天神祭日那天拜天神祈福?实在是蹊跷地很。
后来问了子环,子环说天神祭日那天是冬季,太冷,也说不准那日到底是艳阳天还是雨雪交加,祈福本就是为一年讨个好彩头,没必要让全国百姓跟着遭罪。
花色听后暗暗点头,心想这宁国之人也不是迂腐的。
只是为了子民方便也不能忘了天神的祭日,因此把天神祭日那天算做新年,各家各户张灯结彩,也算不枉天神以身殉国之恩。
宁国与邳国的新年相差十天左右。花色猜不准白君泽让自己准备的是哪个新年。要是花色国家的新年那还有十三日,日子有些紧。若是宁国的新年,还有二十三日,倒是可以好好准备。
“那时我会叫上些人过来聚聚。”白君泽又添上一句。
花色这会是真的有些惊讶,白君泽这般说法是要让自己主持中馈?可是花色从来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又怎能担此大任?连忙拒绝道:“花色怕是……”
“我让红秋过来助你。”白君泽截断花色的话。
红秋?红秋不是伺候在皇后娘娘身边么?花色心里满是疑问,又想起来这些不是自己该管的,把这些念头又压了下去,点头道了声:“遵命。”
白君泽轻笑一声,转过身站定在花色面前,伸手拈走花色头上的花瓣道:“你是白府的主子,红秋过来助你本就是分内之事,缘何说这二字?”
花色跟在白君泽身后,白君泽突然停下来花色猝防不及差点撞上白君泽的胸口,因着二人身高差上许多,花色能感觉到白君泽低头说话时热气触到自己皮肤。花色更是不敢抬头看眼前之人了。
这么一打岔,花色倒忘了问白君泽准备的是哪个新年了。白君泽退后一步转过身继续往前走去。花色一时发懵,竟是没注意白君泽远去的身影。最后回过神来,白君泽已是走了一段路,在前面背着手等花色。
花色在心里暗暗骂自己不争气,慌忙上前。为了掩饰尴尬,花色试图找些话题,只是刚一张嘴发觉没有什么好说的,不由挫败的叹口气。
白君泽并未回身,却像是知道花色的举动,轻声问:“想说什么?”
花色垂着头,不自觉的绞着袖口,而后说:“我想回去看看爹爹与娘亲。”花色想说的有很多,比如眼前的人为什么会受伤?比如为什么那么晚来接自己?比如自己对于他而言到底是什么身份?只是到了嗓子再也出不来舌尖,况且花色也做不来那般姿态。
白君泽略一沉吟,对花色道:“过完年怕是顾不上你。”
花色失望的表情溢于言表,随后不死心的问:“我一人回去不行吗?”
白君泽回身看着花色道:“如今的境况你也是知道的,两国就要开战,这番前去不安全。”
花色点头,扯出一抹强笑,而后话题一转道:“这地方真好看。”
白君泽轻叹一口气,随着花色的话题说了声:“是不错。”
二人又是没有话再说,越是往山上走,风景越美,渐渐地还有点点雪花飘落。眼前的景色花色看着舒心,慢慢地也是不将刚才的事放在心上,收拾好心情看起美景来。
“可是有些凉?”白君泽回身问。
花色嘴角挂着浅笑,摇摇头。
到了山顶雪花渐渐大了起来,整个山上本就是银装素裹,如今天上又是飘起雪花倒是叫天地连成一色。二人找了个避风的地方站着,花色正觉得有些冷,白君泽已经侧身替花色挡了风雪。
花色睫毛上沾了雪,伸手擦净,顺便也理了理头上的雪片,摸到头上时花色一僵。有些茫然的看向白君泽,白君泽是面对着花色的,自然将她地不自然看在眼里,问了句:“可是丢了东西?”
花色点头道:“簪子丢了。”随后看这白君泽道:“很重要的簪子。”
白君泽问:“玉簪?”
花色脸上显现一些不自然,点头。
“丢了便丢了,你与它没有缘分。明日我再送你一支兰花簪。”说着白君泽伸手替花色掸去发上快要融化的雪。花色抬眼,看见白君泽认真替自己拨弄发上残雪的面颊,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也未开口再提簪子的事。
回去路上,二人也未再开口。到了府上白君泽一刻未留的出了门,子环与思君端了热水过来替花色净了脸。房间里炉火烧的旺盛,一点也感觉不到冷。花色坐在铜镜前看着自己的脸,生出几许叹息。
子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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