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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成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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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二人出声,花色还真猜不到这二人会过来看自己。
二人好半晌没有动静,还是白芷先开的口:“你……去看看她吧。”
白君泽未动,花色也没有任何情绪。最后还是白芷叹气上前,拿手背负在花色额头说了句:“烧的厉害。”
白君泽这才说了句:“已经吩咐人去请大夫了,你身子不好,我送你回去歇息。”
白芷却是未动,花色睁不开眼睛自是不知道二人对立站着,眼里都是说不清的情绪。最后白芷妥协,离了花色的榻边道:“你有负于人……欠人家的总是要对人家好些……”
白君泽并未说话,二人关了门花色才支撑不住,陷入黑暗。
这一觉睡得踏实,许是白日里情绪有些许发泄,花色这一次伤寒好的比以往都快直让子环叫嚷不可思议,好几次被红秋瞪着眼教训没规矩。
白君泽过来是接白芷回皇都的,奉了宁皇的命令。白芷出去避暑也是宁皇的主意,只是没想到会有那场意外。听子环说当初因为花色太好说话,没了屋子子环无法这才带着花色去找红秋姐姐,可是未等敲门就发现不对劲。屋子里面太过寂静,子环只能装作不知道,但是带路的人已经过来,就这么掉头就走肯定惹人怀疑,干脆就进了门看看有什么幺蛾子。
第二十一章 邳国来使
还未走到半路,前来带路的人就迫不及待的动起手来。神司府里长大的孩子又怎么是手无寸铁的娇娇?那人出其不意的攻击反被子环躲过,因着没防备,被子环一掌击毙。再后来子环小心翼翼的进了里面,院子里面像是被人占有,子环只能一而再的小心不被发现。还未到里面就看见天空一道信号炸开。
里面是被一群赤衣包围的三人,当今皇后娘娘,一身白衣浸红了大片。红秋姐姐……虽无大碍,脸上的表情却是冷峻,一柄长鞭来回挥舞,防止那些赤衣近身。至于主子……倚在椅子上看来也是伤势不轻。
子环心里翻江倒海,还未有动作,从外面杀出一人来,不是仟五是谁?仟五正是被主子爷派到花色面前当车夫的那人。
要说白君泽神司府里的女子个个都是有些本事的,那么他身边不知养在哪的男子则个个都是身怀绝技的高手,这点从来毋庸置疑。仟五现了身,那些身着赤衣的人一时有些骚乱,个个神经紧绷。子环趁机也杀将出去,红秋见了把皇后娘娘推到子环怀里道:“主子吩咐的,赶紧带着人走。”
子环一瞬间各种想法齐齐涌上脑海,还未等开口就被红秋一个凌厉的眼神喝住。当下丝毫不迟疑的抱起白芷,红秋在前面开路,三人逃了出去。
后面的事子环一律不知,直到接了通知说去接花色回府,至此,子环紧绷了许久的心才算慢慢落了下来。
后面的事谁也不想回忆,就此打住。
“姑娘,加件衣裳吧。”自从出了花色淋雨受凉那件事,子环几乎寸步不离花色左右。秋季天色渐凉,也到了瓦上添霜的时候了。
花色笑着说声谢谢,接过子环手里的衣服。却是没有穿上,只是把衣服搭在小腹,长长的衣服下摆将腿遮的严实。
“姑娘可是腿冷?我再去拿件衣服。”子环说着就要往回走,被花色叫住。
“不冷!你多虑了。”
腿确实不冷,只是那夜失了孩子后落下腹痛的毛病。每月的些许天腹部隐隐作痛,之前花色从来没有每月葵水来时腹痛难耐的症状。
晚饭过后,子环突然说道:“姑娘,明日我们启程回府。”
花色听到这个消息倒是没有惊讶,在这个地方耽误许久也该是回去了。
“听说是邳国来了大使,估计爷是被皇帝叫回去的。”子环向来口无遮拦,一些该说的不该说的统统都会说出来。有时候倒叫花色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嗯,这些话叫红秋听到又该训你了。”花色站起身子揉揉不适的小腹对子环说。
子环缩缩脖子,过来拉着花色撒娇道:“好姑娘,您可千万别对红秋姐姐说啊!”
花色装作不理,子环更是撒娇耍泼的来劲。花色觉得好笑,也就神司府才能养出这般天真的女子来了吧?
这个小镇的名字子环曾说过,花色没记住,总是觉得无关紧要也就没放在心上,第二日果然一行人坐上了回程的马车。外加白君泽带来的侍卫浩浩荡荡好些人。
花色与白芷同坐一辆马车,子环与红秋跟着伺候。至于白君泽则是骑在前面的枣红色马上,身着靛青色袍子。自从回来后白君泽时常穿这颜色的衣服,花色想着好在白君泽肤色较白,要是皮肤黝黑再穿这个颜色……着实想象不出来。
“想着什么了?都要笑出声了。”花色自顾自想着打发时间,白芷打断花色,让花色有些许无奈。
“想着快要回去,以后就不用子环进厨房了。”花色笑着打趣子环。
子环做的饭菜实在是入不了口,这点四人俱是知道的,当下全是挂上笑意。子环红了一张脸,在红秋的眼神下委委屈屈的看一眼花色。
花色与白芷自那夜过后也就没有见面,花色想起白芷找自己时说过让自己劝谏白君泽的事也没了后续。花色想着二人该是都解决了吧?说来,白芷那般做法也确实欠考虑,不过倒叫花色听了属于他们二人的回忆。
花色猜不准她是故意的,还是只想有个听众说说心里话。不过没有再来找花色倒是好事一桩,就是见了花色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有了白君泽,一路畅通无阻。就是那些举着避让牌匾的侍卫们看着也不是好相与的。
回了白府,思君出来迎着竟是流出泪来。前前后后看了好几圈才抹了泪说:“无事就好。”
子环搀着花色进了屋,里面已经有热水候着二人。思君拧了帕子帮着花色梳洗,一会儿过后牵着子环道:“你也去休息,这里交给我就好。”
子环道了声好也就下去了。花色也确实有些乏了,收拾一下被思君伺候着上了榻,一会儿也就入了梦。
第二日三人才算好好聚到一起,子环与思君二人还是如以前一般吵吵闹闹,花色这次回来也不像之前自顾自的发呆,有事也会加入二人的对话调侃几句。二人自是有些惊讶,不过二人都是个有眼力见的,惊讶很快被压下去,三人打打闹闹倒是有趣。
也不知道由子环不会做饭的话题是怎么扯到邳国来使身上的,反正三人围着桌子手上针线不停,嘴上也是不停。
“好像是因为上次国祭大典时爷把他们扔出去一事才闹得这般大。”思君一直在皇都里,对于皇都里发生的大小事自然比子环、花色二人清楚。
子环撇嘴义愤填膺地道:“那是他们无礼在先。搅乱国祭大典没让他们赔礼就不错了,现在竟然倒打一耙。”
“如今来使还未见到皇帝陛下,宁皇一直对外声称抱恙,让神司接待,把邳国来使晾在使馆。第二日大街小巷都在议论神司护送皇后娘娘避暑还未归一事,听说如今邳国那些人气得不轻。”思君压低声音。
子环四处看了看,谨慎地模样让花色觉得好笑。“如今爷回来了,也是没有去见他们,估计是存心想晾着他们!”
思君点点头,两人就着这个话题展开热烈的讨论。要不是顾着花色两颗脑袋都要聚上一起了。
“真是可怜,估计没有一段时间爷是不会见他们的。”两人最后竟是同情起来邳国来使。
花色一直听着二人说话,也未插上一句,花色是邳国人,实在不愿说邳国的是非,倒是对那来使真真生出几分同情的心思来。
第二十二章 召见
这件事花色未往心里去,就是二国之间有了纷争,花色也没有一丝想法认为自己能有阻止的本事。几日**里有宦官前来请花色,说是陛下召见,花色还迷迷糊糊摸不出头绪来。
被召见进宫是一件大事,思君与子环二人自然是手忙脚乱的帮着花色着装打扮。一番准备功夫就花了半个时辰,还是外面的人连催了几次之后缩减的时间。花色也是无奈,想着就早上那套白色的衣裳也是好的,可是被子环与思君二人联手否决,说是那般太过素雅。然后唠唠叨叨说花色这般进宫不能丢了神司府的面子之类的。
花色哭笑不得,只能任由她们折腾。
花色随着脸色不愉的宦官进宫时低着眼睑,不敢四处张望。花色想着这位在皇宫伺事的大人该是因着自己动作太慢等了许久才不快的的吧?
等到了外殿侯着时那宦官也是一句话未说,也没有任何交代,花色自然知道殿前失仪是件大事,不想还好,越想心里各种念头纷纷往外直冒,生怕一不小心做错了什么事,惹了笑话。心里忐忑不安的侯了许久才有人上前请花色进去。
殿前自然是有许多人,身着官袍,满脸不忿。见了花色进殿全都将视线胶着在花色身上。花色低着头,恨不得把脸埋进胸口里,到了近前才停下规规矩矩的行了大礼跪在殿前。
“堂下之人报上名来。”旁边有人唱道,花色一愣,然后也释然,这殿堂容纳的人不在少数,如此大的地方自然要一个嗓门高亮的人来传话。皇帝扯着嗓子喊话也确实不像,若是因着这个坏了嗓子,那就是大事。
花色老老实实回答:“花色。”花色学不来话本里的词,再说,花色本就不是宁国子民,说起“民女”二字又是不对……
“户籍在何地?”那人又问。
花色猜不准他们的用意,加上又没胆看又旁的白君泽只能老老实实的回道:“邳国邱县永丰镇。”
那人又不知说了什么,声音倒是清楚,可是花色听不大懂。好半晌没回答,最后才咬着唇低声道:“我……我听不懂……”
旁边有人笑出声来,紧接着旁边有人说着邳国官话道:“宁皇陛下,这女子的口音确实是我邳国人,只是不知道与我们今日造访宁国一事有何干系。”
花色也是莫名其妙。
白君泽却是站出来道:“金大人莫不是忘了那日不请自来扰乱我朝国祭大典一事?”
被白君泽这么一说花色算是有了头绪。花色用余光打量先前开口的那人,虽然长相记得不大清楚,但是一脸阴鸷的表情花色却是记得清楚。
“神司大人莫要血口喷人,本官与陈刺史皆是奉我邳国皇帝之命前来出使宁国。正巧赶到贵国国祭大典便想着前来瞻仰一番,谁料到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将我们撵打出去,如今我们前来讨个说法却被你们反咬一口。你们当真以为我邳国无人?”金姓邳国官员愤愤不平的指责。
白君泽未再开口,倒是站在左侧的一位老人家一步三晃的走出来指责金姓邳国官员:“那日究竟如何,大人心里有数,这里有人证在此,还望大人慎言。”
那邳国金大人丝毫不畏惧,冷笑着道:“这女子梳的是妇人髻,想来是嫁过来的邳国妇人,我邳国女子生来便要熟读女戒,遵从三从四德,如今夫家一番有交代,哪里轮到她说话的余地?”
那金大人也是个聪明人,从说了有人证便想到各种可能,脑子里也想出对应的策略来。如今看到真人,倒是松了一口气,是个已婚妇人,比想象中好对付的多。
当时在场的官员全都愤愤不平的直咬牙,花色倒也生出几分火气来。这人明显是乱说一气,若是二国一言不合打了起来,苦的还不是百姓?
“金大人此言差异。花色虽说是一介妇人,但从小也是念过圣贤书的。大人是邳国人,自小也是读的圣贤书,圣贤教的礼义廉耻花色一介妇人懂得,想必大人学的该是比花色好吧?”花色一席话说的温温软软,丝毫没有咄咄逼人的意思,却让那金大人面色一僵。
要承认自己一介男子读的书不比女子,那是一桩极其打脸的事,再说承认也就是默认花色品德不差。那捏造事实一事自然也不会发生。
要是承认自己一介男子读书比得过女子……那自己先前的一番颠倒话简直就是自己打自己脸。再说……读的书比女子好,这本就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
金大人脑子里迅速转动,一时之间竟是无言以对。
“好!说得好!”之前身着官袍的老人家连声叫好。花色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望去,只见老人家对自己赞赏的举起拇指。这人花色在国祭大典上也是见过的,听子环介绍这人是三朝元老,秋家的老太爷。花色一时有些无措,看向白君泽,而白君泽也是一脸赞赏。
“一介妇人尚能明白礼义廉耻,就是不知大人如何诠释这四字?”宁皇坐在龙椅上,声音懒散,带着些许戏谑。
邳国此次前来的有三人,一是金姓官员、一是陈姓官员,这二人皆是那日出现在国祭大典上的人。还有一人自在这大殿之上一直一言未发,不过却是知道身份不低,那金姓、陈姓二人皆是立在这人身侧,说话也是先看一眼那人,见他没有不悦才敢说话。
“金大人科举出身,要是圣贤书读的不好也不会站在此处。”那人笑着接过话。这人说话不紧不慢,花色听着也舒服。
“只是如今好像不是讨论圣贤书一事吧?金大人品德如何自是由我邳国子民们监督。如今下官三人奉命前来是为了向宁皇讨个公道,我邳国二位大臣诚心瞻仰贵国国祭却被贵国一阵羞辱,这口冤枉气我邳国绝对不会咽下。”这人脸皮竟是如此之厚,丝毫不承认是自己无理在先,反而将宁国羞辱邳国一事说的义正言辞,要不是花色当时在现场还真要以为宁国是那无礼一方。
“这么说宁国不给个交代还不行了?”宁皇依旧不紧不慢的开口。
“宁皇陛下莫要说的是我邳国逼迫贵国一般。做了错事赔礼道歉本就是应该的。”那人回道。
花色真真觉得无话可说,这人真是脸皮厚的别具风格。
第二十三章 夸赞
一时之间朝堂之上寂静无声,花色大气也不敢出,倒不是吓得,实在是生怕不小心笑出声来。这也不是心性、品德之类的问题。只是花色头一次遇见这样的事,这人说话的语气与态度比起之前的金大人少了许多恶意,多了些诙谐。花色不觉得可恶,反而倒觉得有趣。
“邳国人好厚的脸皮。”秋老爷子气的憋红了脸,指着邳国使节三人气的直哆嗦。
“多谢夸奖。”那林大人拱拱手倒是认了。
后面也不知是朝堂上的人忘了花色,还是实在唇枪舌战的厉害忽略了花色,总之花色从头听到尾,越发觉得那林大人着实可爱。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遇见家乡人的缘故,好几次花色都有帮他说话的冲动。
朝纲上的男人们大多都是会说邳国官话的,用花色熟悉的语言吵得不可开交,那林大人脸皮着实厚实,竟辩的好些人哑口无言。
宁皇自说了两句话后便不再开口,一直老神在在的坐在龙椅上听着底下人争论。白君泽也是,一直站在旁边不说话。一时之间朝堂之上犹如赶集的市场一般。
许久也没争论出所以然来,各自还是坚持各自的论点,花色一双腿已经没了知觉,花色在小镇上遇见最大的官就是知县大人,还是小时随着父亲见得。小镇上没有那么多规矩,嘴巴甜着喊声伯父就好。
后来跟着白君泽,也就学着子环与思君向白君泽屈膝行礼,也是见过白芷的,跪一下就起,哪像现在跪着不敢动弹半分?花色也不敢质疑朝堂上的掌权者的心思。为了自己不把注意力集中在腿上,花色硬是逼着自己咬着面巾玩耍。脑子里想着好在没有追究覆面的纱巾一事,如若不然吓着人也是不好的。
“朝堂之上成何体统!”等大家吵得累的,宁皇一声怒骂。
宁国臣子们瞬间老老实实不再说话。那林大人却不听宁皇的话,自顾自的继续说着,哪有比骂人人家还不敢回口这么好的事?
“你们宁国之人平日里便是这般以多欺少的么?下官真是对向贵国每年进贡的小国感到不忿。啧啧……林某还道小国哪来那么多宝物上奉,原来竟是怕有杀身之祸……实在是可怜……”
眼看着越说越离谱,白君泽截住那林大人的话:“林大人慎言。”
林大人还想再说什么,但是看到白君泽不善的眼神也就乖乖闭嘴。清了清喉咙对宁皇拱手:“下官奉圣命前来出使贵国只想讨个说法,若是宁皇向我邳国皇帝低个头认错,林某代替皇帝陛下一笔勾销此次事件。陛下以为如何?”
宁皇脸色一变,如此无礼的要求也亏得林大人说得出口,没等宁皇开口白君便开口训斥:“荒谬!”
皇帝代表的是国家,如今竟要一国之君向他低头,还真是好大的口气!
“如此说来,倒是朕不识抬举了?”宁皇冷哼一声,又道:“邳国实在是欺人太盛!来人,送三位使者回国!另外还请三位使者转告:宁国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说着有人上来“请”三位出去。
这般算是正是撕破脸了。
“朕今日乏了,退朝!”宁皇说着被人伺候着下了龙椅。
众人高呼万岁,三三两两的出了门。花色因着腿没了知觉只能老实的跪在地上,想着等人都走了再爬起来,眼前却出现一双靴子,花色抬眼看见白君泽一身官袍,头戴高冠,倒是比之平常多了些许威严。
白君泽站在花色一仗处问:“可还能站得起来?”
花色也不矫情,摇头道:“麻了,现在怕是站不起来。”
白君泽背过身子道:“活动活动身子,好的快些。”
花色直起上身,好几次因着腿酸麻不已皱紧眉头。此时倒对白君泽的回避有些许感谢。时间可能过得不长,但是花色却觉得过了许久,等到能站起来时整个朝堂之上已经没有第三人。
“好了便回去吧。”白君泽听到动静转过身来对花色说。
花色点头,慢慢踱步跟在白君泽后面。从正殿出宫门这一段路是不能有代步工具的,原先是有,只是后来因着冲撞了皇帝陛下便没人再敢坐着轿、马进门。二人走着无话,花色也目不斜视的跟着白君泽往外走。
“你今日……倒是说得不错。”白君泽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花色一愣,而后反应过来白君泽是在夸她,有些许惊讶。也不知道怎么回应,只是淡淡地恩了一声表示听到了。再后来二人分道扬镳,白君泽去了神司府,花色回了白府。
回去后自然免不了被子环、思君二人缠着要说话。花色知道有些话能说,有些话是不好乱说的,只推脱说跪了许久有些累。
二人听了掀开花色的衣服,果然见到两膝已是青紫一片,当下又是擦药又是按摩,这件事才算推让过去。
“姑娘,今日爷回府,您去见见?”第二日卯时刚到,思君替花色盘着发,一边问花色。
花色不知道这事,多看了思君两眼道:“爷怕是有事要忙,我就不去添乱了。”竟是拒绝了思君的好意。
“姑娘,不是思君说您,您如今还年轻,总不能一辈子就这么凑合着过吧?”思君叹着气替花色插上最后一株钗式。今日地头饰与以往又有不同,是昨日皇帝陛下派人送来的赏赐。大抵是赞扬花色昨日在殿前未失仪之类的,来的宫人是位老人家,一辈子说习惯了家乡话,带着浓重的地方方言,不是花色刚刚入门级别能听懂的宁国话。
昨日不仅宁皇送来了赏赐,晚间白君泽也派人送来了一枚玉簪,煞是好看。
“为何要带这套头饰?我难受的紧。”花色对于头上的装饰实在是不适应,于是开口想叫思君拿下来。花色不会梳头,也学不会。针线、刺绣这些花色倒是学的快,只是盘发这一项……花色最拿不出手的也就是盘发了吧。
“姑娘,您要学着梳妆打扮才是。”思君恨铁不成钢的按住花色想要拨下头饰的双手。
“就在院子里,梳妆打扮做什么?”花色笑道,每日只是在房里做些手工,最多的也就在院子里转悠,梳妆打扮还真是无用。再说自己脸上的疤……就是胭脂涂得再好又有什么用?
第二十四章 林兮之
子环进来看见花色今日的打扮赞了一句:“姑娘今日真好看。”
花色点头表示感谢,也没再说换了头饰的话。吃过早饭,三人在院子里溜达,花色不喜欢吃过后就坐,觉着堵得慌。每次都要走上一走,消消食。子环与思君二人陪着花色,坚持下来也觉得这般挺好。
早上时分,四周静谧不已,只有鸟雀声寥寥,人声也还散散落落,远没有整个世界苏醒过来时的喧哗。花色自顾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却听到思君唤了声:“姑娘,爷过来了。”
花色回身正好看见白君泽抬脚进了园子。花色的园子也是有名字的,只是花色不识得那写的张狂的二字。花色也懒得问,就这么将就着过。
白君泽今日穿的是一袭绛紫色衣裳,腰上挂着玉佩,上面花纹雕刻的精美,花色虽不识玉也是知道必然价格不菲的。
三人忙迎上去屈膝行礼,白君泽点头,道了声:“今日叫了大夫过来替你看看伤疤。”花色余光确实看到白君泽身后有人,又是屈膝道声谢。然后垂首老实的跟着白君泽进了内屋。
到了屋里花色才算看清楚跟着的是谁,不是昨日在殿堂之上嚣张至极的林大人是谁?花色不明白这唱的是什么戏,只好询问的看向白君泽。
白君泽也不知如何解释,只是在心里叹口气而后装作没看见花色询问的眼神对林大人道:“麻烦你了。”
林大人嗤笑一声,给了白君泽不屑的眼神。招招手对花色道:“小姑娘过来,小生与你看看。”
花色看到白君泽微不可见的点头才满是疑惑的走过去。
覆面的纱巾这些天几乎与花色形影不离,就是脱下也只有子环与思君二人看见。如今当着男子的面褪下还真是有些不适应。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如今这容貌都没了,这句话不是讽刺是什么?
“小姑娘莫要害怕,小生向来怜香惜玉,不会弄疼你的。”看着花色半晌磨磨蹭蹭,那林公子打趣道。
花色哭笑不得。
解了面纱,右半边脸皮肤白皙、光滑,是少女应有的模样。左半边脸却是狰狞的可怕。林大人敛了笑容,左手托着下巴啧啧两声道:“新伤?”
花色点头道:“就这几月。”
林大人瞥一眼白君泽道:“没看出来你挺狠的啊?怎么漂亮的小姑娘你也下得去手。”
白君泽没有解释,倒是花色连连摆手道:“与神司无关。是我自己不小心碰的。”
那林大人一拍大腿声音颇大,倒是吓得花色噤声。只见林大人嬉皮笑脸地说:“小生不愿意听你们郎情妾意互相袒护的话,是什么样的心里各自清楚。不用向我解释。”花色闹了个红脸,本来不是护着的话,被林大人一说倒像是自己刻意的一般。
“这伤痕不深怎的落了这地步?”林大人打量着花色的左脸,一边像是自言自语。
林大人离得近,花色还从未与男子这般亲近过,僵着身子一味的往后躲,那林大人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花色躲着他往前凑。花色屏着呼吸,梗着脖子姿势好不难看。
也不知是不是白君泽做的手脚,那林大人哎呦一声跌坐下地,原来是坐着的凳子腿坏了。花色被吓了一跳,在一声巨响时就已经连忙站起身往后躲。
林大人趴在地上捂着臀部哎呦、哎呦地叫着,就是不起身。花色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想上前扶一把想着不合规矩,不扶,心里又过意不去。正不知如何是好呢,白君泽上前一步要扶起林大人。
还未靠近就听林大人一声歇斯底里地大叫:“别碰我!让我保持这个姿势……嘶……不疼了我自己站起来。”
花色知道这人怕是真的摔疼了,当下噗嗤一声笑出来,这人还真是个活宝。
那林大人听到笑声抬起头来哀怨的看着花色,眼神好似在控诉花色没有同情心。花色被逮个正着,当下有些讪讪。
“起来,这般成何体统!”白君泽皱着眉头呵斥躺在地上的林大人。
林大人哼哼两声,装作没听到。继续哀哀怨怨的看着花色。
花色叹口气劝着白君泽道:“神司大人……我小时也曾跌过,知道其中滋味,等缓一阵才会好。神司……”
“你们不是夫妻关系么?怎么神司长神司短的?”林大人极不识趣的插话。
花色倒不知怎么回答好了。
“这事与你无关吧?”白君泽蹙紧眉头,而后又说:“我找你来可不是让你聒噪的,你若是有那本事就治,没那本事早些走人,我神司府庙小,容不下你这座大神。”
林大人丝毫不生气,慢慢悠悠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道:“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嘛!来时我就在琢磨,没听说神司大人您有妻室,却在朝堂之上从神司府带来一位梳着妇人髻的女子。如今只怕不止我,这卉城上下都在打听您的事吧?”
花色脸色一白。
这林大人气人地本事还真是厉害,白君泽看着满脸挑衅的林大人道:“林兮之,你莫不是以为我不敢拿你怎样?”
原来这位林大人的名字叫兮之啊?还真是好听地名字。
“兮之不敢。都说了是好奇之心了。神司大人您也可以直接反驳说这女子是您故人之妻暂为照看嘛!理由要多少有多少,是您自己不屑与我周旋。”林兮之说着耸耸肩,满是不在乎。
花色简直要被气笑了,这人说话还真是口无遮拦,照看故人之妻……说出去莫不是要说神司大人枉**常,夺人妻女?
“只是您这般样子我倒是知道这姑娘确实与您有些许关系。”林兮之说着对着花色眨眨眼。花色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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