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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成双-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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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文斐见花色了然,笑了笑道:“秋木析今晚恐怕赶不回来,明日我陪你们二人回门。”

    花色尚且没有反应,小家伙却是不乐意的蹙眉道:“回门是大事,您与爹爹为什么不换回来?”

    秋文斐听了一愣,随即掐了掐小人的脸,嘲笑道:“你知道什么是回门就这般大呼小叫的?对长辈不敬,你爹爹便是这般教你的?”

    秋天熙哼一声,道:“你带我比较多,上梁不正下梁歪!四叔难辞其咎!”

    两人便就这般你一句我一句的斗起嘴来,惹得花色在一旁捂嘴偷笑。好在春久及时端了茶水上来,二人方才停住。

    晚上,秋天熙闹着要与花色同寝。按理说孩子这般大了,理应避嫌。可是见他哼哼唧唧的模样,花色也没辙。外院的婆子、丫头都觉得稀奇,凑到一起直说花色手段了得,也不知道是褒奖还是贬低。

    其实花色对秋天熙黏人的模样还是颇为欢喜的,毕竟母子二人从小分离,如今秋木析对自己这般亲昵花色已经很满足了。

    花色并没有多想。倒是秋文斐带着小家伙回自己屋子洗漱的时候却是一脸不忿道:“我待你如何?”

    秋天熙装作听不懂,眨巴着眼睛装无辜。

    秋文斐不为所动,显然习以为常,掐着秋天熙的脸颊满面都是痛心疾首的模样道:“小时候是谁在陈伯那里照看你的?是谁在你半夜发烧的时候彻夜不眠的守着你的?又是谁在在你不舒服的时候哄着你寸步不离的?啧啧!有了娘亲就忘了爹爹啊!”

    小家伙在他换气的时候适时插一句:“你不是我爹。”

    秋文斐一噎,气极反笑道:“老子不是你爹,老子是你大爷!”

    秋天熙翻个白眼不理。

    秋文斐又说:“让你装!等你爹爹回来我非要告状不可!这么大的人了还要跟着娘睡!要不要把奶娘请回来?”

    秋天熙依旧不理。秋文斐又是长叹一口气,咬着牙道:“老子是急色的人吗?”

    原来秋天熙闹着要与花色睡是怕秋文斐晚上在花色房里过夜!

    秋天熙冷哼一声道:“新婚第二日新郎与新娘分房睡像话吗?这样让我娘亲以后怎么在秋家立足?”

    秋文斐一脸复杂,半晌才将孩子举起来与小人儿对视道:“孩子便要有孩子的模样。你这样早智可不是好事。”

    秋天熙一挑眉,浅笑着道:“孩子才会闹着要与娘亲一起睡。我这般谁看都是说小孩子。”眉眼依稀看到了他父亲的模样。

    到底是自己看大的孩子,秋文斐又是心痛又是欣慰,可谓百感交集。好半晌才道:“你爹爹与你娘亲身不由己,如今能陪在你身边是好事,你做你自己就是。不需要迎合他们,你是他们的孩子,可以任性的。”

    秋天熙也不知道听到了还是没有听到,趴在秋文斐肩头发愣。

    沐浴过后。秋文斐又将孩子送回新房,手中拿着一套喜庆的衣服递于花色道:“这是天熙明日要穿的,明早我再过来。”

    花色颔首,送秋文斐出门。

    人走后,春久与香悦又是欣慰又是惆怅,欣慰的是孩子天性可爱,与花色母子情深。惆怅的是若以后这孩子都这般黏人,那自家小姐与姑爷怎么……怎么过夫妻生活?但是不管怎么说,生下亲生的孩子才是正经。

    这边二人操碎了心,那边躺倒在床上的母子二人却是心满意足的相视而笑。春久与香悦也是识趣的,告退出了去。

    只余母子二人的时候,秋天熙攀住花色的脖子笑的心满意足。花色见他这般模样心里自是一阵叹息。

    一夜无话。转日早晨,花色醒来见秋天熙横卧在床上,姿势实在不雅。想叫醒他,但是孩子又睡的正香,实在不忍心,只好由着他这般。春久听到动静后进来替花色梳洗,见到床上的小公子这般模样也是捂着嘴偷笑,花色甚是无奈,道:“这般模样倒是与他爹爹不像。”

    说完一愣。而后便没再开口。春久倒是感觉出来不对劲,因着替花色梳发也没有接话。

    小孩子贪睡。如今的季节早上也是贪床的,秋天熙一直睡到秋文斐过来。花色见他丝毫不手软的掀了小家伙的被子。与春久、香悦躲一旁偷笑。

    果然,秋天熙吭吭唧唧的不愿意起身,和秋文斐二人玩起了拉锯战。

    秋文斐一遍试图抓住秋天熙,一遍怒道:“什么时辰了?莫不是我允你几日假期你便可以无法无天了?”

    秋天熙丝毫不惧他,因着刚刚醒来,嗓子还未开,黯哑着道:“那是老师允我的,与您没有关系。”

    秋文斐听到这样的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二人闹腾了半晌秋天熙也不愿意下床,秋天熙实在是无奈最后放话道:“既是如此,你自便。我陪你娘亲回门了。”说完确实不管小家伙,过来花色这边。

    小家伙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出,立马跳下床道:“我也去!”

    如此,三人才算都起了。

    因着秋木析的母亲身子不爽利,所以免了二人请安这一项,倒是院子那边来了伺候的婆子,说是花色回了娘家不能受了委屈,总要有能伺候的人。

    来的婆子一直是照看在花色婆婆身边的,今日将人差过来伺候花色,不管是为了面子还是真心实意的,花色真心感激不已。

    管家也一早待命在外面。知晓二人到了门口亲自过来迎接。花色出了门才看到回门的大小车辆竟是有十几辆。花色没有见过这个架势,显然一愣。

    管家是个玲珑的,在一旁笑的温和道:“少爷体恤少夫人,这些都是少爷嘱咐备下的。”

    花色去看秋文斐,秋文斐用口型说了个秋木析,花色这才点头行礼道谢。

    秋府与林府之间的距离不是很远,倒是走了一阵后,秋文斐喊停下,而后搀扶着花色下车,二人并肩进了首饰店。

    小家伙自是不甘示弱,蹦跶下马车追着二人去了。春久与香悦对视一眼,知晓没有危险便没有跟上去。

    花色被秋文斐请下马车进了首饰店正一脸莫名,便听到后面秋天熙也跟了上来。没意外的见到秋文斐翻个白眼,而后对花色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扯着花色的袖子疾步走进了后院。

    秋天熙进来没有看见二人,倒也聪明,掀了帘子也是进了后院,不过这首饰店与之前和子环一起去的卖布料的店是一样的。秋文斐带着花色进了密道后一脸兴趣盎然的等着外面人的反应。

    花色只听到秋天熙匆匆翻找东西的声音。这后院并不大,屋子也是寥寥无几,很快便被找遍。还是没有人,秋天熙便有些急了,唤道:“娘!”

    无人应答。

    秋天熙不信地又唤了一声:“娘!”

    还是无人应,小家伙这才有些慌了。再次翻找起来,动作明显比之前大了些。花色有些不忍,就要应他,又被秋文斐拦住了,秋文斐小声道:“再等等。”说着自己便走了出去。

    秋天熙没有看到秋文斐从密道出去,一脸欲哭的表情。

    秋文斐道:“你这是做什么?”

    秋天熙回过头来,看见秋文斐便毫不客气的冲上前去,抓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大人道:“我娘亲呢?你把我娘亲放哪了?”

    秋文斐也是一脸惊讶的样子道:“不是在外面挑选首饰吗?你进来没有看见?”

    秋天熙明显不信他的话,但是确实没有见到花色,又是疑虑又是不安,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

    花色在密道听到小孩子的声音已经带了些哭音,哪里还管秋文斐的恶作剧?抬脚便要出去,哪里知道密道后面还有人,直接捂住了花色的嘴。

    花色一惊,好在闻到熟悉的味道,便安心下来。

    二人都是认出对方,秋木析问:“文斐又在恶作剧?”

    花色见他好像习以为常的模样,颇有些哭笑不得。这秋文斐是有多么喜爱逗弄天熙?

    秋木析像是知晓花色在想什么,道:“天熙是文斐看着长大的,你我不在天熙身边也多亏了文斐照看。就算二人真的生对方气,一会也就好了,莫要在意。”

    秋木析的话说完,花色颇有些不是滋味。不过见秋文斐是真的喜爱天熙,花色又感到一阵宽心。至少父母不在的时候,天熙不是孤独的。

    这边花色一阵感慨,那边却是要打了起来。秋天熙也是知道四叔逗弄他,但就是觉得委屈,毕竟是小孩子,对于这些方面并不能很好的表达出来,于是只有凭着本能发泄,因着委屈,丝毫不客气的将拳头挥到秋文斐身上。

    委屈的事情不能多想,越想越是委屈,听着秋文斐告饶的声音,秋天熙鼻子一酸便真的掉了金豆子。(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章 回门
    听到哭声,花色与秋木析才走出去。那拥着的二人自是听到动静。秋文斐看见秋木析扯出一抹干笑,模样比起平常的样子多了几分孩子气。

    秋木析不理他,将小人从他怀里抱出来,秋天熙也没有挣扎,父子二人拥着的画面倒是让花色移不开眼。秋木析对儿子是真的疼爱,花色确实难得见他如此温和。

    哄了一会,秋天熙不再哭了,秋木析对秋文斐道:“逗他做什么?”也没有责怪的语气,只是这么一说。

    秋文斐耸耸肩,丝毫不在意。在秋木析转身出去的时候对着趴在他身上的秋天熙做鬼脸。惹得秋天熙一脸愤愤。

    花色哭笑不得,这二人真真是幼稚之极。

    待那二人出去了,秋文斐对花色做了请的手势,示意花色跟上,自己却是进了密道不知道去了哪里。想必秋文斐带自己过来就是为了换回秋木析吧。

    马车内一家三口端坐着,实在是怪异。春久与香悦在另一辆马车上,方才听到一些声音,见三人没有之前的活跃气氛,二人不由得有些担忧。

    秋天熙今日穿的如同喜娃娃一般,本就模样可爱,一身红衬得小脸更是如玉。如今坐在花色二人中间,见二人不说话,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马车渐渐靠近林府,小家伙再也没忍住,瓮声瓮气的喊了声:“爹爹。“

    二人一齐看向他,秋天熙道:“四叔一向性子活络,爹爹这般模样怕是会让人生疑。”

    秋木析揉揉他的头发,没有做声。这时候鞭炮声音已经劈里啪啦响起来,吓得孩子一哆嗦。花色怜爱的将孩子搂进怀里,拍了拍他道:“莫怕!已经到了舅舅家。我们下去吧。”

    秋天熙颔首点头,三人便一齐下了马车。

    门口林兮之等在那里,不仅是他还有一些熟人。子环、红秋、宴仕、郑幕之,今日也不知道是什么缘由都凑到了一起。见到花色三人下了马车。林兮之迎上来,拱手道了声恭喜,花色却是看他神色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愧疚。

    一齐进了屋子,花色才看见里面还有一位——因为怀着身孕不便奔波,被留在卉城的垂柳。垂柳见到花色便红了眼睛,拉着花色去了后院。

    之后便是女眷一齐去了花色原来的闺房,男人们在大厅喝茶说话。

    跟着花色过来的婆子是个有眼力见的,没有凑上去。只是唤着春久与香悦二人让她们带着逛园子去。

    到了院子里,子环与红秋满脸喜气,看向花色眼里更是多了几分亲近。倒是垂柳拉着花色的手几次欲言又止。

    垂柳不知道白君泽与秋木析本就是同一人,因此才会有这样的态度。花色虽说是知道,但是又不能明说,只好无奈的拍着垂柳安慰于她。

    好半晌垂柳才缓过来,哽着嗓子道:“姐姐过得可好?”

    花色点头,道了声安好。垂柳不信,因着性子急躁,竟是骂骂咧咧起来。一下说白君泽命薄,一下说秋木析卑鄙。惹得子环与红秋二人脸上一阵青红交加。

    秋天熙也是跟着过来,如今正在红秋怀里吃桂花糕。听见垂柳说着话,道:“不准骂我爹爹。”嘴中的东西还没咽下,说话含糊不清,一派天真可爱。

    垂柳瞪他一眼,拉着花色道:“这小崽子谁家的?这般没礼貌!”

    花色憋着笑,眼神示意天熙莫要恼,回垂柳道:“这是我儿子!”垂柳见花色这般说话,还当花色是在护着秋天熙,自是一阵叹气。而后也没有再说白君泽或者秋木析的不是。

    垂柳安静下来。子环上前对花色道:“姑娘在秋家如何?可有人欺辱你?”

    花色摇头,道了声:“秋家人都是和善的。”

    这话。红秋与子环二人自是不信,二人在秋家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不过想到秋木析父子二人……都是护短的。应该不会让花色受了委屈,这么一想,二人便释然了。

    除去先前在白府与“白君泽”不清不楚的关系,花色还是几人中最晚嫁的,几人都是过来人,嫁的也都不是寻常人家,因此便与花色说起来为人处世之道。

    白疏谨与垂柳二人基本都是在军营中度过的,在白家住下的时日不多,因此没有多少勾心斗角的场面。就算有不守规矩的,垂柳要打要骂旁人还能拦了不成?毕竟她是一国的公主,也没少见识过肮脏的手段。

    秦方虽说看着冷漠,对子环却是真心实意的。宅院虽然另辟不久,但是里里外外全都是亲手把关的,生怕给子环受了委屈。

    倒是红秋,与花色却是有几分相像,宴仕那人对红秋是真心不假,但是先前风流的性子,家里自然也有几位小妾。本来是要遣散的,可是那几位女人以死相逼,红秋不想落下不好的名声,也就留了她们。哪里知道红秋这才嫁过去,她们便小动作不断。红秋本就是深谙此道,不管在白府那样的复杂关系中,还是在深宫白芷的身旁,红秋向来都能全身而退。因此好好地收拾了一番那些女人。

    说来,子环与红秋二人都是见识过各种无声的血雨腥风,却是同人不同命。

    如此条条框框一列,花色真的活的单纯。小时候有父母宠爱,来到宁国,“白君泽”虽说百般算计她,却是没有让旁人动她。因此对于后院一事真的知之甚少。

    三人你一眼我一语的听的花色一阵头晕,秋天熙也是摆正姿态,一副受教的样子听着。生怕漏了什么让自家娘亲受委屈。

    这边女眷暂且不提,那方大厅四人端坐着比之这方热闹的场景又是另一番模样。

    郑幕之向来好脾气,对于“白君泽”死去一事遗憾在所难免,但是却与秋木析迎娶花色无甚关系,因此坐定后倒是对着秋木析道喜,丝毫没有敷衍之意。

    林兮之自是不会想太多,自家妹子确确实实嫁给了他。再说,秋木析也是一妙人,毕竟抛弃荣华富贵独身在外历练,仅是这一份勇气便值得钦佩的。只要他对花色好,林兮之不会做他说的。

    但是宴仕却是不喜欢秋木析,首先因着自家媳妇是“白君泽”身边出来的,这边沾了几分关系,又因着宴仕觉得秋木析此人不厚道,毕竟赵家兵符一事是“白君泽”冒险探来的,叫此人抢了功去,虽说不知道秋木析是怎么知晓的,但是这般行径确实让宴仕不齿。

    因此说话便有些夹枪带棒,道:“太傅大人今日看着倒是神清气爽,恐怕不只是新婚燕尔吧?”

    秋木析不为所动,端了茶水不理他。这般性子也不知道闯了多少祸出来。世家之人,能生出这般性子也是不易。

    宴仕见他不理轻哼一声也不再说话。

    见气氛有些异样,林兮之挑起话道:“舍妹向来有些莽撞,还望大人多多包涵。”

    秋木析行礼称是,倒是做足了姿态。而后林兮之又问了一些关于秋天熙的问题,学业、认字等等,秋木析也是一一应了。

    宴仕见那二人这般寒暄,没少翻白眼。这些秋木析都当做不知道,等说了一会话,秋木析才道:“宁皇有意与薛国开战,你们暂且明哲保身。周筠廷最近虽然没有动作,但是此事传出来只怕他不会装作不知,你们且小心些。”

    秋木析说完,在场三人都是一阵沉默。说实在的,几人也是隐隐知晓这件事,但是并不确定宁皇真正的心思,如今被秋木析完完整整说出来,心里一阵叹气。

    毕竟内忧尚未清平,宁皇又要挑起外患来……这不是让人难做吗?

    宴仕问他:“你怎么知道的这般清楚?”其余二人也是看向他等着答案。

    秋木析头也不抬,道:“我如今在宫中得了闲职!”竟是承认自己在宫中听到的消息。那三人相互看一眼,依旧有些怀疑。

    他们怀疑的也没错,毕竟作为太傅为皇子教书实在算不上清闲的差事,小孩子本就闹腾,因着飒汝宁又是个娇惯的,时常在书房听到他委屈大哭的声音……当然,这些也只是做给下人看的,颇让秋木析有些头疼。

    这样的情况下,秋木析再听到什么机密事情实在是难!秋木析知道这些,自然是自己得来的情报,其实就算没有,秋木析自己也能猜出来一二,毕竟与飒禁相处久了,彼此还是很了解对方的。

    飒禁对拓坞国出手便是因着拓坞国的兵器冶炼技术。与拓坞国建交已经有了一段时间,就算冶炼的本事没有学到,现买也是能看到货了。

    这次废黜世家一事也是怕自己做了决定,有人对自己指手画脚……飒禁那人眼中野心藏也藏不住。

    三人见秋木析说这些,都是有些不解,林兮之便算了,毕竟是连襟关系。倒是也说与宴仕与郑幕之听……秋家之人,几人玩的好的也就秋允画一人。如今也想不明白秋木析此举何意?讨好?卖人情?亦或是其他缘由?(未完待续)
第九十二章 回门(二)
    秋木析知晓他们三人如今有些疑惑,也不点破,自顾自喝茶。过了一会,在内院坐不住的秋天熙过来,在门外磨磨蹭蹭不敢进来。

    林兮之眼尖,对着门外的孩子道:“小公子进来便是。”秋天熙这才讪讪一笑,垮了门槛进来,模样实在娇憨可爱。

    进来后,秋木析先是对着爹爹行礼,而后又是道了两位叔叔安好,最后才对着林兮之行跪拜大礼喊了声:“天熙给舅舅请安。”

    秋天熙倒是实在,结结实实给林兮之磕了头。反倒是林兮之一愣,慌忙扶孩子起来。虽说花色如今嫁了过去,但这孩子毕竟不是花色亲子,唤自己一声舅舅已经是客气,哪里需要给自己磕头?见秋天熙没有阻拦,也是一阵思绪翻涌。

    磕了头之后,林天熙将荷包拿出来还与林兮之道:“外甥出生至今,也在今日方才唤了一声舅舅,万万不敢受舅舅的大礼,还请舅舅收回这份大礼。”

    这话一出,其余三人都是看向这边二人。秋木析也是有些惊讶,哪里知道林兮之竟是给了孩子一份礼物?不过思绪一转便知道缘由。

    林兮之的小心思哪里能瞒得过众人?不仅是林兮之的,秋天熙的小心思也是没有瞒过父亲。到底是孩子,哪能做的那般妥帖?想让自己爹爹多帮帮林家因此才在众人面前将事情说出来。

    秋木析暗自叹息一声,这沾有林家血脉的人,倒是重情重义的。既然已经这般做了,自己自是不能拂了他们的用意。道了句:“林大人好意木析心领,稚子尚且年幼,如今有母亲疼护。自是不想一颗真心落了旁人话柄,林大人收回去罢。”

    话虽说不太好听,林兮之倒是听懂了。秋天熙既然喜爱花色,哪怕之后有了新宠。花色也不至于落了个无依的苦楚。

    听了这话,林兮之也就将东西收了回来。秋天熙看了了一桩事,轻松的退了出去。余四人时候,又是一阵沉默。

    宴仕性子直,见不得这个场景,冷哼一声,甩了袖子走人,今日毕竟是人家姑娘回门。哪怕自己再是不喜欢此人,在人家回门日闹起来也不好看,若是惹了秋木析心里不快,以后受欺负的还不是花色?花色与他们虽然没有什么过多的矫情,但毕竟曾是白君泽身边的人,再说,又不是人家姑娘愿意嫁的……出嫁那日,花色哭成那般伤心模样,在座的人可都是见到的。

    见宴仕走了,秋木析才对着剩下的二人道:“如今白家势头正盛。宁皇虽说对白家亲近,但势头太盛,只怕宁皇也是有些猜忌的。今次白疏谨又去了战场。只怕会有一番波折,我今日过来便是请林大人去一趟前线,务必保住白疏谨!”

    秋木析一字一句说的清楚,那二人也听得清楚。好半晌林兮之才道:“宁皇想吞并薛国,白将军英勇无敌,秋大人怕是多虑了。”虽然这般说,但仔细一琢磨也是知道秋木析的话不假。

    秋木析回道:“有族群的猛兽与自己驯养的猛兽哪个更好驾驭些?”秋木析的话又是在暗指白疏谨又是在暗示自己。自己也是有族群的,林家比起白家并不差,若是自己为了林家崛起走上立功这么一条路。只怕后果……

    郑幕之见二人这般说话,问道:“秋大人又怎么知道白疏谨此次会有危险?诚如大人所言。但是大人又怎么知晓会是在近日?毕竟宁皇野心不小,如今与薛国才开始有争端。若是这时候出手,无疑自断手足,岂不是得不偿失?”白家势头确实旺盛,有了一名大将军不说,又出了一名皇后,宁皇专宠皇后,如今又有了皇子。若日后不出意外,肯定是要登基为帝的。白家确实已经势大遮天,宁皇会出手不足为奇,只是秋木析笃定的态度让人生疑。

    秋木析不说话,却是林兮之回答道:“若是事成之后再杀白疏谨,太过明显,这般无异于逼反白家,这时候动手反而掩人耳目。况且这时候白疏谨死了,宁皇更是有借口发兵,这两国大战更是名正言顺。

    越是这么一想,林兮之越是心惊,这宁皇比起先前自己辅佐的邳国两位皇帝可是心机深沉太多了。

    秋木析点头,眼里闪过赞赏,林兮之其人果然名不虚传。秋木析知晓这些只是因着暗卫截获了情报,这林家之人,自己只是一说便推测出原委来。如今,林兮之尚且没有将林家隐藏的势力攥入手中,假以时日,林兮之只怕不比如今的秋木析差。

    如今林兮之虽然能想到这一点,但是不知道能不能知晓自己的用意了。

    片刻,林兮之道:“敢问秋大人,兮之该如何避人耳目前往前线?”

    秋木析一笑道:“何须避人耳目?堂堂正正便是!”也没有解释原委,林兮之知晓他自有谋算,也没有再说其他的话。

    倒是一旁的郑幕之听出不对劲来,蹙眉许久才质问秋木析道:“秋家少主在外游历至今对这朝堂之事了如指掌不说,还能准确揣测出圣意……这般莫不是太过于蹊跷?幕之不才,在这卉城中二十余载,小时候虽说不是与宁皇太过亲近,但也识得多年。时至今日还时常猜不透宁皇的心思,秋大人倒是一副玲珑心思!”

    秋木析疑点太多,一位常年在外的人哪里能知晓远在天边的人心思?如果说是因为有潜在的势力,没有多年的渗透、收集情报,更是达不到这般水平。若说有家族帮助,虽说不至于解释不通,但太过于牵强。再说,秋木析对白家的态度有些不同,寻常来说,白家若是灭了,其他世家便有机会更靠近巅峰,这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言而总之,秋木析实在太过奇怪。

    秋木析对这二人倒是放心,道:“秋木析确实是我本来名讳,你们无需猜疑。不过花色倒是天熙亲生母亲。”

    这话一出,二人都是一愣,郑幕之是知道花色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只是还未满七个月便因着白芷中毒一事流了去,此后一直养在白府后院,白君泽对她不喜,更是再没有传出其他消息……莫不是花色此后心伤难愈,与秋木析……不对!不对!秋天熙的年纪不对!算来,这孩子与花色那时候怀的孩子一样大……

    郑幕之一惊!端起身旁的茶来狠狠呷了一口压惊!若是真的如自己想的那样!那……那……

    林兮之也是一惊,想的几乎与郑幕之一样,但是知晓自家妹子死心眼不会做出不守妇道来的事情后,便坦然接受秋木析的身份了。

    秋木析见二人都有了答案,才笑道:“如今秋家嫡子秋木析娶了贤妻成家,自是要收收性子,不再如之前乖张还望二位莫要见怪!”语气倒是一派轻松。

    若是秋木析不说,二人哪里能知晓眼前的人便是“白君泽”?郑幕之激动倒是多谢,上下打量了秋木析好几次,才笑着道:“怎的与之前相比胖了不少?难怪大家都认不出来!”

    林兮之也赞同的点头,但是心里却是为秋木析的一招瞒天过海叫了一声好。想到“白君泽”之前的处境,也确实只有一死才能打消宁皇的疑虑。不过没想到死了之后却是成了这么一种身份。

    不仅如此,此人身前将“白君泽”身边亲近之人,全都送走了。之前林兮之还以为“白君泽”用人不淑加上宁皇有意打压才会让身旁的人走的走,死的死。如今看来,这“死去”之人与“叛变”之人另有蹊跷。

    还有自己妹妹一事,其中也有不少波折,只怕当时“白君泽”就已经在筹划了……想到这,林兮之又是暗自点头,此人果然是玲珑心思!

    郑幕之的话也是让秋木析苦笑道:“暂时只能这般过着,宁皇那边不好欺瞒。”

    林兮之与郑幕之二人点头,宁皇确实不好欺瞒。

    想了想,郑幕之又是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问秋木析道:“为何方才不与宴仕说?若是说了,他定不会乱发脾气!”

    秋木析道:“宴仕性子率真,若是他知晓了,只怕之后见到我会生出亲近之意来。宁皇本就多疑,见宴仕与我亲近定是要暗查一番。我在明,宁皇在暗,只怕防不胜防。”

    秋木析说完,那二人一齐点头,秋木析说的不错,因此心里都有了计较。

    午膳时候,不请自来的客人们都告辞了,只余一家人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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