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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成双-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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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色却是不信林兮之的话,强扯出一抹笑道:“哥哥莫要安慰我了,人都已经死了,我便不会再多想……我累了,先回去了。”

    说完竟是逃走一般匆匆离去。林兮之哪里不知道花色是在逃避?当下深吸一口气,眼里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这之后花色大病半月,等身子稍稍好些的时候,白君泽早已入了土。春久与香悦虽然没有刻意在花色面前说这些,但是林府新来的丫头、小厮们却时不时凑到一起说些闲话。

    听说神司府入住了新人。那人风姿卓越,比起故去的白君泽并不差多少。且年岁与当年的白君泽相当。实在不好分出个胜负。

    又听说皇后白芷有了身孕,宁皇大喜,又是一番酒宴娱乐。朝上大臣几多都参与了那场宴会。

    还有白疏谨又上了战场,说是邳国。不,自从薛谨然登基之后便改了国号,如今以薛姓作为国号。薛国皇帝与白君泽交好,听说白君泽死去,派使臣前来问清缘由,但是宁皇拒绝接见。惹得薛谨然一气之下频频骚扰宁皇边界。眼看两国又有开战的架势。

    这些也就是在短短一月内发生的,众人依旧有着自己的日子。哪里还有人会想起来曾经有那么一位斐然的神司?

    金秋十月,花色又是在这个季节披上嫁衣。不如当年风雨交加。今日是个风和日丽的天气。秋木析对花色也是看中,这场婚礼也算是国丧以来最为喜庆的一件事了,比之那日宣布新的神司上位还要热闹些。

    秋木析毕竟是世家人,世家爵位恢复后,秋木析的身份便不可同日而语,且他又做了一些对于百姓们来说大快人心的事来。民间传说,一些贪官如今见了秋木析都是绕着道走的,这般传的神乎其神的谣言更是让百姓们对这场婚礼充满期待。

    相比之秋木析,花色的名声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民间也传开来。大抵不过是赞美之词,花色也是听到过的。猜想大概是秋家觉得花色以前侍过人,怕损了颜面,因此才故意为之吧。

    圣旨下的仓促。花色闭门不出的半个月内秋木析几乎马不停蹄地忙着内外事宜。听春久说,秋木析也是有心的,时常为了敲定婚礼一些事项几进林府大门。最多的一次,一日来了四次,可见其诚意。

    这些话花色每每听了也只是颔首,并没有任何情绪起伏。这些并不值得说道,秋木析娶自己,便是与林家结姻亲,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花色虽说没有刻意去想。但是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因此觉得秋木析这般实在不值得说道。

    花色出嫁那日子环与红秋都是过来陪着的。春柳因为怀着身子不便请了管家过来亲自向花色道歉并送上祝福,礼物送的是一细长的匣子。打开匣子里面是一枚木簪,花色知晓那是春柳亲自刻得,便嘱咐将簪子束在发里。伺候的喜娘应下,待花色梳妆完毕便去了外面。

    余三人在房里的时候,子环替花色理了理嫁衣,道:“恭喜姑娘与秋公子结秦晋之好。”花色见她诚心实意的,一时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红秋也是上前道:“恭喜。”

    这句话今日已经听过很多遍了,花色此时实在是笑不出来。那姐妹二人对视一眼,都是颇为无奈。

    花色自是看到了,心中想的却是那日白君泽故意寻死,自己亲手将匕首送进他胸膛一事。这件事如今也只有少数人知道。花色并不想触碰那一日的记忆,刻意忍着不去想。

    如今看见这二人真心实意祝福自己实在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对她们了。

    好在这样的情况不用维持太久便听到外面一阵鞭炮声。喜娘此时也进了门喊了声:“姑爷来了,小姐快快做好准备。”

    此时林兮之也是进了门,手中也不知道拿了什么塞进花色手里小声道:“秋木析已经有了孩子,你嫁过去便是他的母亲,做母亲的总不能太失礼才是。”

    花色已经覆了盖头,看不见众人的神情,只好低着头摩挲着林兮之递过来的小小荷包,一时之间没有人说话。喜娘见此才道:“新娘子再不出去便失礼了,林大人是兄长,背妹妹出门吧。”

    林兮之应下,半蹲在花色面前道:“上来吧。”

    花色视线向下便看见哥哥清瘦了许多的背,一时感概万千。等趴上哥哥的背时,也不知怎么的便落了泪。滚烫的热泪滴到林兮之背上,林兮之一僵,而后用邳国话道:“又不是小孩子了,哭什么?以后若是有不顺心的地方尽管回来便是,哥哥替你出气。”

    林兮之说完,花色更是哽咽出声。这些日子积攒了许久的情绪终于释放了出来。林兮之也没再理她,知晓错过吉时不好,背着花色抬脚出了门。

    余下的花色实在不甚清楚,毕竟是在花轿里面,外面一路的嘈杂声不算,花色自己一直都是情绪失控的状态,哪里能安心做个新嫁娘?

    花轿终于停下来的时候,花色只记得一阵闷声,而后便有人掀了帘子伸出修长的手来握着花色的领着她走向大厅。

    花色还是有些失控,泪水也是往下直掉。那只修长的手上也是被滴上泪水,主人虽是身形一顿,但依旧坚定地握着花色的。

    司仪唱了一些繁长的贺词,花色等了许久才被人力道带着跪下去拜天地。这样的场景比起当初自己只身出嫁时候好的太多,可是心情却是完全不同。

    那时候带了些忐忑,带了些无畏,更是有着超乎寻常的热情。如今却是除了心灰意冷,实在找不到旁的形容词了。

    繁杂的程序完成后,花色被喜娘搀着进了新房。新房又有新房的规矩,挑盖头、合卺酒……秋木析倒也贴心,知晓花色如今的模样不适合见人,只留下香悦与春久二人伺候花色,其余的一律请了出去。

    等众人走的差不多了,秋木析才道:“先不急,我去前厅待客,你先歇息吧。”

    春久与香悦倒是觉得这新姑爷待姑娘不错,花色却是依旧不为所动。哭了一路,如今眼睛有些浮肿,妆容不用说肯定是花了。春久与子环二人又不敢替秋木析掀了盖头,干脆打了热水用帕子替花色洗去一脸的铅华。

    宾客盛兴而归时候已经亥时一刻了,花色倚在春久的身上发着呆,听到喜娘的声音传来才坐直了身子。

    新郎官与喜娘一同而入,说了一些吉祥话请新郎官挑开花色的盖头。盖头掀开的时候花色明显听到喜娘倒吸一口气的声音。随即嗫嚅道:“妆……妆容……”

    秋木析却是丝毫不介意,摆了摆手道:“这般也好,喜娘继续吧。”

    之后便是合卺酒,苦味喝进嘴里便是实实在在的有苦难言。二人浅浅抿了一小口后喜娘又催促着二人坐在床榻上,而后系上两人的衣袍又是说了一些吉祥话才功成身退。

    春久与香悦二人也是识趣的就要退下去,却被秋木析喊住道:“备些热水再备些吃的过来。”

    二人对视一眼道了声是便退下去,心里对着新姑爷却是满意的,至少是个知道疼人的。

    只余二人的时候,秋木析叹了一声气道:“怎的就哭成这般模样了?”说着抬起花色的下巴上上下下看了个仔细。

    花色先是一僵,随即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药香味这才正眼去看秋木析。

    今日的秋木析与以往的秋木析总觉得有哪里不同,但是又看不出来。正想着有人推门而入,道:“小姐、姑爷,先填填肚子……”后面的话在看到二人的姿势后便成功噤声。

    花色一愣,随即推开秋木析端着自己下巴的手就要站起身来。只是二人的衣服如今是系在一起的,花色一时忘了去,险些栽倒,好在秋木析及时伸手将人稳住。(未完待续)
第八十八章 原来如此
    花色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但却因为秋木析突然起身又是一个趔趄。秋木析见状干脆揽着花色走向桌子,对推门而入的春久道:“端进来吧。”春久“哎!”一声应下,而后便抬脚进屋。

    花色今日一天也没有像样的吃些东西,如今确实饿得慌。见春久将东西端了过来进来,也不管身旁坐着的秋木析,斯文的吃了起来。好在春久备了两份面食,二人无言的填饱肚子。

    吃饱后,热水也好了。秋木析这才解开二人系着的衣裳对花色道:“今日累了一天,先用热水去去疲罢。”说着将花色送到隔壁的房间,吩咐春久与香悦好好伺候着,自己抬脚出来。

    房间里热气氤氲,春久与香悦对视一眼,都是有些惊讶。二人哪里看不出来花色喜欢的人是白君泽?白君泽才刚死,宁皇便一道圣旨让花色嫁来秋家……却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本来二人都是有些不喜这桩婚事的,哪里晓得这秋家公子看着也是疼人的!二人既然喊花色一声小姐,自然不会害花色。于是伺候着花色进了浴桶,琢磨着开口劝慰道:“秋公子倒是有心了。”

    香悦也是点头附和道:“是啊,秋公子对小姐却是不错。”

    二人说完见花色无甚反应不由的抬眼去看花色,见花色发着呆二人不由相互给了个无奈的眼神。

    花色再次踏上新房的时候,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秋木析不在,春久与香悦二人面面相觑,因着新房又没有其他人也无人可问。

    花色却是道:“我累了,歇下吧。”说完自顾自上了床榻,竟是不顾滴着水的长发。

    二人刚想劝慰。秋木析却是已经进了屋子,对二人道:“你们也回去歇息吧。”

    二人对视一眼,服了一礼退下。

    新房只余花色与秋木析的时候。秋木析小声道:“头发还湿着,这般睡着了第二日会头疼的。”

    花色不理。自顾自的睡着。若不是秋木析方才看着她进的屋子,还以为她睡着了呢。见花色不理,颇有些啼笑皆非。而后干脆拿了帕子小心的替花色擦干头发。自始至终花色也没有出声。

    二人僵持许久,秋木析缓缓开口道:“我与你说说天熙罢。”说着也不等花色回应继续道:“那日白芷需要药引子,我喂你喝下堕胎药后取了胎衣便将天熙抱了出来。本来以为那孩子活不了,却是没想到我抱着他出来的时候听见他的哭声。也是那孩子命硬,就这般活下来了。”

    花色听见他说秋天熙那个孩子的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听到后面的话眼泪便不受控制的留了下来。那孩子……难怪那孩子如此黏着自己。想必是知晓了自己的身份才时常跑出来看自己的罢!

    秋木析见花色有了些反应,又道:“天熙因着早产,时常生病。为了让他能活下来,我请爹娘将他送到陈伯那里。陈伯知晓那是我秋家的孩子,自然不会袖手旁观,这一留便是一年。彼时我的立场有些尴尬,不能将孩子带在身边,那时候我对你也是存了几分防备几分利用的心思,因此才没有让你们母子二人见面……”

    白君泽,不。如今是秋木析,这一番话说下来确实伤人。花色按捺许久才忍下心中的不忿。自己背井离乡,一心一意向他便是换来那般的猜忌……

    花色咬着唇。深吸一口气,压下就要喷涌而出的情绪。因着太过用劲,花色甚至尝到铁锈味。秋木析倒是七巧玲珑心,丝毫不避讳地便将自己的身世说与花色听,怕是已经知道花色看出来他的身份了吧!

    是啊,他身上那股药香味怎么能骗的了人?况且花色这几年来,时时都要想他好几遍,又怎么会认错?

    花色知晓秋木析有替身,却是不知道他有几个替身。这般双重身份来回切换。他也不嫌麻烦。

    那他如今又是什么意思?又是爱慕又是求亲,在没有放弃“白君泽”那个身份的时候还几次三番向自己表示好感。

    明知道自己误会他杀害自己双亲。却是从不解释。甚至让自己亲手葬送“白君泽”这条命。

    花色本来对“白君泽”就有情,那般误杀了自己喜爱的男子之后。花色又怎么不悔恨?秋木析要的便是自己这个情绪吧?然后又趁机向宁皇求娶,让自己死而复生,莫不是那般就以为自己会感动,而后便依了他?

    呵!花色自是不会!情爱若是算计着得到的,花色要它做什么?

    花色得到结论后反而沉淀下情绪。左右二人都是知晓彼此都还清醒着便干脆起了身对秋木析道:“回门那日让天熙也陪着去罢。”

    秋木析说了这么些话,没想到花色开口的第一句却是这个。虽说愣了一愣,但还是点头说好。

    花色也没有其他的话要说了,复又睡下道:“我累了,明日还要早起,歇下吧。”说着也不管秋木析,自顾自地睡下。

    秋木析一愣,随即生出苦笑来。花色经过几次大起大落的情绪,本就是温和的性子,如今只怕要生出出世的心思来。自己这招棋走的实在是不妙。可是若不这般,只怕将花色留在身边也成问题。好在有个天熙可以做二人的润滑剂,只盼着花色能早日想开才是。

    洞房花烛夜,二人便这般各怀心思的睡去。

    秋木析选择在这个时候回秋家也是情势所逼,自从知晓自己是秋家嫡子后,秋木析便知晓总有这么一天,毕竟秋家嫡子在床上一躺就是二十几年,若是没有足以让秋家众人心服口服的准继承人出现,自然是免不了一番明争暗斗。

    如今与宗家差不多年纪的秋家除了秋允画还有三两名卓越不凡的,那些人秋木析也是暗自打探过,相较来说都还可以,可惜野心太大,资质也算不上上乘,甚至不如秋允画。

    至于秋允画,虽说坐上秋家族长的位子也不是不行,可是他身边有太多不确定因素。秋允画的爹爹与自己的爹爹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之前在爹爹继承族长的时候二人闹过不愉快,若是任由秋允画接手这个位子,只怕这之后秋家谁当还不一定。思来想去也只有自己担起这个责任。

    可是身为神司也是有很多责任,飒禁初初登上宝座的时候,身边正是缺人的时候,而且飒禁此人向来野心勃勃、不安于现状,若不然也不会秋木析也不会去永丰小镇,也不会遇上花色。

    这么一做便是好些年,等想再抽身的时候更是难上加难。而且身边还有那么些追随者。子环与红秋二人倒好说,本就是自己亲妹子,安排好去处也算不负二人的情。

    因着这二人是神司面前的红人,秋木析自然不能将她们带回秋家。于是挑挑拣拣许久,才将二人嫁了出去。

    宴仕一家是名门,红秋嫁过去自是不会为生计发愁。但是子环那边……她喜欢的秦方却是照料自己的暗侍。

    无法,秋木析只能劝慰秦方投靠宁皇,宁皇是什么样的人,秋木析比谁都清楚。因此秦方果然成功进了朝堂,而后的发展虽说不会太大,但也不会太小。这样,至少也是对得起子环了。

    还有好多,都是为了“白君泽”身份消失铺路。

    “白君泽”一死,秋木析轻松了好多,每日要做的远不如神司时候的工作量。出去每日带飒汝宁那孩子有些让人头疼之外,旁的比起神司那个职位简直好上太多。

    第二日一早,花色早早地起身,春久与香悦起的也早,替花色梳了妇人髻,找了件鲜亮的衣裳梳妆后与秋木析一起去拜见秋家的长辈们。

    二人到的时候,秋木析双亲的院子里已经来了不少人。见到花色都是上下打量着,眼里止不住的好奇。

    二老都是坐在主座上,秋木析的娘亲见到花色笑的温和,招手让花色过去。二人花色都是眼熟,是红秋婚事时候“白君泽”带着自己去见的二位老人。

    老爷子看着年轻,今日又是穿着绛紫色袍子,整个人精神抖擞,丝毫不像是近半百的男子。

    至于主座上的另一人今日精神有些恹恹。虽说一开始见到花色笑的温和,但是后来好像根本支撑不住了似的,等花色二人敬过茶便歉意道:“我今日身子有些不好,你们先在这里玩玩,若是觉得无趣便自行离去罢,我也不留你们了。”

    说话倒是干脆。花色轻轻笑笑,总觉得这位婆婆比起寻常人家的要好些。

    等秋木析娘亲离去后,院子里此起彼伏的都是吵闹的声音,秋家族长干脆拉着脸将人一并轰了出去。最后便只剩花色与秋木析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蹲在一旁的秋天熙。

    小家伙见到花色显然很高兴,一双眼睛都要发亮了,但是磨磨蹭蹭不敢上前。秋木析见母子二人一样的神情颇有些啼笑皆非,对着天熙招招手道:“过来给娘亲请安。”(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 母子
    小家伙小心翼翼地上前,走到二人跟前也不知道是无措还是害羞,总之模样实在别扭。好半晌才对着花色行礼,躬身长鞠,起身后又身姿笔直。先前不知道这孩子是自己的骨肉便算了,如今知道了花色颇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也是回了一礼道了声安好;完全是如同对秋木析那般了。做完后自己也是愣了一愣,见孩子与秋木析二人面上都是惊讶,噌的脸红到脖子。

    秋木析的父亲还未进屋子,自是将花色这一事情看在眼里。扑哧一声笑出来,装了装正经进了屋。

    秋木析也是觉得好笑,拎起儿子搂着花色回屋。三人折腾半晌,还未果腹,回来后桌子上已经摆上了早膳,碗筷有三副。

    算算时间,秋天熙已经六岁了,只是看着像是四五岁的孩童,许是早产的关系罢。想到这花色便有些心疼,看向秋天熙便多了几分慈爱。

    早饭过后,秋木析对秋天熙道:“今日我有公务在身,学堂那边你暂且歇一歇,陪你娘亲说说话罢。”

    小孩子乖觉的道了声是,而后送秋木析出门。

    只余母子二人的时候,秋天熙倒是放开了些,磨蹭着到了花色身边,一脸渴望的看着花色。花色心一软便将孩子抱上膝头,替他擦了擦嘴角,柔声道:“可吃饱了?”秋天熙恩一声,偎依着花色。道是母子连心,二人这般好似无比亲密。

    二人享受着这难能的时光,花色思绪确实飘远,想起初次见这孩子的场景。那时候小小一人身姿笔挺的坐在众人中,比起寻常人家的孩子多了几分大家风范。谁曾想到那样的孩子竟是自己的骨肉?

    不得不说,白君泽将他教的很好。若是真的将孩子交于自己来带,凭着自己这般性子。虽说不会将人带歪,至少很难成大器。这点花色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春久与香悦上前将早膳撤下去,秋木析知道花色不喜外人在。便寻了几名丫头婆子在外院伺候,寻常是不会轻易进里面的来的。

    二人见花色与小公子这般亲近也是暗自惊讶。随即也是松了一口气。二人并不知道实情,但是想着秋木析是有孩子的,虽然不知道生身亲母,但是孩子毕竟是秋木析的,总不能生出嫌隙来。凭白让旁院的人看了笑话。

    见此春久便小心提醒花色道:“小姐不是有见面礼与小公子吗?”

    花色这才想起来昨日哥哥递于自己的小荷包。连忙拿了出来与秋天熙道:“这是你舅舅给你的见面礼。回门那日你亲自去谢过舅舅。”

    小孩子乖乖应下,拿了荷包询问的看着花色,花色好笑道:“既是你的东西,你自己做主就是了。”

    秋天熙这才拆了看。

    里面是一枚小小的方印。正方形,长度高度都不足一寸。下面刻着花色不认识的字,上面的图案是一只麒麟踏着祥云,模样惟妙惟肖。虽说母子二人都没有见过,但是这东西看着明显不似凡物。

    秋天熙道:“舅舅给的东西天熙怕是不能收。”

    秋天熙的话惊醒花色,花色目光复杂,也是猜到了一些。这东西只怕与林家有一些关系。听哥哥说过,林家还有一些势力,只有家主才能让其运作起来。这小小的方印……怕是与那势力有关系。

    哥哥为了自己不受委屈,竟是将这东西作为礼物送与秋家……花色深吸一口气。将堵在心口的情绪咽下去,看着秋天熙道:“这礼物天熙怕是不能要,明日还给舅舅可好?”

    秋天熙点头。道:“舅舅是怕娘亲受委屈才送来这方印与天熙吧?娘亲放心,天熙晓得。”秋天熙这番说话,又是惹得花色百感交集。秋天熙是将孩子教的太好了,反而没了孩童该有的童真。

    秋天熙见花色面色复杂,小脸一白,低下头去,好似知晓自己说错话似的。花色见他这般,还以为怎么了。正要问话,秋天熙又抬起头来嬉皮笑脸道:“方才那话是我学四叔的。像不像?”

    这般一惊一乍的确实像这个年岁孩童应该有的模样,花色被逗得一乐。当下扑哧一声笑出声来,点了点眼前玉人儿的额头道:“娘亲又不知道你四叔是谁。怎么会知道像不像?”

    秋天熙却是嘴巴一撅,撒娇道:“您见过的,时常扮作父亲的那位,他就是四叔。”

    花色一愣,这么一说确实见过,还不止一次见过。那人的性格与真的秋木析相差甚远,也难怪众人很难将秋家嫡子与神司白君泽联系到一起。

    想到这花色点点头道:“那是见过,只是未见过他真实的长相。”

    秋天熙听到这捂嘴偷笑,等笑够了才抬起脸来,如玉的面庞尽是笑意,道:“四叔向来是以真面孔见人的,倒是爹爹,如今用的却是四叔的长相。”

    花色啊一声,难怪!花色就说有哪里不对劲。白芷与白君泽二人可说是青梅竹马了,若说小时候的白君泽确实聪明,可也没有聪明到为了二十几年后铺路。这么说来,做“白君泽”的时候才是秋木析真正的长相。

    如今换了身份便用这所谓的“四叔”的面孔,只怕很长时间不能做回自己,说来,回本家也是辛苦。

    “孩儿很好奇为什么娘亲知晓爹爹是爹爹后一点也不惊讶。”过了一会秋天熙仰视着花色,满脸好奇。

    花色见他说话拗口,但是也听懂了意思,知晓他问的是为何知道了秋木析是白君泽一点也不好奇。笑了笑道:“你爹爹自是和旁人不同的。”

    秋天熙听了后一副人小鬼大的模样,又是捂着嘴笑了半晌。母子二人在房间里说了一上午的话,恨不得将对方不在身边的所有时间都一一了解了才好。到了中午,秋木析回来,一家三口又是吃了一顿饭,而后秋木析又匆匆离去。

    秋天熙送走父亲后背着手回来,小大人的模样叹气道:“爹爹也不容易啊。”

    花色见他那般模样实在是好笑,忍不住问他:“你爹爹怎么就不容易了?”

    秋天熙学着秋木析的模样,无甚表情道:“虽然如今爹爹不再是神司,但是朝堂之上的烂摊子还是要收拾的。今日正是新婚第二日,连妻儿都顾不上便往外跑。唉……”又是摇头又是叹气,惹得花色忍俊不禁。

    春久与香悦二人也是识趣,除了伺候二人用膳,这一日基本没有露面,想来是看到花色与小公子投缘,想叫二人再好好熟悉一番。

    吃过饭过后,小孩子便老老实实地搬来桌椅习字温书,好像寻常在家也是这般即便有了假期也会乖乖写字,丝毫不用旁人督促。花色在一旁甚是欣慰,有如此乖巧的孩子,也是在难得。但是又怕他太过循规守矩,做了个墨守成规的孩子,又是一番担心。

    练好了字,秋天熙抱着书本又是凑到花色面前,对花色道:“娘亲考我吧,这里的我都会了。”

    花色接过书,看了一下书名是《三字经》,三字经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对孩童来说启蒙是够了,但是……花色可不认为眼前这个孩子还是启蒙的阶段。

    果然,有人在远处道:“这书你三岁就开始念了,如今会背也不是新奇的事情。你要是想让人夸你,你便将《论语》背出来,怎么样?

    来人穿着与秋木析一样的长袍,面容也是一样,可是花色就是清楚地知道此人不是秋木析。不仅是仪态不像,走路姿势也不想,而且秋木析进门时习惯先抬左腿,这人却是相反。

    正想着,来人已经进了屋子,一把拎起秋天熙抱进怀里,一脸揶揄。

    小家伙被拆了台,明显有些不高兴,哼哼两声就是不配合,被来人轻轻打了一下臀部,小家伙更是不乐意,不客气的反击。

    这般花色便更确定了。小家伙在他爹爹面前向来是彬彬有礼的,出格的话也是很少说,莫要说这般撒娇的姿态了。

    二人互动过后,花色才对着来人行礼道了声安好,之后又喊了春久奉茶。

    那一大一小也看出花色态度冷淡,二人不由古怪一笑。

    秋天熙从来人怀里溜下来跑到花色面前撒娇道:“娘亲,爹爹回来了您不高兴?”

    原来是想诓骗花色啊。

    花色哭笑不得,却是没管小孩子,问来人道:“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来人了然,给了小家伙一个无奈的笑脸,对花色道:“天熙唤我一声四叔,嫂子唤我四弟便好。”

    花色点头,这人正是秋木析扮演“白君泽”这个角色时候的在秋家嫡子替身。

    花色颔首,唤了声四弟。

    来人也老实应下,这才自我介绍道:“我本姓秋,唤作秋文斐,在秋家排行老四。但是十年前便被人暗算“致死”,如今秋家并没有我的名字,嫂子莫要说漏了嘴。

    花色恍然大悟,是了,难怪众人没有过问秋木析与秋文斐长的一样,哪里是没有过问,实在是二人在秋家也是一个身份……(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 小孩心思
    不过想起来如今秋木析要做秋文斐这般的性子……花色实在想象不出来。二人不论个性还是处事方式都差得太远,秋文斐带了几分痞气,秋木析的性子则是温润如君子……恩!难怪一直没有人认出来。

    秋文斐见花色了然,笑了笑道:“秋木析今晚恐怕赶不回来,明日我陪你们二人回门。”

    花色尚且没有反应,小家伙却是不乐意的蹙眉道:“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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