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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成双-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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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那时一心全在白君泽身上,只顾着唉声叹气,又怎么会有多余的精力想其他事?
如今身旁的春久与香悦二人花色是十分信任的。虽说在邳国哥哥曾风光无限,但是后来辞官真真是净身出户。哥哥逃亡时这些留下来的人几乎跟着哥哥出生入死,既是过命之交花色又怎么信不过?
花色过来第二天便有人投贴拜访。花色知道会有人过来拜访,但是没想到会是与花色相看生厌的秋允画。
花色得到消息便收拾好准备去见秋允画,心里也是明白秋允画过来的意思。大概是为了那稚童——秋天熙一事特意来道谢的。若说不是因为这事,那秋允画纯粹是过来挑花色的刺,花色只能说这人几年下来真是没有长进。
到了大厅,秋允画已经等在那里。见花色出来身子未动,依旧喝着下人端上来的茶水。花色也不与他计较,这里好歹是白府,花色没有拿乔的资本。
秋允画见花色没有作声,眼底闪过一抹得意,待端的够了才开口道:“我今日过来是为天熙一事,孩子年岁小,初时受惊没有异常,回了家后却是哭闹不止。都是在卉城,想必之后还是会见着,到时候还请你装作不认识。以免让小孩子想到不愉快的事情。”
秋允画对花色一向不客气,此次说话依旧也是颐指气使的语气。花色没有与他计较。不想让孩子回忆起不愉快的事情是假,害怕因此得了惩罚才是真的吧,只是花色面上看不出来异常,点点头算是应了下来。而后道:“秋公子若是没事便请回吧。”直接下起逐客令。
也是。既然二人都不喜对方,也没必多做纠缠。秋允画也是痛快,见花色同意了直接起身,连招呼也不打便出了大厅。
春久与香悦在一旁看的确实有些心惊胆寒,二人过来的路上听到下人们小声说着秋允画,讨论秋允画的大多都是女仆,说是此人与神司大人交好,是世家子。几年前参军,没有凭借世家之力谋得一官半职,如今已是卫千总。官拜从六品。
好歹也是官员,如今被花色这般对待,春久与香悦都是有些心惊胆寒。春久香悦二人对花色之前的纠葛不了解,只是如今见花色这般不客气,实实在在为她捏了把汗。好在秋允画没有在意。即便如此二人还是在花色耳边叨叨嚷嚷,想让花色注意些。
送走秋允画又有人过来,这次没有拿着拜帖,是白君泽带着过来的,客人共有两位:一位是与花色见过的郑幕之,另一位花色也是见过,只是当时情况特殊没有记住。此人便是宴仕。
恰好花色还在大厅,见到白君泽三人过来自是亲自迎上。郑幕之见了花色面上带着笑意对花色行礼道:“女公子安好。”
花色之前只是被这称呼惊到,如今却是明白其中的奥妙心里对郑幕之反应之快感到佩服,因此回礼真切实意的道:“郑公子安好。”
这方二人相互行礼,那方宴仕丝毫没有规矩可言的拽了拽白君泽的衣袖道:“这姑娘跟你之前带回来的那个长的一样啊!就是瘦了些……”
这话纯粹只是在调侃白君泽,毕竟郑幕之与花色二人的互动很显然就是相互认识的状态。
哪里知道白君泽丝毫没有回应。让宴仕凭白生出几分无力,最后还是上前对花色行礼道:“花色姑娘安好。”喊姑娘实在是因为不知道怎么称呼才好,白君泽的身份自是不会娶花色,只是喊姑娘……如今的年岁也实在是不搭。
花色不记得宴仕,郑幕之见花色面露疑惑便向花色介绍道:“这是宴仕。宴席上一同承蒙女公子照料。”
花色了然,与宴仕回了一礼。不知道白君泽找着二人有什么事,花色又是屈膝一礼道:“花色便不打扰了。”
哪知白君泽开口道:“一起吧,总是要知道的。”说完自顾自地拔腿往后院走去。
宴仕见状也跟了上去,郑幕之对花色温和一笑,而后也随着那二人往后院走去。花色见状对春久与香悦二人颔首,春久香悦二人了然的回了屋子等花色回去,花色也随着白君泽一道去了书房。
到了地方,白君泽三人已经各据一方坐好。见花色过来,郑幕之客气的做了请的手势示意花色坐下。
见人都到齐了白君泽开口道:“在座的都是世家之后,我便开门见山的说了。”
白君泽这话一出,二人都是看向花色,花色本来是低着头的,闻言抬头看向白君泽。只是白君泽还是自顾自的说着话,丝毫不在意三人面上表情。
“宁皇废黜世家将近有四个月有余,成效甚微。接下来怕是会加大力度整治,到时候再生出一些不利与世家的传闻……世家怕是会一蹶不振。”白君泽缓缓道。
从飒禁当朝说要废黜世家以来,收效确实轻微。不说各大世家盘根错节,就是真的没了世家这一称谓,在朝中占据一席之地的世家子弟却多不胜数。那些在朝中任职的世家弟子,大多都是兢兢业业的做事,也没出什么岔子,就是因为他们身为世家便剥夺他们的官位这样实在是不服众,若是手段再强硬些怕是会带来极大地反弹。
正是如此,飒禁才在开春设立春试一案,选拔出来的人才自是要填补接下来的空缺。为了腾出位子,飒禁近期怕是会有大动作。
白家有没有世家称谓都不要紧,因此白家自是不会参与其中;秋家秋允画是得飒禁看中的也是可以排除。郑家本就已经归隐与他们也无甚关系。但是,有没有关系是一回事,同不同意废黜又是另一回事,宴家老爷子目光毒辣,向来明哲保身较多,如今却是破天荒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宴仕出入家门,想来也是知道世家一事已经是可以威胁到利益了。
花色自是不用说,林家后人。如今与白君泽一道来到书房议事更多的是代表哥哥。哥哥如今不知去向,花色总是要替哥哥了解一些东西。
“这宁国中盖着世家的帽子四处为世家抹黑之人到处都有,不仅如此,好将事情管到飒禁头上去了,也难怪飒禁要做这一项决定。”宴仕接话道。这话又是老生常谈的。
有,不行!没有,又不行!说到底还是一个“度”的问题。你指手画脚的事情与宁国有利,那再是不好听的话都是良言。但是相反,只是为了个人的利益以世家名义向皇帝谏言,也难怪飒禁会动了废黜世家的念头。
花色见他们说话口无遮拦,心里暗暗为他们倒吸一口气。这些人这般明目张胆的也不怕隔墙有耳。
“闲话莫要说了,世家做的有不对的地方,但是不可否认绝大多数还是存了辅佐的责任。就要因着那些不足以重视的蹩脚子弟便放弃多年来守护国家的世家子弟……这般无异于自断手脚。”郑幕之叹息一声,又道:“况且如今飒禁新培养出来的势力比之世家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世家的漏斗好歹从立国初直至现在才体现出来。而飒禁培育出的势力,如今才几年?便与世家一般漏洞百出,可见并不是最佳的解决方案。”
郑幕之说完,书房便陷入沉默。要说飒禁的势力便是培养出来的白君泽一脉以及周筠廷及其手下之人了。
神司这项工作性质与周筠廷的从根本上就不同,哪里有可比性?
“世家大多信奉离虬,宁皇确实不信,只怕废黜世家一脉过后便是要将神司府赶至宁国一角了。”这般,皇室便是真真正正的独裁。
“天神由来已久,宁国还未出现时便有的,飒禁若是真的那样做,到时候怕是会血流成河啊。”宴仕也跟着叹息。
怕的就是这个!
宁国百姓祖祖辈辈信奉的神都是离虬,这不仅是一个神话,还是一个根。一个民族连底蕴都没了还有什么意义?为了留住天神“离虬”到时候百姓们再生出动乱来……皇室那时已经没了可以禁锢的枷锁,只怕到时候将是一场灾难……
白君泽从进来后眉头一直没有舒展过,心思也是沉重。与宁皇斡旋一事并不是一朝一夕的,白君泽已经做好准备了。倒是周筠廷手下的势力如今才需要好好整顿,周筠廷如今是飒禁的助力,只是这个助力只助长歪风,这样的佞臣留不得……只是飒禁护的厉害,想要拉下来这个小人也是要费一番心思的。
第二十七章 商谈(二)
宴仕说完几人都陷入沉默。好半晌郑幕之才叹了口气道:“我郑氏一脉不在朝堂已久,朝堂之上帮不上忙。但,力所能及之事自是不会推脱。”想了想又道:“飒禁确实有些我行我素,这般下去只怕会重蹈先朝的覆辙。”
见郑幕之表态白君泽也无甚表情。郑家一脉当年辞官并不是本意,这些白君泽自是知道。直至今日,郑氏一脉虽然对教书育人一事乐在其中。但是这并不是郑氏后人的出路,郑家也是有打算的,因此才会站出来。
宴仕见郑幕之说话,知道他们也是不易,难得严肃的坐在椅子上开口:“个人有个人的难处。”
郑幕之只是笑笑,并未做声。
“飒禁这一项决定并不全是害处,我们这般动作定是能得其他世家支持,为什么如今却秘密商谈?”又是好半晌,宴仕开口问。
正说着有人敲门。宴仕立马噤声,与郑幕之面面相觑。
白君泽应了一声:“进来。”门开了,正是红秋端着茶水进来。
宴仕见是红秋眸光一闪,嘴唇动了动又不知说什么,最后作罢。红秋进来目不斜视的为四人端茶递水,而后对着花色屈膝一礼站到花色身后。花色心里自是有些慌乱,但是见白君泽没有说话也没有问原因。
郑幕之与宴仕见红秋这般动作,面上的惊讶溢于言表,好半晌宴仕确实憋不住了才轻声开口问白君泽:“花色姑娘是哪家后人?”
宁国世家虽说多,但也没有多到数不过来。二人生活在卉城,多少都是知晓一些世家之事,确实没有听过花姓的世家。因此自是要有一问。
白君泽不做声,端着茶碗喝了口茶。
奇怪的很,花色却是知道白君泽的意思。因此站起身对着二人行礼道了声:“林氏花色见过二位公子。”
这些郑幕之与宴仕二人是真的惊着了。林氏被灭门时这二人虽说没有出生,但是多多少少在长辈口中听过。长辈们说起林家的时候赞赏为多,自然二人都能记住。毕竟能被眼高于顶的世家人称赞的家族确实不多。
花色说完后自顾自的坐回位子。过一会儿,白君泽见二人还是面色惊讶也不管二人直接道:“林家嫡系一脉一夜之间全灭。原因不明。皇室迟迟不肯动作,惹得民间谣言四起。皇室便以此为借口将林氏嫡系一脉抹灭,更是让旁系林姓改名换姓。连民间林姓之人也不放过,算是对林氏彻底赶尽杀绝。”
花色听白君泽说完。心中感概万千。林家一夜之间全灭一事花色是知道的。当初也在心里想着皇室为何不予林氏伸冤,如今听白君泽的话,才知道其中始末。若说林氏嫡系一脉灭门与皇室没有干系,花色是不信的。
“这话当真?”宴仕只是知道林氏曾经在这卉城风极一时,却不知道其中的纠葛。都是聪明人,一听这话心思微微一转便知道其中的蹊跷,只是没想到从二十多年以前皇室便隐隐有废黜世家的打算……有些不确定,才有这么一问。
郑幕之面色也是一沉。暗暗懊恼心中对父亲的不满。随即又是庆幸,郑家之人对阴谋阳谋一事不甚精通,如今想来父亲辞去官位还真是最好的打算了。
白君泽没有回答宴仕。接着之前说的其他世家问题回答宴仕道:“那些世家于我们确实是助力。但同时也是一把双刃剑。不说世家中有多少会为了利益铤而走险。就是最后我们真的成功了,那些世家到底如何安排也是一桩头疼的事。”
白君泽的话花色却是听明白了。那些不入流的世家存在,如同鸡肋一般。好的有,不好的也有。但是那些世家的利益确实是捆绑在一起的,是留是弃只能给一个答复。
“唉……”宴仕叹一口气。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郑幕之面上也是一片愁容,实在不晓得该怎么接话。一时之间,诺大是书房静悄悄一片。
“因此暂时便由着那些世家折腾。”白君泽开口。真正有实力的家族如今都是按兵不动的,只有那些不入流的世家才如同跳梁小丑一般蹦哒不停。如今也正好是清理一下世家不良风气的好时候。
郑幕之与宴仕都是点点头。如今除了这个方法也不知道该如何了。
郑幕之蹙着眉头感慨:“这不是长久之计啊。”
白君泽自是知道的,颔首道:“马上就是春试,我们暂时先按兵不动,等春试过后再说。”
宴仕与郑幕之点头表示同意。如今宁皇为了春试一事煞费苦心。在这个关头还是按兵不动的好。毕竟是广纳贤才的大事,这件事成了对宁国没有损害。
这件事就此打住。宴仕与郑幕之见无话可说很快便告辞。白君泽让红秋送送二人,很快书房里只剩下白君泽与花色二人。
只有二人时花色满腹心思,总觉得如今白君泽有些异常,但说不出所以然来。因此很是纳闷。
但是转念又是被满腹仇恨朦了双眼。自那日听到哥哥与徐粲然说的话后,花色恨不得立刻手刃白君泽此人。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
也不知怎么的。花色竟是将那晚之事忘得干净。
那二人走后,白君泽也没有动作。二人皆是坐在椅子上默默无语,见气氛实在是有些僵硬,花色便抬起头来对白君泽道:“花色有一事不明。”
白君泽有些讶异,随即敛去表情道:“直说无妨。”
花色起身一礼道:“今日看来世家是准备联手一搏了?”
白君泽点头。
花色见此又道:“郑公子与宴公子都是明目张胆的过来白府。宁皇要废黜世家想来也是备好了万全之策。既然白府已经毫无秘密可言,神司这般不避人耳目就不怕宁皇……”花色确实不明白,因此才有一问,后面的话也怕触了霉头,因此不敢将话说尽。
白君泽勾勾嘴角,难得的在花色面前笑。花色先是一愣,随即低下头去就怕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来。
白君泽见花色低下头去眼里闪过一抹笑意,而后回答花色的问题:“正如之前说的,宁皇如今为春试一事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废黜世家一事关系重大,直接关乎各家的利益。这时候各大世家没有动作反而奇怪。既是如此,我们明目张胆的来也好过与宁皇彼此忌惮。”
花色听后生出敬佩的心思来。这人的心思真真是七窍玲珑,也难怪有如此成就。花色点头,又问:“光明正大也是违背宁皇的心思,若是宁皇此时出其不意的出手又该如何?”
花色问的问题也是犀利。白君泽丝毫没有不耐,似是呢喃一般回答:“如今他不是没有出手么?”
花色没有听清,抬起头来看向白君泽。白君泽是背对着花色的,身前有一副画。花色从来都不是活泼的女子,也没有四处打量的习惯,因此也是第一次看见这副画。
画中的女子散着长发,身穿红色长裙。赤着足坐在假山上,双手撑着两侧,面上一片灿烂。画中的女子花色是认识的,正是白芷。花色见到的白芷一向都是恬静的,或者说是端庄的。这画上的白芷确实一片活泼俏丽,与花色见到的实在是相差甚大。
画中的女子即便赤着足散着长发,也丝毫没有轻浮的感觉。相反,倒是让人心生欢喜。也难怪眼前的男子对白芷一直默默不忘……
白君泽叹息一声,而后将画收了起来。原来不是挂在墙上的,花色还道白君泽即便再是喜爱也不该将白芷的画像袒露在众人视线中。毕竟白芷如今是当朝皇后,若是叫有心人看了去……只怕会生出祸端来。
收了画白君泽开口:“宁皇如今没有动作是在宽白芷的心。”说完之后便没再开口。
这话说的很是奥妙。花色转念一想就有了头绪,随即将到了舌尖的惊呼压下去……
这白芷竟是在宁皇面前替白君泽说好话?她这般动作就不怕宁皇生出不满的心思来?若是宁皇怒不可遏的药、要致白君泽于死地……或者干脆对她生出嫌隙来……
只是如今看来还未有这方面的担心。白君泽与白芷二人之间的关系,花色敢断定宁皇定是知道的,但是在这件事上宁皇却丝毫没有动作……也不知道那朝堂之上的九五之尊到底有些什么打算。一个能在夺嫡中胜出的男人,花色不信他是心思单纯的。
越想花色越是心惊,这卉城哪里是可以趟的浑水?说它是虎狼窝也丝毫不为过,难怪世人说伴君如伴虎。
想着花色满心愁绪,脸上也生出几分担忧来。也不知哥哥如今在什么地方,花色宁愿哥哥辞官隐退,那般至少不用在这地方步步为营……一不小心还会丢了性命……
“唉……”想着花色不经意的叹气出声。
“你先回去吧。”见花色这般,白君泽也不好劝慰,只能打断花色的思绪。
第二十八章 故人相见
三月初,卉城上下一片沉静。往来巡逻的官兵也加强不少,让人心生敬畏。从各国赶来的有志之士皆是雄心壮志准备大展手脚。即使花色身在宅院之中也是能感觉到肃穆的氛围。
“小姐, ;这般不是法子,不如奴婢出去打探打探吧。”香悦见花色一直愁眉不展,小心翼翼的开口。
明日春试便开始了,如今还是没有哥哥的消息,花色心中的焦急又没有旁人可以诉说急的上火,嘴角起了好些水泡。
春久与香悦也是坐立不安。但是又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花色已经如此了,二人再添乱岂不是火上浇油?
花色手上拿着书,本来也没看进几个字,听香悦这般说抬起头来想了想,最后还是摇摇头道:“这里不比之前的地方,人生地不熟,又是皇城脚下,还是莫要轻率的好。”
香悦与春久二人听了都是垂下头去,真真是没了主意,好半晌春久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问:“可能请神司大人查探一番?”
花色在心里叹一口气,也是想到这个主意的,只是白君泽自那日之后便没了踪影。这白府比起神司府又是不同,人多眼杂,若是随便找个人还不如等哥哥出现更为稳妥一些。春久香悦二人见花色的表情便知道答案,三人俱是沉了脸色。
道是茶不思饭不想,真真是到了这样的境界……
花色也是有自己的想法,就花色的想法来说:是不希望哥哥出现的。这里毕竟是龙蛇混在之地,虽说哥哥也是心中有丘壑的……花色不敢看轻了旁人,恐怕有哥哥那般才华的不在少数。再说这里马上又会有一场政事变动,花色根本不希望哥哥前来。
但是不想他来与他来不了是两回事,如今花色左右为难,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午饭过后,红秋进来对花色屈膝一礼道:“子环过来给姑娘请安。”
花色先是一愣,而后想到那个无法无天的小姑娘。花色见红秋敛着眼睑只是纯粹的与花色说这件事。知道她没有强迫的意思,也不知该有什么情绪。最后还是颔首道:“既然来了便进来吧。”
花色已经见到在门外张望的人了。
不等红秋说话,子环已经飞奔进了院子。但是到了跟前又是踌躇着不敢上前。春久与香悦都是立在花色身侧,生怕子环做出什么事来。子环自然是见到了。看着花**言又止,模样委屈至极。
花色见他已经梳了妇人的发髻,当下有些惊讶,往下看去子环的肚子也是微微凸出。也是,毕竟年岁摆在那里,不嫁人才是有异。
子环见花色打量她,期期艾艾地上前一步,与花色四目相对后“咚”一声跪到花色面前喊了声:“姑娘。”
花色这边四人都是一惊,毕竟是怀了孩子的,哪里能做这么大动静?当下花色便起身去扶子环嗔怪道:“做事没个轻重。”红秋也是赶忙上前帮着花色拉起子环。脸上的表情没有不虞,但是看向自家妹子也是带了几分责怪。
子环见花色如此眼泪便涌了出来,拉着花色的袖子道:“姑娘,听说您吃了好些苦!都是子环无用,若是子环早些发现姑娘……早些发现……”说着已经哽咽的不成声了。
花色叹息一声。心道:就是发现了自己也还会走的。但是没有说出来,安抚着子环道:“你怀有身孕,情绪不宜过大。快别哭了。”
这么一安抚,子环更是哭的更大声了。
香悦与春久在后面面面相觑,一时也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最后还是红秋收场,轻斥一声:“哭哭啼啼作甚!”也不知子环是不是害怕这个姐姐,收敛了声音。但是还是小动作不断的擦了好几次眼泪。
花色得知子环是嫁了秦方的,一时有些唏嘘,犹记当年子环时常找秦方的不是。那时虽说对秦方有些意思,子环自己可能也不自知。几年过去,二人能有此佳缘也是好事一桩。
子环起身后,春久与香悦便识相的退了下去任由花色与子环二人聊些家常。花色还知道这孩子已经不是头一胎了。二人已经有了两岁的女儿。今日没带来。花色听闻先是一怔,而后生出感慨来:白君泽对身旁的人到底是不薄。
又说了一会,子环频频打起哈欠,花色知道孕妇嗜睡,见她实在是困顿的慌便说:“回去歇息吧。”
子环不依的拉着花色的袖子撒娇。还是被红秋拉了下去。
故人相见倒让花色郁结的心思开朗了几分。
本以为今日就这么过去了,哪里知道傍晚子环又过来,还带了秦方与孩子。听红秋说子环来的目的很简单,带了秦方与两岁大的女儿来向花色请安。
花色初时听到红秋这般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秦方是白君泽的手下,子环说来也不是花色的侍女,这夫妻二人联手过来请安还真是让花色生出几分异样的情绪来。
但是人已经来了,总不能不见。花色刚刚应下,那方红秋便带着子环与秦方进门。二人都是客气有理的鞠躬行礼。身旁一位两岁左右的稚童怯生生的躲在秦方的身后,抱着秦方的腿好不可爱。
花色见了便心生欢喜,蹲下身子哄着小团子道:“过来给小姨抱抱。”
小团子见花色注意她更是将脸都埋上了秦方的腿间。子环见了哭笑不得,哄着道:“钦儿过来给姑娘请安。”
原来小团子名字唤作秦钦,当真是特别的名字。
秦方也是将手伸到身后,安抚道:“无事的。”
哪只不安抚还好,秦方一说话小团子直接甩脸子哭了起来。见那夫妻二人手忙脚乱的哄孩子花色笑出声,连忙用袖子捂住。这二人是真的疼爱着小团子的。
子环见花色这般急忙解释道:“她平常不是这样的,可能是饿了,对!饿了!”说完又是噤声不语,就觉得哪里不对劲。
花色丝毫不介意,唤了一声春久,春久清脆的应下而后默契的走了出去。如今已经到了饭点,小厨房早就已经备好了饭菜。花色四人向来吃不了小厨房备下的丰盛晚餐,如今子环一家过来倒是帮花色解了一桩事。
子环见春久出去一会便端着吃食回来,闹了个红脸,支支吾吾解释道:“姑娘,子环不是那个意思。”
花色哪里不知道?笑了笑道:“既然来了就陪我吃饭,许久未见你们二人,今日还得一见也是缘分。”说着转身进了屋子。
子环与秦方自是不好推却,也随着花色一道进了屋子。
桌上的饭菜倒也丰盛,道是食不言寝不语,难得一见,秦方也没有忌讳,直接与花色等人同桌而坐,吃了晚饭。
吃过晚饭后,红秋与春久香悦二人一道出去,只留花色与子环一家三口。花色想到刚刚吃饭时子环顾不上自己,轻声哄着孩子的模样笑着打趣道:“到底是成了家的,如今做起事来不似之前莽撞。”
说完子环也不知想到什么,垂下头去,表情有些羞意。
两岁的孩子还是吃奶的年纪,刚刚吃饭也只是草草喂了两口辅食。天色暗下来,小团子闹困,因着没吃饱更是让子环头疼,最后没法只能告罪,去了后面哄孩子睡觉。
如此一来只剩花色与秦方二人相对而坐。
花色与秦方没有多余的交流,对这人的了解最多的也就是白君泽身旁的得力干将。如今突然与他共处一室,还真是有些尴尬。
本以为这场诡异的气氛要等到子环出来,哪里知道秦方小声开口道:“主子让我带话‘林公子一切安好,明日会参加春试’。姑娘莫要担忧。”
花色一听面上生出几分喜意来。多日来心中的一块大石算是有了着落。随即又有些担忧,想着不免叹息出声。秦方见状拱手道:“姑娘安心,林公子本事了得,明日定是能过了首选。”
花色听闻这话,也不该做什么反应合适。哥哥的才华花色自是不会去怀疑的,只是哥哥与自己二人的身份特殊,若是叫有心人利用了去可怎么是好?
秦方见花没有做声又是开口道:“林家既然选择与主子合作,主子自然会佑林家安全,这点姑娘尽管放心。”
花色抬起头来,见秦方不像是说假话,算是有个了底。花色一直有这个猜想,只是没有得到正确的回应。看来今晚这一顿饭也是得了白君泽的指示,借由这二人之口向花色说明情况……
不过这样也好,花色虽说对白君泽反对废黜世家的动机有异议。但对于白君泽的人品还是持肯定态度的。既然得了白君泽的承诺,哥哥自是会平安到春试结束。至于春试之后如何,那时候的事情那时候再说吧。
秦方见花色没有质疑,也确定花色是将话听进去了,站起身向花色告辞道:“今日多有叨扰,天色已经不早,我们便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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