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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成双-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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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起过后,主人家客气的拿来早饭。吃过后,花色等人便告辞。留了些银钱算做谢礼。主人家一开始推脱,最后也收下了。

    上了马车,花色倒是有些疑虑,之前看到的这小郎身旁的黑衣人们应该本事不差,只是不知为何都没有追上来。想了想花色便问:“小公子前往卉城归家还是寻亲?”

    小郎安静的窝在花色怀里,如今乍一听花色开口问话明显一愣,随即道:“归家。”

    花色见他开口,便找话想打发时间,问他:“小公子姓甚名谁?”

    小郎回:“我姓秋,爹爹为我起名天熙。”

    秋姓?花色一阵惊讶,若说到秋姓,卉城中也只有秋允画那个家族了吧?这小郎竟是秋家人?这么一想。他身旁带了那么多黑衣人也不奇怪了。

    花色还想说话,但是见小郎表情泱泱便没再问,只是道:“妇人唤作花色,我身后二人分别唤作春久、香悦。小公子若是有吩咐直说就是。”

    秋天熙看一眼花色,小小孩童目光闪烁了一下而后便转过头去。

    马车走了一阵停下来,外面传来仟五的声音道:“姑娘,有人找。”

    花色自是觉得奇怪,与春久与香悦对视一眼后,春久打了帘子,外面有三五人骑着马立在马车两侧,见车帘打开拱手道:“多谢出手相助。”花色见他们做黑衣人打扮心下明了是来接秋天熙的,点点头算做回应。

    秋天熙此时站起身子,因着身子本就小。不需弓着身子进出。走至花色前方背着手对花色,花色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见他做大人模样心下莞尔。

    秋天熙至那几人面前道:“谁来接我?”

    正说着又有马蹄声渐渐往这边走来,不一会有人打马至马车前。秋天熙见了躬身行礼喊了句:“二叔安好。”

    秋天熙躬身时候才堪堪让出花色被遮挡着的视线,这下马车内外两人俱是将对方看得清晰。

    只见那人清秀的面色紧蹙。满是不悦,而后将马鞭指向花色道:“原来是你这妇人!怎么?现在有脸回卉城了?”

    这人正是秋允画。

    花色之前听到秋天熙说秋姓时便想起此人,哪里想到没过一个时辰就能看见他?只是见他咄咄逼人的样子实在不喜,因此也没给他好脸色。

    秋允画见花色不理,冷哼一声,见秋天熙依旧躬着身子没好气道:“今日你救我小侄,秋家记在心上。就此别过。”说着打马上前两步将秋天熙抱进怀里,蹙着眉头走了。

    秋天熙走之前对着花色颔首示意,花色也是点点头,算做告别。

    那些人走后花色的脸色自是有些不悦,多年未见,这秋允画还是一如既往的惹人厌。花色身后春久与香悦二人自是不知那人为何这般说花色。但也不好开口询问。

    见气氛尴尬,香悦问仟五道:“如今离卉城还有多远?”

    仟五回道:“还有七日路程。”

    原来已经快到了。花色敛下情绪,对仟五道:“既是如此便紧着些路程。”早些到了便打听打听哥哥的消息。

    仟五自是领命,如此又是走了三天。这天傍晚,花色等人在城中住下。因着靠近卉城,这边的城镇更多些,人口也相对较多。依旧是订了两间房,花色与春久、香悦二人一间,仟五单独一间。第二日天还未亮便听到敲门声,睡得正熟的三人被吵醒,都有些莫名其妙。

    香悦轻声应了一句,而后收拾了一番开门,本以为外面是仟五,哪里知道是不认识的几人。当下便合了门,声音有些警戒问:“你们是何人?”

    外面有人回话道:“我家主子席木,过来拜见花色小姐。”

    声音不小,花色还以为听错了,但是外面那人又是说了一遍。花色赶忙起身,对外面道:“请稍带。”而后手忙脚乱的穿衣服。

    三人收拾妥当后,花色亲自上前开门。只是开了门后并未看见白君泽,当下有些戒备。外面有三人,站在中间的那人道:“小姐,主子在外面等你,仟五已经下去了,还请小姐与我们一道下去。”

    花色心下砰砰跳个不停,听了话颔首道是,而后走出门外。春久与香悦见状也跟上,左边的人见了好似要出口制止,但是被中间那人的动作止在当场,随即三人当做没有发生一般继续向前走。

    花色便感觉出不对劲来,若真是白君泽,向来都是直接入内的。虽说如今可能是见花色房内有香悦、春久二人觉得不方便……虽说这个理由倒是能说得通。

    只是……虽说找不到理由,花色就是觉得哪里不对。花色背着手做了个动作,身后的香悦与春久自是看见了,随即也与花色一般神经紧绷着看向前面。

    路过仟五房间时,香悦随手推了推门,发现门丝毫未动,这般就是仟五还在房内!这些人果然是在说谎。

    花色三人立马反应过来,花色手中已经不知何时握着匕首,那三人早已发现不妥与花色三人对峙着。

    香悦见此砰砰的敲着门,哪里知道仟五根本没有反应。花色叹口气道:“怕是被下了药,莫要白费力气了。”

    那三日也是大方承认:“小姐倒是聪颖,既然被拆穿我们也不用做戏了,三位还是随我们走一趟吧。”

    不等花色问话,春久与香悦二人便上前挡在花色前面道:“你们是谁?”

    那自称是席木手下的三人自是不答,而后慢慢逼近花色三人。花色手心已是一阵湿意。自称是席木手下的三人又是近了些,春久与香悦二人却是突然出手,出其不备的踢向三人。那三人也是个厉害的,及时躲闪过去,几人便在客栈走廊上斗了起来。

    花色才知道春久与香悦二人身手不错,也是,她们也不会无缘无故在自己面前打一套拳,自己哪里能知道?

    那些人的目标是花色,香悦抽空道:“小姐,你快些走。”花色也不矫情,知道自己留下来只会拖累二人,干脆的拔腿就跑。

    与春久、香悦二人酣战的三人也是厉害的,香悦一人对着两人明显有些力不从心,渐渐地有些招架不住,花色自是不忍,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才好。花色那边刚刚停下便感觉有些危险,果然,从楼梯那里又出来一位男子,花色握紧手中匕首防御在自己面前,喝道:“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不答,快步向花色走来,花色不会功夫哪里是那人的对手?会快便被人制住,手中的匕首也已经落地,春久与香悦二人见了都是又气又急,香悦更是因着分了心被人一掌拍到地上。

    花色被制住也不挣扎,捉花色之人见花色不动还以为有诈,冷哼一声道:“乖乖束手就擒吧!”说着一个手刀下来就要劈晕花色。

    花色闭眼等着疼痛传来,哪知传来的不是疼痛,而是制住自己那人的闷哼声。花色知道有变睁开眼来,正好看见白君泽立在几步远的地方,一手背在后面,一手拿着剑,剑上依稀可见有血迹。

    白君泽见花色看过来颔首示意,而后道了句:“可是无事?”

    此时正值太阳升起,今日是个好天气,旭阳升起,在白君泽身后染起一阵光晕,花色一时看呆了去,听见白君泽说话才回过神来回道:“无碍,多谢出手相救。”

    白君泽身后也有几人,已经上前去帮春久与香悦。白君泽见花色确实无碍点点头没再开口,望向后面缠斗的几人。

    花色也是转过身去,当中不仅有春久和香悦,仟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加入了战局,三对三人,又加上白君泽之后带来的人,很快那三人便被擒住。花色匆匆对白君泽行一礼便上前查看香悦的伤势,好在无甚大碍。此时依稀听见客栈房中有细细碎碎起床的声音,白君泽见状道:“我们先离开这里。”
第二十四章 证据
    眼看天色大亮,行人们自是要起床,花色等人见状匆匆离去。【本书由】好在白君泽带来的人主动善后,让花色松下一口气,若是被店家看到地上有血迹,之后又发现店中少了自己等人……报官就麻烦了。

    找了个安全的地方,白君泽手下之人皆是退开,花色也打发了春久与香悦二人,只剩白君泽与花色二人时,白君泽对花色道:“那些人是刑部的,寻你想来是为了从你口中探听到消息。”

    花色自是不解,刑部与自己有何关系?花色脑中一闪,想起来之前在垂柳小镇的邓县令那件事,于是问道:“他们是来探查垂柳小镇的命案吗?”

    白君泽眸光一闪,摇头道:“你可还记得柳氏?”

    花色自是记得,那柳氏夫家一家被灭门,柳氏手里有证据,只是苦于没有门路,还被人囚禁。最后将东西交托与花色,花色又把藏匿证据的地方告知白君泽……

    白君泽见花色陷入回忆,解释道:“那柳氏留下的东西我尚未到手。”

    花色听闻有些诧异,之前白君泽不是要柳氏手里的东西吗?怎么到了如今还是没有拿到手?可是出了变故?

    变故一说,是,也不是。白君泽得到消息并没有及时找。其一,花色告知白君泽的地点白君泽觉得甚是隐秘,又恰逢飒禁要废黜世家便没有派人去寻。其二,白君泽怕找来被人夺了去,周筠廷与赵谦二人在朝中媚上欺下,得知白君泽拿了对他们不利的证据,定是要有所动作的。其三,宁皇飒禁虽说不是任人欺瞒的愚人,但如今偏颇着周筠廷,只怕会生出事端来。几番思量下,白君泽才没有及时将东西拿来。谁知道便出了变故。

    那周筠廷也不知从何处知道的消息,知道柳氏藏匿东西的大概位置。于是便派人寻去,可惜一直没有得手。周筠廷怕被人得了去,因此便将那座城变为死城。

    这件事周筠廷做的极为隐秘,白君泽也才在年前才得知消息。得知消息后。白君泽便想法让人注意那座城镇。听说晏家老头喜欢赏梅,便借了宴仕之口将老爷子骗了过去。谁知道周筠廷不仅胆大而且心思细腻,等宴仕回来后告知白君泽那里确实有不错的红梅,而且老爷子甚是喜欢。

    红梅一说,白君泽信口胡诌,只是借势而已。听闻宴仕的话当夜便亲自跑了一趟那座死城。确实如宴仕回来说的那般——城中并无不妥。若不是白君泽提前得知消息,怕是也认为城中人便是当地百姓。

    周筠廷做事狠绝,飒禁又是不管不问。能说得上话的世家已经被废黜,余留在朝中当差的也是处处小心翼翼,哪里能用得上?

    对峙至今。那城中之人好似也烦躁起来,竟是不管不顾的直接做起杀害来往行人的勾当。

    不巧,那座城镇正是花色等人路过的。白君泽不是善于解释之人,与花色说了没有两句便匆匆走了,这些话都是仟五与花色解释的。也是逻辑混乱。还是花色自己理出来的头绪。

    “如今他可是去了那里?”花色听闻眉头紧蹙的看着仟五。

    仟五没做声,面上表情似是挣扎,好半晌还是没忍住,对花色道:“姑娘,我家主子确实心存百姓,还请姑娘助主子一臂之力。”说着单膝跪下,对着花色行了一礼。

    花色急忙避开仟五的动作。心里也是有些挣扎的。

    花色是将地址告与白君泽,至于白君泽为何没有取出来,花色一阵心虚。当初将柳氏藏匿的地址告知白君泽时,花色还留了一句话没说。凭白君泽的本事应该是找得到的,只是拿到后发现不是自己想要的,估计是为免打草惊蛇又将东西放了回去。

    至于为何没有柳氏的话完完整整告知白君泽。花色也是有私心的。当初花色对父母二人的境况有些怀疑,哥哥林兮之与徐粲然又是闪闪烁烁含糊其辞,花色没有告知白君泽便是想着再次见到他时请求他查查父母的近况。只是后来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才堪堪拖到了今日,花色也是没想到出了这场变故的。

    花色对于白君泽的事情向来不会拒绝。况且之前在拓坞国白君泽却是帮了花色很大的忙。想了想花色便应下,问仟五道:“大人已经去了那座城镇?”

    仟五见花色应了这才颔首道:“他们是想亲手毁了证据才好心安。今早这些人过来寻姑娘便是打的这注意。如今计划败露,想必他们还有后招。我们应该早些将东西取出来才好。”

    花色应下,留下春久照看香悦,在二人担忧的眼神中便与仟五以及白君泽留下的二位侍从,四人一道骑马往那座死城中赶去。

    骑马的速度比起坐马车的速度快上许多,一路快马加鞭,三日的行程只用了一天一夜的功夫。顾不得歇息,三人带着花色左拐右饶便到了城中。四人并不是从大门进的,离城一里路的地方有一小山,山中有一隐秘的地道,花色等人便是从那进去的。里面九曲十八弯,当真是称得上密道。

    四人出来的地方是一口枯井,枯井在一座废弃的院子里。花色等人走出去刚好是之前花色与那秋家小郎人等避雨的那座废屋。白君泽一行也不知怎么联络的,反正花色上去的时候刚好看见有人接应。

    花色几人到的时候旭阳还没有升起,城中蛮徒还在酣睡中。几人没用火把,小心翼翼的移动,走了不到半刻钟来到一间看上去不错的宅门前。那来接应的人轻轻叩了门,有人在里面发出一声奇怪的细微发音,外面的人也用同样的奇怪发音回话,一会门开了小缝,花色等人才依次进去。

    进去后走了几步来到一间房门前,里面有着微暗烛光。带路的人先是敲了敲门,而后拱手退下,只留花色与仟五二人在门外等着。

    不一会,门大开,白君泽穿着中衣立在门内,见到是花色与仟五没有过于吃惊,而后侧过身请二人进门。

    花色福了福身子进了里面,而后白君泽便关上门。白君泽将烛光点上后才知道原来仟五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当下心中有些异样,但是随即被遮掩,看着白君泽道:“我来是寻找那本册子的。”

    册子是柳氏说与外人听的,真正的东西并不是那本写着不痛不痒数字的账本。花色知道,白君泽却是不知道。

    花色与白君泽说话不自觉得挺了挺背,好似这样就能壮胆一般。也是,之前花色在白君泽身旁是有些自卑的,所以对白君泽的态度自然带了些唯唯诺诺,以及一股小家子气。渐渐地离了白君泽,花色便生出几分自在,再见白君泽时虽然大体上没有多大变化,但逐渐找回些自我。

    与哥哥相见后,花色更是已经历练出不错的心墙。回归林家后花色找到依靠更是慢慢变得不再小心翼翼。

    如今,花色能保持相当平静的心与白君泽说话时之前想也不敢想的。

    白君泽自是发现花色的不同,心下除了讶异,更多的是感概。这些年花色确实不易,越是见花色这般,白君泽越是能想到之前。花色到底是无辜的,想着又是叹了口气,可能是自己年纪大了些,变得多愁善感了。

    白君泽见花色说话,接话道:“我知道。”

    花色一讪,是啊,来这里不找册子难不成还游玩?而后说:“我不清楚这里的地形,也不知道柳氏形容的地方是哪里。”

    白君泽点头,这座城镇虽说小,但是一间一间找起来也是麻烦的很。况且花色是帮自己,白君泽总不会浪费时间在这上面,于是道:“我知道,只是那东西如今已经不在柳氏说的地方了。”

    花色啊一声,抬起头来,面上满是诧异。

    白君泽道:“我们来晚了一步,东西如今到了他们手里。”

    花色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其他情绪,敛了敛心神开口问白君泽:“已经到了他们主子的手里,还是尚未呈上去?”

    白君泽回道:“还未呈上去。”

    花色又问:“可还在城中?”

    白君泽应是。

    花色松一口气,而后慢条斯理的替自己沏了一杯冷茶,喝了半杯后花色抬眼对上白君泽的视线道:“我可以帮你找到你要的东西,但是在这之前我有几件事想问你。”

    白君泽一直看着花色的动作,听闻花色说出这般话才好好地打量了花色一番。依旧是之前的女子,只是为何性情变了许多?花色未听到白君泽开口,便将敛下的视线重新看向白君泽。二人的视线一时胶着在一起,都是有些异样。

    最后还是花色先敛下视线,换了到嘴边的话解释道:“之前没有与你说明白是因为想着再见你一面,请求你帮我查查父母的近况……可惜如今不需要了。”

    白君泽自是知道花色双亲已经不在人世……只是到底不会说些讨巧话,只能叹息一声说了句:“节哀。”
第二十五章 凶手
    花色听白君泽说这话却是一笑,本来只是抿着唇轻轻一笑,而后也不知想到什么,不可抑制的笑出声,笑着笑着更是肆无忌惮的如同发了狂一般。百度:本名+

    花色如同疯魔一般的模样惹得白君泽蹙紧眉头。白君泽在官场上已久,就算大难临头也是不行于色,但是如今见花色这般模样实在是有些诧异,面上震惊的神色自是一目了然。

    许久花色才停下来,怪异的看白君泽一眼反问道:“节哀?”说完也不等白君泽给出反应自顾自的冷笑一声又道:“是啊,人都死了,不节哀又能如何?”

    白君泽见花色着实奇怪,脑中思绪一转便有了猜测。

    花色进来后本是坐着的,说完话后又站起身慢慢走向白君泽。见白君泽丝毫无畏所动,眼中闪过一丝凛冽。走至白君泽身前不过一步距离,花色突然又笑了出来,这一次倒不似之前笑得可怖,只是如同之前的性子那般温婉一笑,只是右手不知何时握着匕首抵在白君泽胸前。

    白君泽似是没有察觉一般,面上早已收了震惊的表情,只是看着花色,二人四目相视,从外面看上去烛光倒影出的二人相偎相依……

    “刚刚的话没有说完。”花色像是想起什么,自言自语一般的缓缓说来:“柳氏的话我只说一半确实藏了私心。花色身单力薄,只是想借着那件事想问问我父母的近况……如今却是不用了。”说着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轻声叹了口气,而后又道:

    “花色只是妇人,没有神司大人的本事。”说这句话的时候花色嘴角上扬,并非真的在夸赞白君泽。“但是父母养我、育我,恩重如山,我若知道他们罹难却装作不知也枉为人子。白君泽!你先杀我儿又害我父母,这仇我怎么与你算?”

    花色几次想问哥哥可有查到父母遇害之事,每次林兮之知晓花色的意图后就会左顾而言他。问得急了便是装作有事匆匆走人,兄妹二人去了林家林兮之更是故意忙得脚不沾地,不与花色接触。

    花色渐渐地便有些疑惑,花色想知道害父母的仇人本来不是大事。但是林兮之的态度实在是奇怪,不得不让花色多想。一次林巧巧过来寻花色,花色想告知一声哥哥,却是听到林兮之与徐粲然二人谈论双亲之事。

    花色听的清楚,确确实实有“白君泽杀我父母,如今我却不能手刃仇人”这样的话。花色初时听到这样的话便有些恍惚,浑浑噩噩的回到院子请辞林巧巧,之后又发了病。好在只是半天时间,花色便撑了过来,撑过来的动力自是要亲自杀了白君泽……

    花色说完话见白君泽面上没有异常。轻笑出来道:“你是神司,这种事情想必见得多了。”既是出生入死之徒又怎么会没有遇见过威胁生命的事情?

    花色又道:“想必你与林莫二人是有交易的吧?哥哥肩负着振兴林家的使命,如今林家人心又是不齐,哥哥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了岔子被人捉住把柄。但是我不同,我本就是弃妇的身份。活着也只是安度余生,若是以命换命也是值得。”

    花色自顾自的说着,后面的人影却是慢慢靠近这边。白君泽见了示意黑影下去,自顾自的听着花色说话。

    “我不怕死,若是大仇得报,死又如何?”说着又将匕首靠近了白君泽一些。花色虽说不怕,握着匕首的右手却是颤抖不已。白君泽暗自叹息一声。将花色搂近怀里,匕首贴着白君泽动脉轻轻划过,不一会便慢慢沁出血来。

    花色一惊,正要挣扎,却是被白君泽按了后颈,当下便昏了过去。

    花色昏过去后。那黑影又站出来,白君泽道:“好好照看她。”说完站起身出了门,竟是将房间让与花色。

    花色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醒来时还有些迷糊,待稍稍清醒后才看清自己躺在床上。床前几步路的地方一道人影忙着张罗饭菜。听到后面动静道:“姑娘醒了?吃些东西吧。”

    说话的声音正是红秋。花色一怔,问了句:“我怎么在这里?”

    红秋道:“姑娘不记得了?昨夜姑娘来找爷,爷不在,我陪姑娘等了一会,哪里知道姑娘乏得睡了过去。”红秋说这话脸上满是笑意。

    花色却是脸上一红,这般还真是……丢脸。红秋见花色脸上的表情不像是作伪,知道是糊弄了过去,松了一口气。正想着白君泽推门而入,花色与红秋二人匆忙起身行礼。

    白君泽见花色反应正常,也一如往常那般颔首道:“起来吧。”

    红秋备的是二人的饭菜,白君泽与花色一道坐下进餐,吃过后白君泽便问花色:“柳氏交托与你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花色见白君泽问的自然,将心中的不虞放下,整了整心情反问道:“大人之前可是找到了?”

    白君泽颔首,想了想问:“可是那册子有什么玄机?”

    花色笑了笑回白君泽:“大人果然心思缜密,确实是有玄机,却不是那册子。”花色将柳氏说的话又回想了一遍,而后对白君泽道:“柳氏说册子只是普通的册子,真正的账本却是在包裹册子的蓝色方巾里。”

    白君泽皱着眉头想了想,点头道:“确实有蓝色方巾,只是方巾轻巧,里面不像是缝了东西的。”白君泽之前拿到的时候确实仔细翻找过。拿到手后还回去只是不想隐在对方阵营中的棋子白白失了用处。听花色这么一说,白君泽自是要问明白。

    花色又道:“只要拿到那方巾我自有办法让字现出来。”这么一说是承认柳氏在方巾中做了手脚。

    魏家是书香门第,笔墨纸砚等用度自是不可缺的,柳氏本是商女之后,族中做的便是与这文房四宝有关。时逢文人对纸张和墨砚的要求不仅在用处上,更是在观赏上也有了更高的要求。柳氏族兄为了迎合喜好更是研究出一中墨宝,这种墨宝初时写下去可见字颜,久了便慢慢褪色下去。若是用特定的草药一煮又能将消失不见的字颜显现出来。

    只是可惜,这种墨宝还未来得及公诸于世柳家便被魏家连累……

    “红秋你跑一趟,带回来东西后,将其余的付之一炬,莫让他们看出来少了东西。”越是紧要关头,稳妥些总是无错的。

    红秋领命退下,只余花色与白君泽时,白君泽便主动问花色:“来卉城可是有地方住?”

    自是没有,花色本来想着与哥哥一道住。只是靠近卉城的时候听说卉城被封了出入口,最近开始只能是拿着文书之人才能出入那里。花色莫说是住的地方了,就是进去里面也成了问题。

    白君泽见了道:“既是如此你便与我一道回去吧,子环总是在我面前念叨你。”

    花色想了想颔首应下。

    白君泽又道:“你哥哥一事我先派人去找找,不过林家之人向来厉害,可能已经进了城也不一定。”花色又是颔首不做声。之后便告辞退了出来。

    未时,城东方向升起大火,浓烟四起。城中之人四下逃窜者有之,极力扑救着有之,哭喊着求救命的有之,各色各样。白君泽等人便趁乱离了那城镇。

    出了城后不一会,红秋便也紧跟而来。手中拿着的确实是一方蓝布包裹着异样东西。

    打开后,里面是一夹层红木匣子。匣子里装的是基本册子,花色稍稍翻了翻,里面的字迹有些潦草,怕是匆忙中写出来的。花色将其余的还给红秋,只取蓝布道:“这里不甚方便,待回了城中再说吧。”其他人自是没有意见。

    又是策马赶路,到了春久与香悦休息的地方,花色便与白君泽一伙分开来自己带着两人坐马车,仟五御马,四人往卉城走去。

    四人到了卉城外已经是第四日晚间。好在门口有人接应,没有等多久几人便进了城门内。花色自是要掀起车帘打量一番的。变化不大,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

    卉城之大无法形容,除去规模巨大的神司府,便是皇宫让人禁不住赞叹了。花色也是去过的,可惜当时脑中更多的是如何应对皇帝,并无心观察。

    除了这两样,卉城中其他地方也是让人叹为观止。到底是皇城,来往的商旅、大大小小的官员、卉城中的百姓、街前巷口的摊位哪一样都是让人应接不暇的。春久与香悦二人到底也是好奇心强的少女,早已迫不及待的下了马车在城中游玩。花色不喜闹景,只是坐在马车中等着那两人回来,等二人满载而归时当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白君泽还是将花色安排在白府,既是已经在人眼皮子底下,再做无谓的动作又是何必?还不如堂堂正正的,好叫人无话可说。

    果然,花色晚上住进白府,第二日便有人打探花色的身份,还有人直接撂下话不待见花色的。真真是各态百出。
第二十六章 商谈
    白府的陈设还是没变,花色也依旧住在之前的屋子里。百度:本名+只是身边的人由思君、子环换成了春久、香悦二人。初来乍到时花色哪里想到身边之人是否对自己有异心?那时花色身旁有人伺候着已经是大为不安了,有道是无功不受禄,花色从寻常人家晋升成为有人照看着的可以媲美千金小姐的待遇,心里不安却是大过心安理得。

    况且那时一心全在白君泽身上,只顾着唉声叹气,又怎么会有多余的精力想其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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