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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成双-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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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色听罢笑了笑道:“这话说的过了。”

    祝四娘给了个无奈的眼神:“你别不信我的话,这徐家人一手遮天什么龌龊事没有做过?拐卖人口、倒卖私盐、贩卖兵器哪一样他们又没经过手?”

    花色虽说不太了解律法,却是知道这三项无论沾手了哪一样都是死罪的,这徐家人胆子倒是大。

    二人正说着,外面更加嘈杂,砰砰哐哐砸门声、叫骂的声音,哭喊的声音、求饶的声音混杂在一起,乱成一团。

    “我们赶紧躲起来,被他们抓走可不是好事情。”祝四娘说着打开后窗就要翻窗逃走。好在是一楼,没什么危险。

    “愣着做什么,趁他们还没有想起来堵着后门你还不赶紧出来?”祝四娘翻过窗子后急忙对花色道。

    花色倒不是不想走,只是想起来白君泽还在隔壁屋里,又是受了重伤,总不好将他扔下。于是对祝四娘道:“你先走,我去看看我家爷。”

    吵闹的声音越来越近,祝四娘急的满头是汗,但也找不出劝花色的理由,便对花色道:“赶紧逃了是正经,要是你也被抓了还怎么救人?”

    花色笑笑,关了窗户,将祝四娘挡在窗子外面。

    对于白君泽,花色狠不下心来。白君泽的本事花色是知道的,只是如今受了重伤,怕不是很方便,还是在一起放心些。

    毫无悬念,二人一道被抓了起来,抓人的彪形大汉先是凶神恶煞的问了二人是否为本地人,得了否定的回答轻蔑一笑,更是毫不顾忌的抓起人来。这些人本地人不抓,其他的无所顾忌,不管是老人、小孩都不放过。抓了人,拿绳子挨个捆起来,就如同被流放的人一般他们在后面拿着鞭子催赶。

    四周哭喊声响成一片,花色颇感无奈,看着白君泽有些发白的脸色问:“可是伤口裂开了?”

    白君泽此时身穿一席靛蓝色布料,衬得他本来就惨白的皮肤更是白的吓人。发丝也是有些微的凌乱,花色还是头一遭看见这样的白君泽,又是心疼又是气愤。心疼的谁,气愤的是什么自然不必多言。

    “无碍,倒是没想到徐家人如此猖狂。”白君泽语气淡淡地听不出来异样。

    就这么走了一段路,到了一方土坡前,带路的汉子吆喝着停下来。前面有一辆马车,四匹枣红色的大马喷着响嚏,辔头上镶嵌着一颗颗宝石。马车更为奢华,用的是上好的檀木,两边的帷裳用珍珠串成。车门紧紧的关着,帷裳倒是掀开一角,露出里面一位胡子花白的老头。老头闭着眼,抚着胡子正在聆听马车里的琴音。

    好半晌,琴音停下来。老头子才睁开眼,接过一双雪白柔夷递过来的杯子,还顺手摸了一把。对着在外面候命的一众壮汉道:“老规矩。”

    壮汉们领命道了声是,而后挥着鞭子说了一些听着就是强词夺理的话:“我们家老爷一向是讲理的,但是你们不按规矩来。今日我便与众兄弟与你们说说我家老爷的规矩。希望各位能给个面子,莫要惹我家老爷不高兴。”

    众人哪敢说什么?

    那些大汉们见状很是受用,其中一个身着黑衣的大汉道:“怕你们记不住,咱们来一个一个说。”说着使了一个眼色,便有两人上前抓了最前面的人按到先前说话的黑衣大汉脚下。

    被抓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战战兢兢地低伏在众大汉的脚下求饶。

    黑衣大汉见状先是安抚一番,无非就是没有歹意,只是教教规矩而已,最后问那求饶的男子是哪人?成婚了与否?家里做什么的?

    求饶男子一一答了,说是徐州人,早已娶亲,家里有一个小作坊,做买卖的。

    黑衣大汉又问做什么买卖?每年大概能赚多少银子?

    求饶的男子道:“小本生意,只够养家糊口。”

    黑衣大汉听了啧啧摇头,而后惋惜道:“真是可惜。”

    旁人尚不明白,就有两位大汉上前抓了人拖到马车后面,紧接着听到一声惨叫,之后便没了声息。

    花色与众人反应一样,被吓得脸色发白。脑子里的念头就那么几个:就这么将人杀了?不是草菅人命是什么?还有没有王法?

    还未等第二个人被抓去审问,坐在马车里的老头怒道:“莫要脏了我的车。”

    那黑衣大汉见状赔笑道:“徐爷,要不您往前挪挪?这里风大,莫要惹了伤寒。”

    老头子未应声,黑衣大汉亲自上前赶马车。等马车挪了位子便露出一个大坑来,上面有些许血迹,想来就是刚才那人的血。

    见状,胆子小的直接哭了出来,其中不乏老人、妇孺、与孩子。花色则是气愤不已,身旁的白君泽则是面无表情看不出来喜怒。
第六十七章 人间地狱
    那些汉子们听到哭声烦躁的皱眉大喝道:“谁敢哭老子就送他去见阎王。”

    倒是不少人忍了下来,但是孩子们被这喝声吓得哭声更响,那些汉子便不留情的将孩子拎走,丝毫不在意抱着他腿求饶的双亲。结果,那孩子自是不能幸免于难,当着众人面被狠狠惯在地上,直接没了呼吸。

    花色眼泪溢了出来,活生生的人命就这么没了。

    孩子的双亲看着就是温和的人,此时却挣脱了绳子上前与那大汉拼命,表情甚是狰狞,想来是恨到极致。花色不忍心看,撇过头去,正好看见白君泽眼里一闪而过的冷意。

    那对夫妇自然不是大汉们的对手,很快便去与孩子团聚了。

    剩下的人鸦雀无声,即使忍受不住惊吓也是暗自啜泣。

    “下一个。”黑衣大汉丝毫不在意刚才的细节,对手下的二人道。

    第二个被拉出去审问的是一位老人,衣着算是华丽,还有小厮,不过此时也被捆在众人中,出不了一分力气。老人本身没有什么本事,倒是供出来两个儿子,一位在朝中谋官,一位也已经是秀才。

    那大汉客气的说了声:“小人眼拙,惊扰了您,这就带您下去,您还带着人没?您指出来我们好认认。”

    老人指了指那小厮,小厮眼里一阵喜意闪过。大汉说了声得罪,还真有人上前请老人歇息。说是请,实际是被押着走了。那黑衣大汉手里拿着纸与笔,问小厮刚刚那老人的名字以及住址,而后笑着对小厮道:“恩,你回去一趟让你家的两位公子筹些钱过来,老人家我们好好照顾着呢,总不能让我们白花钱是吧?要的不多,也就三万两白银吧。”

    小厮本来还有些庆幸的脸立马变的惨白,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黑衣大汉又说:“怕你一人走丢了,我找个弟兄陪你回去。”

    说着就有人上前,看那穿衣打扮明显是之前在客栈讨债的人,原来这些人竟是一伙的。

    小厮很快被拖了下去。

    接着又是第三个、第四个……有好处的留着命,没有好处的直接填坑。一些没有好处但是年轻的女子被捆结实带回去,后果自是可想而知。

    到了花色与白君泽这里,二人因着相互搀扶便被一起带了过去。那些大汉有些许蛮力,只是到了白君泽这里却是没了用武之地。

    白君泽只是站在那一股气势便油然而生。花色站在白君泽身后自然也是没有那般狼狈。

    “你们二人是什么关系?”那黑衣大汉似乎也不在意,问二人。

    白君泽开口,嗓子带了丝沙哑道:“今日之事你们做的有些过了。”

    那大汉好似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哈哈大笑。而后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道:“你不知道我们是谁的人?过?这里我家爷就是皇帝,过不过都是我家老爷说了算,就是宁皇来这里也得放下几分架子,你算什么东西?”

    如此跋扈的话语听起来真是让人恨得咬牙切齿。

    白君泽淡淡瞥了他一眼,露出一抹嘲讽的笑道:“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花色倒吸一口气,按说白君泽不是这般性子,只怕这样会激怒眼前的黑衣大汉。

    黑衣大汉脸上的怒气表露无疑,不过很快压制住,继续笑着道:“公子若不报上大名,我们怎么向您家人报平安?”

    白君泽未答话,黑衣大汉忍住了那阵火也没再挂上气愤的表情,转移目标问起花色来。花色也是不理,盯着白君泽后背看。

    场面便僵了下来,这时坐在马车内的白胡子老头开口问:“莫不是自家人?怎的不早些说?平白添了一段不好的回忆。”

    白君泽未接话,花色却是百般滋味上了心头。白君泽就算受了伤也是能阻止这场屠杀的吧?为什么不出来阻止?

    白胡子老头见这边没有反应便睁开了一直闭着的眼睛,在看到白君泽后疑惑了半晌不确定的问:“这位公子看着面熟……”

    白君泽冷笑道:“徐老爷子记性不错,说来我们只是见过一面而已,已是过去好几年了不知你当家的可还好?”

    原来这徐老爷子不是徐家的当家。

    白胡子老头当下冷汗就出来了,徐家对外向来刻意营造出自己是当家的,自是为了保护真正的家主。就是知道也就那么几人,这人想来来头不小。怕是得罪了人,越想越是心虚,自己在徐家的地位最多也就是跑腿的,要是得罪了大人物,怕是不能善了。

    “公子借一步说话?”徐老头虽说是询问,但也没忘了如今的身份,于是便淡淡的道。

    白君泽挑眉,往前走了两步,与那徐老头二人不知说了些什么,花色因为没有跟上去自是听不到的。

    很快,花色与白君泽便被请去徐府做客。二人走之前犹听到老头脱口而出的话:“一个不留。”

    花色自认做不到大慈大悲那般菩萨心肠,离了那地方还有些许庆幸。庆幸过后而来的便是负罪心里,这般想法真是要遭天谴的。不救也就算了,怎的能生出这般侥幸心来?

    如今花色与白君泽另外被安排了马车,花色看向白君泽,发现白君泽也是陷在自己的沉思里。白君泽感受到花色的视线转过头来道:“你可是要问我为什么不救他们?”

    花色一怔,点了点头。

    白君泽看着花色,二人视线相对,白君泽认真地道:“有手有脚的,为什么要等着别人去救?”

    花色愣在当场,一时没了语言。

    也多亏白君泽的这么一句话,让花色那些负罪心理烟消云散。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竟是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恶劣。

    马车停下来后,那姓徐的老头子自顾自进了徐府。后面有小厮请白君泽与花色下车,到的是一幢看着气派的屋子。上面一块镶金的匾额写着“徐府”二字,门口的石狮子也是威风凛凛。

    花色不禁有些怀疑,这徐姓人家与之前白君泽嘱咐不能招惹的那人家……是不是同一人?

    答案自是肯定的,没过一会,这徐姓的老头子便将白君泽与花色单独请到书房,而后聊了一些话,无非变着法子打听白君泽的来历。

    白君泽也是跟着说几句,来历却是丝毫不松口。倒是说了几件对于徐府来说机密的事,徐老头子自是深信不疑眼前二人与自家老爷交好。
第六十八章 意外之事
    白君泽与花色未在徐府逗留许久便告辞,徐姓老头客气的送二人出去。刚出了府白君泽便搂住花色道:“莫要回头,快些离开这里。”

    花色一时有些僵硬。

    徐老头子能有如今的地位自然也是有头脑的,派人跟着花色二人也是有自己的考量。一方面为了知晓二人的去向,二来探听他们是否真的为自己人。

    花色是不知道后面有没有人跟着的,只是听白君泽这么一说,自然不疑有他。

    二人为了作秀,几乎是缓步逛了整个集市。到了之前的那家客栈,马车还在,里面的东西也没丢。老板有这方面的忌讳,伙计们自然也不敢动。

    花色搀扶白君泽上车,因着一路颠簸,伤口渗出血来。好在花色跟着莫老爷子后磨练了一番,手脚算是麻利,帮白君泽换好药后轻声问:“我们如今要怎么办?”

    白君泽道:“想办法逃出去。”

    花色没想到白君泽会这么说,倒不知怎么接话。

    白君泽自是不会对她解释之前的那些话都是半真半假唬人的,徐老头子胆子虽小却谨慎,相信不用多长时间就能得到消息,倒时候怕是想走都难了。

    “出城。”白君泽喘一口气,捂着伤口有些许吃力。

    花色一向不喜欢问原因,听了白君泽的话直接解了马车的绳子。驱马花色虽然不会,好在胆子大。试了几次调整好坐姿便摸了个大概。本事熟能生巧不假,但有些时候还是危机更能激发人的潜能。

    一开始二人逃得还算顺利,只是后面迷了路。花色没来过是原因之一,还有……也不能停下马问路啊。总之,很不走运,被数百名壮汉堵了路。

    “随我们走一趟吧!”还是之前的那名黑衣壮汉,言语轻蔑。

    花色回首望向里面,白君泽说了两个字,花色便懂了。下了马车对众人道:“我家相公是曲镇的生意人,你们若放我们一条生路,自当送上黄金白银,决不食言。”

    那大汉眯起眼睛,冷哼道:“如今才来讲条件,怕是晚了些吧。”

    花色壮了壮胆子道:“求生心切,见笑了。”

    那黑衣汉子倒也是个有趣的人,听花色这般说像是有了兴致一般道:“你们倒是实在,比起那些只知道哭着求饶的有趣多了。”说着往这边走了几步又说:“今日放走一个也不是不可以,你们……谁留?”

    花色想也未想看着那黑衣汉子道:“我走。”

    黑衣汉子脸上的笑意更是多了些,问:“说说理由。”

    花色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表情满是严肃道:“我家相公是三代单传的独子,如今尚未有子嗣,那些钻钱眼里的老东西不会不顾轻重的。我就不同了,留下来便是死。”

    那黑衣大汉又是凑近了几步,道:“难道你相公对你无甚感情?”

    花色坦然道:“感情自是有的,我不是不信我相公,只是不信家里的那些人而已。我本就是孤女,相公为了娶我已是惹他们不快了,如今得了机会,又怎么会来救我?”

    要说,花色扯谎起来也是面不改色的,就是不知道与谁学的就是。

    黑衣汉子哈哈大笑,却又突然变了脸色,直直向花色这边冲过来,花色尚未反应过来便被扼住了喉咙。黑衣大汉又是一阵大笑道:“我可不能听你的,你留下,放你相公走。咱们来看看你这位相公对你是如何痴情,可好?”

    花色暗自松一口气,表面丝毫不敢懈怠。

    黑衣大汉见花色不敢反驳的表情更是觉得舒坦,摸了摸花色的脖子道:“若是你家相公真的不要你了,你便跟了我可好?”

    花色只觉得一阵恶心,并不言语。

    黑衣大汉又道:“不说话我便当你默认了,来人!将马车里的人拖下来,我们回去。”

    花色大惊,剧烈的挣扎起来,嘴里骂道:“我家相公受了重伤,你们这般不是要置他于死地吗?”

    黑衣大汉冷笑一声道:“人我是放了,能不能活下来那得看他的本事了,至于你……还是乖乖与我回去,我保证比起你那病鬼丈夫要强上百倍。”后面的自是浑话,花色不依的挣扎,最后还是被捆回去的。

    黑衣汉子被手下的人称为老大,花色不知道他的名字,这人将花色掳回来便丢到一间屋子里锁死门窗,花色见四周没了人才长舒一口气。同时在心里更是佩服白君泽,这人竟是将人的心理看的这般清明。

    那些不着边际的话自是花色自己编出来的,毕竟看多了话本,总是能脱口而出一些借来用用。关键还是在于白君泽提点的几句话。

    花色倒不担心白君泽不来救自己,他也是当着祝四娘的面承认是席木本人,只是不方便所以换了一副面孔。祝四娘是学医的,见多识广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佩服而已。

    花色想了许多个白君泽来救自己的方式,等了三日之久,花色脑海里已是有千万种念头闪现而过。无一不是白君泽遇了难,或是有了什么岔子,却是从未想过他不来救自己。

    那被称为老大的黑衣汉子这几日也是忙得厉害,没有时间关照花色丝毫,花色就像是被人遗忘在这个不知名的房间一般,除了每日有些许口粮不至于饿死。只是再忙的人也有歇下来的时候,第八日已是极限,晚间房门被踢开时,花色被吓得从床榻上站起,手里拿着的是从梳妆台中摸到的剪刀。

    黑衣大汉喝了些酒,迷迷糊糊醉的不清,含糊道:“没想到你这娘们还真受欢迎,现在老爷开口向我要人你说我给不给?”

    花色想起那个精瘦的白胡子老头,紧蹙着眉满是恶心。那人眼底泛着青色,明显是纵欲过度的后果,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还如此……如此下作,真是叫人作呕。

    黑衣大汉见花色面色不虞,打了个酒嗝笑道:“放心,那老头子被我灌倒了,我问你,跟我还是跟他?若是跟我,我自有法子将你留下。”

    花色手心出了黏腻的汗,瞪着黑衣大汉道:“我等我相公过来接我。”

    那黑衣大汉不屑的砸吧两下嘴道:“你家相公?呵!你以为徐老会轻易放了他?只是逗你玩玩罢了。”

    花色听罢,一瞬间有些慌神。但是随即想起来白君泽的身份,他是何许人也?怎会轻易死去,而后念头一闪,又想到之前他受伤一事……各种念头齐飞,一时竟没了主意。
第一章 垂柳小镇
    花色喜欢听母亲说佛,冉冉檀香升起,一席蒲团正襟危坐,耳听来的都是一些关于凡世的故事。佛祖总是教化众人脱离苦海,众人却一直在苦海里煎熬……

    在这个边陲小镇已不知是第几个入秋,花色收养了一位与小镇同名的女童,女童约莫十一、二岁。满是桀骜不驯,经常指天骂地说些不找边际的话,花色也跟着学了几句,在这几年竟是没有人敢招惹。

    远离原来的地方花色才知道世界如此之大,花是香的,天是蓝的,心……是自由的。

    那日与黑衣汉子对峙无果,花色便扬声喊救命,最后被人发现了踪影叫徐老头子的人捉了去。徐老头子确实如黑衣汉子说的那般被灌得够呛,但是依旧色心不死,关了门窗便要扑过来。

    花色被压在身下时就铁了心要杀人,最后匕首狠狠戳向老头子的心窝,为了防止外面的人听见还特地拿手捂住那老头的嘴。足足刺了十三刀,等确定人死透了才无助的哭起来。

    哭……也是不敢出声的。

    小户人家没有巡夜的规矩,这徐老头也并不是徐家真正的主子,自是没有保护他安全的打手。花色逃出来算是容易,所谓天无绝人之路,大抵如此吧。

    逃了四日三夜,花色做尽了没做过的事。偷衣服、抢吃的、翻进农家院子里窝上一晚……为了活下去无所不用其极。等衣着褴褛又回到曲镇时却是被得到的消息彻底击溃……

    曲镇因为曲大虎一家之事来往的都是走南闯北的商人,既是走南闯北的自然有很多消息与得到消息的渠道。

    花色到的时候大伙热议的便是皇后遇刺一事,算来那时候白芷腹中孩子已是不小,白芷就是本事再厉害为了护住孩子也是几分心力不足。具体如何,商人们不清楚说的自然也就是不详细。

    之后商人们又零零碎碎说了很多,如:“听说皇后左肩受了刀伤,而且伤口上还有剧毒。”、“御医皆是束手无策,最后还是神司将手中的一颗千年灵芝献出来。”、“好歹算是吊住命了,神司说要去寻名医救命。”、“听说神司也是受了重伤,进宫后是被抬着出来的。”

    花色那时也不知怎么回事,眼泪就逃出了眼眶。这半个月的担惊受在这一刻得到释放,所以的一幕幕皆是成了让眼泪倾泻而出的理由。腹中的孩子、经受的侮辱、无助的心情……

    突然就没了再继续的心思。有时候哀莫大于心死……

    那一刻,是不是佛家说的顿悟?

    花色不比那些敢爱敢恨的姑娘们,画本里见着的那些个个性子鲜明的姑娘向来是花色向往的。爱就是爱,轰轰烈烈,恨就是恨,不遗余力。

    花色自己是个很模糊的性子,爱了,不知道怎么去表达,只是一味顺从,没有自己主见。不爱了,便好好调整心情去做自己。没有极端的情绪,可谓无趣之极。

    说逃避也好,没有本事去恨也罢,总之,花色第一个念头便是离得远远地,远的天涯海角相隔永世不见才好。所以便穿过半个宁国来到垂柳小镇。

    垂柳小镇说来也是与永丰小镇一般,花红柳绿、白墙碧瓦,如同水墨画一般小桥流水。风景更是一绝,花色却唯独最喜欢这里的静,不管是新燕衔泥,还是老牛汲水都是在花色眼里自成一景。

    只有一点不好,这里太靠近边境,时常有驻扎的军队在这附近走动,自然造成不少骚乱。邻着不远就是另一个小国,小国唤作:拓坞。如今是邳国的附属国,面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是地理位置比较特殊,算来也是抢手的香饽饽。好在拓坞人不是善战的民族,若不然这边陲小镇怕是不能安歇了。

    花色一路都是沿着宁国边界在走,目的只是想能趁乱回到邳国见见父母,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说来也是一种遗憾。

    花色在这边开了一间茶馆,资金是祝四娘给的,花色有了离开的心思后便遇见了祝四娘,祝四娘心肠不错,问了一些话花色敷衍着说了,然后给了花色一些银子。银子不少,花色因着身无分文便也受了,没有什么所谓的气节一事。

    到了这里便盘了这家小店,其实也赚不上钱,就是偶尔能与人说上两句话,听听趣闻,打发时间而已。

    认识垂柳这个小姑娘也是缘分,小姑娘也不知什么时候就出现在这个城镇里,整日为了吃顿饱饭做些偷鸡摸狗的事。小镇上的人几乎人人都认识她了,见着她便防的厉害。花色知道小姑娘不易,每次都会放一些吃的在厨房。小姑娘一来二去也知道花色是故意留的,不占那便宜便说:“你给我饭吃,我帮你干活。”之后就留在了花色的小店中。

    有时闲着无事花色便与垂柳讨论这件事,花色说垂柳占了便宜,不仅有吃的还有了住处。垂柳便说是花色占了便宜,有了个不要工钱的伙计。二人时常争着争着都没了兴致,最后哈哈大笑。

    在这里不知道第几个年头的秋后,宁国与邳国的战事算是有了一丝缓和。不管谁赢谁输苦的总是百姓,许多世家联名谏言希望停战。宁国皇帝应承下来,算是给紧张的战事拉缓了一些节奏。

    不仅宁国,邳国国内也是怨声载道,邳国皇帝郭宁本就不是好战的性子,只因年岁小权势掌握在皇太后贾氏手上。女子心中丘壑比起男子不差,这贾氏也是个有大丈夫胸襟的女子,学起祖父辈开拓疆土来,只是选错了时机,偏偏在国库空虚的时候与宁国宣战……于是朝堂上下都是一片异声,这贾氏能坚持至此也是大的耐性了。等到渐渐平息下来邳国皇帝郭宁也是到了能担当一面的年纪了,那时候这贾氏怕要缴回手里的大权……

    “不管如何,这战事总是能歇上一歇了。”茶馆里的男子们说完局势后喜欢加上一句赘语。

    花色也是听的津津有味,分不清楚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垂柳每次到这里都是会不屑的撇撇嘴,懒得反驳他们的话。花色暗暗好笑,知道垂柳是看不惯这些男子在茶馆中指点天下的模样。讲的都是说书先生说剩下的,卖弄来去也没有新鲜的话了,也难怪垂柳会不耐烦。
第二章 说亲(昨天没更,等下补上)
    花色盘下的店算来也是在闹市中,来来往往的人不少。花色与垂柳睡得地方在院子后面,一间小屋,二人同住,算是做个伴。小店初开的时候花色并不想劳累的起早贪黑,只是一次早起开店的时候看见门口坐着一位老人。老人是从乡下来的,赶着早来镇上卖东西贴补家用。起的早了些,没有歇息的地方,便随便找了个地方歇歇脚。

    花色与垂柳一合计,二人干脆起的早些,早上虽说赚不了几个钱,倒是为来往的行人提供了一个歇脚的地方。

    要说在这里有什么不便的,那便是镇上喜欢管闲事的婶子。起先花色来这里大家都不熟,没好意思问花色的私事。一来二去后花色混了熟脸,那些爱管闲事的人家便坐不住了。经常借着过来坐坐的名义变着法子打探花色口风,说的自是帮花色介绍亲事。

    花色一向身着黑衣,黑衣是**穿的衣服。那些坐不住的婶子们看着花色面善也喜欢花色。时常劝着花色再找个男人,说女人家的没个主事的男子总归不好。花色听了也就笑笑,时常被这些人弄得哭笑不得。

    这天也是一样。天气一早就有些沉闷,说是今日可能有雨。垂柳早上烧水的时候不小心烫着手,花色给她敷了药让她歇着。自己做起打杂的零乱事来。

    忙了一早上,刚刚歇下来。有婆子大老远的便喊着花色的名字。花色心里一阵不痛快。婆子夫家姓赵,爱好便是走街串巷说闲话。寻常没少来花色这里溜达,与花色说话从来都是三句不离男人。那家的男子家里有几亩田,这家的男人刚刚丧妻等等,介绍的从来都是年岁不小的鳏夫。

    花色暂时没想过要嫁人,所以每次对上这个赵氏总是苦不堪言。

    果然,这赵氏一进门就喊道:“花家妹子,大喜事!大喜事啊!”

    花色不冷不淡的道:“什么喜事让您这么高兴?”

    赵氏扭着肥胖的身子上来抓住花色的手臂道:“我来给你道喜来了。”

    道喜?自己能有什么喜事?莫不是又有哪家男子看上自己了?花色长得不差,又没有孩子,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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