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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成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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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礼还有两日,子环对看书的花色说曲家老爷亲自来请姑娘,说是那位曲家小姐又闹性子要见花色,已经整两日滴水未进了。
花色嗯一声问:“爷可是知道?”
子环点头:“爷说由你决定见还是不见。”
花色放下书,满是无奈的看向子环道:“这还由得我选择吗?”人,自是要见的,若是这曲家姑娘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曲家老爷会放过自己?
花色换了身衣服便出去见这曲家老爷了,许是这些日子曲千佳没少闹腾,这曲大虎本来圆润的脸生生瘦了一圈。想来真真没了法子才想到自己的吧?花色暗暗叹气,这父女二人都是什么奇特的性子?爹爹防备之心太重,时常以己度人。女儿将仆人不当人看……
“花色姑娘,老夫有礼。”曲大虎看见花色便是一个大礼。
花色觉得唐突,慌忙避让。嘴里道:“曲老爷何以作此大礼?花色受不得。”
曲大虎难得说一回公道话:“这些日子小女时常叨扰,如今又还要麻烦姑娘。”
花色客气两句,便坐着曲大虎请来的轿撵往曲家大宅前去。
子环本来也是要上轿的,被曲大虎拦住说:“这位姑娘实在对不住,老夫知道你与小女不和,这次是生死攸关的大事,还请姑娘行行好。老夫定将花色姑娘好好送回来。”
子环自是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指着曲大虎气的说不出话来。
轿撵是在府外,众目睽睽之下,曲大虎要是不将自己毫发无伤的送回来,那在这地方也是呆不下去了。毕竟自花色与曲大虎接触以来,知道这人是死要面子的。于是便与子环说道:“放心吧,我去去就来。”
子环跺跺脚,鼓着腮帮子回去了。
一路无话,轿子是直接抬进院子里的。花色在荷花池旁下的轿,被人领着往里面去了。离曲千佳闺房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便听到曲千佳吵闹的声音,花色稍稍有些惊讶,毕竟一位两天未吃饭的娇小姐如今还是活蹦乱跳的本身就不可思议。
那领路的丫头将花色领到锁着的门前,门外边还有两个婆子守着。领路的丫头上前对那两个婆子解释一番,那婆子二人打量了花色好几下才开锁放人进去。
花色一进去便看见曲千佳跟个乞婆似的,头发乱糟糟不说,衣服也是扯得乱七八糟。脸上的胭脂水粉糊成一片,若不是花色知道这里面关着的是曲千佳,还真是认不出来。
“姐姐,你来了。”曲千佳一看见花色便带着哭音跑过来。花色被曲千佳正面撞上来,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
不等花色开口曲千佳又说:“姐姐,我不想成亲,我还小。”
花色叹气,吩咐还未关门的婆子道:“去打些热水过来。”
婆子二人恭恭敬敬的道了声是,出去时还是将门锁起来,锁头与门板的铿锵声让花色甚是无话。
“姐姐,你看到了?我那是什么爹爹?说我是他的掌中宝,就这么对掌中宝的?寻常人家的爹爹也没有将女儿锁在房中逼婚的吧?”
花色颔首,可不是,嫁娶本是喜庆事,被这父女二人这么一闹哪还有什么喜气?不要成了仇人才好。
花色叹口气,拉着曲千佳坐下道:“成亲是好事,你爹爹疼你是真的,自然不会将你往火坑里推。再说,你家是赘婿,若是你相公对你不好,自然有你爹爹帮你出头。若是嫁到别人家,婆媳关系就是难题,你性子向来率真,若是结成仇可怎么是好?”
曲千佳听后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花色,好半天不说话。眼神也是?人,若不是花色定力好,恐怕要吓出毛病来。这姑娘的眼神哪是姑娘家该有的?到让花色想起那晚与白君泽一起看到的狼。
花色避开曲千佳的眼神,问:“你是不满意这桩婚事,还是不喜你爹爹自作主张?”
曲千佳请哼一声,换了表情满脸委屈道:“都不喜欢。那季平就是冲着钱来的,我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嫁与这样一个势力的小人?”
花色疑惑的问:“势力?那日我看着不像啊?”
曲千佳不屑道:“怎么不势力?他是庶出的孩子,上面两位嫡出的哥哥都是有本事的,他爹爹说家产由他们自己争取,谁本事厉害就给的多。他倒好,一点本事不出,不知怎么就与我爹爹交好,为了得到我家的银钱竟是连我爹爹说的入赘他都肯。一个男人怎么能如此……如此……”
花色接话道:“没骨气。”
曲千佳狠狠道:“就是,一个男人怎的如此没骨气?”语气满是嫌恶。
花色叹气,劝道:“你怎么不想着他是因着喜欢你才肯入赘进你家门的?”
曲千佳眯起眼睛道:“你怎么帮着那人说话?该不是我爹爹请你过来做说客的吧?你觉得好你便嫁他好了,正好我不喜欢。”
花色怔住,这人真是口无遮拦。
未等花色做出反应,曲千佳晃了晃花色的胳膊笑道:“姐姐生气了?我说笑的。这次姐姐来的真是时候,我正好有事请求你。”
花色蹙眉道:“若是说让我劝你爹爹的话,你还是不要说了。”
曲千佳摇摇头,道了声不是,而后道:“姐姐是不喜欢席木哥哥的吧?”
花色脸色未变,看向曲千佳道:“你要说什么?”
曲千佳眯起眼睛道:“席木哥哥每次出现时你都会低下头,旁人或许以为你是害羞,我却觉得你只是不想看见他而已。”
花色一瞬间觉得啼笑皆非,看向曲千佳道:“你……”话还未说完便被曲千佳捂住了口鼻,缚住花色口鼻的是丝质巾帕,上面有些中药的味道,花色挣扎几下,未挣脱,渐渐变没了力气,眼前一片模糊。
第五十九章 逃出
花色做了很长的梦,梦中花色站在人来人往的街上,四周皆是行色匆匆的人们,却没有一人驻留看上花色一眼,渐渐地花色便由害怕变得麻木,只是偶尔有熟悉的人影穿过时,心底还是荡起阵阵涟漪,最后化为平静。
花色醒来因着脸上被覆了东西,是看不见的,动了动手也是被捆着的。身子平躺着,该是被捆在床上。花色适应了一会,很快有细细碎碎的声音传来,花色不想平白废了气力,装作还在昏迷。
来人是曲千佳与丫头荷花,曲千佳走到花色面前,用手轻轻抚着花色的面颊道:“姐姐,真是对不住了,我知道你不喜欢席木,正好我也不喜欢季平,咱们换换吧。等到后日你们入了洞房便好,现下先委屈你一些。”
花色神经绷紧,心里当下只有一个念头:这是个疯子!
而后曲千佳站起身来对丫头道:“你这两日便守在姐姐身旁,若是有怠慢我便剥了你的皮。”
荷花嗵一声跪下,膝盖与地面的闷声沉沉击在花色胸口。花色还在想着对策,面上一阵酥痒,不一会便迷迷糊糊的有些想睡过去。朦胧中花色听见曲千佳道:“这药水你留着,三个时辰给姐姐敷一下,若是姐姐醒来闹出动静,你是知道我手段的。”
丫头连连应是。花色觉得好笑,即使如此何不堵了自己的嘴?
花色再次醒来已是八、九个时辰过后。外面吵闹的厉害,花色听出个大概,知道一夜已是过去,且曲大虎与子环也是在门前与曲千佳对峙。
花色叹气,莫名不已,这曲千佳倒是胆子大,既然绑架之事已是做了,为何不做的干脆些?非要将自己置于漩涡之中,也不知是聪明还是愚笨。
屋里该是没有人,花色没有听到丫头在附近的声音。花色浑身没有气力,刚下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人还真是将自己绑在这里不管不顾了,连口水也不给喝。到时候自己要是在堂上晕了过去,不都得露馅?
外面吵得厉害,花色一阵难受。刚想动,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来人不是荷花,荷花是个小丫头,呼吸声不会如此粗重。花色一阵害怕,问道:“是谁?”
来人回道:“季平,让姑娘受苦了,我送姑娘出去。”
花色没做声,倒是吃了一惊。不一会季平便将捆绑花色的绳子松开来。花色揭下覆在眼睛上的黑布,好半天才适应下面的光线。花色躺的地方没有亮光,像是在地下农家储藏过冬粮食的地窖一般。
花色站起身对着季平发出声音的方向屈屈身子道了声:“多谢。”
季平苦笑道:“多谢什么,若不是因为我姑娘也不会被困在这里。”
这人倒是心里敞亮。花色没再说话,只问了句:“外面可是我家人过来了?”
季平说了声是,“姑娘身边的丫头倒是厉害,从昨晚道现在一直堵在门前,若不是她与千佳纠缠的厉害,我也找不到这个地方。”
花色没做声。
季平见花色没说话便催促道:“姑娘还是与我一道出去吧,现在千佳不再屋里,若是再过一会,我们怕是不好出去了。”
花色了然,这里该是曲千佳闺房延伸出来的地方。
季平道了声失礼,便搀扶着花色往外面走,因着地方黑暗花色看不到清楚这里的全貌,可是真走起来,地方还是挺大的,走了好几十步季平又说:“姑娘小心台阶。”原来真是在曲千佳屋子的下面。
通往外面的渠道在曲千佳房间里的书桌下,藏得隐秘,也不知季平是怎么找到的。二人到了外面,只听到一声声气急败坏的叫骂声。
这气急败坏的自是曲大虎无他,偶尔子环帮腔说上两句。曲千佳不为所动,就咬定人不在自己这里,说是没有证据不要诬赖,就是这么两句话,却又让堵得旁人无话可说。
“姑娘,还要委屈您与我一道翻窗出去。”季平小声道。
花色颔首,心里却是赞赏这男子心细如发。若是季平从曲千佳闺房出去,总是不好交代的。再者,自己若是出现在在众人面前,总是叫曲千佳下不来台。
花色翻了窗,又是与季平二人钻了犬洞才出去的。季平看来熟门熟路,至少一路上并未碰见其他人。二人自是不敢从大门出去的,季平不知从哪知道的捷径,直接带着花色出了曲府。
二人分手时候季平对着花色深鞠一躬道:“多谢姑娘。”
花色知道他是感谢自己没有让曲千佳难看,点头应下道:“还请季公子不要将见过我一事说出去。”
季平当然是答应,孤男寡女共处总是要被人诟病的,这点季平明白。
季平走后,花色找了个树荫下倚着歇息,毕竟一天未进食。倚着树坐下花色脑子便有些放空。花色承认曲千佳说的是实话。自己确实不喜欢如今的白君泽,所有的心跳、悸动全是自欺欺人。本就不是白君泽本人,哪里来的悸动与欣慰?
在军营的第一日来的是白君泽不假,可是自那日之后与花色相处的便不再是白君泽本人了。花色也不清楚自己怎么就能认出那人。却是心里止不住烦躁,若是认不出该多好,至少不用每日装做喜悦的样子与那人逢场作戏。也不知是骗的自己还是旁人。
花色叹气,脸上的巾帕早就灭了踪迹,花色伸手抚上左脸原来疤痕的位置,还是有一些印记的,花色当然知道。
蛙叫蝉鸣声响彻耳际,花色有些许轻松,早就该离开了。若是当初孩子没了后自己就提出要离开,恐怕就不用忍受后面的侮辱了吧?
花色不知道白君泽留自己在身边到底有多少是因为情谊。白君泽不是个滥情的人,这点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花色清楚的明白。既是爱着白芷的,白君泽又怎么会对自己动情?
倒是花色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着脸想留在白君泽身边……说来也是好笑。若不是花色入住神司府那日见到了常道梨,花色恐怕也不会下定决心离开白君泽身边吧。
花色自己也觉得奇怪,未见着脸,那么远就能认出是常道梨。只是既然认出来,花色便不相信那日常道梨对自己施暴是因为白君泽抛下他的缘故。况且那日子环也出现的太过凑巧……
第六十章 去路
花色不懂的只是白君泽为什么要将自己留在身边,要说他与白芷之间的情意,没了自己是最好的。只是白君泽为何百般作态,甚至留替身在这里与花色做出一番郎有情妾有意的模样。
不清楚便不去想。出来了花色倒是松上一口气,比起整日里对着窗外发呆,花色还是喜欢对着田埂、青山看炊烟袅袅,人家欢笑。说来也是自己贪心,若是心小些便不会到这个地步。只是哪曾想到当初那个眼光坦然的男子是这么个身份呢?
花色承认自己没出息,就算白君泽做的一些事让自己伤心良久,也是从来不想着讨个说法。过去的便是过去了,计较起来又有什么意思。现下这么挺好,若是还陷在白君泽给予的漩涡中,最后自己只怕真的会失了自我。
歇够了花色便起身,只是一时倒是不知道该往哪去。回邳国自己没有通关文牒不说,就是真的回去了也没脸见双亲。哥哥那里自是不用考虑了,哥哥在金丰,邳国都城,再说去了也不一定能见上一面。罢了,走哪算哪就是。
花色想的简单,只是未走上半天便遇见前来找麻烦的人,也不知哪来那么多游手好闲的闲散人,花色只觉得一阵头疼。
那些人来来往往也就是**的话,花色听着丝毫没有新鲜感。只是斜斜一瞟,不怒自威道:“你们可曾听过,路上的独身女子不要招惹?”
那三两个男子俱是一怔,而后笑嘻嘻的凑上前大趣道:“我不知道,你可能告知我?”说着就要动起手来。
花色自是不惧他们,从袖口里划出一柄利刃。匕首小巧玲珑,刀刃是白色的,泛着寒光,花色左手握在胸前道:“我独身一人自是不怕死,大不了埋身在这荒野就是,倒是有你们陪葬我也不亏。”
说着举起匕首上下划了几下,利刃划过半空带出摩擦的声音将那几人三人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花色站在原地,一脸认真,又说:“可是要试试?”
那些人本就是想占个便宜,见花色不是好欺负的骂骂咧咧的就走了。花色自然不敢在这里久留,往那几人反方向疾步走远。花色怎么不怕?好在自常道梨那件事过后便向子环讨了这把匕首,因着是贴身放的,并没有人发现。要是被曲千佳收了去,花色不敢想象后果……
花色不是个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因此填饱肚子并不是艰难的事情。生火花色会,哥哥教的,找些干燥的枯枝,使劲摩擦,不一会就会有火星。冬日有阳光更是方便,凿一块薄冰,对着太阳,不一会就会有火苗。这些花色都是亲眼见过的,小时候哥哥总是有千奇百怪的事吸引旁人的眼球。
季平送花色出来的地方是一片偏僻的巷子,花色走上一刻钟便是一片树林,这树林倒是比想象中的大,走了好半晌还未见到大路,花色见到水才停下来歇息的,吃的是清澈的水里捉的鱼虾。这许是这里没有人常来,水里的鱼笨拙的很,花色轻轻松松捉了两条,而后便收拾了填肚子。
因着离了深宅大院,花色倒是活络不少,哼着小曲脱了鞋袜将脚浸在水中。以后的日子花色倒是没有构思,大概是会找个乡野的汉子嫁了,然后再生上几个孩子,每日鸡鸣起床,太阳落山歇息,与村里的妇人们说些家里长短的事,斤斤计较的活着……
乡野人家再嫁的**本就不是稀奇事,宁国的**人家守过孝有媒婆上门提亲本就大有人在。花色虽说不是丧夫,却也不是白君泽娶进门的良人,说来也不算一女侍二夫……
花色想着自己笑出声来,许是在宁国待的时间久了,竟然能想出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来,若是在邳国,这样的念头都是不敢有的。道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真是半点做不得假。
只是,如今自己没有户籍,真是举步艰难啊。
大树的林荫帮着遮挡不少热意,衣服一路走来已是见不得原来的模样了,花便干脆躺了下来,脚上的凉意让花色在这个沉闷的夏日午后沉沉欲睡,最后还是没抵过困意,打起盹来。
花色这边睡得香甜,那方曲千佳屋里可是闹翻了天。荷花是得了曲千佳给的任务的,于是蹑手蹑脚的在舌战中退了下来。只是进了密室却是没看见人,当下腿脚一阵瘫软。
荷花倒是个聪明的,没有惊动子环等人,劝着曲千佳说天热,进来歇歇再说。而后跪在曲千佳脚下告罪。
曲千佳一股怒气从脚底升上天灵盖,本想干脆打死脚下的人算了。只是忍住了,好在脑子转的也快。对外面的人说:“我说这里没人你们不信,咱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子环虽说平日里心直口快,可也不是没脑子的。见曲千佳这么一说,当下心里便有几分了然。只是怕她耍诈,于是顺着她的话说:“什么赌?”
曲千佳指着曲大虎道:“若是你们在我这找不到人,明日婚礼取消。”说着又指向子环与她带来的几名丫头道:“若是你们找不到,便向我磕头认错,怎样?”
曲大虎与曲千佳对峙许久早已没了耐心,听见曲千佳这么一说当下怒道:“做梦!明日就是压着你也要拜堂。”只是想到曲千佳之前以死相逼,语气并不是很强硬。
子环咂咂嘴,哪有半点女儿家的仪态?大手一挥道:“我们走,看来姑娘确实不在这里。”
曲千佳倒是傻了眼,哪里知道子环是在诈她?子环见曲千佳的表情似是不满,却强忍着,心里更是笃定了。于是与那丫鬟四五人浩荡离去。
曲大虎见子环等人离开也是有些信了,也是冷脸吩咐道:“看紧小姐,明日便是用捆的也得给我拜堂。”
众人应是。
曲千佳一阵冤枉,怎么事情就办成这么模样了?于是,怒火重生,恶狠狠的瞪着荷花。荷花对上曲千佳的目光瑟瑟发抖的准备挨打。
其实事情办成这般也不怪曲千佳,曲千佳平日里被宠的无法无天,一些小事都有人帮着解决,连手也不用沾,哪能从中学到经验?再者,曲千佳独身一人怎么能将事情办得妥帖?就是荷花因着她的身份不敢有异心,也就区区二人而已。
也怪不得曲千佳野蛮的直接迷晕花色将人拘在密室里。若是藏在其他地方,这转移就是一个问题。在其他地方将花色迷晕更是不可能,曲千佳连门也出不去……
第六十一章 识人的本事
子环回去后白君泽便向白君泽说明了原委,白君泽听后颔首说了声知道了。而后叫子环唤来韩久,子环领命下去。
不一会韩久便进了白君泽的屋子,白君泽身着的是一身白衣,左手端着青花瓷碗,右手拿碗盖轻轻拨着碗中的茶叶。韩久进来立了半晌,见白君泽当做没看见不明所以的单膝跪地请罪。韩久穿的黑色衣裳,与白君泽一黑一白,一高一低的俱是不做声。
等茶碗里的水见底了,白君泽才放下手上的东西道:“抬起头来。”
韩久闻言照做。
丹凤眼,清秀的眉,挺直的鼻梁,没有血色的唇瓣,哪一样都是与白君泽一模一样的……这人正是白君泽的替身。
“你跟着我多久了?”白君泽漫不经心的开口问。
韩久伏下身子恭恭敬敬的说:“回爷的话,已是八年有余。”
白君泽嗯一声,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是该找个人了。”
韩久不知道他的意思,只是垂首不敢应声。
白君泽道:“饶你些日子,近日你辛苦了,下去歇息吧。”
韩久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高兴的领命下去了。跟随白君泽已不是一天两天,韩久自是知道他的意思,他说饶一些日子便是可以卸下此时的身份休息一段时间。算来自己已是将近两年一直都在做“白君泽”,时间久了,连做梦都是仿着主子的举动,丝毫不敢松懈,也是真的该歇歇了。
韩久走后白君泽坐在椅子上良久,好半天才叹息一声。
花色睡醒后已是太阳西下,因着懒散不想动弹,花色便用左手掩住面容,继续闭着眼。没一会起身将泡的发皱的脚从水里捞上来,仔细擦干后套上鞋袜起身。天色已是不早,若是找不到人家该要露宿在这片树林里了。花色虽说想潇洒一回,但还是有些惧怕野兽的。
肚子有些饿,好在中午时分的烤鱼有剩下的,花色将就着吃了些便继续赶路。林子也是有野果的,还有一些能吃的野菜,花色没有能煮熟的炊具,所以只是摘了些果子。天色完全黑了下来,花色还是没有看见人家。今夜多云,没有月亮,黑漆漆的夜空让花色心里发憷。干脆找了个看着好爬的树摸索着上了去。
将就一夜再说吧。
下半夜,有些许嘈杂声吵醒花色。花色坐在树上怕掉下去本就难以入眠,好不容易伴着瑟瑟的冷风睡了去却被人吵醒总是有些火气的。声音离着花色这方有些远,花色不敢下去。只是无奈的深吸一口气,继续抱着树干闭起眼睛。
只是越想入睡,越是敏感,那方的声音也是嘶声力竭的。该不是哪家仇杀吧?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花色鼓鼓气,又爬高了些。希望赶紧到天亮才好。
最后到底花色还是未睡着。天渐渐泛亮的时候,花色爬下树,想着要梳洗一番,于是便顺着一路走来的记号往回走。花色分不清东南西北,因着怕迷路才做了记号,如今倒是派上用场。花色觉得好笑,要是自己这么个赶路法,只怕下半生要在这林子里度过了。
想是这么想,下半夜的声响是在花色的前方,若是就这么过去撞上毁尸灭迹的人花色也就只能交代在这里了,还不如走回头路。
只是花色想的简单,事情来了跑是跑不掉的。离水边还有十几丈的时候花色便看见有人仰面躺在河边。也不知死了还是活着。
花色蹙眉,挣扎半天还是走了过去。
是个男子,倒是有气,只身呼吸微弱。花色在心里暗暗道:可惜,你遇上我这么个半吊子的大夫。手上还是不停的忙起来。忙活了一圈没有见着伤口,花色有些挫败。观脉花色是不会的,于是便推了推眼前的人。希望这人在死前有个交代的遗言,能不留遗憾的走。
花色推搡了几下那人便醒了,见着花色有些许讶异。
花色见他醒了便问:“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那人摇摇头,眼神倒是干净。
花色嗯一声,也不再理他,自顾自的脱了鞋袜往水边走去。鱼还是如之前那般好捉,花色连着往岸上丢了四条鱼才上岸。拿出匕首在男人的目光下利落的收拾起来。等收拾好便将鱼串起来架上昨天还未销毁的木柴下面。
一切就绪,花色回过头问那男子:“有火折子吗?”
男子一愣,随即点头。花色也不与他客气,直接上前从男子怀里掏出火折子。刚刚花色检查他身上伤势时候已是看到了,这么一问也是礼貌而已。
那男人显然没想到花色会直接上手,一时倒有些不自在。
花色这么做完就后悔了,本来是有些气性才冲动之下做出无礼是事情,做完后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因此背对着男子用火折子生火专心烤起鱼来。
“没有盐,你将就着吃吧。”长久沉静后,花色将烤好的鱼递于男子,语气俨然和气很多。
男子点头,仍是没有说话。
二人吃好后花色净了手,对男子道:“可能站起来?”
男子清了清嗓子道:“多谢姑娘,我已是无碍了。”
声音些许沙哑,花色侧目看了一眼,问道:“无碍?刚刚你昏迷时我看你气若游丝,不像是无碍的模样。”
男子挂上一抹笑道:“小时落下的病根。”
花色哦了一声,掬起清澈的水喝了两口才站起身说告辞的话。
男子并未应声,花色也不等他开口,自顾自的走开。约是走了十几步,依旧未听见身后人开口,花色暗骂一句自己没出息,还是折返回去。
“你可识得出去的路?”
男子颔首,一派温文尔雅的模样道:“认得。”
花色扶起男子道:“我不识路,咱们结个伴。”
男子说了声好。
这人,花色自然识得,虽说声音不一样,长相不一样,但明明白白就是白君泽。花色不知道他这般是要做什么,只装作不知道。
哥哥曾经说过:我家花色识人的本事了得,可是有什么诀窍?花色那时懵懂,只是拿这个当做自傲的由头,每次向哥哥炫耀。
次数多了哥哥也不恼,只是笑着调侃自己:“话本里对仇人总是说:‘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识得!’也不知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倒是我家花色肯定是能识得的。”
花色以为不是好话,恼羞成怒,此后再也不提这事。如今想起来,哥哥怕是真的在夸赞自己。
第六十二章 心思
白君泽是真的有伤在身,只是花色之前查看伤势的确实没有看见白君泽身上有伤。就连之前刺上心脏位置的伤痕也是不见了。花色懒得计较,花色对自己识人的本事有十足的自信,并不认为自己认错了人。若是换做旁人,怕是不会轻易认出来。
白君泽被花色扶着起身后,婉拒花色继续帮忙的想法。而后虽然走的慢,却是挺直脊背半点没有失了仪态。
二人一路无话,花色见白君泽走的不快,也是走走停停,对林子里的花花草草充满兴致。有好些是书里见过的,每见到一样花色便高兴一分,最后直到手里拿不下那么多草药才不舍的丢开,然后遇见没见过的又是摘了攥在手里。
二人清晨开始行走,中午吃了些野果止饿。到了傍晚时分便看见人家。若不是白君泽行动不便,怕是一早就能出了林子。
“暂且找个人家借宿吧。”花色与白君泽说。前方走路的人恩了一声,花色便抖了抖身上的残枝败叶老实的跟在人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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