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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成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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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环皮笑肉不笑道:“不是你说猪食难以下咽么?没吃过又怎么知道?”

    酒馆的人哄堂而笑,那人恼羞成怒伸手就要来打二人。子环摩拳擦掌的准备动手,被花色拉住躲开那人的拳头。

    那人一看未打成,竟张口唤起一道吃酒闹事的人来:“七子,过来帮哥哥一把。”后面还有些骂的难听的污言秽语。

    那叫七子的人此时正忙着在其他桌上闹事,听闻便摩拳擦掌的往这边走。只是还未到这边便摔了个大马趴,旁人不清楚,花色却是看个真切,那叫七子的人是被人伸脚绊了个结实,酒馆的人再次大笑。
第三十七章 邳国人
    伸出脚的是一位书生打扮的男子,头戴方巾,身穿儒衣,旁边放着竹篓,一看就是典型的读书人打扮,也不知是要去哪里。男子长得不矮,只是比起旁人显得稍逊一筹,只是普通人模样。

    被绊倒的人骂骂咧咧爬起来,举起拳头就要往书生脸上招呼去。谁知那书生哎哎叫着往后倒去,竟是堪堪避过。

    七子拳头没有碰到书生恼火起来,一声长喝,红了眼的要招呼书生。书生连忙躲闪,避之不及,七子的拳头到书生门面时吓得书生往后仰去,摔倒在地,正是这般模样又躲过去七子的拳头。

    “是个会些手脚的。”子环贴着花色耳旁说。

    花色本来是提着一颗心再看的,这般算是松了口气。那边热闹,这般也不闲着。过来掀桌子的那人看到兄弟帮不上忙,还频频失手当下也是恼怒不已。看着花色与子环是女子想着逞能教训一番。

    花色与子环又怎能看不出他的心思?花色不愿意惹事,拉着子环往后退去。

    “那个秦方该在的时候不在,不该在的时候就在眼前晃。”子环气不过,嘟囔了一句。随即扯着嗓子对看热闹的食客们喊道:“你们是不是爷们啊?一群汉子竟是站在旁边看我们两名小女子被欺负吗?”

    那些汉子听子环这么一说那还能坐得住?本来吃饭被打扰心里就不痛快,那还能担了这么个见死不救的名声?随即纷纷攘攘的聚拢过来要抓住那人。

    酒家老板也是个厉害的角色,对着众人学拱手屈礼道:“今日让各位爷受了惊吓是小子的不是,小子在这向各位爷赔礼了。今日酒水就算小子请了,烦请各位爷受个累,将这二人绑了,小子要请县老爷主持公道。”

    众人听闻酒水免了自是高兴,当下个个摩拳擦掌的要过来抓人。那闹事的二人本是这地方一霸,经常吃饭不带钱。因着有些力气有些店家便吃了这个哑巴亏。今日过来想故技重施,没想到栽了跟头。

    那七子听了老板的话当下拔腿就要跑,可是被那倒地的书生抱了腿,当即摔了个七晕八素,被众人拎了起来,店小二也是个机灵的,当即拿了绳子堵了那人的嘴。

    花色这边的那人看到情况不妙,狠了心,恶从胆边生大步一跨就要抓花色与子环其中一人。子环急忙推开花色,花色顺势就躲了过去。子环可是没那么幸运,被这满身酒臭的人掐住脖子做了人质。

    “你们都给老子让开,不然老子就让这娘们死在这里。”那人恶狠狠地威胁道。

    “二又,你砸店一事我就当未发生,放你与你那弟兄自行离去,你快放了那位姑娘。”酒店老板显然是个头脑精明的,知道那二又是狗急跳墙,真要惹恼了他还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当下想小事化了。

    那叫二又的冷哼一声道:“你当我三岁小儿?我这边放人,你那边肯定就将我捉了去,老子又不傻。你们给老子起开,放了老子兄弟。”

    老板亲自上前解了被绑的七子,那七子解了绳子骂骂咧咧的向二又这边走来。

    “你们可想清楚,如今只不过是醉酒闹事而已,最多一阵责骂,挨顿板子。若是伤了人,可就不是一顿板子的事了。你们也知道这县老爷的规矩,惹了他老人家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这二人想来还是有些畏惧的,又不敢做出害怕的样子来,梗着脖子道:“你们都给老子让开,老子要出去。”

    这么一阵闹腾,小店已是里里外外围满了人,本来就不大的店面如今算是水泄不通。酒店老板对着外面的人拱手道:“各位乡亲给薛某一个面子烦请让个路,这姑娘来我店里不足一刻却遇上这样的事,薛某无论如何也不能叫这姑娘无端失了性命。”乡亲们都是淳朴的,当下让出一条小道来。

    花色得了子环的示意一直缩在角落不动,眼看这场闹剧就要结束,谁知那书生这时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店家您这话就不对了,这二人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如今纵虎归山以后还不知有多少人遭殃呢。”说这话时分明不似刚才胆小的模样。

    店老板眉头轻蹙,对那书生道:“先生这话不对,如今自是这姑娘的性命重要。总不能叫小子眼看着客人在我店里有了闪失吧?”

    那书生冷哼一声道:“你这店家真是不识好歹,为了保全名声留了祸害,这二人如今又不是蒙着面前来行凶,这么一走肯定在这小镇呆不下去,到时候生了歹意再来烧了你的店你可得不偿失啊。”

    这书生的话一出不仅花色,就是在场的所有人都紧了眉头。

    “先生的意思是要小子放着这姑娘的性命不管?”店老板问。

    “然也。”那书生点头道。

    那绑人的二位见此怒骂道:“放你的狗屁,老子虽说不仁义,可也做不出那烧火纵屋、断子绝孙的丑事来,你这人真是歹毒心肠,真是……”后面竟是气的说不出话来。

    “先生是邳国人?小子也是邳国人,知道邳国对于女子向来弃之如履的习俗,也正是看不惯才远走他乡做些小本生意。小子虽不知这恼人的习俗从何而来,但是却清楚没有这女子哪来的男子?女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先生的说法还真是叫薛某不敢苟同。来人送客。”那店老板竟是叫了店小二送客,看来真是被气着了。

    在场的人不知是谁带头叫了声:“好。”随即众人拍手称赞起来。

    那书生面红耳赤,瞪一眼店老板道:“不识好人心。”而后气鼓鼓的背起竹篓放下几文铜钱走了。

    那边众人被分散了注意力,这边不知何时赶来的秦方从后面接近二又与子环想劈晕二又解救子环,却被七子发现,大叫了一声:“二哥。”

    二又也是个机灵的,当下转过身来,躲过秦方的攻击。子环却因着这一出闷哼一声,花色心头一紧,子环怕是受了伤。

    这边二又躲过去,那边七子立马上前帮助二又,秦方动作利落的踢晕七子,而后也不知用的什么身法诡异的出现在二又背后。

    二人被绑起来时子环正伏在花色肩上痛得厉害,秦方道了声罪便探向子环的脖颈。最后得出结论是扭伤了脖子,最近一段时间怕是不能随心所欲的动作了。
第三十八章 做戏
    秦方动作太快,以至于有很多人尚未看清。待绑了二人后有人起哄道:“小哥,刚才那身法再来一下啊。”

    众人附议,一时之间酒馆吵吵嚷嚷,半刻也未安静下来。

    那店家走过来对着三人道:“小子姓薛,薛谨然,朋友都唤我游见。今日一事叫远来的客人受了惊吓,游见在这里向各位陪个不是。”说着竟是弯腰行了一个大礼。

    秦方连忙拱手回礼道:“不怪先生,先生何罪之有?”

    花色也连忙上前屈膝回礼道:“先生大义在先,我们哪有怪罪之礼?还请先生莫要这般。”

    薛谨然深受感动,对三人道:“姑娘身子不便,还请前往内室。我叫小二去寻大夫过来。”

    花色与子环还未拒绝,就见秦方抢先一步道:“如此就麻烦先生了。”

    往里走是内堂,过了院子有三两间门,薛谨然请了三位进了其中一间道:“寒舍简陋,还请几位不要嫌弃,游见去去就来。”

    三人知道外面的情况,说了些客气话薛谨然才出去。

    薛谨然刚走,子环就僵着脖子质问秦方:“你这是做什么?”

    秦方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道:“主子的吩咐,还望秦方不便相告。”

    子环后面的话哽在嗓子里,恨恨的瞪一眼秦方也不再说话。

    屋里有一张木床,还有几张凳子,桌子是有,只是上面摆着不少花花草草,倒没了桌子原有的功能。花色扶着子环坐在凳子上,轻柔的捏了捏子环的脖子,听到子环轻声吸气的声音也不敢再动手,怕自己手法不对又叫子环伤的更深。

    子环是有些本事的,虽说不知道能不能敌过那壮硕的二人,自保是不成问题。只是为了救自己,被擒住,如今还受了伤,怎叫花色不窝心?

    不一会店小二领着大夫进门,向三人道了句:“掌柜的现下脱不开身,请几位留步,待掌柜的晚间亲自向各位赔罪。”说完好似生怕三人会说出拒绝的话一般,急急走了。

    大夫见状摇摇头,好笑的说:“这游见先生就是太过耿直,带出来的小二也是这般。”

    秦方露出温和的笑脸对大夫说:“烦请先生看看我这妹妹。”

    大夫点点头道:“那是自然。”

    子环还被秦方突然露出来的笑惊了一下,还未回神,脖子上一阵痛。眼睛余光就看见脖颈上有一截布衣,而发痛的脖子明显正被人拿捏着。

    做大夫的可没有那些男女之防,子环却是从未被男子碰过裸露的肌肤,当下条件反射的伸出拳头,好在被秦方及时拦住。

    大夫自是被吓了一跳。花色见状赶忙道歉,也不好多说,支支吾吾的就是抱歉的话。

    秦方拱手对大夫道:“惊扰了先生实在罪过。我这妹子自小就是男孩子脾气,没个没姑娘样子。这次回去定禀了爹爹、娘亲,非要与她扳过来这个毛病不可。”

    大夫已是花甲年岁,什么人没有见过,当下了然的笑笑,说了句不碍事,又亲手教了秦方拿捏的手法。子环自是不乐意,被大夫板着脸训道:“莫要胡闹,姑娘家就要有姑娘家的样子。你姐姐一看就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哪有力气帮你活络筋骨?”

    训斥完连方子也未留就走了出去。

    花色觉得子环对秦方敌意太深,哄了几句。谁知小姑娘还委屈上了,眼泪啪嗒啪嗒毫无征兆就下来。不仅将花色吓了一跳,就是秦方也面露诧色见状便找了借口出门。

    哄了许久子环才抽抽噎噎的停下,花色还未问子环哭的原因就有人推门进来。正是秦方与薛谨然二人。子环此时眼眶红肿,薛谨然面露尴尬,直到此时退出去更是不妥,只好装作没看见,找了话题问:

    “几位看着面生,可是过来寻亲的?”

    秦方惊讶的问:“游见是怎么知道的?刚才在外面之时游见就说过这样的话,真真是叫秦方佩服。”二人不知何时已到了互唤名字的程度。

    薛谨然连说不敢,解释道:三位看着面生因此想着你们该不是曲镇之人,而且三位衣着凌乱,明显一路风尘仆仆过来的,因此游见刚才在外面时才试探着问三位是从远方来的,游见侥幸,猜中了而已。

    如此又是寒暄了一阵。不多时小二过来,说是外面有人求见。薛谨然道了声失陪,准备和小二一道出去。不想被秦方叫住,道“秦方与游见一道去,怕是主人家寻到了此处。”

    薛谨然面露诧异,但也未说什么。

    花色与子环自是知道这主人家是谁,子环高兴地神情溢于言表,花色当然也是高兴。只是想到秦方的话心思转了几转。

    来人确实是白君泽,只不过稍稍做了变装,如今身上穿的衣服不再是如卉城那般穿着昂贵的布料。脸上也是做了些手脚,看起来比较正常的样子年长个几岁。

    “爷。”

    “爷。”花色与子环二人行礼道。

    白君泽点了点头,问了句:“无事吧?”

    这么一问,子环又是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只是强忍着。

    白君泽上前摸了摸子环的头道:“如今都不是小孩子了,还这般爱哭。”俨然慈爱的家长模样。

    花色在心里泛起一股异样的情绪,别的暂时没有抓住头绪,只是觉得白君泽这般模样还真是有些……和蔼可亲。

    “主子莫要宠坏了她,刚刚还差点动手打了大夫。”秦方上前道。

    白君泽轻笑道:“这性子不会吃亏,随她吧。”

    秦方露出笑,宠溺的看一眼子环。这二人之间的互动直叫花色与子环抖擞了不少精神。

    “多谢先生大义,如若不是先生及时出声,我这个妹子还真不知会如何……”白君泽说着竟是对薛谨然深鞠一躬。

    薛谨然哪见过这般的主子?当下侧身避过这一礼,赞叹道:“秦方兄能有这样的主人家真真是好福气。”

    而后是一番相互赞赏的话,最后三个男子约好晚上去吃酒。这之后白君泽走向花色道:“今日无事吧?”

    花色一时有些慌神,当下红了脸轻轻摇头。

    白君泽点点头,替花色理了理鬓间细碎的头发,柔声说:“这次过来就留下来吧。”

    说完对秦方道:“你妹子跟了我这么些年也不易,这次就莫要再回去了。”

    子环对着花色眨眨眼,眼来满是笑意。

    花色知道她的意思,这妮子明显是在挤兑那做戏的二人。只是这般模样倒叫薛谨然脸上闪现一丝异色。

    花色视力一向不错,将那人的表情看的清楚。白君泽要做的事怕是成功了一半。
第三十九章 招揽
    也不说花色有多了解白君泽,只是这般作态实在不是寻常的模样。而这薛谨然看着也是个能担大事的,估计此次一番做派怕是为了招揽这人才做出的。

    之后的事情花色不知,只是在一座宅院住了下来。白君泽也不知什么时候安置的院子,看着也像是大户人家。与邳国不同,宁国有钱便可以住上气派的房子,所以生意人基本上都有一座属于自己的宅院。相较于宁国,邳国的等级观念太过森严,没有官职的平民若是住上深宅大院是要被责罚的。

    就这点来说,花色还是比较喜欢宁国。没有大义所说的叛国那般天理不容,就是仅这一点上宁国显得有人情味些,因此花色觉着不错。

    此后花色便与子环一道在府中养伤,说是出来走走也与之前无异,只是换了地方而已。子环一向闲不住,那次在花色面前哭过反而与花色亲近了些。至此,时时做些匪夷所思的事,譬如像孩童般拉着花色撒娇。

    花色从未拿她做丫头,与小荷一般都是当做妹妹的。只是这般亲昵还真是有些不常见,虽说不自在也不排斥。

    又过几日,白君泽与秦方一道出现在院子里,秦方立于白君泽身侧,白君泽对花色二人说:“今日便出去转转吧。”

    子环有些雀跃,只是不敢如同在花色面前放肆。花色也是有些高兴,如此,四人驾着马车往宅外走去。

    现在是万物复苏的季节,草长莺飞,看着多了些生气。就连风也是温和的抚慰肌肤,相当惬意。四人找了颗大树停歇下来,周围是空旷的草地。这地方不似一路走来百花争相开放的景况。只是一片绿油油的青草,约是经常有人踩踏,并未疯长。

    道是春困秋乏,花色倚着树昏昏欲睡。也不怪花色没了之前小心翼翼地模样,身边的这个白君泽……怕不是真人。花色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能分辨的出,要勉强说一个理由的话,估摸着是感觉不同。这个曲镇的白君泽没有那份气度,虽说看着是非常相像,但是那份坦然做戏成分居多。

    没了深宅院墙的束缚,花色不知不觉睡得深沉。小时经常这般,如今难得找回那时的自在。

    花色醒来已是在车厢内,头倚着白君泽的臂膀。花色承认是有些讶异,随即面色通红的坐直身子垂下头小声道:“抱歉。”

    白君泽未应声,花色抬起头才看到他左手捧着书看得入神。那书是花色一直随身带着的,怕是从袖袋里掉了出来被白君泽捡去。

    花色正出神,白君泽转过头看了一眼花色道:“看着可有不懂的?”

    花色一丝异样划过心底,喃喃回道:“是有不懂的地方。”而后举列出来一二,白君泽微微颔首,一一为花色解答。白君泽说的认真,花色听的也认真。有些花色琢磨不出来的被白君泽稍稍一指点竟是迎刃而解。

    二人说的正酣,马车的帘子被人掀开。来的是秦方,略一低头道:“爷,游见先生到了。”

    白君泽嗯了一声,低沉的嗓音竟是让花色有些许沉醉。许是这马车的空间太小,所以听着有不一样的感觉。

    等二人走了花色才惊觉马车并未行驶,刚刚帘子打开的一瞬间,花色看见子环正坐在树下自娱自乐,看来自己小憩的这一会并没有回府。

    不一会子环上了马车,坏笑着打趣:“姑娘可是睡的舒服?”

    花色面色一红,这丫头,真是什么话也敢说?忙打岔道:“游见先生来了?”

    子环嗯一声,说道:“嗯,好似是爷约见的。”

    花色颔首,掀了些缝隙看向外面三人,那三人正好看向这边,花色偷看正好被逮个正着,连忙放下帘子。这下就是这边也听到笑声了,花色难得恨恨瞪一眼外面,实在是恼羞成怒。

    花色不知自己睡过去一会儿发生了什么,之后的几日这位没有作假的白君泽、宁国的神司大人时常如这般开怀大笑。花色想着,也不知这般是做戏还是真的,要是做戏……那也实在累得慌。

    之后渐渐地花色算是有了些眉目,这薛谨然确实是邳国人,家世也是花色想象不出来的。若不是子环打听的,花色怎么也想不到这薛谨然竟是与皇室有些许关联的。

    邳国的皇室复姓澹台,先皇子嗣不足,仅仅只有一人。这薛谨然是皇室外戚,因着祖上与澹台打江山有功,女子便代代入主**,男子更是早早就占据了朝堂一袭职位。如今薛家老爷子已是官拜宰相,又是外戚,又是宰相,再往上便不妥了。

    这薛家自打立国以来出的俱是贤臣,说是贤臣其中也不乏一些上不了台面的。这薛谨然身为宰相嫡亲的孙子,如今却出来卖酒与这些人是脱不了干系的。

    佞臣自古以来便有,初时薛谨然凭着才华也是让如今的年过不惑的皇帝另眼相看。因着身份,薛谨然便请了皇帝下放至小县城中。这县城里也有早前过来的薛家远亲,只是结党营私,做的都是一些涝害百姓之事。

    薛谨然年轻气盛,自然不会放过,将那县城彻底清洗了一遍。顺藤摸瓜找到了先皇幼弟,也就是永安王身上。官场自有官场的套路,不是仅凭着一腔热血便能主事的,这件事的后续自然不言而喻。

    薛谨然尤觉得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没了斗志。薛谨然这般模样皇帝自然不会坐视不管,碍于宰相的面也是要有个交代。于是将那些县级以下的官员清扫了一遍。

    只是薛谨然却觉得皇帝这般做法像是逗哄孩童,气不过就请了辞。之后于邳国走了大半圈,遇见的不少事更是让他心灰意冷,其中有一项就是对于人口随意买卖之事。弊端太多,薛谨然没了自信。

    之后就是缘分一说了,薛谨然走到这曲镇,盘缠所剩无几,这家老板要盘让这间店,薛谨然就买了这家酒馆,此后便也不愿意回国,就在这住了下来。

    就因为一时不得志便做出那般决定,真是孩子气。花色听子环说完便下了结论。果然世家出来的就是不同,穷苦家的孩子有口饱饭就不错了,哪能为了这等理由就负气出走?

    只能说人各有志,自己的想法当然不能强加到别人身上。这人看起来确实有些真材实料,白君泽此番来曲镇的目的是为了招揽这人?这薛谨然一根筋,只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第四十章 游湖救人
    子环的消息一向灵通,花色自是不疑有他。花色比较在意的是白君泽为了招揽这薛谨然做出的一番姿态,实在是让人心气不顺。花色也不说如今对白君泽的情分有多少,想又有什么用?已是许了身子的,难不成还要做那不守妇道的人家?正是因为知道白君泽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对于他的这般作态才有些微词。

    这薛谨然重情义不假,只是这样为难自己又是何必?想着花色叹口气,自从出了家门,这唉声叹气的日子只多不少。

    一早起来子环就雀跃着对花色说:“姑娘,今日秦方说要带我们游湖。”

    子环脖子还不能随意转动,与花色说话也是僵着脖子上半身一起动,看着颇有喜气。花色笑笑,回道:“今日阳光和煦,倒是适合。”

    子环更是笑弯了眼睛。花色算是看出来,这妮子怕是对这秦方上了心,只是自己还未察觉罢了。就是不知道秦方对子环的心意如何,若是两情相愿也算好事一桩。

    游湖自是少不得薛谨然,花色不喜欢称呼薛谨然表字,就觉得“游见”衬不起薛谨然的品行,这谨然倒是听着不错,就是邳国向来不便尊称姓名。花色也没有唤这人的必要,见着面也是屈膝一礼,而后避之不及。男女之间避讳些总是好的。

    也不知前方战线是不是不吃紧,几日下来花色完全没有见着白君泽有一丝心不在焉的情绪。这般也好,若是心中有事也算是唐突了客人。

    薛谨然与白君泽、秦方三人玩的极好。花色大约知道子环的心思,如今看向秦方自然是带了些不同的目光。也不知是不是花色表现的太过明显,总是觉得有目光在自己身上打量,若有似无。

    花色装作不知道,与子环二人专心的泛着舟。

    几人乘坐的是一艘小舟,还是薛谨然特意挑选的,说是大船不好走。这湖不大,四周皆是趁着天气回暖出来游玩的人家。船只满满的堆上湖面,显得有些拥挤。若是几人真的乘着大船怕是连回头都有些麻烦。

    “这有闲情逸致出来玩的人还真多。”子环觉得乏闷,嘟囔了一句。

    秦方如今也不再是赶路时那般不苟言笑的姿态,对着子环道:“是啊,让你觉得闷了,哥哥替你赶走?”

    子环啐一声,耳尖却是有些泛红。在座的男子俱是爽朗大笑。

    喝酒、赋诗本就是男子喜欢的,尤其那些读了些圣贤书,自认有些才华的男子。这薛谨然也不知是不是难得放肆,最后竟是做出几首听着大逆不道的诗词。

    花色自是不敢胡言乱语,装作没听到,拉了子环帮着男子煮酒。那主仆二人大笑一声拍手称快,称赞几句好文采云云。好在这小舟来去自如,如今远离湖中心。如若不然叫别人听到又是一番麻烦事。

    “还是席木与秦方兄弟深得我心,知己难觅,游见敬二位。”薛谨然明显有些兴奋,竟是夺过花色手里尚未温好的酒就这壶嘴畅饮起来。

    秦方叫了一声好,也是拿了子环温着的酒,二人相对而视,不一会就叫一壶酒见了底。二人这般牛饮哪有那么多酒经得起折腾?子环蹙眉,想说话被白君泽笑着制止。子环瞪一眼秦方,喃喃说道:“蛮汉子,装什么文人?仟五就不会这么做。”

    花色倒是想起来有这么一个人,那时出去避暑,仟五便是自己二人的车夫。如今这秦方也是做了车夫,这子环倒也会挑人。花色在心里揶揄,嘴上万万是不敢说出来的。也不知道子环与这二人中的谁有缘……

    正想着,湖中一声骚动,落水声紧接着响起。微醺的三人至船头,花色与子环也是看向湖中心叫喊连天的那里,好似是谁落了水。

    “怎么了?谁落水了?”有不少人也探出头,张望着,到处传递信息。

    这时候一声喊叫尖锐的响起:“谁救救我家姑娘?”是个带着哭音的女子。

    这些懂水性的男人们面面相觑,竟是不敢下水了。自己若是救了……怕是要惹上麻烦的。女子的声誉毕竟重要……

    站在船头的三人自是看的清楚,薛谨然恨恨一跺脚怒道:“这些人真是可恨,有什么比这人命更为重要?竟然无人搭救。”

    薛谨然不会水,下去也只是徒增一条命而已。

    白君泽与秦方也是没有下去搭救的意思。这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声音也渐渐激起人烦躁的情绪。

    撑船的艄公也是个心思灵透的,撑杆就往湖中心驶去。这艄公是个哑子,又不会识字,初见时这人快要饿死过去,薛谨然看着可怜带回家做个打扫的仆人。此后,这哑子就跟了薛谨然,几乎寸步不离。

    船上呼救的丫头快要叫断了气,拼命的跪在甲板上磕头。四周指指点点满是同情就是没有人敢上前搭救。

    渐渐近了才知道这掉入水里的是这曲镇一霸的千金。这人平日里没少欺压百姓,而且及其爱财。若是救了这女子……毁人清白肯定是要娶回家的。这曲大爷之前就放了话,若要娶我女儿,没有八十抬聘礼那是怎么也不依的。

    八十抬聘礼……能排个几里地。这曲家千金就是再美貌如花对于这些曲镇人来说也是供不起的爷爷。没必要一番好心还要惹了一身骚。

    走得越近越是能看见挣扎的曲家小姐,那些人也不是只顾着看热闹。虽说不敢上前搭救,却是递了根长竿。曲家小姐浑身湿透,长发遮掩了样貌。看着像是快要没了力气。若是再无人上前搭救……怕是危矣。

    花色长叹一声气,拔了头上的重物,脱了外面裹身的袍子一纵身跃进水里。湖水沁人,花色刚下水立马打了个寒战,紧着牙才慢慢往那曲家姑娘游去。因着大家都在看热闹,船上几人没有将心思放在花色的身上,乍一听到耳边噗通水声,反应不及,还是子环惊恐地喊了声:“姑娘。”声音高的破了音,花色心头一暖。

    没有理会船上人的反应,花色泅水至曲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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