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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醉 红颜劫(第一部大结局)-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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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墨,这个名字从今往后就伴随着我吧。听到它,就好象你就在我身边一样,我们三人依旧没心没肺地闲逛着洛阳,痛扁云彤郡主……
  佳人远去,梦纷飞痴痴地望着她消逝的地方,懒散的眸中充满了痛苦:原来到了最后,他还是失去了她,而这原因,说到底竟然是那样的可笑。
  “蝶儿……”倾盆大雨直泻而下,然而梦纷飞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那晚,婉月轩的火烧透了半个长安城,即使是那场大雨,依旧不能把它浇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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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尾声 繁华落尽(1)

  夜深了,长安城依旧繁华如夕。
  尽管已经过去了一年,然而每当人们提起那个风华绝代的帝长公主时,还是忍不住露出惊艳之色,然后扼腕叹息:天妒红颜!
  婉月轩走火,帝公主不幸被烧死。这是皇家对此的解释。
  玄英皇帝手中握着一只夜光杯,看着潋滟的酒色在月光中微微荡漾,英俊而冷漠的脸上忍不住映出了葡萄酒的点点绯红:那是怎样一个颜倾天下、才华过人的女子啊!
  第一眼见她时,即使知道那是武妖后的子孙,他还是忍不住对她产生了好感。
  那场雪妃为她特意设下的宴会,他又怎么会不知道那是场鸿门宴,所以一处理完公务就急急赶了过去,然而到了白梦院后,听到的竟然是她的那席精辟之语。那样的见识,那样的才华,一下子竟深深地吸引住了他。
  后来母后两次找上她,两次都伤到了她,他知道后竟然心里隐隐作痛,恨不得和自己的母亲反目。
  而母后的寿宴上,那曲《春雨》则再次让他深深地陷了进去,再也拔不出来了。
  然而……想到这,玄英猛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那晚的大火烧透了半个长安城的天空,毁灭了她,也毁尽了他一切的温情。
  当天晚上,失去控制的玄英提着剑来到雪妃的床前,如果不是太后的阻拦,也许那时的雪妃早已身首异处了:他不是傻子,作为一个皇帝,他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想得明白,雪妃的那点小伎俩,不过是后宫女子常玩的苦肉计罢了,他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证明而已。
  而母后——玄英突然大笑起来,一滴咸咸的液体划落到了那绯红的葡萄酒中——她只是想为杀蝶儿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毕竟太平公主的余孽,流香阁的顶梁柱,在她心里始终是个威胁。其实,母后的心里又何尝不是明镜一样?毕竟当年她为了坐稳这后宫,也干了不少如今雪妃干的事情,不是么?
  他要为蝶儿报仇,不知为什么,玄英的脑袋里总是冒出这样的想法。于是,梦纷飞找他自首的那天,他一怒之下差点将自己的这个好友活活打死。而就在几个月前雪妃产下小公主的那天,他亲手赐给了她一条白绫——母后不得不同意了,她答应过他,想杀雪妃,必须等她生下皇族的血脉之后。
  母后是想拖延时间,让自己改变想法吧?然而她却没想到他报仇的想法居然那样强烈,强烈到在雪妃刚生下小公主之后,他就毫不留情地赐死了她。
  雪妃娘娘难产而死——这是皇族对外的宣称。看着梅谦然悲痛的表情,玄英心里竟然是漠然的,完全没有面对宠妃之死应有的感觉。
  梦纷飞看着自己妹妹脖子间的那道伤痕,眼睛居然是淡淡的,出奇平静地说了一句“因果报应”后就转身离开了,后来他主动把小公主接到了自己的府上,为她起名叫做忆阳——是回忆洛阳,还是回忆欧阳蝶若?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皇上,该休息了。”睫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玄英身后,依旧像一年前那样每说一句话就害羞得低下了头,只是不同的是,她身上四品才人的衣服已经变成了只有皇后才能穿的华袍。
  睫眉皇后——雪妃死后,太后硬是让这位二品芳仪坐上了皇后的宝座,这放在一年前,恐怕是谁也想不到的。
  原来,笑到最后的,不一定是一直笑得最甜的——睫眉每次低眉顺眼讨好太后时,都会想到这句话。
  ——雪妃么?当年你对我指手划脚时,可曾想到今日?




第一卷 尾声 繁华落尽(2)

  “皇上,夜深了。”李云龙和君愁我忍不住也出言提醒着,今天晚上他们被玄英叫进宫来,说是陪他散散心,然而玄英却一直闷闷地喝酒,一句话也没说。
  猛地,一阵风划过,一道紫色的人影不知从哪里杀了出来:“昏君!还我姐妹的命来!”
  一楞之下,玄英竟然没有动。
  “紫儿?”君愁我飞身而起,用那支蝶恋箫架住了来人的长剑,猛抬头,撞上了那双冷静的眸子惊叫出来。
  “君愁我,你敢拦我!”紫贝清秀的脸此刻一脸杀气,清澈的眸子瞪着君愁我,一口银牙恨不得全部咬碎了。
  她并不是个冷漠的女子,一年前,她并不是真的无视自己兄弟姐妹的生死,只是那样庞大的一个流香阁,总是需要有人回去进行安排的。而她,宁可背上那些“坐视不理”“冷漠”“为达目的可以丢弃一切”的罪名——她是五侍婢之一,必须要保护好整个流香阁,那是她的责任。也正是这个责任,当年束缚住了她的脚步,让她没有像乌贼和虎鲨一样闯入大明宫救出阿家。
  如今,乌贼和虎鲨为救阿家而死了,她得到阿家的信笺,知道阿家化名欧阳蝶若漂流江湖。而她也已经安排好了流香阁的一切事务,那么今天,自己就要为他们两个报仇!即使牺牲了自己的性命!先杀这狗皇帝,再杀太后!
  “你来这干什么!”
  “我要报仇!”清脆的声音中充满了仇恨。
  打斗着,两个人交错在一起。趁这个机会,李云龙迅速护送着玄英和睫眉皇后离开了,只是临走前,他抬眼看了自己这个好友一眼:希望他的结果不会像梦纷飞那样。
  “保护皇上!”君愁我清啸了一声,瞬间大内侍卫从四面八方涌了上来,快速的包围住一个圈,将紫贝团团围住。
  “该死!”眼看着皇帝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紫贝猛地出剑磕向君愁我的那把蝶恋箫,“你让开!”
  “紫儿,不要再胡闹了,好么?”温柔的话语间,君愁我的口气近乎哀求了。“快走吧!一会大内侍卫的包围圈形成了,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你还在关心我?”一股莫名的感动,紫贝看着君愁我,手下的动作突然放慢了。于是毫无防备之下,君愁我却是一箫削来,正正地打在了她的胸口。
  “君愁我!我恨你!”一口鲜血喷出,紫贝咬着牙,神情再次变为冷漠,她冷冷地看向君愁我那张俊逸的面庞,突然一剑削向自己的袍袖,“从今往后,我紫贝和君愁我割袍断义,老死不相往来!”
  说着,猛地一个旋身,全身的暗器天女散花一样全部飞射出来,将侍卫们好不容易收好的包围阵形再次打回原形。
  紫色的身影游鱼一样趁机滑出了包围圈,瞬间远去了。只是那一声声的“我恨你”却从此在君愁我的心里扎下了根。
  紫儿……
  君愁我怔怔地站在那里,看着此时才翩翩落下的那截紫色袍袖,心里仿佛被抽空了一样:紫儿,我就这样失去你了么?你可知道,我宁愿你再打我十下二十下,我也绝不还手了……只求你不要就这样离开我啊!
  月光如水,轻轻地打在大明宫中。
  繁华落尽,只是当时已惘然。
  —第一卷欧阳蝶若篇完—




水仙子番外 梦里花落知多少(1)

  窗外,蝴蝶翩跹,又是一年春好时。
  只是,梦纷飞却再也找不到一年前的那种心态了。
  梦雪死了,可笑她为了皇后的宝座机关算尽,虽然说赶走了帝公主,然而却失去了皇帝对她原本的信任与喜爱,更加人算不如天算的是,她一心盼望的“龙种”、“太子”,最终却是个女儿之身……
  “哥哥,我不甘心!那皇后的宝座本就该是我的!那个睫眉,她一个小小的四品才人,想当初在我面前有多么的奴颜婢膝,现在却成了皇后爬到了我的头上!我好不甘心!我不甘心!”
  梦雪,你死的时候依旧是冥顽不灵啊!
  梦纷飞看着床上熟睡的忆阳,突然轻轻地咳嗽起来,细密的汗珠从额头和鼻尖冒了出来。
  当他提出抱走忆阳时,梅谦然那个老家伙竟然没有任何的异议,仿佛“梅梦雪”这个人,在他的生命中根本不曾出现过一样。
  他和梦雪是亲生兄妹,这件事,本就没有什么人知道。
  那年大雪纷飞,母亲生下了梦雪后就因为难产而去世了。父亲带着他和刚刚出生的妹妹投靠了梅家,并为了纪念母亲,为他们两个一个取名为“纷飞”,另一个则取名为“雪”,两个人和起来,就是母亲去世的天气——大雪纷飞。
  那时,梅谦然看着襁褓中的梦雪,突然收了她做为自己的孙女,对外,却宣称是自己的儿媳怀孕,产下一女——取名“梅梦雪”。
  后来,梦纷飞才知道,那不过是为了十几年后选妃做的提前准备而已。早在皇帝幼年时,梅谦然就已经计划好了梦雪的皇后之路,只有梦雪做了皇后,那么梅家才会在波涛汹涌的朝中争斗中屹立不倒。
  于是,从小梦雪就被教会了各种宫廷礼仪、琴棋书画,甚至宫廷惯用的手段。
  其实,妹妹也很可怜吧?因为,从小她就被当作傀儡一样被人操纵着,皇后——那张凤椅,早就如罂粟大麻一样深深种植在了她的脑海里,一生都被当做棋子一样为了那个目标而努力着。
  梦纷飞猛咳着,脸色愈加惨白起来。
  可怜父亲死得太早了。父亲一死,对梅家毫无用处的他就被赶出了梅府。可以说,对于妹妹,自己从来没有尽过一个兄长的责任,所以,当她向自己提出陷害舞若蝶时,他竟然也没有提出反对——那,一半是因为皇帝对舞若蝶的太过暧昧让自己感到害怕,一半却是因为自己对梦雪的愧疚。
  “咳咳!”痛入骨髓的疼痛,让梦纷飞那张可爱的娃娃脸另人心疼地皱了起来,豆大的汗滴慢慢沁了出来,沾湿了那袭薄薄的银白色春衫。
  门,被“砰”地一声推开,进来的竟然是幽伶!
  “梦公子,你……你这又是何苦呢!”
  幽伶一脸的心疼,急忙从怀里拿出一瓶药,倒出几粒,塞进了梦纷飞的口中。
  “你……怎么还在这里?”梦纷飞咬着牙避开了幽伶伸向自己脉搏的手,然而剧烈的疼痛,却让他连做这样微小的一个动作,都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水仙子番外 梦里花落知多少(2)

  “如果阿家还活着,她看到公子这样,也会心痛的!为什么不按时吃药?公子难道想活活疼死,去陪阿家么?”
  舞若蝶没有死——这个消息,为了防止泄露,整个流香阁只有紫贝、红珊、水母、和舞叶郁四个人知道而已。所以在幽伶的心里,她们聪慧的阿家早已经死于婉月轩那场大火了。
  “幽伶,你该回流香阁了。”
  服下药后,许久梦纷飞才从巨痛中缓了过来,然而很快,头又扭向了与幽伶相反的方向。
  那天,他去找玄英说出了自己是雪妃的帮凶,结果被怒极的玄英几掌下来,近乎打断了他的心脉。
  “你为什么不躲!”玄英看着梦纷飞含着笑缓缓倒下,那张樱桃小嘴上居然流出了黑色的血迹!“该死!你来之前就服了毒药么?”
  那天,梦纷飞是被太监们抬回了太傅府,玄英逼着太医的全力施救,若是医死了就提头来见,如果不是这样,恐怕他已不在这个世上了。
  但是,尽管一条命被救了回来,然而因为服了毒药,又硬挨了玄英几掌,毒力已经完全渗入到骨子里,除了经常需要刮骨疗伤外,他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经常会余毒发作,痛苦难当,为此太医为他开了无数减轻痛苦的药。
  尽管是这样,梦纷飞经常会拒绝服药——这是他该受的报应,他一直这样想。
  幽伶看着梦纷飞,眼中泪光点点。
  她始终难以忘记君愁我,于是主动向舞叶郁请命,要到长安城来监视长安城里那对母子的动向,以防他们对流香阁不利。而实际上,只有这样,她才能经常听到君愁我的消息,看到那张阳光的笑容……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梦纷飞闯进了她的视线:那个人曾是阿家最爱的人,然而也是害死阿家的凶手之一。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当她看到他为了阿家而愧疚,而自我折磨时,她突然觉得心里“砰”地一下。
  梦纷飞对阿家,这样才是真的爱么?可是,他为什么会那样伤害阿家呢?幽伶困惑着,越是想就越陷得深。
  “公子就这么想赶走幽伶么?”幽伶看着梦纷飞,后者的眼神变了几变,却最终还是狠下心来不再理她。
  “啧啧,有美人投怀送抱,我们的太傅大人还真是坐怀不乱呢!”一个尖利的声音从窗外传来,仿佛金属摩擦似的刺耳极了。
  幽伶慌忙抬头,却发现窗外突然多出了十余个身着黑衣的蒙面人。
  “你们是谁?”心里一跳,幽伶突然想到了前天晚上李云龙突然来找梦纷飞,似乎皇上向梦纷飞交代了什么任务——难道,这些蒙面人和这项任务有关系?
  然而领头的黑衣人却只是慢慢举起了刀,再也不说一句话。
  “我知道你们是李慕雨派来的,既然是这样,又何必再蒙面?”梦纷飞居然神定气闲地笑了起来,依旧稳稳地坐在椅子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十二银士,是么?”
  梦纷飞双眉突然一挑,冒出了这句石破天惊的话来。




水仙子番外 梦里花落知多少(3)

  蒙面人们明显没想到梦纷飞会猜到他们的身份,互相交流了一个眼神后,纷纷摘下了面罩——那竟然真的是白家闻名天下的“十二银士”!
  幽伶惊讶地捂住自己张开的嘴,忍不住叫出了声:十二银士是白家的护院法宝,白家的大小姐白欣茹是老平川王的侧妃,而十二银士既然是小平川王李慕雨派来的,那么只能说明,白家和平川王府两个势力早已经合二为一了!
  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没想到林夕竟然就是名满天下的梦纷飞梦太傅。”又是那个声音尖锐的人开口说话了,“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只一个照面就猜出了兄弟的来历。本来我们只是奉命伤了太傅大人,阻止你这次的出海,既然你猜出了我们的来历,那就不要怪我们了。”
  出海?皇上要梦纷飞出海?那一定是和李慕雨大有关系,所以他才派十二银士来阻止他。
  而现在,他们……要杀梦纷飞和自己来灭口!幽伶看着拿刀飞进窗户的十二银士,瞬间想明白了一切,两指一并,竟然稳稳地将一把刀夹住了!
  “削金指!”
  十二银士再次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迅速变换着位置,将梦纷飞和幽伶瞬间困在了阵法的正中!
  “该死!”梦纷飞刚刚服过药,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刚刚交手,就有些体力不支了。可爱的娃娃脸上再次冒出了点点汗滴。
  “灭杀!”
  领头的人发出一声命令,顿时十二个人迅速收缩包围,十二道银光乍闪,向梦纷飞和幽伶的头上劈来!
  “纷飞!小心!”
  刹那间,幽伶一个转身,竟然迅速回身用身体护住了梦纷飞,丝毫不顾身后明晃晃的刀锋。
  “你疯了!”梦纷飞心里一震,手足无措地看着幽伶,拼命地想转个身,将她转到自己的身后,然而却被幽伶抱的死死的,无论如何也动不了了。
  “叮”!“叮”!“叮”!“叮”……
  十二声清脆的响音传来,倒下的人,竟然不是梦纷飞和幽伶!
  “是谁?是谁帮了我们?”
  幽伶惊讶地低头,看着抱着受伤的胳膊落荒而逃的十二银士,惊慌未定的眼睛中满是疑惑不解。居然,在这关键时刻有人帮他们!
  出乎意料地,身后的梦纷飞没有回答,只是蹲下身来,拾起地上一片碎了的茶杯瓷片,神情变幻莫测起来。
  原来……是她。
  轻轻地呼了一口气,那双大大的星眸里满是泪水,然而却硬是闪烁着,没有掉下来。
  第一次认识时,也是十二银士,也是一个茶杯,她帮了他;而这次依旧相同,只是——物是人非。
  梦纷飞想着那个惊才绝艳的少女,突然笑了。
  有些事情,注定是错过了,然而——星眸望向一边惊魂甫定的幽伶,想起她刚刚不顾生死为自己挡的那一击,突然苦涩地笑了——她,究竟自己是该接受,还是不该?
  风吹过,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第二卷 前传之枉凝眉(肖雁谣篇)序

  十月,正是北方渐冷的时候。
  帝公主的传奇已经在长安城的那场大火中成为历史。
  最近,江湖上那个叫做欧阳蝶若的绝色美人已经成为人们追捧的新对象:自从来渊楼的初露锋芒,到洛阳对联大会上的小试牛刀,一时间“诸葛如玉”的绰号被恰如其分地挂到了这个年仅十四的女孩身上,无人不知。
  “欧阳蝶若……舞若蝶,是她!”
  一间雅致的竹轩中,一只如玉般玲珑剔透的手优雅地翻弄着一部帐本。
  那双手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完美的手了:增之一分则嫌肥,减之一分则太瘦,既不像女人那样柔若无骨,又没有一般男人那种青筋暴起的粗糙,纤纤细指既不过长,也不过短,蝴蝶一样轻巧地飞在帐本之间,美妙极了。
  而那帐本,说它是帐本,然而上面却写满了各种人名以及简历——这,竟是一本“人帐”。
  慢慢地,纤细而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书页,停留在了“舞若蝶”那三个字上。
  朱红色的笔在上面打了个重重的圈圈,然后又继续轻轻翻弄着。
  仔细观察,这个帐本上既有乞丐混混,又有商人财主,更有邪教的恶徒,甚至连皇亲国戚都被标注在上,可以说这本人帐囊括了大唐各种各样的人。
  然而所有的这些人,他们都有一个相同之处:那就是他们都是十余岁的少年!
  阳光透过翠绿的竹窗打在那双白皙的手上,瞬时,如玉的双手仿佛天神那般完美无瑕。
  “看来,下一只蝶也即将破茧而出了!”优雅的声音带着一种磁性,让人沉醉不已。
  
  洛阳。
  柳家钱庄。
  一群年轻少女满面兴奋地向二楼处张望着,似乎在翘首等待着什么。
  “你看清楚了吗?真的是那位玉树临风、武功出神入化的‘白衣公子’吗?”
  “那还有假!‘白衣公子’的风姿哪里是别人学得出来的?就算他戴着蒙纱斗笠,我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
  “哎呀!‘白衣公子’难得出柳园,这次就算是让我见他个背影,我也心满意足了!”
  ……
  一群女子满眼崇拜地望着楼上,似乎一直渴望在窗口处能看到那个白色的影子。
  “谣儿,爹爹本以为让你改装成这副打扮,做起生意来必定不会遇见什么麻烦了,何成想现在反而弄巧成拙了……”窗口处,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苦笑着看向楼下,然而刚一伸出头去,就被窗外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吓了回来。
  在他对面,那个被称为“谣儿”的白衣“公子”也苦笑着,然而却根本不敢向窗户外看去——即使他头上戴了一只蒙纱斗笠。
  “爹,这次出门究竟是要做什么买卖?”沉思了一下,白衣公子还是把自己想了很久的问题问了出来——因为他那个“娘”的关系,从小他就被禁足在家很少出门。除非是爹遇上非常棘手的生意,或者是生意对手请来武林人士前来助阵,否则他是绝对不能走出家门半步的。
  “谣儿,什么都不要问了。总之,这次的生意,一路上就要靠你了。”说着,男子从袖子中拿出了一张航海地图,把白衣公子拉到身边细细地讲解起来。
  一阵风吹过,白衣公子的衣袖轻轻飘起,正巧在窗口处隐约一闪。
  顿时,尖叫声排山倒海似的传来。




第二卷 第一章 海上花(1)

  海上,绿波闪闪,仿佛一块巨大的翡翠,一眼望不到边际,处处闪耀着迷人而神秘的光芒。
  一艘巨船,载满了无数商人,正在这块巨大的翡翠上航行着。蔚蓝的天空中不时有几只白色的海鸟飞过,清澈的叫声响彻这空旷的海与天,悠远而昂扬。
  “这次与高丽棒子做生意的机会,恐怕还是他柳园会争到头筹啊!”
  一个长着鹰钩鼻子的青年男子捶着船舷,不甘心地感慨着:“林岭,想我王家也是长安豪门,不过是他柳轻翼生了个风****如玉的女儿,进宫成了什么池瑶美人,他柳园就一步登天了!还有他那个义子‘白衣公子’柳白衣,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一身邪门功夫,居然总是能护着柳园安宁!也不知道高丽棒子怎么想的,居然定下个比武争头筹的规矩,这不是明摆着又向着他柳园么?”
  着句话引来了一群商贾的频频点头。他们也知道柳园的实力实在是太过强大了,这次与高丽国王做生意的机会非柳园莫属,所以此次去高丽,很多人不过是看看能不能结交些高丽贵族,捞到些零头而已。
  “雨绯兄何必叹气呢!”那个被称做林岭的青衣公子风雅地摇着扇子,俊雅的脸白而细嫩,唇红齿白,英俊极了。“高丽国王这次想和我大唐做丝绸买卖,开辟一条海上丝绸之路,借此繁荣高丽的商业。海上盗寇猖獗,之所以国王定下了比武争头筹的说法,其实就是为了找出护卫比较强的家族。赢得比试,那就说明这个家族的护卫有足够的能力对付盗寇。”
  “那你说!有谁能打得过那个‘白衣公子’?”王雨绯又是狠狠地一敲船舷。
  “雨绯兄没看到那位多珂公子吗?”林岭一合扇子,悄悄地指了指众人后面。
  所有人回过头去,船的另一边,一个中年男子正小心翼翼地端着托盘向船舱走去,那一身半旧的布衣,与船上所有人的华衣绸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平淡的脸说不出任何特点,如果把他放到人群中,他绝对是那种无论怎么找也绝对不会被注意的人。
  “切!乡巴姥!”
  王雨绯轻蔑地瞥了一眼多珂就不再看他,转身嘲笑地看向林岭:“你说的能打过‘白衣公子’的人就是他?”
  “怎么?众位都不信?”林岭环视众人,却发现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和王雨绯一样的表情,“那……假如我说他是小平川王爷的人呢?”
  “什么!”王雨绯惊得跳了起来,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地看着多珂消失的船舱处,“你说那乡巴姥是……”
  场面顿时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清。确实,“小平川王爷的人”,这七个字就足以代表了一个人的实力了。
  现在,没有人再敢怀疑刚刚林岭所说的话了。
  “这次,柳园,还有‘白衣公子’那个小白脸终于要失败一次了!他那种花拳绣腿是赢不了小平川王爷的人的!”王雨绯满意地笑了起来,那样子,仿佛自己抢到了这次与高丽做生意的机会一样。
  “哦?是么?”
  那个叫做林岭的年轻公子,看着眼前的一片大海,也轻轻地笑了。
  多珂确实很强,只可惜……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帮他的主子拿到这次的生意机会。




第二卷 第一章 海上花(2)

  “公子,恐怕李慕雨这次也跟来了。”船舱中,林岭警惕地锁上门,突然将发带解了下来,顿时如墨的头发倾泻而下,竟然是幽伶!“我刚刚在甲板上看到多珂端着托盘进了船舱。”
  “哦?他居然也来了?那就证明这次的商机,他是志在必得啊!”
  幽伶面前,一个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的少年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唇红齿白的娃娃脸上挂着一丝没心没肺的微笑——那不是我们的梦纷飞梦大人还能有谁?只不过,现在人家现在又化名为林夕了。
  “公子还能笑得出来?”幽伶看到那个笑容,脸蓦地红了起来,低着头嗔怪了一句,坐下来为自己倒上了一杯茶水。“那个长安望族王家的公子根本就是个草包,贪功急进,脾气冲动,就是一个扶不上墙的阿斗,如果我们这次帮王家的话,可能胜算极小。”
  “错!不是胜算极小,而是根本没有胜算!”出乎幽伶的意料,梦纷飞居然笑眯眯地说出了这句话。“我本以为这次王家王老爷子会亲自出马,没想到来的却是他的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大概他的身体确实已经不行了,王家的气数已尽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幽伶抬头看了一眼那张笑脸,迅速地再次低下了头。
  “你觉得柳园怎么样?”
  “柳园……”
  “虽然说池谣美人这个人不怎么样,不过她的那位父亲确实是个人物!再加上那个‘白衣公子’,也许他们能和李慕雨抗衡一下……”
  说到这,两个人对视了一下,同时下了这个决定:也许,只有实力相对强大的柳园,才有可能和李慕雨一较高下了。说什么,也不能让李慕雨抢走这次与高丽国王做生意的机会,否则,一旦得了这次机会,他就会财源滚滚而来。而他原本就人才济济、兵强马壮的小平川王府就会更加如虎添翼,再也没有什么人能制得住野心勃勃的他了!
  “咚”地一声,不知怎么回事,大船竟然猛地一个倾斜,所有的杯子、摆设全部从桌子上划了下来,“噼里啪啦”地摔到了地上!就连梦纷飞和幽伶也险些被直接从椅子上甩出去!
  “怎么回事?”
  幽伶惊慌地靠在墙上,努力不让自己随着船体的剧烈摇晃而摔倒在地,而梦纷飞却是直接趴到了床上,伸出手使劲地抓向了幽伶,一把把她也拉到了床上:“快躺上来!”
  “啊!”隔着一层衣衫,幽伶感受着梦纷飞传来的体温,脸再次烫得仿佛烧开了的开水一样。
  床随着船体的剧烈摇摆,不停地在舱中前后左右地横冲直撞,整个屋子里一片狼籍。
  “这不是暴风雨!好象这艘船被什么东西抓住来回摇晃一样!”幽伶从小就生活在流香阁,深谙大海的脾性,船体居然前后左右毫无规则地大幅度晃动,这绝对不是暴风雨!难道是……
  “李慕雨的人在,你不方便出去露面,我去看看!”说着幽伶忍住强烈呕吐的感觉,一个飞身,拔掉门栓直接冲了出去。
  “喂!”梦纷飞哭笑不得地看着依旧晃荡的门,小声地嘟囔着,“这丫头,怎么越来越有主意了?真是厉害!”




第二卷 第二章 海上水怪(1)

幽伶过去曾经听虎鲨说过,与大海相比,流香阁的那片深水水域根本就不算什么,那里面奇诡莫测的暗流也根本是不值一提,因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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