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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纵览-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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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飞城》系列中,科幻文艺的城市意像得到最高程度的展现:世界各大都市安装上反重力发动机,拨地而起,在宇宙中飘流。切不用说其科技上的根据如何,不用提这种城市要不要由乡村来供给生活材料,单是这个拨地而起的过程,便十足地体现了现代社会城市文明发展的极致:城市已经成为社会主导力量,已经可以摆脱对乡村的依赖了。乡村变得可有可无,只是旧时代的化石。
科幻文化的城市意像,当然也直接来源于它的科学因素:科学毫无疑问是属于城市的。写科学,自然要写城市。无论是歌颂科学、还是遣责科学。
科幻文化的城市意像,并不意味着它的读者就是城市居民。在中国,许多铁杆科幻迷来乡村,来自偏远地区。而且,越是这些地方的科幻迷,越表现出城市科幻迷少见的热情。但这与科幻文艺的城市意向绝不矛盾:这正是乡村和偏远地区的科幻迷喜欢科幻的重要原因!他们喜欢看其中那些宏伟、壮观的城市。
科幻文化的城市意像,也是它与主流文化的鲜明区别。迄今为止,主流文化其实就是农业和手工业背景的文化。歌颂田园风光,赞美所谓的纯朴的乡村,仍然是主流文化真正的主旋律。
第七卷:科幻——从文学到文化 第四章:科幻文化的市场开发
第四章前言
第一节:中国文化市场的新生力量
第二节:科幻市场的开发前景
第三节:科幻市场的一些肓点
第四章前言
《科幻世界》总编阿来曾经有一篇文章,名字叫《中国科幻的出路就是市场》。这个观点,可以说既正确又不正确。就其字面意思来看,是完全正确的。但是,科幻文学作为一种类型文学,本身就是市场发展的结果。不重视市场的,是由官方机构或者私人机构资助的文学。九十年代至今,笔者仅知道香港有一本《科幻与科学》杂志受过香港艺术发展局的资金支持。此外,所有两岸三地的科幻出版物都直接面向市场。所以,说中国科幻的出路就是市场,等于对鱼儿讲,你必须在水里才能生存。
作为一个完全由市场催生出来的文学样式,走不走市场之路,根本不是问题,问题只是如何去走市场之路。而这个真正的问题,科幻界人士一直没有明确的分析和研究。在中国文化市场的新生力量中,笔者介绍一下到目前为止,科幻市场开发的状况。然后,再谈谈对科幻市场的开发前景的看法。
第一节:中国文化市场的新生力量
前面说过,是文艺复兴后的科学技术进步与工业革命造就了科幻小说的诞生与繁荣,并在文学格局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这种局面,不需要多深的考究功夫,但凡去过西方发达国家,逛过几家外国书店,就会看到,科幻小说在其文学出版中占到了怎样一份巨大的份额。
——阿来,《锋线科幻系列丛书》前言,作家出版社出版
有市场价值的文学品种,首先就要有娱乐价值。科幻文学的娱乐价值表现在什么地方呢?才子余杰曾经写到,不安于平庸、渴望着传奇,乃是人之常情。在越来越平庸的现实生活中,想要亲身体验传奇已不可能。余杰不是科幻爱好者,他的解决方案是:只好到历史中去,寻觅旧年人物的传奇。——余杰《火与冰》479页,作家出版社出版。
有一次,记者问金庸,为什么要创作武侠小说?金大侠说,在武侠小说这种形式里能够展开想象力,因为它离现实比较远。
他们都不是科幻爱好者。所以大概不知道,科幻文学具有同样的魅力。科幻作家吴岩对此作了专门分析:“在未来的时代里,科幻小说的功能中还应具有逃避性,成为一种‘荣耀’的逃避文学,帮助我们逃出由于缺乏科技和人文因素所造成的囚禁肉体和心灵的现实,短暂地窥视身心全部获得自由的未来。”(吴岩《理论与中国科幻的发展》《97北京国际科幻大会论文集》)
二十世纪初,中国就陆续有人创作或翻译科幻文学作品。当然,中国科幻市场真正形成还是七十年代未的事情。在当时百废俱兴的社会背景下,科幻小说成为“科学热”的组成部分。《小灵通漫游未来》曾发行到数百万册,《珊瑚岛上的死光》被搬上银幕,国内先后产生四家科幻期刊和一份专业科幻报纸。据有关人员回忆说,都曾经有几十万的发行量。当然,这和那个时候出版物相对较少有直接关系。但科幻文学能够挤进相对较少的出版物中,取得很大影响,仍然是一个成功。当时,电视剧和广播剧中也出现了大量科幻作品。
这种繁荣本身没有可持续性。更重要的是,从出版到发行,整个文化产业还处在国营体制下。在这种虚假繁荣中,科幻小说也曾经很是兴旺过一阵。但这与九十年代至今的情况缺乏可比性。
中国真正的文学市场,是从九十年代才开始的。一方面,文学失去了轰动效应,成为许多种普通读物中的一种。回归正常。另一方面,从写作、出版到发行、最后到零售,各个环节都在逐渐引入市场机制。只有在这个条件下,才可以谈科幻文学的市场价值。
虽然读者从总体规模仍然不大,发行码洋不多,但从九十年代以来,科幻文学的市场在中国一直呈现上升势头。在如今的中国出版业,科幻文学是一个小小的“朝阳艺术”,市场潜力巨大。《科幻世界》杂志曾经达到接近四十万册的月发行量。这是主流文学刊物望尘莫及的发行量。
一九九九年,大陆一共有二百七十多种科幻图书出版。加上两本科幻杂志的发行量,总洋码在四千多万元之间。后来每年也保持在一百多种。如今,每年都有二十多部中文原创长篇科幻小说出版。一些出版社,如福建少儿出版社,海洋出版社等,成了科幻出版的专业户。今年,作家出版社和人民文学出版社两家顶级的主流文学出版社也加入到科幻出版中来,标志着科幻出版方面的水准大大提高了一步。
如今,科幻图书的发行量下降,而科幻杂志家庭又增添了新品种。一升一降,全国科幻类图书的发行总码洋基本持平,在数千万元左右。相当于全国图书发行总量四百多亿元的千分之一。
不过,真正从这个市场里赚到钱的,除了几家科幻杂志外,科幻图书仍然是个弱项。这与近些年书店虚高,压抑读者有效需求,以及发行体制不灵活有很大关系。科幻出版市场的潜力仍然没有足够的释放。
第二节:科幻市场的开发前景
就目前情况来讲,中国已经形成了有巨大潜力的科幻市场。两个最基本的原因如下。
首先, 社会大众具备了接受幻想类艺术的心理条件。
幻想类艺术不仅包括科幻,还包括武侠、奇幻等等。它们都有超越现实的特点。一个社会对幻想类艺术的接受是有个过程的。大致要经过“拒绝幻想——认可幻想——重视幻想”这三个阶段。对于一个贫困、封闭、发展节奏缓慢的社会来说,人们日常事物的主要内容就是求生存,是怎样学着适应社会。在这种社会条件下,幻想类艺术肯定会被当作“想入非非”、“不务正业”的事情。
在这样的社会条件下,流行的主要是“向后看”的程式化艺术、如传统戏剧、民间说书艺术等。这些艺术记录着一些几百年上千年不变的生存经验。文化水平不高、缺乏求新求变意识的艺术消费者可以无数次欣赏同一个作品而不厌倦,并在其中寻求稳定性和安全感。
当一个社会进入“小康”阶段,人们不再终日为温饱发愁,可以拥有消闲时间,开始拥有比较成规模的文化消费时,幻想类艺术也开始拥有了自己的市场。因为这时人们已经能够欣赏一些没有强烈功利色彩,不需“对号入座”的作品。
而当一个社会步入信息时代,开始一日千里的高速发展时,幻想类文学,特别是科幻文学便拥有巨大的生存空间。因为这时人们迫切需要把握未来,未来比过去更吸引人们的关注。开拓、进取、改变现实、成了一种社会风尚。而从艺术上把握未来的科幻文学无疑是最适合这种社会需求的艺术形式之一。
中国地域广大,城乡差别和东西、南北差别较大。在大城市、在沿海发达地区、社会整体的艺术接受心理正从“认可幻想”向“重视幻想”过渡。科幻文化在这样的地方应该有较大的发展空间。而在农村地区、欠发达和欠开放地区,科幻艺术发展的阻力较大。但总得来看,无论哪一个地区,随着社会环境的进一步开放和科学知识的进一步普及,科幻艺术的潜在消费者都是增长的,支持科幻艺术的社会基层动力也在扩大。科幻是符合历史潮流的“朝阳艺术”。
就整个年龄层次而言,大陆中年以上的人是在贫困封闭的环境中长大的,他们的艺术消费习惯基本是在那样的环境下形成。科幻艺术较难再赢得他们的欣赏。而三十岁左右这一代人正是改革开放的同代人。他们一边成长,一边目睹了中国社会走向开放的全过程。他们对科幻文学没有抵触心理。其中的许多人受过八十年代初那次科幻大潮的洗礼,进入成人阶段后甚至成为当今科幻艺术的主力军。
而二十岁左右这代青年,则完全是在一个开放的、多元化的环境中成长,接受科幻对他们来说顺理成章。今天,中国科幻迷的主力正是在这个年龄层次上。
首都师范大学文学院现当代文学教研室曾经作过一次问卷调查,名为“中国现当代文学调查问卷”。其结果发表在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会刊《当代文学研究》上。其中显示,初中生阅读科幻文学的比例是47。4%,高中生是39。6%,大学生是20。2%。这说明,科幻已经成为大中学生的基本读物。
如果放眼未来的话,再过一些年,社会大众对幻想类艺术的接受障碍就会基本消除。那时,科幻文学能不能争取到大众喜爱,主要本身努力的问题。“从更广泛的意义上讲,中国经济正在以每年百分之十的速度,中国正成为一个新的现代化国家,现代科技在国家生活和人们日常生活中占比例越来越大。新一代作者和读者是伴随着电视机、游戏机、电脑和互联网络长大的。科幻这种形式是与他们的特点一致的。因此有了一种‘科幻的自觉意识’”。(韩松《中国科幻的当代处境》转引自《97北京国际科幻大会论文集》)
世纪之交,高新科技的大潮席卷中国。在这个大潮中,想象力被赋予了至高的位置。“Inter需要有幻想力的人去搞,另外还要有一些童心,还需要有充分的恒心和毅力来搞。可能这几方面都重要,首当其冲的是一种想象力。”(张向宁《泡沫的下面是酒》,搞自《中国经营报》2000、6、6、12版)来自高新科技第一线的行家的体验很能说明问题。
实际上,所有上述幻想类文学的市场份额在这些年都有极大提高。它们共同压缩着主流文学的市场空间。对科幻市场完全可以长期看涨。
2 中国社会的人口素质已经大为提高。
科幻文学要求它的欣赏者有一定的文化基础。它的读者的知识结构不是琴棋书画,而是理工农医。八十年初那次科幻大潮兴起时,中国人均受教育年限只有六年,上大学还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状态。以这样的人口平均素质,自然无法孕育足够的“科幻人口”。
而今,在许多沿海发达地区,高中教育实际上已经普及,大学正在朝普及化发展。全国大学在校生人数超过千万,相当对于一些小国家全国的人口数量。即使我们仅仅为这个群体创作科幻小说,也可以获得稳定的读者群。
第三节:科幻市场的一些盲点
但是,科幻市场潜力巨大,不等于它的现状很好。它现在的市场份额,也没有平均落到每一个想开发这个市场的商家那里。笔者亲历中国科幻数年来,深知赢得厚利者少,血本无归者多。其实,科幻市场仍然有大量肓点存在。针对这些肓点开放产品,事半功倍。
当人们谈起科幻市场时,往往不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而是从文化、国民素质等八竿子打不着的方面侃谈。这些言论无足轻重。具体到科幻出版市场来说,它的兴旺与否,完全看其市场链是否形成。作为众多出版物的一种,科幻出版市场无异于其它,也不过是由“作者——出版商——发行商——零售商”组成的。这就是它的市场链条。这个链条上的每个环节都畅通无阻,一部好作品才能更好地到达它的读者手里。而目前科幻市场上存在的问题,首先便是这个链条本身建造上的问题。
在这个链条的一端,作者是早就市场化的。并且,十几年下来已经贮备了相当多的成熟作者。许多在创作盛年期离开科幻界的朋友,其实不是创作力下降,而是没有得到他要得到的东西。一旦价值链打通,科幻市场仍然会吸引他们回归。更何况,每年市场还催生着许多新作者。
出版商是科幻市场链接的第一个问题。目前惟一成功的科幻出版商,就是《科幻世界》、《科幻大王》两家科幻杂志。前者暴赚,后者小赢。这些年中,陆续有一些新的科幻杂志涌现出来,但要么已经消失(《科幻海洋》、《科幻时空》),要么转轨(《科幻迷》)。其余的科幻杂志,其市场表现还要观察一段时间才能判断。
而这些年的科幻图书市场上,能够大赢的基本不是科幻圈里的作品。如《真心英雄》、《非法智慧》等等。无论其作者,还是作品本身,从科幻角度都比较边缘化。这就与出版商有极大关系。出版社搞图书,与杂志社不同。年年变换选题。但是,科幻市场是一个新兴市场,如果不是长期扎在这个市场里,经常接触经销商和读者,很难对它把握得很熟练。相当多的出版社对科幻抱着极大兴趣而来,但仅仅出版一套书就罢兵而去。这种试探性的出版,远多于深思熟虑后的系统化出版。其实,第一次接触科幻市场,只能对它有个初步了解。如果没有坚持几年的打算,第一试基本都会打了水漂。
正因为是尝试,出版社在作科幻图书时,多不愿意投入资金去宣传。在发达国家的出版界,一部畅销书的宣传费用,占到总码洋的百分之四到五。而笔者接触到的出版社,在科幻图书方面,只通过朋友关系,在报刊上发一些书讯而己,从不作大规模宣传。在如今每年有数万种图书出版的情况下,一种新书不宣传就投入市场,等于石沉大海。即使靠口碑相传,慢慢拥有了读者,但图书发行期很短,几个月发行得不好,按行话说,书就“死”了。一本书日后赢得的名气,和它本身当下的销路毫无关系。
即使宣传,出版社也经常找不到好的切入点。江苏教育出版社正在推出菲利普迪克的科幻小说集。而其宣传策划的重点,竟然是把他包装成“美国金庸”、“洋金庸”。这两个人之间毫无可比性。金庸盛年时在香港就是文化界主流人士。晚年更在大陆和海外拥有巨大影响。功成名就。而迪克生前穷困聊倒,死后才享受哀荣。金庸的作品很容易阅读,拥有流行文化的潜质。迪克的作品阴暗晦涩。如果不是当年《银翼杀手》的电影发行成功,现在圈外人很少知道这个鬼才。金庸的作品展示主流价值观,迪克小说专写边缘人士,写变态、吸毒等行为。如果一定要在中国作家里找一个和迪克相似的,莫如说是美国的王小波。
即使不考虑本人身世、作品特点,用一个武侠作家的名气去宣传一个科幻作家,也是败笔。两者的读者群并不相同。
当今出版社在科幻图书选题上,总有不切实际的幻想,认为一部科幻小说是给大众看的,是给所有读者看的。这正反映了他们对科幻文艺的本质理解不清。其实,科幻图书主要的读者就是科幻迷。这个群体业已形成,不需要再培养。中国的科幻迷群体相对比例很小,但绝对人数已经相当可观。九十年代末到现在,大学扩招一倍左右,更将大学层次的科幻迷扩大了一倍的数量。而这个层次的科幻迷正是科幻图书的消费者。与其漫无边际地在茫茫人海中寻找读者,不如牢牢地锁定科幻迷群体,特别是大学生科幻迷群体。这样至少可以保本、微赢,成功的已经可以获得相当利润。然后,再在其它读者群里获得一定的销售额。
其次,出版商缺乏对科幻圈内部分化的认识。科幻市场发展至今,本身已经是一个内部分化相当深刻的局部大市场,无论是作品风格还是读者口味,都已经出现层次性和倾向性。笔者接触到一些搞科幻的编辑,他们常常告诉作者,什么样篇幅和风格的作品都可以投稿。这种说法看似开放,实际上是对市场划分心中无数的表现。
从类型上讲,预言类、创意类科幻,和传奇类科幻之间,早就有相当深刻的界限。一本杂志上同时刊载这两类作品,往往会得到针锋相对的舆论评价。这说明,至少在这两类之间,分灶吃饭早已势在必行。勉强合而为一,不能满足任何一方面的读者。《科幻世界》杂志社曾经推出过的《惊奇档案》,便是一个照顾了市场分化的产品。它提供了一种休闲类的科幻阅读,有别于此前此后任何一本科幻杂志。在市场上也得好了好评。可惜这个成功的市场开发无疾而终。
从年龄层次上,目前的科幻出版物,尤其是科幻杂志,覆盖了从初中生到大学低年级学生。而在这之上的科幻迷,也处在出版商的视野之外。九十年代以来,科幻杂志培养了大批科幻迷。他们中许多人已经走上社会,成家立业。当年曾经被他们热衷的青少年科幻杂志,已经不能够满足他们的需要。而新进入市场的科幻杂志,仍然重复地扎在青少年科幻市场上,既是资源浪费,又导致过度竞争。
其实,中国科幻市场的开发者,一直在作狗熊掰棒子的事情:不停地吸引新的青少年读者,不停地放弃已经成年的读者。如果是校园文学和童话,这样作无可厚非,对于一种本质上是写给成人看的文学样式。这样作是对市场潜力的巨大浪费。一个成人科幻迷的消费能力,是十个青少年科幻迷加在一起也不及的。
另外,象科幻美术这样的产品,没有成人消费者根本不可能形成市场。喻京川等人深有体会:与他们一起出道的美术界同行,可以开自己的美术作品展,可以把自己的画标上天价。而科幻美术仍然是寂寞的事业,有投入无产出的市场。这里面的根本原因,就是成人科幻市场还没有开发。不可能想象青少年学生会收藏几百、上千元的美术原创,并且还能把它们的价格炒起来。
许多读者并不清楚,杂志社出版商开发一种产品,直接买主不是读者,而是发行商。尤其是出版商。他们的书并不是一本本卖给读者的。在发行渠道中,熟悉科幻的机构和和才要少得多。《科幻世界》杂志社对中国科幻的一大贡献,笔者以为就是培养了一批熟悉科幻类出版物的发行商。这些远在舆论视线之外的发行商,正是从《科幻世界》身上看到了科幻类图书的市场前景。他们可能讲不出什么理论,但知道怎么去宣传和操作。
许多出版社费尽心血编辑了一套科幻作品,却只发行了几千册了事,甚至血本无归。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没有找到真正的科幻发行商,所托非人。当然,这个发行商队伍极少。全国不过百十家,分散在各个图书批发市场里。出版社不熟悉他们是可以理解的。在整个市场链中,从出版商到发行商之间,便存在着一个断裂点。
发行商和零售商之间,也存在着断裂点。目前,图书零售市场上,新华书店仍然占据压倒性的优势,而其服务水平,员工动力,仍然停留在国营体制下。由于缺乏竞争压力,他们难以为图书的售卖花费力气,更何况在总码洋中数量微小的科幻图书。
与此呈鲜明对照的是,专业科幻书店已经在中国出现了。早在八十年代,舒明武便在重庆办起了科幻书店。由于当时市场不成熟,只是作了一次尝试。一九九八年,北京奇点文化服务公司开业,并一直经营到现在。作为一个专业销售科幻与科普类图书的私店,其取得的成就有无可替代的价值。在若干次科幻研讨会上,该书店创办者王红建都被邀请到会,介绍经验。
这些年来,还有长春、厦门等地的科幻爱好者创办过专业科幻书店。
目前,在零售端,专业科幻书店大有可为。以这些年每年上百种的出版量,尚有大量的科幻图书积压在出版社的库房里,没有与读者见面。等待着它们的是化为纸浆的命运。市场上还需要更多的象奇点服务公司这样的专业书店。
并且,在网络上销售科幻图书也是一个切入点。科幻迷中网民人数巨大,而且,边远地区的科幻迷购买科幻图书,只有走网络和邮购的渠道。
另外,在杂志领域,还缺乏一本科幻文摘杂志。这个构想有许多人提出过了。世界科幻博览筹办时,也曾想要作一本文摘杂志。但后来改弦更张。
对于创办一本科幻文摘杂志,持反对意见的人说,现在市场上只有两三本科幻杂志,科幻迷大多经常阅读,再创办一本科幻文摘,无非是从这几本杂志上摘,近乎重复劳动。其实,这是他们视野不开阔才得出的结论。在中国,在专业科幻杂志外,还有许多报刊发表科幻作品,评论科幻文艺。每年都有十来个科幻专栏涌现出来,其中有一些坚持了多年。上面也发表过一些好作品。但被埋没在很受限制的读者群中。把这些文章集中在一起,可以办出一本内容丰富,使科幻迷眼界大开的文摘类杂志。
第七卷:科幻——从文学到文化 第五章:科幻文化的宣传
第五章前言
第一节:媒体上的科幻
第二节:问题与前景
第五章前言回
2000年元旦,央视“实话实说”节目搞一台“展望新世纪”的专题,邀请了王晋康和赵海虹两位有代表性的科幻作者到场。但不是将他们放在嘉宾席,而是放在听众席,并且从头致尾没有得到向崔永元发问的机会,以致于碰巧看了那台节目的科幻爱好者根本就没有发现他们。
当然,事情一年年在往好的方面转化。现在,虽然科幻仍然不是媒体的宠儿,但报导越来越多,越来越深入。在本章中,笔者先介绍一下媒体上的科幻,然后谈谈科幻宣传的问题与前景
第一节:媒体上的科幻
媒体对科幻的长期冷遇,和科幻文学界自身的弱小有直接关系。媒体记者并不是四面撒网去采访,而是要“走某某线”,也就是以固定版面为依托,经常跑某个行业或某个领域的新闻。有关科幻文学的新闻一般零星分布在“娱乐”、“文化”或者“教育”版面上。那么,为什么没有人跑“科幻”这条线呢?因为国内科幻创作一年积累下来的作品量和出版量都很少,提供不了那么多新闻去写。曾经有刊物向笔者约稿,要我写科幻的“业界动态”,每期供稿。我都表示无能为力。偶尔有一两件事可以宣传一下。但中国科幻文学还没有每月产生一件新闻的实力。
中国科幻文学界没有自己的专业组织,也为媒体宣传造成困难。笔者在天津和北京的两家主要报纸上分别读到两位不同的记者写的文章,主题类似,都是说中国目前没有科幻作者,只有一些青少年科幻爱好者在写科幻小说。他们的论据是:到作协等有关部门去采访,没找到科幻作者的名单,也找不到近期出版了哪些科幻作品的消息。
实际上,中国科幻作者加入作协各级组织的本来就很少,科幻作品的创作出版更不在文联、作协这些机构的视野之内。在那里寻找科幻小说,一无所获是自然的。而一个地方记者要寻找星散各地的科幻作者,确实要费一番相当的功夫。迄今为止,科幻作家们最“对口”的组织是中国科普作家协会,但这是一个没有经费来源的半业余团体,活动实力很差。
出于编辑或记者的个人兴趣,这几年还是有不少科幻方面的新闻刊登出来。把其中大部分关于好莱坞科幻片的娱乐新闻除去,针对科幻文学的新闻专业性和持续性都比较差,往往是在需要时临时组稿。
当然,也有几位在媒体界工作的朋友,长期钻研科幻,积累了大量资料,已经被视为科幻圈的“内部人”。象湖南经济广播电台的王欣然,几年来自主开办并主持该台的《科幻时空》节目,连续对各地科幻界人士进行录音采访,积累了大量第一手资料。这个节目成为国内各种媒体里惟一的科幻类栏目。下面这篇短文是王欣然本人对这个节目的介绍。
电波中的科幻
(湖南经济广播电台王欣然)
科幻与电波——广播的关系,无论是在以科幻还是在以广播为话题的讨论中恐怕都是容易被遗忘的角落。其实这也不难理解:国内”科幻成为热点”似乎言之过早,而广播在媒体群难逐鹿的今天早已推动了二三址年前的风光,二者的结合自然也就不那么引人瞩目。但是,不”惹眼”并不等于缺乏价值,在一段时间的实际操作中,笔者有很深的感受”在宣传、推广甚至推动科幻上,广播有它的不可忽略的独到之处。
首先,广播是真正的”交互式”。
在所有的媒体当中,广播最便于与受众进行即时直接交流,这一点庸置疑:这边主持人话音刚落,那边几条热线就已”有话要说”。在受众自我意识日益强化,不再人云亦云的今天,这种能自由交流的方式的吸引力不言而喻。笔者曾通过长途电话与《科幻世界》的谭楷、阿来两位老师分别作过”北京国际科幻大会”、”科幻文学的创作”等专题节目,同时开通热线,让听友”现场采访”。平时也不时有科幻话题小讨论,以上种种,听友反响强烈!
这种优势,唯有因特网能具有,但在目前的中国,因特网上和电波里的讨论所具有的影响力,实在有天壤之别。
其次,广播让科幻”活起来”
从笔者的”科幻时空”节目第一期开始,就非常注重以”演播”的方式来推介科幻名家名作。无论是《冷酷的平衡》、《天幕坠落》、《我、机器人》、还是《三色世界》,在请人分角色扮演或自己演播时,我都注意音效与背景音乐的搭配处理,以营造出尽可能真实的氛围。
科幻小说就是”前瞻性的文学”,描写”未来”的作品。这恰恰给了广播节目最广阔的表现空间_机器人走过来,报告”前方有敌舰!”话音刚落,飞船就中弹了。这段情节用电影来表现,恐怕非得运用包括电脑特技在内的大批人马。而在广播里,只需嗡声嗡扎的一句话、移动声、爆炸声、警报声就足矣。在听众脑海中,这同样会留下文字所无法比拟的生动的、深刻的印象。在以情动人上,声音的表现力更是不可多得,在录制《冷酷的平衡》时,我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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