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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方-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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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礼很快骑着马儿到了门口,先对着早已围到了廉正一行身后的宾客们作揖说谢,又翻身下马至廉正与叶赫氏跟前,给两人行礼问安,廉正欢喜的拍了拍崇礼的肩,说:“好儿子;快,去射轿门吧!”廉正说罢就接过福禄手里的弓箭欢欢喜喜的递给崇礼;崇礼笑着接过,捧在手里给廉正躬了躬身,然后转身又翻上马,拉好弓上好箭,嗖嗖嗖的连发三箭射中轿门,底下众人纷纷拍手叫好,在众人的叫好声中崇礼越发的意气风发,跳下马来往轿门走去,轿子边儿上早有两小厮压了轿,崇礼便掀开帘子将新娘子扶了出来,胖嘟嘟的媒婆笑呵呵的扶了新娘子另一头,说着吉利话叫新娘子跨火盆,待新娘子轻盈的跨了火盆,周边又是一阵叫好声。

书容微微笑着,眼光从英武帅气的二哥上身移到一步一生莲的二嫂子身上,又从二嫂子身上移到二哥精神抖擞的脸上,然后书容将二哥那张脸望了好久,最后书容总结道:这门亲事应该是结得不错。

叶赫氏见崇礼顺利的把新人扶出了轿子又顺利的跨了火盆,便提醒廉正该进大堂落座等着新人来磕头了,廉正便笑着携了叶赫氏往正屋去。

书容高高兴兴的望着二哥与二嫂子,待两人走到近处便抬脚退开一步给两位新人让道,后头闹哄哄的宾客也都纷纷跟着让道,媒人在最前头引着走,每垮过一道马鞍,都要说一句吉祥话,每说一句吉祥话,随行的宾客都要跟着笑闹一场,书容随在旁边,也跟着一起乐。

崇礼对这新娘子上心得很,一路上小心翼翼的扶着,生怕哪道门槛绊了她,哪颗没扫净的小石子又歪了她的脚,那道台阶砌得不太平整该主意点,崇礼的体贴细心,少不得又给凑热闹的宾客们添些欢笑,每每宾客们笑,崇礼都只大气的笑着将众人望一眼,然后继续细心体贴的扶着娘子往前走。

待入得正屋大门,廉正与叶赫氏已经坐得笔直的等在那里了,画容拉着墨容立在一旁,书容便越过人群,快走几步站到墨容边上去,丁香淳妈妈也都跟着立到书容一侧。

淳妈妈望着慢慢朝堂中走来的新娘子,笑着凑到书容耳边道:“瞧这走路的态势,便知道二少奶奶是个可人的。”

书容笑了笑没说话,可人不可人倒还在其次,重要的是能入得了二哥的眼,能斗得过继母掌得了家。丁香则一脸羡慕的望着新娘子接上淳妈妈的话:“我不知道二少奶奶长得啥样,我就是觉得二少奶奶身上这嫁衣,实在是漂亮的很!”

书容听后偏脸笑着将丁香望了望,淳妈妈小声笑话她想嫁人了,丁香红着脸说没有没有,书容笑着探头到丁香耳边,拿手掌挡住嘴小声道:“放心,到时候你嫁人,我送你一套一样漂亮的嫁衣。”书容今日开心,于是乎出手也就越发大方起来,只是书容没有想到,她这个主子大方,婢女却不是个见好就收的,惊喜的啊了一声后丁香讨好的将脸蛋蹭到书容的跟前,嘤嘤两声道:“姑娘这么好,那可不可以连带着娃儿的尿片也一并送了?”

书容觉得她也许有必要对丁香敬仰一番,这么一个未出嫁的小丫头连娃儿的尿片问题都能想到,可见其眼光之长远,思虑之周全。哼哼的对着她笑两声,书容摆正身子望着已经走至堂中央的两位新人。

如同电视剧里见到过的那般,天地高堂都拜后是夫妻对拜,自古新娘子都是披着红盖头行礼,是以这夫妻对拜便有那么点讲究,就拿新郎来说,新郎若是个苦读诗书彬彬有礼的君子,自会估量好自己与新娘的距离,等行对拜礼时不至于与新娘子离得太远叫人笑话,更不至于离得太近,一弯身就碰了头更叫人笑话,若新郎是个不学无术一心只好女色的登徒子,那么在行对拜礼时只怕也得要算一算,算算自己得躬身几十度才能在抬眼的时候望到红帕下头那张脸,若是美人脸,很好,继续对拜礼成牵入洞房,若是个丑八怪,不好意思,这礼不行了,三拜九叩未完成便算不得成亲,退回去也还来得及,而若新郎是个即苦读诗书彬彬有礼又有那么点不学无术好那么点女色的矛盾君子,比如崇礼此人,那么便少不得要出些新花样,是以当夫妻对拜四字响起时,崇礼不急不慢的扶了新娘子的双肩,道:“为夫看娘子身段窈窕柔弱,今日又辛苦这许久,不如让为夫执了娘子双手,一来省了娘子弯腰之苦,二来也好讨个与娘子白头偕老的彩头,娘子看如何?”

崇礼此话一说,满屋宾客皆拍手叫好,廉正也坐在那里频频笑着点头,红盖头下的乌苏氏,早已是红霞满面,娇羞羞的将双手抬起交到崇礼手中,崇礼笑着握了乌苏氏两只柔柔嫩嫩,细滑尖长的手,温柔的抬起,又温柔的说:“娘子,那我们对拜行礼了,这一拜下去,便须得长长久久,不离不弃哟!”乌苏氏娇羞羞的嗯了声,堂中又是一阵欢喜哄闹。

书容在旁看得眼睛红红的,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盲婚哑嫁,二哥却叫她感动得想哭。

待行过礼,院子里头小厮们赶紧点燃几串鞭炮齐齐燃放,这头淳妈妈将扎了红绸,装齐了五谷杂粮的宝瓶交到乌苏氏手中,嘱咐她好生拿好后崇礼便牵着新娘子往新房去,一堆人又热热闹闹的随着走。

丁香本就是个爱看热闹的,如今早已把自己的本分给忘到了前辈子去了,宾客们呼呼哈哈的走,她竟然也捧了捧瓜子放手里屁颠屁颠的跟着走,还好书容眼尖手快,拽了她拖在脑后的小辫子就往回拉:“哪儿去哪儿去?一大堆的事等着你呢!”

丁香被扯得生疼,反了右手来护自己的辫子,落了一地的瓜子不说,还叫画容瞧见了,生生的叫书容受了画容一道鄙夷的神色。

“这不是想去给二少奶奶请个安么?姑娘。。。呵呵,姑娘不是说日后我就伺候二少奶奶么?”

书容遂也冲她笑笑:“日后!今日本姑娘我还是你主子!”

丁香赶忙陪着笑脸狡辩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只是说,趁着第一天去给二少奶奶道个喜,讨讨二少奶奶欢喜,日后也好做事嘛!”

丁香今日当真是被热闹冲昏了头了,这狡辩也辩得甚没道理,以至于淳妈妈蹭过来抬手就往她头上敲了一记:“讨你个头,四爷四奶奶和三姑娘他们都得明天才能见到二少奶奶的真面目,你今天去讨二少奶奶欢喜?”

丁香甚委屈的摸了摸头,皱着眉望着淳妈妈,如今可不同往日,又或者说将来不同往日,将来她可是得叫淳妈妈一声婶子的,且瞅桂生那态势,对淳妈妈的恭敬只怕不亚于对他娘老子的恭敬程度,于是丁香立在那里不敢怒又不敢言的,当真是苦得很。

书容望着丁香偷偷笑了笑,又正色道:“愣着做什么,该忙什么忙什么去,你娃儿的尿片不想要了?”

想到娃儿的尿片丁香便想到了大红嫁衣,于是苦闷的心立时又激情澎湃起来,当下也不记得淳妈妈才敲了她一记了,挽了淳妈妈的手便往大厨房去,说是要去看看大厨房厨子们的菜都准备得怎样了。

书容与叶赫氏不过迎亲拜堂那一会子得以歇息了下,其余时间,当真是忙得飞天遁地,至下午饭后,两人将一应的回礼都清点好,又着人打好包,只等着客人们走时着人一袋一袋拧走就是。书容一晚上没睡,如今上眼皮与下眼皮正打得火热,想着剩下的事情应是不多了,遂与叶赫氏打了声招呼,将淳妈妈与丁香留下,她就先回了院子歇息一阵。

上房这一整天都是闹哄哄的,鞭炮声,客人们的喧嚣声,似乎永远都解决不完的问题,还有那闻了两天闻得直恶心的肉香,乱七八糟的全搅合在一起,书容觉得再不离了那地方,她真的要彻底抓狂了,于是当书容踏出上房大院,走入一条清净小道时,书容觉得,世界真美好,草儿比肉香啊。

不过当书容瞅见拐角处忽然走出来的那妇人时,书容有点后悔方才在岔路口选的路了,书容觉得,另一条小路上的草儿应会更香些,世界会更美好些。

见着了便没躲的理,于是书容只得硬生生挤出笑容迎了上去,给那妇人福了福,笑道:“婶子这么快就用完饭了?”

来人正是李曦的妻子蔡氏,蔡氏今日说是来喝喜酒,实则是想来替她们家李晴出口气,于是今日蔡氏果子没吃几个,瓜子没嗑几颗,热闹也没看几下,倒偷偷摸摸的往后院来了几趟,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么大的喜事,竟然是书容顶了半边在这里,于是白白叫她摸进来几次,好在她也是个轻易不死心的,用过晚饭想着再来碰一次,遂早早的放了碗筷,寻了个由头与同席的妇人告了罪便直接往后院来,才四处瞅了几下,便叫她瞅到了书容一脸疲惫的走来,倒也是她的运气。

蔡氏倒也会做门面功夫,面上笑得不比书容假,“用完了,今日的厨子请得好,样样菜都可口得很!”

书容笑笑,说不是请的厨子,就是自家的厨子做的,蔡氏随意夸了句了不得后就直接将话题转到李晴与周玉堂身上,“玉堂那孩子辞了衙门的典吏,又退了昭陵书院的学籍,这事儿三姑娘可知道?”

蔡氏还算不错,如今不说他们家周玉堂了,书容暗自笑了笑,与她笑道:“知道是知道,不过都是好几月前的事了,他去衙门做典吏,本就是做的兼职,辞了也是正常,至于为何辞了书院,我便是不知道了,想来是另外寻了好的去处,他离了宝庆后阿玛都没有过他的消息,我更是不知道他的事情。”

蔡氏轻轻扯了扯嘴角,“三姑娘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嚯嚯,好家伙,这是兴师问罪来了,门面功夫都不想装了么?书容遂也扯了扯嘴角,望着蔡氏笑道:“婶子今日是来喝喜酒还是来寻我麻烦?”

书容这话问得蔡氏欲言又止,怎样说都不好,不过想想自己女儿平白无故的丢了这么大好姻缘,便是什么也不顾了,哼了一声道:“小半来和喜酒,大半是来向三姑娘问个清楚,做什么坏了我们家晴丫头的好事,你又得了什么好处了?”

书容偏头笑了一声,又望到蔡氏脸上道:“正如婶子想的,我又能得什么好处?不过是他们有缘无分罢了,婶子若真要寻个人出气,那也不该是我,寻周玉堂才是正经。”

蔡氏望着书容张了张嘴,书容由不得她接话继续道:“再者若婶子真要认定是我做了什么事,那婶子不妨再往深处想想,周玉堂若真中意你们家李晴,又如何能这么轻易就黄了你们两家这事儿?婶子是聪明人,这两方面一想,是不是觉得,问题怎样都不该出在我这儿,问题是出在周玉堂与你们家李晴身上?”

蔡氏微微垂着眼,拧着眉,蔡氏忽然觉得书容这话有那么点道理,不过本是过来出气的,怎么可以叫这小丫头几句话就打发了,遂回了神欲再说道几句,怎知一抬眼书容已给她盈盈一福,说这几日忙了些,得先回去歇歇了,请她自己随意看看随意走走后便转身去了。

于是蔡氏又张了张嘴,终究觉得不好意思再说,便哎叹一声,转身回了前院。而书容,这些天忙里忙外,遇上的事儿不少,蔡氏这事压根儿就不算事,是以一回到自己院子,身子一挨着躺椅便来了睡意,随手将摊在一旁的薄毯一抓,胡乱往身上盖了便会郡王去了。

57婚后头日,乌苏婉仪掌家权

因忙了一个通宵;所以书容这一觉睡得是相当的香,除了没有梦见保绶郡王,这点有些叫书容遗憾之外,其余的梦境都还不错。于是书容醒来之后甚有满足感的望着头顶的帐子哼着小调儿,觉得左手臂有些痒;便将两手都伸出被子;右手挠着左手的痒痒;挠着挠着书容猛然想起;昨晚上自己貌似没有洗澡;然后又猛然想起自己昨日下午回来是躺在躺椅上的;这下怎么趟到床上了?

“丁香!”书容在里屋高声唤着外头打扫的丁香,丁香听了忙放下鸡毛掸子小跑了进来,“姑娘醒了呀;那奴婢去给姑娘拿衣裳,热水都烧好了。”丁香说完便赶紧的退了出去,书容本想骂她两句,听起是要伺候自己洗澡便也就算了。

洗澡时书容坐在浴桶里问丁香:“昨日后来都是额娘一个人在忙?”

在后头替书容搓背的丁香也不知道怎的,说起话来比平日慢了几拍,“也。。。也不是。。。淳妈妈。。。淳妈妈和我。。。都在帮忙。”

书容微微拧了眉听着丁香的话,又问:“你们什么时辰回来的,怎么也不叫醒我就把我抱床上去了?澡都没有洗。”

丁香越发的慢了几拍道:“也许。。。也许。。。我们晚上回来的。”

书容眉头拧得更紧了些,欲回身问问丁香今日想什么去了,说一句话也能走神走到这个地步,不想书容一转头便瞅见丁香瞪大了双眼盯着自己的胸部看,当下赶紧的往桶里缩几寸下去,诶诶两声喊醒她道:“看什么呢?你又不是没有!”

丁香便眨眨眼回了神,道:“奴婢有是有,不过没有姑娘的这么大,姑娘说说,为什么姑娘的比奴婢的大呢?”

呃。。。这还真是个不好说的话题,她能告诉丁香自己的胸长得稍微大点是因为自己平日吃多了猪蹄,月经来前还会躲在被窝里偷偷的给胸部做按摩么?貌似后面这个说不得,遂稍稍得意的调整了下坐姿,道:“多吃猪蹄,有好处哟!”至于给胸部按摩什么的,说出来不雅的很,不雅的事,那是说不得的!

丁香得了这句话便似得了她娃儿的尿片一样,欣喜得很,想着难怪书容时不时的就要吃猪蹄呢,以后她也要跟着多吃点猪蹄,不过想想等书容走了,她还不知道能不能跟着二少奶奶吃到猪蹄呢,动用她的私房钱又是舍不得,于是丁香欣喜之后又陷入了一阵苦恼,但是丁香很快又想到了个解决问题的好法子,那便是问桂生要猪蹄吃,丁香想着,胸大了,得益最大的就是桂生了,其次才是自己,吃他的,那实在太理所当然了。

洗好澡出来时淳妈妈已经在外头候着了。

书容看看外头的天,知道二哥二嫂应早就给阿玛额娘敬了新茶了,原本打算早早的过去凑凑热闹,不过眼下也没这个必要了,遂不急不慢的坐下喝杯早茶,问淳妈妈道:“送给二嫂子里的贺礼可送过去了?”

淳妈妈笑说已经送过去了,又走近几步至书容跟前,稍稍低了低声音道:“奴婢虽眼拙,但也知道那尊珊瑚树是个值大钱的,姑娘这礼可是送得太大了些!”

书容抿下一口茶,说:“就因是值大钱的我才要送给二嫂子,二嫂子不是出身什么大富大贵之家,见着那东西定然也喜欢,初次打交道,总该叫二嫂子欢喜欢喜,且二哥屋里本就没我这头充盈,虽说这次大婚阿玛给他置办了不少,但也算不得多富丽堂皇,我这做妹妹的送尊珊瑚过去,也算是给阿玛多挣点体面,好叫二嫂子觉着我们家也算是过得去的官宦之家。”

淳妈妈边听边点着头,“也是,奴婢今儿个一大早的就过去送珊瑚,二少奶奶见了确实是欢喜,说晚点儿她再过来看姑娘。”

书容点点头,淳妈妈又道:“今儿奴婢才进西厢的门,便遇着四奶奶身边的绿苔从里头出来,四奶奶可是赶了个大早!”

书容笑笑没出声,因为书容完全有把握把乌苏氏拉入自己的阵营,叶赫氏此举,大有种尽人事听天命的味道。

淳妈妈见书容没吭声,便也没再多说这事儿,岔开话题道:“如今二少奶奶已经进了门,八月也就要到了,大舅老爷那头的人只怕已经出来南下了,姑娘可盘算好了?”

书容问她盘算什么,淳妈妈皱了皱眉道:“当然是要盘算带哪些人过去,准备多少银钱与礼包过去,到了那头,日子又该怎么过,这些姑娘都该早早的有个打算。”

书容便哦了一声,左手撑了桌面拖住下巴,将斜上方的房梁望了数秒后道:“我不打算带多少人过去,统共带个两三人就够了,多了别人还以为我多大排场呢,至于银钱嘛,是我的我自然是都带走,阿玛又不是常年待在宝庆,保不准过几月就升了,换个地儿便是得搬家,到时候乱哄哄的,我不在,哪里敢留银子在这里,值钱的东西要么交给二哥保管,要么拿去卖了换成银两,到了那头,有银子在身上便是什么事儿都好办。”

淳妈妈频频点着头,道:“是得多带些银子过去,大舅老爷家里上上下下的人口比我们府里多不少,姑娘初初过去,少不得到处要打点,且有银钱傍身,在那里呆着也自在些。”

书容听后笑笑:“妈妈忘了么,我手里头不少银钱都是从大舅舅那里得的,说自在些,倒是叫我好不自在。”

淳妈妈意识到书容的尴尬,立时哟了一声道:“姑娘可千万不可这么想,银子到了手便是自个儿的,谁管它是从哪里得的,大舅老爷给姑娘银子使,那也是因为大舅老爷疼爱姑娘,谁若是有什么看不过去的,叫他自个儿也讨讨大舅老爷的疼去,就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书容无声的笑了笑,淳妈妈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便拍拍手,道:“夫人留给姑娘的东西,姑娘还是也带着走的好,比起大舅老爷给的东西,夫人留下的可是大头。”

书容道:“那是自然,我额娘留给我的,我当然得带走,留在这儿我哪里放心。”

淳妈妈便咯咯笑了,说是得这样,又想起书容只带三两人过去不太妥当,便劝书容多带两个,四五个人过去是最好的,书容想都没想就否决了,话里头说多带人过去便多给那头添麻烦,实则是因为无人可选,须知这随行的丫头可不是谁都能担当的,书容瞧遍了府里头的下人,觉得还就绿苔能担当担当,其他人嘛,哎。。。。。。丫头到用时方恨少!

听书容说起要带绿苔走,淳妈妈便深深的愁了一把,书容瞅着淳妈妈那几行川字眉,问她愁个什么,淳妈妈道:“奴婢真不知道姑娘是如何想的,这绿苔是四奶奶身边的人,她会随姑娘走?”

书容低头又抿一口茶,“她为什么不随我走?额娘又不是对她多好?你瞅我对丁香多好!”书容刚说完里头屋里收拾的丁香便搬着褥子出来准备往院子里去晒晒,听到书容这话立时咯咯笑了,说:“那是那是,姑娘确实对奴婢挺好,奴婢八辈子修来的福分。”然后又抱着褥子蹭到书容跟前来,笑说:“姑娘不要忘了昨日说的哟!”

书容抬手推了推她,“抱着褥子你还蹭过来,你也不嫌腰疼,赶紧抱出去!”淳妈妈也嫌弃道:“这褥子两月没晒了,惹了些尘埃,别抱在这里叫姑娘吸了不干净的气息!”丁香便哦哦两声赶紧的往院子里晒褥子去了。

淳妈妈待丁香走了又纠结道:“即便她愿意随姑娘走,四奶奶又如何愿意放她?”

嚯嚯,这还真是个问题。书容于是又撑着脑袋望着头上的房梁发了会子愣,然后道:“她若不放,我就请阿玛开口替我要人呗,难得她敢不听阿玛的话?”

淳妈妈便瞅着书容咯咯笑了,书容也望着她笑了笑,两人又说了几句后淳妈妈便提醒书容该过上房那头去与新人一起用早饭了,书容便起身往上房去。

书容见到乌苏氏时才明白为什么二哥会那么上心了,果真是个清秀的佳人,既有北方女子的高挑大气,又不失南方姑娘的温婉水灵,当真是百里挑一,也难怪二哥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书容笑着过去给二哥二嫂行礼,崇礼笑了笑,与乌苏氏道:“这是三妹。”

乌苏氏笑着点点头,又柔声柔气的与书容道:“在娘家时就听我阿玛提起过三妹,听说了三妹的一些事情,心里就一直想着若能见着三妹一面就好了,不想如今我们竟然成了姑嫂。”

书容笑着捧起乌苏氏的双手,调皮的望望崇礼,又望着乌苏氏笑道:“这便是缘分,二嫂子与我二哥有缘,与我也是有缘的,日后二嫂子多去我院子坐坐啊!”

乌苏氏笑着点头,旁边饭桌上坐着的廉正见两姑嫂一见如故的模样儿笑得甚是开心,叶赫氏淡淡的笑了笑后叫大伙儿都入座,准备用早饭了,书容便拉着乌苏氏的手坐了,崇礼坐在乌苏氏另一旁。

席间又是一番言笑晏晏,乌苏氏起先不怎么说话,大抵是因老夫子自小便教她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是以她虽是满人,却有汉人姑娘家的娴静,不过当乌苏氏察觉到这家里头并没有多么顾忌食不言的时候便也开始时不时的插几句话,每每都是言简意赅,书容觉得这个嫂子不仅人长得不错,心智应也是不错。

吃到差不多时,廉正笑着与书容道:“你大舅已经派了个管事过来,估摸着到宝庆也就十几二十天的样子,你要做好准备跟着去保定。”

书容才与淳妈妈探讨了这个问题,不想阿玛这里这么快又提起,点点头说知道了,又想着既然阿玛提起了,便乘机把绿苔要过来吧,忽又想起去保定还有段时间,这么早就说了自己要绿苔的事,难保接下来的这段日子继母不在后头搞点什么小动作,遂又止了话。廉正也想到了随从人员上头,说叫书容自己挑人就是,想挑谁就挑谁,书容笑着应了。

叶赫氏这时放下筷子笑着与书容道:“这段日子忙着你二哥与二嫂子的婚事,你也甚是辛苦,你去保定的事情,就由额娘来给你操办吧!”叶赫氏说完便去瞟廉正,廉正早料到婚事一办完叶赫氏便会提起重掌家权的事情,遂只低了头吃饭不说话。

书容自然也知道叶赫氏的心思,笑着说:“我哪里有多辛苦,说起辛苦,额娘才是呢,我好歹中途还休息了几阵子,额娘可是从头忙到尾,一下都没有停过,照我看,额娘近段时间得好好休息休息,将养将养才是。”

廉正这时抬了头与叶赫氏道:“书容说的不错,这些日子你帮着书容料理家事着实辛苦,便是好好歇歇,想去外头走走也成,散散心,吸些新鲜的气息。”廉正说完又与乌苏氏道:“婉仪啊,你如今是我们家的儿媳妇,你大哥在京城,婚事还没办,这个家便得你来操操心了!”

乌苏氏听后稍有受宠若惊之神色,望望崇礼,崇礼笑着冲她点点头,她便是笑着应了廉正的话,道:“阿玛如何安排,婉仪就如何做,只不过婉仪没有多少掌家的经验,怕是及不上额娘与三妹。”

廉正笑笑,说不碍事,说近段时间书容还在家里,她尽管请教书容,等书容走了后还有什么不懂的便去问她婆婆。廉正说罢又特意往叶赫氏面上望去,叶赫氏早已面色铁青,如今还不得不强笑着望廉正一眼,又强笑着与乌苏氏道:“你阿玛说的对,你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我,只是家里事情繁多,你可受得了这份辛苦?”

乌苏氏笑着道:“这是儿媳的本分,不怕辛苦。”叶赫氏脸上的神色便又青了青,干干笑两下无话。

作者有话要说:呼唤留言,呼唤收藏~~~~~~(》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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