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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方-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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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容听后温和的笑了,说姨娘所言极是,姨娘笑笑,又道:“其实说亲这等事,还是做父母的亲自甄选的好,媒人不论是官媒还是私媒,哪一个不是把对方吹捧得百里无一,都是为着成事之后的那几两银子。”

书容点点头,又道:“姨娘说的在理,只是阿玛成日忙着衙门里的事,额娘那头,姨娘也知道,若是往日或许她会尽一尽心,可是如今她哪里会情愿去给二哥折腾这档子事,不过是阿玛逼着她才不得不在媒人面前撑撑面子罢了,要亲自甄选,那是极难的。”

姨娘也点点头,说那是,又道:“不过官媒说的三人,我倒是见过那院长家的姑娘一次。”

书容见姨娘面上神色愉悦,眼神中略带欣赏之色,便料到姨娘是看中这姑娘了,遂笑着听姨娘继续讲,姨娘道:“那还是去年的事了,四奶奶当时还没有小产,爷叫我去庙里给四奶奶祈福,在大殿上磕头时,旁边蒲团上跪着的正正就是那姑娘,原是她家额娘身子抱恙,她那日是去给她额娘祈福的。”

书容抿着嘴笑笑,说:“她是个孝顺的。”

姨娘嗯了声 ,又道:“因我俩一并跪在大殿,后又在大殿门口的解签处遇上,便与她说了几句话,那姑娘言辞举止,甚是得体的。”

书容遂笑笑,说:“看姨娘这神情,应是中意这姑娘了!”

姨娘稍稍有点不好意思,说:“书香门第,那院长又常年教书育人,养出来的姑娘应不会差到哪里去。”

这话书容是极赞同的,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说的便是这个理。书容笑笑,又细细的打量番姨娘,姨娘如今也不过三十一二,想曾经的世界,三十岁这个层次累积了多少剩女啊,可姨娘如今却已熬成婆了,这生活呀,书容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叹,随后起身与姨娘告辞,姨娘挺着个大肚子书容便不让她送,姨娘遂叫了平人来,送书容与丁香出去。

平人与丁香并行在书容后头,丁香瞅眼平人,见平人眼睛红红的便皱了眉,说:“你怎么老是哭,你究竟有多少眼泪呢?”

平人抖了抖肩膀,说她没有哭,书容在前头走着,自然知道她在伤心什么,可她这伤心是在所难免的事,既然选择了崇礼,势必就要承受这一切的痛苦,就如同书容本身,若是真去选择保绶,将来只怕也得受一番折磨,这个世道就是这个样,爱也许可以一对一,婚姻里却理所当然的百花争鸣,而在那百花齐放的婚姻里,一对一的爱指不定也经不住几年的消磨,就如同廉正与赫舍里。

书容想着又是一阵长叹,这往后的日子,叫她既憧憬又惧怕。书容想着自己的事,身后平人已被丁香说得一阵抽鼻子,书容遂顿了步子回身,语气轻缓的与那平人道:“不要哭了,哭也于事无补,你若受不了,大可放弃,不想放弃,便咬牙受着,回去伺候姨娘吧。”书容说完便领着丁香走了。

平人红着眼睛立在那里,将书容的话反反复复的想着,最后泪珠儿一滑,哽咽着回身做事去。

廉正当日晚饭后把书容叫到了书房,面上甚是欢喜的与书容道:“你二哥的婚事算是说定了。”

书容微微一笑,问是谁家的姑娘,廉正笑笑,说是那昭陵书院院长的姑娘,书容听后心里微微放了些心,又问廉正道:“阿玛可见过未来的二嫂?”

廉正笑笑:“自然是见过的,收儿媳这等大事阿玛岂能不上心,官媒起先说了三个姑娘,阿玛都一一见过。”

书容听后心里彻底的放了心,又问好日子安排在哪一日,是不是得着手准备喜事了,廉正笑道:“日子还没选定,你大舅舅八月份派人来接你,日子应就定在七月末八月初吧,待与女方家长商榷后再定具体的日子,你最近就辛苦辛苦,准备打点你二哥的婚事。”

书容笑着点头,廉正顿了片刻后又道:“这事儿阿玛准备叫你额娘来负责,你就帮着她的手,毕竟你还小,没有办这大喜事的经验,万一哪里做得不周全,叫女方不如意了可是不好。”

书容虽不情愿继母出头,但阿玛说的却是在理,姻亲乃大事,疏忽不得,便笑着点点头,廉正见书容犹豫了片刻,便笑着安抚书容道:“待你二嫂子进门,就叫她跟着你学习掌家,日后你去了直隶,她也好得心应手的接过大权。”

书容听后便安心的笑了笑,只要不让继母继续当权,那么什么都好商量啊!

父女俩正说着话,忽有小厮敲门来报,说松佳氏院子的梧桐有事回书容与廉正,书容皱皱眉,不知道是什么事须得回了自己又回阿玛?待那梧桐欢欢喜喜的进来将话一说书容才明白,还当真是大事。

51妾不可宠,书容冷批松佳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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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佳氏受宠这么久;怀上个孩子实在是正常,书容平静的听着梧桐回报,廉正却欣喜得眼睛都笑弯了,叮嘱那梧桐好生照料松佳氏后又与书容道:“你挑两个机灵的丫头去清雪院子;她这有身孕,需要多几个人伺候,再去库房寻些补品给她送过去,她身子原本就弱,如今又有了孩子。”

廉正说的兴奋,书容坐在那里脸色很是不好,听着不回话;廉正察觉到书容不悦,便打住没再说;只叫书容早点回去歇息,他也一并出去往松佳氏院子去瞧瞧。

书容却是坐在那里定定的不动,廉正知道书容生的什么气,自觉理亏便也不好多说,书容冷着脸坐了会子后终于起了身,却照旧什么也没说,径直出了书房。廉正叹息一声,也出了书房探望松佳氏去。

书容回到自己院子,冷着脸坐在圆桌旁一声不吭,淳妈妈与丁香瞧了均是不解,两人互望一眼后纷纷凑了过去,问书容何事这么生气,书容遂将事情粗粗道了遍,淳妈妈听罢大抽了口冷气,“四爷如今是被这松佳姨娘迷昏了头了!这可使不得呀!”

书容听了这话越发的来了火气,脸色越发冷了下来,哼了一声道:“她若是敢不安分,我便饶不了她!”

望着书容冷得怕人的脸色,丁香在心里抖了抖,威慑于书容吓人的气势,丁香不自觉的退了退,立到了淳妈妈的身后。

淳妈妈拧着老眉想了想,道:“可她是老太太送过来的人,若真有个什么,姑娘只怕也不好拿她怎样?”

书容冷冷的笑道:“是她与玛嬷亲一些还是阿玛与玛嬷亲一些?玛嬷能由着她误了阿玛大好前程?”

淳妈妈连连点头说是,又安抚书容莫要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划算,书容想想也是,遂撇开不想,洗漱后安稳的睡下。

说来松佳氏也是个可怜的,这么一个受宠的姨娘,怀了孩子却没有谁去探视一番,底下的下人们也都是极有眼色的,见书容连个丫头都没有拨过去,便都不敢轻易去巴结,是以松佳氏的日子,除了廉正每日去瞧他一瞧外,过得与往日没什么两样。不过松佳氏却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可怜,松佳氏坚信,这个家是廉正的,牢牢抓住廉正的心,就不怕没好日子过。

不过明显的,她想错了。

当书容给她狠狠泼下一瓢冷水时,松佳氏发觉自己彻底错了。

事情是这样。

淳妈妈这几日依照书容的指示,格外的留意松佳清雪的动静,按照书容的话来说,但凡松佳氏有个什么骄横跋扈的范儿,就得第一时间把给她拍回去,火苗总是得及时的踩灭,不然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那。

这松佳清雪平日都表现得甚好,这次许是怀上了孩子喜到了晕头转向,以致于往日隐匿的锋芒全都化作闪闪发亮的刺儿,一不小心就刺伤了人。

是以当书容路过她那小院,听到里头五妹墨容嘤嘤嘤嘤的哭声时,书容没一点好脸色的走了进去。

墨容见着三姐赶忙哭着去抱了书容的大腿,嘴里嗯嗯啊啊的说不清楚,松佳清雪笑意盈盈的过来给书容行万福礼,她怀着个身孕,书容竟然没有立时叫她起,只是冷着脸问她:“我五妹如何就哭了?”

松佳清雪面上的难堪一瞬就过,复又笑着自己立直了身子,与书容道:“我也不知道五姑娘怎么就哭了呢!”

书容冷冷的笑一笑:“是吗,方才从外头路过,我可都听得仔仔细细的。”

这下松佳清雪面上的难堪便怎么也藏不住了,望着书容干干的笑笑,请书容屋里坐,书容低了头拿帕子抹着墨容面上的泪痕,嘴里淡淡的道:“不必了,我这就送五妹回去。”说完就拉了墨容的手转身走,松佳清雪望着书容的背影松了口气,书容却忽然又顿了步子侧回了身,淡淡的与松佳氏道:“要提醒姨娘几句话,这府里,姨娘只是个妾室,阿玛再宠你,你也是个妾室,所以日后姨娘见了我们这些姑娘少爷,该行的礼还是得行周全,虽说姨娘如今有了身子,但也没到那么不便的地步。”书容说完眼光将松佳氏从头扫到了脚,最后扯出个冷冷的笑意,拉了墨容走。

淳妈妈在后头也甚得意的笑笑,又特意附到松佳氏耳畔,甚有分寸的用三分得意七分威胁的语气说:“这府里,四爷做什么事都得先顾着三姑娘呢,四奶奶尚且被三姑娘拿得死死的,姨娘你,就好好掂量掂量自己,安安分分的做好姨娘的本分!”淳妈妈说罢也学着书容的样子扯了扯嘴角,然后快步跟上书容去。

松佳清雪立在那里,心里自然是有不甘,但又无可奈何,来宝庆之前老太太可是好心提醒过她,要想在这府里过好日子,三姑娘是决然不能得罪的。

书容牵着继续哭鼻子的墨容往上房去,因墨容脑子不行,是以书容如何劝也是没得用的,遂只得把墨容抱了起来,又冲着墨容做几个鬼脸,墨容虽然看不懂,但因坐在书容怀里甚是舒服,遂也不哭了,书容笑笑,继续抱着墨容走,淳妈妈在后头皱眉说:“姑娘才多大的身子,能抱得动么?要不奴婢来吧!”

书容拧拧眉,说:“妈妈不知道,墨容如今身子轻着,额娘也不知道怎么照看的墨容,自己的女儿瘦成了这样,她也不说想想法子!”

淳妈妈望着书容怀里目光呆滞的墨容,张了张嘴,没多话。待到了上房,绿苔见着了书容赶忙去回叶赫氏,叶赫氏正在屋里歪着,一个小丫头在旁打着扇,听说书容来了皱了皱眉,又起身坐直,见到书容抱着墨容进来,叶赫氏面上笑了笑,起身接下墨容给妈妈抱了,又笑问书容道:“怎么墨容跑你那头胡闹去了?”

书容笑笑,说没有,也没提起松佳氏的事,只往旁边椅子上坐了,又问墨容的身子,叶赫氏叹声气,说按太医院的方子喝了这么久的药也不见有效,怕是好不了了,书容也忍不住跟着叹声气,又道:“要不换个方子吧,明日我请大夫进来再给五妹瞧瞧。”

叶赫氏望着书容笑笑,说她有心了。书容说是她应该的,又说起崇礼的婚事,一谈起崇礼的婚事,叶赫氏便没什么精神,大抵是自己没有生个儿子,姨娘生的却已是要娶妻了。书容便也没与叶赫氏多说,坐了坐便回自己院子去。

第二日书容便又把那大夫请了进来给墨容把脉,又重新开了方子喝着药。

初五那日,书容的十三岁生日,崇礼一大早的就跑到她院子来,站在院子中央喊书容,书容知道二哥是来送生日礼物的,笑嘻嘻的从屋里出来,才走至门口,便望见站在院子里的二哥,手里捧着个锦盒,笑嘻嘻的望着她,一如去年这个时候的模样。书容不由想起了大哥,鼻子酸了酸,又笑着往崇礼跑去。

崇礼鄙夷的望着书容笑:“看到有好东西你就这么没规矩了,小心安妈妈看到了批评你!”

书容嘟了嘟嘴,道:“看到了就看到了,安妈妈又不是不知道我平日里是个什么样,早就习惯了!”又探着脑袋左右打量崇礼手中的锦盒,嘿嘿两声笑问:“今年二哥送的什么给我?该不会又是一堆泥巴吧?”

崇礼想起去年的囧事,面上微微不好意思,道:“过去的事不许再提啊,自己拿去看!”说罢就将锦盒递给书容,书容咯咯笑着接了打开来瞧,待看过后便是歪着脑袋探究似的打量崇礼,笑问:“二哥最近是走了什么好运?手里有这等好东西?”那可是一块鲜红的鸡血石,价值不菲。

崇礼见书容这表情,觉得去年出的丑应是可以彻底遮了,遂甚是得意的昂了昂下巴,道:“你不是喜欢我那块田黄印章吗?这次二哥我就送你一块鸡血石,你拿去刻个印章。”

书容捧着鸡血石咯咯咯咯的笑着,直说谢谢二哥,又问崇礼哪里得的,崇礼一下便没了底气,挠了挠后脑勺,吞吞吐吐的道:“是。。。是阿玛给的啦,阿玛说我这马上就要成亲了,总得有些像样的东西。”

崇礼说起阿玛,书容面上的笑意便淡了淡,不过也就一瞬间的事,很快书容就乐呵呵的道谢又道喜,想着日后自己会送他那么大一尊珊瑚,便甚心安理得的收下崇礼这份礼。

崇礼听书容给自己道喜,面上一阵羞涩,书容笑话他两句便邀他去屋里坐坐,崇礼这才想起自己今日还有个大任务呢,遂拉住书容道:“二哥今日除了送这鸡血石外,还有个大惊喜要送给三妹呢!”

书容咯咯笑着问什么惊喜,崇礼却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表情,只道:“三妹要知道惊喜是什么,那就请三妹去换上骑装,随二哥我骑马郊外走一趟!”

哇哦,这个惊喜想来是极大极美的,书容笑得那个欢喜,赶忙的去换了装,又嘱咐淳妈妈暂时管顾下家里的事情,然后便随着崇礼去牵了马儿往郊外驶去。

这大夏天的,即便是早晨,宝庆这地儿也不一定会吹上一阵凉风,所以初五这日定然是个好日子,要不然今日早怎么会凉风习习,尤其是骑着马儿奔过,更是凉爽的很。

崇礼一马当先,书容紧随其后,待骑马奔出十几里地后书容看到远处有一大片绿油油的西瓜地,西瓜地旁一匹白马儿正优哉游哉的啃着草,书容微微诧异的瞅着那马儿,觉得怎么瞅怎么眼熟。

作者有话要说:嚯嚯嚯嚯,书容马上就要离开宝庆去保定了~~~到时候会多很多角色,呼唤大家的支持哟(*^__^*)

52书容十三,保绶惊现庆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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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那是谁的马儿?”书容勒住缰绳问崇礼,崇礼也在前头停了下来,笑着翻身下马,道:“三妹看着像谁的?”

书容遂也跳下马背,往那马儿走去;嘴里说:“我只觉得眼熟;却看不出是谁的?”书容说完又准备问问身后的崇礼;尚未回头却听得另一人的声音嗔笑着说:“三姑娘连我的马儿也不认识了?”

书容心里猛然间抽了抽;五爷真的是你吗?欣喜的回头;书容看到一袭白衣的保绶正手托一束花笑意盈盈的立在崇礼身旁望着她。

书容笑着走过去;“五爷原来还在宝庆,还以为五爷早就回京了呢!”

保绶很随意的将手里的花儿递给书容,道:“原本是想回京的;不过你二哥忽然告诉我今日是你生辰,我便又多留了几日。”

书容满面的娇羞,保绶递过来的花儿虽然都是些无名的野花,但书容看来朵朵都香艳,捧在手心里就像捧着自己的幸福。看眼保绶,书容微微红了脸,“那五爷这几日都是在那里住的?”

保绶听罢与崇礼互望一眼,两人各自笑着,崇礼爬上马背,拉住缰绳后与书容笑道:“五爷这几日都住在外头客栈,还是二哥我替他找的,怎么样,二哥这个惊喜,三妹是不是特喜欢?”

崇礼戏谑的问书容,书容面上越发的通红,崇礼坐在马背上笑得开心,拉拉缰绳调转马头,又与书容保绶道:“我看那头的风景不错,我打马过去瞧瞧。”说完扬鞭而去。

保绶看着崇礼疾走的背影温温笑着,书容也望着二哥的背影,心里却是琢磨着,二哥冒这大不韪是做什么,不怕被阿玛骂么?书容尚未想清楚,便听得保绶在旁温温的道:“这些花儿是我方才在周边踩的,都是些野花儿,三姑娘喜不喜欢?”

书容回过神来低头笑望着手里捧着的花儿,道:“虽是野花儿,我瞅着却是比花圃里的还要好看些,天地万物,自然的才是最美的。”书容说完抬眼看着保绶,保绶显然很欣赏书容这回答,笑着点头,又望着这一大片西瓜地里的西瓜长得又多又大,便问书容道:“想不想尝尝?”

书容微微惊喜的看着保绶,笑说想,但又怕瓜农骂,保绶低眉笑笑,说:“方才在四周走了遭,发现那头住了几户人家,应就是瓜农,我们不妨去问他们买几个。”

书容听后欢喜的说好,两人随后翻身上马,一前一后的沿着田间小道往瓜农家去。待走了数百米远,保绶指着山脚下的几户人家给书容看,书容笑笑,与保绶继续前行。至一户农家门口,两人下得马来。

这农家四周都用栅栏围了,院子里一只老母鸡领着一群小鸡在认认真真的啄食,两小娃娃正围着个小木马玩得不亦乐乎,稍大的女娃儿见了书容与崇礼两人倒也不怕生,只大声喊了句:“奶奶,又有人来买西瓜拉!”随后又与弟弟玩得开心。

主人没来开栅栏门,书容与保绶便站在外头等着,书容瞅着玩木马的两个孩子瞅得格外开心,“五爷知道吗?我小时候也玩过木马,不过我玩的会转。”

保绶微微笑着问书容:“三姑娘玩的木马怎么会转呢?”

书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忙转了转脑子,笑着说:“两个小厮扛着不就能转了么?”

保绶听罢哈哈笑着,农家屋里这时匆匆走出来一妇人,四五十岁的年纪,一脸的皱纹看上去很苍老很和蔼,那妇人也不说开栅栏门,只笑着问书容二人是不是买西瓜,书容笑着说是,那妇人便瞧瞧天,笑着道:“那两位等等,我去给两位拿两顶草帽来。”

书容与保绶遂也都抬头望望天,果然太阳已有热烈拥抱大地的冲动,接过妇人递过来的草帽,书容立时就往头上戴了,保绶也将那水草编制的宽檐冒戴在了头上,书容仰着头将保绶望着,书容觉得保绶的帽子比她的好看很多很多,遂央求和保绶换一顶,保绶笑着取下帽子给她,复又戴上书容那顶,然后书容又仰着头将他望着,结果长叹一声,不是帽子的问题,是人的问题啊,抬手将帽子戴上随了那妇人走。

那妇人是极和蔼的,一路上问他们是哪里人士,又说最近湖南这头不太平静,出来游玩要小心等等,保绶与书容在后头一一应着,待到了西瓜地里,妇人立在一处田埂上将四面八方都指了一遭,说这一大片都是她家的瓜,任凭他们吃,任凭他们选。书容笑着看向妇人的眼,如所有丰收后的农民一样,妇人眼里满满的都是喜悦。

保绶笑着点点头,说多谢,然后便与书容往瓜田里挑西瓜去,这瓜田里的西瓜藤蔓长得尤其茂盛,且还处处落着小西瓜,以至于书容不得不抬着脚步小心翼翼的寻好地方落脚,以免踩伤了哪根藤坏掉一串的瓜。为了身子平衡,书容两手伸展了在那里慢吞吞的走,抬起的脚需得数秒钟才能寻到一个能落的地儿放下,是以书容如今的身姿极像了一只展着翅膀戴着草帽的鹰,保绶在旁却走得颇是从容,两手往后负着,长长的腿不紧不慢的迈着步子,看得书容一阵星星眼,保绶偏头过来与书容笑笑,几缕阳光越过草帽打在他的脸上,越发显得那张脸俊美逼人,书容一个失神,脚下一歪,慌乱的哎呀一声准备与脚下的藤蔓来个亲密接触,还好保绶手一伸及时将书容拉住。

书容身子猛的一斜又猛的一正,当真是折腾死了书容那小细腰。保绶微微红着脸将书容的手放开,玩笑道:“看我一眼就能叫你这么失了神?”

书容的老脸也红上一红,双手扶着腰左右扭了扭,强词夺理道:“哪里看你,我在看西瓜呢!”

保绶挑眉而笑,两人继续往前走。

走了几步,书容指着一个又大又圆的西瓜喊道:“那个那个,那个怎么样?”

保绶笑望一眼书容,迈步走过去,蹲下拿手将那西瓜敲了敲,然后仰头与书容笑道:“眼光不错!”

书容遂也笑着过去蹲下,两人手同时都往瓜蒂处伸去,十指所碰之处,书容觉得一阵酥麻。

保绶又一次微红了脸,望着书容笑笑,柔声说:“我来就好。”

书容遂赶紧的起了身,书容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摘下帽子使劲儿的扇着风,面上却忍不住的抿嘴笑。

妇人跑过来接过保绶手里的瓜放进她的竹篓里,也拿手敲了敲,笑夸保绶好眼光,保绶笑笑,说是书容选的,那妇人又说书容好眼光,书容呵呵的笑着。

随后两人又挑了几个瓜,妇人一并扛着回农舍称重算钱,保绶上前几步接过妇人手里的竹篓,妇人笑笑说他是个好伙子,又含笑将书容望望,说书容好福气,妇人的错意说得两人都是一阵脸红,却谁也没去解释什么,保绶跟在妇人后头走,书容特意慢吞吞的落在了后面,学着保绶的样子两手后负,脚下的步子却有那么点调皮,左一下右一下的交叉着走,面上傻傻呆呆的笑着。

“走路认真点,别走丢了!”书容仰头望天兀自偷笑的时候前头保绶忽然停住等她,书容忙收起得瑟的表情,两手各将耳后的发丝撩一撩,轻咳一声快步上前与保绶一并抬了那竹篓。保绶忍着笑意将书容望一眼,没多说话,只跟着妇人走。

到了农舍称了重,保绶掏出一锭银子给那妇人,那妇人目瞪口呆的不敢接,说她整个家也不值这么多钱,找不零,两人遂都往自己身上摸了摸,保绶说他除了这锭银子外其余都是银票了,那妇人听了又是目瞪口呆一番,书容尴尬的笑笑,说她今日匆匆跟着二哥出来,身上也没带钱。保绶遂也笑笑,将那银锭递给妇人,道:“那就收下这个吧,不用找了。”

妇人越发的目瞪口呆,清醒过来后连连后退两步,说使不得使不得,又说这几个瓜就当她送给他们了,反正地里瓜儿多,若平白无故收下这么些钱,那是要折子孙福的。

保绶想了想,说:“这样吧,您往后每年都种些瓜,我们日后会再来买的,这银子就当先付的瓜钱。”

保绶这个理由寻得甚好,书容冲他竖竖大拇指,保绶笑笑,又示意那妇人接过银子,妇人犹豫一番后笑着收了,欢欢喜喜的说:“那我每年都种这么一大片,等着二位来买!”

书容点头笑笑,那妇人便欢喜的把瓜连同竹篓都给了保绶,保绶笑着接过,那妇人又笑着说叫他们等等,转身就往屋里去,很快又提出一篮子桃子和一篮子李子,说是要给书容保绶带走,两人一看这阵势就纷纷后退,这么多东西,骑着马儿怎么带回去啊,保绶忙说不必了,留着给娃娃们吃,里屋里玩耍的两小孩这时跑了出来,见着奶奶把他们最喜欢的果子给了别人,立时眼睛一红,一人抱了妇人一个大腿,哭着喊着说不给不给,书容觉着小朋友甚是可爱,两手捂着嘴咯咯直笑,保绶也笑着,叫妇人留给孩子们吃,不然只怕这几个西瓜孩子们也不肯卖给他们了,那妇人这才笑着作罢。

两人遂骑了马往回走,保绶一手拉缰绳一手提竹篓,那是相当的轻松,待两人寻到崇礼时崇礼已经跑马跑乏了,正侧趟在一处阴凉地儿,右手撑了脑袋,左手玩弄嘴里叼着的一根狗尾巴草,见着两人骑马缓缓走来忙一个跃身跳了起来,拿掉嘴里的狗尾巴草,再吐了留在嘴里的沫子,笑嗔两人道:“你们也玩得太尽兴了吧,好歹也该顾忌着点我这给你们把风放哨的!”

书容笑道:“二哥你把什么风放什么哨,我们不过是去玩玩,难不成还怕被人瞧见?”

崇礼听后将保绶望一眼,保绶冲他笑笑,他叹息一声,纵身上马,书容将二哥的这一眼与这一声叹息细细琢磨了番,琢磨着琢磨着便又偷偷的笑了,偏脸看看保绶,保绶也正望着她,又不慌不忙的将目光移开,微微眯了眼看着前方的太阳。

崇礼坐在马上,问保绶道:“五爷现在是要往哪里去?”

书容知道他是要走了,眼里忧伤一闪而过,望着保绶的侧脸。

“回客栈,收拾东西回京城。”

53书容生辰,叶赫氏携礼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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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料到的事;所以并没有多么忧伤,书容望着保绶笑笑,保绶也抿抿嘴,问她今天是否开心,书容嘿嘿笑着说很开心;保绶便点点头;又与崇礼道:“那我们回去吧。”

崇礼点头;鞭子一扬便纵马先行;保绶朝书容做出个请的姿势;示意书容走他前头;书容笑笑,抽一马鞭就走,保绶望着书容驰马的背影;端坐在那里愣了几瞬,随后打马跟上。

至大街上,三人御住马,保绶把竹篓递给崇礼,叫他们别送,就此道别,崇礼点点头,转眼看书容,书容笑着给保绶做个揖,祝他一路顺风,保绶笑笑,也回一个揖,说保定再见。书容听了这话原本忧愁的心又多了份希冀与欢喜,点头说保定再见,保绶笑笑,又与崇礼作揖,随后调转马头,往客栈方向去。

书容坐在马背上,愣愣的望了保绶的背影数秒,深深的吸口气又深深的吐出,偏脸望着二哥笑道:“今日我很开心,得多谢二哥!”

崇礼挑挑眉,拍拍竹篓里的西瓜,道:“开心就好,那回家吃西瓜去!”

书容咯咯笑着,与崇礼一并回了家。

丁香已经在院门口探了好几次头了,也不知道这姑娘是跑哪里去了,今天她生辰,这四奶奶并两位姨娘都在屋里等着她呢,她却是一整个上午都没了踪影。

待丁香第N次在院门口探头时终于看到了崇礼提着个竹篓与书容乐呵呵的往这头来,丁香一个欢喜,赶紧的迎了上去。

丁香礼都没来得及行便挽了书容的臂快步往院子里走,边走边哭丧着脸说:“姑娘你这一整个上午都哪里去了哟,叫淳妈妈管顾,今日这样的日子淳妈妈又怎么管顾得来,四奶奶并两位姨娘都在屋里等了姑娘一上午呢,都要把奴婢愁死了!”

书容听后微微讶异的笑了笑:“她们来等我做什么,往年我生辰,可不见她们这样的。”

丁香道:“现在就别想这么多了,姑娘还是想着怎么应付四奶奶吧,四奶奶可是坐了一个上午,也抱怨了一个上午了!”

书容冷哼一声:“又不是我求着她来的,关我什么事儿。”

丁香没话说,崇礼却拉了书容道:“今日三妹可得好生应付,额娘定然是要问起三妹去了哪里的。”

书容仔细想了想,笑着点头说知道了,又问丁香怎么两个姨娘碰面了,按照风俗,双身板是不能见面的,老话说会互相冲撞了,丁香听后扯了扯嘴:“奴婢也说呢,但四奶奶说无碍,说今日姑娘生辰,好日子,没这么多忌讳!”

书容听后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笑,没说话。

一进院子大门,叶赫氏便透过窗格瞅见了,扯着嘴皮笑了笑,与两位姨娘道:“这下可回来了!”松佳清雪忙起身迎了出去,崇礼姨娘也由平人扶着走至了门口。

书容招呼院子里两小厮过来,命把西瓜拿去吊入水井里镇一番,等会子切了来给大家吃,吩咐完后又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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