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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方-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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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站起来,三姐实在厉害呢!”

至此若书容还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摔倒,那书容真真是白在这家里待了这几年了,遂强忍手上的剧痛笑道:“我当然厉害了,我虽不能用手,但我还有脑子,不像四妹,手脚健全,偏偏没个脑子!”

画容果然还是个孩子,一句话便能将她气得面色铁青,抬起手便欲给书容一个巴掌,书容一个矮身,灵活的躲了过去,画容便追着来打,书容遂往一棵长满了疙瘩的老树旁躲,画容手一抬,狠狠的打过去,书容又灵活的躲她一躲,画容便呜呜的哭了,那白嫩嫩的手就那么重重的甩在老树疙瘩上,擦破了皮流了血不说,还粘上许多黑黑的树皮屑,看着那是相当的恐怖恶心那。

画容哭得稀里哗啦,书容即便苍白着脸也愣是挤出个得意的笑与她道:“说你没脑子,你还不承认!”书容说完便不理会画容,眼下她两只手疼得慌,得赶紧的叫大夫瞧瞧才行,于是掉头往回走,不想后头保绶郡王忽然叫住了她的名字。

书容那个激动,竟然连手上的痛都顾不上了,赶紧的调整自己的表情,书容本还想整整头发的,可手一动便痛的不得了,遂只得作罢,再低头看看满是尘泥的衣裳,那当真是要抓狂了,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遇上,天哪,赶紧的给她一个老鼠洞让她钻进去吧!

书容灰头土脸不敢回头的时候,身后原本还哭得一塌糊涂的画容倒将自己整理得相当妥帖,笑意盈盈的在给郡王行礼问安呢,书容那个气啊,咬咬牙,不管手上多么疼,不管面上都么难堪,毅然的转了身过来,咱要输也不能输了气势啊!

画容甚是夸张的望着书容的狼狈样笑了笑,又与保绶道:“我三姐方才在地上打滚来着,忒好笑了。”

保绶却并没有主意听她的话,只是睁大了双眼问书容:“三姑娘的脸色怎么白得这般厉害?”

保绶如此无疑是书容较之画容的一次小小胜利,看眼旁边直翻白眼的画容,书容笑了,过去给保绶行礼,奈何两只手都动弹不得,遂只得曲了曲膝,保绶望着书容这怪异的礼节,微微笑了笑,书容甚是抱歉的与他道:“实在失礼,我方才不小心踩了香蕉皮摔了,两只手应是都骨折了,不好与郡王行大礼,郡王且去寻我二哥玩吧,我得先回去寻个大夫看看。”书容越说脸色越白,自己都感觉到受不了了,便匆匆的又冲他曲曲膝,然后转身就走,保绶追上惊问:“三姑娘两只手都骨折了?”

书容边走边无力的应了句是,保绶郡王听后越发的震惊,愣愣的随着书容走了几步路,忽然又折了回去,书容如今手上痛得厉害,便也顾不上保绶,只加快了步子往自己院子去。

还在大院门口,书容便朝里头大喊丁香,在屋里纳鞋底的淳妈妈很少听到书容这么没规矩的大喊,便搁下鞋底出来看,一见书容那脸色,淳妈妈吓了个激灵,赶紧的过去扶了书容,怎知这一扶就刚好碰到了书容的左手腕,书容痛得直掉眼泪,有气无力的避开淳妈妈道:“手骨折了,不要碰!”淳妈妈啊了一声应着,便又去扶另一侧,书容眼快,赶紧的又避开一步,越发有气无力的道:“这边也折了。”

淳妈妈便立在原地丢了魂儿似的看着书容发愣,看着看着便红了眼要哭了,大声喊丁香死哪里去了,赶紧的去请大夫,丁香正在书容里屋边擦窗户边哼小曲儿,听到淳妈妈大喊才赶紧的跑了出来,丁香只看到书容脸色白得吓人,没来得及问一句便被淳妈妈推着往外头去:“姑娘两只手骨折了,赶紧的去请大夫回来!赶紧的!”

丁香便大惊着往外头跑了。

淳妈妈推走丁香又过来习惯性的要扶书容,手一抬书容便被她吓得脸色更白一份,淳妈妈遂有点手足无措的,哭道:“姑娘。。。姑娘自个儿进去躺着吧,等会子大夫就来给姑娘瞧!”书容虚弱的点点头往正屋躺椅上去躺了,淳妈妈心痛的蹲到旁边,微微掀起书容的袖袍,看看已经肿起的手腕又看看书容那白纸一样的脸,淳妈妈眼泪珠子便开始滚下来,哽咽着问:“姑娘不疼啊?”

书容闭着眼趟在那里,点点头,说疼,淳妈妈的眼泪便掉得越发的快,道:“疼姑娘怎么不哭?姑娘做什么要强忍着?”

书容睁开了眼,强忍着么?她没有,痛得掉眼泪是一回事,因为痛而哭又是另一回事,她不是个因为哪里痛就要哭的人。“我没有忍着,妈妈别哭了,等会子大夫来,上了药过阵子就好了。”

淳妈妈听了这话却越发的心疼起书容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道:“可怜了三姑娘,一出世便没了额娘的疼,如今伤成这样竟然也不知道疼了!”

书容拧着眉在那里想,这哪里跟哪里啊?无语望望天,任由淳妈妈蹲在旁边哭。淳妈妈哭了一阵子后便自动止了,拿帕子擦擦眼泪又擤擤鼻涕,方收拾好那张脸,外头保绶郡王与崇礼匆匆忙忙的走来,淳妈妈见了赶紧的拍了拍书容的腿,书容却是没反应,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痛晕过去了,淳妈妈便先迎出去行礼,保绶未待她屈膝便将手摆了摆示意她不必行礼,崇礼边走边急急的问道:“三妹怎样?”

淳妈妈快步跟在旁边道:“大夫还没请来,姑娘如今趟在椅子上,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

崇礼与保绶听完互视一眼,又都加快了步子往正屋去,书容照旧闭着眼趟在那里,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崇礼连着唤了她几声都不见有动静便着急了,问淳妈妈是谁去请的大夫,去了多久了,怎么还不见回来,淳妈妈方欲回话,保绶便拍拍崇礼的肩,道:“不要着急,我先给三姑娘把把脉,我虽医道浅薄,但是睡是昏迷还是辨得出的。”

崇礼不曾听说保绶还懂医术,当下却也顾不上问些什么,只点头说好好好,保绶便也点点头,淳妈妈赶紧的去将书容的右手袖袍掀起一点露出红肿的手腕,又搬跟小杌子放旁边,保绶往小杌子上坐了,低头一瞅书容那红肿的手腕,眉头便拧得紧紧的,再看眼书容那白纸一般的脸,保绶心里便是一抽,方才书容躲着画容追打的那一幕他是瞧见了的,那么机敏灵活的她完全看不出什么异样,这可真真是个坚强的姑娘!

小心翼翼的搭上书容的脉,可许是太痛了,保绶的指腹才触碰上书容的肌肤,书容便拧着眉醒了过来,睁开眼,书容看到的是保绶以他那绝世的俊美风姿守在自己身旁,手还搭在她的手上,于是书容原本苍色的脸一瞬间就蹭出一阵红晕,过一瞬又蹭出一阵红晕,保绶的心也在看到书容睁开的乌溜溜的双眼时明显的一震,尤其是看到书容面上的红晕后,心里便越发的突兀起来,两人便就这么一坐一趟的互望着,书容似乎尝到了久违的滋味儿,那滋味儿不知是从哪里涌出来的,飘飘荡荡,没顶而至。

丁香实实在在一个破坏者,书容正幸福得只想两只手一只这么断着,偏丁香还没进里屋便大声喊着大夫来了大夫来了,丁香这一叫喊,非但把书容的幸福感吓了个没影没踪,还叫保绶郡王嗖的一下就将手收了回去,又起了身站到一旁,书容于是咬咬牙愤愤的望着火急火燎跑进来的丁香,心里那个怨那,无以言表。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46审时度势,掌家大权不可放

众人纷纷退了退步子给大夫让出道;那大夫见着了趟在躺椅上的书容,半抿着嘴笑了:“三姑娘,我们这见面的次数是不是也太多了点?”大夫边说边把诊箱往一旁的案上搁,书容冲他笑笑;说:“我也不想这么勤着与大夫见面,偏生自己不争气,麻烦大夫了!”

崇礼在旁着急道:“赶紧的先瞧瞧吧,还怕没说话的时候?”

那大夫便往小杌子上坐了,微俯了身细细查看了书容的手腕,最后道:“先上药,再打石膏;这半月里头姑娘都不要随意动,要大好;非得一个月不成。”

这结果众人都是料到的,遂也没谁说什么,保绶从袖袍里掏出个瓷质小圆盒,与大夫道:“这是上好的治疗骨折的膏药,麻烦大夫用上这个。”

大夫接过膏药打开瞧了瞧,这大夫也是见过不少世面的,一瞧便瞧出了大事情,这膏药融合的材料精贵难寻,怕只有皇家太医院才造得出,遂颇有深意的将保绶望一眼,又笑着点点头,没多说什么,起身去拿诊箱。

淳妈妈见那大夫起身,便赶紧的过去帮手,丁香遂也凑了过去帮忙,书容躺在那里,将自己两手上架子通通挂脖子吃什么都得别人喂的凄惨模样想一通,不由慎得慌,一慎得慌两只眼睛就乱扫,扫到忙碌的大夫身上,又扫到保绶身上,保绶双手负在后头望着书容安慰的笑笑,这一笑可真是给足了书容力量,书容竟觉得一点也不慎了,遂也朝他笑笑,旁边崇礼将两人各瞅一眼,最后啥也没说,只将嘴角扬了扬。

大夫在淳妈妈与丁香的帮忙下很快把书容的两只手都上了膏药,又绑好绷带挂在了书容的脖子上,书容觉得此时若是有块穿衣镜,她一定是不敢往镜子里瞧上一眼的,因为定然是极丑,于是这么极丑的自己都不想看的模样,书容也不情愿被保绶看,遂在一切都打点好后与崇礼道:“我没事了,二哥陪五爷四处去走走吧,我如今这个样子,不好与你们玩。”书容说完往保绶面上瞟一眼,因保绶也在望着她听她说话,于是书容这么一瞟便瞟成个对视,面上又是暮的一红,保绶望着她那小脸儿,兀自笑了笑,又与崇礼道:“那我们便走吧,叫三姑娘好好休息养伤,我们明日再来看她。”

崇礼道好,嘱咐书容好好休息,又叮嘱淳妈妈与丁香好好照顾书容,然后便与保绶走了,书容望着保绶的背影,心里扑通扑通的跳着,这样的感觉,真真的是久违了。

大夫收拾好诊箱,过来与书容告辞,书容忙收拾好心神望着大夫微微笑,大夫道:“明日我再来给三姑娘换药,方才那位爷给的膏药是个甚好的东西,涂上那个,三姑娘这手不出半月就能痊愈。”

书容欢喜,笑着与大夫致谢,大夫笑两声说是他应当的,书容又叫丁香取银子来把诊金一次性付给了他,他笑着收下作揖走了。

待该走的都走了,书容便坐到一旁细细的想着今日这事,今日画容害得自己如此模样,这笔账该怎么算,书容才开始想,淳妈妈便坐了过来问书容:“姑娘今日怎就摔了,哪里会这么不小心,该不会是。。。。。。”

书容望着淳妈妈点点头,将事情细细说了一遍,淳妈妈听后恨恨的拍着桌子骂人:“这四姑娘怎长了这么副蛇蝎心肠!这事儿一定得告诉四爷!”

淳妈妈一语点破梦中人啊,书容望着淳妈妈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我也只好借着今日之事,叫你们永劫不复了,否则我今日这苦,岂不是白受了?

至晚上,廉正回来没在饭桌上见着书容,便问书容哪里去了,崇礼道书容两手骨折了,廉正当下就丢下一桌人,匆匆过书容这边来,彼时书容正在丁香的伺候下张着嘴吃饭呢,廉正跨进来一瞧,双眼就红了。

书容见着了阿玛赶紧的起了身,笑着过来将廉正请去坐,廉正望着书容缠得满满的绷带,心里一阵一阵的痛,问书容这是怎么回事,书容笑着安慰廉正她没什么大事,只是摔了一跤把手摔断了,涂了五爷给的膏药,过几日就会好的,书容只字未提画容,淳妈妈却在旁抹着眼泪道:“四爷啊,我们姑娘向来性子好,不该说的不说,该说的她也不说,三姑娘这事儿,她只说了个皮毛呢,三姑娘这么大人了,哪里是说摔就能摔的?”

廉正点点头,示意淳妈妈继续说下去,淳妈妈道:“今日老爷使人过来告知五爷来了,姑娘便往上房去,怎知在路上踩上了香蕉皮,这府里的下人什么时候这么不上心过?别说香蕉皮了,就是片瓜子壳也不曾有过呀,更凑巧的是,姑娘一摔倒,四姑娘便从旁边笑着拍着手走了来,还趁着我们姑娘手不便,追着要打我们姑娘,四爷您瞧,这是怎么回事,别怪老奴多嘴,这事儿明晃晃的就是四姑娘有意的!”

书容坐在一旁听着,面上始终微微笑,廉正望眼书容,叹息一声,问:“还疼不疼?”

书容笑着说一点点,又道:“这事儿我倒不愿意相信是四妹所为,毕竟都是阿玛的女儿,四妹若真那般,那倒真叫阿玛寒心,且四妹做事向来是个不动脑筋的,怎么昨日就知道我那个时候要往上房去?还事先在路上扔了香蕉皮?”

廉正冷着脸道:“昨日五爷来府,你额娘也陪在一旁,我命人来知会你一声,她自然知道。”

书容听后嘴角扬了扬,不再说话,廉正坐在那里冷着脸沉默了一阵子,最后道:“你如今这样,家务事是不好打理的,不妨家里的事情就暂且叫清雪来打理,待你伤好了,再全权叫到你手里来。”

廉正不再把叶赫氏考虑进来是书容意料之中的事,可叫松佳氏代理,这就大大出乎书容意料了,“阿玛,松佳姨娘怎么说也是个姨娘,且进府才这么些日子,交给她打理,下人们怕是不服!”

廉正叹息一声:“那还有什么法子呢?崇礼他姨娘如今挺着个大肚子,你又是伤成这样,不叫她打理叫谁?”

廉正提都不提叶赫氏这个正妻,还把事情交给一个姨娘打理,这甩在叶赫氏脸色的一巴掌当真是响亮得很,书容真替她的失败可怜。

这事儿上也确实是无人可选,可叫松佳氏代理,又实实在在是不合规矩,且这么些日子处下来,这松佳氏虽然处处得体毫无越矩之事,但却真真的是个聪明人,加之她一来便被阿玛宠着,表面上虽淡定得很,言辞里却多多少少透着些许欣喜与骄傲,若再将管家大权交到她手里。。。须知人基本都是容易骄纵的,一骄纵就容易自不量力,一自不量力就容易胡作非为,若再出个叶赫氏,呵呵,那这个家就彻底完了。

于是书容思来想去的,觉得这掌家大权还是得抓在自己手里才行,遂与廉正道:“还是我来吧,我虽然手不能动,但发号施令还是可以的,只是没有往日方便而已,额娘不管事女儿代劳尚且说得过去,可姨娘管家,这若是传出去了,阿玛可就得遭人笑话了。”

淳妈妈自打听到廉正说要松佳氏管家便一直拧着眉,这下连忙附和书容道:“姑娘说的在理,天底下哪里有姨娘管家的理,别说四奶奶还好生生的在那里呢,就是没有正室的人家,也轮不上姨娘来管家呀,四爷放心,有奴婢帮着姑娘呢,定然不会叫姑娘累了去。”

廉正叹声气点点头,说那就这样,书容笑笑,想起自己过几月便要往直隶去,这家里总得要个正经的当家人,遂问廉正道:“女儿若是去了直隶,这个家又该谁来管?”

廉正又叹息一声,道:“我已托人给你二哥说媒,等你嫂子进了门,便不愁这些。”

书容笑笑,没再多话,廉正再嘱咐书容几句便去了松佳氏那里。

待廉正走了,淳妈妈就在旁哼哼两声,愤愤道:“这个松佳姨娘怕也不是什么软柿子,才进府多少日子,竟把四爷迷成这样,如今四爷心里,还有没有夫人的位子?”

书容冷冷的笑两声,无话。

第二日早,书容在丁香与淳妈妈的合力收拾下好不容易穿好衣服洗好脸漱好口吃完饭,然后躺到了院子里晒太阳,妈妈来回事也都在院子里处理了,经了这么一事,再没什么眼色的下人也把这府里的风向看明白了,即便书容手上有伤,四爷也不发话叫叶赫氏重新掌家,足可见叶赫氏是崛起无望了,于是一个个都对书容诚惶诚恐服服帖帖的,就连往日里唯叶赫氏马首是瞻的几个管事妈妈们,也都恭恭敬敬的来给书容表态,言明她们的立场,说她们势必忠心耿耿的给书容办事,书容觉得他们这一门见风使舵的本事学得相当的好,不过她要的只是能做事的,只要他们一心一意,她便也可以既往不咎,于是上上下下一派活络亲热,皆大欢喜。

打发了几个管事妈妈,书容便闭着眼休息,丁香去屋里拿了床薄毯来给书容盖了,然后就去干活,淳妈妈那鞋底实在是个艰难的工程,零零散散的纳了一两月了,尚且才纳了一半,淳妈妈便打算去屋里取了来,边干活计边守着书容,不过当淳妈妈拿着鞋底出来时淳妈妈便又极识趣的退了回去,因为此番五爷正坐到了书容旁边,与书容说着话呢。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奉上~~~~~~据说登陆状态下25字以上的2分评可以得积分哟~~~三更大概在22:30,亲们的留言到时候回复哈~~~

47姑娘怀春,最难消受美男恩

晋江原创网独家首发

才用过早饭不久;书容哪里想到保绶会这个时候来看她,心里是又惊又喜的,从躺椅上坐直了,笑道:“五爷来了二哥也不说与先生告几日假,好生陪陪五爷。”

保绶一身白袍子坐在一旁;右腿搭上左腿;两手握十随意放在右腿上;既悠然自得又不失风范;看得书容一阵星星眼。

保绶温温笑道:“崇礼要以学业为重;不似我;成日只爱游荡。”书容觉得美人就是美人,一个笑就可以迷死人,又笑说他这叫闲云野鹤;非普通人能做到这般。

保绶听后抿抿嘴角,问书容手上如何,书容说比昨日好了很多,多谢他给的那药膏,书容说着又问:“五爷走南闯北的,身上是不是得常带些金疮药跌打药之类的?”

保绶说那是自然,又笑道:“上次远游之前,我额娘往太医院要了各样的随身药品,塞了我半个包裹,沉甸甸的,临走时我偷偷放下了好些,这次回去,便被额娘骂了。”

书容扑哧笑着,又问裕亲王的病情如何,提起裕亲王,保绶面上笑容淡了淡:“太医说,也就这个年头的事了。”

书容听罢也不知道说什么,这裕亲王福全在小说里是常常被提到的,书容遂拧着眉使劲的想,看看能不能想起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去世的,不过书容眉头拧得再紧也未能想出个名堂来,倒叫旁边的保绶看得扑哧一笑,说:“你看上去比我还担心!”

书容啊了声,知道保绶误会了,却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干干的笑两声,笑着笑着书容便察觉到自己还未给保绶上茶呢,赶紧的告个罪,唤丁香上茶,又甚是不好意思的与保绶道:“实在怠慢了五爷,我这丫头和我一样,都。。。都不太机灵。”

保绶笑道:“我看三姑娘挺机灵,昨日四姑娘可是被三姑娘整得可怜。”

书容一愣,昨日的狼狈他都瞧见了?昨日咱还在地上打了个滚呢!呃,书容那个尴尬呀,本能的想去抚一抚鬓角的发丝,手一动便痛得咝咝的直抽冷气,保绶皱眉问她想干什么,书容干干的笑说:“我。。。我没事,我就是想撩一撩头发而已,撩头发而已。。。”说完又尴尬的笑两声。

保绶却是微微一笑,说:“我帮你。”然后身子一倾,手一抬,便将书容鬓角的发丝撩到了耳后,保绶那句我帮你可端的是把书容吓坏了,呆若木鸡的看着保绶朝自己探身过来,又呆若木鸡的任他的手指蹭过自己的耳根,最后脸蛋儿红成了个苹果后还是呆若木鸡的无所察觉,直到丁香毫无眼力劲的端着茶水过来打扰书容才得以回过神,书容这一回神立时就将丁香狠狠的瞪一眼,哎,这丫头怎么这么没眼力劲,连连坏我好事,这个月月银通通扣了。

怎知这没眼力劲的丁香还是个不知反省的,被书容瞪了一眼后不去想想书容为什么瞪她,反倒盯着书容的脸望了半天,最后高高呀了一声:“姑娘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呀,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书容被她一说,脸上越发的红了起来,偏两只手都动弹不得,想捂住脸都捂不得,书容心里那个恨啦,咬了呀狠狠的再瞪丁香一眼,好在淳妈妈在她屋子里看得真切,赶紧的过来扯了丁香的耳朵就往她屋里拽,丁香啊啊啊的乱叫,问淳妈妈干嘛拽她耳朵,淳妈妈边拽边道:“你欠拽呀!”然后丁香便彻底消失在书容跟前。

被丁香这么一闹,书容越发的尴尬起来,望着保绶笑笑不知道说什么好,保绶看出了书容的尴尬,便笑着与书容说起崇孝的事情来,一说崇孝的事情,书容便来了劲儿,方才的尴尬也一股脑儿没了,问保绶道:“五爷时常往国子监去的么?我大哥在信里说五爷时不时的去寻他喝茶。”

保绶笑说去年康熙爷下旨重新修缮国子监,他阿玛裕亲王便领的这差事,上次回京,因他阿玛身体欠佳,他那身为世子的大哥又忙着其他的事,他便时不时的去国子监帮忙打理打理,因此与崇孝相处的时机便也多了。

书容听后哦了声点着头,保绶又道:“二月份进行的春闱,照往常惯例,皇榜也该揭晓了,崇孝这次应有望列榜。”

书容笑笑,说:“大哥的学识自然是不错的,只是与国子监其他人相比,就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了,大哥说里头都是大清一等一的才俊。”

保绶摇着头笑笑,说国子监也不全是一等一的才俊,京中达官贵人的子嗣多有在里头,用民间的话来说,京中多纨绔子弟,锦衣玉冠腹内却草莽者居多。

书容倒没想到这一堂堂郡王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打趣道:“锦衣玉冠,谁能比得过郡王,郡王说这话,就不怕说低了自己么?”

保绶挑眉而笑,说:“我大清才高八斗者不枚胜举,我那一点文墨,道一句腹内草莽也算名副其实。”

书容自然知道保绶在自谦,遂只笑笑,保绶又问书容平时都读什么书,书容笑道:“五爷如此都算腹内草莽,我这一小女子,哪里还敢说读了什么书,不通文墨,不通文墨啦!”书容说完两人都咯咯的笑了起来,这一通玩笑下来,两人似乎亲近了不少,书容问:“五爷打算在宝庆待多久?”

保绶道:“本来此番是要随两位大人一并回京的,但我是个不愿受拘束的,便写了信给皇上,与皇上告了罪,说过阵子再回,且我上次离去,说好了要再寻机会邀三姑娘与崇礼一并去崀山玩玩,不过现下三姑娘掌着这个家,如今又是有伤在身,便是又没这个机会了。”

书容听后也甚觉可惜,拧着眉叹息一声,又道:“这么说五爷不日就要回京了。”

保绶点头说是,书容又是低头可惜一番,保绶望着她扑哧笑了,说:“我听你阿玛说,你过几月要去恒良那里,那里离京城很近,日后我再去恒良那里看望三姑娘。”

书容将那恒良两字放脑海里绕了绕,才明白他说的恒良就是自己在直隶的那大舅舅,又问:“直隶那么大,大舅舅的总督府在哪里?”

保绶说就在保定,骑马不过一日路程。

原来在保定,书容以前出差倒去过好几次,保定好东西可是多着呢,想起那些好吃好玩的,书容便笑道:“保定有三宝,铁球面酱春不老。”

保绶听后扑哧笑了:“三姑娘倒是对保定很了解。”

书容挑挑眉,说那是,又道:“保定的驴肉火烧很好吃呢。”

保绶笑问书容如何知道的,可是书容去过。书容呵呵笑两声,想这身子应该是没去过保定吧,遂说:“哪里吃过,都是听别人说的,不过这次去了一定要好好尝尝。”

保绶一副甚是赞同的模样,说:“一定要好好尝尝,那是相当的好吃!”

说起吃的,书容便又与保绶谈开了,两人谈得不亦乐乎之时有妈妈来回事,保绶便起身作揖告辞,书容便笑着送他出去,又回身问那妈妈何事,书容这一回身许是回得太快了些,以至于那妈妈一脸的鄙夷表情也被书容瞧了去,那妈妈赶紧的收起脸色,又恭敬的给书容行了礼,书容料到她在鄙夷什么,冷冷的瞟她一眼,往躺椅上坐了:“你这副脸色给谁看?莫非这青天白日的,你还能瞧出什么鬼来?”

那妈妈干干的笑道:“没有没有,奴婢什么也没瞧得。”

书容便冷着脸将她的事情办了,那妈妈得了书容一句骂,灰头土脸的走了。

是夜,书容躺在屋里的躺椅上想着白日里保绶给她撩头发的事发愣,淳妈妈坐在旁边陪着发愣,丁香自伺候书容用过晚饭后便不见了踪影,许是偷偷约会去了,待夜深人静,丁香一手抓把糖葫芦一手抓把野花哼着小曲儿进来时书容还在发愣。

淳妈妈见了丁香那副少女怀春的模样,又往书容面上瞅瞅,不由叹了叹,起身去厨房烧水去,路过丁香身旁时与丁香道:“别只顾着玩儿,如今姑娘不便,越发的需要你陪在旁边,去给姑娘拿换洗的衣裳,我去烧水,等会子伺候姑娘沐浴。”

丁香哦了声应了,又将左手上的糖葫芦匀出几串给淳妈妈:“桂生给的,妈妈吃不吃?”

淳妈妈皱着眉说不吃就去了厨房,丁香嘟嘟嘴,往书容身旁去。书容望着一脸幸福小样儿的丁香,不由得将这丫头两次打断自己好事的冤债想了起来,遂抿着嘴悠长的叫道:“丁香。。。”

丁香被书容这么悠长又诡异的叫喊吓了个激灵,赶紧的将嘴里含着的糖葫芦吐到了窗子外头去,又赶紧的蹭到书容身边蹲了。

书容再冲她抿抿嘴,眼眉儿笑得那个弯呀,像两枚倒挂的月牙,“与桂生约会去了?”

丁香娇羞羞的一笑,又将手里抓着的糖葫芦与野花儿往书容眼前晃一晃,笑道:“他给我的。”

书容呵呵笑两声,“该消失的时候不消失,不该消失的时候你就去约会,这个月的月银,扣一半哟!”

丁香傻了眼蹲在那里,“别。。。别呀?”

书容笑道:“抗争就再扣一半哟!”

于是丁香赶紧的闭了嘴,可怜兮兮的将书容望着,望着望着丁香便望出了几滴眼泪,因书容又在继续发愣,没有看到她的眼泪,丁香便将野花儿搁脚边上,腾出一只手来扯了扯书容的裤腿,于是书容往她面瞅来,这一瞅就刚刚好的瞅到了丁香那几滴眼泪排着队出来,把书容吓了一跳:“你哭个啥子?”

丁香下巴抖了抖,继续梨花带雨,道:“姑娘不要扣我的月钱,我今日才与桂生说了,从这个月起,每月省一半的月钱存起来,我们。。。我们要为我们的好日子奋斗!”

丁香说完就那么泪眼婆娑的将书容望着,时不时的抹把鼻涕眼泪,然后又将书容的裤腿扯两扯,书容浑身一颤,赶紧的起了身走开,避阎王似的避到一边,道:“我不就随意说说吗,哪里能真扣你的。”

丁香得了这话立时破涕为笑,捡起地上的野花儿就站了起来,此时淳妈妈进来,苛责丁香道:“怎么还抓着那破玩意儿,水都烧好,赶紧的去给姑娘找衣服,伺候姑娘歇下了。”

丁香应声匆匆往书容的衣柜旁去,书容连忙叫住她:“那个。。。先。。。先去洗把脸,洗个手!”丁香遂又匆匆的往外头去。

忙乎了好一阵子,淳妈妈与丁香才伺候好书容这残疾人洗了澡歇下。

48被逼无奈,继母上门赔不是

第二日早;书容照旧躺到了院子里,书容希望,今日保绶也能来过来坐一坐,与她说些好玩的事;为了不像昨日那般唐突,书容特意吩咐丁香挪了茶几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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