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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魂启临-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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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桑道:“如果我猜的没错,虐杀那些女子,乃是他疗伤的方式,那他必定还会犯案。只是,在伤好之前,他必定不敢再这般嚣张,我们先在附近城镇转上一圈,看看有没有女子失踪或是惨死,才好再做下一步打算。”

三人起身而去

***

夏萦尘、夏召舞、胡翠儿、胡月甜甜四女坐在马车上,马车缓缓前行。

夏召舞道:“姐姐,姐夫回来的时候,你要好好讲一下他,他真的是变态哟!”虽然刚才在越翼面前要帮姐夫辩护,但想起姐夫那副模样,她仍是又好气又好笑。

夏萦尘却只是轻淡淡的“哦”了一声。

夏召舞道:“姐,你也不生气?他弄成那个样子,看到我们也不留下来,掉头就跑,也不知在做些什么。”

夏萦尘淡然道:“他既已知道我们在这里,却不来见我们,必定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而弄成那个样子,想必也是有原因的。”

夏召舞嘀咕:“姐姐你太宠他了。”

胡月甜甜道:“夏姐姐似乎已猜到使用那神秘杀招的人是谁,只是不曾说出来?”

夏召舞讶道:“姐。是这样的么?”

夏萦尘缓缓道:“我只是大约猜出,那是何绝招。”

胡翠儿睁大眼睛:“是何绝招?”

夏萦尘道:“五彩星兰蝶舞法。”

夏召舞惊讶的道:“那不就是我本以为这功法还未创出。”

胡月甜甜道:“这是什么功法?我怎从来不曾听过?”

“你不曾听过,只是因为以前不曾有人用过罢了,这功法,应当也是面世未见,”夏萦尘道,“此功法乃是五彩顺逆与金霞夫人所用之三寸金霞法的结合。亦可算是五彩顺逆的升级。”

胡月甜甜与胡翠儿对望一眼,若是如此的话,用出那功法的。岂非只有那一人?

夏萦尘轻叹一声:“其实我也只是猜上一猜,毕竟我也不能真的确定。”

夏召舞咬着嘴儿,怪笑道:“不过姐姐。你还是应该看看姐夫那个样子,好玩的紧。”

夏萦尘不觉也掩起嘴儿,宛尔一笑。

见她笑得怪异,胡月甜甜与胡翠儿不由得对望一眼,夏召舞亦是反应过来:“姐,难道你看到了?”

夏萦尘轻咳一声,收敛笑容,嘴角却仍是不自觉的弯出笑意:“我觉得,他大约不会想让我看到他的那般模样,是以待他离去之后。方才出现。”

胡月甜甜、胡翠儿、夏召舞三女大是惊讶,然后不由得笑了出来。

***

刘桑一边与嫦夫人、屈汩罗在附近查找线索,一边自哀自怨,暗自想着,虽然我一露面就逃。但要想让召舞、翠儿、甜甜、黛玉、宝钗她们认不出我来,纯属妄想,真是形象全毁,晦气啊晦气。

果然是好事做不得么?虽然昨晚徒劳一场,但本意上也是行侠仗义,为民除害。好人怎么就没有好报呢?

不过还好,没有让娘子看到,否则的话,去死的心都有了,还好还好。

三人在附近的几个村镇里转了一圈,未听闻有女子失踪又或遇害。

嫦夫人蹙眉道:“为了疗伤,子晕傲必定会尽快害人,而以他的作风,虽然必定谨慎许多,不敢再害那些艳妇又或是稍有名气的青楼女子,以免再被我们守个正着,却也绝不会如此低调。但现在却全无一点消息,这却是怎么回事?”

刘桑心想,难道是哪里猜错了?还是有什么我们没有想到的死角?

难道会是

他身体蓦的一震。

嫦夫人、屈汩罗同时向他看来。

刘桑道:“我们走。”

屈汩罗道:“去哪里?”

刘桑道:“昨晚那个县城。”

嫦夫人、屈汩罗亦是一震,赶紧与他同施纵提之术,一同折回。

不断加速,赶了数个时辰的路,回到那座县城,来到芍药楼,却见芍药楼内尽是捕快,周围亦是人心惶惶。刘桑钻进去一问,又折了回来。嫦夫人、屈汩罗向他看去。

他长叹一声:“牡丹姑娘被害了,看这时间,她当是清晨时自行回到楼中,午间遇害。”

屈汩罗呆在那里,嫦夫人怒道:“那贼太是猖狂!”

刘桑苦笑,纵连他也没有想到,子晕傲刚从他们追捕之下重伤逃脱,马上就折回这里,之所以选择牡丹做第一个目标,根本就是对他们的示威与嘲弄。

虽然子晕傲早已不在,但他们仿佛已是听到那**得意而又嚣张的冷笑。

他苦笑道:“是我的错,我早该想到这种情况。”

屈汩罗摇头道:“实是那恶贼诡计多端,又太过歹毒,我们只想到在前头截他,哪里想到他竟然回头作案,还敢再次选择牡丹姑娘?”

嫦夫人与屈汩罗俱感无奈。刘桑却在心中暗自忖道:“虽然这一次被子晕傲耍弄了一下,但子晕傲在这种情况下,都还要回敬我们一番,他的这种张狂作风,其实也是他最大的缺点,在必要的时候,可供利用。”

嫦夫人看着他:“我们现在该如何做?”虽然最后功亏一篑,但不可否认的是。正因为有刘桑之计,昨晚他们才几次伤到子晕傲的蚀魂,之所以未竟全功,只能说子晕傲的蚀魂太过诡异。

而在遇到刘桑之前,她虽然也几次截住子晕傲,却不曾拿他有任何办法。

刘桑却是看着她来,无奈的道:“抱歉。虽然我也很想抓住那恶贼,但云笈七夜很快就要开始,我却是无论如何都要赶去涂山。”诛杀子晕傲虽然重要。但弄清娘子胸口那奇怪印记,却也同样重要。

嫦夫人看向屈汩罗,屈汩罗却也道:“晚辈也非得到云笈七夜去一趟。至少,不能错过七夜中的最后一夜。”

刘桑想,云笈七夜的最后一夜莫非他也要参加云笈奇珍会?

话又说回来,我叫嫦夫人姐姐,叫他屈兄,他在嫦夫人面前自称晚辈这辈分还真是有点乱。

嫦夫人亦是无奈。

刘桑道:“嫦姐姐何不与我们一同赴云笈七夜?虽然此次未能诛杀子晕傲,但看他行踪,确实是往云笈七夜,又或更北方的狐族桃丘而去。且不说子晕傲往北,或有重要之事。就算无事,以子晕傲的性情,我们越是阻他,他便越要让我们丢脸,所以他必定还会往涂山和桃丘而去。他知道我们在前方守他。于是折回来,在这里作案,等我们知道他在这里害死牡丹姑娘,回头寻找,他多半又反往北而去,想以此将我们耍得团团转。”

嫦夫人与屈汩罗沉吟一阵。俱是点头这分析确实很有道理。

当下,他们一同离开县城,往涂山而去。

***

涂山,又名东山,古涂山国所在之处。

《左传》曰:禹合诸侯于涂山;执玉帛者万国!

涂山,传说中乃夏禹娶妻之处,据说上古之时,本是一座大山,后大禹治水,为令淮水改道,将其一劈为二。

马车在涂山山脚,夏萦尘盈盈而下,环顾四方,见周围已有许多人。

夏召舞疑惑的道:“云笈七夜,不是今晚就开始么?为何现在看去,楼阁才这么几座?”

胡月甜甜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云笈王直可称得上是神洲之首富,说他富可敌国,都是小瞧了他。其手下又有许多奇人异士,据说,其中不少人有鬼神莫测之机。此刻虽然看着空阔,但八大洲上,许多名阁名楼其实早已搬来,被幻术隐藏,而未搬来的,听说云笈王的手下,有一些精通五鬼搬运之术,今晚也必定会让其出现。”

夏召舞讶道:“这么厉害?”

胡翠儿道:“要不怎可算是连王公贵族都未必能够参与的神洲第一集会?今晚,八大洲上许多知名的青楼、酒楼、各种豪华场所,都会迁到这里,还有人、妖、狐各族精英,也会在此交易,若是生意做得好,一夜暴富,亦是常事。你看这些人,全都是带着各种奇珍异品前来做买卖的,但云笈七夜一向隐秘,每年地点不同,时间不同,有本事探听到时间地点的,就已不是一般人。”

另一边,越翼也领着月晦老人、律吕原下了马车,摇扇而来:“我西海镇最豪华的客栈醉云居也已迁来,此居我越家亦有股份,几位姑娘既是还未找到住处,何不就由在下作东,几位姑娘住入醉云居去?”

夏萦尘略一沉吟,看向胡翠儿和胡月甜甜,胡月甜甜道:“我们狐族在扬洲都城的水幻阁也迁了过来,我们住那里好了。”

夏召舞对越翼早已厌恶至极,道:“姐,我们住水幻阁吧。”

胡翠儿笑道:“要收钱的哟。”

夏召舞道:“财迷。”

夏萦尘道:“既然如此”

话还未完,一名白袍男子已迎上前来,拜道:“两位姑娘,可是凝云城凝云公主,与青丘狐族胡月公主?”

夏萦尘流波转动:“正是。”

“两位公主乃是云笈奇珍会上的贵客,”白袍男子道,“小人奉云笈王之命,前来相迎两位公主,入住太景幽微紫菀。”

夏萦尘动容:“太景幽微紫菀?”

胡翠儿道:“就是中兖洲蜀国一百年前,举国力而建的太景幽微紫菀?听说,这乃是当年蜀王为博其妃一笑。尽发名匠,收集无数奇石珠宝,倾全力而建,此菀虽然建成,蜀王在中兖洲却是惹得天怒人怨,最终被百姓合力推翻,蜀国也不复存在。”

白袍男子道:“正是那座太景幽微紫菀。”

胡月甜甜道:“那座太景幽微紫菀。岂非在百姓暴动之时,毁于大火?”

白袍男子道:“几位姑娘不知,真正的太景幽微菀。当时早已被幻阵藏了起来,那些暴民陷入幻境而不自知,自以为已将紫菀毁去。”

众女讶然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白袍男子道:“两位公主请。”

夏萦尘道:“舍妹可能跟去?”

白袍男子道:“主人会为两位公主各自安排一院。只要有两位公主带着,集羽郡主与翠儿公主亦尽管入住。”他显然早已将夏萦尘和胡月甜甜身边的人查个清楚。

夏萦尘心中忖道:“既来之,则安之。”于是向越翼施礼告辞,与胡月甜甜、妹妹、胡翠儿等跟着白袍男子,前往太景幽微紫菀。

在她们身后,越翼亦极是惊讶:“云笈奇珍会?”以他的身份,都未接到只在传闻中的云笈奇珍会的邀请,想不到夏萦尘和胡月甜甜竟会被云笈王所邀。

月晦老人淡淡道:“这一路上,凝云公主虽然淡然自若,看不出有何异象。但她原本就是喜怒不形于色。而胡月甜甜,却似颇有忧虑,她们两人此次参与云笈七夜,必有要事。”

“杳冥既判”律吕原道:“云笈奇珍会只在云笈七夜最后一夜举办,它若真像传闻中的那般。奇珍会上任何一样奇珍,凝云城只怕都要倾尽半城甚至一城,方能买得起,以云笈王之富甲天下,也不太可能会看中一个凝云城,很难想象凝云公主竟会受邀。”

越翼冷笑道:“也许她们不是要买些什么。而是要卖些什么?”

“杳冥既判”律吕原沉声道:“比如玻璃的制造工艺?”

越翼道:“自玻璃出现以来,一路吞蚀掉琉璃生意,连我越家亦是损失惨重。父亲也曾试着派出探子,但凝云城防范极严,所采取的制造方式也与外头有极大不同,每个工匠都只知道自己手中的那一道工艺,无法知道更多。”

“杳冥既判”律吕原皱眉:“如此的话,怎能做出完整的玻璃?”

越翼道:“似是只要制好器械,定好规格,把整个工艺拆解成许多小工序,每一道工序都只由特定的那些人来完成,按此严格操作。每一道工序的工匠都难以弄清其它工序的奥妙,且因为他们每日做的都只是手头上的那点事情,所以对工匠的要求亦是不高,就算是平民老百姓培训之后,也能轻易完成,玻璃成品极快,但真正能够弄清整套工艺的,只有那极少的几个人。不像琉璃,每一块琉璃都是由几名精工巧匠,经过四十多道工序后,方才制成,且成品率极低,每一个工匠都要经过十几二十年的造诣,才能慢慢成熟。”

月晦老人皱眉:“凝云公主此来,莫非是要拍卖玻璃的制作工艺?”

越翼哼了一声:“很有可能,凝云城虽靠着玻璃大发横财,却也害得许多以往靠琉璃支撑家业的王公贵族就此破败,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凝云城现在分外遭人忌恨,将玻璃的工艺在奇珍会上转手,换取现成的好处,对凝云城亦是一条好路子。”又冷然道:“要如何才能知道,她们参与云笈七夜的真正目的?”

月晦老人淡淡道:“此处并非我们的地盘,不好闹事,只可用计骗取,套出口风。夏萦尘性情冷淡,从她身上着手绝不可行,那两个狐女狡猾得跟油一般,也难以欺骗,唯有从夏萦尘的妹妹、集羽郡主身上下手。”

越翼嘴角溢出阴阴的冷笑那个小贱人!

***

太景幽微紫菀,竟是坐落在涂山后山山腰,整个紫菀都被施了幻术,唯有靠近之后,才能看到。

胡月甜甜、胡翠儿出身于狐族,而狐族原本就精于幻术,虽然如此,但这般大手笔的幻术,她们以往竟也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豪华的大门前,是两座檀香袅绕的销金炉,气象辉煌,有若天宫一般。夏萦尘等,随着白袍男子进入紫菀,旁边一带清流,蜿蜒若龙,石栏于溪、草、花、石之上架空来去,两侧一路挂着水晶琉璃各色风灯,十几座大殿、玉宇、玉楼、书阁错落有致,无不是用冰晶玉石砌成,又有宝珠挂于檐角,珍珠串于柳间。

比起许多帝王行宫,太景幽微紫菀其实并不算大,但每一石每一瓦,莫不是寻常富贵之家见也难以见着的珠花宝玉,整个一珠宝乾坤,也就难怪那般耗财耗力,最终使得蜀国灭亡。

她们在栏间走了一段,一名老者迎了出来,施礼道:“敝人简堪,乃此菀之管家,两位公主请。”领着她们继续前行。

方行为久,迎面行来五人,为首的竟是楚洲小剑圣“旭日公子”倪金侠,在他身后的,却是他四个师兄,分别是“天昏公子”常哲、“地暗公子”白降、“扶君公子”天因帅、“长星公子”主海星,俱为楚洲天剑门“天剑”雄涂霸的内弟子,雄涂霸本有七个弟子,合称“纲常七剑”,有两人已死于祖海。

而这七剑中,倪金侠年轻虽然最轻,成就却是最高,实为七剑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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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云笈七夜、狂火斗士

倪金侠未曾想到竟会在这里遇见夏萦尘,颇为惊讶。

“天昏公子”常哲、“地暗公子”白降、“扶君公子”天因帅、“长星公子”主海星见到夏萦尘,却是不免生出敌意,当日祖海之争,他们的师妹“师剑公子”慕荣荣、“长星公子”主海星俱被人杀死,却到现在都还未找出凶手是谁。

虽然不知凶手是谁,但当时慕荣荣与主海星都是去擒夏召舞,结果被人所杀,这笔帐显然是要算在凝云城头上。

紫菀管家简堪道:“金侠公子亦为奇珍会上的贵客。”

倪金侠朝夏萦尘缓缓抱拳,眼神中似是颇有一些疑问。

夏萦尘亦是淡淡施礼,心中却暗自猜测,纲常五剑都在这里,简堪却独说倪金侠是贵客,显然其他四剑只是随他而来。倪金侠为何会被邀请至奇珍会?莫非也是因为

两方原本就不能算是朋友,甚至可以说是敌人,虽有猜疑,却是无法详谈,彼此随手施礼,错肩而过。

简堪为夏萦尘、胡月甜甜各自安排了一个园子,当下,夏萦尘、夏召舞便带着小凰、鸾儿两个丫鬟住了一园,胡月甜甜、胡翠儿住在一起,黛玉和宝钗则跟了她们。

菀中,则有许多侍女奴仆,为她们提供服务。

不知不觉,天色渐晚。

日头落下,夜色铺上了天空,无数烟火窜起,将夜空闪耀得绚丽多彩。夏萦尘、胡月甜甜、夏召舞、胡翠儿等晚饭过后。梳洗完毕,一同出了紫菀,移至前山,却见从山腰到山脚,灯火如龙,楼阁尽呈,明明只是白天和晚上的区别。却一下子变得热闹而繁华。

众女抬头看去,见周围有上百火云飞来飞去,每朵火云上都乘着一名红甲战士。夏萦尘动容道:“这莫非就是大齐太上皇‘火皇’座下狂火斗士?”

胡月甜甜道:“正是!每次云笈七夜。为了保证安全,让人不敢轻易惹事,云笈王都会花重金请来江湖上有名的组织前来护场。而这一次,因是在扬洲举办,大约是有齐国皇室参与,虽然如此,‘火皇’姜狂南竟会将当年随着他大破楚洲群蛮的狂火斗士派来,仍是让人惊讶。”

胡翠儿笑道:“有狂火斗士在这里镇场,大约是没有人敢再在这里闹事了。”

几人一路逛去,到处喧闹一片,有人有妖,俱是奇装异服。路旁随便摆出的摊子,放着的莫不是见所未见的古怪事物,周围的酒楼、青楼、赌场等,亦是八大洲上的著名场所,还有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令人眼花缭乱。

夏萦尘乃是第二次见着云笈七夜,不过第一次,乃是去年陪着夫君前往青丘,只是路过,并没有怎么游玩,但她天性不喜热闹。心性亦是淡薄,并没有太多喜悦。

夏召舞却是第一次见着这般场景,只觉比白凤国都城的集市都要热闹百倍不止,分外新鲜,跑来跑去。黛玉、宝钗、鸾儿也是第一次参加这等盛会,紧随着她,说说笑笑。

小凰虽然很想跟着她们,但夏萦尘自身喜静,也不喜欢她的丫鬟太活,小凰虽想跟着二小姐到处乱跑,却连问都不敢问她,只是乖乖的跟在自己小姐身后,为小姐撑着一柄大红花伞。

胡翠儿道:“桑公子若是到了这里,多半会到水幻阁去找我们,我去看一看。”

胡月甜甜笑道:“我也去吧。”

两只狐女一同前往狐族的水幻阁,夏萦尘不欲妹妹玩得太疯,要在一旁看着。

姐妹二人游玩一阵,前方忽有一女叫道:“这不是萦尘姐姐和召舞妹子么?”

夏萦尘看去,见对面行来几名青年男女,说话的乃是白凤国燕郡的柔桕县主,陪在柔桕县主身边的,乃是县附马王宝和。柔桕县主与萦尘、召舞姐妹二人俱是相识,两家算是世交,王宝和在羽城时,与刘桑亦算知交,当下,夏萦尘便与他们略为交谈。

柔桕县主大声大气,王宝和在她身后,却是默不作声。当日在郢都羽城,他与谢斜等人俱曾暗中投靠小王子,出卖刘桑,没想到后来得到消息,刘桑竟然平安无事,反而是小王子莫名其妙的,不知被何人害死。

此刻虽未看到刘桑,但他也不知道夏萦尘是否知道他出卖刘桑之事,躲在其妻身后,竟是不敢出声。

与柔桕县主同来的,还有几人,见夏萦尘姐妹二人俱是娇美,尤其是姐姐,美得近乎绝尘,等柔桕县主代为介绍之后,才知竟是名满天下的凝云公主,俱是惊讶,邀她们一同游玩。

夏萦尘本想早些回去歇息,但见妹妹兴致极高,不忍扫她的兴,也就随他们而去。与柔桕县主一起的,亦是和、扬两洲的世家弟子又或小姐,其中一人见那些狂火斗士在高处飞来飞去,周围亦有云笈王请来的高手看场,讶道:“虽然热闹,终究也只是一场集市,为何戒备如此之严?”

另一人低声道:“你们有所不知,这大半月里,扬洲不断有女子被人害死,传言中,竟是十多年前四处祸害无辜女子,曾惹得七位大宗师中双月华明珠、‘仙棋’单天琪两位接连追杀的‘乱日淫魔’子晕傲再次出山。而从那些女子被害死的地点判断,那凶徒竟是不断接近涂山,参与云笈七夜的,有许多豪强贵族,若是他们的家眷出事,云笈王岂非也是大失颜面?自是要小心戒备。”

柔桕县主讶道:“那子晕傲,不是说早已被‘火皇’率座下两大高手、一众斗士所杀?”

那人道:“消息如此,也不知真假。不过看这次,‘火皇’将狂火斗士都派了出来,如此戒备,只怕子晕傲真的未死。”

柔桕县主还要再说,王宝和却在她身后淡淡的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怕的,那子晕傲虽然残忍,但被他害死的。却也全都是些四处勾引男人、不守妇道的烂货,身正不怕影斜,你们说是也不是?”

柔桕县主回过头来。怒视其夫一眼。王宝和却是木木然然的扭过头去,不敢与她对视,虽然如此。众人无不听出他是在指桑骂槐,暗讽其妻不守妇道,不过这是他们家事,其他人自然也是装作不知。

另一边,胡翠儿与胡月甜甜也来到这里。夏萦尘见这里明明繁华热闹,胡翠儿却是一脸寂寞的样子,立时知道夫君还未到来,无奈摇头,又想着夫君啊夫君,你也是不守“夫”道来着

***

天色已经开始发亮。

刘桑、嫦夫人、屈汩罗纵跃在山岭之间。

刘桑抬头看看跃出山头的旭日。叹道:“云笈七夜的第一夜,是无论如何也赶不上了。”

嫦夫人歉声道:“你们原本都有要事,却是我将你们拖累。”

屈汩罗赶紧道:“夫人不用客气,原本就是份外应为之事,更何况我只要能赶上第七夜就好。”

刘桑亦笑道:“嫦姐姐不用自责。是我们没有帮上大忙,没能一举除掉那恶贼。”

嫦夫人正要说话,远处忽地飞来十几团火云。嫦夫人蹙眉:“狂火斗士?”

刘桑惊讶看去,见那些火云也不知是如何造出,每一朵火云上都乘着一名披甲战士,甲是艳红色的。如火如血,头上戴着缨冠,腰间插着宝剑,缨是红色的,鞘也是红色的。

为首战将落至他们面前,约四五十岁,雄伟神武,目光若电。战将道:“三位请留步。”

嫦夫人、刘桑、屈汩罗立在那里。刘桑踏前一步,笑道:“将军如何称呼?”

战将缓缓道:“本将北野树。”

三人立时动容此人竟然就是“火皇”姜狂南身边两大高手之一的“日火侵天剑”北野树?!

北野树道:“近日有人四处追踪与调查那杀害众多女子的凶徒,不知可是三位?”

刘桑心想,这里乃是大齐,对方既已在这里截住他们,必定已是调查清楚。于是道:“正是。”

北野树道:“请问三位之名?”

虽然报上名字,北野树多半也不曾听过他,但是考虑到他若去调查,还是有可能查到他“凝云附马”这个身份,刘桑干脆随口捏个假名。

嫦夫人亦是缓缓的道:“嫦!”

北野树微微皱眉,三人中,刘桑年纪最轻,一看就知道本领最为低微,自不会被他放在心上。但是嫦夫人单是立在那里,便是雍容华贵,气度非凡,以北野树的本事,自不可能看不出她绝非常人,那连他也无法轻易看透虚实的神秘感,绝对已是超越普通人的宗师级高手,但是这个“嫦”字,却让他无法弄清她的真实身份。

他又看向边上那身背大刀的青年,青年耸了耸肩:“屈汩罗。”

北野树身后,一众狂火斗士立时动容原来此人就是近来声名大起,又接连击败众多名家,声望直追楚洲小剑圣,隐隐为东雍洲年青一辈第一高手的屈汩罗?

这些狂火斗士对屈汩罗施以极大关注,“日火侵天剑”北野树却知道,比起屈汩罗,这位嫦夫人更是高手,一时间,刘桑却是被人遗忘。

北野树道:“不知三位追踪那凶徒”

刘桑道:“只是路见不平,想要仗义出手罢了,只可惜还是未能为民除害。”当下将他们假扮牡丹,虽然成功击伤子晕傲,却最终功亏一篑的事说出。

北野树动容道:“三位真能确定,那凶徒就是子晕傲?”

刘桑还未说话,嫦夫人已是淡淡的道:“绝不会错,他已修成蚀魂大法,化身蚀魂。”

北野树呼出一口气:“我们虽也猜到是他,其实却也不敢肯定,毕竟,当年我可是亲眼看到他被火皇陛下所杀。不过你们既然亲眼目睹他的蚀魂,那应当就不会有错。本将来此之前,火皇陛下亦曾说过,若真是子晕傲复出,那就唯有蚀魂大法方能解释。但火皇亦说,修成蚀魂大法的要求极高,需将精血藏于母胎数年,绝非子晕傲一人便能完成。必定有一女子帮他。”

嫦夫人沉默不语。

刘桑忖道,看来嫦姐姐果然还是隐瞒了什么,不过看她样子。与其说是刻意隐瞒,倒更像是为死者讳。

北野树道:“三位莫非是前往涂山?”

刘桑道:“我们只是从行迹判断,猜想子晕傲是往这个方向逃窜。”

北野树抱拳道:“本人亦奉火皇之命。调查与追捕这凶徒,三人若是有什么新的线索,还请告知。到了涂山之后,南明娇女将军亦在那里,三位亦可以请她相助,诛此凶徒,事关我大齐声望,我等必定全力相助,亦请三位知无不言。”

嫦夫人略一额首,刘桑还礼道:“我们知道了。”

北野树率众离去

***

刘桑与嫦夫人、屈汩罗到达涂山时。云笈七夜已经到了第二夜。

刘桑看着这繁华而又梦幻般的集市,大是赞叹,去年虽也见过云笈七夜,但毕竟只是匆匆而过,又因半身不遂。全无心情,这番再看,只觉能够弄出如此大手笔的盛会的,必非常人。

一名乘着火云的女将落在他们面前,这女将虽已年近四十,却依旧娇媚。她身上穿的是一身竹青色的软甲,软甲显然是专门为她打造,完美的衬托出她浮凸的身材。

两个椎形翠壳罩住她的双乳,半截胸脯和锁骨露在外头,晶莹白皙,一看就知道保养很好。腰身是完全不符合她这个年龄的纤细,柳叶般的金属薄片围在腰上,合成荷叶般的短裙,披肩和裤子都是用不知名的金属镂丝编成,普通刀剑,根本别想穿透。

娇媚的女将露出善意的微笑:“莫非是嫦夫人、屈公子?”

屈汩罗显然不擅长跟女人打交道,尴尬的立在那里。嫦夫人却是看着她,缓缓道:“月火蚀地刀,南明女将军?”

刘桑想,果然她就是南明娇。

北野树、南明娇,实为“火皇”姜狂南身边两大得力战将。

南明娇嫣然一笑,她身材虽好,其实也不能说是有多漂亮,明明年岁不小,一笑之间,竟也是有若春风,别样妩媚,与明明端庄貌美,却穿得极是保守,一举一动莫不讲究,让人既不敢接近,亦无意亵渎的嫦夫人形成强烈的对比。

“妾身正是南明娇!”南明娇目光闪动着其特有的灵气,“北野将军已用传书,将三位追捕子晕傲之事告知妾身,昨日,子晕傲又在涂山周围的几个村镇接连作案,也不知会否到这里来,妾身深感责任重大。三位似乎对子晕傲了解颇多,希望三位能够加入妾身保护云笈七夜,搜捕子晕傲的人马,尽早擒住此贼。”

嫦夫人转看向刘桑和屈汩罗。

刘桑无奈道:“小弟在这里真有要事。”

屈汩罗亦是苦笑:“我也是。”

嫦夫人略一沉吟,看着南明娇,道:“我来与你们合作。”虽然少了刘、屈二人,但有实力几可与她相比的南明娇,及训练有素的狂火斗士相助,诛杀子晕傲的机会反而更大,她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转看向刘桑,刘桑也知道,这一分开,基本上不会再有多少机会见面。他低声道:“嫦姐姐,你多保重。”

嫦夫人亦想到,虽然早已与他说好,事了之后,各自分开,只同陌路,但不管怎么说,毕竟也算是姐弟一场。眸中闪过一丝伤感,面容却依旧轻轻淡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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