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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魂启临-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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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低声道:“扶桑教势大,但是天地更大,故我们可以一直躲藏。但是现在不同,我们星门中,藏有蟾宫的奸细,随时都可以出卖我们的位置。”
陆司、太白星主再次色变。
文曲星主一直在暗示星门中藏有蟾宫奸细,此事虽然让人难以置信,但种种迹象却又似乎表明,实情确是如此。怀疑之心,一旦生起,就像是毒蛇一般,怎么也无法甩脱,往旁边之人一一看去,虽觉人人都可以相信,却又觉得其实都有可疑之处。
藏在自己身边,随时都有可能出卖自己的内奸,加上一个大宗师级的强敌,这意味着无时无刻不在的危险,意味着从此以后,将食不知味,睡不安寝。
女孩道:“拖得越久,对我方形势越是不利,唯有此时一决胜负,才是我们的最好机会。蟾宫大宫主落在我们手中,我们不动,她们也不敢妄动,那杀死尤幽虚的神秘人此刻必定也是重伤,正是除掉他,直接夺得旭日灯和暗月晶的最好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是现在直接除掉蟾宫,还是将蟾宫大宫主还给敌人,任由敌人选择最佳机会,将我星门一举端掉?请宗主决断!”
陆司沉声道:“该如何做?”
女孩冷然道:“装作和谈,以懈对方斗志,突然袭击,一决生死,是成是败,在此一举。”
陆司凛然道:“就这般做。”与太阴星主,领一批高手,往山下掠去。
月色幽然,银河隐现,女孩依旧跪坐在草地上,衣裳如荷,双目空洞,她低着头,静得就像是一株安安静静,无人关注的小草,唯有那无人看见的嘴角,弯出一丝阴阴的冷笑
第208章黑暗天女:去死好了!
刘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双手被铁索锁着,两根铁索往两边伸展而去,他被迫跪在那里,因魔神之力使用过度造成的伤口也不知被涂了哪种伤药,清清凉凉,并不难受,却又让他的身体变得麻痹。
体魄虚弱至极点,肋骨隐隐作疼,显然有好几处断折,却又被人接过,虽然是被半吊在那里,背上却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支着他的身体,却也谈不上难受。
缓缓的张开眼,夜色幽暗,前方有一座香案,案上燃着烛火,案后是一对神像,雕的是两个模样仿佛,神情却是截然不同的少女,一个头戴花冠,安静祥和,一个手持白骨,阴冷诡异。
这里竟是一座神庙。
只是,供奉的那两个少女,却又是哪对神灵?
烛光,蓦的晃了一晃。
右侧的大门处,一个娇小的身影慢慢的走了过来,那是一个双目无神的女孩,她的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却也没有被任何东西绊倒。
女孩来到他的面前,听闻着他的呼吸与心跳,又摸索着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庞。刘桑长叹一声:“忧忧,你难道是星门四星主中的‘文曲’?”
似乎早已知道他已醒来,女孩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的道:“嗯,爹爹!”
刘桑苦笑道:“为什么还要叫我爹爹?那个时候,你是故意诱导保护你的那几个人绕到我面前。让我救你的吧?你早就知道那三个人会给鬼猖下毒,你也可以轻而易举的解决掉他们,但你任由他们杀了鬼猖,就是为了让我救你,好趁机接近我和小婴,是不是这样?”
“嗯,”女孩低声道。“爹爹,你很聪明。”
刘桑叹一口气:“我怎么觉得,在你面前。我就是一个笨蛋?”
女孩绽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爹爹不是笨蛋,爹爹是好人,我是坏人。好人遇到坏人,总是要吃上一些亏的。”
“但我还是不明白,”刘桑在微弱的烛光下,看着她粉嫩的脖子,“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是在血宫,你被那个叫‘云姨’的星门女人关在地底,当我找到你的时候,她真的想要杀你”
忧忧道:“她根本就不知道我真正的身份,就算是星门里,当时也只有宗主和其他三位星主知道血王的女儿。就是四星主中的‘文曲’,甚至连毕影都不知道,他们接到文曲星主的命令,命令他们劫持一个女孩,他们却又哪里会想到。被他们劫持的就是文曲星主自己?”
刘桑道:“你父王也是被你杀死的?”
忧忧道:“嗯。”
刘桑苦笑:“我当时也就有些奇怪,血王要是那么容易就被人从背后杀死,那他早就死了不知多少次了。只有一个人,能够以那种方式杀了他,一个拼死也要把她保护在自己身后的人他的女儿。但我却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可是你爹。”
忧忧冷然笑道:“我怎会是他的女儿?爹爹。你难道真的以为,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可以成为星门的‘文曲’,并让宗主和其他三位星主对她言听计从?我是星门的‘文曲’,之所以要成为血王的女儿,不过是为了利用他,限制扶桑教的发展罢了。”
她道:“爹爹,你可知道古音移魂大法?”
“这是什么?”
“这是一种可以让一个人的魂魄,在垂死时转移到某个婴儿身上的转生秘术,这种秘术要求极高,且极少人会,为了完成这个秘术,我做了不知多少准备,就算如此,它也还是没能做到完美。藉由这种秘术,我转生成了‘忧忧’,代价就是”她后退一步,睁着毫无光彩的眼眸,“我变成了一个瞎子。”
原来竟是这个样子?刘桑心中生出莫名的震动。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岂不是跟他一样的“魂穿”?原来忧忧原本就是星门的文曲星主,只不过是“魂穿”后,变成了忧忧?
他本想说,就算这样,血王也仍然是你的父亲,但想起自己上一世被车撞死,穿越之后,对生他养他的父母也并不如何亲近,甚至从潜意识里觉得其实他们根本不是自己的父母。自己都是这个样子,更何况忧忧穿越的目的,原本就是为了利用血王。
看着忧忧清丽的脸庞,他冷冷的问:“你想要把我怎么样?”
女孩抚摸着他的脸,轻轻的、慢慢的,那柔嫩的小手,就像是水一般温暖:“爹爹,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我会保护你的。”
刘桑隐隐记得,自己在睡梦中似乎也听过同样的话。他冷笑道:“我怎么可能会相信你?血王好歹也养了你十二年,我只不过是被你虚情假意的叫了几声爹。”
“爹爹你是不一样的,”女孩抱住他,在他耳边,轻轻的道,“爹爹,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连星门宗主都不知道的秘密,我不是忧忧,我也不是文曲,真正的文曲星主早就已经被我杀了。”
不是忧忧。
也不是文曲。
真正的文曲星主,早已被我杀了。
刘桑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并没有如何惊讶,又或者说,这个女孩早已给了他太多的惊讶,以至于再多一些,也无所谓了。
“不过爹爹,你还真是让女儿吃惊呢,”女孩抱着他来,“我早就知道爹爹很厉害,但我还不知道,原来爹爹这么的厉害,连‘东圣’尤幽虚都不是爹爹的对手。”
远处,忽地传来电光雷鸣与连番的惨叫。明明是个月色清幽的夜晚,会出现这样的雷电,自然是因为有人在施术施法。
刘桑动容:“这个是”
女孩微笑:“宗主正率着残存的门人,跟蟾宫打了起来。”
刘桑皱眉:“这不合情理。”
女孩道:“蟾宫已经知道爹爹你落在我们手中,自然是要来救你。”
刘桑道:“但是旭日灯、暗月晶,都已落在你们手中,星门既已得了三宝。这种时候,根本没必要跟蟾宫死拼。”
女孩退了两步,淡淡的道:“爹爹。你错了,星门并没有得到旭日灯和暗月日,得到旭日灯和暗月晶的。是我。”她轻轻的,掀开自己的裙子,紧夹的双腿间,吊着一个小小的袋子,细小的红绳绑在右腿腿根处,而袋子便是夹在腿根的内侧,一眼看去,连女孩子细细小小的诱人蕊儿都能看到。
忧忧解下小袋,放下裙摆,道:“这个是女儿特制的巫袋。旭日灯与暗月晶放在里头,就算宗主有群星图,也感应不到它们的存在。”
她摸索着,将小袋子轻系在刘桑的脖子上,微笑道:“宗主已经派人搜过爹爹。所以,他绝不会想到旭日灯和暗月晶又会回到爹爹身上,女儿将它们还给爹爹,因为它们原本就是爹爹的。”
刘桑盯着她:“是你骗星门与蟾宫在山下决战?”文曲在星门,就跟他在凝云城一样,都是属于军师级别的存在。看起来,星门根本就不知道她这个“文曲”是假的,她要是刻意诱导,星门判断出错,与蟾宫在山下打起来,自也不足为奇。
“这也是为了爹爹,”忧忧声音柔美,却又阴渗得让人生出莫名的寒意,“只有这样子,才有机会让陆司和太白死在这里,女儿会替爹爹抢来群星图,爹爹这般厉害,又有三界合一的巫灵界,还有女儿帮着爹爹,这世上,还有谁能挡住爹爹?以爹爹的本事,日后一定能够成为超越大宗师的存在,女儿再帮爹爹造神,为爹爹夺得绝冀洲、和洲,直至让全天下都变成爹爹的,爹爹喜不喜欢?”
刘桑道:“那么,其他人呢?”翠儿和召舞多半也在山下,他无法不去担心她们。
忧忧踏上前去,再一次的搂住他,在他身边轻轻轻轻的道:“女儿还能够再见到爹爹,心里好开心,非常非常的开心,爹爹只要有女儿就够了,至于其他人,就让她们去死好了!”
刘桑沉默一阵:“忧忧,你以前难道见过我?我说的是,在血城之前。”
忧忧没人回答,只是侧耳倾听。神庙后方,传来一连串的兵刃交击声。那里本是一片断崖,到底是什么人,可以登上这样的断崖,闯到这里?
她似乎并没有太多的奇怪,只是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爹爹,有人来救你了。”
刘桑道:“是谁?”
忧忧道:“凝云公主。”
娘子?刘桑心中涌起一丝暖意。
忧忧抚摸着他的胸膛,轻轻的道:“不过我也早就知道,她肯定会从后崖上来的。这座天女峰不但三面断崖,且高得出奇,飞鸟难渡,就算是她这样的高手,原本也无法登上来,但是呢,她带着那个墨家的姐姐,那个姐姐又带着天机棒,以凝云公主的本事,再加上天机棒,自然可以翻上崖来。蟾宫主力在正面吸引敌人,她从后崖翻上来救你,想得真好呢。”
她娇笑道:“我其实早已安排了九星中残存的五星在那里等着她,不过不愧是爹爹的娘子,比我原本预计的还要厉害,五星似乎不是她的对手,她闯到这里,看来是早晚的事。”
刘桑道:“忧忧,你到底想做什么?”
忧忧掂起脚尖,搂着他的脖子,抬起头来,狠狠的吻了上去。她那娇嫩的嘴唇饥渴般吻着刘桑,那般的冰冷,却又那般的甜美,有若是酸酸的苹果,带着难以形容的味道。
这种酸酸的感觉渗入刘桑体内,他沉沉的睡了过去。
女孩将他松开,俏丽的脸庞,绽露着扭曲的笑容:“爹爹,你只要有我就够了,其他人。全都去死好了,去死好了,去死好了”
无由的夜风贯入庙中,将原本就微弱的烛火吹得灭了。她慢慢的张开手,在这片黑暗中转着圈子,发出尖尖的、嫩嫩的笑声。
去死,去死全部都去死去死好了
黑暗。森冷。
婴缩在角落里,栗栗的发着抖。
这种感觉,这种孤独、寂寞的感觉。曾经是那般的熟悉。没有人在乎,也没有人需要,孤伶的飘浮在无人的虚空中。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也不知道这样的孤独,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有的时候,会被人叫到莫名其妙的地方,去杀一些自己从来不曾见过的人,然后又被烈火焚烧,回到那黑暗的地方,战栗着,害怕着。没有休止,没有尽头。
痛吗?
难过吗?
很痛,很痛,痛得想要哭出来。
想要有人说话,但是。没有人。
想要被人看到她哭,但是,没有人。
想要有人陪着她,哪怕只是静静的陪着,但是,没有人。没有人,没有人
她被关在那黑暗的所在,森冷的所在,它的边缘是一片无天无地、无阴无阳的灰,听说那一片无垠,是一个叫作“灰界”的地方。直到那一天,有一个人,从虚空的另一头飘了过来。那是一个始终昏睡不醒的人,他就飘在那无天无地,无阴无阳的灰界,被她看着,被她一直看着。
爹爹爹爹
——“小婴其实是会痛的吧?”
——“嗯。”
——“很痛很痛?”
——“嗯。”
——“小婴你以前是不是见过我?”
——“”
蜷缩在无人的黑暗中,想要哭,但是却没有人看,只好在心里默默的痛着,就像是被针扎着,好痛,好痛
不要再离开我爹爹爹爹
门,忽的被人打开,淡淡的月色透了进来,一个娇小的人影出现在那里。
她虚弱的伸出手,想要抓住那淡淡的月光
“爹爹”
婴被带到了神庙里,扑在昏迷少年的身上。
不管她如何的叫唤,她的爹爹就是无法醒来。
一只小手将她拉开,她软倒在地,抬头看着那似乎跟她一样幼小,双目无光,神情却是那般阴毒与可怕的女孩,从内心深处,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和害怕,“姐姐,”忧忧抱住她的脑袋,声音轻柔却又怪异,“爹爹受了伤,他受了很重很重的伤,他是为了保护我们才受伤的。但是坏人来了,她要把爹爹抢走,她要让我们再也见不到爹爹。姐姐,现在只有你能保护我和爹爹,你愿不愿意保护我们?”
只有我能保护爹爹,只有我能保护妹妹和爹爹。
婴茫然地抬起头来,看着忧忧:“你到底是谁?我以前见过你吗?”
忧忧在她耳边,缓缓的道:“我是”
婴的眼睛蓦的睁大。
忧忧将手一召,梦幻灵旗从虚空中飞来,落在她的手中。将灵旗塞到小婴手中,她微笑道:“姐姐,坏人来了,坏人要来抢走我们的爹爹,你杀了她好不好?然后,我们就可以跟爹爹在一起,永永远远在一起。”
坏人来了,坏人要来抢走爹爹。
婴茫茫然然的站了起来。
杀了坏人,跟爹爹永远在一起。
双手持着梦幻灵旗,她身子一闪,消失不见。
“杀了坏人,杀了坏人,”忧忧在神庙里转啊转,“都去死,都去死去死好了”
天女峰,后崖。
虽然是夏夜,但这里本就是绝冀洲北部,天女峰又实在太高,月色虽然醉人,却给人予天寒地冻的感觉。
夏萦尘在天机棒的帮助下,翻到崖上,却遇到了五名早已等在这里的敌人。
星门中,四星主之下,有四美、北斗、十宫、九星,如今四星主已死得只剩了太白和文曲,少阴四美也已死去,北斗、十宫折损大半,此刻正被“司天紫微”和太白星主领着,在山下与蟾宫大战,守在这里的,乃是“九星”中残存的最后五星。
若是“九星”聚齐,本有一套专门用来对付强敌的阵法,就算是夏萦尘,亦独木难支,只可惜,“九星”已死了四人,剩下五星,虽然也都是准宗师级的高手,但在飘逸绝尘的夏萦尘结合美妙身法的游斗下,最终还是一个个倒了下去。
女魃惔焚法与太玄冰晶法不断切换,接连杀了四人,高速旋转的冰刃在剑尖划过,将最后一人直接斩杀,夏萦尘身子一飘,正欲前去寻找夫君,却又突然顿在那里。
杀气。
狂烈而又凶猛的杀气。
夏萦尘蓦地抬头。
一棵枯树上,立着一个梦一般美丽的女孩。
女孩背上插着两面枪旗,一面湛蓝如海,一面绯红如血。
她穿的是一件洁白色的连衣裙,飘然立在不胜寒的高处,夜风呼呼的卷过,勒着她的衣裙,露出光光的、玉雕般的小脚。脚尖点着一根细小的树枝,仿佛一阵轻风就能将她吹走,偏偏她又立在那里,稚嫩的表情,透着凛然的杀气。
杀气随着淡淡的银色月光,水银一般泻了下来。
旗婴?
夏萦尘微眯着眼,心中暗凛。
第209章黑暗天女:梦幻双子!
这已经是夏萦尘第三次遇到旗婴,只是前两次,这个女孩并没有让她感到难缠。
她固然知道,这个女孩乃是星门以“星界”精心培养出来的“圣”,但每一次见到这个女孩,她都觉得,这个女孩不过是一个精美的木偶。
一个不知道珍惜生命,也从不害怕死亡的人,哪怕拥有再强大的力量,又能够做些什么?
一个人,若是从来不曾体会过生命之美好,在你死我活的战斗中,既没有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的觉悟,亦感觉不到战胜敌人的喜悦,这样的人,再怎么强也是有限。
但是这一次,夏萦尘突然意识到,这个女孩,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那强大的、水银泻地般的杀意,紧紧的锁定住夏萦尘的气机,这个女孩有着无论如何都要杀死她的欲望,和拼死保护住什么的决心。在那强大的意志下,梦幻灵旗,散出惊人的光芒,蓝的更加的蓝,红的更加的红。
女孩在枝头轻轻一弹,身子一卷,带出一条华丽的曲线,挚出绯红灵旗,刺天破地般,刹那间刺到夏萦尘面前,速度快得不可思议。夏萦尘剑光一闪,雪剑挟着寒冰一般的剑气,快速截住绯红灵旗。
绯红灵旗发出强大的气压,竟是压得雪剑不断的下挫,那狂烈的,泰山般的重压,连夏萦尘,也开始喘不过气来。
右手持着绯红灵旗,死死压制着雪剑。女孩竟是腾出左手,反手抽出湛蓝灵旗,风一般展开,周围空间快速裂开,没有天,也没有地,只有无数的星辰。在不断的流动。
夏萦尘暗道“糟糕”,这是湛蓝灵旗聚巫灵之力造出来的“千世界”,一旦被困在这个世界。女孩将成为唯一的神。
夏萦尘脚步一错,挡住绯红灵旗的同时,急速抽出雷剑。将空间劈出裂痕
刘桑惊醒过来,发现自己依旧被半吊在那里,忧忧紧搂着他的腰,小小的、精美的脸蛋轻贴着他的胸膛,她的眼睛是闭着的,一眼看去,就像是一个在母亲怀抱中熟睡的婴儿。
神庙后方,传来轰隆隆的连响,又有急促的切割声一串串的响起。
丝丝寒气涌了进来,冻得连心脏都要停竭。
“爹爹。你放心,没有人会打扰我们的!”忧忧虽然未动,却发出梦呓般的声音,“爹爹的娘子很厉害,但是认真起来的小婴。比爹爹的娘子还要厉害。没有人能够带走爹爹,爹爹是女儿的,爹爹是我一个人的”
刘桑轻叹一声,问:“忧忧,你告诉我,你以前。到底有没有见过我?”
“爹爹想要知道吗?那么,就让女儿告诉爹爹一个故事,”忧忧道,“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一百年前?两百年前?也许是三百年前”
“三百年,好像不能算是很久很久”
“爹爹,如果你一个人,被关在一个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到处一片黑暗,什么人也看不到的地方,被关了三百年,你会不会觉得,那是很久很久?”
刘桑叹一口气:“不要说是三百年,就算是三天,那也实在太久了。”
“嗯,”忧忧道,“但是有一个女孩,一个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世上的女孩,就曾被关在那样一个地方。在那里,没有天空,没有大地,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她就那样飘浮在虚空,孤独着,害怕着。有的时候,她会被一些陌生人叫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他们像玩具一般研究她,像猴子一般命令她,还会给她两面旗,带着她去杀人,杀很多很多人,有些人很厉害,她杀不了,然后那些人就会打她、骂她,他们很失望,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就是觉得她应该很厉害很厉害,然而她总是让他们失望。失望过后,他们就会用火烧她,将她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烧成灰,他们好像以为她是不知道痛的,但是,很痛、很痛、很痛每一次都是那么的痛”
“忧忧”看着在他怀中不停战栗的女孩,刘桑觉得自己的心也是一阵阵的揪痛。
“每一次被火烧成灰烬,女孩又会回到那没有天、没有地,一个人都没有的地方,”忧忧继续说,“但是,看过外面的世界后,她更加的感到孤单,她宁愿被那些人叫到外面,被他们打,被他们骂,她想要让他们离不开她,但是每一次,她都让他们失望了。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却总是要她去做,又因为她的失败而失望?她不明白,她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
刘桑沉默着。
“后来,那些人把她带到外面的次数越来越少,仿佛已是把她遗忘,于是,她就只能在无天无地的黑暗中,孤独着,害怕着,她希望自己消失,但是,她做不到,她听说,有一种事情叫做‘死’,就像那些被她杀掉的人一样,死掉以后,什么都不会想,什么都不会怕,但是,她做不到,于是,她就只能在那无休止的光阴中,不断的发着抖、发着抖、发着抖,直到有一天,有一个人,来到了她的身边。”
杀意凛然,寒气萧瑟。
这是一个充满杀气的夜,这是一个充满血腥的夜。
唯独这昏暗的神庙,仿佛已成为一个被人从尘间切割出来的世界,外面的一切,都与这里无关。
刘桑道:“忧忧,你说的那个人”
“那是一个,女孩以前从来不曾见过的少年,”忧忧睁着空空洞洞的眼睛,用那发颤的手,抚摸着他的脸庞。仿佛要藉由小手的轻触,将他的模样完完全全印入她的心灵。
她道:“爹爹,我跟你说过了吗?那个女孩所待的,是一个没有天、没有地、没有日、没有月的黑暗世界,但那个世界是有边缘的,从那个边缘,可以看到一个更加灰暗、更加混沌的世界。尘世乃是由阴阳二气造化而成,那个世界,却是处于造化之外。他们将它,唤作‘灰界’。那个少年,也不知是从灰界的哪个角落漂浮而来。隔着那无法穿过的屏障,女孩看到了他。每一刻,每一时,每一天,每一年,一年又复一年,一年又复一年,女孩一直都在看着他,女孩不知道他是谁,不知道他从何而来。他从来不曾醒来,他也从来不曾知道,有一个寂寞的女孩,无时无刻不在看着他,女孩试着跟他说话。当然,他是无法听到的,但是没有关系,女孩假想着,他是为她而来,他出现在那里。就是为了陪伴她,然后,她就会变得很开心很开心,他漂浮在那样的虚空中,他孤独吗?他寂寞吗?没有关系,因为有她陪着他,她觉得他需要她,她期盼着他的醒来,她希望自己是他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虽然是一个没有天也没有地,没有日也没有月的世界,但是,他醒来后,发现有一个女孩一直看着他,说不定就不会寂寞”
刘桑心中,有一种隐隐的揪痛。
她说的“那个人”是我吗?
九百年前,刘桑在楚郢被魔神夺舍,一觉醒来时,便已到了凝云城,他固然知道,在这九百年的岁月里,他流浪在世界之外那一个叫做“灰界”的地方,但在这整整九百年间,他却从来不曾醒来过,更不会知道,有一个女孩,曾经在他的身边,一直一直看着他
神庙后头,传来一连串的轰隆声。
刘桑问:“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忧忧搂着他,道:“爹爹,你大概也已经知道了,那个女孩所关的地方,就是阴阳家的星界。在那之后,星门的人,偶尔还是会将她召唤到尘世,但是,她已经不再那么害怕被他们送回星界,因为,在星界的外头,有人一直在等着她,每次离开星界,她都渴望着回去,她想要看到那个人,她想要陪着那个人,因为她担心,万一那个人醒过来时,一个人也看不到,说不定他也会孤独,也会害怕,她觉得他有可能需要她,有可能有可能有可能”
女孩抬起头来,空洞的眼睛里,流出无助的泪水:“她就这样等他醒来,等了好久好久,一百年,两百年,三百年她也记不清楚了。但是那个人一直都没有醒来,反而离她越来越远,他慢慢的飘走了,飘到了灰界的另一头,她喊着他,叫着他,但是他听不到,她不停的哭着,她希望他至少能够睁开眼睛,看她一眼,但是没有,他就一直睡着,一直睡着直到女孩再也看不到他,再也看不到了”
沉默一阵,刘桑问:“忧忧,那个女孩,是你吗?”
忧忧绽露出笑颜:“爹爹,她不是我,她是婴!”
“那你为什么要哭?”刘桑看着她的脸庞。
她在笑,笑得泪流满面
铿锵之声连起,无数兵刃从湛蓝灵旗中飞出,海啸一般涌来。
夏萦尘剑光连闪,将身前所有兵刃全都击落。
婴湛蓝灵旗一转,一座山峰轰然落下,夏萦尘向后飘飞,即将掉下悬崖时,足尖在崖边一点,贴着山峰边缘拔身而起,跃至空中。
山峰消失不见,一团黑球却已急袭而来,在她身边不断扩大,直欲将她吞噬。她心知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落入这个女孩造出的“千世界”里,只得在空中细腰一翻,强行脱出,御风飞掠中,剑光一闪,无数雪花飘落,这一片片五棱雪花,如暴风雪般冲向女孩。
女孩绯红灵旗一卷,将所有雪花全都吞噬,湛蓝灵旗再展,一批批鬼怪从灵旗中飞出,鬼哭狼嚎般冲上前去。
夏萦尘无奈闪避。
就算是在羽城与炫雨梅花交手,又或是三尸山地宫与母亲剑斗时,她也不曾如此的头疼。这个女孩手中的灵旗,一个变幻成真,一个创小天地,两者结合在一起,几乎让她没有丝毫还手的余地。
女孩缓缓的升起,她的灵力越来越强,越来越强。两面灵旗,一面发出红光,一面发出蓝光。红蓝两色彼此交错,旋转成一圈惊人的阴阳图案。
她的小小脸庞,透着异常的坚持。
这个人是坏人。她是来抢走爹爹的。
有若是日与月的交替,天撕地裂,曙光交替。
夏萦尘飘然在地,只觉整个天地都在快速的旋转,不停的旋转。
她的表情是异常的凝重,这个女孩,远比她想象的更加强大,看来已是没有办法了,若是不想死在她的梦幻灵旗之下,那就只有杀了她。
不管是山下还是神庙的后头。都在激烈的战斗着。
刘桑问:“忧忧,如果那个出生于星界的女孩是小婴,小婴在很久以前就见过我,那你又是谁?你以前也见过我吗?”
忧忧道:“爹爹,你看那两个神像。”
刘桑看向那一对少女神像。
忧忧道:“这是一对双神。头戴花冠的,叫作吉祥天女,持着白骨的,叫作黑暗天女。绝冀洲上的其它地方,都没有这两个天女的神庙,只在这里才有。一百多年前。扶桑教的势力远比现在更小,星门的力量也更庞大一些,就像金乌谷造出‘扶桑大帝’,星门也试图造出‘吉祥天女’、‘黑暗天女’这对双神,吉祥天女清静吉祥,消除一切烦恼,黑暗天女丑陋凶悍,惩罚有罪之人。他们将星界里的那个女孩,分裂成两个,再诱使此间的百姓信仰她们,但是,在这样的时代,要想像大荒时期一样‘造神’,是非常艰难的,他们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开始着手创造‘二十八宿’。那个女孩,则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那是一个短暂的实验,他们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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