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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魂启临-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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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般想的时候,夏召舞却已窜了进来,瞪着他。

刘桑道:“又是谁惹你了?”

夏召舞哼了一声,轻拉裙边,坐在凳子上。瞅他一眼:“我问你,姐姐为什么不让我们跟她一起去三尸山?”

刘桑道:“这还要问么?自然是担心我们安全,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可我总觉得有点怪怪的,”美少女左手握成拳头。肘子放在桌上,拳头撑着脸颊。闷闷的看向一旁,“这一个月来。我跟着姐姐,也没少闯祸,姐姐就在旁边看着帮着,也没说我什么,怎的到了这里,就不让我跟着?还有,这次见到姐姐,总觉得她怪怪的,好像很多心事。”

刘桑沉吟道:“明天是娘子的诞辰”

夏召舞嘀咕:“原来你也知道啊?”

刘桑学着她,手肘架桌,拳头撑脸,另一只手用手指头轻轻敲着桌子。

五月五之子,男害父,女害母

他叹一口气,道:“我们明天还是不要上彭锯山吧。”

夏召舞叫道:“为什么?”

刘桑道:“娘子不希望我们上山。”

夏召舞气道:“那你就不担心她?那个女刺客可是差点杀了我爹爹,谁知道她大老远的,把姐姐叫到这里,安的什么好心?”

刘桑道:“就算真有陷阱,我们难道还会比你姐更厉害?”

夏召舞道:“我不管,反正”

刘桑蓦地站起,大力拍着桌子:“召舞!!!”

夏召舞立时也站了起来:“你、你、你”

刘桑正想着她必定要发火,跟自己大吵一架,却见美少女眼睛里转着泪花:“你凶什么凶嘛?”



他头疼地道:“你听我说”

“我不听,”夏召舞往外跑,“反正你已经有了你的小情人,还有那个缠着你不放的狐狸精,我姐姐就算出了事你也不在乎。”就这样跑了出去。

刘桑叹一口气这算什么啊?

台湾八点档剧场?

却见胡翠儿转了进来:“召舞一个人跑出去了,她这是怎么了?”

刘桑道:“去死,管她去死。”然后又叹一口气,懒洋洋的往外走。

胡翠儿道:“你去哪儿?”

刘桑道:“找她去”哪里能够真的不管她?

***

夏召舞在山岭间飞掠着,心里面一阵委屈。

从小到大,爹爹一向和和气气,姐姐也没有凶过她,凭什么要被他凶?

又顿在稀落的林间,双手背在臀后,来回踱着步子:“姐姐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本来是想让姐夫帮我分析一下,只是看上去,姐夫明明知道一些什么,却同样瞒着我。到底是什么事情,需要将我瞒住?虽说那女刺客刺伤了爹爹,姐姐要为爹爹报仇,但她让姐姐到绝冀洲来,姐姐真的就来了,以姐姐的性子,岂是这么听话的人?这一个月里,偶尔说到那女刺客,姐姐就叫我不要提她,明明是为她而来,为什么又不让我提?”

她想要一层一层的分析下去,却终究不是那种七窍玲珑的人,虽然凭着女孩子天然的第六感,觉得其中必定有什么秘密,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竟是越分析越乱,不断抓着脑袋,把发鬟弄得乱乱。

恨恨地飞掠而起,在枝头上几个纵跃。忽地在空中一顿,快速地一个转身,折落在一棵巨大古树的枝上,背靠古树。藏了一阵,悄悄往树的另一边探去。

一个戴着面纱,背着青色宝剑的女子,正在山坡下缓缓行着。

是她?

夏召舞心中一惊,紧接着又是一喜。

她竟然就是在和洲凝云城闯入侯府,重伤爹爹的那个女刺客。

这女刺客竟然会在这里?

夏召舞咬着牙算她命歹。

无论如何,都要让她死在这里,替爹爹挨的那一剑报仇。

夏召舞贴着树干。缓缓调动体内的气息,判断着蒙面女子行进的速度。充满杀意的玄气在体内缓缓地流转,又藉由御气逍遥法,转变成劲气。她就这般静立片刻。忽地在枝上一弹,刹那间跃过树梢,一拳轰向蒙面女子。

劲气光芒涌动,正是红蟾玄功中的最强杀招“金蟆吐耀”,原本就是杀人夺命的武学绝招。劲气中又有五彩闪动。以御气逍遥法为根底,将红蟾玄功与五彩灵巫顺逆法融合在一起,玄学武学融会贯通,浑然天成。她自信这一拳,不管换作什么样的敌人都能击倒。

光芒闪耀、五彩涌动的劲气轰向蒙面女子。蒙面女子却只是蓦地抬起头来,清清冷冷地往这个方向看了一眼。

夏召舞杀意更盛。一拳轰出,毅然绝然。

但是这女子竟然从她的前方突然消失。

紧接着便出现在三尺开外。

夏召舞大吃一惊,她自信自己这一击不管是状态还是气机,都调整得极好,就算这女人是宗师级的高手,仓促之下,也难以接下她这玄武合一的杀招。但是她错了,在她出手之前,这女人显然便已觉察到有人潜伏在暗处,想要偷袭,于是用了某种神秘的手法,诱使她攻错了位置。

对着这样一个高手,判断上出了这么大的差错,夏召舞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蒙面女子骤然出剑,青色宝剑闪电般一劈,一团剑气化作冰晶疾速旋转,势不可挡的向美少女冲来。

夏召舞更惊更骇太玄冰晶法?

这招“千刃昙花”,竟比姐姐以往所用,杀气更甚,威力更大。

夏召舞已是绝望,因为她知道自己根本无法避开这一剑。

就在这时,天地一黑,当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身体却蓦的轻了下来这是灵魂飘飞的感觉么?

她不知道。

她唯一能够觉察到的,就是眼前阴冷诡异、却又让人心安的黑,以及耳朵呼啸而过的疾风。

蒙面女子收回青剑,看着忽如其来的空旷。

刚才那个女孩是召舞?

将她救走的男子却又是谁?

***

夏召舞被人抱着,在森林间纵跃。

充满力感的双手搂着她的背,勾着她的腿,她呆呆地看着这个人,看着他脸上薄薄的柳木面具,以前那冷漠却又绝非无情的目光。

原来是他?

我在祖海两次遇险,他跑出来帮我。

我在血城被困,他出现在那里,让我有机会逃走。

现在,当我差点死在那个女人剑下时,他竟然又再一次出现。

难道他一直都在跟着我,一直都在保护我?

美少女的脸蛋,有一种异样的烫,心也怦怦怦的,跳得好快。

蒙面男子落至一处山谷,将她放下。

裙裳随着她的站立垂下,美少女的脸蛋是那般的滚烫。她小小地瞅了这人一眼,见他只是木头一般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想要问他为什么一次次的救她,美少女却又突然转过身去,不好意思的、用手指梳了几下凌乱的发髻这是刚才她自己抓乱的。

从怀中取出镜子,悄悄照了一下,美少女松了口气,转过身来人呢?

那人竟然已经不见了。

她赶紧娇呼:“你、你在哪里?”连呼喊的声音,都比以往动听了许多,简直就跟黄鹂一般。

黑影一闪,那人又掠了回来。

美少女温温柔柔、优优雅雅的福了一福,红着脸儿,低声道:“谢谢你救了我,我好像还一直没有向你道过谢。”

蒙面男子目光冰冷。

美少女却已知道,这人绝不像他表面看上去那般的冷,如果他真的是那么冷淡,又为何要一次次的保护着她?

她低着脑袋,左脚尖碰着右脚尖:“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蒙面男子缓缓地道:“森!”

美少女道:“森?是森大哥吗?”

蒙面男子:“嗯。”

美少女低着脑袋,脸儿红红:“我叫夏召舞。”

蒙面男子:“知道。”他的声音平平直直,听不出任何的变化。

他果然是知道的,看来他真的一直都在保护我。少女想要说话,肚子却“咕”了一声。

蒙面男子道:“饿了?”

夏召舞脸蛋憋红刚才被姐夫给气饿的。

蒙面男子环视一圈,纵身而起,掠回来时,手中已抓着一只活蹦乱叫的小白兔。

夏召舞心想:“兔子?为什么是兔子?”

蒙面男子找到一条小溪,用小刀将白兔开膛破肚,生火烧烤。夏召舞蹲在旁边看着,也不知是不是篝火烧得太猛,映得她脸蛋一通通的红,她悄悄瞅了蒙面男子一眼,心里想着:“这个人好体贴。”

烤好野兔,蒙面男子切了一块兔腿递了过去,美少女接了过来,小小小小地咬着。蒙面男子看她一眼,淡淡道:“为什么吃得这么慢,也不说话?”

夏召舞红着脸儿,转过身去,小小声的道:“人家、人家本来就是个文静的女孩子。”

在她身后,蒙面男子噎了一下,浑身抽搐,捂着肚子差点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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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为什么是你?

吃完兔肉后,夏召舞在溪边洗了手。

蒙面男子缓缓道:“我送你回去。”

快要到达镇子时,蒙面男子忽地顿在那里。

夏召舞道:“森大哥?”

蒙面男子淡淡道:“你姐夫在前面我就送你到这里。”

夏召舞:“嗯谢谢!”再一看时,黑风卷过,那人已经消失不见。

夏召舞看着他消逝的身影,发了一会怔,然后才无精打采的往前走去。前方一个身影转出,果然就是姐夫。

夏召舞心想:“森大哥真的好厉害,隔着这么远,连人影都没看到,就能感应到姐夫的存在,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做到?”

刘桑看着她,抱怨道:“你跑到哪里去了?”

夏召舞一脚踢了过去,吼道:“要你管?”

刘桑赶紧闪开,见她气呼呼的往前走,一副街头女混混的样子,立时泪目喂喂,你不是一个文静的女孩子么?

见她不理会自己,直往前走去,刘桑无奈道:“好啦好啦,我明天陪你上彭锯山就是。”

夏召舞转过身来,喜道:“不许骗人。”

刘桑道:“知道了知道了!”

到了晚上,刘桑与胡翠儿商议一番。胡翠儿道:“你就这样陪着她闹?”

刘桑道:“不然还能怎的?就算逼着她,她也会自己跑去的。”

又道:“换了是你,你会安安心心留下来么?”

胡翠儿道:“当然不会。”

所以你们都是文静的女孩子

胡翠儿眯眯笑:“其实桑公子你自己也是想要上山的吧?这样刚好有个借口。一切都是小姨子的错。”

呃胡说。

其实我是一个文静的男孩子啦!

想和做往往是两回事,这一点刘桑自己也知道。虽然觉得,娘子肯定不希望有别人介入她们母女之间的恩怨,自己最好能够给她一些空间,但事到临头,哪怕知道自己未必帮得了什么,却又哪里能够放下不管?

当天晚上。他们连夜赶往彭锯山。

虽是深夜,从山外看去,彭锯山三座山峰俱是灯火通明。虽然只是夜下,一眼看去,却俱是高阁玉楼。富丽堂皇。尤其是主峰,长城一般彼此相连的楼阁如蛇一般,绕着山峰蜿蜒而上,每隔一段,便燃着千年不灭的龙须烛。

龙须烛乃始皇帝剿灭龙族时,熬龙油而制,便是公侯之家,也未必用得起,而在彭锯山上,却像不要钱般。到处都是。

夏召舞恨声道:“绝冀洲上,大部分城镇都是残破不堪,这里却这么富丽,也不知榨干了多少老百姓的鲜血和汗水,供给他们这些人挥霍。”

刘桑心想。身为凝云城郡公主的她,好像也没有多少资格说这话。

胡翠儿道:“扶桑教已控制了绝冀洲上的众多土地,这些土地不管从名义还是从实质上,都归扶桑教所有,土地上的农民等同于农奴,收成尽数上交。再由上层赏下口粮,扶桑教之富,可想而知。”

刘桑忖道:“果然是跟上一世里,建国前的藏地佛教一般。”

主峰顶上,燃烧着炽烈的火焰,火光冲霄,在黑夜中幻灭不定。那里是扶桑教立教之处,而“扶桑”的本意乃是“东方日出之处”,夜间燃起象征烈日的熊熊篝火,自是不足为奇。

他们守在这里,直到天色开始渐渐发亮,然后便看到一排排的豪华队伍从山中出来。

五月乃是毒月,五日亦是恶日,自先秦以前,五月初五便被认为是不祥之日,传说中在这一日里,五毒尽出,祸害天下。

而扶桑教亦将这一日定作扶桑教主“代天巡查”之日,扶桑教主率众出山,但有亵渎扶桑大帝、违背扶桑教义的,便加以惩处。一日之间,想要巡遍扶桑教治下的所有城镇,自然是不可能的,所以这本身只是一个仪式和习俗,就跟三月初三的“会男女”一般。

其中一座仿佛楼阁一般的圆形大轿,涂得金碧辉煌,散出宝光万丈。

刘桑想着,轿中所坐,只怕就是八大洲上,七位大宗师之一的“东圣”尤幽虚。这般想的时侯,体内因四魂八魄而来的强大感知力,让他突然生出危机感,立时按住狐女和小姨子的脑袋,一同埋了下去,不敢再看。

远处的队伍游行而去,直至去得远了,刘桑方才舒了口气。小姨子却是狠狠的瞪他一眼:“做什么?”她的脑袋被他按得发疼。

胡翠儿道:“我听说,到了大宗师那一境界,就算有人在数里开外随意扫他一眼,他都能生出感应,不知是真是假。”

刘桑道:“我也不知是真是假,只知道刚才我们要是多看两眼,现在就完蛋了。”

夏召舞嘀咕:“谁知道是不是你故弄玄虚?”

刘桑道:“我们还是先换个地方,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三人往另一边潜去,刘桑却又顿了一顿,忽道:“先藏起来再说。”

他们赶紧藏了起来,胡翠儿又施加了一些狐族幻术。只一会儿,风声骤起,数个人影掠到他们适才所伏之处,来回搜索了一阵。

其中一人道:“师祖说适才有人潜伏于此,窥视队伍,不知有何目的,为何却不见人影?”

另一人道:“师祖之言,必定不会有错,大约是已逃到其它地方去了。”

几人搜了一阵,未能找到,方才离去。等他们一走,刘桑、胡翠儿、夏召舞方才跳了出来,夏召舞惊魂未定:“好险好险。想不到我们只是藏在这里,看了几下,什么事都没做,那教主都能知道,幸好他没有亲自过来。”

胡翠儿道:“他堂堂一个大宗师,扶桑教之教主,自然不会为了几个窥探的小毛贼。亲自动手,这点小事都要劳动他,他岂非忙都忙不过来?”

刘桑亦是暗自忖道:“想不到修为到达那般境界。竟真有这等本事,几里外的距离,有人窥视一下。都瞒不过他。”

他们自是不敢多留,绕了一大圈,藏到别处去了。

天色已是大亮,端午之日,炎气腾腾。

原本就是夏中,端午又是毒月毒日,最热之时。绝冀洲被戾气所附,炎热更甚于和洲。

夏召舞与姐夫、狐女潜藏于林间,只觉背上尽是汗水,不由后悔自己穿得太多。其实她穿得也不算太多。只不过是中规中矩罢了,但她本是千金小姐,虽然正在行走江湖,却也还是娇气了些。

胡翠儿却好得多,轻薄蝉兜。对襟半臂,一般女子都是将半臂披在外衣上,她却是将半臂当作外衣穿,露出半截玉臂,部分胸脯,看着有些不正不经。至少不会热着。

其实,在没有儒家礼教束缚的这个世界,胡翠儿这般轻薄装束实是算不了什么,若是拿到刘桑上一世那女孩子常穿小裤裤、超短裙的世界里,简直可以说是保守,只是夏召舞原本就是公侯之女,虽然性子活泼,像胡翠儿这般穿出来,总会觉得怪怪的。

夏召舞道:“我们难道就一直躲在这里?”

刘桑无奈道:“那还能做些什么?就算尤幽虚带着他的那些弟子离开了三尸山,但山中仍有许多扶桑教徒驻守,我们现在连娘子在哪里都还不知道,难道就这样杀上山中?”

夏召舞想想也是,这样等着,似乎不是办法,但不这样等着,似乎也没别的办法。只是想了想,她道:“你们说,那女刺客会否也是扶桑教的人?要是这样的话,她让姐姐上山”

胡翠儿道:“我看不是,扶桑十二魔里,好像没有女的。”

刘桑道:“这几日我也研究了一下扶桑教义,按扶桑经的说法,阳为天,阴为地,扶桑大帝乃金乌之父,阳天之尊。扶桑教义又认为,男为阳,女为阴,男人就像是太阳,女人则像月亮一般,不过是太阳的影子,地位低下。正是因此,尤幽虚所收十二弟子中,没有一个是女的,而彭锯山主峰最高处的祭坛,也禁止女子登山。”

夏召舞嘀咕:“什么破教?”

胡翠儿道:“就是就是。”

二女难得的意见一致。

刘桑道:“当日那女刺客只让娘子于今日登上彭锯山,却未说清是三峰里的那一峰,虽未说清,但彭锯山的三峰,一大二小,一主二从,娘子自然会前往主峰,到了主峰,则多半会登上峰顶。而主峰峰顶却是扶桑教祭坛之所在,那女刺客要真是扶桑教的人,绝不可能让一女子登上祭坛。”

夏召舞道:“但她要不是扶桑教的人,为什么要和姐姐约战在这种地方?”她百思不得其解。

刘桑与胡翠儿却早已猜到其中原由多半是因为,彭锯山里藏着一座始皇地宫。

他们继续在这藏着,只是,由于不知道夏萦尘会于何时、哪个方向登上彭锯山,自也难以将她守着。刘桑本是想着,娘子若要上山,多半会和山中的扶桑教徒生出冲突,但是时间一点一滴的度过,山中却是毫无动静,慢慢的,连他也变得不耐烦起来。

日头移上中天,正是午时。

五月五日,端午之日,重午之日。

午时,又是炎气最盛之时。

刘桑方自想着,若是实在不行,不如设法先行上山。正要向二女提议,却听胡翠儿一声惊呼:“那是什么?”

彭锯山的主峰,突然开始震动,这大地震般的征兆,令得山中教徒纷纷逃出。蓦地,山顶崩裂开来,紧接着接连发出道道光环,这些光环以崩裂的峰头为中心,波涛向外扩散,它们是那般的刺眼,就好像天上的金乌爆裂了一般。

逃到山外的一众教徒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面面相觑。偏偏教主又不在山中,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却又有一道剑光突然窜出,在那耀眼的光波中,纵向山顶。

“姐姐?”夏召舞惊叫道。

刘桑道:“我们也去。”虽不知山顶的异象是怎么回事,但既然已经到了这里,总不能就这样潜着躲着。若是一直藏在这里,那他们又何必要来?

决定了的事,自不能轻易回头。

二人一狐。如电光一般往彭锯山主峰纵去,那些教徒原本也就乱成一团,虽有人想要拦截喝问。但他们却是不管不顾,就这般往光环乱闪的山顶,强行闯去

整个彭锯山都在摇动,就好像随时都会山崩地裂一般。

那一道道耀目的光芒,是如此的刺眼而又诡秘。众多扶桑教徒不知出了何事,惊惶逃散,夏萦尘却反往山顶急纵而去。

那道道光芒从她身上闪过,感受到的唯有神秘的颤动,夏萦尘纵上山顶,峰顶已是崩裂大半。一个神秘的洞口显露出来,光束就是从这洞里射出,再一**的爆开。

夏萦尘将身一跃,和着雷剑,直落而下。

凝聚的光束在身边冲腾。疾风于耳边呼呼作响,这是一个圆而笔直的通道。她在空中一个翻腾,雷剑扫过,一道道冰层从壁上结起,供她落脚。

一直落到底部,地由白玉铺成。如此完整的巨大玉石见所未见,内中又隐现着不可知的花纹。

强烈的光束,就是从这广场一般的玉石中央处透出。整个玉石方圆大约九丈,而光束射出的范围,则是方圆五丈左右,聚而不散,那闪亮的光壁,直让人难以凝视。

绕着光柱,夏萦尘缓缓走动。

在光柱的另一头,现出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腰间插着青色宝剑,浑身透着异样的冷。

蒙面女子道:“你来了?”

夏萦尘淡淡地道:“你知道我一定会来。”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往前踏去。

蒙面女子道:“看来,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后退。

两人的步伐是那般的一致,不快一分,不慢一分,绕着这巨大的神秘光柱,缓缓移动。

夏萦尘冷冷的道:“我只想知道,既然你已经走了十几年,为什么还要出现,伤了父亲?”

蒙面女子道:“我不伤他,你不会来。”

夏萦尘目光微微一缩:“你要雷剑,我可以给你,你要暗月晶,我也可以给你为什么一定要我来到这里?”

蒙面女子道:“你想不通?”

夏萦尘冷视着她。

蒙面女子道:“我也想不通。”

夏萦尘定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

蒙面女子同样定住,道:“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是你?”

为什么是我?

夏萦尘瞳孔缩了一下。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到现在,她都还忘不了,十几年前,这个女人离去的那一天。

那天的凝云城,风和日丽,她与往常一般,在屋子里陪着还在呀呀学语的妹妹。

那时候的召舞,梳着小小的辫子,在地上爬着,极是可爱。她拿着玩具,逗弄着妹妹,等着这个女人回来。

虽然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但这个女人每天早上,都要到山头练剑,一日不缀。练完剑后,她就会回来陪着她们,还会给她讲许多有趣的故事,而那些故事,多半会跟一个叫“阴阳”的门派有关。

那个时候的她,还不知道阴阳家只是诸子百家中的其中一家。

那一天,这个女人也是在那个时候,风一般的卷了回来。

而她也像往常一般,高兴的扑了过去。

那个时候的她,是天真的,活泼的,毕竟出身于公侯之家,从小娇生惯养的女孩子,总是会以为,世界都是围着她转。

但是那一天,迎来的不是往常一样的怀抱,而是一记狠狠的耳光。

当时的她摔在地上,完全的怔住了,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这女人却骤然抽出了剑,挟着可怕的杀意,架在了仅仅只有六岁的她的颈上。

“为什么是你?”女人的剑在颤抖,人在癫狂,她的声音听上去是那般的愤怒。

女孩却只能呆呆的看着她、害怕的看着她。

“就算你是我女儿,也是一样,”女人的面容扭曲着冰冷的杀意,“当那一天来临的时候,我一定会杀了你。”

然后,她就走了,她将那只晶莹的、洁白的剑狠狠地插在了墙上,自此一去不回。

为什么是我?女孩也开始一遍遍的问着自己,却完全无法明白话中的意思。从那以后,她不再天真,不再活泼,在她脸上,难以再见到那孩童一般的笑容。

她代替了那个女人的位置,守着自己的妹妹,用那个女人曾经唱过的歌谣,日日里哄她入睡。她与父亲合谋,编出了母亲已经去世的谎言,但在内心深处,她却确信着,总有一天,那个女人还会回来“我一定会杀了你”。

蒙面女子在面纱背后看着她,冷然道:“你想不想知道,那一天,我为什么要走,现在又为什么找上你?”

“我不想知道,”夏萦尘缓缓地抽出剑,“那是你的事情,我早已不想再知道你的事。我所知道的只有一点,你若要杀我,我是绝不会留情的。”

蒙面女子道:“你跟我果然很像,为了自己的生命和目标,什么都可以放弃,什么都可以杀。”

夏萦尘淡淡道:“你是这样的人我不是!”

蒙面女子冷笑道:“你是从我肚子里生出来的,难道我还会不了解你?”

夏萦尘无喜无忧,轻描淡写地道:“像你这般自私自利的人,绝无法了解任何一个人,哪怕那个人是你的女儿。”她淡然自若地道:“我要杀你,不过是因为你伤了父亲,因为你要来杀我,不管是谁做出这两件事,我都会杀他。”

蒙面女子阴阴地道:“你连我为什么要这么做,都不想知道?”

夏萦尘道:“我没有你那么无聊!”

第185章毒月毒日毒母毒女

蒙面女子勃然大怒,这丫头到底是什么回事?那般的平静,那般的淡然自若,平静得、淡然得,让她所做的一切都像是孩子般自玩自乐的笑话。

她蓦地拔出宝剑,那是一支青色的,仅仅只是举在那里,便有淡淡的、无形的风沿剑身流动的剑。

夏萦尘道:“风剑?”

天地五剑,风、雷、岩、炎、雪。

这个女人,当年将雪剑留在家中,却又被她找到了风剑?

蒙面女子冷然道:“不错。”一剑劈去。

呼啸的风,撕天裂地般卷过,划过之处,玉石发出锵锵锵的响声。如此惊人的风暴,仿佛连天地都可撕裂。

夏萦尘立时认出,这正是风武双修的最强绝学“上霄飞廉法”,飞廉为古神话中风伯之本名,风伯、雨师,乃是战神蚩尤身边的两员大将。

呼啸的狂风中,隐藏着无数锐利的风刃,每一击都可以将人切成碎片。夏萦尘在狂风中旋着身子,闪躲着在风中急速刮过的剑气。

忽地,一道冰冷的剑气破风而入,正是凝云城夏家所藏绝学“太玄冰晶法”。

先以“上霄飞廉法”,让敌人像无根浮萍一般,在风中无可凭依,再以“太玄冰晶法”急袭,将风武、冰武结合至完美无缺的剑术,实是让人难以抵挡。

夏萦尘在风中强行一翻,冰刃出现在剑尖,逆着狂风高速旋转。以寒冰般的剑气抵消周围汹涌的气流,为自己挣得些许的空间,紧接着炎气一闪,强行挡住飞刺而来的冰晶,正是以“太玄冰晶法”破“上霄飞廉法”,再以“女魃惔焚法”破“太玄冰晶法”,同样将冰武、炎武发挥至完美。

蒙面女子冷笑一声:“不错。”风剑一转。引着一道天雷,闪电般刺向夏萦尘。

夏萦尘大惊,这一招竟是“九天应元法”中的“雷神普化”?

母亲竟然会用“雷侠”禽尤的绝学。令夏萦尘大出意料,而风武、冰武、雷武三者的快速切换,更是让她措手不及。

夏萦尘强咬牙关。宝剑横空一截,仗着雷剑本身的威力,以雷制雷。

闪电和着无由而现的雷云,轰在雷剑之上,只听轰然一响,炸出远比身边光柱还要闪亮的光芒。

蒙面女子连续施出的三招,莫不带着强烈的杀意,分明是真的要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制于死地。

夏萦尘震了一震,雷剑脱手飞出,娇躯向后飘飞。

蒙面女子带着扭曲的冷笑。左手闪电般接住雷剑,右手风剑如利刺一般钻去。

将空气刺出黑色裂缝的一剑,霹雳般击向夏萦尘胸脯,要将她一剑穿心。

夏萦尘脸色苍白,母亲的剑术。竟是超出她事前的预计,即便是已经踏入宗师境界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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