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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魂启临-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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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拔身而起,在高空中一个回旋,将周围所有建筑都尽收眼底。然后四处飘着,一边飘飞,一边通过窃风兔视术将周围所有的声音全都收入耳中,风声、虫声、远处玄蜂的拍翼声和兵士的巡逻声。

忽地,他掠向其中一座更为豪华的大殿。从窗外悄然看去,外间有一名侍女在黑暗中警觉着。此外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为何未睡?又在戒备着什么?

他的嘴角溢过一丝冷笑,等了一会,突然破窗而入。那侍女显然也习过高深功法,立时警觉过来。刹那间,一剑刺向刘桑心脏,同时张开口,想要出声示警。

黑气一卷,长剑震了一震,脱手飞出,那侍女突然发现自己虽然张开口,却是无法发出声音。强大的气劲挟着可怕的杀意,仿佛是无孔不入地渗入她的每一个细胞,让她心脏麻痹,血液缓慢。

就是这么一滞之间,刘桑已掠至她的身后,轻飘飘的一掌拍在她的后脑。

侍女往前载去,刘桑却又一闪,闪到她的正前方,将她瘫软的身子接住,轻轻地放在地上,不让她发出一点声音。

紧接着再一伸手,抛飞的长剑,到这时才落了下来,刚好落在他的手中,被他放在这侍女身上。

悄然掠到内室,室内檀木为床,宝帐婆娑,显然是贵妇所居,但却是空无一人。那侍女如此小心,自然不会守着一个空屋子,刘桑仔细观察后,将地上精美的毯子掀开,找到一条缝,他伏在地上,侧耳倾听。

“云姨,”一个女孩怯生生的声音传来,“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快了,”一个女人温柔的声音响起,“血城已经被敌人攻破,血宫也已经落在敌人手中,但是你爹很快就会杀回来。你最紧要的,是不要让敌人发现,要是被他们抓住,他们会拿你要挟你爹。”

又道:“饿了吧?多吃一些。”

女孩低低地“嗯”了一声。

果然在这里。

刘桑按墨眉以前教过他的办法,轻轻压着地板,检查着机关。

然后便将插在背上的天机棒再次取出,对着地缝,一块薄刃弹出,伸出地缝,轻轻一勾,勾断了什么东西。

他慢慢地打开地板,悄然飘下。

一道阴柔的气劲却凌厉地扑了过来,显然,他虽做得小心翼翼,这个叫“云姨”的女人还是觉察到有人潜入。

那扑面而来的阴气让刘桑意识到这个女人亦不好惹,于是魔神之力轰出,与阴气撞了一撞。令他诧异的是,他的劲气与对方的阴气撞在一起,竟然像火灭于水一般,被消融得一干二净。

而对方的阴气却在快速的变化中,形成怪异的图案,闪电般向他罩来。

眼看他就要被对方阴气所化的咒符撞上,他竟拔身而起,刹那间窜出地面,咒符轰在石壁上,石壁像是经历了千万年的腐蚀,散落成无数粉末。刘桑却又在上窜中蓦地一沉,直落而下,落回地面,盯着前方那凤髻霓裳的女人。

霓裳女子大吃一惊,这人反应之快。远远超出她的预计,空间如此狭小,她的万风蚀骨咒如此迅捷地轰过去,竟然连这人的衣角都触不到。她赶紧一退,意欲再旋咒术,刘桑已是快速一切,手掌挟着劲气直接切在她的酥胸上。

霓裳女子喷出一口鲜血。强忍伤势,身子快速一扭,竟是弃刘桑于不顾。凄厉地扑向坐在角落里的一个女孩。

刘桑立时知道,这女人心知自己不是他对手,竟是要抢先一步杀死那个女孩。

但他怎会给对方机会?

身子一卷。电光般追到她的身边,连续几掌扫在她的身上,虽未杀她,却震断她的经脉,切断她的脊椎,让她变成废人,瘫软在地。

刘桑冷笑一声,抓住她的头发,把她拉了起来,阴冷地注视着她的脸庞:“你、是阴阳家的人?”这女人使用的阴阳咒术。一般来说,只有阴阳家的人才会。

刘桑拎着她的发髻,在铁制面具背后逼视着她:“你们、为什么要陷害凝云公主?”

霓裳女人凄冷地露出怪异的笑容,笑容中充满了强烈的杀意,她身上裂出道道口子。

刘桑暗道不好。将她一扔,女人撞在墙壁上,身子爆裂开来,血水如强酸一般,鼓出水泡,将所触到的一切尽都腐蚀。

刘桑暗自抹了一把汗。这女人,居然连她的血都是巨毒,他的反应只要再慢上一些,便要陪着这女人一起死。

密室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然后,女孩轻轻的声音响了起来:“云姨死了?”

壁上,镶着一颗夜明珠,散出幽幽的冷光,刘桑看去,见那女孩静静地跪坐在毯上。她穿的是一件精致的百褶裙,粉红的褶边、白色的底子,一眼看去,仿若开在无人空谷里的百合。

她大约十二三岁的样子,瓜子形的脸庞略带着稚气,睁开的眼睛却是空空洞洞,毫无光彩。

刘桑道:“你看不见?”

“嗯,”女孩低声道,“很小的时候,我就看不见了。”

很小的时候就看不见了但是你现在也不大吧?刘桑道:“这个女人是骗你的,她勾结外人把你劫走,又藏回这里,血城没有被攻陷,你父王以为你被人带到了宫外,一直都在外面找你。”

女孩轻轻地道:“我知道。”

刘桑错愕:“你知道?”

女孩道:“从一开始我就是知道的,但我不想让云姨发现这一点。我想找机会逃出去,但是云姨把我看得很严,而且我还知道,她只要一发现不妥,是会下狠心杀了我的,我只好装作相信她,被她骗着。在她眼里,我既是一个瞎子,又是一个小孩子,原本也就好骗得紧。”

刘桑盯着她:“你不害怕?”

女孩道:“害怕什么?”

刘桑冷冷地道:“也许我也是来杀你的。”

女孩道:“如果你是来杀我的,刚才云姨向我扑来的时候,你就不会救我了。”

刘桑掠了过去,伸出手掌,托着她的小巧脸蛋,注视着她空空洞洞的眼睛:“你不是看不见么?”

女孩被迫抬着头,声音却依旧平和:“我的耳朵又没有聋,眼睛看不见的人,听到的声音会比别人更多一些,等你瞎掉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刘桑阴冷地道:“就算我不是来杀你的,我也可能是来害你的,你父王杀了不知多少人,也许我是来报复他的,你是一个女孩子,我很可能会对你做出许多不好的事情,你真的不害怕?”

女孩茫茫然地道:“如果你是来害我的,我害怕了,你就不会害我了么?”

刘桑道:“当然不是。”

女孩道:“那我还害怕什么?”

刘桑心想这女孩到底是太过聪明,还是心态太好?

把天机棒藏在衣服里,他一把抱起忧忧,飞出秘室。心之猖狂如龙,身之狞恶如虎,他的身上散出阴冷的黑气。

感受到入骨的冷,女孩缩在他的身上,无意识地抓着他的衣襟。只听轰然一响,刘桑抱着她,居然就这般破顶而出。

殿顶破开的声音,轰碎了血宫里的寂静,远远近近,众多兵将疾冲而来。从空中到地面,层层叠叠地将他与女孩围住。到处都是晃动的火把,还有许多角落腾起冲霄的篝火。

刘桑戴着面具,抱着女孩,立在屋檐的最高处,虽然已是春末,今晚的夜风既大且冷。女孩在他怀中,栗栗发抖。一团无形的气劲散了出来,温温暖暖地将她护住。女孩娇小的身子静了下来。

鬼猖从远处纵跃而来,先是看到立在幢幢火光中,傲然自若的蒙面青年。怒容满面,紧接着便失声道:“忧忧小姐?”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失踪了的忧忧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忧忧轻轻地道:“鬼猖将军么?我没有事。”

刘桑冷冷地道:“她有事。”他看着鬼猖,淡淡地道:“一个时辰之内,要是看不到血王,我就杀了她。”

鬼猖既惊且怒,立时派人连夜出城,赶往含幽林通知血王。

忧忧低声道:“我能睡一下么?”

刘桑皱眉:“睡一下?”

忧忧偎他怀中:“这些天,我被云姨看着,怎么也无法睡着。我现在可以睡一下么?”

刘桑冷冷地道:“你被关在地牢里,无法睡着,现在被我劫持着,就睡得着了?”

“嗯,”忧忧闭上那本就空洞的眼睛。“因为你不会害我”

竟然就这般沉沉地睡了过去。

刘桑觉得自己有些无语

***

火,到处都是火,浓烟滚滚,烈焰熊熊。

一人一狐两个少女从浓烟中飞掠而出,身上黑黑的,搀扶在一起使劲咳。

胡翠儿道:“你这火也烧得太大了。”

夏召舞道:“哪里知道火会起得这么快?”

夏召舞主修的原本就是玄术。又是五彩灵巫顺逆法这种玄学奇功,于夜黑风高间,放火极是好用。她怕火势不够,帮不了姐姐,于是拼命的放火,没想到风势太大,再加上周围的树木远比她意料的还更容易点燃,火种呼呼呼的就变成火海,差点把她们自己给烧死。

两个少女绕到高处,火海顺着风势往下卷去,只见那些搜捕含幽林的兵将先是没命奔逃,退到外头空地,没过多久,又成群结队的往远处赶去。

夏召舞插着腰,得意洋洋地道:“一群小丑,这样子就被吓得跑了。”我果然是天下独一无二的火攻高手。

胡翠儿却道:“不对。”

夏召舞道:“什么不对?”

胡翠儿道:“他们这是要全军撤回血城么?”

夏召舞道:“所以说他们没用啊,你看那些人,火还没烧过去就吓得跑了。”

胡翠儿道:“这肯定不对,刚才他们还全力搜捕,就算火大,他们也不可能说放弃就放弃,难道血王不想找他女儿了?你为了姐姐可以杀人放火,血王为了他女儿,难道还见火就逃?再说了,这火再大,最多也就是烧掉整个含幽林,他们依旧可以逃到林外,守住各种要道,你姐姐早晚也会被逼出来。但他们现在却像是完全放弃了,你看那边那批人,赶往血城的速度极快,显然是血王跟他身边最厉害的一批高手。”

夏召舞犹豫道:“你的意思是”

胡翠儿道:“我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

夏召舞道:“什么可能?”

胡翠儿道:“血王带领大批人马来这里,是为了抓你姐姐,对吧?”

夏召舞道:“那又怎的?”

胡翠儿道:“但他现在显然还没有抓到你姐姐,便无奈放弃,那唯一的可能就是,你姐姐”

夏召舞惊道:“我姐怎么了?”

胡翠儿黯然道:“你姐姐被你给烧死了。”

夏召舞僵!!!

***

月黑,风高。

刘桑依旧立在檐上,围在周围的高手越来越多,但只要忧忧在他手中,便无人敢上前。

远处,一个魁梧的大汉疾奔而来,那人半身**,身上全是刺青,一眼看去,仿佛虎豹一般。他抬头看着刘桑与其怀中的女孩,失声喝道:“忧忧?”

此人自然就是血王。

忧忧听到父亲的呼唤,醒了过来,低低的唤了一声:“爹爹!”

血王怒视刘桑:“把我女儿放了。”

刘桑冷笑:“你是在威胁我么?”

血王暴怒莫名:“你想要什么?”

忧忧却是偎在刘桑怀中,轻轻地道:“爹爹,把我抓走的是云姨,是这个人救了我。”女孩的声音平淡而轻灵,没有忧,也没有喜,仿佛只是在说着一个简简单单,与自己没有多少关系的故事。

血王滞了一滞。

刘桑淡淡地道:“我救她,只是要让你知道,劫走她的人并不是真正的凝云公主。”

血王冷笑道:“你以为这样一说,我就会信么?”

刘桑道:“还给你。”将怀中女孩一抛,女孩在幢幢的火光中翻滚着,抛向血王,一袭白衣在夜风中卷荡,有若飘坠的雪花。

血王赶紧将她接住。

刘桑面无表情地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和我都没有太多关系。”

又冰冷地道:“我可以走了么?”

血王大笑道:“你现在还走得了么?”

众多高手将刘桑围得水泄不通。刘桑却依旧只是穿着劲衣,戴着面具,傲傲然然地立在那里,俯视着血王:“你如果不想让我走,我当然走不了不过我也想让你知道一件事。”

血王阴阴地道:“什么事?”

刘桑森然道:“我要是死在这里绝对会拉着你们父女两人陪葬。”身上黑气一卷,以他为中心,杀气激荡成旋风般的涡流。!~!

第177章魍魉、旗婴、夏萦尘

血王心中骇然,如此强大的杀意,纵连手中沾有不知多少鲜血的他,都有一种心悸的感觉。他原本就是宗师级的高手,身边又有众多手下,哪怕是七位大宗师中,任何一人被围在这里,也别想脱身。

然而这人激荡出来的杀意,仿佛已将他们父女死死的锁定,让他知道,这个人所说的话,真的有可能做到。血王杀人如麻,什么样的恐惧不曾见过?然而对方这宛若从灵魂深处涌出来的,比夜还要黑的惊人气劲,竟连他也生出某种异样的不祥。

他的确可以杀死这个人。

但这个人,绝对有能力让自己跟自己的女儿,给他陪葬。

这个人平淡自若地说出这样的话,且显然是深信不疑。

血王猜不透这人是谁,但他也同样不得不深信这一点。

然而,从来以暴虐示人的他,却又不甘心示弱认输,一时间,竟是有些犹豫。

忧忧空空灵灵的声音,却在他的怀中响了起来:“爹爹,让他走吧,他是女儿的恩人。”

血王缓缓呼出口气,狠狠瞪了屋檐上的蒙面青年一眼,冷然下令:“让开。”

鬼猖将军及其他一众高手、上千将士不得不分开路来。

蒙面青年将身一纵,仿佛御风一般,几个纵跃,飞出血宫

***

天快亮前,刘桑回到城南的一处客栈里,这里乃是墨门在血城的据点之一。

溜到客栈内头的一处屋子。从窗户潜了进去,墨眉依旧躺在床上。

将天机棒悄悄放好,刘桑钻入被窝,轻搂着小眉光溜溜的身子。

这一夜。虽然没有太过激烈的战斗,但激活第四魂的时间太长,整个骨头都像是要散架一般,极是难受。身子略有些发冷,小眉温暖的胴体,让他感到阵阵暖和。

正要沉沉睡去的时候,小眉已经缩进他的怀中,轻轻地道:“桑哥哥。你去了哪里?”

刘桑有些发怔原来她已经醒了?

脑海中快速地动着念,想着是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她,还是找个借口,女孩却翻过身来。用她那火热的酥胸和胴体,给他更多的温暖,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与她身体的热度比起来,让刘桑更加暖和的,是她的体贴和善解人意。刘桑紧紧地抱着她。只觉异样的安心,然后便慢慢睡了过去。

***

天色已经亮了,经过一夜的大风,天亮后。却是风清云淡,多少有了些即将入夏的感觉。

含幽林已经被昨晚的大火毁去。夏召舞、胡翠儿在这些灰烬间飞掠,想要发现些什么。却什么也无法找到。

当然,找不到也好,夏召舞可不希望姐姐真的被她给烧死了。

附近转了一大圈,她们离开含幽林,走在荒山野岭。

夏召舞道:“难道姐姐根本就不在这里?”

胡翠儿道:“你不用安慰自己了,她肯定是被你烧死掉啦。”

夏召舞气得很想揍她好话不说,尽说损话,而且放火的主意明明是你出的好不好?

经过一条羊肠小路,路边倒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夏召舞看着不忍,飘了过去:“喂,你怎么了?”

老者极是虚弱,挣扎着想要爬起。

夏召舞伸手想要扶他,肩上突然一紧,却是胡翠儿将她拉住。

夏召舞气道:“你做什么?”

胡翠儿却是眯着眼睛,看着这个老人:“有趣,有趣。”

夏召舞道:“有趣什么?”

胡翠儿道:“这个人很有趣。”

夏召舞道:“所以说,有趣什么啊?”

胡翠儿道:“我也不知道哪里有趣了,反正很有趣就对了。”

夏召舞没好气地道:“又在作怪。”

胡翠儿娇笑着,将她拉得远远,道:“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儿。”

夏召舞道:“什么事儿?”

胡翠儿道:“这世上,有一种妖怪,叫作魍魉,最擅长的就是窃人形貌。魍魉本是恶影成精,自身是没有形貌的,谁要是不小心接触到它,就会被他窃去形貌,它可以随时变成那个人的样子,去害那个人的亲人好友。”

她叹一口气:“普通的魍魉就算窃去他人形貌,也很难做些什么,但我却知道,阴阳家的星门,就有一只修炼成妖的魍魉,唤作毕影,乃是星门中极让人头疼的人物。”

夏召舞怔道:“你是说”话还未完,那老者呼的一下,化作黑影,沿着地面奇诡地向她接近,速度快得不可思议。

两个少女立知这妖怪被人说破,恼羞成怒。夏召舞大怒,将手一招,挟着烈焰的劲气轰向沿地而来的黑影。

黑影却突然窜起,在空中变成一个有着绝世容颜的女子,一掌向她拍去。

夏召舞失声叫道:“姐姐?”

魍魉毕影,在星门中原本就是难缠的高手,星门乃是阴阳家的三系之一,毕影的实力,绝不下于普通的宗师级高手。夏召舞本事原本就不及它,这一恍惚,原看着就要死于它的掌下。

前方却是光影一闪,它竟一掌击空,再一看去,胡翠儿已是拉着夏召舞移到半丈开外。它瞪着那只狐女,这狐女果然机警,在刚才说话的时候,便已暗用幻术,竟连它也被戏弄了一番。

但它却毫不在意,身形一闪,竟化出无数分身。

胡翠儿与夏召舞背靠着背,看着四面八方的敌人,胡翠儿低声道:“千万小心,这妖怪难对付得紧。”

夏召舞恨恨地道:“我知道。”

这些分身越转越快,同时出手。暗影幢幢,也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幻。

胡翠儿却是身子一旋,香气四散。眼睛更是射出怪异精光,所照之处,暗影尽消,此正是狐族秘传的破幻之术“千瞳”。万千分身一个个破去,却有一只已闪至夏召舞头顶,强大妖力击向夏召舞。

夏召舞猛一咬牙,突然出手,以红蟾玄功之“金蟆吐耀”与妖力对撞。劲气间又夹杂着五彩灵巫顺逆法的五彩灵气,只听“波”的一声,她的娇躯晃了一晃。

毕影却也暗吃一惊,它本以为。这姑娘修的乃是玄术,只要被它接近到这等程度,自是手到擒来。谁知这丫头修的明明是玄术,此刻却用出威猛的武学奇招,硬生生抗住它强力一击。更诡异的是,对方的劲气中竟然还夹着五道玄气,沿着它的气劲旋转而上,卷向它的身体。

虽然大是惊异。但毕影乃是星门中有数的高手,阴阳家之修炼颇为怪异。不可以常理推测,虽然如此。它的真正实力,在外头至少已是宗师级的层次。

只见它身子一闪,奇诡地拍向袭身而来的五道玄气,又破劲而下,右手化作利爪,抓向夏召舞脑门。

夏召舞刚才与它对上一招,她的劲气终究是远不如这只妖怪,一时气力衰竭,难以应对。旁边却有一声娇笑,胡翠儿已及时出手,一只狐爪裹着玄火击向毕影要害。

毕影心知,胡翠儿乃是狐族,狐族秘传的狐火藏有各种奇妙功效,不敢硬接,只好被迫收招,身子一闪,一下子就闪到胡翠儿左侧。

胡翠儿吓了一跳,这妖怪的速度实在太快,竟是瞻之在前,忽焉在后。

但是夏召舞却也缓过气来,袖中飞出一条彩带,闪电般卷了过去,万千飞花随之起舞,排山倒海般冲向毕影,正是灵巫山秘传“漫天花雨”。

纵以毕影的实力,面对这灵巫山月夫人传下的奇招,亦是不敢大意,身影鬼魅般摇动着,从万千花雨中脱出,正欲再袭。夏召舞娇躯一闪,彩带如刀一般斩向毕影。

毕影眯着眼睛,这丫头的劲气和玄气,离宗师级别明明还有一大截距离,但这快速切换的绝招和变来变去的精气,到底是怎么回事?像这般,将武学与玄学不同的奇招快速用出,纵然是宗师级高手也难以做到,只有大宗师境界的超强高手,才能这般玄武互换。

这丫头当然没有修到大宗师,但这般变化无常的功法,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毕影快速后退,想要先将这丫头的功法看个清楚,所知眼前一幻,到处都是美少女的身影,竟无法分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毕影大感危险,夏召舞与胡翠儿,任一人的实力都远不如它,然而现在,只因它一时轻敌,竟是突然之间落入了险地。

此时,胡翠儿已将幻术施在了夏召舞身上,单独一个夏召舞,纵然她的功法变化再快,绝招再怎么精妙,毕影也能应对。然而现在,本就功法变化极快,招式极为精妙的美少女,在狐尾娘幻术的作用下,漫天盖地都是她的身影,竟让毕影连她的位置都难以找出。

毕影虽然强悍,但它自身本是魍魉,同样并不长于近战,之所以选择强攻二女,实是因为在它眼中,这两个丫头,一个是长于魅术和幻术的狐女,一个是精于远攻的玄门少女,凭着它的本事,贴身缠斗之下,三两下便能轻松解决,却没有想到它的精心算计,居然把它自己算到了坑里头,而其中最让它失算的是,夏召舞自练成御气逍遥法后,补修了几套武学功法,完全不怕近战。

挟着五彩玄气与红蟾玄功的气劲,在幻术的作用下,无孔不入的袭向毕影,毕影完全分不清哪个是真,只能全力闪避,但这样避当然不是办法,于是它强提胆气,避开一部分,朝另一部分撞去,希望自己撞上的乃是幻影。

只听“啪”的一响,彩带已是击中它的身影,令它喷出鲜血,抛飞开来。

夏召舞娇笑道:“你的运气实在不好。”如影随形,疾追而去。

毕影没有想到以自己的本事,对付两个丫头。竟然也会身受重伤,心胆皆寒,哪里还敢再战?化作黑影,沿地而去。夏召舞与胡翠儿虽然想追,但它的速度实在太快,她们却是追之不及

***

刘桑醒过来时,天已大亮。

身上是小眉柔软而滑腻的肌肤,睡前还是抱着,也不知什么时候,变成趴在他的身上。平常时候,这当然是香艳而又甜美。但此刻的刘桑,那种全身酸痛,散架般的感觉还是没有消除,只觉她小巧的胴体。有若泰山一般。

墨眉发现他醒来,搓着眼睛,双手撑着他的胸膛,爬起来些。她本是那般的文静而又易羞,此刻与他同在床上。却是活泼了许多,半伏的娇躯曲线玲珑,可爱的脸蛋、精美的锁骨,以及锁骨下那嫩笋倒扣般的一对乳儿。莫不是引人目光。

她跨坐在刘桑腰上,脸红红的。香臀下移,在情郎那敏感的部分摩啊摩。

刘桑小心道:“小眉”

墨眉伏在他身上。羞道:“桑哥哥,小眉还想要”

刘桑吓了一跳:“啊?”现在的他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墨眉捶他胸:“谁叫你昨晚弄得人家那么舒服,人家、人家还想再来一次。”

救命啊!刘桑被她捶得骨头都要散了。

这丫头,明明昨晚被弄得要死要活,怎么一觉醒来,居然还想再试?果然是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半夜里跑去拯救世界,一大清早全身虚脱的刘桑想要拒绝,但是男子汉的尊严绝不允许他说“不行”,以前明明端庄文静的女孩居然还用她的蕊儿不断地挑逗他,迫使他那男子汉的象征生出强烈反应。

纵然全身酸痛,在这样的大清早,刘桑依旧无法忍受这样的刺激,于是抱住女孩大力翻身,开始鞭挞她、折磨她,偏偏已是全身心的爱上他的女孩,居然越折磨越是兴奋,完全没有以前的淑女范儿,让他大叫救命。

完事之后,墨眉服侍他穿衣起床,幸福得跟花儿一般,刘桑打量着她,只觉她越来越有女人味了。不过自己终究还是没有让她失望,也很有男子气概的哟,活活活活

***

赶跑了那么厉害的毕影,夏召舞多少有些得意洋洋。就在这时,不知怎的,身上忽然觉得寒冷,再一看去,在她旁边,胡翠儿抬头看着她的身后,额生冷汗,满是恐慌。

夏召舞一惊,蓦一转身,然后便看到了一个女孩。

一个穿着红衣,背插红蓝两色双旗的女孩。

女孩立在高高的树梢上,虽然红得艳丽,却是面无表情,对襟的衣裳整整齐齐地裹着身子,精美的红缎缠着细小的蛮腰,背上双旗迎风飞扬,与柔软的红裙一同舞动。

女孩伸出一只手,琉璃般半透明的圆形浮现在虚空,内中闪动着七扭八弯的符咒,流萤的光芒从中洒下,照在胡翠儿与夏召舞身上,让她们像被冻结一般,全身心的冷。

胡翠儿见识更广,立刻意识到,在她们与毕影战斗的时候,这女孩已在暗中对她们施展出某种神秘的阴阳术法,她想用幻术摆脱,却怎么也无法做到。

而夏召舞,亦是身子僵直,那无形的、冰冷的光芒照在她的身上,仿佛透进了她的五脏六腑,以至于连骨髓都被冻住。不管是五彩灵巫顺逆法还是红蟾玄功,在这一刻全都无法使用,她的灵魂像是要从身体中剥离,这种不可知的力量,让一向胆大的她,头一次生出难以形容的恐惧。

不管是胡翠儿还是夏召舞,都猜不透这个身穿红衣的女孩到底是谁,她的年纪是那般的小,比夏召舞都还小上一些的样子,但她所用出的这招术法,却让她们怎么都无法摆脱,而那深邃的杀意,更是让她们知道,这女孩远比毕影还要更加可怕。

而她,显然是要让她们死在这里。

女孩蓦地拔出背上的红旗,红旗一展,无数鬼怪一般的东西,从虚无间涌出,纷纷涌涌地冲向胡翠儿与夏召舞。

二女脸色苍白,自忖已是无法逃脱。

一支重剑突然破空而来,重重的挡在她们面前,剑上雷光闪动,散出的却又是晶莹洁白的冰花。

漫天都是雪花,一朵朵雪花旋转着落下,将那无数鬼怪如泡沫一般刺破,剑上散出的剑气更是挡住了半透明圆形洒下来的光芒,胡翠儿、夏召舞立时觉得身上一轻。

一个倩影轻飘飘地掠了过来,背对二女,落在重剑旁边。

夏召舞又惊又喜:“姐姐?!”

来的竟是夏萦尘!

夏萦尘抬头看着静立在树梢上,持有双旗的红衣女孩,这个女孩显然便是她在和洲曾遇到过的旗婴。

旗婴,一个两百年前,出生于阴阳家“星界”的女孩。

她所持有的,正是阴阳家星门的至宝梦幻灵旗。

夏召舞低声道:“姐”

夏萦尘立在雷剑旁,淡淡地道:“你们先离开!”

夏召舞道:“可是”

夏萦尘道:“走!”

夏召舞还想再说,胡翠儿却是拉着她离去。夏召舞无奈,跟着她离开,两人飞奔到远处,夏召舞道:“你拉我做什么?”

胡翠儿道:“你还没明白过来么?夏姐姐一出现,那个奇怪女孩子杀意一下子变得更加惊人,她们两个显然是要进行生死之战,我们在那里,只会碍手碍脚。”

夏召舞道:“我们可以帮她。”

胡翠儿道:“且不说以你姐姐的本事,我们可以帮得了多少,单是凭她的傲气,对付一个女孩子,就不可能要我们帮忙。”

夏召舞疑惑道:“不过那丫头到底是谁?她明明比我还小,但是姐姐刚才看起来,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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