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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了又逃-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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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长期对他不假辞色的柏楚楚这么肯定,李杳田真是受宠若惊啊,这下更是手足无措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喻舒静伤感地叹气,“树倒猢狲散,定祎的那些产业是不是都被占去了?”
  李杳田一愣,忙答,“倒不是全部,跑狗场和海明月歌舞厅都在呢,蔡经理本来也想过来送送六公子,可是场子里的那个副经理不知道谁给他撑得腰,竟然明目张胆地胡说八道,说六公子生前把海明月送给他了。”
  喻舒静脸上一冷,“哼,竟然把手伸到定祎的产业上了,杳田,虽说人走茶凉,但是我知道你是个重感情的,就冲你和蔡长庚对定祎的这份心,我也不会让定祎的老部下让人上门欺负,不然,定祎肯定走得不安心。”说到这里,她眼眶一热,嗓子就是一哽,深呼吸了两下,她继续说,“本来这件事我们不想告诉你,但是现在人家已经欺负到你们头上了,我也就不瞒着你了。你知道为什么定祎的二嫂傅秦淑华要跟他同归于尽吗?”
  李杳田嗫嚅着,“不是。。。不是因为是六公子对她娘家下手?还断了她的财路?”他其实也觉得六公子对自家人太不讲情面了。
  柏楚楚怒冲冲地打断她,“你是不是也觉得六哥理亏,我今天必须好好跟你说道说道,第一,阿林头上受了重伤,就像精贵的瓷器一样,必须小心又小心地呵护着,在傅公馆,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偏偏秦淑华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想方设法地把看着阿林的四个人都支走了,阿林是个小孩子心性,没人拦着,还不就跑出去玩了,你是不知道,如果没有及时送去医院,这世上已经没有沈林这个人,命悬一线,你明白吗?”柏楚楚下意识地撇清了傅太太的干系,毕竟是她姑母,人也已经去了,死者为大。
  李杳田唯唯诺诺地应了,柏楚楚哼了一声,“还有,让秦淑华精神失常的罪魁祸首根本不是二哥,你以为她为什么隔了一个多月才发了失心疯、就这样不管不顾了?因为傅定祥——秦淑华的老公在外面养女人,傅二哥还跟秦淑华说,要娶回来当二房,这下子,她更是大大地受了刺激,整天神神叨叨、阴晴不定的,孩子们也怕了她,非要回傅公馆住,又有人一直在煽风点火、刺激她,怂恿她,让她觉得自己众叛亲离,才破罐子破摔的。”
  李杳田想,说得合情合理,可是归根究底,还是六公子做的孽啊,有必要这么理直气壮的吗?柏楚楚瞧着他的表情,轻轻地哼了一下,“有两个关键之处,傅定祥的外室出现的太及时了,好像专等着他一样,还有,秦淑华用的炸弹是从哪里来的?炸弹是管制物品,除非能买了材料自己组装的,专卖店里售出的每一个都是有记录的,奇怪的是,全申城的军品店里完全没有秦淑华的记录,你觉得她会自己组装吗?不可能吧,这样的话,炸弹是从哪儿来的,你动脑子想想。”
  李杳田大惊失色,吃吃地说,“你是说,有人在背后。。。。。。会不时会是傅家人。。。。。。”
  喻舒静接过话头,“你先听我说,总之,这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阴谋,有人眼红定祎的产业,就千方百计地策划了这个阴谋,定祎虽然和亲人交恶,但是傅家门风还算清正,傅老爷治家严谨大家有目共睹,傅家人也不屑于去夺自己兄弟的产业,更不可能因此害死两个家人的性命,所以不是他们,这样即便得了定祎的产业,也堵不了众人悠悠之口。真正的幕后之人,我已经查出些眉目了。”
  喻舒静揉了揉眉心,恹恹地说,“安排女人去接近傅定祥的人,在背后推波助澜的人,给秦淑华炸弹的人,所有的疑点都指向一个人。”李杳田积极追问,“谁?”喻舒静道,“我们没有直接的证据,只是猜测,也有可能是巧合,此人颇有些来历,这样告诉你怕会误导你,这样吧,你回去和蔡长庚好好盯着那些闹事的人,找到他们背后撑腰的人之后,我们再来对一下,看是不是同一个,如果是同一人的话,我们的猜测也就成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傅六挺凄凉的。。。。。。

  ☆、妥协让步

  柏楚楚没精打采地在一边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六哥的遗嘱里本来说,如果他出了意外,要把所有产业都留给阿林的,可是,阿林病的那么凶险,根本无法主事,在幕后之人的推波助澜之下,现在又闹成这样,舒静姐姐,反正阿林也不缺钱,不如将六哥留下的产业都赠给那些既勤力又忠心的员工吧,尤其是李杳田和蔡长庚这样的,更应该好好奖励一番,就当是为阿林积福了。”
  喻舒静摇摇头,这可让李杳田心掉到了嗓子眼,只听喻舒静道,“我也不想反对,可你不明白现在的情形,阿林的主我们可以做,可是那些居心叵测的人能听我们的话吗?我们想赠给谁谁就能从我们的好意中得到实惠吗?一个不小心反而要让他们无辜受牵连。”
  李杳田恨不得兴奋地跳起来,他故作平淡地说,“暗地里那些人,两位小姐不用担心,他们不过是一群藏头露尾的鼠辈,名不正言不顺的,就算有大人物撑持,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抢夺,六公子平时从不亏待员工,只要心耿耿眼里有活,没有一个不受六公子器重照拂,虽说有那起子见利忘义的小人,见风使舵、乘人之危,喻小姐、柏小姐,我向你们保证,一心记着六公子好处的更多,二位请放心,我回去就把大伙召集起来,好好商量怎么对付这些人。”
  李杳田离开了喻舒静的公寓。
  柏楚楚大皱其眉,“这人真是迫不及待,连掩饰都不会。”喻舒静淡淡地笑了下,“我还以为你要破口大骂呢?”柏楚楚抱着膝盖恹恹地摇摇头,“发生了这么多事,六哥也走了,我已经长大了。我知道沈林确实不缺钱,笼络了六哥手下的这些人,多少能有些助力。”喻舒静静静地听她说话,闻言睁大眼里,抬起头虚虚地看着天花板,“李杳田已经不错了,至少他还念着旧情,也没有急功近利地让我们确保他的利益。
  入夜。
  沈林果然如她自己所说,不会在这个地方进食,加上昨天,到今天晚上,她已经两天没进食了。魏长峰让两个狱吏按着她硬逼着她吃,她手脚并用地乱扑通了一会儿,忽然如神力灌注一样,猛地推开两个狱吏,跑到一边不停地呕起来,吐了一会儿,身体还打着晃,她猛然跃身撞向墙壁,魏长峰惊叫,“快拉住她。”
  沈林被抬出去,穿过中间的大监房,关在里面的包括竹叶青在内的四个人都站起来看观望,看着沈林额头上殷红的鲜血,方鸣宇喃喃地念着,“阿林。。。。。。”
  沈林没有动,感受了一下,身下不那么潮湿粗粝粘滑的触感,谢天谢地,她终于让她从那个鬼地方出来了,就算死她也不要死在那种地方。意识到自己迫切需要上个小号,她睁开眼,房间的色调比较暗沉,不是暗红、暗绿、就是灰黑白,房间约有二十平,床、衣柜、书桌椅子,摆设不多,桌面上有薄薄的一层浮灰,看起来应该是无人长住,会定时打扫,但不是每天,应该是一处客房。
  房间里内设了洗手间,上完厕所,走过去挑开窗帘,往外扫了两眼,拉开窗户一角,侧着耳朵听了几分钟,叹气,不少人守着呢!撇撇嘴,将房门锁上,在衣橱里只找到两套睡衣,在身上比了比,还算合适,锁上卫生间的门,没有热水,就用冷水,洗了好几遍,空间里有衣服,想想又算了,犯不着上赶着让人知道。
  搓着头发出了卫生间的门,身材高大的一个男子正站在窗口,窗帘半拉开,窗户半开着。沈林想到,有一种说法,她已经不记得从哪出看来或听来的了:习惯直直地站在窗前,隔着一段距离往外看的人,无论男人、女人都是有故事的人,而且这故事不会让人太高兴。
  她记得,周先生从来不这样,所以即使那时候的周府群狼环伺,随时都有遭到厄运的危险,她一直没见过养父如这样站在窗前,养父一直是个光风霁月的轩朗君子。
  而魏长林、方鸣宇、傅定祎,还有魏长峰,想来大概都有一段伤感的故事藏在心里。
  听到声音,高大男子转过身来,沈林停止了擦头发的动作,她不想在不相干的人面前卖弄无谓的风情。“你的伤口还没好,怎么洗头发了?”这才是沈林印象中的魏长峰,不苟言笑、老成持重,即便说着应该算是关心的话也显得冷漠严肃。
  沈林道,“比起伤口疼两下,全身臭烘烘的更让人难以忍受,能不能让人把床上的被子换了。”魏长峰点点头,对门外说了两句话,不一会儿,便有两个女仆抱着被子上来了。
  由着她们动作,沈林到卫生间里将头发擦了半干才出来,将窗户关好,窗帘拉紧,小心地拉着睡衣下摆上了床,拥着被子坐着,面无表情,“你难道不该给我准备些衣服吗?”魏长峰没有说话,直接走到衣橱前,拉开柜门,里面挂着一排约有十来套衣服。
  沈林在心里多少有些诧异这些佣人动作之快,道,“能不能请你先出去?让我换上衣服?”魏长峰不予理会,“一会儿再换吧,那些东西在哪儿?”沈林耸眉,“你下定决心了?”魏长峰又开始冷冷地看着她,沈林道,“先让我吃顿饭,再见见我的故人,完了我带你去,你让你拿到三分之一,我的故人走远了,再给你剩下的。”他没有情绪地扯了扯嘴角。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食言?”沈林眨了眨眼,“我连命都不在乎了,还在乎那些身外之物?但是,我希望,你也不要想耍什么手段,让你放了我的朋友,不过是对他尽一点心意,如果你盘算着拿到东西,再把他抓回来继续要挟,就恕我不买你的帐了。生命财产、荣华富贵、友谊、爱情,这一切的一切,我都不在乎了;尽早奉劝你,不要贪心不足、以致弄巧成拙。”
  沈林见到已经落拓的没人样儿的习昌宗,不知是高兴还是失落,习昌宗比她那年春节前、在南阳巷子看到的那群把她吓坏了的人还狼狈,她不想哭的,可是她一想到被她害得死的死、惨的惨的那些人,就觉得既难过、又委屈,习昌宗不说话,直直地站着,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沈林在他耳边轻轻地说,“如果真的为我好,你就有多远走多远,不要再回来。”
  沈林将魏长峰带到了她的另一个秘密据点,是位于安桥区的一个小楼,她基本上除了买房子的时候来过,以后就再未踏足了,来到楼中地下室门口,沈林说的郑重其事,“我在里面设了机关,只有我才知道怎么走才安全,不相信的话,你可以让你的人去试一试。”魏长峰未曾多说,直接让她进去。
  里面放了秘藏里的一部分珍宝,只不过她不想给魏长峰那么多,便收回了一小半。
  过了十天,习昌宗报平安的信送到了沈林手中,没有邮戳、没有地址,沈林勉强安心了,然后才带着魏长峰去第二个地点。
  地点依然是七鬼坡的地宫,在地宫的入口处,魏长峰颇有点犹疑地问,“这里的东西不是已经被运走了吗?你不可能有时间再让人运入。”沈林嗤笑,“你以为我闲得没事耍你吗?到了你就知道了。”
  走过不久前留下过很多人血迹脑浆的一段空间,沈林在一处由石壁围成的三面封闭的短廊里停下脚步,转了一下右侧第二盏壁灯的灯盏,里侧的墙壁上轰隆隆地应声开出一扇石门,魏长峰惊了一跳,沈林道,“里面还有三道这样的机关门,你将这些消息掣的方位记清楚了,记错任何一个,等待你可能就是惊天杀着。”
  魏长峰震惊不已地看着这凭空而出的石门,“没有到这世上真有这样奇巧的所在,你难道还懂奇门遁甲之术。”沈林笑得有些讪讪地,“略懂。”说完连忙肃容,“你待会跟紧我,行差踏错一步,你我都死无葬身之地。”
  每道机关门之间的宫室里,都有数具或数十具腐烂程度各异的尸体,沈林回想,自己当初真是太异想天开了,以为只要略显异常的地方都可以去按、去转、去拔,若不是有超凡拔俗的轻身功夫和羊皮空间,她早就死了一千回,幸好有这种逆天装备,不然她就是师从顶级盗墓大师,也不见得活着搞清楚这里的机关,更何况她根本是个菜鸟。
  在昏暗又恶臭弥漫的地宫里左绕右转了好半天,魏长峰这才发现沈林原来堆放宝藏、还有他的手下击毙薛鹏举同党及那些黑衣人的空间,只是这地宫里很浅表的地方。
  终于进了一间宫室,宫室里堆放着约有六十来只箱子,沈林下巴指了指,“就是这些了。”魏长峰打量了一圈,掏出枪指着沈林,“你依次将箱盖打。”他的眼睛里没有疯狂和贪婪,甚至连喜悦也不那么强烈,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他自控力很强的内敛之人,不管他心里怎么想的,就就凭他的冷静和克制,沈林就表示佩服。
  看完了东西,从里面出来,又给魏长峰指了出来的机关。谁知魏长峰在短廊门口若有所思的站了一会儿,竟然跟沈林说,“能不能再带我走一遍。”沈林愣了一下,表示理解,毕竟是攸关性命的大事,谨慎为妥。
  从七鬼坡上下来,魏长峰突然说,“你将需要走过的机关步伐画下来吧,我担心一不小心就记差了。“沈林也不为难,毕竟常人的记忆确实会发生混乱,尤其是这种动辄能将自己陷于生死的情况,当然需要慎之又慎,不过还是说道,“你最好是每天记上两遍,重复记忆之后,就不会发生错乱了。形诸纸张的秘密都是不安全的,那么多东西你不可能一次运完,一不小心让人发现端倪就糟糕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抱歉,昨天先是自己肠胃抽风,吐了两遍,后来又电脑浏览器抽风,到最后好了,折腾得我也没心思再上网了,今天去了看了病,状态不太好,就先发一章了

  ☆、暂得自由

  魏长峰没有说话,想必这个道理他自己也明白。入了城门,沈林说道,“随便找个餐馆放下我吧。”
  魏长峰果然找了一个中式饭馆停下来了,奇怪的是,他自己也跟着下来,和沈林一起走了进去,沈林冷着脸,“怎么还跟着,我不是已经自由了,你要是敢出尔反尔,我可就不客气了。”说着脚下一拐出了门去,魏长峰拉住她,“我今天早上得到一个消息,是关于你昔日恋人方鸣宇的,如果你感兴趣,我就说,不感兴趣的话就真的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了。”
  沈林扭转头狐疑地看着他,“你怎么还爱管这种闲事?”说着摆摆头,扬长而去了。魏长峰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消失在街角。
  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了几十分钟,沈林愣愣地看了一会儿街景,日光融融,这暖色的阳光让人一看便心生温暖的,初冬的风却不怎么暖和,她钻入了一家火锅店,点了个鸳鸯锅,看着红火火的辣汤和青油油的鲜汤,她在心理幸福的感叹,穿越前辈也算是做了好事了。
  吃饱喝足,沈林去摩登街的沈宅取了东西,她不敢去见黄太太、黄先生,她不知道小树是不是活了下来,十有八九是被害了吧。她确实深深负疚,可是让她负疚的人、让她负疚的事,已经足够多了,既然一直死不了,她只好自私一点,伤心的就忘掉,就算忘不掉,也要掘地三尺,将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深深地掩埋起来,只让那些轻松快活的记忆陪伴着她吧。
  正是下午一两点的光景,黄先生黄太太家的院子里没有人,房中也静悄悄的,院中的竹竿上晾着黄太太的衣服,可惜没有小孩子的衣服,廊下和窗台上依然放着花盆,沈林悄声走过去,将房产证和土地证,还有一封自愿赠送的信压在了花盆底下。站了片刻,又将东西收了起来,将这些东西赠给他们,可能不但不能表达歉意,反而给他们添祸。
  去了齐和医院,溜进陈泉冰的办公室,却发现里面的陈设物件儿完全不一样了,书桌上放着一个黑皮笔记本,沈林走过去拿起笔记本翻看,不是陈泉冰的字迹,沈林失望,她又去看了陈泉冰家,从里面的东西来看,房主还是陈泉冰,她放在那里的那些东西却已经不在了,陈泉冰很可能已经离开申城了。
  这个办公室很大,只有到了院长或者副院长的规格才有资格独占。这医院是陈泉冰私有的,不但是他作为医生的工作岗位,而且也是他作为地下工作者的重要据点,如果不是出了不得已的情况,他不会轻易放弃的。
  晚上吃了饭,沈林偷偷来到了位于永宁区的秘密据点。从橱柜里抱出被子,霉味略有点重,不过总比魏长峰关押她的那处监狱强上百倍,铺了两床被子在床上,把厚厚的缎面盖被展开。
  “嗯?”沈林发现,被子里有纸质的东西,翻出来一看,是一封信,开头没有称呼、结尾没有署名,这个地方加上她只有三个人知道,不是喻舒静。信不长,大意表示了自己的担心,希望她留下点什么信息,好让他安心,看日期,是她和喻舒静被绑架之后,她销声匿迹的那段时间;结尾说他有东西给她,在床板下。
  沈林来来回回几趟,将被子移开,掀开床板,里面有个蓝布小包裹,提起包裹,有些坠手,晃动着还有金属相击的声响,沈林了然。打开小包袱,里面每只约有一斤重的金条足有三十根。沈林叹了口气,乱世的古董,盛世的黄金,习昌宗真是用心良苦。没有了她这个祸精,但愿他的下半生过得幸福一些。
  将金条放进空间里,铺好被子,沈林去洗澡了,洗完澡,开始练功。
  练了一夜功,天刚亮的时候,沈林出了门。
  喻舒静睡觉的时候,习惯关紧所有的门窗,沈林不好用太诡异的方法溜进去,而且那样也太耗灵力了。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喻舒静已经起床了,门打开,看着外面的人吓了一跳,来人身材不太高大,他穿着布衣布裤布鞋,黑色的尖头呢子帽戴在她头上有些嫌大了,喻舒静暗自警惕着怎么一大早这样打扮的一个人来敲门,正要关门,那人说话了,“舒静姐姐,是我。”
  喻舒静怔了一下,连忙扯着人进来,关上屋门。沈林脱下呢帽,露出没有过分伪装,只是抹了些炭灰的脸来,喻舒静又惊又喜地抓着沈林,“阿林,你好了?!”说着,意识到自己以手指人的动作有些失礼,连忙放下来。
  沈林点点头,忍不住哽咽起来,“舒静姐姐,我一直很想跟你说,对不起,还有谢谢你,不单是你,还有楚楚,还有傅定祎,傅定祎,我真的。。。。。。真的欠他太多了,我害的他连命都没了。”喻舒静拥抱了她,轻轻地安抚着,“定祎已经去了,你就不要再难过了,不然他走得不安心了。”
  哭了一会儿,喻舒静让沈林坐下,她去倒水。将水递给沈林,沈林接过随手放在一边,她现在没什么心思喝水,看着喻舒静,“舒静姐姐,楚楚是不是恨死了我,我把她的六哥害死了。”喻舒静摇摇头,“阿林,就算她怨你又怎样,你当时什么都不了解,定祎也是心甘情愿的,心甘情愿的事,有什么理由怨你呢,再说,楚楚也长大了,她根本没有怨你。”
  沈林摇摇头,沉默了一会儿,“带我去看看傅定祎吧。”喻舒静直接否决,“现在不行,有些事情你还不知道,有人一直盯着我们,千方百计地想找到你呢。我先问你,冯伊莲这个人以前有了解吗?”沈林摇摇头,“我和她只见过一面,那次,法国总领事夫人带着我去参加驻沪军魏师长母亲的寿宴,有过一面之缘,看起来挺厉害的一个女人,失忆时候的事情,我都记得,她的用心确实耐人寻味。你发现了什么?”
  喻舒静:“我最开始发现她可疑是因为,她私下里在寻找你家的那两个老仆,就是吴叔吴妈,虽然我不了解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内情,但是这种表现很反常,于是我找了人盯着她,她跟秦淑华——就是傅定祎的二嫂,走得很近,傅定祥——就是定祎二哥,秦淑华丈夫——在外面找了个女人想娶回家作个二房,把秦淑华逼得几乎走投无路,那个女人也和冯伊莲在一个晚会上见过,私下里见没见过就不知道了,袭击你和定祎的炸弹,我和楚楚都怀疑是冯伊莲给秦淑华的,不过没有直接的证据,也不好明火执仗地去查她这个身份贵重的官太太,只好先放下。
  “还有,冯伊莲经常去恒丰大酒店,我们猜测她是和什么人见面,可是酒店的人口风很紧,也没见她和与她会面的人一起出来过,不知道那个神秘人是谁;冯伊莲有一点很奇怪,他夫家既是高官,又是富户,她自己的嫁妆也不薄,不知怎么就盯上定祎留下的那些产业,暗中威逼利诱,真是无所不至,很反常。我在想,是不是这魏长峰位高权重,能够只手遮天以后,便贪心不足,想着私吞别人的产业来充实自己?”
  沈林边听便联系着,将事情穿起来,她说道,“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是先要问一个问题,从我在医院里被带走,一直有人盯着你们吗?”喻舒静点点头,沈林说道,如此的话,“她跟她的丈夫可能就不是一条心了,抢夺产业的事与魏长峰关系应该不大,”又问道,“何一东呢?他还在申城吗?”喻舒静诧异,“应该还在吧,不过似乎挺忙的,前天,我还见他在朱园请看起来像商人的几个人吃饭。”
  沈林“嗯”了一声。
  白凯西很小的时候就当了兵,她从东来崖上跳下的那一年,他在张毕喜麾下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何一东来自津湾,统领津军的白氏出现在报纸上的名字一直是白仲寻,定城与津湾离得太近了,她一直觉得白仲寻就是当年的白凯西,而且白廉当日能调动那么多的人为他所用,他的能量如此之大,他的儿子会突然变成默默无闻的平庸之辈吗?不过当时离得太远,事不关己,她也就没想着查实证明什么的。
  何一东九成以上的可能就是当年的白凯西,如今的白仲寻,如此的话,他离开军队这么长时间真的可以吗?他想从沈林身上得到他父亲汲汲营营数十年一直没得到的东西,那些东西对他真比能够握在手上的兵权还重要吗?
  沈林疑惑不解,等等,魏长峰也是手握重权,可是他仍要得到那些秘藏,这是为什么?白家的财货应该比魏家少不了多少吧,沈林那时常听白凯南讲他的大哥有多么的英勇刚强、聪明睿智,白凯西年纪轻轻就在张毕喜的军中带了一个团,而且让张毕喜只收了他做义子,他会是个见财起意、头脑发昏的傻子吗?他会单单因为喜欢钱就忽略本职,擅自离开驻地吗?
  绝对不可能。
  如果一个人并不是贪婪的像葛朗台那样,他之所以想圈钱会是因为什么呢?当然是因为他急需要用钱,却又没有钱。
  对于两个高级军官来说,要那多钱有什么用呢?应该是军费的问题了。这两个人都是旧军阀投诚的,不是领袖的嫡系,为防他们坐大,发展到了后面不可节制,只好让想方设法他们处处掣肘了,发展扩张不起来了,钱啊钱啊,两个英雄汉都被难倒了呀。
  这个冯伊莲在其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呢?傅二嫂秦淑华原本的打算应该是让傅定祎和沈林都在爆炸里一命呜呼的,如果这也是冯伊莲的打算,为了夺傅定祎的遗产,勉强说得过去,毕竟这个数目不算小,可是她为什么一定要用炸弹呢?
  炸弹是比枪支管理的更严格的军品,就算她老公是军长,这种东西也不可能名目张大地让她挪用的,再说,这对夫妻相互之间应该不那么信任才对。
  看来她的好好地跟一跟冯伊莲,瞧瞧她背后这位神秘人的面目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司徒晋…

  打定了主意,沈林决定即刻行动起来,即便要离开,还是要把申城的事情料理楚。喻舒静在坐一旁脸上带着为难之色,沈林问,“姐姐,有什么话就说吧,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吗?”
  喻舒静叹气,“你一直没提方鸣宇,还在怨着他吗?”沈林的表情很漠然,“不怨了,没什么可怨的。”喻舒静道,“既然不怨了,你可曾想过要找他?”沈林蹙眉抿唇,然后沉沉地呼出一口气,“舒静姐姐,我不喜欢拖泥带水,不管曾经多在意,不管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内情,他是不是有那样这样的苦衷,他,他的所作所为,曾经让我痛不欲生,这是实情。在这方面,我和姐姐一样,选择更让我重视的东西,对我来说,爱情不比生命里的幸福快乐来得更重要,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喻舒静目光复杂的看着她,“方鸣宇和少逸杰不同,定祎说,当时你已经没有心跳和呼吸了,可是方鸣宇不放弃,他抱着你两天两夜,乘车去了万里之外的迎山,找到了那个叫壶公的神医,好不容易把你救回来。听说后来他下山去料理那些对你不利的人,说好一个礼拜回去接你,可是他一直没能回去,从那之后他再没出现过了。”
  本以为不知情,所以产生了误会,沈林才会这样决绝,谁知喻舒静说完了,发现沈林依然无动于衷,沈林脸含霜雪,面无表情,过了一会儿,她红着眼圈,仿佛自嘲似地“呵呵”笑了两声,“舒静姐姐,你觉得我应该感动吗?还是欣喜于他对我的背弃只是因为有苦衷、所以才不得已而为之,我应该喜极而泣、感谢苍天?”
  喻舒静怔怔地看着她,沈林哽咽着、却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继续说,“我看着他沉醉于和别的女人打情骂俏、裸裎相见,心都碎成了渣儿,那一刻,我真真怯怯地体会到觉生无可恋是怎么地让人绝望,本来,我可以轻而易举地解决了所有人的,我也可以悄无声息地远走高飞的,可是我想死,想抛开所有的一切,沉重的使命,背叛的爱情,所以我选择死。
  “姐姐,你知道吗?我以前的恋人也是这样对我,对着我轻怜浅爱、温柔体贴,可是,另一面却让一个女人怀了孕,又为了家族和另一个女人结婚,我离开了,他跟我说,那个怀孕女人的孩子不是他的,他还说和别的女人结婚只是出于政治需要,“鸳盟不忘,惟愿与卿相守”,说的很动听,我相信他,我真的相信,可是有什么用呢?痛苦一点不会少,就算他爱我,就算他真的无可奈何又怎样呢?伤心痛苦是真的,心碎了也是真的,眼泪也是从碎成渣的心里流出来的,他是不是有苦衷,有什么用呢?”
  喻舒静看着她,眼泪也不自禁地淌了下来,“阿林,我再不提他了,我真的知道你的痛苦,既然如此,就忘了他们,再不要去想,再不要去痛苦伤心,再不要流泪了。也许将来,你会遇到无论怎样的境遇,都舍不得让你伤心流泪的男子,定祎不就是这样吗?他为了你连亲人都可以不要,你知道吗?他本来想带你离开申城、离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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