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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了又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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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重的,这个女人和那些黑帮关系不一般,被她知道是我们杀了那些人,她会做出什么事,处座你想过吗?习昌宗不知所踪,很可能就是被她救走之后,秘密地藏了起来,处座,您看上她,把她留在身边好好看着,卑职勉强可以接受,可是为了一个女人不惜违反党纪军纪,恕卑职不能认同。”
  方鸣宇轻描淡写地说:“唐瑞卿,我做事何时需要你的认同,我不在乎你的看法,你只要去完成我的命令就好,不愿意的话,可以回去,愿意为我效犬马之劳的人数不胜数。”
  唐瑞卿心中一凛,他怎么忘了,眼前这个人有多么的心狠手辣,凡是胆敢挑衅他、不服从他命令的人,皆得到他一句话,“不愿意的话,可以回去”,从某个时间开始,听到这句话的人,无不惊骇欲死。如果知道害怕,老老实实地听从命令则罢,竹叶青是个能不计前嫌的长官,如果拿着鸡毛当令箭,真想着回去让总部撑腰,那就是明明白白地找死,这些人往往还未出发,便牺牲在任务或者意外之中了,没有人能找出证据证明是竹叶青做的,配合着
  竹叶青洞察一切又风淡云轻的神情,更让人惊恐万状。
  唐瑞卿不禁打了寒战。他只好沮丧地收回了大义凛然的姿态,灰溜溜地去办事了。
  沈林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天花板,光线很暗,沈林撑着身体坐起来,床垫和被子触感柔软,被子是缎面丝绒的,带着一股清香,似乎还有男子的体味儿,坐在床边,她的心里沉甸甸的。
  那天,她本想去公寓将习昌宗也一块带走,谁知道竟然出了这样的变故,一个人就算穷尽智慧,也不可能精确地计算好他人的反应和自己的际遇,不知道习昌宗怎么样了。那天走的时候,习昌宗已经不发烧了,应该没多久就醒过来了吧,只要醒过来,就可以撑着活下来了。
  她寄给陈泉冰和喻舒静的支票,他们应该已经收到了,就算找不到她的人,也不会影响他们收钱的。吴叔吴妈,还有其他人,现在落到竹叶青的手里,相见不如不见,不见还能少给他们带去灾祸。
  她的腿上打着石膏,她恍惚能记起昏迷的时候那种摄人心魄的疼痛,难道是子弹打中了腿上神经密集的地方?为什么会那么痛,这么想着,那种如影随形地痛苦感觉又复苏了。
  疼得不行,沈林挣扎着站了起来,手脚软得跟面条似的,她“噗通”一声摔在了地上,扶着床架刚爬起来,房门就被打开了,灯光瞬间大亮,她条件反射地用手臂挡住光线,手从床架上一松开,身形晃动,立刻要失去平衡,在她倒下去之前,一双有力的手臂接住她,身上一轻,她被抱了起来,三两步被放到了床上,盖上被子。
  方鸣宇坐在床边搂住她:“有什么事,叫人做就行了,不要自己下床,伤筋动骨,一不小心就落下后遗症,你不想做个有残缺的姑娘吧。”他依然亲密无间地对她,甚至多了点俏皮,仿佛把子弹射向她的人根本不是他,她差点变得残缺只是因为一场小小的意外。
  来不及说什么,沈林觉得伤口的疼痛有增无减,她的脸上沁出细密的汗珠,蹙眉咬牙地忍耐着,试着静下来通过深呼吸来缓解疼痛,可是没有用,她嘤嘤地哭了起来,泪眼汪汪地看着方鸣宇:“你对我的腿做了什么,为什么这么痛?”
  方鸣宇目光沉沉地看着她,给她擦了汗,在她额上啄了一下,起身推门出去,不一会儿,他拿了一些东西过来,看到沈林疼得弓着要,脸上落下豆大的汗滴,手不觉地抖了抖,点燃了烟斗,他将沈林搂在怀里,低声地诱哄她,“来,吸一口,吸了这个你就不痛了。”
  沈林向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吸了一大口,被那刺激的味道呛得咳嗽起来,涕泗横流,样子真是惨不忍睹,方鸣宇把烟嘴儿又地道她嘴边,“是不是好多了,再吸两口吧。”
  沈林推开他的手臂:“这是不是鸦片?你想干什么?让我染上烟瘾吗?用毒品来控制我,你休想!我永远不会让你得逞的,你给我滚。”沈林夺过烟斗大力地扔出去,梆铛一声砸上门之后掉在了地上,然后嚎啕大哭。
  方鸣宇连忙紧紧地抓住她的肩膀,死死地盯着她:“鸦片可以缓解你的痛苦,等你的伤好了,我发誓会帮你戒掉,我帮人戒过毒,这不是什么难事,我没打算用鸦片控制你,如果要控制你,我有很多途径,你的朋友、你的下人、甚至是你的邻居,我随便抓来一个人就可以逼你就范,根本用不着这种手段,所以,你不能误会我,不可以这样想我,我爱你,你明白吗?看着你受苦,我心如刀割,你明白吗?”
  沈林已经痛得神不守舍、眼神呆滞,方鸣宇去把烟斗拣了回来,重新填好鸦片点燃,“乖,再吸一口吧,”烟嘴塞入了她的口中,沈林死命地推开他,烟斗掉在了床上,方鸣宇耐心十足地又装好,自己吸了一口,捧着她的脸颊,往她的嘴里吹气。
  沈林避之惟恐不及地打了他一拳,她想逃走,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她夺过烟斗又将它掷出去,紧紧抱住方鸣宇,在他肩上泣不成声,“鸣宇,我求求你,不要让我用这个止痛,我不想变成瘾君子,我不想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我不怕痛,只要你抱着我,我就不痛了,真的,我记得昏睡的时候,伤口很痛,你抱着我,我就不痛了,你抱着我,抱紧一些。”
  方鸣宇用力地收拢手臂,他闭上眼睛,一滴晶莹从他的眼角滚落来。
  翌日清晨 方鸣宇住宅
  唐瑞卿扯了扯领带,信步走到沙芳前,躺在上面,嘴里叫着:“瞿嫂,给我放洗澡水。”瞿嫂从厨房里出来,应了一声,见唐瑞卿呵气连天、衣衫不整的样子,忍不住念叨:“呦,表少爷,又玩了通宵啊,谁的身体都不是铁的,可不能仗着年轻就折腾身体。。。。。。”
  唐瑞卿面生愠色:“少爷的事儿也是你该管的吗?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少废话。”
  厨房里传来一声脆响,似乎有人把碗掉在地上了,他纳闷:“谁在厨房呢?”瞿婶不知是喜是愁:“先生在里面熬粥呢。”他瞪大眼:“他熬得哪门子粥啊?”瞿揪然而叹:“沈小姐昨晚上醒过来的,伤口疼了一晚上,估摸着四更天的时候才睡下,先生说她耗了元气,要给她熬些养生粥,好好补一补。”
作者有话要说:  

  ☆、养病记事

  听瞿嫂说,方鸣宇在厨房里熬粥,唐瑞卿心中一阵烦躁:“有必要亲自动手吗?没听说过表哥还会做饭,难道还能比你做得好?”瞿嫂呵呵笑:“这可不好说,别的不提,就说这一片心意,怎么着也比我强不是,沈小姐要是知道先生亲自下厨给她做吃的,还不得心花怒放,人一高兴,身上的伤不是也得好的快。”
  唐瑞卿不耐烦地摆摆手:“你哪儿那么多话说,快去给我准备洗澡水。”瞿嫂诺诺应声,掉过脸去撇嘴翻白眼,心道:暴发户就是暴发户,贪花好色不说,一点礼数都没有。
  唐瑞卿也老大的不高兴,俗语说,美人乡是英雄冢,竹叶青对沈林的一系列表现真让他满腹疑虑、心惊不已。从他到特务科就跟着竹叶青,一点一滴地认识到这个人有多么的聪明绝顶,冷静睿智,又有多么的心狠手辣,拥有枭雄的能力和魄力,却选择成为领袖的一把暗剑,不但见不得光,名声还很臭。
  这样的竹叶青让他除了畏惧之外,更多的是钦佩和崇拜,这也是他在为什么坚定地追随竹叶青的同时,也格外关注和他有关的所有事情,甚至比竹叶青对自己还关注。
  像他们这些人,躲在暗中阴人,见不得光,为了消遣、为了任务需要,有几个甚至几十个情人都不在话下,跟其中的某个人、某些人有了感情,甚至有了孩子,也不是什么大事,前提是不要和工作于任务相冲突,虽然不清楚他一心想要掩盖的什么,可是竹叶青为了一个女人不但以公谋私、杀人灭口,还要违反党纪军纪,只为了让她养伤的时候舒服点。
  唐瑞卿在想,是不是有必要让沈林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
  他想了一会,依然犹疑不定,向厨房走过去。
  推门进去,方鸣宇头也不会地说,“把门关好。”唐瑞卿依言关好门。晃晃悠悠地走过去,方鸣宇拿着一只木勺正在沙煲里徐徐地搅拌着,平静而专注,唐瑞卿突然就语塞了。
  过了片刻,他看到地上的碎碗瓷片儿,连忙拿过厨房门边儿的簸箕和笤帚,一丝不苟地收拾干净了,又跑回来呆着:“表哥。”方鸣宇“嗯”了一声,放下勺子,盖上锅盖,“顺利吗?”唐瑞卿点点头。方鸣宇顿了一下:“那些东西你帮我处理了吧,沈林她害怕那些。”唐瑞卿愣了一下,“害怕?”方鸣宇点点头:“她害怕变成瘾君子,害怕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唐瑞卿沉默地点头。
  中午的时候,沈林睡醒了,她静静地躺着。
  有些想不通为什么,便是那一次胸背中枪,也不想这次这样难以忍受。
  她细细地回想功法的内容,羊皮纸卷引言有云:功力愈进,五感愈明敏,酸甜苦辣,痛痒冷热,觉察遂深,此利弊相辅之症状,善加利用,受益无穷,若不能,则受害无穷,切记,功力愈高,更忌损伤筋脉、骨骼、脏腑,历年有功力高深者因剜痛至极而毙命者。
  这个她早知道了,因此一直她很注意不让自己受伤。
  对了,她记起后面的戒慎篇里有一句话:元力耗损、噬心伤体;如耗元力过半,则伤病之时、剜痛倍增。
  元力?她一直以为元力和灵力不是一回事,如今想来多少有关系的吧,那几天为了跟踪躲避敌人,连连催用灵力来维持扶风步和隐身法,想来消耗有些过度了;不然为何如此痛苦,与羊皮里说的一样,噬心伤体,剜痛倍增。
  她才练到第三层就如此痛苦,再想到有人被活活痛死,不禁心生退缩之意。
  思来想去,又忍不住回转心思,既然时常有这样的负面教材,为什么纸卷上一笔带过的神话时空,还是有人前赴后继地修炼此功法呢?每个人都有想要变得强大、不受人欺凌的愿望,说到底,在争斗中死于非命总比让人像一个蝼蚁一样直接捻死,让人欣慰的多,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沈林也不能例外,稍一畏怯之后,沈林决定继续修炼此法。
  一声轻响,房门被推开了,来人脚步很轻,走到床边才停下,沈林扭过脸去看,方鸣宇立刻对她展开一朵灿烂的笑花,“你醒来多久了?伤口还疼吗?”
  沈林蹙眉嘟起嘴,她略动了一下自己的右小腿,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有些嗔怒:“你不问还好,一问它又开始疼了。”方鸣宇好脾气地笑,沈林愿意跟他耍小脾气撒娇,他的心情终于不再沉甸甸的了:“好,是我的错,我本不该问的。饿了吧,我去把粥端上来。”
  沈林觉得手上无力,怕拿不稳勺子,出了丑,更显得自己像个废人,便理直气壮地使唤人:“你喂我吧。”他欣然接下这个差事,挖了一小勺送到沈林嘴边,沈林张大嘴将粥卷入口中,慢吞吞地叫了许久才咽下去,“你们家厨子手艺不怎么样啊!”方鸣宇低下头干咳了两声,“你这么长时间没有进食,味觉可能有些迟钝了,吃不出来好坏,乖,不要挑三拣四了,这个很补的,吃了,你的腿能好的快些。”
  沈林狐疑地看他,只好继续吃下去,吃了大半碗,她疲惫地叹口气:“好累啊,我歇会再吃行吗?”他摇头失笑:“你才吃了十口,有什么可累的,快点吃吧,吃完了,我带你出去晒太阳,中午的阳光正好。”
  沈林摇头:“外面肯定特别冷,我不想去,呆在被窝里挺暖和的。”他空出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外面不冷,太阳很好,你要多晒晒太阳才能好的快。”沈林不情愿地摆头:“你不要忽悠我,有太阳就把雪都晒得融化了,下雪不冷化雪冷,还不把人冻死了。”
  他愣了一下:“到昨天为止,你一共昏睡了九天,雪早几天就化干净了,花园里的泥地,也快晒干了。”沈林错愕:“我怎么会睡那么久,你不怕我变成植物人吗?”他温热的手抹上她的脑袋:“你又没伤着脑袋,怎么会变植物人,医生说,你体质敏感,痛觉很强烈,昏睡只是身体的一种自我保护,你很怕变成植物人吗?不要胡思乱想,就算你成了植物人,我也会永远守着你的。”
  沈林沉默了一会儿,摇头低声说:“我不怕死,也不怕变成植物人,但是我很怕,直到我离开人世的那一天,尚没有一个人能我全心全意地信任依赖,如此,我会孤独的死去。”
  方鸣宇似乎化成一座玉做的雕像,岿然不动,温润清雅,一双毫无杂质的黑眸,看似清澈、倏忽深邃,他缓缓地开启唇瓣:“ 如何才能得到你的信任和你的依赖?”
  沈林不温不火地看着他,似要把他看个透彻,“很简单,除了我的爱情和信任,你不能指望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方鸣宇纹丝不动,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挑了挑眉,笑得如沐春风,“这两样已经弥足珍贵,我不会再奢求其他。”沈林面无表情,“是吗?”太阳终于没有晒成,他们算是不欢而散了。
  方鸣宇一下午都没有来看她,她平躺在床上有意识地运行功法,这样的方法这让感觉好了许多。
  晚饭的时候,方鸣宇端着一碗粥进来了,沈林气急败坏地叫:“快点,快点抱我去卫生间。”方鸣宇愣了一下,眼神里就带了戏谑的光彩,沈林恶狠狠地看她。
  解决了生理问题,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瘦弱苍白、眼神清幽,不禁自失地笑一笑,有了这一次的受伤,没有十足把握,她是不会轻易地逃走的,她很怕自己被活活疼死。既如此俯仰皆由人,连上个厕所都要人抱着才能行动,她郑重其事地跟人家挑衅不但很没有必要,而且很有些可笑。
  上了厕所,喝了聊作晚饭的粥,再洗个漱就把自己累得七荤八素,伤口暂时不疼了,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她要方鸣宇给念小说听,方鸣宇果真找了一本,名叫金钗记。
  《金钗记》讲的是一个阴谋与爱情的故事。
  男主角是位志向远大的书生,他天资聪颖,又勤学好思,人品才学都超凡卓异,可是他家境贫寒,没有钱财贿赂考官,又无有名望资历的老师举荐,从十八岁考到三十岁,屡屡名落孙山,家徒四壁、人欺狗嫌,穷极生变,一夜之间,他的思想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决心不惜一切代价获得成功。
  女主角是位孀居的年轻妇人,温柔美丽、明悟通达,娘家婆家都是世家大族,就算成了寡妇,求娶的人依然络绎不绝。
  男主偶然拾得女主掉落的金钗,想方设法地换了回去,却不居功挟报,依然做着默默无闻地公府小吏,清高自守,女主对他产生好感,又数次见到此人扶老爱幼、正直善良的表现,一颗芳心便寄托在他身上。
  她本是个通达爽利的人,喜欢了就要勇敢地追求,跟父亲说了自己的想法,父亲应允,去男主家里提亲,男主以婉辞拒绝了,女主便女扮男装去接近他。。。。。。
  沈林打了个呵欠,方鸣宇便不再念下去。
  两人相拥而眠。                    
作者有话要说:  我用脑过度了,存稿也不多了,所以,后天起不再双更了。
  亲门有点心理准备~~

  ☆、找上门来

  接下来,连续三天,一日三餐皆是营养粥,而且味道还没什么改善,她质问方鸣宇:“你是不是故意找了个不入流的厨子来荼毒我的胃?”方鸣宇答得不咸不淡:“医生交代,你刚醒来的前三天,一定要吃流质食物,不然会伤了胃,再难吃你也坚持下来了,明天就可以循序渐进地恢复正常饮食了。”
  沈林狐疑:“不对,加上第一天,我已经吃了四天了,你忽悠我!”
  结束全天营养粥的这天晚上,金钗记也念道了尾声。
  男女主成婚之后,琴瑟和谐、相亲相爱,他们过了五年平静美好的生活,虽然没有孩子,也不影响他们的感情,女主被诊出怀孕的这一天,圣旨下,女主的父亲和前夫家的公公双双卷入科场舞弊案,灭门抄家,夷三族,为了使女主免于被牵连,男主各方奔走,终于得到主审官批准,赦免女主,男主高高兴兴地回到家,却发现妻子已服毒自尽,男主仓皇悲恸已极,他怀疑有人毒害了妻子,四处奔走,希望冤情得雪。
  最终的真相原来是,有人告诉女主,男主是有预谋地接近她,和她成婚也只是为了收集她父亲和前夫父亲的犯罪证据,两个家族的覆灭都是她心爱丈夫处心积虑、一手主导的结局,就连她的爱情和婚姻也不过是他走向成功的重要道具和垫脚石,这样的真相让她痛不欲生,悲愤自尽。
  男主闻之肝肠寸断、心殇意散,殉情而死。
  这个结局让沈林痛哭流涕、不能自已,方鸣宇只是亲昵地将她抱在怀里,由着她哭。
  恢复修炼之后,沈林隐约觉得痛感没那么强烈了,很微弱的差别,沈林甚至怀疑这只是她的大脑为了让自己好过一点产生的错觉。过了一个多月被搬来搬去、抱上抱下的日子,伤口已经不再刺激沈林的神经了。
  沈林的伤口渐渐恢复,方鸣宇出门的时间越来越多,白天的大多数时候,沈林都是一个人呆着,心闲人闲,她有更多的时间来琢磨自己的事情,琢磨来琢磨去,她越来越意识到,装在羊皮空间里的这笔巨额财富会让她一辈子不得安宁,如果她对生活还抱着美好的希望,她必须尽快将这些资财用之于民。
  她不想分这个党派、那个组织,她决定在全国范围内大面积撒网,还有庞大的抗日队伍等等。
  可是,她一日被方鸣宇禁锢着,言行就一日不能摆脱他的监视,更何况他还是专业人士,专管盯梢儿的,如果因为忌惮于他的居心叵测,她什么事情也干不了,如果明目张胆地跟各方人士联系,她又深怕他会干出什么让她后悔莫及的事情。
  真是两难之境。
  腊月上旬的一天,沈林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大门外面有人按门铃,瞿嫂跑过去开门,来人被瞿嫂让了进来,沈林一看,也是老熟人了。
  真是奇怪,她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除了那个唐瑞卿偶尔在这里住宿,外人一个都没有来过,沈林还以为这地方十分隐蔽,是方鸣宇专门为了避开外人的,没想到傅定祎竟然找过来了,她很疑惑,他到底是早知道这地方,还是知道她在这里到今天才特意寻来的呢?
  傅定祎盯着沈林的眼光很不客气,带着冷意,他搬了一张椅子,在沈林对面坐下,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地打量沈林,十分无礼,“我还以为你已经乐不思蜀了呢?怎么跟个难民似的,骨瘦如柴的,鸣宇难不成还虐待你了?”
  魏长峰很不高兴,他派兵帮竹叶青消灭异己——或者按照竹叶青自己的说法是清理门户——他所求的不过是一点救急的军费,不想这厮竟然找尽了借口拖延,到如今才送过来。
  这会儿交割完毕,差不多可以分道扬镳了,竹叶青又很突然地提起了他的二弟魏长林,他得到军费略微轻松些的情绪,又开始沉重起来了。提及魏长林,不涉及什么敏感的政治经济外交话题,只是对魏长峰来说,这个话题太沉重了。
  自顾失神了一会,魏长峰说:“方先生,舍弟跟你没什么关系吧?你我的交情就不必谈及家人了吧!”
  方鸣宇好整以暇地笑:“你我的交情远比你想象的要深厚,以后有的是机会合作帮扶,魏师长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我也不过是听闻令弟和你一样也是位文武具备的英才,前几年突然就销声匿迹了,一时有些好奇随口一问罢了。魏军长反应如此激烈,倒让我生了一探究竟的心思了。”
  魏长峰垂下眼睛,紧紧地抿着嘴唇,似乎在克制自己的情绪,少顷,他勉强笑了一下:“也没什么,三年前,我的二弟因为一场意外猝然离世,家父母悲痛万分,又疑此事不详,便将二弟匆匆下葬,家里人也不许声张,知道二弟已经去世的人就更少了。”
  方鸣宇心里惊了一跳,果真是三年前吗?岂不是和沈林离开定城差不多的时间?没什么心思再追问下去,方鸣宇和魏长峰道了再见。他直接去找唐瑞卿。
  唐瑞卿因为个人爱好和工作的原因,大部分时间在各大舞厅、歌厅、酒吧里泡着,方鸣宇到的时候,他正与一位女郎调情,见到方鸣宇立马推开女郎,老实的跟兔子似的,俯首帖耳地跟方鸣宇到了外面。
  方鸣宇问:“让你查的东西有眉目了吗?”
  唐瑞卿点点头:“消息已经送过来了,我正打算晚上给你送过去呢。”方鸣宇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把东西给我吧。”唐瑞卿疑惑:“很急吗?”方鸣宇盯了他一眼,他吓得立刻缩了脖子。
  从楼上拿了一个文件袋下来,唐瑞卿笑得有些奇怪:“表哥,傅家的六公子找到你金屋藏娇的那处房产了,这会儿正在跟那位沈小姐聊得开心着呢。”怎么听怎么觉得他在幸灾乐祸。
  方鸣宇眯了眯眼睛,将文件袋拿好,直接上了自己轿车。打开文件袋,四张纸,方鸣宇花了五分钟看完,将纸张撕得粉碎,打开车窗,把碎纸屑抛在了窗外。
  跟傅定祎的对话,不像唐瑞卿说得那么愉快。
  向傅定祎问了柏楚楚和喻舒静的情况,傅定祎不好好答话,老是嘲来讽去,弄得人不愉快,“你是怎么做人朋友的,就算要享受二人世界,你也不必销声匿迹、让人整天提心吊胆地为你担心吧,你这个女人也是个唯利是图的势力小人,觉着人家有用了,就天天哈着她们,现在有了更大的靠山,顷刻就把人抛在脑后了,你说,我要不要替天行道,收拾你一下?”
  沈林面无表情地看他,听了这话,瞿嫂吓得连茶壶都端不稳了,她忙不迭地说:“傅少爷,你千万不要这么说,沈小姐受了重伤,伤得很严重,每天疼得吃不下饭、睡不好觉,疼得厉害了一天昏过去好几回都有,受了天大的罪了,可没功夫享受什么两人世界。”
  傅定祎闻言,狐疑地打量沈林,她腿上盖着一方绒毯,喝茶、看景、说话,动作也无什么异常之处:“我瞧着她除了瘦些,气色还不错嘛!她的重伤受在了什么地方,难道在心里?哼哼,前些天,你在华春楼打了鸣宇的小情人,鸣宇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吧,你的伤不会是他打的吧?”
  沈林看着傅定祎自说自乐地吃吃地笑了两声,神情有些迷惘地眺望远方的山林。
  傅定祎见她如此,以为自己猜中了,不由更加轻蔑地看着沈林,瞿嫂无奈地叹气:“傅少爷,你怎么就不相信呢,这伤不是我们家先生打的,有人在街上放枪,沈小姐正巧路过,就让人在小腿上打了一枪,这幸好是在腿上,要是打在身上,怕是连命也没有了。”
  听到是枪伤,傅定祎不得不正色以对,方鸣宇再有手段、再对沈林心生恼怒,也不会轻易拿出枪来,更何况,对付的人还是他的恋人。不过,还是很可疑,“便是受了重伤,你连个电话都不会打吗?你自己打不了,不能让别人代劳吗?”
  傅定祎觉得不对,按照方鸣宇的一贯风格,就算沈林不愿意和柏楚楚她们联系,至少他会向众人知会沈林在他身边,可是为什么连他也隐瞒了呢?难道是沈林逼着他不准说出去;按照方鸣宇对沈林的喜爱程度,这种情形很可能。
  想到这里,傅定祎面上又冷了起来,沈林对他的脸色早不感兴趣了,“傅先生,鸣宇出去了,到晚上才回来,有事的话,我可以帮你转告,没什么事就请先回吧,孤男寡女,挺不方便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天太冷了,我感觉大脑好像被冻上了,反应很迟钝。。。。。。

  ☆、得到什么

  傅定祎心生恼怒,这个死女人总这么不客气,总要让他心里不舒坦才满意,他挑眉而笑:“沈小姐是新派人士,想不到还讲孤男寡女这么古板的老套话,看来,新式人物的做派,沈小姐只学了个皮毛法术,内里还是个三从四德的旧式人物,还真是表里不一啊。”
  沈林打了个呵欠,没搭理他,“瞿嫂,我有些困了,扶我上楼去吧。”傅定祎内心再野蛮,他所受的教育也没有一条是允许他拦着不待见他的女人,非要臭骂人家一顿而后快的。
  可是沈林的目中无人,实在让他忍不住怒焰高涨,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也跟着沈林和瞿嫂进了楼里,瞿嫂再强壮有力,也不可能把沈林抱到二楼,沈林只能轻微着力的右腿,用来攀登台阶,攀得十分艰难。
  好一会儿,哼哧哼哧半天,不过上了六个台阶,就不得不停下来喘喘气,傅定祎看不过去,说道:“既然腿上不方便,怎么不把卧室设在楼下?”沈林顾不上搭理他,瞿嫂扶着沈林解释:“往常先生在家,都是他抱着沈小姐上下楼,也没什么不方便的,不巧先生今天出去了。”
  在傅定祎面前这样狼狈,沈林心里老大的不愿意,只想着快点上楼去,好摆脱这个人的让人心生不快的视线。跟瞿嫂说了声:“走吧。”冷不防身体一轻,就被人腾空抱了起来,傅定祎在她的头顶俯视着她,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冷漠,沈林顿时恼怒:“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傅定祎冷冷地扯了扯嘴角:“你最好不要乱动,摔下去,你再多受一重罪。”瞿嫂张口结舌,在她的观念里,除非是妻子女儿、母亲姐妹,一个男子是不好随随便便地去抱别人家的女儿的,她立刻就要阻拦,傅定祎已经率先走上楼去了。
  事已至此,沈林也不好随便乱动,瞿嫂只好安慰自己,沈小姐这是情况特殊,想来先生也不会怪的。
  将沈林放在床上,沈林依然怒形于色,傅定祎心里不爽,虽然自己有过让她不好过的念头,抱的不是助人为乐的好心思,吧她送上楼,怎么也是帮了她吧,这死女人也太不知好歹了吧,“喂,我怎么着也是助人为乐,你未免太不知好歹了吧!”沈林就是没法感谢他:“什么助人为乐,你这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自己上楼梯,是为了让伤腿慢慢恢复正常好吗,谁要你假模假式的助人为乐!”
  傅定祎顿时怒不可遏,伸出手来似乎要揍人,瞿嫂赶紧拦住他,推推搡搡地让他出了卧室的房门:“傅少爷,你下去坐会儿吧,先生快回来了。”傅定祎勉强控制住怒火,没好气地问:“不是说晚上才回来吗?”瞿嫂引着他下楼:“先生走的时候是这么说的,不过我刚才打了电话,先生这会儿正在回来的路上呢。”
  傅定祎不露声色地点点头:“沈小姐每天都会上楼梯来恢腿力吗?”瞿嫂摇头,“没有啊,沈小姐自己倒是想,可是先生说现在还不到时候,有时候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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