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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了又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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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沈林效劳,最先头那个人急了,忙跟沈林说明自己愿意接受这个任务。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在元红身上动作,凄厉的惨叫传遍了整个华春楼,让看热闹的人纷纷毛骨悚然,方鸣宇此刻却不去阻止了,他倚着门框抱臂而立,表情冷漠的看着沈林,仿佛此刻正在受苦的女人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沈林冷笑了两声,将手中的支票扔出去,“你们平分了吧。”
  瞧热闹的人讲走廊堵了个水泄不通,人们的眼神恐惧而又厌恶,不知谁说了一句,“她买凶伤人,把小田螺伤成这样,大家伙都看到了,不能就这么让她走了,把她送到警察局。”沈林在心里嗤笑,真的路见不平怎么不直接冲上去制住行凶的人,还妄想煽动群众把她送到警局,申城的警察根本就是一群穿着制服的流氓。
  沈林笑了笑,“真是抱歉,这个叫小田螺的小戏子,勾搭的我未婚夫要在娶妻之前纳妾,我这是要叫她知道本分,不要指望着男人的宠爱就想无法无天了,大家不要多心,骨头断了可以接回来,我未婚夫家资丰厚,找个顶尖的骨科大夫好汤好药地伺候着,养个半年又跟没事儿人一样,这是两百大洋的支票,我当着大庭广众清理门户,让诸位受惊了,这些钱就当是我给大家压惊的茶酒钱,还请不要见怪,先生,你帮我分一分吧,谢谢了。”
  已近下午四点,华春楼里的人已经不多了,约还有三四十人的样子,每个人约能分到五块钱,真是相当多了,人们的表情立刻就变了,又有人说了:“小姐,我们不了解内情,冤枉了你,像这种专勾人男人做不体面事的狐媚子,当场打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给人陪些钱。”
  众人七嘴八舌地附和起来,沈林无奈地摇摇头:“死生大事、人命关天,我不是神仙,也不是恶鬼,没有权利随便夺取别人活命的权利,不过,感谢诸位的好意,再会。”
  这一天的傍晚,沈林第二次造访闵陈区金溪巷“处座”的宅子,隐身来到“处座”房间的墙根底下,“处座”的房间里人不少,却没有一丝杂音传出来,众人说话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了沈林的耳中。
  最先说话的人声音很高亢,不过似乎有些湖南口音,湖南口音的皮鞋砸了下地面:“报告处座,韩长官报告,地图属实,共有二十个箱子。”
  处座的声音里难以掩饰的兴奋,然后沉声问道:“是吗?这肯定不是周家所有的存货,去告诉黄莺和翠玉,今晚不要动手,将沈林活捉。命韩德忠原地待命,让红将亲自带队去把东西放到安全的地方,雪地寒滑,让他们做好防御措施。”湖南口音领命而出。
  静了一会儿,叫“苍鹰”的男子略带谨慎的声音响起:“处座,我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处座”冷冷地说:“讲”。沈林今天去了华春楼,中间出去了一会儿又回来了,然后将小田螺从房间里拖出来,众目睽睽之下将人打个半死。”
  “处座”轻蔑地哼了两声:“女人就是女人,只知道争风吃醋,白白浪费了她的好出身,若是易地而处,哼~”房中人皆诺诺称是,倒没有再多说什么恭维的话。“处座”紧接着问:“白家怎么样?还有那个方鸣宇查得怎么样?方鸣宇的出现让人感到不安,他肯定有些来历。”
  不等苍鹰回答“处座”的问话,一阵匆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湖南口音说道:“报告处座,黄莺说,沈林跟本没有回家,通常这个时间不回家,她会提前告知,或者临时打电话说明情况,今天的情形有些意外,黄莺担心沈林察觉到什么,打算对两个老仆动手。”
  沈林心里紧了紧,不知道陈泉冰的人能不能保护好吴叔吴妈,但是她不能回去;目前看来“处座”是这次行动的最高领导,可是她不能掉以轻心,不然她和她身边的人都将面临灭顶之灾。她必须继续追踪这些人的动向,消灭掉所有隐患,不然,她一辈子都不要安生。
  九点十五分,湖南口音又来了:“报告处座,黄莺那边似乎出了状况,电话无人接听。处座“嗯”了一声,声音急促上扬,沉声说道:“苍鹰,你派人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苍鹰领命。
  苍鹰一直未归,也不曾送来消息。
  第二天凌晨四点,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湖南口音又响起,声音里带了一些惶然:“处座,与韩德忠和红将失去了联系?”
  “什么?”处座惊异而愤怒,咬牙切齿,“到底是谁?”
  “处座,我们必须赶快撤离此地。”处座立刻明白他的意思,这里很可能早已经被监视了,有人正等着瓮中捉鳖,那个人又问:“红枭怎么办?”处座道:“把她带走,实在不行,给她一颗枪子。”
  沈林心里略松了口气。
  宅子里乱乱嚷嚷了一会儿,雪地里突然红光大盛,整齐而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是整齐而有序的挺枪拉栓的声音,对着院子里、窗户上一阵轰隆隆的扫射,沈林慌忙蹿进羊皮空间里,在空间里呆了半个钟头,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从空间里出来,果见穿着军装制服、背着枪的士兵已经开始收拾尸体、打扫现场了。
  一共有三辆车,两辆轿车,一辆大卡车,黎明的时候,车驶出了城区,向不同的方向前进,沈林跟住了那两辆轿车,一路疾奔,来到了一处别业。
  从车上下来四个穿军装的人,其中两人拿枪押着“处座”,疾步进入,沈林隐身跟着他们闪身而入,左拐右拐地进了一个跨院,跟守卫的人说了什么,一行人立刻进了房间。
  沈林顺边儿蹿了进去,室内没怎么装修,门窗关得很紧,房顶上吊着一只大灯泡,发出昏黄的光,光束里的浮尘慢吞吞地漂降着,人的惨叫声模模糊糊地不知道从哪个方向传过来。背对着众人,一个穿军装的人负手站着,一动不动,似乎光秃秃的墙壁上有什么吸引他的东西,被沈林跟踪的那伙人中,看起来是最高级别的那位,将脑袋上的皮帽脱下来端在手里,“人我给你带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王大牛有代号的,叫黄莺,我自个儿给忘了,哎哎。。。。。。

  ☆、原来是他

  沈林很吃惊,竟然是魏长峰,他怎么也搅进来了?是他个人的行动,还是上面的授意?
  那人转过身来,他的上半身藏在背光的阴影里,完全看不清面貌,他摆了摆手,立刻有两个士兵上前,从魏长峰属下的手里接过“处座”,那人说:“魏老兄,此番多谢你了。”魏长峰道:“不必,按照原先承诺的结账就好了。”“那是当然。”那人的声音真诚而坚定。没有多话,魏长峰离开了。
  沈林心里惊涛骇浪,那人的说话方式、语气和平时变化很大,可他还是立刻听出来是谁,她张口结舌地看着他的身影。
  “处座”被士兵踹在腿窝子里,啪的一声跪在地上,他扭着身子想要站起来,士兵不由分说地揍了他一顿,“处座”喘着粗气恶狠狠地问:“是谁,是谁出卖了我?我要将他碎尸万段,狗娘养的,到底是谁?”
  那人从暗处悠然踱步到“处座”的身前,沈林闭上眼睛,努力克制住身体一阵一阵地发寒,“处座”也认出了他,“是你,莫非你就是特务科的王牌,竹叶青,哈哈哈,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连苍鹰也查不出你的底细,败在你手上,我心服口服,既然我一败涂地,落到你手上,我可以将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以后任由你差遣,不过,你得把背叛我的人交给我处置。”
  竹叶青不慌不忙地看着他:“你知道的,你的属下也能告诉我。”示意两个士兵出去,他击掌三下,一个瘦小男子从内室里出来,看到此人,“处座”再也无法淡然处之,他愤怒地扑过去,拽住来人的脖领子,没完没了地打了起来:“苍鹰,你他妈狗娘养的,苍鹰,我对你不薄啊,金钱美女、豪车美酒,什么没给你,你他妈良心让狗吃了!我一定要让你不得好死。”说着掐住死命地掐住苍鹰的脖子,目眦欲裂。
  叫苍鹰的男人被掐得满脸通红,双目暴突,竹叶青轻声笑了笑,“薛鹏举,丧家之犬还逞什么威风,苍鹰,考虑的怎么样,你选好了吗?”这一句话刚说出,一声枪响,“处座”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血液漫出,双眼死死地等着某个方向,死不瞑目。
  苍鹰也摊在地上,左手里拿着一只黄色的手枪,很袖珍,双目无神地看着狠狞地“盯着”他的“处座”,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门外有人喊报告,竹叶青轻轻踢了苍鹰两下,示意他去进到内堂去,苍鹰这才知道回神,连滚带爬的进了内堂。
  低声说了声“进来”,一个军官进来关上门,敬了礼之后声音放低了,身体微微前倾问:“金溪巷的人都带来了,处座,您看?”竹叶青面无表情地说:“此时涉及白长官,绝对不可有一丝一毫的泄露,不然特务科所有人全都死无葬身之地,记住,薛鹏举手下的人一个都不能留,做得干干净净,不要拖泥带水。”
  沈林心里十分不安,他如此赶尽杀绝,习昌宗和他的人会不会——跟着那个军官一起出了房门,沈林直接往七鬼坡而去。
  进入地宫,扑面而来的血腥臭气让她忍不住频频作呕,横七竖八的尸体遍布在通道里,没有穿制服的,只有穿着黑色夜行衣的人,沈林将习昌宗翻出来,他浑身是血,已经没有呼吸和心跳了,沈林摸着他的脉搏,掩嘴痛哭,泪如雨下。
  她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他喜欢她,或者可以称之为爱,所以,她利用了他,所以,他甘心被她利用,可是,爱,不应该成为肆无忌惮地牺牲别人的理由,也不是一个人应该死于非命的理由,所以她不能死。
  沈林试着将他的灵力输入他的体内,无果,又试,来来去去不知多少次,一缕微弱的灵力终于成功进入他的体内,她试着再输进去,习昌宗却开始七窍出血,连忙停了下来。
  无法将习昌宗装入羊皮空间,沈林只好背着她,一步一步地往回走。她考虑过先到乡下避一避,可是她没有信得过的人,乡下的医疗卫生条件太差了,她怕习昌宗撑不过去,只好冒险回城。
  出了地宫,在林子里走了一会儿,远远地听到汽车引擎声,沈林连忙运步闪到一旁,将自己和习昌宗埋在雪堆里,有脚步声往地宫的方向去,沈林不禁暗悔自己慌乱之下,忘了毁尸灭迹,万一他们发现习昌宗的尸体失踪,习昌宗就是活了过来,岂不是也不能躲过他们的追踪。
  等了约了两个钟头,汽车走远了,沈林才从雪堆里面出来,那些人将里面的尸体皆运走了,才离开。
  入了夜,沈林才带着习昌宗潜进城内,来到她以备不时之需的秘密据点——位于永宁区的一处偏僻公寓。公寓里的住客鱼龙混杂,房东不管这些,只要定是付清租金就好。
  已经是夜里一点,楼道里有一盏昏暗的灯,映衬的清寒的暗夜更加冷寂,沈打开房门,将习昌宗放到卧室的床上,检查了他的脉搏提问,没什么起色,反而发起了烧,沈林打水帮他擦身,在额上覆了湿毛巾,他身上伤口太多,用酒精降温的想法只能放弃。
  沈林心急如焚,偷些药品纱布不是不可以,可是她根本不了解西药,也不会静脉注射,她在脑子里翻来覆去的想着谁能帮忙,想来想去,只有陈泉冰了。
  权衡片刻,陈泉冰也不行。
  竹叶青和他的人肯定早就开始盯着她了,他和陈泉冰交往的很密切,而且前天陈泉冰还派人去了沈宅,他的人会不会已经被竹叶青的人发现了?肯定是发现了,陈泉冰呢?他会不会也被竹叶青的人控制住了?就算没有被控制住,肯定也被人盯上了,事情的发展很可能与沈林的愿望相反,她绝对不能去找陈泉冰。难道要去请喻静舒吗?
  喻静舒公寓
  电话“铃铃铃”想起,喻静舒从梦中惊醒,晕晕乎乎地起床接电话:“喂,哪位?”
  沈林:“舒静姐姐,我是沈林,我遇到了麻烦,想请你帮个忙。”
  听到沈林的声音,喻舒静脑子一个激灵,立刻清醒过来,焦急地问:“阿林,这两天你去哪儿了,为什么吴叔吴妈也不见了,我和楚楚到处找不着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题,你现在在哪,安全吗?。。。”
  沈林:“姐姐,确实有仇家找上门了,我现在躲在外面,有一个朋友为了帮我受了重伤,舒静姐姐,他快死了,你帮帮我,他中的是枪伤,烧得很厉害,舒静姐姐,你快点过来,我怕他撑不住了。”
  沈林哽咽着,声音张惶失措,喻舒静连忙安慰:“阿林,不要哭,有我在,没事的,告诉我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立刻去找你。”
  沈林:“我在永宁区长安街上的盛云歌舞厅,静舒姐姐,我的仇家很神通广大,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怕他们跟踪你,到了盛云,你找个地方坐下喝酒,我会找你的。”
  喻舒静赶忙拿上公寓里的备用药品,又去了医院一趟,匆匆赶往盛云歌舞厅,坐了一会儿,一个侍者递给她一张纸条,她紧张地接过来,看完以后装好,来到后门,一个黑影冲过来,她疾呼了一声,黑影小声地说:“舒静姐姐,是我。”拉着她疾步奔跑,跑了一阵,拐进一条弄堂,走了许久,终于进了一栋公寓楼,上楼梯,开门进门。
  沈林拉着喻静舒进了卧室:“舒静姐姐,快帮他降温,他烧得不行了。”折腾了一晚上,终于把把子弹取出,伤口包扎好,还是发烧,不过喻舒静说,已经无大碍了。
  喻舒静累得精疲力尽,沈林连忙给她打水清洗,倒水斟茶,喻舒静喝口茶,静静地缓了一会儿,蹙着眉心问:“你才回来多久,竟然惹上这么厉害的仇家,他们手里竟然有枪,这个人的伤口也有些奇怪,明明子弹都露出了皮肤外,伤口偏偏很深,这到底是什么手法?”
  沈林有些心虚,习昌宗的身体大概因为接受了沈林的一点灵力,子弹被推出了一段距离,可是不像沈林直接能将子弹析出,喻舒静忧虑地看着她:“你打算怎么办?”沈林捂着胸口软软地靠在椅子上,“我不想落荒而逃,所以,我与他们还有一场死战,可是他们的背景很大,我投鼠忌器,一时倒想不出有什么好办法。”
  喻舒静闻言大惊,急忙扯住沈林胳膊:“你一个女孩子,功夫再好,怎么敌得过手上有枪的粗汉,阿林,你还是花样年华,不要一时冲动害了自己性命,听姐姐的话,不要去以卵击石,先出去躲一躲,等这些人走了再回来。实在不想离开,你不是有很多知交吗?让他们帮帮你,”
  沈林沉默着,不置可否,喻舒静愁容满面,“还有鸣宇、定祎、楚楚,我们这些人都可以帮你的;所谓患难之交,不外如是,答应我,你千万不要做傻事。”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不了手

  
  喻舒静语重心长地劝沈林不要做傻事,沈林点点头,郑重地答:“舒静姐姐,我不会做傻事的,你放心。姐姐,我的仇家身份很敏感,你们千万不能参合进去,不然,不独个人,连你们的家族也要受到牵累,姐姐,你也答应我,千万不要将我的事告诉任何人,如果,我能幸免于难,我会亲自去和他们解释,如果不能,你们就当我是人生中匆匆的过客罢。”
  喻舒静要说话,被沈林拦住了:“舒静姐姐,你什么都不必说了,把你牵扯进来,已经是我大大地自私,我心中十分惭愧不安,不能再让你牵扯的更深,好了,趁着天还没亮,人们还没起床,我送你离开吧。”
  送走了喻舒静,沈林没有回公寓,而是赶去陈泉冰的医院,潜进他的办公室,本来躺在床上一边儿歇着,一边儿等人,没想到躺下来就睡着,听到钥匙
  开门声,从梦里一下子醒过了,赶紧在床底下藏好,敛住气息。脚步声向这边来,沈林看到白色的西装裤和白皮鞋,立刻从床底下钻出来。陈泉冰被吓了一跳,看到是沈林,沉重戒备的神情才放松一些,“出了什么事?昌宗他?”
  沈林一听到他说话,就像见到父母的小孩子一样,忍不住委屈地哭了起来:“泉冰,习昌宗他差一点死了,今天早上才救过来,你知道吗?我真怕他死了,我就成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蛇蝎女人,我不想成为那样的人。”呜呜哭了一会儿,她问,“泉冰,你没事吧?”
  陈泉冰看她泪眼模糊的眼睛,将她摁在怀中,轻柔爱恋地抚着她的后背,她在她怀中嘤嘤嗡嗡地说话:“泉冰,吴叔吴妈怎么样,你派到我家的那几个人没事吧,我刚才在外面看了一下,有几个人形迹可以,我怀疑是他们派来盯着你的,你这两天没做什么事吧?”
  陈泉冰低沉的声音在沈林的耳边响起,沈林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都没事,你放心吧,我跟张尧都与上面暂时切断了联系,他们再怎么监视也看不出来什么。习昌宗伤得很重吗?”
  沈林推开他的怀抱,“当时很严重,不过已经没有太大危险了。”她有些伤感,“幸亏他没事。”陈泉冰点点头头,对此不置一词,“你没有回家,这样乔装进来,事情不顺利吗?”
  沈林一脸凝重:“有一帮人黑吃黑,欲对我图谋不轨的那群人悉数被他们全部杀死了,这帮人也来者不善,我不敢掉以轻心,只能蛰伏待机。”
  陈泉冰:“你说黑吃黑是指?”
  沈林无奈一叹:“是一笔横财,我丢下的诱饵。你听说过竹叶青这个人吗?”“竹叶青?”面无表情了一会儿,陈泉冰摇摇头:“是应天政府的特科人员吗?”沈林点点头,没有多说,她下意识地没有告诉他竹叶青在现实中的身份。回到公寓楼里,给习昌宗换床单、喂药、喂粥,自己也吃了饭,时间还不到中午,沈林收拾了一下,立刻赶到发现竹叶青的那栋郊区别业,那里却人去楼空,整座宅子里一个人也没有,连看房子的人都没有,沈林心头沉甸甸的。
  直接结束对手的生命,对沈林来说易如翻掌,可是她既不能保证她杀人之后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不会有更多的人沿着线索查到她身上,也不能保证她可以适时地化身杀人狂魔,没有价值取向、没有是非观念地去收割人命。真的太难了,有时候,她真希望自己和竹叶青一样心狠手辣,漠视人命。她让自己陷入了绝境。
  也许一开始,她就不该把潜伏于地下的秘藏挖出来,匹夫怀璧,取死有道,若不想自己死,就须得别人死,不能适应这其中的尔虞我诈、血雨腥风,就该早早退出;可是她已经退无可退了。
  而且,如果让她将巨额财富随意交给她不了解的政客、间谍,只为保全一己之性命,然后寻一处山林隐居避世、苟且偷生,想起来都窝囊,这种活法,比死亡更不堪。
  给习昌宗喂饭喂药换传单之后,给喻舒静和陈泉冰分别寄去一封信,沈林回到了摩登街的住宅,从大门进去,回到房间里枯坐。没多久,楼下大门被推开,来人穿过庭院、步上楼梯、上了走廊,然后推开了沈林卧房的门。
  打开房门,方鸣宇迎着那一汪湛湛秋波走到床边坐下,握住沈林的一双手,“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病了?”撩开她散乱的头发,他的手贴在她的额头上,温暖而干燥,你这两天去哪里了,知不知道我很担心?”沈林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渐渐地泪水盈眶,她把眼睛挣得大大的,就
  是不让眼泪落下来。
  他俯身想抱着她,被她狠狠地推开,倔强地瞪着他。他被推得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愣了一下,若无其事地站起来,也不生气,重又坐下,像是面对无理取闹的小孩子的家长,他将声调放缓,“不要生气了,我与那个小田螺真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她的风月手腕很高杆,很多政要富商都恋上她,我不过是让她给人吹吹枕头风,帮我套弄些消息,以便在生意场上能够获得先机。”
  沈林冷漠地看着他,翡翠玉佛的绒绳本身就是一个破绽,这个事情说不通,他就来哄骗她,真当她是个耳根子软的无知蠢妇吗?
  沈林泪堕如雨,悲不可抑,从怀里拿出翡翠玉佛:“你知道我为何如此悲愤?此物,是我父亲自挑选玉料,由父母一起挑选了纹样,选精工巧匠造就,又交给开光高僧加持,自母亲为我戴上,未有一日取下过,为了戏班子里的所有人有条活路,我才忍痛将它拿出来,这是父母留给我的最宝贵的遗物,元红,她何以忍心,明知道玉佛对我有多重要,明知道我住在哪里,却将它私据为己有,说一句合眼缘就完了?”
  方鸣宇的目光深沉奇异,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然后拿出手绢给她擦干净脸上湿漉漉的水迹,沈林失神地望着他,喃喃说道:“你也是大家出身,那么贵重的东西,你随便就送了出去,你叫我如何相信,你与她什么事也没有?”
  方鸣宇轻柔地捏住她的脸蛋儿,凑在她嘴唇上啄了一下,暖如春风的表情和清醇温柔的声音让人迷醉不已,“我的父亲是得旁支遗产才发达,我们家本就没什么底蕴的,实在看不出玉佛的好处,是以才随手赠人,真的没有其他意思。”
  沈林不为所动地推开他,无声泪流:“元红可曾跟你说过我的底细?我本也是衣食无忧的大家小姐,一夕之间、家破人亡,流落到元凤班,跟着跑了几年江湖,十七岁的时候,让应天魏家的二公子魏长林看上,还签过卖身契,才开始让人当个丫头奴婢使唤,好不容易被他从狼窝虎穴里救出来,好吃好喝地养着,甜言蜜语的哄着,我也以为找到了两人归宿,满心憧憬地计划着以后的美好生活,没想到竟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他不过是欲娶一个寡妇,才找了我这么个身世更不堪的来要挟家人罢了,你也觉得可笑吧,被人像个傻子一样的欺骗利用,还满心满眼地全是他,被他骗了一次又一次,最后一次,差点连命都没了,呵呵呵。。。。。。如今,好了伤疤忘了疼,重蹈覆辙,再没有比我更蠢的人了,你说是不是?”
  方鸣宇的瞳仁变得又深又黑,阴冷的表情转瞬而逝,他阖上眼帘,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将沈林紧紧地抱在怀里:“不要再说了,过去的事就让她过去吧,你没有重蹈覆辙,我和他不一样,你不要胡思乱想,钻进牛角尖里去了。我跟你说过,我爱你。你为什么不相信呢?”沈林陡然意识到此人心思之深,不是她能轻易看明白的,思想间,她的手中多了一个东西。
  见沈林泪眼朦胧、呆呆地看着他,他吻了下去,他的吻温柔而缠绵,湿热的暖气萦绕包围着她,她情不自禁地迷醉在他用双唇描绘出来的深情里,感觉她的灵魂飘飘荡荡地在浩瀚无边的星空里徘徊游荡。
  但是她的心依然悬堕在黑暗无依的深渊里,苦涩、沉重、悲伤,她右手中藏了一根银针。
  他解开了她睡衣的口子,唇齿悠然在她的颈项、锁骨前逡巡,手握住了一只香软嫩滑的水蜜桃时轻时重地揉按,唇齿却如调皮的顽童,一触即离,挑逗着她纤细敏感的神经,她的口中逸出细弱娇媚的呻吟,手不自觉地缠上他的发丝。
  只在一瞬间,方鸣宇的身体一僵,委顿在一旁,他试图保持清醒,眼前却只有迷乱的光影,他闭上了眼睛。
  沈林穿好衣服,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毒针,在他的身体上比划着,最终选定了三处,剥开他的衣服,她的眼泪夺眶而出,无论如何也下不了狠心将针刺入他的皮肤里,她如避蛇蝎一样扔掉手中的银针,伏在他身上痛哭不已,良久,她止住眼泪,将地上的毒针收好,拨开他的额发,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又贴住他的嘴唇,对他低语:“我做不到,只好离开。保重。”
  走到门口时,身后尖锐地一声枪响,她感到右小腿上一阵尖锐噬心的疼痛,顾不得其他,她只想着快点离开,撑着下了一半楼梯,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晃了两下,从楼梯上栽下去,然后便人事不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稍微写了一点那啥啥,好纠结,不写的话,情节又不太合理。
  一个喜欢漫画的朋友跟我说过,某漫画人物有这样一句名言:如果紧紧握住手中的剑,我就无法尽情的拥抱你,如果放下手中的剑,我就不能好好保护你。纠结啊。。。。。。

  ☆、非人痛苦

  不到一分钟,急促有力地脚步声冲入沈宅的院子里,打头的男子做个手势,有四个男子越众而出,上楼梯奔向那个亮着灯光的房间,军官自己却蹲下身在沈林的脖子略探了一下,扭头吩咐身后的人:“快把她送到医院去,别让她死了。”
  其中一个手下不能理解:“唐长官,处座对她开了枪,她就是敌人,怎么还要救她。”唐长官不由分说地踹了他一脚:“不该说话的时候,就闭上你那张臭嘴。”手下既委屈又不忿,也不敢废话,只好依言行事。
  如果沈林醒着,就会认出这是竹叶青的属下,那天接受竹叶青的命令,去“处理”所有与另一个处座“处座”薛鹏举有关系的人的军官。
  方鸣宇只是意识有些昏沉,尚没有晕过去,被唐姓军官和沈林一道送去了医院。他醒来的时候,唐姓军官正像一挺标枪一样,直溜溜地立在他的床前,他撑着手臂坐起身,清了清嗓子,唐姓军官立刻去给到了杯热水过来。
  没有接过杯子,方鸣宇闭着眼睛一只手摁着自己的太阳穴,“她怎么样了?”唐姓军官闻言一愣,立刻会意:“没有大碍,只是医生说,她的痛觉比常人敏感,医生征求我的意见,我同意了,下的麻药重了些,所以。。。。。。”
  方鸣宇的眼光非常蜇人,唐姓军官腹诽,又不是我开得枪,见方鸣宇下床,连忙忙他穿衣穿鞋,嘴里说道:“处座,正在手术中呢,不如您好好休息,等她手术完了再去。”方鸣宇不予理会。
  沈林感觉自己漂浮在冰冷的海水里,很冷、很痛,她的手脚被冻得得僵麻了,完全不能动弹,身体像是被刀砍剑刺之后,又被人大力地碾压,四肢百骸都被揉筋错骨,她痛苦得连呼痛呻吟的力气和心思都没有了,脑海中产生一个强烈的念头:如果一直这样痛下去,还不如选择灰飞烟灭,永远没有知觉。
  渐渐地,她知道痛苦之源在哪里,在她的一条小腿上,过了一会儿,一股清凉的水流进入她的体内,她被移到了一个温暖的所在,小腿上的疼痛也似乎远去了,她昏昏沉沉地进入了黑甜梦乡。
  听到竹叶青的话,唐姓军官难以置信看着方鸣宇,“处座,您知道中央严禁政府官员和军官士兵沾染这个的,让特委发现后果很严重的,这个女人和那些黑帮关系不一般,被她知道是我们杀了那些人,她会做出什么事,处座你想过吗?习昌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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