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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了又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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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林讪讪地看着吴妈,想找个掩盖自己的过错的理由都没有。
  三天后,沈林带着一家子人搬回了摩登街的小楼。                    
作者有话要说:  

  ☆、倏忽定情

  艾伦和她的几个朋友想办一所学校,专门教授上流社会的小姐千金们,如何成为合格的淑女贵妇的课程,艾伦希望她加入到她们中间,共同致力于传播优雅高尚的贵族文化和贵族生活方式。
  逛着商场,艾伦兴致勃勃地向沈林描绘他们构建的美好蓝图,说实话,沈林的兴趣不大。贵族的生活,有时候真是形式大于内容,过分苛求自己表现出来的姿态,忽视了生活的本质,没什么意思。
  沈林对提供基础教育或者实用技能的学校更感兴趣——这也算是她忧国忧民的赤子情怀吧。
  接受了基础教育,即便不能进入大学,想要力求上进的话,以后还可以自学;有了实用技能,譬如会染织、会漆工、会木工,普通人就有了立身之本,得以安居乐业,如此,这个社会才有发展前途。
  可是让沈林让她们去想这些,根本是不可能的,当然,这种事也根本用不着她们来操心。
  现今的国民风气提倡实业和教育,各种国立、私立的中学、大学如雨后春笋一样纷纷冒出来,沈林自己也申城的不少大中小学校投资参股,可惜相当数量的办学者在盲目跟风,有的学校甚至开学授课不到半年,就因为各种原因不得不关门了。
  这也是沈林为什么握着大把的票子,始终不敢自己去办一所学校或者开一家工厂的原因,没有那金刚钻,她不敢随便去揽瓷器活儿,只能到处寻摸前途可观的商家、机构砸钱,如果遇上比较谨慎的人,她上赶着去砸钱人家都不要。
  哎,跑题了,话题再说回来,申城的有钱人很多,这个贵族学校发起者的地位和品位、她们的办学理念、师资力量,绝对能吸引不少人来就学,前途一片光明啊,沈林还是决定参合一脚,投些钱进去。
  得到了沈林的财力支持,艾伦眉开眼笑,又拉着她讨论学校的名称问题,沈林配合她想了几个名字,艾伦都不太满意,正在皱眉苦思,听人说道,“沈小姐,没想到再这里见到你。”
  沈林回头一看,“咦,方先生,真巧。”她莫名觉得自己的声音太过欢快了,心中有些懊恼,面色如常地给方鸣宇和艾伦做了介绍,问道:“方先生怎么在女装区,是帮朋友买衣服吗?”
  方鸣宇含笑看她:“沈小姐忘了吗?我是开百货公司的,这里就是我的产业,我在微服私访。”他故作可爱地眨了眨眼睛,沈林在心里微微地松了一口气,“你的员工难道都不认识你吗?”方鸣宇道:“我最怕麻烦,有些事情交给下属办就好了。”被忽视在一旁的艾伦插话了,“抱歉,我想我要先离开了,我得回去准备晚餐了。”说着,她扫了两人一眼,笑得耐人寻味。
  沈林心中有点难为情,面上不显,“这样独树一帜,你也算是商界的一朵奇葩了。”方鸣宇莞尔,“沈小姐也和艾伦夫人熟识吗?”沈林点头:“我们是好朋友,她帮了我很多。怎么,方先生也认识艾伦?”“本城社交圈里的人,大部分我都有印象的,这位艾伦夫人虽然不像有些人那样目中无人,择友的眼光还是很挑剔的,看得出来,她很喜欢你。”
  沈林诧异地看他:“你这是在恭维我吗?”方鸣宇移开了目光,在一个柜台上停下来,“你不喜欢被人恭维吗?”沈林微斜螓首:“那倒不是,只是朋友之间,这样拐弯抹角的奉承,感觉很怪异。”方鸣宇顿了顿,有些好笑的摇头,“你为什么不觉得我在真心赞你,只不过想让方式委婉一些、话说出来显得动听一听?”沈林眨眨眼,“那我就接受你委婉地称赞好了。”方鸣宇笑笑,对售货员指了指陈列柜里的某个方向:“帮我拿一下杏黄色条带的那一款,谢谢。”
  河岸静谧无声,路上行人很少,两个人静静地并排走着。
  方鸣宇首先打破了沉寂的气氛,“沈小姐觉得那家的菜怎么样?”沈林没有回答,她突然停下脚步,侧身仰头看他;她的眼睛映着波光里的夕阳,光彩夺目,灵气逼人,方鸣宇有些不敢直视。
  无声地对峙了一会儿,沈林眼神牢牢地看着他,“方先生,你有妻子吗?”对方摇头,“你有女朋友吗?”依然摇头,“我好像喜欢你,你对我什么感觉?”对方无声地、有些错愕、有些茫然地看她。“没关系,你好好想想。”他垂下眼帘,似乎真的在思考,他点了点头,沈林捧住他的脸,“你确定?”他笑盈盈地点头,刹那间她笑逐颜开,欢呼着扑进他的怀里,搂住他的腰,撒娇似的蹭了几下。
  蓦地,她想起了魏长林,他的怀抱也是这样宽厚、温暖,还有好闻的体息,可是,让她伤心的事情,他也没少做。她闭上眼睛,告诉自己此人不是魏长林,努力地摆脱这种悲观的想法,不能一着被蛇咬,就三年怕井绳,不敞开心扉、不大胆地去喜欢,她永远不能获得幸福,方鸣宇温柔、善良、通透、平和,一定不会辜负她的。
  沈林:你喜欢我什么?
  方鸣宇:。。。。。。
  沈林:那什么时候觉得喜欢我的?
  方鸣宇:初次见面的那个晚上吧。
  沈林:那天晚上?我做了什么,让你有喜欢的感觉?
  方鸣宇:阿林,你的一切我都爱,如果说是那天晚上,你对定祎那种完全不屑一顾的眼神,让人很心动。
  沈林点点头,有点不好意思: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方鸣宇摇头。
  沈林:你可以猜一猜?
  方鸣宇:我的长相气质?
  沈林摇头。
  方鸣宇:我对你很关心?
  沈林:你对我很关心吗?
  方鸣宇:没有吗?
  沈林:还好吧,不过不是这个,算了,不让你白费脑子了。
  沈林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嘴角轻轻地印下一吻,“是你的笑容,轻轻的、暖暖的,很好看,让人感觉到你的温柔和宽厚,我对你的心动比你对我更早,你心里有没有一点小小的得意?”
  方鸣宇笑呵呵地:“没有。”
  沈林捏他的脸:“假话,我这样一位美貌如花的美女对你一见钟情,你会不在心里窃喜得意?鸣宇,你可以尽情得意,这也算是对我的赞美了。”
  方鸣宇握住她的手,用力地贴在自己胸口,表情认真地看她:“阿林,你相信我,我没有窃喜,也没有得意,我的心里只有无尽的感激和欣喜,感激上天你对我的喜欢,欣喜我们能够相爱。”
  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只绒布盒子,打开,玻璃表盘在晦暗的光线里熠熠生辉,他将表取出来,往沈林的手腕上戴,沈林的声音有些迷惑:“你买的时候,已经打算将它送给我了吗?”他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沈林上下左右地摆弄自己的手臂,凑近了看,方鸣宇按住她的手:“天黑了,回家再看,小心伤了眼睛。”她没有反抗,嘴上却道:“你真傻,我不过看这么一会儿,能把眼睛伤到哪儿去?诶,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方鸣宇故作不知:“什么问题?明天再说吧。好了,夜里风冷,我送你回去吧。”沈林笑嘻嘻地咯吱他,“没想到你这个文质彬彬、潇洒风流的贵公子也学会耍赖了,真让小女子我大开眼界了。”
  方鸣宇抓住她乱动的手,不甘示弱地说:“没想到骄傲的像个公主一样的沈小姐这样喜欢对人动手动脚。”沈林不服气地挣扎:“我怎么骄傲的像公主了,我明明很内敛、很谦虚的好不好?”方鸣宇温热的手轻抚在她颈后皮肤上,“你总是把脖子仰得高高的,孤芳自赏、目无余子。”
  沈林气呼呼地推开他:“我什么时候孤芳自赏、目无余子?”方鸣宇用力抱住她,啄了啄她的鼻尖儿,温柔地看着她:“这不是我说的,是傅定祎说的,他说最见不得你不可一世的样子,所以才喜欢欺负你,一定把你的气焰压下去,我却喜欢你的不可一世,女子就该有一份傲骨,才值得男人来爱。”
  沈林有些傻乎乎地:“你讲情话的样子真像个久经情场的老手,虽然有些媚俗,还是很动听的。”方鸣宇歪头缓缓地凑近她的脸,贴住了她的玫瑰般的唇瓣,轻轻地吮了两下,沈林细微地颤抖了一下,他的右手在她的颈侧安慰似的抚了两下,在她的唇角印下一吻,静静地搂着她,她将头埋在他的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谈谈恋爱挺好的啊 甜蜜甜蜜。。。。。。

  ☆、舒静离婚

  沈家小楼沈林的房间
  捧着热烘烘的脸,独自回味着之前的情形,沈林晶亮的眸子里荡漾着迷离的情怀,无意识地逡巡房间里的物事,她踢掉鞋子,踮着脚在地板上任意随性地跳起舞来。
  敲门声响了两下,吴妈隔着门在外面说,“小姐,热水准备好了。”沈林啪地一下摔倒在地上,吴妈听到声响立刻进来,将沈林扶起来,唠唠叨叨地说,怎么不穿鞋呀,怎么摔倒了呀。沈林就着扶着她的手站起来,往天花板上看了两眼,问道:“吴妈,今天是谁打扫我的房间?”
  洗完了澡,回到房间。沈林睡衣的腰带系紧,头发用头绳随意绑起来,在东墙的桌子上放了一张小方凳,三两下爬了上去,站在凳上仰头看了一会儿,将头顶上靠墙的第二块天花板慢慢地移开,手伸进去,拿出一块油纸包裹的物件儿,沈林表情漠然地看了一会儿,冷笑一声:“终于开始行动了!”
  朱园的花园
  陈泉冰有些纳闷儿:“你是不是怕房间里有人偷听?”沈林低头默认,陈泉冰想不通:“盯着你的人真的如此神通广大?窃听器这种高级设备可不是谁都能掌握的?”
  她不接话茬儿,直接问:“五姨太怎么样了?”“那个女人最近总去找华春楼一个叫小田螺的女人,每次从那里离开,表情都不太好看。”她疑惑:“华春楼?”陈泉冰点头:“华春楼是一家戏楼,小田螺在里面与人搭班唱戏,最近红得很。”沈林皱眉沉吟。
  陈泉冰拍拍沈林的肩膀:“这个小田螺也不能等闲视之,不少商政要人都是她的入幕之宾,她的派头可是不小,进出都有人跟着,要监视她可不容易。”沈林眼神沉沉:“泉冰,你帮忙找个高手看着她吧,钱不是问题。”
  陈泉冰真想大喊一声“打劫”,“你背后靠的到底是哪颗大树啊,花钱如流水一般啊!你的大树若是能让我也靠一靠多好。”说着把脑袋靠在沈林的肩头装柔弱,沈林不客气地把他扒拉开。扭头盯着某个方向看了一阵,陈泉冰拿手在她眼前来回的晃:“喂,你没事吧。”沈林皱眉:“感觉刚才有人在那里看我们。”“你不是说你人在监视你吗?有人看你是正常的。”沈林不置可否。
  柏家郊外别墅
  方鸣宇将杏仁剥好了,温柔地将小碟子推到沈林面前,“你先吃着,我把核桃处理了。”说完,拿着小锤子,特意走到到角落地卡巴卡巴地砸核桃,似乎怕弄出噪音来吵着沈林。
  柏楚楚的目光充满了不可思议和艳羡,“你们怎么在一起的?哎,我从来不知道他做起情人来这么温柔体贴、爱意绵绵,啊,好羡慕啊,什么时候有人能这样对我?”
  沈林不乐意地看她:“什么情人,不要用这种看似烂漫、实则暧昧下流的称呼来界定他,准确地说,他是我喜欢的人,他是我的爱人。这有什么好羡慕的,你一声令下,你们家多少人愿意为你担犬马之劳,不要不知足了。再说了,我其实挺乐意自己动手的,自己动手、自己享受,这也是一种乐趣。”柏楚楚啪地一声拍她的背上,“你就别得了便宜卖乖了,小心我揍你。”方鸣宇听到声响若有若无地瞟了柏楚楚一眼,柏楚楚被看得愣了一下,捂着胸口一副“我很怕怕”的表情,凑到沈林耳边小声地说:“你们家方鸣宇刚才的眼神好可怕,好像要杀了我一样。”沈林耻笑她,“你胆子也太小了吧。”
  沈林有些好奇地问:“舒静姐姐和少先生怎么了?”闻言,柏楚楚的表情变得落寞,“他们的婚姻大概是要分崩离析了。”沈林惊异:“怎么会呢?到底是为什么?”这个时代,轻率地结婚、轻率地离婚,都容易被社会推到风口浪尖,一不小心就成为大众的笑料谈资。
  柏楚楚将沈林拉到外面才开口:“少逸杰跟一个女学生有花头,把人带到家里,被舒静姐姐撞个正着,他毫不愧疚,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舒静姐姐问他为什么,他说舒静姐姐只顾着工作,没有时间陪他,他寂寞了,所以就找了别人。你说舒静姐姐这么好的人,为什么总是这么不幸?”
  沈林望着她:“我很奇怪,你竟然没有把少逸杰骂得狗血喷头?”柏楚楚撇撇嘴:“舒静姐姐说了,出了这种事,不能一味地去怪别人,她说她做了自我反省,她确实因为工作忽略少逸杰太多了,少逸杰的性情很敏感细腻,他最怕寂寞。其实,少逸杰说了,只要舒静姐姐将工作辞了,他们就可以重新开始,舒静姐姐拒绝了。”
  沈林安抚地抱抱她:“舒静姐姐是个明白人,她选择了对她而言更重要的东西,这不算是不幸。男人嘛,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尤其舒静姐姐这么优秀,不知多少人等着她去亲睐。”柏楚楚半信半疑:“再遇上新人,难道就能保证他不乱来了?”沈林无奈地摊手:“小姐,我又不是预言家,我怎么会知道将来的事情,会不会乱来要看舒静姐姐眼光如何,能不能选一个最适合自己的,或许,她该找一个家庭主夫,女主外、男主内?”
  柏楚楚瞠目结舌。沈林笑嘻嘻地说:“你就不要庸人自扰了,舒静姐姐外柔内刚、性格坚强,甩了你十万八千里,根本用不着你担心。不然,这样吧,舒静姐姐不是一直想办一家妇幼医院吗,我来给她投资,由她全权负责管理经营,如此一来,她爱情失意、事业得意,就能早早地摆脱阴影了。”
  柏楚楚很怀疑:“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哪儿来那么多钱?”沈林笑得自信:“不是坑蒙拐骗得来的,是正当财产,你尽管放心。”
  沈林装作不经意地问起傅定祎怎么没来,柏楚楚郁郁不乐:“姑姑和姑父迫切地想让他成亲,他最近忙着相亲呢。”沈林碰碰她的胳膊:“你还一门心思地念着他呢?”柏楚楚摇头:“强扭的瓜不甜,我已经被撞得头破血流了,再没有一往无前的勇气了。舒静姐姐说,我活得太舒服了,所以什么也不放在心上,六哥对我的漠视,让我不舒坦,我便心心念念地只记着他,这是莫名其妙的执念,不是爱情,我觉得她的话很有道理。”
  喻舒静从大门口不慌不忙地走过来,看到她们俩,淡淡地笑了一下,柏楚楚见她的神情平静的异常,无不担忧地握住他的手:“舒静姐姐?”喻舒静风轻云淡地一笑:“没事,这段婚姻像是让我心上长了一颗瘤,难受是肯定的,既然没有双全法,只好忍痛割去了,所幸,一切都将结束了。”
  气氛一时有些沉默,喻舒静挥去伤感,笑问:“你们刚才聊什么呢,那么投入?”柏楚楚连忙答:“姐姐,沈林说她想投资帮你办一家妇幼医院呢?”喻舒静心中奇怪,一时倒不知道当她们开玩笑还是说真的。
  沈林一本正经地看着她:“舒静姐姐,我可是认真的。妇幼保健医院既能造福普罗大众,又能避免妇女和儿童这些弱势群体,因为不公平的政策和习俗而得不到合理的对待,能为他们的利益呐喊奔走,本来就是新时代的青年义不容辞的事情,姐姐的志向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我早想跟姐姐商量这件事了,到如今才有机会说出来,不知姐姐意下如何?”
  对喻舒静来说,这真是意外之喜了。达成了约定,两人兴致盎然地讨论起细节问题,柏楚楚也不甘落后地发表自己的意见,太过投入的她们忘了时间、忘了寒风,直达方鸣宇出来找沈林,才想到进屋去讨论。
  轿车车厢里
  沈林窝在方鸣宇的怀里,闭着眼睛带着点鼻音:“铭宇,谢谢你,抛下工作陪了我一天。”他温柔的手指似有若无地轻抚她的鬓发,声音略带了些低沉:“别说傻话。”她在他怀里动了动,将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铭宇,整天在外面吃饭,我都腻了,去我家吧,那一次,你不是挺喜欢吴妈做的菜,把她的手艺夸得天花乱坠,她美得整个人都快飘起来了?嗯,好吗?”他说:“好。”
  方鸣宇:“你们的妇幼保健院要办成慈善医院那样?”
  沈林:“你都听到啦?”
  方鸣宇:“没有全部,大半吧。”
  沈林:“也不是完全无偿的,算是半慈善性质的。”
  方鸣宇:“打算什么时候开业?”
  沈林:“明春吧,房子、人员、药品、器械都要慢慢张罗,妇幼保健医院目前来说还只是个设想。”
  方鸣宇:“只有你一个人出资吗?不够的话我可以助你们一臂之力。”
  沈林:“不用了,资金很充足。”
  方鸣宇:“你父母怎么给你这么多钱?”
  沈林沉默了一阵:“这大概是他们唯一能给我的了。”
  方鸣宇没有说话,静静地对着窗外出神,眼神讳莫如深。                    
作者有话要说:  

  ☆、沈宅晚饭

  摩登街沈宅
  将一道汤摆在桌面中间,吴妈笑容满面地看着两人:“小姐,方先生,菜齐了,你们慢用吧。”沈林笑道:“吴妈辛苦了,赶紧也去吃饭吧。”
  沈林做了个“请”的手势,笑盈盈地说:“菜已上齐,客官请用吧。”方鸣宇莞尔。吃了一阵,沈林皱眉停了筷子,走到门口叫“吴妈”,吴妈急慌慌地跑过来,“小姐,怎么了?”沈林忍下心中的火气,“没什么,这么多菜,我们两个人也吃不完,你把那道木耳肉丝端下去吧。”
  这个要求真让人摸不着头脑,吃不完就放着呗,干嘛非要端下去,沈林连连催促,她只好照办了。沈林有些沮丧地回到座位,看着吃的津津有味的方鸣宇:“没硌着你的牙吧?”他若无其事地摇头,沈林懊恼地说:“本来想露脸的,没想到露了屁股了。”
  方鸣宇“噗呲”一声呛了一下,哭笑不得地说:“你这都是哪儿学来的话呀,女孩子家怎能把屁股挂在嘴上?”沈林不乐意了:“女孩子家怎么了?女孩子家也有心情不好、忍不住想说脏话的时候。”
  方鸣宇隔着桌子握住她的手:“算了吧,那个吴妈跟着你这么久了,就这么一次疏忽,你给她脸色看,她心里得多难受?”沈林摇头:“不是吴妈,吴妈从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是王大哥的老婆,那个王嫂子,本以为她已经学好了,没想到还这么粗手粗脚的,连菜也洗不干净。”
  方鸣宇问:“你说的王大哥,就是为了救你受伤的那个?”她点头,“王大哥救了我,我承他的情,她老婆我是忍不下去了,明年春天,天暖了以后,我就让她离开。”他走到她身边摸摸她的脑袋:“好了,别生气了,一会儿,饭菜该凉了。”
  送走了方鸣宇,沈林回到房间,又查看了一遍天花板上的东西,然后找来了吴妈说话。
  吴妈有些不安地低着头,沈林笑着拉过她的手:“吴妈,你不用愧疚,我知道今天的事儿怪不着你,说起来,也是我把她招进来的,本指望着她有长进,哎,还是不该对她抱太大的希望,吴妈,从明天开始,就别让她出门了,她这样昏头昏脑的,出了门分不清东西南北,万一让汽车撞了、让人拐了,我可怎么对得起王大哥。”吴妈连声答应,沈林心里轻松了一些。
  过了一个礼拜,柏楚楚约沈林出去喝咖啡。
  要建立一家医院可不是那么简单的,首先要保证的是它的合法性。沈林原以为靠柏家的面子,什么营业执照、房产证、土地证、出售药品经营许可证之类的很容易办下来,没想到竟然不行。
  柏楚楚说,他们家主要混得是商界,跟申城里新成立的军政势力不是特别和谐,事情不太顺利,她约了傅定祎,想请他帮忙,但是不想一个人面对他,所以,需要沈林的陪同。
  柏楚楚在门口等着人,走来走去地很是焦虑,看见沈林,一把拉住她,“你怎么才来啊,六哥很生气,差点要走了!”沈林莫名其妙:“他生不生气,跟我早来晚来有什么关系,不是说好你跟他提这件事吗?你至于这么惧他吗?我不来,你连话都不敢跟他说啦?”
  柏楚楚脚下不停,有些心虚地瞄了她两眼,小声说道:“六哥根本不想见我,我情急之下,就说是你心怀愧疚,要跟他赔礼道歉,他这才答应出来的。”沈林闻言,停了下来,张口结舌地看她,一会儿才道:“你什么时候学会胡说八道了?”
  柏楚楚跺跺脚,无不委屈地说:“沈林,我本来是富贵闲人一个,为了你们的事才东奔西走、忙个不停,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们,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不就让你就不痛不痒地跟他说几句好听话,让他面子上好看了、心里舒服了,我顺势跟他提一提我们的事,他一高兴就会答应帮忙拉。”
  柏楚楚还真是说到了关键处,确实是她和喻舒静的事儿。
  两人坐下,傅定祎的脸阴沉沉的,扫了沈林一眼,淡淡地说:“你给我道歉还迟到,我怀疑你的诚意。”“吱嘎”一声,他粗鲁地踢开椅子,说话就要走了。沈林连忙站起来,拉住他的胳膊,使劲把他摁在了椅子里,退了大半步,郑重其事地鞠躬三十度,口中念:“傅先生,我错了,您雅量海涵,还请见谅。”
  沈林在位子上坐下,她能感觉到人们对他们这一桌侧目而视,还有夹杂着好奇的议论声,感觉自己真像个猴子一样,傅定祎似笑似怒地看她,“沈小姐,我说原谅你了吗,我说你可以坐下了吗?”
  沈林怒极反笑:“男子汉大丈夫,不要这么小心眼嘛!”他的眼睛又开始冒火,很快克制下去,笑着说道:“沈小姐还是这么的。。。从容淡定,表里不一,啊,错了,是表里如一;这样吧,说说你觉得自己哪里错了?如果答案让我满意,你们的忙我就帮一帮也无妨,不然的话。。。。。。”
  柏楚楚很生气:“六哥,你既然知道我有事求你,还说什么沈林不来就要走,你刚才是在耍我吗?”
  傅定祎对她的话听而不闻,对沈林说:“说来听听吧。”沈林接受他的威胁,蹙眉沉思了一会儿:“傅先生,我很抱歉,上次我气昏了头,冲动之下,打了你,用暴力对待别人是很野蛮、很错误的行为,在渝山公园,我发现了食物有问题,就该把问题反映给相关人员,不该放任自流,让李杳田先生成了被殃及的池鱼。”说完,目光里充满了真诚,期待着傅定祎的反应。
  傅定祎顿了一下,反应颇冷淡,戏谑地说:“沈小姐还真是能屈能伸呀,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在心里骂我?”沈林面露不快,柏楚楚赶紧说话:“六哥,你是不是决定帮忙了。”傅定祎转眼看她:“什么忙?”柏楚楚张大声音有些气急:“六哥,刚才说好的,你可不能食言而肥啊?”
  傅定祎不耐烦:“我怎么食言而肥,不就是在问要我帮什么忙吗?”柏楚楚表情很困惑:“那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找你帮忙?”他瞅了沈林一眼,似揶揄、似嘲讽,“我就是知道,你快点说吧。”
  听完柏楚楚的描述,傅定祎饶有兴味地问:“你们还真敢想啊,把钱投到这样的项目,就不怕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沈林说了,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国家有倏忽倾覆之危、民众有不时病羸之苦,正是我辈青年发扬蹈厉、挺身而出的时候,就算折了钱进去,也没什么可惜的,再说沈林早计划好了,没那么容易亏蚀。”柏楚楚摇头晃脑,说得颇有荣与焉。
  傅定祎张着嘴,意外地看了沈林一眼,闲闲地白了柏楚楚一眼:“你不是 爸爸说、妈妈说、静舒姐姐说,就是沈林说,你也长了脑子会思考,难道就没有一点自己的主张?”
  柏楚楚不屑地斜眼看他:“他们说的都是金玉良言,我一百一千个赞成,借来表达自己心里的想法,恰到好处,怎么成了没有主张?哼,六哥倒是有主张,家世清白的公子偏喜欢做让人诟病的营生,你说说你的主张有什么意思。”
  傅定祎的脸色顿时一沉,沈林赶紧推了柏楚楚一把:“楚楚,我可不同意你的说法,这世上有哪个营生不被人诟病,譬如我们正在做的事,还不是有人说空耗财力、沽名钓誉嘛,自食其力、不偷不抢,无论干什么都是值得肯定的,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的呀,傅先生,你说是吧?”
  傅定祎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似笑非笑地看沈林:“沈小姐说得很对。好了,你们的事,我会看着办,下午还有事,先告辞了。”柏楚楚笑嘻嘻地问:“什么事呀,不会是姑姑又安排了你和哪个淑女喝咖啡吧。”傅定祎恼怒地低吼:“闭嘴。”
  从咖啡馆回去的路上,灰蒙蒙地天空里飘起了雪花,纷纷扬扬、轻若鸿毛、清洁如玉。从车上下来,沈林关切地看着王大牛:“王大哥,下了雪,温度就更低了,你在家歇几天吧。”王大牛连忙推辞:“小姐,没事的,我这穿着厚棉袄不停地在跑,还出汗了呢,我要是歇着,谁来载小姐出门呐。”
  沈林不赞同地看他,“正因为这个,我才让你歇着的,出了汗,再让冷风拍着,得了风寒可怎么办,王大哥,我若是出门,让朋友派个车子来接我就好了,你安心地歇着吧。”                    
作者有话要说:  

  ☆、引君入瓮

  同日下午医院陈泉冰办公室
  沈林坐在窗前,擦了擦窗户上的雾气,透过玻璃往下看,一个穿着时髦的俏丽身影渐渐走远,沈林沉吟片刻:“我老来找你,你女朋友会不会误会?” 陈泉冰从洗脸架上拿了毛巾擦手,笑得很随意:“放心吧,她不会误会的。”
  沈林有些纳闷儿:“你这女朋友看着挺新派的,怎么瞧着像个三从四德的小媳妇儿一样儿,陌生的女人来找自己的男朋友,男朋友立刻让她离开,她还真就二话不说、乐呵呵地离开了。”
  陈泉冰哭笑不得:“你怎么看出她是乐呵呵地离开的,人家只是礼貌地跟你笑了一下好吧。”沈林摇摇头,“总觉得别扭,你对人好点儿吧,这样我也能心安理得一点儿。”
  陈泉冰笑容一收:“我们光明正大的交朋友,又没有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你有什么不能心安理得的?”
  沈林诧然,“你怎么了?”陈泉冰意识到自己失态,闭眼使劲地拨拉了两下头发,背过身去站着,少时,转过身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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