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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了又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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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男人,几十年如一日地只喜欢一个女人,并且为她洁身自好,我真的甘拜下风。”
  在一株巨大的根茎虬曲盘踞的不知名的高树底下站定,望着深幽清寒的湖水,沈林沉默,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傅定祎这前半生,真是个很狗血地虐情小说,他是集各种优良品格于一身的男主角,又是个彻头彻尾的炮灰;可惜,他在失恋之后,没有发扬优势,化身忧郁王子,反而变成了个凶神恶煞,冷心冷面、恶言恶言,惹得人厌狗嫌。用“洁身自好”这个词来形容他,真是糟蹋成语啊。
  沈林笑呵呵地,带了点俏皮:“这么说,他也有也成为圣贤的资格了?”傅定祎惊讶于沈林的反应,寻常女子听了这样的故事不是要感动的死去活来的吗?哎,他怎么忘了,她能把令大部分人都要见风而遁的傅公子打得半个月出不了门,本不是个寻常女子。见她略带揶揄的表情,方鸣宇接了她的话头问:“哦,他能成个什么圣贤?”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好想说些有的没的,又怕透露太多,大家看的没意思~

  ☆、声东击西

  沈林贼笑:“棋有棋圣,书有书圣,盗贼窝里也有个盗圣,这傅六公子,在情海之中,几十年如一日地忍受风刀浪剑的摧残,受尽折磨而始终不改其志,他难道当不得人们称一声情圣吗?”情圣、情剩,他还真是情愿剩下来的,哈哈!
  方鸣宇总觉得沈林是在明夸暗讽,奈何她这番话她讲得有声有色、别有趣味,让人忍不住想笑出来。笑了一阵,他无奈地叹气:“我讲这一通话,原本想着沈小姐能对定祎改观,没想到说着说着反而成了我们的笑料,真是惭愧。看来,沈小姐真的很难被劝服。”
  沈林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和傅公子又不是生死仇敌,改观不改观的,其实不太重要。这世上有同是好人,却八字不对付,一生不能相容的人;也有于此人是天下无双的好人,于彼人是十恶不赦的坏蛋,不可强求的。傅公子可以是别人的天堂,也可以是我的地狱,我如果对他放松警惕,一不留神被他算计了怎么办。”
  沈林和方鸣宇的身后,右侧不远处,有生长的十分茂盛的树丛,丛树掩映之中,有一套打磨的光亮的鼓肚儿石桌、石墩儿,那里一站一坐的两个人。李杳田一副煽风点火的嘴脸:“六公子,这女人太不识好歹,方先生好声好气地劝她,她又是天堂、又是地狱的敷衍,这说得什么鬼话嘛。六公子,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您一声令下,保准让那个女人名誉扫地、不敢出门见人。”傅定祎脸色又冷又黑,不搭理他。
  回到人群中,沈林见李杳田鬼鬼祟祟地看她,真是无语;越是要做坏事就越该不动声色,这李杳田虽说表情没什么异常,老是看她算是怎么回事?
  不远处,一群穿着制服的人在那棵巨树前面的轩阔草地上忙碌穿梭,这架势是烤肉吃啊,虽然她很喜欢,还是忍不住得了便宜卖下乖,傅六少真是太享乐主义了,啧啧。
  沈林拦住一个制服小伙儿,打听他们哪来的,原来是锦江饭店的,找他们来的那个人就是李杳田,她笑得特别和气,指着李杳田说道:“我和那位长头发的男士是好朋友,他想跟我开玩笑捉弄我,我不想吃亏,这样吧,待会凡是他点的东西,我都要一份一样的,不过,我和他的东西要交换一下,明白吗?这个给你,算是你辛苦的酬劳,事成之后,还有一半。”沈林往他的手里塞了两块大洋,制服小伙儿神情慌乱地左看右看,很是犹豫,看了两块闪亮的银币,坚定道:“谢谢小姐。”
  陈泉冰一人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沈林拉开椅子在他的身旁坐下,暗中狠狠拍了他一记,他呲牙咧嘴地瞪她:“你干什么?”她凑过去低声说:“你跟他们不认识,随便找个借口,我们就能离开了,为什么偏要凑热闹,说说,你是不是一眼看上那个美人儿,想着就势留下了可以一亲芳泽?”
  陈泉冰叹气:“我的大小姐,傅家可不是什么小门小户,你没有后顾之忧,可以和他对着干,我还要做生意的,万一他看我不顺眼,随便跟他的某个叔伯兄弟、大姑大姨知会一声,我就不要再申城混了。阿林,我劝你也不要和他闹得太难看,傅六公子家不是商人这么简单,他们家在国内的军政商界都有人,就是在海外,也有很多能量不小的亲戚朋友,得罪了他,你可能不但在申城混不下去,就是到了国外也舒坦不了。”
  沈林也叹气:“当着几个人的面,他几句话就把我说成了淫娃荡妇,尽情地伤害我的名誉自尊,我和朋友反目,他也是导火索加罪魁祸首,我也不爱惹事,所以即便如此,我也不想像个斗鸡似的一见面就和他掐上,今天,我不是想躲着他吗?是他把我们生拉硬拽过来的。泉冰,我留在申城,不是无欲无求,也不可能为了某个目的就逆来顺受,活得低声下气。怎么就让我遇上了这种人,哎,真是烦死了。”
  陈泉冰挑眉:“我看你和那位方先生聊得挺开心嘛,也没有烦死了。”沈林静静地呼出一口气:“怎么说呢?我对他还是很有好感的,可他是某个讨人嫌的好朋友,想想就让人却步,而且我对他也不太了解。哎,这个时代呀,让所有的人都变得神秘、危险,要确保自身的安全,我必须对所有的人都怀抱戒心——对于一个单身女人来说,陷入一段感情是危险的。”
  陈泉冰沉默片刻,搂过她的肩膀,低声问道:“我一直好奇,你到底是什么路子,比我还神秘,作为朋友,我也帮了你不少忙能不能稍微透露一下。”沈林推开他的手臂,说道:“透露一些也可以,目前来说,你是唯一一个能和我分享秘密的人。事情是这样的,两个对我有天高地厚之恩的人,临死前留下一个心愿,我要替他们完成这个心愿。”陈泉冰撇嘴:“你这是什么都没说嘛。”
  面前忽然一个人影走过去,一看竟然是傅定祎,陈泉冰和沈林面面相觑,陈泉冰道,“你说他是不是偷听了我们说话?”沈林耸耸肩:“他若是真有这个嗜好,我倒真要好好审视一下他了。你先坐,我去趟洗手间。”
  餐桌上铺着蓝绿相间的鲜艳桌布,银色的餐具、明净的杯子、雪白的餐巾、雪白的椅子,穿红着锦的俊男靓女,浩浩蓝天,卷卷白云,真是让人赏心悦目、心闲神逸啊。
  选择座位是随机的,沈林不担心有人在上面做什么手脚。先上了几个开胃小菜,都是冷食小点之类。不一会儿,香喷喷的烤肉上桌了,谈笑风生的人们,矜持地把烤肉切成小块再放进口中细嚼慢咽,一边吃,一边聊着各种高深、优雅的问题。
  沈林悄悄地闻了闻烤肉,没有怪味。虽然自学过中医中药,她也不能闻出所有不同寻常的气息来;说实话,她不太确定李杳田要怎么陷害她,只好严防死守,不让人碰她的衣服、头发、手袋,也不轻易沾染觉得似是而非的东西。这样一来,什么还能打击到她,那些人如刀的言辞和蔑视的表情?还是食物和饮料?
  吃了一会儿,李杳田出了状况,他的嘴肿起来了,他拿着肥白的大手不停地嘴边善着,看样子似乎没什么用,两瓣红唇还在继续肿,不一会儿就成了两条香肠,沈林喷笑不已,这就是他的手段——不过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大庭广众出这样的丑,还真有可能想不开的。她知道对面的方鸣宇和傅定祎在看着她,她故意得意洋洋地瞟了傅定祎一眼,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李杳田的造型真心太雷人了。
  李杳田被送去就医,其他不明所以的人有些被吓着了,东西也不敢吃了,没多久,一群男男女女就散了。傅定祎拦住沈林:“沈小姐,我真是低估了你,这一招声东击西玩得不错嘛,本公子都被你骗了。”沈林明媚一笑:“能被傅公子小看,是我的幸运。”傅定祎恶狠狠地看他,方鸣宇和陈泉冰在一旁偷笑。
  傅定祎控制住情绪,说道:“沈小姐大概不知道,锦江饭店是傅家的产业,要辞退一个员工是很容易的,你就不怕毁了一个家庭的生计吗?”沈林手指点着手袋:“辞了就辞了,这样吃里爬外的员工早该辞了,要不要我给你提供点线索,就是那个个子很高,右边的脸颊上长了一颗黑痣的人,好像还是个大厨。”
  沈林和陈泉冰下了车慢慢地走在路上,天渐渐黑了,陈泉冰搂着她帮她挡风,无奈地说:“你做什么要撩拨他呢?你不怕她,你收买的那两个人可就要遭殃了,你说的那个人真就是那个人吗?”沈林点点头,陈泉冰错愕:“你疯了,你这不是损人不利己吗?”沈林摇头:“我跟他交代了怎么做才不会被发现,只要他暂时不去花那笔钱,傅定祎也发现不了什么。没有证据,不管怀疑谁都是白搭,有可能他最不疑心的就是我说的那位了。”陈泉冰问:“万一,他一气之下,把人都辞了呢?”
  沈林无奈:“那只好由我善后了,那个服务生被太多人看到,肯定被辞退的,我先要为他周旋一番,哎,跟傅定祎这种人作对,真是麻烦多多。。。。。。”
作者有话要说:  

  ☆、祸不单行

  回到家没多久,竟然接到方鸣宇的电话,沈林奇怪:“方先生,你怎么知道我家的电话号码?”方鸣宇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耳朵很敏感,可以听到他在那边沙沙的呼吸声,然后听他说道:“沈小姐,请你不要介意,我查了你的电话,不是想刺探你的隐私,只是有一些要紧的话要和你说。”
  沈林不知怎么的,很轻易地相信了他话中的诚意,说道:“你讲吧,我听着呢。”第一次听到他在电话里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沈林觉得他的声音有些奇怪,“沈小姐,我只是想提醒你,定祎不是什么通情达理的端方君子,他在申城呼风唤雨、唯我独尊惯了,真恼了你,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以我的愚见,你还是找喻小姐和柏小姐商量一下为好。”
  刚和柏楚楚说了各自先冷静一下,立刻就去找她们帮忙,这是不可能的,沈林道:“方先生,你是个善良正义的君子,夹在我和傅公子之间,想必你一定很为难,我很感激你的好意,但是我真的不想再麻烦你了,这样会连累的你两边不讨好,里外不是人,如果你和傅定祎因为我闹得不开心,我会很愧疚。。。你明白吗?”
  她听见他的呼吸声,忽然觉得,一种怪异的气氛弥漫在电话线两边的人之间,他说:“沈小姐,我很抱歉,我给你带来困扰。但是真的,我没有为难,也不觉得会受连累,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朋友就该相互关心,相互帮助不是吗?如果是今年的那位陈先生,你也会拒绝他的帮助吗?”沈林心想:避嫌,你知道吗?你是傅定祎的好朋友,我跟傅定祎交恶,你应该置身事外,什么都不要管,避嫌你知道吗?想法如此,却不知道怎么让他明白,对方见她沉默,似乎笑了,说道:“看来沈小姐没有把我当朋友,是我自作多情了,打扰了。”
  挂了电话,沈林心里觉得若有所失,苦笑。
  他与傅定祎的关系确实有些麻烦,他们做个朋友,交往交往,其实没那么难,但她下意识地就是不想和他关系太近。
  最坏的情况发生了,傅定祎果然把那个服务员和三个厨师都辞了。
  沈林只好将戴尔请到朱园吃饭,趁机请他帮忙。戴尔的老板、包括他自己在申城都有不少产业,人脉关系也称得上通达,给四个人安排下工作是不难的,只是每次求他出手相助,他总喜欢用一点亲密接触来交换。
  说实话,从纯利益的角度来看,沈林怎么都不吃亏;而且,戴尔既没要求她陪睡,也不要求什么法兰西深吻,不过是亲亲脸颊眼睛、拉拉手,或者搂着她跳跳舞,戴尔本身也是俊朗挺拔的小伙子,温柔体贴、风度翩翩,但她的心里就是莫名地沉重——这次更甚以往。
  留声机里的音乐流淌着,戴尔扶住她的肩膀,低头深深地看她的眼睛,捉住他的手,亲亲她的手背,拉着她坐下:“亲爱的,我不是答应了你帮忙,你还在伤心什么?”
  沈林看着他,握住他想伸出来抚摸她脸颊的手,轻轻地道:“戴尔,你喜欢我吗?”戴尔摇摇头,俯下身去亲吻她的手背,单膝跪在地上,将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抬头仰望着她:“林,我爱你,你为什么不相信呢?我爱你爱的发疯,我愿意和你结婚,将我的一半家产与你分享,不愿意将所有的一切都奉到你眼前。
  “在你爱的人面前,你的心跳加速,而在你喜欢的人面前,你变得高兴;在你喜欢的人面前,寒冬也似暖春,而在你喜欢的人面前,寒冬仅仅是一个美丽的寒冬。爱情是光明的字,被一直光明的手,写在一张光明的纸上,我甘愿奔向这光明,犹如飞蛾扑向火焰、又如黑夜追求黎明,如果你能接受我的爱,让它栖身在婚姻这个宝盒里,我就跳出了人间的苦境,来到了上界的天堂。”
  戴尔金棕色的头发梳得服服帖帖,英俊的脸庞融合在带着一点距离感的英格兰的腔调里,他的嗓音低沉、磁性、缠绵,他的表情虔诚、肃穆、深情,沈林觉得自己被眼前的情景迷惑了,他牵着她的手带着她从座椅上起身,把她揽入怀里,轻轻地吻着她的红唇,感受着她的迷醉。
  沈林猛地推开他,整整衣服头发,亲了亲脸色难看的戴尔的脸颊,凑在他的耳边说道:“你念的诗很动人,我承认,我很感动,可是你喜欢的女人如此之多,你的爱不足以让我心安。戴尔,我得先走一步了。”
  房门远远地在她身后,迎风一吹,酒劲有些上来,她开在白色的立柱上闭着眼睛缓一缓,睁开眼似乎看见一个熟人,昨天,他们还在电话里不欢而散。
  沈林突然有些脸红,戴尔的诗里说,在你爱的人面前,你心跳加速,有一瞬间,她清楚地听见自己胸腔里的心脏激烈的跳动。
  她拍了拍自己的头,失笑,今天喝了酒,血流加快,心脏工作忙碌一些是正常的。
  祸不单行这句话,说的还真有道理。
  过了几天,两个西装革履的男子敲响了摩登街沈家的大门,他们亮出证件,一副公事公办地样子告诉沈林,政府征收了她的房子,要用来做机密用途,政府会给她一笔补偿,但是不会超过这处房产的市场价值。说句财大气粗的话,沈林一点也不差钱。
  占私人房产归功用在这个年代本来没什么大不了,但当她努力了几天,试图找到一处合适的房产时,却处处碰壁了,所有人都有理由拒绝她的申请——她要再不知道有人整她,她就是个棒槌。
  她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傅定祎。
  不得不打电话给柏楚楚,也不废话,直接向她讲述了自己遇到的情况,柏楚楚竟然没意识到她在有意无意地将矛头指向傅定祎,沈林又说了渝山公园的事情,没想到柏楚楚坚决否定了她的猜测,说傅定祎有时候虽然不择手段,但针对的都是商场上不讲规矩的对手,不可能对她一个女孩子采取这么下作的手段。沈林不接受她的说法,不加上这件事,傅定祎对她的手段已经足够下作了。
  这些人明显有备而来,跟他们义正言辞地打嘴仗没有用,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住处,然后找准机会反戈一击。
  柏楚楚那边立场不对,帮不上忙,陈泉冰在帮她做着最重要的事,不好找他;戴尔那边,刚麻烦了他,还闹了点小别扭,也无法;习昌宗这个人反复无常、对她忽好忽坏的,再说前段时间,他的义父死了,一大家子的人事都交给他,更是指望不上了——看似很多朋友,关键时候,能指望的只有自己了。
  沈林不得不安排一家子人先住在小旅馆里,自己每天到秘密据点易容后开始追踪。
  收了她家房子的那个负责人,姓黄,名赏书,是申城市政府治安局的一个小科长,治安局的工作跟国家秘密确实搭上了边。连跟三天,他每天的生活和工作很规律,偶尔逛逛公园,带着老婆下个馆子、喝个咖啡,生活里一个看起来特别或者可以的人都没有,正当沈林想着是不是要去监视他老婆的时候,一件惊爆她的眼球的事情发生了。
  这天晚上,黄赏书下班之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遮遮掩掩地来到了永宁区短帮路的一处民房,第一次敲了三下,第二次敲了四下,然后门开了条缝儿,让他进去了,沈林轻巧地跳过围墙,循着灯光来到他们所处的房间,贴着窗户根静静地听,他们的声音不算小,听着另一个男子问:“沈林那贱女人怎么样了?”
  黄赏书道:“像条丧家之犬一样,都无家可归了,还养着一帮子奴才。哎,别提她了,我看她也没什么厉害的,有办法早想出来了,她这样专吃男人饭的,能有什么能耐。”另一个男子从嗓子里掐着声说话,缓慢而魅惑:“说得也是了。死相,你怎么老长时间不来,我可想死你了,嗯。。。。。。”
  亲嘴儿的动静传出来,哼哼唧唧的,听了一会儿,沈林觉得他们今天也说不了什么重要事情了,侧过身贴着墙往里面瞟了一眼,哇,真是香艳了,那位头发剃的很短,他骑在黄赏书的身上,衣衫半褪,臀部若有若现,上身隐隐地晃动着,黄赏书嘴里含糊地叫着不知是“阿瑞”还是“阿伟”。
  啧啧啧,民国现场版的断背山,沈林看了半场就窝到羊皮空间里面睡觉去了,明天开始要盯着这位兔儿爷了。
  第二天,天还黑着,黄赏书就早起离开了,没多久,被叫做阿瑞的这位,也起床了,做了饭,吃完叫了一辆车就走了。他的目的地是永宁区的一家酒楼,职务是酒楼里的经理。这座酒楼的实际用途暂不讨论,阿瑞和他的情人一样,工作生活是非常规律的,当然,不规
  律起来也是非常吓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民国版的断背山,俺的一点恶趣味~

  ☆、解决麻烦

  在饭店房间里等着阿瑞的人原来是周小洁,饭店房间的墙角可不是那么好听的,沈林是从窗户爬进去的,进去前还把鞋给换了。等进了房间之内,干柴烈火早已经燃起来了。
  沈林由衷地感叹,人心果然是最难逆料和猜测的。据她所知,周小洁已经是习昌宗的未婚妻了,周小洁应该是真的很爱习昌宗的,终于如愿以偿之后,现在演得又是哪一出,难道是因爱生恨?沈林知道周小洁早晚会报“勾引她的心上人”之仇,可是她怎么想出让自己的情人去收拾自己的“情敌”这么绝的招儿?
  事情基本上清楚,沈林琢磨着怎么把这一桩隐患彻彻底底地解除了,灵光一闪,她想起来一个人来。暗中做好了安排,沈林就安安心心地回去小旅馆住着。这几天忙着跟人,跟吴妈几人说的是自己住在朋友家,回到小旅店才知道不少人找过自己,柏楚楚、喻舒静、方鸣宇,最让她意料之外的是,傅定祎居然也亲自来过,难以置信!
  沈林借旅馆电话和柏楚楚、喻舒静还有方鸣宇分别通了电话,大意说了事情已有转机,又听他们最近的感想,原来竟然担心自己会想不开,寻短见,沈林在心中自嘲,就算寻短见,也不会是因为这种理由。傅定祎就算了吧,就算不是他做的,他本人也不是什么好鸟。
  小旅馆的环境实在太嘈杂,沈林不太习惯,除了去拜访弗朗索瓦夫人,她每天出去闲逛。那么巧就遇上了习昌宗,进入话题以后,她就知道他们不是巧遇。
  习昌宗瘦了很多,看她的眼神不像以前那样尖锐,看来当个帮派老大不容易啊,正想着,他突然说:“我的义兄王金奎死了。”沈林吃了一惊,看着沈林的表情,他颓然地叹气:“我真没想到,他会是这种死法。哎,我都忘了,那次他差点杀了你,你对他是没什么好感的。阿瑞被他一枪杀死了,他又被阿瑞的情人杀了。你说可笑不可笑,原来太在意一个人,也会死的。”他笑得很迷惘、很沧桑。
  沈林沉默,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说实话,她把王金奎卷进去,多少能想到阿瑞不会有好果子吃,可她没想到王金奎连自己的命也搭上去了。
  遗憾是不可能有的,只是心中略有些感叹。王金奎活得很单纯,单纯到被人作为一把武器,利用了一辈子,至死都在被人利用。至于阿瑞,他也是周小洁的一颗咬人的尖牙,不过,他帮周小洁咬人知道用些曲折手段,比王金奎可精明多了;和黄赏书一样,算是很特别的人。
  这几个人凑在一块,可以写成一部颓废、糜烂、黑暗,又有人性、有温情的悲剧,差可博人一叹,对沈林来说,毕竟认识的时间太短,了解的有限,她连唏嘘怅惘的资格都没有。
  冬日的阳光有些发白,习昌宗对着手里呵口气,搓了搓手,笑着问:“你不想知道黄赏书的结局吗?”沈林猛地转头,扳住他的肩膀,仰着头眯眼看他,一会儿,挑挑眉道:“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嘛!我果然还是不能对你期望太高。”
  习昌宗任由着她的手捏着自己的双肩,自嘲地笑笑:“你是对的,我不值得任何人对我报以期望。黄赏书被判了死刑,他的妻子和他离婚了,这是我能为义兄做的所有事。”沈林问松开手,问道:“周小洁呢?”
  习昌宗低下头,淡淡地说:“她很好。”沈林“奥”了一声,一时也不说话,双双沉默了一会儿,她开口:“习先生,我们朋友一场,我觉得有义务提醒你一件事。周小洁很爱你,这个毋庸置疑,但是,她是个很疯狂的女人,她可以爱你,也可以由爱生恨,然后害死你。当然。。。。。。”习昌宗打断她,他背对着阳光,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嗓音有些怪:“沈小姐,我很感激你能对我说这番话,我有一个请求,你能——抱我一下吗?就当是安慰我刚失去亲人?”沈林犹豫了一下,轻轻地抱住他,然后被他紧紧地回抱。
  习昌宗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话,然后松开她,头也不回地走了,沈林久久地注视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他说:“再没人能伤害你。”
  她沿着人行道慢吞吞地走着,心里有莫名的复杂情绪,但这情绪并不令她难受。突然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转身看着长椅上的人,翻了翻眼皮,走过去,踢了踢他的脚,说:“傅公子,往边上坐点。”傅定祎恶狠狠地盯了她一眼,依言往旁边挪了挪。
  两人都不说话,沈林看着傅定祎不停地拍在地面上的黑皮鞋,愣神,看着他拍地的频率越来越快,她突然问:“你为什么喜欢那个女孩子?”傅定祎一愣,眉头紧紧地皱起:“铭宇告诉你的?”沈林不理他,傅定祎站起来:“如果你和我去一个地方,我就告诉你。”沈林也站起来说:“走吧。”
  傅定祎把她带进一家川菜馆,一进门迎面扑来一阵热气,傅定祎打了个喷嚏,沈林也揉揉鼻子。傅定祎自作主张地点完了菜,就眼神朦胧地望向窗外,俊逸不凡的面庞上带了淡淡忧伤,沈林也不打扰她,兀自打量着菜馆的内部装潢消磨时间。菜上得很快,沈林看他还在“忧伤”,先吃了起来,听到动静,傅定祎谴责地看了沈林两眼,仿佛在说“你怎么这么不懂礼貌,不知会一声儿,冷不丁地就吃起来了。”
  吃完了,由傅定祎付了钱,两人沿着街边溜达,走了会儿,傅定祎有些惆怅地开口:“小时候,我很顽劣淘气,却喜欢文静懂事的女孩子,我也不知道怎么喜欢她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喜欢见到她,觉得她是一切都是完美的。。。。。。”
  他沉浸在往事和忧伤中的情绪被人打断,沈林道:“付先生,刚才只顾着口腹之欲,吃得有点多,你看我们是不是叫辆车,坐着说?”傅定祎嫌弃地看她一眼,按捺着火气,转头看了一圈,然后往某个方向一招手,眨眼间,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他们身边。
  上了车,俩人一排坐着,沈林打断了他的话有些歉意:“傅先生,你继续说吧,我洗耳恭听。”傅定祎扭头看了她半分钟,似乎在确定她不会再出幺蛾子了,酝酿了一会儿情绪,接着说:“其实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我喜欢捣乱,喜欢欺负小姑娘,差不多岁数的孩子都怕我,只有她喜欢对我笑,画了画也给我看,父亲一要教训我,她就哭,然后父亲就不打我了。。。。。。她钢琴弹得好,洋文学得好,舞也跳得好,跳起舞来真像个纯洁的天使一样。。。。。。其实,能做到这些的不只她一个,我却始终只看到她一个人的好。”
  司机是傅家的老员工了,可以说是看着傅定祎长大,没想到他家个性别扭的六爷竟然能对人——这个人还是个女人——讲傅家所有人为了怕热他伤心都避而不谈的事情。他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后座的情形,大吃一惊,立刻正襟危坐,继续充当木头人。
  傅定祎不是个喜欢倾诉的人,说的时候还没什么,说完了不禁有些羞恼,怎么就对着沈林这个死女人说了呢,怕被她嘲笑,心里越来越忐忑,久未听到沈林的回应,转头一看,不禁瞪大了眼珠子,那火气腾腾地直往上冒。
  他真想提着她的衣领把她踹下车,又觉得张牙舞爪地太有失体面,想起被打的那会,沈林的那股子狠劲,他真有些心有余悸,又想他堂堂男子汉,竟然憷她一个小女子,被她这样捉弄,还要忍着,真是。。。不管六公子如何纠结,沈林一直睡得很香。
  沈林醒来的时候,吴妈拿着鸡毛掸子正清理一只胆瓶上的灰尘,王嫂子在擦箱子,见她醒了,吴妈道:“小姐醒了,我去给你倒杯水。”
  沈林接过水问:“昨天不是刚擦了一遍,怎么又擦?”吴妈道:“小姐,这前街后街都是车马行人,来来去去的,灰尘可大了,就是每天擦也不见得能干净呢。”
  沈林笑笑:“吴妈,你跟吴叔和王大哥说,过不了两天,我们就能搬回去了,让她们也高兴高兴。”王嫂子立刻高兴的笑眯了眼,吴妈没有想象中的惊喜,略弯了弯嘴角:“小姐,不拘住在哪儿都行,只要能让我们老两口跟着小姐,就是住大街上都行。”王嫂子的欢喜立刻收敛了,有些不安地看着沈林和吴妈。沈林叫了声吴妈,“吴妈,让你们跟着我,可不是为了住窝棚的,在我的身边,是来享福,不是来受罪的。”
  吴妈忙不迭地点头,正要走开,转过来有些犹豫地说:“小姐,今天怎么人家车上就睡着了,您这么失礼,我看那位先生老大的不高兴,要是得罪了他可怎么办拉!”沈林突然想起来,本来要求人家讲自己的爱情史,自己却睡着了,这这这。。。。。。虽然她依然觉得傅定祎下作,至少不是昨天,昨天她一时抽风,主动跟他搭了话,还让他请了一顿饭。
  沈林讪讪地看着吴妈,想找个掩盖自己的过错的理由都没有。
  三天后,沈林带着一家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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