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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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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珩很快转移了话题:“今日请仲太医来,还想再问一件事,关于我母后……”
*
总角:古时汉族男未冠,女未笄时的发型,指代儿童时代。诗经《卫风·氓》中有“总角之宴,言笑晏晏”,这首诗是写一个女子遭青梅竹马感情变迁冷遇的心路,所以仲清寒被顾珩鄙视了。其实去掉了之宴那两个字就妥妥的了
66。早知惊鸿色(6) 思念本毫无指望,可遗忘向来不易
早知惊鸿色(6):思念本毫无指望,可遗忘向来不易
思念本毫无指望,可遗忘向来不易。
穆止的死像一把刀横穿桑柔的身体,拔出肝肠寸断,留着寝食难安。
所幸,桑柔自暴自弃地想,余生不长。
项子衿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向桑柔,还想说些什么,忽然门口传来一阵骚动,二人转头看过去,却是一身朝服长身拔立的顾珩。
项子衿眼中瞬间燃了明光,满是意外的欢欣,刚想叫唤,可还没来得及发出半个音,却见顾珩目光从桑柔身上扫过来,阴沉冷鸷,满是警告。
半年未见,心心念念着一句问候的话,就这样生生咽回喉中,扯出无数苦涩,眼睁睁看着他的目光再转向桑柔的时刻,变得柔软,微弱却清烈。
项子衿心如坠深渊。
桑柔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从天而降的人,隐约可见他额头汗渍涔涔,一脸紧绷,好似长途辗转急匆而来。
桑柔犹疑了下,正过身,要给他行礼,可身子一动,扯得胸口的疼,不由地踉跄了两步,忽然臂上一紧,就被人裹住。
她愣了下,却是顾珩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她身边,扶住了她。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我……";
";子衿拜见太子殿下!";一旁的项子衿出声截断了她的回答,声音有些急切。
桑柔回头看了看项子衿,却见她目光绞在顾珩身上,脸上表情甚至复杂多变。她心里暗暗想,这两人竟也相识。
不过,项家乃是齐国大户,历来在朝中都担任要职,他们认识也不足为奇。
顾珩却似不大愿搭理她的模样,冷冷淡淡地点了头,继续问桑柔:“能自己站住?”
桑柔点头,他手松开,手臂方才被他抓握的处竟然一阵酥麻。
桑柔被这样的感觉吓了一大跳,急忙抱着手退了几步。
门外熙熙攘攘又多了些人,是其他参加甄选的秀女,听闻太子光临,都忍不住过来看。
顾珩微微皱了眉看了眼桑柔,转身面向门外,已换上一副温润彬致的模样,对着她们点头微笑。
那些小姐竟都不禁羞红了脸,唯有一两个落落大方不卑不亢地矮了矮身行礼。
这时,闻风而来的奉常跌跌撞撞从门外挤进来,对着顾珩夸张大拜,口中喊着:“不知太子莅临,臣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起来吧!”
“是!多谢太子!”
奉常从地上爬起时,顾珩已经提步向外走去,他急忙跟上。
“元宵宴会就在明日,所有事宜我已交由桑柔负责,你且好好配合她,我不希望到时候出什么纰漏!”
“是是是!太子大可放心!臣定会尽力配合桑大人,保证明日宴会万无一失!”
“嗯。”顾珩点点头,已到了门外,这时又回过身来,看向桑柔,“这里都处理好了吗?”
其实已经差不多了,但是桑柔还是摇头:“没!还差点!就快了!”
顾珩嗯了声,对着奉承说:“别跟着我了,跟着她,她需要什么,你全力协助。”
“是!”
65。早知惊鸿色(4) 他竟将你保护这么好
早知惊鸿色(4):他竟将你保护这么好
次日,晨。
仲清寒听说马车回来了,同行的还有一个模样甚是俊秀的小厮,口中的茶还没咽下,便急匆匆地赶出去。
天青日微,草树尽凋,她一身水衫素净清雅,当庭而立,手中还握着马鞭,一甩一甩地打着石头假山玩儿,听到动静后,转过脸来,看到她,脸上瞬即绽出明艳的笑,面颊素净若白莲。开口却是:“哎呀,我又高又帅又有才华的寒哥哥!”
仲清寒提步下台阶的动作一顿,一下踩空。
桑柔急忙跑过来,极其殷勤地要去扶他,却被仲清寒躲开。
“你……又想干嘛!”
桑柔笑笑:“想跟你讨点东西……”
***
择风院为京郊的一处王家院邸,择风择风,择凤之意。历来齐国选妃前的女子都会暂居此处,进行宫廷礼仪培训。
只不过,桑柔如何也没想到会在此遇到项子衿。
她着一身白褙红裙,坐在窗前,目光落在院中的清瘦枯枝,恍恍出神,听闻身后步伐声,转过头来,惊愣住:“怎么是你?”
桑柔心中也重复了这句问话,却没有过多情绪流露,只是行了个礼,报上了自己的身份来头。
项子衿更为诧异:“你进了太子府?怎么会?”
桑柔用简短的四字短语回答:“四处流离,居无定所,偶得赏识,寄人篱下!”
项子衿半信半疑。
桑柔却不想和她牵扯过多,她与她并无恩怨,当初穆止选择了她,并不能怪得了谁。可她心胸还不能宽广到能与她谈笑自如。
桑柔公事公办地交代了一些事宜后,打算离开,项子衿却叫住了她。
“穆止去世不过数月,我却来参加齐国太子妃的甄选,你心里是不是很怨怼我?”
项子衿的脸色也好不到那里去,倒像是生了一场大病,娇弱若拂柳,却美丽如初。
桑柔低着头,语气生硬:“小姐生来自由,哪有桑柔诟评的资格?你我之间,并无直接牵连,既是无关之人,何来怨怼之言!”
项子衿愣了愣,过会儿又自嘲地摇了摇头:“桑柔,你可知,我多羡慕你!”
这下,桑柔倒生了几分愤怒:“小姐这反话用得精彩!小姐一直胜者姿态说这些话,是觉得桑柔还不够狼狈吗?”
项子衿摇摇头:“胜?桑柔,他死了,我们都失去他了,你认为我有胜?”她说着这样的话,语气中似含无限悲伤,双目却锐利非常,直直盯看桑柔的脸,好似在探测什么。
而桑柔闻言,背重重跌了一下,心口突然被猛击中一拳,大疼起来,她手中蜷在袖中,捏得极紧,额头青筋凸显,竟一时分不清是心里疼,还是身体疼。
项子衿见状,猜测到几分,暗暗松了几口气,可没过多久变得凝重沉痛起来,自言自语般低喃:“你不知道……呵,他竟将你保护这么好!”
桑柔咬牙忍住疼痛,隐约听到她的话,有些莫名其妙,想想她该是指顾珩因救她而命陨的事,眼中涩涩发涨起来。
64。早知惊鸿色(4) 这件事就这么放心地交给你了
早知惊鸿色(4):这件事就这么放心地交给你了!
顾珩眼色略深,却没有接她的话,接着问道:“若是一个男人为了政治目的取了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你怎么看?”
桑柔还在回味春生楼的醉仙鸡,听到这个问题,不得已咽了下口水,说:“男人嘛!一个妾两个妾都是妾,房子不挤的话,多娶一个,闲暇时,还可以组个队踢球玩耍,何乐而不为?”
顾珩却没笑,看着她:“其实,你心里是鄙夷这种行为的吧!”
桑柔摇摇头:“终究是别人的事,我有什么资格鄙夷?但若是我……”她脸上收了笑意,忽然陷入凝思,“若我喜欢的人,若是有一天不得已要娶其他的女人进门,我想……”桑桑顿住好半晌,而后嗤一声笑开,“这假设没什么意义,不会有这样的可能!这个问题不该绕到我身上的,怎么老是我在说?太子你呢?你当如何做?”
顾珩看着她突然陷入的悲伤眉眼和强颜欢笑,心口被撞得纠疼,他原是想要套下她的想法的,却不知又触到了她的伤心处。她倒是反应快,没有被他绕进去。
他手背到身后握了握,说:“你方才说得很对!与人为盟,收服势力,联姻终究只是形式,而我不愿为这些形式所束缚。一个男人,若是连枕边人都无力挑选心中所爱,那也太过无能!”
他这话说得简直霸气,桑柔忍不住想为他点个赞,却又听到他不紧不慢接着说:“所以……后天元宵花灯节的游船上,我不想见到她们中的任何一个!这件事就这么放心地交给你了!”说着握拳掩口轻打了个哈欠,往里间走去。
桑柔一口气堵在喉头,都交给她?!
顾珩回头见桑柔还杵在那里抓耳挠腮,问:“怎么?有问题?”
问题大发了!
桑柔苦不堪言,这些秀女都是一些权贵家的小姐,她又不能半夜蒙面潜过去拔刀将她们脖子给抹了,怎么办?
她脸上的表情比方才顾珩要她吃甜糕还难看,眼睁睁看着他,双眸剪秋水那般一眨一眨,顾珩迈向里间的脚步忽然就那么一崴,索性反应快,很快顺势调整过来,在桑柔看来,也就是姿势僵硬了一步。
顾珩清咳了声说:“有问题如今也是你的问题了,太子府中的人任你差遣,这件事办不好,太子府你也可以考虑离开了!”
话到这里,陡然严肃几分来,桑柔背一凛直,忙答道:“太子大可放心!”
放心个死人头啊!
桑柔哭着脸,抱了那一叠画卷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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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早知惊鸿色(3) “你觉得我想和哪家小姐游湖?”
早知惊鸿色(3):“你觉得我想和哪家小姐游湖?”【一更
桑柔心中默叹了口气,再强大,也终究逃不过帝王家的锁链陈规。
她别开眼,重新看向桌上的画卷,慢慢摊开来,一个个容貌秀妍的女子呈现出来,各占风姿,难分高下。
“太子是想我帮忙举着画卷,让您挑?”
桑柔有意调侃,心里自是明白,不会这么简单。
顾珩冷瞥了她一眼,说:“看到我为难,你心里很痛快?”
桑柔答:“怎会?太子不痛快了,我们这些当手下的,又怎会快活?”
顾珩点点头:“你知道便好!”顿了顿后又说,“这些秀女自去年底边已经抵达章临,被安排在择风院进行礼仪训导。明日你可以太子府的名义过去,与她们有个初步交涉。后天,元宵宴会会安排在太子府,届时父王也会出席,秀女将借此机会路面,进行才艺角逐,得胜者……”顾珩目光落在桑柔脸上,“会与我夜湖泛舟,亦作为日后太子妃人选!”
桑柔认认真真地听着,倒没怎么注意顾珩的表情语气,时不时作应和式地点头,听到最后一句时,照例又点了头,耳边却忽然没声音,她莫名地抬头转过去看顾珩,却见他一脸阴鸷,不知为何像是生气了一般。可细想自己方才乖巧懂事通情达理日月可鉴,心中便肯定了不是自己的错,于是冒胆问了句:“太子是想和哪家小姐游湖?想让桑柔对后天的表演做些安排?”
顾珩这下脸色更难看了,说:“你觉得我想和哪家小姐游湖?”
“这个……”桑柔为难地看了看桌上摊开的画卷,个个都是美人呀,她又不知顾珩的口味,这叫她怎么说,于是硬着头皮答,“太子心中早有那‘沧海一瓢水,巫山一片云’,如今身不由己,实际是一个都不想吗?”
话毕,小心翼翼地去观摩顾珩的脸色,这时倒是稍见几分霁色,心里暗暗吁了口气。
而耳边顾珩却忽然问:“那你如何看待这身不由己的政治联姻?”
听到这个问题,桑柔倒是也不差异,这半个月来,顾珩总常常会问她“这个你如何看”“那个你怎么想”,广开言路,耳听八方,倒是有点明君做派。虽然她觉得自己一个小跟班的意见着实没什么参考价值。
桑柔好好思考了一番才出声:“嗯,这个问题吧,其实,我觉得,靠一段婚姻来缔结的盟友关系,着实太不靠谱了点。若是没有同盟之心,何来同盟之姻?既有同盟之心,何须再多此一举来个政治联姻。从来政治上的联盟都是阴晴无定,大到邦国联盟,小到党内结羽,都是利益所趋,最重要的是如何利用共同的追求,达到行动行为一致。不过,因为自古以来,这样以联姻的名义宣表同盟之谊的事多了去了。既然结了姻亲,要是中途想反悔背叛,总是要多受一些内心以及外界的谴责。但是政治家都是最擅长找借口忽悠大众的,且不管大众能不能被忽悠地了,但凡他们觉得自己事出有因情有可原,那该揭竿起义的起义,该引兵造反的造反!哎……说起来,还真是,脸皮厚,多吃肉啊!说到肉,我觉得春生楼那个如意醉仙鸡做得真是不错啊……咦……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
62。早知惊鸿色(2) “桑柔”他叫她,“过来”
早知惊鸿色(2):“桑柔!”他叫她,“过来!”【二更!求收藏
仲清寒始料未及,就那样被甩了一脸灰尘,丢在了路旁,耳里灌入一阵风,夹杂着桑柔拔高的声音:“谢了哈!这车回头我让人给你送回去!”
仲清寒:“……”
*
太子府,顾珩书房。
桑柔推开半掩的门扉,已经感觉到气氛不大对。
她正犹豫着是干脆逃走能躲一阵是一阵呢,还是英勇无畏地上前,跟他说自己路上乐于助人去了导致迟回来了些?
她还没纠结出个结果,耳后突然炸响一句男声:“你这是要进去,还是出来?”
桑柔半抬的腿被吓得一软,勾在了门槛上,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在地上。
顾珩及时从背后拎住了她的腰带,直接将她提了起来,吊着眉,斜睨她。
桑柔尴尬地站住身形,清了清喉咙,对着顾珩一拜:“拜见太子……那个……马蹄糕买回来了,你可要吃?”她把怀中紧抱着的包裹打开,却在见到已经被她碾压成团的白色糕点时愣住。
“最近忙昏了头,怕是记忆力也有些下降,我怎么觉得这马蹄糕跟我原先吃的不大一样?”顾珩半凉的声音响起,桑柔的背颤了颤。
她头皮发硬,镇定地从那一大白团上碾下一小块放进嘴里,而后有声有色地解说道:“这胡氏的糕点果然名不虚传,如今样子虽然不堪了点……呃……或许比不堪还要再难入目了点,但是味道还是顶赞哒!太子您不信,可以尝一口试试呀!”说着,从又从手头那一白团上碾下一大块,递给顾珩。
顾珩目光在她手上盯了许久,而后慢悠悠地移到桑柔脸上,她双眸闪着亮光,一副“你快吃啊!真的很好吃哒!骗你是小猪哟!”的模样,嫌弃地皱了皱眉,说:“我不信,我也不想尝,那些归你了!晚饭你就不用吃了,这些够你当晚膳和夜宵了。”
桑柔闻言一噎,差点哭出来了,这东西虽好,可她素来不爱甜腻的吃食,这下要命了。
顾珩却没理她哭丧的表情,径直走回了书桌前,看到案头的东西后,脸上的笑意敛起,眉头皱起。
“桑柔!”他叫她,“过来!”
桑柔脸上的哀怨摆得很明显,顾珩看着忍不住想笑,却压抑住,说:“你出去这么长时间……”
桑柔背后冷凛。
“还有一那团东西……”
桑柔胃部寒凉。
“我都可以不计较!”
桑柔不可置信地抬头,出口更快:“说话算话,太子乃齐国来日之国主,家国社稷的顶梁柱,万民苍生的寄托,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好,就这么说定了!”
顾珩忍笑忍得肩头微颤,出声却很镇定:“那是自然!所以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听得这话,桑柔忽然觉得膝盖有点疼,像被射中了一箭:“什么?”
顾珩对她招了招手,桑柔迟疑了下,走近。
他指了指桌上堆叠的画卷,说:“今晨早朝,父王说起了让我充纳府中姬妾一事。”
桑柔一愣,抬眸去看顾珩,恰巧他也正望着她,双眼幽邃,眸色晦沉。
*
关于“电击”……我……就不可以让往事随风都随风都随风……随风……风……吗?!
61。早知惊鸿色(1) 往事无须回首,脖子扭断了也没用
早知惊鸿色(1):往事无须回首,脖子扭断了也没用(一更)
“跟着鹤枳老头学琴的这么些年,琴技长进了些,便是一些心性也随了几分他的风格。他总是说,喝当时酒,赏当时景,论当时事,往事无须回首,时光难再来,脖子扭断了也没用!”桑柔低头微微笑起来,“有时候我害怕见到一些故人,怕前尘往事总被再三提起。过好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再还要为一些旧债斤斤计较,我怕我负担不过来。”
“傅姝……当年的事,并全是她的错。我仍愿叫她一声阿姐,是想和她说明,我无意与她为敌。只要来日她不犯我,我就且前事不计较,但只限于此。你担心我,我知道,但别忘了,我是那么容易被欺负的人?”
仲清寒面色松了几分:“我知你聪明,但你毕竟人单力薄,很多境况,你应付不了!”
“我现在是太子府的人,别人再想动我,如今也不得不考虑一下我身后的顾珩。我暂时很安全,你放心!”
“可是傅姝她知道你的身份,你现在还是燕国通缉的对象,她会不会……”
“不会,我现在身在齐国,要是身份被曝光,身为姐妹,她难免要受牵连。如今她巴不得和靖国王室划清界限,自然不会做这档蠢事。”
“那你到底为何进ru太子府?”
“这个……”桑柔顿了顿,“几分机缘巧合吧,之前我去了燕国一趟,与他有过几面之缘,后来又辗转去了北狄。前一段时间,顾珩北伐楼国,我当时正好在那里,被抓住成为战俘,为救性命,只能暴露琴艺,顾珩觉得我琴弹得不错,就将我留在了身边。”
桑柔信口拈来这样一段半真半假的话,心中却暗暗地道歉着,有些事,不是不愿说,而是说了也没用,徒增了他的烦恼,何必!
仲清寒双眼盯在她脸上,似在辨认真假,可桑柔脸上的坦然太过真实,他最终还是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说:“也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但既然你有你的选择,我又能奈你何?只不过想让你记住,有什么事情,随时来找我即可。”
桑柔笑笑:“这是当然。其实我本来就想去找你了,但是顾……”说着,突然想起什么,一摸怀中的包裹,大呼糟糕,于是在仲清寒身上猛拍了两拍,说,“完蛋,我把正事儿了给忘了。先走了,下次再找你玩耍!”
话没说完,转身飞快跑去,被仲清寒一把抓回来。
“冒冒失失,做什么?”
桑柔指了指手中的东西,说:“顾珩吩咐了我出来给他买东西,已经迟了我,会很惨的!”
仲清寒皱皱眉,拉了她往巷口走去,那边停着一辆马车,桑柔看到了眼睛一亮,而后挣开他,三两下跳上马车,扬鞭一甩,马嘶鸣一声,马蹄踢踏几下,飞快奔跑起来。
***
一更,接下来上演选妃~~有好戏看噻~~求收藏,求电击么么哒(づ ̄3 ̄)づ
60。前事暂休说(10) 入此中门,前事休说,怕误滟滟浮生
前事暂休说(10):入此中门,前事休说,怕误滟滟浮生
桑柔惊讶:“难道不是?”过了会儿又释然一笑,说:“我就知道你这么帅,肚量一定不会那么小!所以,我们可以去吃饭咯?”
仲清寒这下觉得胃也疼了:“你真是……傅姝什么样的人,她表面柔柔弱弱,你不知道她心机有多深?两年前,她嫁给顾璋,顾璋府中原有三个姬妾,另无数个红颜知己,她能不动声色地一个个铲除了,独占顾璋后院,荣宠不减。当年她差点害死你,你今天还敢独身一人去找她,你脑子是用来装饭的吗?”
桑柔闻言眼色变了变,却不过转瞬,又是笑哈哈的模样,说:“其实也不是的啦!”
仲清寒挑眉。
“装的还有菜啊……世间美食淋漓万种,哪能只装饭呢?”
仲清寒此时觉得浑身都疼,他抬手巴掌就要往桑柔头上招呼过去,桑柔吓得啊啊叫着直躲。
仲清寒一忍再忍,最终还是没能打下去,而是叹了口气,已然换了种语气:“你跟我嘻嘻哈哈做什么,这一套给别人看就算了,与你相识这么多年,你是怎么想的,我就算不能猜个通透,但也是知晓几分的。”
桑柔用胳臂掩着的面色微微沉凝。
他顿了好一会儿,伸手将桑柔的手拿下,嘴边勾起的弧度,似笑似嘲:“我们之间,便是普通朋友般的推心置腹都不行吗,阿柔?”
被他握着的手腕有些烫,桑柔知道挣不开,也就放弃了。
她不愿将气氛弄得如此尴尬,他是她所珍重的人。十年光载,相识相知,她得他照顾颇多,岂能不感激,孰能无感情。
早年,她被委托给神医三叶先生照料,仲清寒方也只是个毛头小子,对她则是整天一口一句“病秧子”。
“病秧子,师傅喊你吃药了!”
“病秧子,你怎么吃了那么多药,还是好不了啊,你可知道你用的药材有多珍贵?”
“病秧子,听师父说,你是靖国的公主,你父王是个暴君,故而生得你重病缠身,这便是报应吧!”
“病秧子,看你喝药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啧啧,果然是……人中‘龙凤’,就是要变。态点!”
“病秧子,你下次再敢使唤我,看我不往你药中加砒霜!”
“师傅说,你的病很难好,你……怎么从来都不难过?都没见你掉过眼泪。女孩子不都喜欢哭吗?”
“喂……我今天上山采药的时候,看到藏风谷里开了好多花,挺漂亮的,你想看吗?你求我,我可以勉强带你去看一眼。”
“你要回宫?你不是还没好吗?回去做什么?”
“师父说,这次靖文公寿宴,其他国很多王孙贵族都会来,可能,名为贺寿,实为提亲……你是不是要回去嫁人?”
“如果可以,早点回来……毕竟,你算是我第一个病人,我都还没治好你呢!”
“……”
这厢,桑柔抬头看向仲清寒,问:“还记得鹤枳老头的茅山居大门贴着的那副对联吗?”
仲清寒微愣。
“入此中门,前事休说,怕误滟滟浮生;渡彼方岸,来日莫盼,恐费灿灿今朝。”
59。前事暂休说(19) 若是道歉也换不来阿柔的谅
前事暂休说(19):若是道歉也换不来阿柔的原谅
屋内的人都吓了一跳,齐齐看向那气势汹汹而来的人。
紧接着涌进来一群护卫,对着硬闯的男子,拔刀相向。
而那人却眼中无他,径直冲向桑柔,拉了她的手就要往外走。
";仲……";桑柔不明所以地叫了声,却被仲清寒一个冷眼瞪回,握住她手腕的五指微微收拢,桑柔看了他的表情,乖乖闭了嘴。
护卫战列几排,就要向仲清寒身上攻去。
";不得无礼,这是仲太医。";
傅姝适时开了口,众护卫听到,迟疑了下,退开到两侧。
仲清寒也不道谢,拉着桑柔就走。
";阿柔……";傅姝在身后唤了句。
桑柔脚步微滞,仲清寒在她手上又是一握,抢在她面前开口:";不知道夫人是出于什么身份叫的这一声阿柔,我想总不该是出于姐妹情分,若真念一点姐妹之情,当年之事,我不知道你怎么做得出来?";
桑柔闻言皱了皱眉,瞥了一眼门口的竹桃,见她面色僵硬,有一丝不自然。
而傅姝脸色更是难看,双唇微颤动,过了好一会儿,才强行摆出点气势,反问:";仲太医不知道又以何身份替桑柔鸣的这个冤?";
仲清寒笑:";哦?你也觉得桑柔受了冤屈?是啊,她岂能不冤?一个人背了背信弃义的罪责,一个人忍了冰焰的蚀害,一个人……";
";仲清寒!";桑柔还是忍不住喊了声,“别说了!”
仲清寒很不悦地住了嘴,哼了声,不由分说地拉起她就走。
房内。
傅姝看着那洞开的门久久失神,最后叹了口气,端起方才桑柔来不及喝得茶,抿了一口。
茶已凉。
人情不再。
“夫人?”竹桃犹豫地开口。
“竹桃,你看她对着我有说有笑的,但其实心里是怨怼我的吧,或许,是恨。我找了她那么多年,如今她出现了,我却感到害怕。不过是一句抱歉,怎么会那么难说出口呢?竹桃,你说为什么?”
竹桃看着眼眶见红的傅姝,面色微沉,说:“或许,夫人是害怕道歉仍换不来原谅。”
傅姝闻言抬头,怔忡了下,才点点头:“是啊,若是道歉也换不来阿柔的原谅……”
***
章临某巷弄,仲清寒人高马大把桑柔堵在角落,却一言不发,就那么居高临下眼神幽冷地盯着她。
桑柔自知有愧在先,也不敢有异议,只能陪他站着,大眼瞪小眼。
过了会儿,桑柔摸了摸怀中的包裹,还是忍不住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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