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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相弃:下堂皇妃要出阁未完-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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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在眼里,这些日子他为三嫂你做了那么多,哪怕你还是不原谅,起码你得亲眼瞧瞧,你在那么多人面前,为了姬云裳威胁三哥,说什么三哥是别人,真正的伤了他的心!我就没有见过他对哪个女子能这般用心过,你说我自家兄弟袒护也好,换做是我,眼巴巴的捧着心给人,还不被人珍惜,早就心碎不知何处,三嫂,你什么变的这么硬心肠,要是知道你伤我三哥如此,那颗药我才不给你服用!”镬

    过于气愤,赫连孝禁不住连连咳嗽,木棉上前搀扶他,劝慰道:“七爷,你又何必”

    他却气的甩了袖子,咳的脸色发红,“这世间能有几个人知心体贴你,无悔付出的,我三哥怎就栽在你手中!”赫连孝说着说着捂住双唇,恨恨的瞪了安紫薰一眼走开。

    “七爷!”木棉左右为难。

    “你去照顾老七,他还病着,我这里没事。”安紫薰淡淡的吩咐着,一边的阿端忙扶着她坐下。

    “娘娘,七爷无心的,奴婢先去瞧瞧他,等会就回来!”木棉说着追着赫连孝而去。

    平时最忍不住话的阿端却是紧紧闭着嘴巴,只是替她倒了热茶奉上。

    安紫薰低着头,茶盏水汽氤氲,熏着她的眼眸,渐渐湿了眼眶,泪水滴在茶水里,飞溅起小小水花。

    阿端跪在她脚下,“七爷的话是重了,只是皇上现在对你却是真的好,小姐,你到底怎么了?”她伺候小姐多年,很熟悉小姐的个性,谁对她一分好,小姐必然记在心中,可从夫人过世后,小姐变的奇怪,经常说一些看似要别离的话。

    “他对我是好,真的好,是我从没有想过的好。”无论她如何发脾气,故意使小性子,三番四次有意挑衅他,对他的好,表现的熟视无睹满不在乎,每每他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其实她没有高兴过一次,她只想这样相处久了,必然有一方感觉到厌倦。

    只要赫连卿厌倦了,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那么离开时,至少她能走的轻松点。

    她有时会想起她脑袋糊涂的那几天,他们共患难,不离不弃;她记忆残缺的岁月,他坚守在她身边,全心全意的保护。

    雍和宫那夜,他为了她斩杀数百人,不惜与西楚为敌!

    西楚宫中,他不眠不休的照顾

    她确实狠下心肠,可她的心不是石头做的,同样也会被感动。

    她得到越多他的关心,她反而越发的感觉到害怕。

    娘亲身故,爹爹一夕之间变成什么样她记得太清楚,若是她死了赫连卿会如何?她不能断定赫连卿对她到底几分的爱,她怕自己会不断沉溺,她怕自己会舍不得手中的幸福,舍不得孩子

    没有这些时,她可以毅然转身,一旦拥有了,人真的会贪恋

    ********************雪芽的分割线********************

    盛夏的天,晌午赶路,日头炎炎,一路跑死了几匹马儿,眼见快要接近西楚边关,马上的人赶的越发着急。

    西楚新帝登基,边关严守,陌生人进入帝都,都必须有通关文书,不然一律驱逐。

    随行的家仆一早出去又回来,对赫连春水依旧是摇摇头。

    “有银子也不成!太严了,曾经有人私下放了没有通关文书的人进帝都,新帝知晓后,上至城门统领到守门的士兵一起换掉,将原班的那一伙人杖责后,没死的都发配边疆,自此无人敢私下放人进去。”

    赫连春水来了这里三天,用尽办法都不能顺利进去,这里就连守城的普通士卒,居然都是从大内皇宫派出的。

    他真的将阿薰看守的很紧。

    “那就想办法弄到通关文书!”赫连春水再也得不了那么久,干脆冒险试试,他只想看看阿薰是否真的如外界那般传闻说的,备受赫连卿的宠爱。

    还有,过不了多久,她的孩子也快出世了吧。
正文 攻心为上'vip' 

    西楚近郊他购买的院落还在,满园紫藤花,如今谢了,枝条无精打采耷拉在架子上。

    赫连春水抚着特意为她而做的秋千,落满灰尘,他顾不得擦擦,径直坐下来。还记得她当时开心的模样,他想到这里嘴角不由牵动一抹浅笑,瞧着她开心,他的心情也会格外好起来。肋

    余光落向一侧,隐在草丛露出一角孤零零的小木马。

    他最快乐的时光是在小时候,还有一处就是这里,很短很短几天与阿薰相处,他曾经想过就放下这一切,和她厮守到老。

    “侯爷。”

    “办的如何了?”他的思绪要沉浸在这里一草一木,并没有在意家仆身边一同进来的人。

    “侯爷想进帝都之类,并不是难事,只要看有没有心。”温和有礼的声音带着轻笑提醒着赫连春水。

    他猛然转身,眉峰皱了皱,真不想在这里见到这个人,可是他总是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他身边。

    “怎么又是你姬云裳,你不是该陪在太子身边的吗?谁准你来西楚!而且,还敢跟踪本侯爷到这里!?”他目光扫向家仆,却又想到,家仆事先也不知道他会来这里,而且他前脚到,姬云裳就出现,未免也太巧合了。

    “我和侯爷想的一样,是来西楚见一个人。”

    “本侯爷想应该和你不会同路。”他深知姬云裳不简单,在南海他用了邪门歪道的法子控制了阿薰,甚至还成功得到了南海的防守地图献给太子,西楚帝都对赫连卿一战,太子胁迫南海金家必须出手相助。镬

    赫连春水素来不喜欢他,如今越发的厌恶。

    当初与他定下的约定,回头想想即使达到希望,与姬云裳这样的合作,无疑是与虎谋皮的危险。

    他当时太过操之过急,以至于种下今天的祸根!

    “是否同路姬云裳不敢猜,不过虢国夫人托我照顾侯爷。”

    “不需要,本侯爷自己有分寸。”赫连春水心中一动,他越是不想被她知晓,还是处处被她管着。

    “夫人的命令姬云裳必须要完成,侯爷也不想惊动夫人吧。”

    赫连春水脸色一变,咬紧牙关忍耐片刻,“你别用夫人来压本侯爷,姬云裳你太越界了!就是太子与卫后也做不到事事对我管制!你说我娘亲托你照顾,你以为你是谁!”

    太子与卫后兵马被迫逃离西楚在荒芜地方守着那片疆土,他们觊觎兖州十万大军,刻意来交好,想动那些兵力再度对抗赫连卿!

    “虢国夫人对侯爷一向严厉,太子爷并没有告诉夫人关于侯爷曾经动情与庆王妃,侯爷应该比我知道,夫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庆王,如今他登基称帝,侯爷千里迢迢来西楚不惜犯险,却只是为了相思当今皇上的女人,恐怕……”

    话不用多说,只要拿捏分寸,赫连春水在他面前实在嫩了些,不过虢国夫人则不一样。

    在姬云裳所见之人中,她算的上是被他可以当做对手的人。

    其他的,不过是些他暂时还来不及理会的小棋子。

    十万大军,太子他们想的太过于容易点。即便是有这十万大军在手,对付赫连卿那样的人,靠的不光是兵力。

    攻心为上,赫连卿的弱点只有一个。

    “姬云裳,本侯爷小看你了。”赫连春水负手冷笑,娘亲对赫连卿尤为忌讳,他十年后重新回西楚时,她曾经再三交代千万不能在他们面前露出破绽。

    那些是他的皇叔没错,可论起来他们父皇赫连御风却是他的杀父仇人。

    他沦落到兖州,从曾经养尊处优的皇族,转身在那里不毛荒凉的地方苦苦挣扎,还有母亲这些年吃的苦头,他们母子相依为命到今天。

    他伪装的不错,骗过了所有人,七皇叔甚至还在为当年错手推他进入冰湖的事歉疚。

    他当时医治不及时,在兖州多年遇不到名医落下病根,却那么巧合的在山路遇见阿薰,她又一次救了他。

    他万万想不到阿薰居然成了他的三皇婶,他不能用一个正常男子的身份接近,唯有装傻充愣的呆在她身边片刻。

    如果当初继位是他的父亲公子瑾,那情况又是一番翻天变化。

    “你思念阿薰也是人之常情,也许你看见她时说不定会认不出。”姬云裳此话一说出口,赫连春水一怔。

    “哦,忘记告诉你一件事,阿薰恢复记忆了,她应该能认出是你。说到底,侯爷对她确实不错,阿薰念旧,以往你做的那些事,她兴许能记得很清楚。”

    “姬云裳,你今天的话太多!”赫连春水冷了眉眼从他身边经过,“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他心里满满对她的思念,此时又不免焦虑。

    那一夜在谢家,阿薰的房间,他装做姬云裳的模样吻过她,她若是记忆全部想起,察觉到那晚的人不是姬云裳,或者知道是他所为,依照阿薰的个性定然是不会轻易原谅。

    还有商船那一次……

    他万般不想与姬云裳牵扯,却发现如何都不能甩掉他!

    “姬云裳告退,侯爷想好了可以再找我。”

    **************雪芽的分割线*************

    等姬云裳走后,赫连春水来回走动想着应对方法,他定是要见到阿薰,却不想受姬云裳再次摆布。

    “来人。”为今之计,他只能投掷一注在另一个人身上。

 正文 所谓故人'vip' 

    城外小小的客栈,姬云裳栖身那里。赫连卿虽然放过他,可他却不会轻易离开,想要解除上邪大法岂会是那么简单,东方非池一时半会不得其法,再说赫连卿不敢轻易的拿阿薰来试药。

    这也是他还能安稳坐在这里的原因之一。肋

    “姬先生您回来了。”客栈的伙计见他回来立刻上去招呼着,“有位客人等姬先生你好久了。”

    姬云裳若有所思抬头朝着很小的厢房望去,“有劳。”他顺着台阶不急不慢走上去,转身在一处厢房前停下。

    “姬先生,请进来。”厢房中有女子的声音传出,音色悦耳他却分不出年纪。

    他推开厢房的门进入,随即对正对着他的人微微点头含笑道,“夫人久等了。”

    “姬先生客气。”女子同样笑着道,一颦一笑娴静雅致,尤其笑起来时她脸颊梨涡浅显,倒是与一个人有几分相似。

    姬云裳与她认识多年,却还是第一次见到她的面容。

    “姬先生是否觉得我像一个人。”她主动开口道。

    姬云裳回答干脆,“是,有几分相似。不过我更没有想到,虢国夫人会亲自到此见我,是夫人不放心托给姬云裳的事情吗?”

    女子含笑摇头否定,“我从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对于姬先生的本事,我没有质疑过分毫。”她似乎还有话要说,却没有再开口。镬

    姬云裳会意,轻笑一声,“是担心侯爷?我正巧才去见过他,夫人所交代的那些话,我一并转告他,侯爷心中有分寸。”

    虢国夫人听了却笑意减淡,提起春水,她表现有些无奈。“分寸,这孩子若是真的有分寸,也不在这个时候专程千里迢迢的来西楚,就为了见她女子一面!”

    “夫人不愿意让侯爷知晓你早就清楚他与安紫薰之间的事,却特意来西楚一趟,难道是有要紧事办?”

    她还是笑着否定,抬手习惯性的掠过发髻,“我有十多年没有回来了,如今新帝登基,也该是时候回来看看故土,还有一些故人。”

    说话谈笑间,她不仅样貌就连神情都相似赫连卿,若是赫连卿与春水一同站在她面前,赫连卿比春水更像是她的儿子。

    何况他们虽然是叔侄,却年纪相仿。

    连阿薰都曾经说过,赫连春水眉眼与赫连卿有几分相似,尤其笑起来的时候,都带着几分孩子气,也正是如此,她起初对春水的好感来源于此。

    “夫人还是不要出面比较好,虽然之前新帝与你们并没有结怨,可如今太子与卫氏与夫人想交好,被新帝知晓怕是给夫人带来麻烦。”

    虢国夫人却不以为然,“我此番来,还有一个目的,便是面见新帝,太上皇早已经赦免了春水且招他入西楚帝都,虽然发生了一些误会,我想新帝王不会如此小气,为了一个女人记仇吧。”

    “那好,我虽然不知道夫人为何会突然改变主意,不过夫人既然决定,姬云裳听从就是。”他想了想又问道,“夫人来西楚可要通知侯爷知晓?”

    “暂时不用,我管他有时太紧,这次他那么坚持,我也不出手阻拦,劳烦姬先生一件可否?”她将话题转移,“听闻姬先生有一些过人的本事,我有一位相交多年的手帕交,过世多年,我一直无法亲自拜祭,心中遗憾,近来我打听到另一位故友还在世,想见上一面。”

    她说话温婉诚恳,分寸拿捏,倒是很难令人拒绝。

    “不知道夫人想见的故友是谁?夫人你也该知道,这西楚帝都想进去虽然不是难事,可能令夫人相见的人,姬云裳真的不敢保证能见到。”

    “不需要进帝都,如果我没有记错,过几天我这位故友会从宫中前往城郊的灵谷寺上香,以前年年如此,但愿故友没有改掉这个习惯。”

    说起从前,她眼里流露出怀念之意,适时拿出一封信递给姬云裳,不等他是否答应,她慢慢说道,“三天后清晨,灵谷寺,谢成。”

    谢成?姬云裳眉梢挑起,西楚宫中能有几个谢成?

    虢国夫人……他不由再次打量面前的人一番,“姬云裳一定替夫人带到。”

    ********************雪芽的分割线*********************

    三天后清晨,灵谷寺前一顶轿子轻放,有人穿着素衣出来,手中提着香烛,绵绵细雨连伞也不撑,只身一人朝着寺庙走去。

    “谢总管。”有僧人专门接待他,在佛前点了香烛,默默的跪拜半个时辰,然后与往年一样添了香油钱,再由僧人送往禅房。

    十多年了,每年的今天,他都会来这里祭拜,从没有断过。

    禅房里无缘无故多了一个人,谢成有些不高兴瞧着他,“我好像见过你。”

    “谢总管好记性,在下姬云裳。”男子生的眉眼比女子还美貌三分,谈笑间有着吸引人的风采,他记起来了,这个是太子府的伶人,有一次皇上头疼犯病,御医也没有办法,他被带入宫中弹奏一曲,缓解了皇上的头痛。

    之后,太子兵败,他也不知所踪,如今是三殿下四处寻找未果的人!

    “来人!”谢成皱眉高呼。

    姬云裳却没有逃跑的意思,“谢总管,有人托我带封信给你。”他说着将手中信封轻轻捏着,然后递给谢成。

 正文 谁都不准说'vip' 

    谢成的表情一滞,信上说了什么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回来了。

    ******

    行宫清净,自三殿下登基后,谢成伴随赫连御风身边伺候,昔日帝王久病未愈,再加上几位皇子间帝位争夺,几乎退位后深居不出。肋

    “总管大人。”谢成从灵谷寺回去半路有人等候多时。

    他看清来的是李申,心下顿时明白是谁要见他。

    好些日子没有回来,宫中一草一木虽然没有丝毫的改变,改变的不过是宫中的人而已。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还记得初次来西楚宫中,一眨眼二十多年过去。

    留影宫,从那位绝代风华的女子过世后,这里几乎成了西楚宫中的禁地,三殿下会偶尔过来缅怀影贵妃外,就只有赫连御风会在深夜前来,这世间负了她的男子。

    “皇上。”谢成一时有些改不过来,不过宫中多年的锻炼,他还是不露痕迹的将嘴边称呼改正。

    “起来吧。”赫连卿一身素白,站在谢鸿影画像边,手边供奉着香烛与糕点。他微微转过身,瞧着谢成被细雨打湿的衣衫,开口道,“谢总管这些年一直记得母妃的生祭,有心了。”

    谢成垂首,“影贵妃生前待奴才恩重,这些不过是奴才的一点心意,本分罢了。”镬

    赫连卿听了唇角微微扬起,“朕记得,你也是北燕人。”

    “回皇上的话,奴才是北燕人,年少伺候影贵妃,北燕被亡后,随着娘娘入西楚皇宫。”

    “你伺候朕的母妃有很多年了。”

    “算算快二十年。”他依旧低垂着头平静的回答。

    眼前是赫连卿明黄色的衣角靠近,超出他意料的,天子伸出手扶着他站直,“母妃曾经说过,这宫中如果还有可信赖的人,只有谢总管了。”

    “不敢!”谢成有些惶恐。

    “今天召见谢总管,是为了一件往事。”赫连卿负手站立。

    每年的今日,谢成风雨无阻前往灵谷寺祭拜,母妃临终前比谢陌年还早一步守在母妃身边,也是谢成。

    上次谢陌年曾经问他,到底知不知道母妃怎样过世的,如今成了赫连卿心头一个解不开的谜团。

    昨夜久未有出现的谢陌年突然回来,上次为安紫薰伤他后,他们兄弟间鲜少见面,谢陌年见他却只是说了一个人的名字,赫连卿一下子就想起了是谁,母妃死后没有多久,这个人也被赶出西楚,之后生死不知,当年熟悉她的人,唯剩下谢成了。

    谢成心头骤然一怔,“皇上是为了什么往事?”

    “朕记得,她是公子瑾的王妃,父皇那时赐她为虢国夫人。”赫连卿话一出,谢成的心猛的提起。他眼神闪过的慌乱,被赫连卿收入眼底。

    “奴才记得好像是。”

    “谢总管的记性以前最是好,朕小时候背书有时还需要总管大人提醒,虢国夫人那时也常来宫中看望母妃,朕以前还以为她是母妃的姐妹,长的倒是有几分相似。”

    “虢国夫人如何能与娘娘相比!”谢成声音急促响起的否定。

    她怎样都不及那玲珑心窍的女子!

    没有影贵妃,她哪里还有命活到现在,只不过好人往往不长寿,而祸害则是活千年!

    谢成转而意识到自己稍有失态,“公子瑾被诛杀后,太上皇念在她受了刺激得了失心疯,命人将她驱赶出西楚,锦衣侯爷也被发配兖州,奴才从那时就没有再听到过她的下落。”

    他微微欠身时,怀中那份书信咯在他心口的位置,闷闷的压制在那里。

    说完这些,他不再言语,只是站着等待赫连卿发问。

    看到书信的那一刻,谢成就明白,那个女人从来都没有死心过!

    “朕明白了,只因为母妃生忌,朕想到从前的一些人,又记得总管这些年的习惯,想着请你入宫一趟。对了,父皇近日可好?”赫连卿转了话题,再问谢成他不肯说也问不出什么,他是母妃最为相信的人,说起虢国夫人,他眼神举止都不似平时沉稳,谢成极少会有这般不安过。

    “卿儿,小心虢国夫人。”谢陌年对他的忠告。

    ***********************雪芽的分割线**********************

    “皇上就这样让谢总管回去?”李申瞅着细雨中逐渐消失的谢成,他深知皇上今天这般突然的召见谢总管,绝对不会单单只叙叙成年往事那般简单。

    探子回报,太子近日有所行动,目前还未有探听到详细,不过对现在的皇上来说,太子与卫后一日存在,西楚就必须准备全面应战。

    赫连卿正端着一盏茶凑到唇边,气血上涌一抹猩红直接吐在茶盏里,嫣红将茶汤染透。

    “皇上!”他慌忙道,“还是请东方国师来瞧瞧吧。”

    “瞧什么,朕不过吐了一口血,又死不掉。”他用手抹去唇边血渍,平静的吩咐道,“处理好这些,不得被其他人知晓,尤其是老七,他孩子个性,藏不住话。”

    李申面露难色,赫连卿却不以为然,“记住朕说的,泄露出去,你以后也别伺候朕了。”

    “奴才明白。”李申急的眼眶都红了,可又不能不听。

    皇上是担心七爷藏不住话,更怕的是七爷会告诉她,
正文 花无百日之木棉花开时'vip' 

    “三哥今天又不上早朝吗?”赫连孝一早就进宫,拦在正匆忙要出宫的李申,一连几天早朝三哥都推掉,只对外说是风寒入体,需要休养,以前在战场上哪怕是受再重的伤,三哥只要清醒过来就不会让自己休息片刻。

    登基以来,朝中那些元老大臣之间因为三哥生母的缘故一直存有非议,加上镇南王安宗柏一事,都认为三哥偏袒安紫薰,几次提出处置安宗柏都被压下,要让他们这般朝廷重臣心服口服,三哥想尽办法,还有各地民情、灾涝之类的每天都有不少折子呈上,更棘手的就是太子琛与卫氏还在外暗中筹备兵马,朝中与朝外的大事压在他一个人肩头。肋

    赫连孝只担心一点,莫不是三哥身体堪忧?虽然他有三生蛊护体,可那东西委实厉害,靠着血肉饲养,他早就想劝说三哥拿下。

    “七爷不用担心,皇上是风寒,太医已经配了药,按时服用,加上调养就可。”李申回话滴水不露,千万不能让七爷知晓。

    他半信半疑,李申个性温吞却是个心思缜密的主,也是三哥多年的心腹,想从他那里打听到确切的消息真不是容易的事。

    “那你早早的不去伺候三哥,你是要去哪里?”赫连孝眯着眼眸追问。

    李申很坦然的回答,“是去花夫人那里瞧瞧是否需要东西补给过去,虽然花夫人没有封号,也不住在宫中,可腹中的孩子却是皇室的血脉。李申负责照顾,不敢怠慢。”镬

    赫连孝撇撇嘴,突然想到,“三嫂知道三哥病了吗?她有去看望吗?”

    “皇上说不用通知娘娘知晓。”

    “那就是没有去了!”赫连孝顿时有些不高兴,“皇上风寒,这皇宫里谁人不知,她还真的听完了也不去看望!”

    李申正是担心他冲动跑过去,他何尝不想娘娘能去看望皇上,皇上每天处理国事奏折常常到天明,弄的自己无暇,心里却记挂娘娘那里过的如何,他有时会刻意的提起一些说给皇上听,皇上听的很是在意,不过他从不愿意别人看出这点。

    “娘娘有身孕,万一她伤了身子,岂不是令皇上更担忧。”

    “谁爱管这些,爷累了回府,若是再不早朝,你找人通知,爷才懒得每天跑过来!”

    “恭送七王爷。”见他走了李申才舒口气,算准七爷的个性,他才做了刚才那场戏,至少这几天不用担心他回来宫中。

    护送李申的侍卫见他想的出神,不得不小声提醒,“李总管,等下卑职要送您去哪里?雅筑小院吗?”他听李申提起花夫人,好些日子皇上没有派总管大人去那里了。

    李申摇头吩咐道,“你不用跟着了,我自己一个人出。”

    遣退侍从,李申从西边偏门出去,从那里绕过,朝前的一条路只通向刑部大牢。

    ********************雪芽的分割线********************

    赫连孝气呼呼的出了皇宫,护卫上前,他却挥手让他们退下,“别跟着了,爷心情不好,要出城转转。”

    “王爷,木棉姑娘嘱咐”

    “行了,爷自有分寸!”他有些不耐烦,拿过马鞭纵身跃上马背,木棉嘱咐他近日不要单独外出,那个丫头神神秘秘古古怪怪的,又说不出个原因,平时他也无所谓,留在府中与她说说话,或者甘愿为她试新药都成,可今天

    赫连孝从衣袖里取出一枚破旧的陀螺,小孩子的玩意,他却看的出神,十多年过去,他如今还记着。

    再三考虑,他还是扬鞭策马朝着城外赶去。

    ******

    城外树林,赫连孝准时出现。

    等候他的人见了他出现,不由笑起来,孩子气的笑容,“七皇叔,我以为你不会来。”

    赫连孝脸上没有笑容,从马背上跃下望着他,若不是在南海,他想这一辈子都不会相信春水会骗他。

    他扬手将陀螺扔给赫连春水,“你命人送来这个,是想提醒我,当初害你落水的这笔帐是该要还了是吗?”

    “你何必非要这么说,七皇叔对我一直很好,那时你不准我接近阿薰,也有你的道理。”赫连春水捏着手中的陀螺,他投掷一注的人正是赫连孝。

    赫连孝冷笑,“你个小畜生,连七皇叔都敢动手绑了拿来威胁人,我想欠你的也该还完,你耍了七皇叔这么些年,也够本了!”

    “我有我的苦衷,七皇叔不能见谅,春水也没有办法,不过小时候的情分,我并没有忘记。皇叔也没有忘记,不然也不会见了这个陀螺就单独来我。”

    “你也懂得情分这两个字?我来见你并没有打算听你说这些有的没的,赫连春水你如今要么赶紧回你的封地,要么等着被我抓去见你三皇叔,南海那一站,你简直太不像话,公然的对付西楚的兵力,你三皇叔迟迟没有碰你的封地,留你性命,已经给你天大的面子,你再想从这里搞些什么事,就等着闭眼见你其他几位皇叔去!”

    赫连春水默默的听他说完,抬起眸子收敛了最初的那点笑意,“我来这里,只想再见她一面,知道她是否安好。其他的我从没有想过,七皇叔,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你帮我一次,哪怕之后你绑着我去三皇叔,春水也没有怨言!”

    “若是我说不呢?”赫连孝扬起头,他也是个倔脾气,偏就不吃赫连春水那一套!
正文 花无百日红之木棉花开时(二)'vip' 

    傍晚的晚霞落下最后一抹亮色,深蓝色天空仿佛被渲染成了墨蓝,圆月悄悄挂在枝头,今晚无星辰,月色泠泠多了点寒凉的味道。

    西楚快入秋了

    木棉昨夜又翻阅了宫中一些珍贵的医术手札,起来晚了,头正疼着,下人来说王爷还没有回府。肋

    这个时辰,赫连孝早就从宫中回来,就是再有要事晚归,他也必然交代下人回来告之一声。

    “木棉姑娘。”王府总管见了她焦急的等着,忙不迭过来,“我去问了,说皇上今天没有早朝,七爷早就出宫了,不过今天随着七爷入宫的侍卫说,七爷独自出城,并没有交代他们要去哪里。”

    “守城的又去询问吗?”她莫名的觉得不安,起先赫连孝一直笑她总是过于担忧,她的担忧来自于姬云裳再度出现,她这个哥哥并没有想放过她的念头,不过还没有到用上她的时候。

    所以,她以赫连孝身体需要每天按时服药医治为理由,令他可以老实呆在府中。

    “再去派人出城找!”她眉心都要揪在一起。

    到了掌灯时分,派出去的人总算是回来了,当她瞧见他们抬入府中的赫连孝时,木棉身子发抖的厉害。

    “在哪里找到的?”她不准任何动赫连孝,接着跪下俯身查看他的伤势,过了好一会,末了她轻轻的一句。镬

    “是有人送到府外,还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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