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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总裁:专恋私家甜妻-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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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西顾低着头,漂亮的睫毛微微地颤了颤,抿了抿唇。

    良久,她才抬起头,双眼看着前方,淡淡地说道:“呵呵!对呀,我压根就从来没有清醒过!……可是,更让人愤怒的,是我TM还希望一直自欺欺人下去!……”

    她从未正视过这个问题,哪怕是在床上,被顾律川用各种令人发指的方式欺凌和言辞侮辱,哪怕她的自贬身价、投怀送抱差点让陆家人将她逐出家门,她依旧独断独行,从未有半刻清醒。

    “爱而不得,还真是忧伤!”苏挽歌的背抵她们,抬起头,看着满天簌簌而落的雪花,她举杯,对着苍茫漆黑的天空,叹了口气,声音虚无地说道:“为我们的无可自拔和自寻死路,干杯!”

    此时,莲城的冬夜刮来一阵清寒的风,从遥远的天际刮来,夹带着更多的白毛融雪。

    雪花簌簌地落满“寒碧山庄”阳台的玻璃钟罩上,醉得有些神志不清的三个女人,东倒西歪,相互枕着对方的腿或衣裙,盖着一张软暖的毛毯,正闭着眼,渐渐地丢失神智。

    打理好的长发已经散乱下来,青丝铺落,顾南溪仰面,静静的看着苍茫漆黑的深空。

    那双明亮漆黑的双眸里,映射着絮絮的飘雪,景色放缓,如心般寂寥,无半点激荡。

    “寒碧山庄”二楼的休息室内,暖气徐徐吹来,并未有半点冬日的寒凉。

    好好的一桌牌,因为顾律川和沈凉城的举止反常,导致霍琰大丰收,赢了个大满贯。

    他倒是分外开心,终于一雪前耻,撸起袖子,准备趁自己手头红旺,连本带利杀了他们个片甲不留。

    言易山沉默不语,打出一张牌,抬眼,看了看对面整晚寡言少语的盛世,不由得嘴角上挑。

    盛世打从进入“寒碧山庄”二楼的休息室,便一直处于面色冷凝的状态。

    维乙安费尽心机,原本是想与盛世一同前往大厅共舞一曲,结果哪知道,盛老的提前告退,让她也跟着没了存在感。

    盛世交叠着双腿,一派雍容华贵的坐在沙发里,面色冷峻。

    不知道是维乙安方才甜腻的撒娇引得他不快,还是什么原因,此刻的盛世,周围围绕着一股寒冷冰冻人的气息,令人望而生畏。

    维乙安合并着双膝,更是不敢有半点的越轨,只得小媳妇似的坐在他旁边,是不是抛开眉眼,注意盛世的动向。

    盛世斜靠在沙发里,右手端着一杯红酒,轻轻地搭着沙发的扶手。

    微微的晃了晃酒杯,里面绛红色浓稠的酒,便绕着絮絮的水纹,在酒杯的内壁缓缓流下。

    他的头上,光线并不亮眼,反倒是有些昏黄,显得他整个人更是邪魅蛊惑得很。

    深邃的双眸如潭水般深不可测,泛着幽幽的水光,眼底倒是有些风云变幻,他紧抿着唇瓣,让整个面部显得更加的坚硬。

    抬手,看着手中的腕表,双眼紧紧地盯着时间,眉眼里平添了几许浓浓的不悦。

    突然,房门外的走廊,传来嘈嘈杂杂的声音,似乎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霍琰这盘的手牌乱七八糟,正一筹莫展,期待翻转,恼怒地对着门边的贴身助理吼道:“去看看外面什么事,吵死人了!”

    霍少爷的脾气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助理心有戚戚,立刻推开门,循着声音追踪过去。

    很快,霍琰的贴身助理便匆忙赶了回来,推开门,气喘吁吁地说道:“霍少!”

    霍琰手中的牌奇迹复活,清一色很是亮眼,他扬了扬声,声线明显轻快许多,说道:“到底什么事!?”

    那位助理喘了口气,往嗓子里咽了口水,粗喘着说道:“好像……是沈太太、陆小姐还有李晨光的那位女伴,在前面的露台集体喝醉了!”

    维乙安端坐在原位,还未及反应,就感觉鼻尖有股风“嗖”地一声掠过,等她反应过来时,旁边的位置顿时空空如也,一个年份尚好的红酒倒在脚边,红色的酒汁淌了一地。

    “什么!?”霍琰刚抽出来一张牌,被这消息吓得顿住,立刻转头看向手边的位置,顾律川和沈凉城竟如疾风一般消逝。

    手中的牌“砰”地一声落在桌面上,与手牌颜色花型一致的牌面露出来,合着就是清一色自摸,霍琰气得不行,猛地一拍桌面,暗自吼了声“靠!”,跟着站起来,冲了出去。

    维乙安惊觉,盛世这般着急,想必是与顾南溪有关系。

    她咬了咬牙,立刻站起来,刚迈出一步,就被随后而来的黑曜让人拦住。

    维乙安面色愤怒,双眼愤愤地瞪着黑曜,呵斥道:“你什么意思,给我滚一边去!”

    黑曜却丝毫不畏惧,恭敬地点了点头,语气公式化地说道:“方才盛少临走时说过,让你留在这里,或者让我送你回去,你可以任选其一,但没有第三种选择。”

    一个小小的助理,便可以对自己用这样的语气。

    她将来可是盛世的太太,怎么能忍受这口恶气,维乙安当下开始动手,一把推开黑曜,愤怒地吼道:“你给我滚开!我要去找盛世!”

    在黑曜看来,这个维乙安真的没有一点与盛世匹配。

    目中无人、骄纵任性,完全是及缺点于一身。

    他大可不必与她计较,但盛少临走前吩咐他,务必将维乙安带离现场,想必是怕她说漏嘴,将顾南溪的事情透露给盛老。

    黑曜看着被黑衣人团团围住的维乙安,挑了挑嘴角,语气冰冷,态度谦逊地警告着说道:“乙安小姐,盛少喜欢听话的女人。我劝你还是不要忤逆他,有些事,闹得太过,对你有害而无益。”

    “混蛋!你以为我是你随随便便就可以教训的人吗?!”维乙安心里不快,瞪了他一眼,嘈嘈嚷嚷着想要突破防线,对着黑衣人大吼:“你快点给我让开!”

    黑衣人并未有半丝妥协,维乙安简直要被气炸,开始耍横,一边大声尖叫,一边用指甲去挠黑衣人,企图突出重围。

    她这样大的动静,不免会引起宴会的混乱,黑曜用手指掏了掏耳朵,皱着眉,表情极度烦躁地说道:“南溪小姐,那就别怪我们的罪了!”

    说吧,对着地下的黑衣人做了个手势。

    维乙安还未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嘴,浸过迷药的手帕发挥效用。

    维乙安有些不甘心,挣扎了几下,便感到视线变得越来越迷茫,眼皮变得越来越重,在即将紧闭的视野里,有一名西装笔挺的男子,正背离着她,往走廊的尽头跑去。

    饶是心有不甘,此刻的她却还是无能为力。

    几大妖孽到来时,“寒碧山庄”露台的场景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原本端庄典雅的三位名媛,早已堕落成醉鬼,丝毫不顾及形象的坐在地上,东倒西歪的甩起酒疯。

    醉得迷迷糊糊的苏挽歌,在看到官骁的那一刻,迷醉的双眼里,瞬间迸射出了神采奕奕的光芒。

    官骁看着发丝拂乱,面若桃红的女子,那双漂亮的眸子仿若漩涡,将他轻易吸入。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蹲下来,抬手,轻轻地抚了抚她的发丝,语调低沉温柔地说道:“挽歌,我带你回家!”
第一百五十四章 顾南溪,你是不是欠收拾
    苏挽歌醉得不轻,整个世界昏昏沉沉,她抬起头,看着面前模糊不清的人影,小鸡啄米似地点了点头,随后又抬起头,怅然若失地盯着他,柔柔弱弱地说道:“嗯……家!?在哪里!?我没有家!没有!……”

    苏挽歌坐在地上,用手指戳了戳官骁的脸,微微皱了皱眉,疑惑的问道:“啊!……你是谁!?怎么长得有点像官骁呢!?……”

    官骁抚着她红彤彤的脸颊,语气温柔地说道:“挽歌,我是你的骁哥哥!”

    苏挽歌醉得不轻,抬眼,迷迷糊糊地看着他,随后皱着眉,嫌弃地嘟嘴,不满地说道:“沈凉城!你能不能别这么闹了!为什么总在我下定决心要与你共度余生时,弄些乱七八糟的人来搅乱我们的生活呢!?……”

    官骁看着这个自己宠了二十年,最后却被自己伤透心的女子,轻轻地自说自话:“挽歌,如果我抛弃现在的一切,你会不会愿意跟我走呢!?”

    “恐怕你没有那个机会了!官骁,你早就出局了!”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嘲讽的声音,带着一种压迫感袭来。

    官骁顿住,转头,瞬间,手中的女子被人夺取,稳稳地落入怀里。

    沈凉城看着怀疑醉得一塌糊涂的苏挽歌,咬了咬牙,丝毫不落了气势,对着官骁,语调冰冷地说道:“你没听她说吗?她已经下定决心要与我共度余生,而你,不过是些乱七八糟搅乱我们生活的人!”

    沈凉城的怀抱,之于这些年的唯一城墙,倒更显得让人安定。

    加上他身上特有的清淡烟草味,贯入苏挽歌的鼻腔,让她顿时平静下来,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咕哝道:“沈凉城,带我回家!”

    沈凉城,带我回家!

    她的这声软软糯糯的呼声,如当头一棒,震得官骁元神聚散鲫。

    她终究,还是被自己推远了。

    沈凉城看着怀疑的女人,气得牙痒痒,这才放开她离自己多久,就喝成这样人不似人,鬼不似鬼。

    他愤愤地瞪了一眼怀里的女子,回去非得把她扒得精光,然后狠狠地收拾一顿。

    沈凉城抱着苏挽歌,看着官骁,语气更是冰冷地说道:“官大少,与其在这里关心别人的太太,倒不如多花点时间清理门户掌控实权,否则说不定哪天就被踢出董事,到时候就真的是人财两空了!”

    说完,不想再与他多言,便抱着自己的女人,从灾祸现场退了出来。

    闻讯赶来的盛世和顾律川,因为太过着急,而跑错了道,这下双双绕回来救急,看到沈凉城怀中醉得一塌糊涂的苏挽歌时,两人的脸瞬间变得更黑。

    官骁准备命人将顾南溪和陆西顾送回室内休息时,却被顾南溪拒绝了。

    顾南溪的借口理所当然,说想吹吹冷风醒酒。

    有些事,避之不及,却又无可奈何,她只能迎头赶上,强迫自己面对那个人,这些事。

    官骁与顾南溪不熟,所以对她的固执不以为然,以为这不过是女人密谋的计策,假装醉酒柔弱,最后引起在座来宾单身男士的注意,最后便青云平步,跻身上层贵胄。

    旁边的陆西顾反倒突然有些不舒服,捂着胸口,皱了皱眉,莫名的有些气喘。

    看了看旁边醉酒而有些神志不清的顾南溪,她抬拽了拽官骁的衣袖,压低声音说道:“官大少,麻烦你带我去见一下李晨光,我有事想要请他帮忙!”

    官骁挑了挑眉,嘲讽着说道:“既然是使计获取顾律川的怜悯,何不和这位小姐一起留下,我可是听说顾律川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听到顾律川的动向,陆西顾的心顿时一紧,眉头蹙得更紧,捂住胸口,瞪了他一眼。

    官骁向来如此,除了在苏挽歌面前还像个人,对待其他人,都是这般恶劣至极冷漠的态度。

    走廊处传来的声音很是急切,陆西顾更是晃神,不等官骁再说出更多讽刺的话,踉跄着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楼梯口跑去。

    醉酒的缘故,她的视线里,所有的东西都处于游动状态,根本看不清哪里是路。

    抬腿,膝盖不经意的撞向摆放得良好的木质根雕,“砰”地一声,木雕的边缘割破手臂,猩红色血珠立刻冒了出来。

    不知为何,陆西顾去踉跄着爬行,想要立刻从现场逃离。

    官骁皱了皱眉,面色冷凝,一时不知她为何会这般慌乱。

    陆西顾,可是商场上的铁面黑煞,商业谈判桌上冷漠无情,从来是冷静自持。

    她追寻顾律川多年,卑微到尘埃里的死守。明明现在便是接触顾律川的极佳机会,怎么突然转投李晨光的怀抱了!?

    人的执念,是这么容易更改的!?

    见她跌跌撞撞多次,官骁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着手下的人说道:“将陆小姐扶去别院,另外通知李少过去。”

    今日的宴会的事情还有许多,官骁也不敢多留,迈着步子往楼下走去,走到楼梯的转角处

    时,他不免顿了顿,转头,看着露天阳台里醉酒的女子,蹙了蹙眉,似乎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在哪里呢!?

    怎么想不起来了!

    脑中没有头绪,官骁索性甩了甩头,转身,快步走向宴会大厅。

    盛世赶来时,露台阳台已经如海啸过境,到处凌乱得可以。

    盛世心头一震,暗叫不妙,跑过去,眼神很快锁定躲在地上,醉得一塌糊涂的顾南溪。

    看得她这一身的狼狈,盛世气得直想揍人,原本冷峻的轮廓风云变化,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阴翳,似乎已经到达了爆发的边缘。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抬着步子,生硬的走上去,一把夺走顾南溪手中的酒瓶,几乎是用尽全力,咬牙切齿地暴怒道:“顾!南!溪!”

    盛世夺酒时的力道有些大,拉扯着让顾南溪的身子微微有些晃动,加上他暴怒的吼声,成功的吸引了顾南溪的注意力。

    顾南溪耷拉着脑袋,微微扭头,盛世那张铁青色俊朗的面孔便落入了自己的眼眸。

    饶是因为酒而壮了胆,顾南溪还是觉得胸口一紧,呼吸一窒,酒嗝的冲击力让她往后晃了晃,身体的失衡让她控不住直往后倒。

    盛世眼疾手快,猛地蹲下身,护住她的背,让她稳稳的靠在自己的怀里。

    背部紧贴他的胸膛,半秒后,顾南溪再次打了个酒嗝,随即,动了动唇角,将眼睛闭了起来,索性不理他。

    盛世本来就气得只想想要杀人,现在被她这避而不谈的态度激怒得全身热血沸腾,巴不得将她就地正法。

    盛世强压着内心的怒火,抓住顾南溪的双臂,将她一把拽起来正对着自己,一张怒气腾腾的脸,带着极致的阴翳,盯着她,大吼道:“顾南溪,你是不是欠收拾!”

    盛世的动作有些粗暴,晃得顾南溪脑袋疼,她皱了皱眉,烦躁的推攘着盛世,语调不满地说道:“别大吼大叫,我耳朵疼!”

    顾南溪吵吵嚷嚷的吼声,挑着脑神经突突的疼,酒精的迷醉让她顿感眩晕,脚上像踩了棉花似的不着力,整个人禁不住直往下掉。

    盛世见她这副醉得一滩烂泥的样子,面色更加阴沉,反手搂住顾南溪的腰,轻巧地将她打衡抱了起来。

    这样突兀的姿势,加上巨大的旋转,让原本醉酒不清的顾南溪顿感眩晕,眼前顿时闪过白花花的星子。

    她真的有些晕眩,就着盛世的动作伏在他的肩头。

    顾律川可没时间看他们花前月下,享受苍山夜雪,他已经围着露天阳台里里外外找了一圈,却迟迟未发现陆西顾的身影。

    原本准备过来收拾一顿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结果她却莫名其妙的始终了,胸口那团火气无处可发,憋在心里着实难受至极。

    陆西顾向来是极其懂得分寸之人,冷静自持,绝不会在上层聚众的地方流露出自己的半点失误。

    但自从顾南溪回来后,她便有了太多的反常,酒吧醉酒、差点因火灾丧生、公然而然与言氏几大掌舵人呛嘴,最后竟然还在李家寿宴上喝得酩酊大醉!

    这一系列的反常,包括她情绪的变化,在顾律川的内心交叠,搅得他心烦意乱,而这一切的症结,在他看来,罪魁祸首就是顾南溪。

    借着宴会上的酒劲,他居然抬手,拦住了盛世的去路。

    盛世抱着顾南溪,皱着眉,面色难看的瞪着顾律川,压低嗓音吼道:“你干什么,让开!”

    顾律川这次却没有妥协,抬眼,看着盛世怀里的顾南溪,闷闷地吼道:“顾南溪,我问你,西顾去了哪里!?”

    顾南溪伏在盛世的怀里,听到顾律川略微带急切的声音,慵懒地挑来眼帘,眼眸清凉地看着顾律川,随即嘴角上挑,哼了一声,笑着说道:“顾律川,你也会有着急的时候!?”

    顾南溪皱了皱眉,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盛世怀里的女人,只觉得她整个人,现在看起来,诡异得很。
第一百五十五章 你要下地狱我不拦你
    顾南溪真是有些醉了,整个人晃了晃,看着他,勉强地笑了笑,说道:“顾律川,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你要下地狱我不拦你,可为什么非要拉着她给你陪葬!”

    顾律川的心脏瞬间狠狠一震,抬头,双眼愤怒地盯着顾南溪。

    他整个人变得有些阴沉,忽略顾南溪的刻意找茬,压抑着胸腔里的怒火,再次大吼道:“我在问你,陆西顾去了哪里?!”

    “哼……”顾南溪窝在盛世的怀里,面颊红润,满眼嘲讽地看着顾律川呢,冷漠地说道:“我巴不得她离你远一点,又怎么会告诉你她的行踪,更何况我不知道她的去向!”

    顾律川被气得火大,咬着牙,狠狠地吼道:“顾南溪!”

    陆西顾的失踪,让顾律川有些失控,他已经开始失控,冲上去想要抓住顾南溪。

    他的手,带着凌厉的气势,直面扑来。

    顾南溪被吓了一跳,反射性的闭上眼,往身后缩了缩身。

    一阵凛冽的毁灭之气袭来,瞬息万变里,顾南溪只感到面颊有风刮过,却并不如预期中那般让人难以忍受。

    隔着厚厚的西装外套,顾南溪的耳畔贴近盛世的颈窝,听到胸腔里传来冰寒的气息,不怒自威的说道:“你给我适可而止!”

    适可而止!?

    这个语气,似乎是在说自己鲫!

    顾南溪禁不住心底冷笑出声,暗暗嘲笑,两人不愧是一丘之貉。

    挑了挑嘴角,睁开眼,正准备据理力争时,却发现离她几寸远的地方,两只骨节分明的手正攻守着拼力交锋。

    盛世不知何时甩出了拳,截住顾律川向自己攻来的手。

    盛世皱了皱眉,一手搂住顾南溪,一手运用巧劲,出其不意的反手攻击,对着顾律川的肚子狠狠送出一拳。

    顾律川没来得及反应,硬生生地接住这拳风凌厉的一拳,脚步踉跄着直往后退。

    顾南溪倒是有些意外,盛世环着她的手臂有些紧,甚至箍着腰际有些略微的疼。

    或许真是有些疼,她的眉头更是蹙了蹙,不知这算是盛世是因为她自家兄弟出言不逊的惩罚,还是害怕她一个不留神掉下去。

    顾律川被揍得生疼,冒着腰,单手捂着肚子,疼得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他有些气恼,瞪着盛世,龇牙咧嘴地控诉大吼:“盛世!你这见色忘义的家伙!……”

    盛世面色冷峻,眸光冷冽地瞅了他一眼,长腿疾风而过,快速移步到他面前,抬手拽住他的衣领,狭长冰冷的双眸里竟是寒气,“如果这一拳还不够让你得到教训,我不介意再帮你活动活动筋骨,让你充分明白,你现在是在谁的面前,对着谁在撒野!”

    顾律川也有些火气,捂着肚子,单手拍开盛世的手,撒泼着吼道:“靠,我只是想问问顾南溪是不是陆西顾去了哪里!你有必要对我下这么重的手吗?!”

    盛世的眼眸寒意渗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语气薄凉阴沉地说道:“她刚才说了,她说她不知道!而你,不该对她纠缠不休!”

    “我去!”顾律川气得不行,爆了句粗口,指着沙发上的顾南溪,嘴里怨愤着说道:“你看看她这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明明知道答案却非说不知道,又见机对我冷嘲热讽!你们两未免欺人太甚。”

    相较气急败坏的顾律川,盛世倒是沉静许多,他的轮廓一如既往的寒凉刚毅,唇角勾起一抹薄凉的笑,目光极度讽刺地看着顾律川,毫不隐晦地讽刺道:“连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还直这里给人甩脸色!?”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有一点莲城顾三少放荡不羁的样子!?”

    抬脚,上前一把揪住他衬衣的领子,狠狠地对着顾律川再甩过去一拳。

    盛世俊朗的脸上多了些许情绪,微微紧蹙的眉宇间,流露住一丝警告的意味,薄唇轻启,满含血腥的杀气迎面扑来,“这一拳,是告诉你,以后对我的女人客气一点!”

    “别让我知道,你再对她有任何不敬!”

    说完,抬手拍了拍顾律川的肩膀,再狠狠地将他推开。

    顾律川不知道盛世给他来这一招,重心不稳地直往后退,满地是东倒西歪的东西,一个不留神,便踉跄着往后倒了过去。

    可怜的顾律川,不仅被女人给抛弃在了宴会现场,再活生生挨了自家兄弟的两个狼拳,最后再以华丽丽狗吃屎的姿势结尾,简直Low爆了!

    盛世无暇顾及顾律川的感受,转身,迈开修长优雅的步子,直直的往沙发的位置走去。

    顾南溪坐在沙发里,大抵是方才讽刺顾律川讽刺得太过心力,加上酒精得麻醉,她现下倒是显得有些精神不济。

    懒懒的窝在沙发里,柔软又虚弱。

    盛世看着面前有些慵懒,蹙着眉毛,表情难受至极的女人,顿时面色暗沉。

    上前,一把攫住顾南溪的下巴,盛世盯着她有些红润的脸颊,心底一沉,开口,语调里

    带着蛊惑与邪魅,说道:“我记得我警告过你,别在我的视线范围外喝酒,为什么就是这么不听话!?”

    顾南溪醉得不轻,或许是难受,她禁不住皱了皱眉,闭着眼,咬着下唇,一个劲往沙发里缩,用手挥了挥盛世的手,鼻息间散发着轻轻浅浅的酒味醇香,嘟哝着说道:“嗯,别闹!我难受!……”

    或许是她这迷迷糊糊,小脸微皱,语气软软糯糯的样子成功取悦盛世,顿时将他方才在宴会前争吵带来的不爽快一扫而空。

    盛世看着面前真实情绪的顾南溪,指间残留这一点余温,顺着肌肤暗底的血液,统统汇集在胸口。

    内心有种说不出的知足,大抵是因为,她的这场迷醉,娇憨柔软的样子,将由他一人独享的快感。

    莫名的,嘴角微微上挑,擎着一抹温软的笑,小心翼翼地俯下身,拍了拍顾南溪的肩膀,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听话,我们回家!”

    睡得迷迷糊糊的顾南溪,听到这句话,突然变得异常的温顺。

    可是,谁也不明白,如浮萍般浮游飘荡的那几年,她等候这句话,等候了有多久。

    她等了又等,背负着血海深仇,困禁于爱恨交织,冰与火的双重炽炼,让她痛不欲生。

    她已经被步步紧逼,退至风口浪尖,她已经做好所有准备,将要闭眼跨出自毁的那一步时,他确凭空出现,说出了那句她等候几年的话。

    顾南溪的心,现在五谷杂陈,泛着浓浓的酸楚。

    女人的心,到底是这般复杂难辨。

    明明知道,他的甜言蜜语不过是男人善用的欺骗技巧,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

    从始至终,他都有一个叫维乙安的未婚妻,为什么还要来招惹自己。

    她原本以为,五年清新寡淡的岁月已经磨平了燥郁不安的内心,可是最后,却还是败给了这个精于捕获的猎人之手。

    她恨盛世当年的欺骗,让自己成为众人口中最不耻的感情插——入者;但更怨恨自己的毫不坚定,轻易被人蛊惑。

    越想越是难受,顾南溪皱了皱眉,趁着酒劲,往盛世的怀疑缩了缩,眼角滑出一滴晶莹的泪珠,很快便被西装的外套吸收得一干二净。

    顾南溪不经意的动作,成功取悦了盛世。

    怀里抱着烂醉如泥的女人,盛世仿佛拥有了整个世界。

    原本俊冷的轮廓镀上一层淡淡的柔光,印着他唇角那抹不经意的微笑,整个人连眉眼都在舒展。

    盛世的脚步沉稳,在经过顾律川的身边时,略微地顿了顿,居高临下的看着,语气听不出半点情绪,冷冷地说道:“你建议你去造访一下你的情敌,陆西顾或许在那里!”

    说完,不再看顾律川的反应,抱着怀里醉得迷迷糊糊的女人,往楼下走去。

    摔了个狗吃屎的顾律川,趴在地上,被盛世这冷言冷语的羞辱后,气得差点当场吐血。

    盛世那句话,绝对是赤果果的讽刺!

    自己的女人,醉酒后不依赖自己,反倒是不顾他的感受,投了情敌怀抱。

    可怜他还在这里演痴情,慌里慌张的找踪迹。

    当下李家灯火通明,私人别苑又房间众多,那女人又喝了个酩酊大醉,谁知道会不会中途擦枪走火,在房间烧得如火如荼。

    一想到李家的私人别苑,某间亮着昏黄灯光的屋里,会出现两具交颈缠绵的身子,顾律川的心里就开始烦躁,一把抓起手边的花瓶,对着沙发狠狠地砸了过去。

    只听见“砰”地一声巨响,花瓶应声碎裂,变成七零八落的碎片。

    顾律川不解气,捏着拳头,愤怒地对着地面,抡过去几圈,如鹰隼般的双眼盯着李家别苑,咬着后槽牙,低吼道:“陆西顾,你最好祈祷不会被我抓个正着!!!”

    骨节分明的指尖,被粗糙的地面磨,有些皮开肉绽。

    顾律川立刻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看着地上的酒瓶,泄愤似地抬脚一个猛踢,然后迈步往李家私人别苑跑去。

    身后的黑衣人被他的震怒吓得不敢噤声,低着头,默默地跟在他后面。
第一百五十六章 即使没有他我也不想要你
    黑曜一边命人将昏迷的维乙安送出去,一边还得费尽心机支开盛老安插的眼线。

    幸好,盛老是与飞尘一并离开,否则面对飞尘这样强劲的洞察高手,想要做到滴水不漏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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