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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的飞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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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怀中的人儿更加声泪俱下,像一股脑儿的把积怨爆发而出,完全没发现自己被言灵定住的法力已解除。
「我讨厌你年纪比我小,力气比我大……」她捶着那堵犹胜女子的雪瓷之肌,却依然有着属于男性的厚实胸膛。
这也能怪他。但是面对在怀中闹脾气的她,月帝漾满柔情。
「更讨厌你……老对我做那些胡来的事,害我越来越不像自己……」无法掌控的感觉,她害怕。 兰飞抽噎的要揉掉眼泪,却被眼前的人握住手腕,温柔地再次吮去她的泪。
「别这样……」
「怎么了?」
「不要再亲我的眼睛了。」讨厌,为什么她老有想流更多泪埋进他怀中的念头,好可怕,她猛摇头想甩掉那种画面。
呵。「好。」他改亲她的唇,不停啄吻那倔抿的红唇。
「叫你不要亲了,你还亲!」兰飞转头避开他的吻。
「再唤一次朕的名字,朕就不再碰妳。」
「真的?」
「妳若不愿意,朕就继续。」说着便作势要再往她颈子而去。
「天御。」她唤,一心想赶快离开他的怀中、他的身边,因为只要跟他在一起,自己就变得很奇怪。 「再唤一次,飞飞。」他环住她的腰拉近她,蓝瞳深凝诱哄着。
「天……御。」温柔而专注的神情,最令兰飞不敢正视,不禁别开目光。
「飞飞,朕好想吃了妳!」
才以为可以离开的兰飞,马上为他接下来的话而震住。
「妳看起来是这么的秀色可餐,令人好想咬一口……」他的鼻在那衣衫半解的裸胸上磨赠,寻到那丰润蓓蕾再度含住。
「你……你说不碰我。」兰飞吓得想推开他,对方却将她的双手箝制在背后。
「这是惩罚妳,竟然真的这么迫不及待地要离开朕,明知道朕这么喜欢妳,太无情是不行的,飞飞。」他贪婪的唇齿毫不留情的掠夺。 「你、你、你——简直无赖——」
完全和她要离开银月古都时一样,掘个陷阱要她跳,再以此为名的戏弄她。
「飞飞,乖一点,否则到明天,只怕妳灵力剩不到二成。」月帝制住想抽退身躯的她。
「我不再听你胡说八道——最差劲了你——」折磨的唇挑逗的覆住另一颗蓓蕾时,狂乱的感觉升起,兰飞抗拒,奈何灵气、体力皆未痊愈的她,只能不甘的任由对方燃起快要被吞噬的热焰。
「咳,月帝陛下,妖精族的长老来了,正在前厅候着,得劳陛下您即刻接见。」门外是席斯清喉咙恭请的话声。 天救我也!这是虎口下的兰飞快痛哭涕零的感动,从来没有觉得那个只会坑人的席斯,声音这么像天籁福音。
「以你席斯大神官,有足够的地位和能力应付,何需朕亲自出马。」没放过怀中人那副如蒙大赦的神态,眸瞳玻Я萜稹
随即,层层白纱内传出痛哎伴随着锐喘抽息,最后是一声尖叫!
「陛下、陛下,来日方长,千万别一次欺负完——分多次会比较有看头——」席斯赶紧擂门高呼,否则他往后没戏看就不好了。
呜,她一直怀疑席斯是一种很邪恶的恶魔化身来,然后藏身在光城圣院当卧底,否则怎么说得出这么灭绝人性的话,还以为他很有同伴情分来仗义援手,结果还是为了自己的乐趣,福音成魔咒,兰飞抽噎想着。 「飞飞,为了妳好,在荒魁之原这段时间,妳最好日夜都别离朕身边太久,否则妳很快就尝到这苦果。」床边的月帝整理好衣着,倾身俯视埋在白色床海中的人儿。
狠瞪而来的瞳眸是一副「你疯了!」的神情,不敢置信有人独占欲强到这等地步。
「这是为妳着想,若不信,动动法力来褪去朕留在妳身上的印记就会明白。」说完吻了一下怒目以对的她,悠然离去。
「作梦都别想我会再见你——」她握紧拳头气喊着。 「妳会的,春之圣使,朕等着妳。」那股意念的声再次透过白纱传来,充满笃定与……意味深长的笑。
门外,见到来人丰采灿耀的模样,席斯探头望向寝宫内,却被挡回。
「陛下这么精神焕发,那、那兰飞她……」不会挂了吧?!
「还活着。」冷睨他一眼,月帝转身径自往前走。
「活着!」涵义太深了。「活着分很多种,剩一口气的活、苟延残喘的活、动弹不得的活——」
「朕让她连下床都得要有勇气,你说是哪一种?」
席斯弹过手指,马上批注。「羞于见人的活。」
君臣二人的对话渐行渐远,却无误的传入寝宫内。 「臭月帝——我一定要你好看——下流、低级——性格恶劣——」兰飞拚命撞打枕被,切切磨牙。「什么圣君……根本是……色狼一头……竟然……」想到月帝留下印记的方式,她全身就像被大火热炒的虾子一样,透体通红。
支起身,薄被滑落,只见那美丽的酥胸上,一方圆润的粉色蓓蕾肿胀深红的烙着齿痕,当时月帝忽然重吮咬住,她痛叫,随即身下传来一阵凉,原就被解开的衣裙此刻扬散床下。
「干什么!」还来不及反应,双腿猛被拉开,女性私密大敞在他眼前,兰飞惊恐的看到那颗金色头颅埋进其中。
「住手——月帝——」吮噬的热,直挑那细密掩护下的脆弱,她猝然抽息,折磨的舔舐描绘着那嫩颤的蕊瓣,痉挛的战栗席卷全身。
体内深处像被不断绷紧,情欲的刺激让兰飞双手压住了紧咬的牙关,因为逸出的声都像带着泣音,她不愿示弱的硬忍住,但意识已快被这种冲击搅得一片眩茫。
「不……」猎食的舌绵密而上,尝舔过那被热意润泽的悸动顶点,来到腹部的肚脐兜了一圈,意念的声响起,却不似往常沉稳,而是暗哑的。
「飞飞,朕说过,太无情是不行的,既然妳这么不将朕放在心上,那就留在身上吧!」
半昏的脑袋不解他的话,失焦的迷茫双瞳抬眼望去,顿然精光锁视。 一尾盘踞的金蛇,蛇头仰首在肚脐上,灿如主人的月华般耀眼,眨着火红赤炯的宝石之眼,绵长的蛇身蜿蜒往下伸展,尾端栖息于那被深吮而微敞的幽处,撩人的娇柔核心鲜活地衬映这尾全蛇。
「啊——」对蛇畏怯入骨的兰飞,哪堪这么一尾栩栩如生的东西烙在身上,当下引吭大叫。
「这是朕给妳的印记,也是惩罚。」
挥也挥不掉的图案,吓得她抓过被褥卷起,想眼不见为净,恶魔的声却再道——
「这条金蛇有朕的结印力量存在,再有欺瞒耍弄朕的言行,小心牠会绕到妳脖子上。」
啥!这条金蛇会动吗?那不就是——活的。哗!掩不住想象力的发作,她僵硬了好久的身躯,动都不敢动一下,总觉得那尾金蛇已经化成真实,正从腹部窜上。
始作俑者扬长离去,还不忘再撂威胁,完全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嚣张,气得她五脏搅六腑,想尽各种狠辣杀人法,却是连动都不敢。
「死月帝——」吞忍满身的尴尬,兰飞扳着手指,关节无一处不嘎啦作响。「本圣使跟你这乳臭未干的家伙仇结大了。」
月帝年仅十九岁,众人却公推他有超龄的稳重,会对她做出这样的举动,固然是占有欲的表现,兰飞却觉得更像恶件剧,明知她怕蛇,还故意恶整她,就像一个要引人注意的小孩,喜欢使坏来让人印象深刻,只是用那种淫荡的下流手段,在她身上烙一条金光闪闪会滑动的玩意儿,这就不只让人印象深刻,还让她大有此恨难消的愤慨。 「哼,老人皮少年性,什么超龄稳重成熟,骗人的——」打完枕被的拳头改为一指功,把枕头当成那张令人痛恨的俊颜,拚命的戳、戳、戳,戳到枕头见洞羽絮飘飞。「真实的你就是个幼稚、不成熟、无耻、别扭、刻薄、令人可笑的下流胚子!」
完全不想自己的举动更像个小孩,只是不停的咒骂狠戳一遍,直到手指啪地一声,差点骨折才又痛哎哎的停手,最后以一声「我跟你誓不两立」的怒吼当结尾。 「呼。」大骂发泄完之后,还是得面对现实,如何起身?
被褥下的兰飞,颇有进退不得之感,掀开会看到,不掀怎么褪去印记,天吶,一条跟活生生没两样的东西就在她身上,光想就疙瘩掉满地。
思忖片刻,她伸出右手,紫瞳一凝神,掌心渐渐绽出白光,消去酥胸蓓蕾上的齿印,便隔着被子将掌心放在腹部,浅显的疗伤法力她还行。
用足了灵气,想借由腹部的传递消褪印记,然而强力的晕沉再次袭来,甚至猛烈到她整个人差点昏厥过去,全身呈现力竭的虚脱,完全和先前一样,只要一动力量就会有这种反应,这是怎么回事? ……若不信,动动法力来褪去朕留在妳身上的印记,就会明白。
月帝离去前曾这么警告她,莫非他真动了什么手脚?
兰飞看着双掌,抚着额上的封印之处,再怎么说月帝的力量是清圣的,不可能会与她的封印之力相冲,沉淀仅余的灵气后,她面色剧变,明白了一件事。
「这下……完了……」她哀嚎,忙想跳离床铺去拿衣服,不经意又瞥见下腹那尾金光灿耀的蛇头,血红的双眼正邪恶瞪着。
候在门外的侍女听到寝宫内传来石破天惊的尖叫,连忙冲进去。
对兰飞而言,从跟月帝认识后,大概就跟尖叫结拜了。 *…*…*
「飞飞,妳恢复得真快,我还以为妳要躺个三、五天才能起床呢!」见到她依然是那副朝气勃发的模样,席斯惊叹。
「我又没受重伤,干么躺那么久?」
「妳不是被月帝……我想以月帝的天生神力,可能……」再怎么说,他都担任过月帝的老师,学生那非人的能力和脾气他很清楚。
「够了!」兰飞俏脸胀红,气恼道。「本圣使的尊严和清誉已经被你席大神官毁得差不多了,再胡说八道,杀同伴的事我真的会干。」
「喔,原来还没呀,嗯嗯。」席斯搓着下巴,满意自己探到的真相。「总算未来还有好戏可以看。」
好戏!兰飞柳眉高扬再深呼吸放下,不停告诉自己不能生气,想想「忍」这个字的美德,尤其现在的自己还得仰仗眼前的人。
「飞飞,不舒服吗?」席斯打量她。「怎么半边脸像在笑,另外半边脸在抽慉。」
「会~~~吗?」她拉长声音,用力挤出微笑。「可能刚到东方城堡水土不服吧!」
「没事就好,我还以为妳找我算帐呢!」幸好、幸好,他拍拍胸口。
「算帐?」
「就是妳怕蛇的事,我不小心透露给月帝知道的。」
「又是你干的!」就知道凶手是他。
「哎,月帝小时候涂鸦最好的就是蛇,结果我就说溜口了。」
「你随意的说溜口,可害惨人了。」死月帝,涂鸦到她身上来。
「月帝从小就顽劣,非常喜欢用对方害怕的事物来整人。」他忽附到她耳边,悄声问:「月帝生起气来,连我都不敢领教,这一次妳让他不只生气而已,没对妳怎么样吧?」
「他——」愤慨的话正要出口,却见席斯那摆明等着看好戏的兴奋,兰飞压下出手的冲动,拉高两边的唇角。「没——怎么样呀!」
「没怎么样?!」高扬的情绪顿然颓丧。「不可能呀,我明明告诉月帝,在妳身上标个记号就不怕妳跑掉,看他双眼要喷火的样子,应该会有动作呀,嗯,难道我说的不够清楚吗?」
对他的喃喃自语,兰飞是一阵长长的深呼吸,再缓缓的吐气,暗暗发誓,等自己灵力恢复,一定要把席斯打到后悔出生在人世。
第八章
「飞飞,我看妳真的不太对劲,怎么呼吸一抖一抖的,保重身体呀,在荒魁之原我还指望妳当靠山呢!」
身为圣职者首先要懂得「贪生怕死」,留有用之身,才能散播恩泽给世人,所以打架、战斗这么危险的事,就交给有暴力惯性的同伴,他只负责祈祷胜利,因为爱护生命就要先从爱护自己做起。
「席斯。」想起目的,兰飞努力扯开笑容。「虽然在光城圣院我们努力的方向不同,你往神学之路、我往圣使之职,但是对你的聪明﹑能力还有丰富的学识,我一直充满崇拜和敬佩。」有过和月帝尔虞我诈的经验,口是心非越来越难不倒她。
「唉,我这么苦心隐藏自己的能力,没想到还是被看出来。」果然哄得席斯眉飞色舞。
「其实大家都不了解你,以为遇到危险你总是躲在后面,但是我明白,你是把表现的机会让给同伴。」三言两语把他的贪生怕死改为情操不凡。
马上,一双感动的手握紧了她。
「飞飞,天下知音唯妳,不枉四季司圣中咱俩交情最好、默契最足,虽然这句话我对很多人说过,但今天讲的比较真。」
「我了解。」兰飞也反握住他的手。「虽然你年岁有好一把,让我怀疑是不是该称呼你大叔,但年龄从来就不是我们友谊的隔阂。」
「当然了,飞飞,以我俩的交情这还用说吗。」席斯也下重码响应。「而且我不过长妳二岁再加二岁添个四岁正好成十,十根手指都数得掉,叫我大、哥哥就付了。」
「怕是不够尊敬,尤其以您在光城圣院中的地位,是该唤你一声席斯大叔。」
「言重了、言重了,论起地位,小弟才该唤妳一声兰飞大姊。」
「怎么敢、怎么敢,大叔。」
「好说了、好说了,大姊。」
就在他们互相握住对方的手,搓来推去的互道敬称时,一声低咳打断。
「哟,大伯来了。」
「大伯?」谁呀?席斯回头。
「飞飞,找我们来到底有什么事?」紫微揉着额角,向来正经的他,对今天这两人实在只有肠胃翻搅的感觉。
「对呀,飞飞,我都忘了问妳,找我有什么事?」屁了一长串,席斯才想起。
「其实有……件事得告诉你们。」
润了润唇,兰飞终于开口,随即午后的园林里,传来两个男人的讶异声。
「灵力没了!」席斯、紫微不敢置信。
「不是没了,是减少!」兰飞无奈道。「就好象流失掉一样,我现在的灵力剩不到平常的三成。」
「这……可不好!」席斯转向紫微,诚恳握住他的手。「紫微,我一直觉得在光城圣院里,咱俩交情最好、默契最足,虽然这句话我对很多人说过,但是我对你讲的比较真,在荒魁之原遇到危险,你可要保护我呀。」
死家伙,小人德行,马上倒向。兰飞啐声。
「别再胡闹了!」紫微面色凝重。「后天就是三界钥约之期,到时得要四季司圣共同结印,开启神道迎接上父亲临荒魁之原,现在飞飞灵力不足,要如何是好。」
「光要四季司圣同时聚集都不知道有没有把握了,烦恼那种事干什么,大不了叫隐藏在最高层的三位神祭司出来开道护送,事情不就解决了。」
两对杀气腾腾的眼,马上对准席斯。
「就是有你这样的心态,才会有不团结的事情发生。」
「这种事也要神祭司出来,你当我们四季司圣是死人吗?」
「都到这时期了,四季司圣中的另外三人连个影儿都没见到哩,尤其冬身陷妖魔界,我看……」话还没说完,已收到锐眼穿心的警告。
「怎么样?」两人同时朝他喊。
「嗯哼,我是说在这种三界的灰色地带,别说等到三界钥约之期,光平时就很危险了,飞飞妳得小心。」
「这倒是挺令人担心的。」总算像句人话,紫微抚颚思量。
「所以才找你们来呀,看你们有什么办法?」
「跟昨天的三个妖魔脱离不了关系,否则月帝不会检视完飞飞,坚持要她留在自己寝宫内。」席斯道。
「昨天!」兰飞震惊。「跟那三个妖魔对战已是昨天的事,我睡了这么久?」醒来天色明亮,她以为自己不过昏睡片刻,原来已是第二天下午。
紫微领首。「月帝说妳情况可重可经,一直陪在妳身边,直到今天他得接见贺格公爵派来的人,才暂时离开。」
「我跟月帝……」共寝了一天一夜。
「如果妳担心月帝乘人之危,以妳灵力会流失的情况看来,我想妳可以放心。」像知道她的不安,席斯环胸道。
「什么意思?」
「四大圣君的灵力都来自自然,只是因其特点而有不同,可以说他们本身都是自然的媒介,而月帝就是因为能汇纳星月之气,才有这么强的结印力量,尤其荒魁之原昼有双日,夜有双月,来到荒魁之原月帝的力量更强,他能以自己的灵气替妳净化任何魔气,哪怕这个魔气的主人能力不下于魔皇大公。」
「我身上有魔气!」兰飞不敢相信。「对方还是不下于魔皇大公的人?!」
「妳有春之印守护,一般魔气侵不了妳的身,但是对方若是魔皇大公这等力量的人就难说了。」
「可是鸠闇、焦独有这样的能力吗?」唯一直接跟她对上的便是这两人。
「如果妳没与那个黑发女子交手过的话,就看妳是否接触过什么力量很大的东西?」紫微沉思问。
「力量很大的东西?」灵光一闪,她想起了。「那颗石头,一定是!」
「石头?!」
兰飞将始末说了一遍。
「握住它简直连生命都要被吸尽一样。」
「有这样的事,想来那颗石头的主人定非寻常人。」紫微惊叹。
「但是……」席斯有另一种看法。「应该有人暗中助妳才是,否则以这颗石头的力量早抽干妳的能力,哪还会让妳唤得出青泉杖。」
「有人暗中助我?」可能吗?兰飞蹙眉。「这跟月帝乘人之危有什么关系?」
「难道妳没发现只要在月帝身边,灵力流失的情况就不严重,就算动了力量,灵力骤失,但是只要妳跟月帝……咳,亲近点,情况也会改善。」席斯婉转提点。
「这……你是说……」兰飞不禁想起,这次相见,月帝一反常态的执拗。
「朕可以告诉妳,这段时间妳若离开朕身边太久,便会如此。」
当时月帝坐在她身边,替她注入灵气,让她恢复失掉的力量。
「飞飞,乖一点,否则到明天,只怕妳灵力剩不到二成。」
面对挣扎反抗的她,月帝依然坚持要得到她。
「……在荒魁之原这段时间,妳最好日夜都别离开朕太久,否则妳很快就尝到这苦果。」
最后,月帝虽放过她,却又再一次警告她。
「月帝的力量既然来自自然,与春之印本质相同,只要妳在月帝身边,流失的灵气会获得补足。」见到兰飞异样的面色,席斯知道她已猜到。
「难怪月帝会说飞飞的情况可轻可重,但是灵力获得弥补,不是根本的解决之道吧,要如何才能恢复?」紫微皱眉。
「你还不明白吗?想解决,一是找这颗石头的主人或者与这颗石头的主人有同等能力的人,另一种就是净化飞飞体内的魔气,这件事只有月帝行。」
「月帝有办法!」紫微松口气。「那就不用担心了。」
「但是方法只有一种,得看飞飞愿不愿意。」
「什么方法?」
「唯一的方法就是跟月帝结合。」兰飞沉着声道。
「什么?!」
「这是唯一能净化我体内魔气的方法,对吗?」月帝此次会不惜一切也要占有她,是因为……三界钥约之期迫在眉睫……
席斯一叹,道:「月帝自幼便接受星月之辉的洗礼,可以说他一身的气与吐息都是灵气孕育,就因如此他才能以年少之龄而成圣君。」
「他……这么对我,是为了三界钥约之期……」不知为何,一阵淡淡忧伤袭上,说不出来的抑郁横于心头。
「自然之气向来吸引春的本质,就算妳对月帝不作感情之想,应该也不会排斥,为何对他有这么强烈的反弹,飞飞,妳真的讨厌月帝吗?」席斯的话像要洞穿她的内心。
「我讨厌——讨厌死他了!」兰飞忽尔激动响应。「自从见到他,我的世界全走样,自从见到他,我变得都不像自己——到现在,还得巴着他的恩泽,我才能恢复!」
正想安慰她的紫微,却见席斯拍拍她的肩。
「飞飞,别难过,就算妳真不愿意,不会有人勉强妳,我们都是妳的支柱。」
「席斯……」
「但是——」在她动容的表情中,席斯接着道:「面对现实会比较好,如果妳不喜欢月帝对妳怎么样,那就换妳去对他怎么样,以月帝的美色,摧残他很简单,不难下手的,妳说好不好?」
树荫下,传来令枝哑上的马儿都为之一震的撼动。
「死席斯,不愧是月帝那个臭小子的老师,一个是圣职者、一个是圣君,师徒俩的心术全下流无耻。」她愤怒吼完即拂袖奔离。
「飞飞……」紫微唤之不及,只好协助被压在大树下的席斯起身。
「真是暴力女,不过实话实说,不听就算了,何必撂倒我,还打断一棵树来压我。」扶著作痛的腰身,席斯大叹好心没好报。
「失去灵力她已经够难受了,就别拿她最介意的事刺激她,真是……」说到一半的紫微,看到前方那又跑回来的白发人儿。
「哟,不会是想通要顾全大局了吧!」揉着一身疼的席斯道。
两人就看兰飞朝他们快速奔来,且有不打算停下的冲势。
「飞——」
终于知道她要做什么的紫微,已来不及阻止,就见起身的席斯再被撞倒,随即一阵乱拳,最后再补一脚踹飞他。
「混蛋家伙,在银月古都我就想揍你了,不多打你几次,还真是对不起自己!」啧,弹掉身上灰屑,方才一路上越想越不甘心,干脆跑回来再扁他一次。
「飞飞,妳……」对要再次离去的她,紫微开口。
「怎么样?」她叱问。
「晚……饭前回来。」
「哼!」
目送傲然离去的背影,再看看被一脚踹到湖心里的家伙,紫微对自己的同伴常有无奈的摇头之叹。
*…*…*
「要我巴着月帝,求他对我怎么样——」懊恼浮现额头。「作梦!」
恨!一拳撞到大树身,厚实的木头传来霹啪绽裂声。
「别说我不愿意——光本圣使的身分,也干不出这种事——」
怒!轰地一脚,横扫已受荼毒的树木,树身摇摇欲坠。
「该死——」
火!手刃劈去,无辜的大树终于应声颓倒。
不能动灵力,干脆发泄武力。 「自然之气向来吸引春的本质,就算妳对月帝不作感情之想,应该也不会排斥他,为何对他有这么强烈的反弹,飞飞,妳真的讨厌月帝吗?」
席斯的话不停回荡脑海。
「讨厌他吗?」她烦闷的坐到地上,仰首长喟,喃喃道。「如果只有讨厌……一切就好办多了吧!」
月帝身上的气息,像水揉和着森林般清新,却又带着宁谧的祥和,吸引了「春」的本质,又何尝不是吸引住她,只是她越来越害怕这种感觉,好象上瘾般,每当接近,只想沉溺……
但是她不能沉溺,若沉溺了,对方却像父亲和苍一样都离开她了呢,没有一个人会真正留在身边,所以她不能上瘾、不能付出感情,不能……想起苍,蓝瞳不禁掠过一抹愁,好多年了,「他」会在哪…… 「启、启禀兰飞大……大人……」颤抖的声传来。
「什么事?」一名小恃女畏缩的站在前方。
「有人送……送来这盒子,指名要给兰飞大……人。」小侍女被眼前狼藉的景况吓住,传闻美丽又优雅的月帝陛下很喜欢这位兰飞大人,会不会是误传呀,因为这位大人显然有暴力倾向。
「给我的,谢……」接过东西,还来不及道谢,对方已一溜烟跑掉。「东方城堡的人真害羞。」她抓抓头。
兰飞检视手上的东西,一只银盒,模样精致,倒不怕有什么不诡的东西,因为邪恶之物是进不了东方城堡的。 荒魁之原有谁会送东西给她?好奇打开,莹莹光辉绽射,盒中躺着一颗明灿异常的宝石。
「这是……青珀!」紫瞳几乎不敢置信,看似诡谲的变化之彩,不解之人会以为它是魔物,但兰飞能感觉到它隐然透出的清圣之光。
「冬为了它而入妖魔界,青珀为何会在这出现?」她震惊又讶异。「翔呢?翔在哪?」青珀在这,弟弟却生死不明,兰飞慌了!
此时掌中的青珀散出热,不是令人难以忍受的赤炎,而是热得像流进体内的暖流,缓畅遍及周身,像一股无形的温柔层层包住她,随即夜幕罩下。 面对一片寂黑的转变,兰飞皱眉,虽不知怎么回事,但是心中却平静,须臾,耳中传来喧哗声。
「这个人是四季司圣中力量最高的,众人务必小心。」
「各队人马谁先找到,放出消息,大人有令,万万不得伤害此人,否则将领受君上的震怒。」
「我们能擒住他吗?」
「放心,在这,他的力量发挥有限,只要谁能捉到,就能有机会觐见君上。」
这个机会让每个人都振奋,此时明亮的光渐渐绽入兰飞的视线,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奇幻的彩色世界,相当的玫丽与缤灿,「她」彷佛置身在满是银杏雪花的树叶中,面对底下一群骠悍的武士们,「她」竟开口了。 「想知道与雪争逐会得到什么吗?」淡淡的笑,冷冷的调。
兰飞讶异,这不是她的声音!
当「自己」随风纵飞时,带出漫天雪花哑白,好几个武士顿然倒地,底下一片大乱。
「风起雪飞,还喜欢这个刺骨的寒吧!」
熟悉的声、熟悉的调,这……这个人是……
「她」缓然飘立在一株雪白杂着粉色花意的大树下,看着那粉白色落英纷飞,伸出手,「她」接住了那粉色的花瓣,不是樱花瓣,却有着相似的形貌。
垂睁,淡抿着笑容,轻唤:「飞飞……」抚着掌心花瓣。「妳正追着我的踪迹而来吗?」 清风掠起,掌心的花瓣飘落,如泪洒下。
「姊姊,请妳别难过,我一定会回去。」
热酸了她的心,兰飞再也忍不住大喊。
「翔——」
她忽又像遥立远方,看着这一幕,粉白花色下的银发少年,无瑕之美的俊逸,不曾改变的是他眉宇那份淡漠,纷飞落英中,清灵得不似现实中人,周遭武士团团围住。
这是——冬到妖魔界的情景!
景色顿变,「她」已置身一处偌大的绿茵喷泉旁,天空织染昼、夜双彩,薄有晓意的晨光斜透枝叶茂影,蔚蓝晴空交错暗夜魅色,没有星子跃动,却充满暮色掩映与亮绿的光影驰聘。 前方,一个高挺修拔的人影,背着光,虽看不出面容,但兰飞发现「自己」,也是翔的心掠过一抹浮动,随又敛去。
「翔,不高兴吗?」温和的声,轻问着。
「臣请大公将青珀赐还,让臣得以回圣院复命。」
大公?!这个人是……魔皇大公!兰飞震惊。
「只要你愿意履行远古时期的承诺,本君会将青珀交给你。」
「臣非大公所认定的人,更无大公所说的任何记忆,要臣如何履行?!」翔别开头,不喜这一再重复的话题。
「你知道的,纵然经历数代,纵然时空已变,但本君锁在你心中的封印会让记忆传承,无论你为男为女,都摆脱不掉的记忆。」 生生世世的伽锁,拋之不去的包袱,翔冷然迎视。「臣,没有记忆。」
「你还是如此,从远古时期相遇,就不曾对本君假以辞色,更不掩藏你对妖魔的厌恶。」幽幽的声,竟有哀伤。
兰飞终于看清楚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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