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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的飞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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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是你……杀了……父亲!」兰飞抖着唇瓣问。

苍紧闭上眼,深呼吸后,才睁眼道:「没错,妳不会想跟一个害死亲生父亲的人在一起的,是吗?」说完,俯身在她头顶印下一吻,便放开了她。 「妳真残忍!」大司圣忙抱住兰飞僵硬的小身躯。

「我不再隐瞒这件事,不正合了你的心意吗,与其给她牵挂的思念,不如斩断。」淡扯着唇,苍走向那群精悍的盔甲战士们。

「苍将大人,君上给了您两种选择,放逐和监禁,未知您作下何种抉择?」

「缚言咒在我身上,又劳动君王身侧的黑战士来押人,我的君王早已判了我的罪,你说我该作何种抉择!」

「您言重了,属下等明白,您是甘愿受缚,否则以您的能力,缚言咒是困不住您的。」

「既然如此,我作下了何种选择,已经很清楚了。」 为首者有片刻的沉默,道:「苍将大人,君上有意放过您,可是显然您才是判了自己罪的人。」

「放逐吗?」苍回首看着大司圣怀中那张哀痛至极的小脸,自嘲道:「我领受不来这份好意,因为……我真的有罪!」

「苍将大人!」

「别说了,走吧!」

「不要——不要走——」兰飞忽嘶声大喊,猛然挣脱抱住她的人。「苍——」

回首见到那小小的身躯不顾一切奔来,哭喊得满脸涕泪,苍不禁揪心了。

「就算你真是害死父亲的人——就算你真是最凶狠的坏人——我也要跟你一起——我只要跟你在一起——苍——」 「飞飞,我只能对不起妳了。」想抱住那快接近的小身躯,却毅然横下心来,手指拟出漩涡光泽,朝兰飞而去。

「啊!」兰飞大叫,跌落于地,眉心一股热。

「飞飞!」大司圣连忙赶来她身边。

「今天之后,这半年的相处会从妳记忆中锁上,没有我的言语,这道锁无法开启。」绝然的声说出封下的咒语,便转身离开。

「不要走——苍——」对开始模糊的背影,兰飞伸手竭声惶喊。

前方的身影略一停顿,终于回首,柔声道:「好孩子,别哭了。」

「苍——」光芒一过,前方已空无一人,兰飞握紧了手中沾血的手环扣,再也压抑不住般伏地痛哭。「我恨你们——全说谎骗我——父亲和你都在骗我——我恨你们大家——」个个都丢下她离开,永远独留她一个。 记得,童年时,那是最后一次哭泣……

*…*…*

往事接二连三的清晰忆起,兰飞心中百感交集,成为春之圣使后,走遍世界各处,面对不知凡几的妖魔,见识与能力已足够让兰飞弄清楚很多事。

如今的她来看待记忆中的苍,除了可确定对方身分极高,而且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外,能力更远在大司圣之上,因为她与苍最后相处的几天,对方曾以特殊的能力割开空间,带她来到一处奇特的地方,近似人界却又有几分不同,也在那个地方苍将她交给大司圣后,就和她分开了。

思及此,兰不禁喟然。苍想锁住她的记忆,却不算成功,对方应没想到自己会继承春之印,至上界的封印是最好的净化,虽然她的记忆对那半年的事,尚有很多不全的地方,尤其对方的容貌始终无法忆起,但是令兰飞难以置信的是,苍竟有连上界封印都无法净彻的能力,这一点只怕是大司圣都办不到。

拥有割开空间的能力、又让大司圣忌惮,再加上缚言咒,那是与伽锁卷咒极相近的断罪字言,需以缚言咒定住的绝非一般人。

「苍究竟是谁?」这是兰飞成长以来最大的疑问,只可惜,大司圣还有每个知道的人都不告诉她,真是令人……火大!

其实想想,不是每个人都有她这种经验丰富的童年,尤其从那之后,她变得多勇敢。所以她不用再哀怨童年被拋下,毕竟现在的她,已非昔日任性爱闹的小哭蛋,堂堂春之圣使,谁不赞她聪明、有智能、勇气佳,不会再为一点小事就哭哭啼啼,谁有那幺多眼泪……

「主人,若冷了就多穿衣服,别生病了就满眼泪外挂两管鼻涕,很吓人!」蝶迦罗对站在树海上的兰飞,皱拢了长须眉道。

「为什幺我流泪就一定是生病?」兰飞斜睨。「你就不能往气质的方向想,比如你伟大的主人正在感怀往事,令我细腻又脆弱的心——」

「哈——啾!」蝶迦罗打个大喷嚏。「树海上的风真的很大,连我都挡不了,主人还是多穿件衣服好,妳刚刚说什幺?」

「我说这风吹太久会引发人的凶残感,让我有一种很想见血的感觉。」

「会吗?」蝶迦罗灵敏的鼻子嗅了嗅。「不会是妖魔下了什幺不好东西吧!」

「蝶迦罗,我一直很好奇,你额上的麟纹图形是什幺时候有的,小时候父亲带我见你时,好象没有这个麟纹图形。」兰飞疑惑的端详牠额中的图腾。

「这个图形嘛,它是……」

「还有,你打算说谎时,头都会转个方向。」兰飞对别过头的圣兽道。

「既然知道会是谎话,主人还要听吗?」大龙头转回和主子对上。

「你说得出,我就听。」她向来是个亲切和善的好主人。

「这个麟纹图形代表我的身分崇高和尊贵,能得到我当圣兽,是主人天大的福气,不惜福的人会遭天谴。」

「喔。」兰飞了解领首。「不错,放在额上和我的樱花印一样,很合、很好。」

「我和主人有同样的看法。」牠理所当然道。

主仆俩并排坐在树海上,状似愉快地眺望前方目的地。

「蝶迦罗,灵界圣兽对文字的想法和人界是一样的吗?」

「主人指的是什幺?」

「比如你对吹嘘和知耻这两句话,有什幺想法吗?」

「有,想法很深,每当看到主子,就会想到这两句话。」

紫瞳横睨过去,大龙眼吊高以对。

「真是彼此、彼此了。」兰飞磨着牙,阴森森咧笑,努力想着有什幺方法可以整得圣兽鬼哭神号。

*…*…*

「飞飞。」轻喃的低唤在兰飞耳畔。

沈睡的柳眉皱了皱不愿睁眼,热气随即轻烙在她眼帘、鼻梁上。

「妳真倔。」笑语的声来到她唇瓣,啄吻的低喃。「再不睁开眼,就别怪我为所欲为了。」

下意识的眼皮略动了一下,随又放弃的不予理会,安睡于自己的世界。 「飞飞,这可是妳自找的。」攫住了那微启的朱唇,深切的舌一探入,马上得寸进尺般的吸吮交缠。

感觉到温暖环住自己,感觉到亲密的气息正透过唇舌传来,充满占有欲的触摸由衣襟内探进。

「住……住手!」她低吟想撞开,却是全身虚软的难以出力。

「在朕的言灵中,妳是动弹不得。」舔上她无力握住拳头的掌心,优美的声充满戏谑。「看起来毫无防备,骨子里可是拚命抵抗,这样的妳让人好想欺负。」

缓缓睁开的紫瞳,迎视上那双似笑非笑的湛蓝之瞳,灿如月之碎片的金发下是一张绝倾的容颜,但是那半露的结实胸膛,却昭告这个看似美丽的佳人实际是个少年,兰飞靠在他怀中,头枕在他屈起的腿上。 「你……到底想怎幺样?」看着月帝,她咬牙。

「朕说过了,好好欺负妳。」

「可恶——你——做什幺——」感觉到胸口传来的揉捏,兰飞一颤,这才发现对方探入衣内的手正抚着一方高耸。「堂……堂堂银月古都的月帝,你竟然……夜夜在梦中轻薄女子……简直可、可耻……」她胀红一张脸,慌得有些说不出话。

「妳两次裸身面对朕,都不曾见妳有过娇羞,却会对这样的接触不知所措,看来……」月帝撩动的气息继续来到她想闪躲的唇瓣。「妳虽然是代表繁衍和生机的春之圣使,却是不曾涉及过肉体欢愉吧!」 有一种被讥笑的不爽,兰飞冒火。「那是没时间,将来我会有一堆经验——哇——」兰飞猛然被握住后颈抓起,正对着月帝寒厉的神情。

「朕警告妳,将来敢跟谁有经验,别怪朕让妳尝尝比被言灵问候还要痛苦的事!」

比言灵痛苦的事!紫瞳膛愣着,是什幺?

「想象不到吗?」他笑,来到她的耳畔,轻声道:「首先朕会想尽办法削去妳的春之印,当妳什幺能力都没有时,再关到有多层结界封锁的高塔中,然后……」月帝忽一顿的探出舌,舔上她的面颊。

「怎……幺样?」悚栗随着他的舔吻而颤起,才多久不见,月帝怎幺性情别扭变态的感觉有加剧的倾向。 月帝像享受够她的反应,才道:「到时候朕会跟妳夜以继日做到天翻地覆,让妳眨着眼是经验,闭着眼也是经验,呵。」好玩的啮咬着她的小耳垂。「妳说如何呀,飞飞。」

「啊——」兰飞发出有生以来最惊惧的尖叫。

「主人、主人,快醒醒!」

「蝶、蝶迦罗!」兰飞猛然坐起,神情惊骇到无以复加。

「又梦到月帝啦,妳近来梦的次数增多。」蝶迦罗打个大呵欠,见兰飞拭着额上的汗,整张脸红通通的,拿过身边的水瓶拚命灌,像很干渴似的。 「蝶迦罗,最近在梦中和月帝的相见,他越来越大胆,而且……越来越真实。」

「那表示月帝已经来了,藉由梦的管道与妳实际互动,到底怎幺了,看妳今晚吓得不轻。」

「他、他说要把我关起来,跟我……跟我……」兰飞咽下惶恐的口水。「做、做那件事做到……夜以继日,天、天翻地覆!」

「月帝这幺说。」蝶迦罗看了她一眼,道:「恭喜妳,月帝言出必行。」接着继续趴回去睡觉。

「蝶迦罗——」兰飞揪着牠的龙须大喊。「你的主人可能会死耶,你还想睡觉——」

「唉哟,做到天翻地覆不会死人啦!」牠咽极的敷衍,翻个边再睡。 「你又知道,你做过?」兰飞扳回牠的大龙头。

「月帝会留妳一口气,做到妳寿终正寝,这样可以吧!」不用再怕会横死了。

留一口气做到寿终正寝!兰飞口、鼻、眼俱张。

这一次主人的尖叫,足够摧毁座下圣兽的耳膜。

*…*…*

第二天,高空的树海上,主仆俩无言地看着天空、白云。

「主人,我看妳到了荒魁之原,跟月帝求饶算了。」看着主子那张离「衰」样越来越相近的脸色,蝶迦罗好心建议。

「不干。」顶着两圈大黑眼,眨着涣散的瞳彩,兰飞一哼撇过头。「当初没低头,现在更不爽!」可恶的月帝,竟然用这幺卑鄙下流的手段,别想她会屈服。「不过就是梦,又不是真的,只要睡醒来……呃……」她打个大呵欠揉揉眼睛继续道:「反正只要睡醒,本人又是精气充沛、神清气爽,妖魔惧怕的春之圣使。」所以梦中再怎幺样被欺凌、再怎幺样的春色无边,都是假的,别当回事。

「是吗?」看着她毫无说服力的德行,蝶迦罗很摇头。

「对了,蝶迦罗,你对荒魁之原了解多少?」

「它是人界、妖魔界和另一个被封住的二界,畏界、修罗界、妖精界,五界的共居之处。」

「天界和灵界圣兽好象不怎幺接近荒魁之原。」看蝶迦罗连观察都在远远的树海上。

「因为荒魁之原里的气,是天界和灵界圣兽都不喜欢的,既不方便以原身出现,若幻化成任何形貌,不到片刻就会被里面的气给逼出原形,所以对天界和灵界而言,荒魁之原是保持距离的地方。」

「万一主人在里面遇险了呢?」

面对主人的疑惑,忠心的圣兽率然响应。「我和赛达一定马上应主子召唤——去光城圣院搬救兵。」

「真是忠心救主呀!」兰飞皮笑肉不笑的拍拍手。「我想等救兵搬来,那个遇险的主人大概也差不多了吧!」

「天意若注定主子命短,我和赛达也无法逆天。」

「总可以学习一下,我父亲的座下圣兽阿克为主牺牲的情操。」狮鹰一族的阿克在当年那一役中,为救主人而身亡。

「那要主人的品德、气度、风采,平时就能感动圣兽才行。」

「蝶迦罗。」冷冷地声一唤。「我从来不晓得,你有骂人不带脏字的本领。」

「骂人?」大龙头充满问号看向主人。「没有呀,因为圣兽不能有欺瞒主人的行为,所以都是据实相告。」

「是吗?」啧,说到头来她是自取其辱。「算了,我听说荒魁之原会变成现在的模样,和远古时期的战争有关是吗?」

蝶迦罗领首。「上古时期妖魔与天界大战而祸廷人界,因为空前绝有的激战,撼动了空间导致扭曲,波及另一个被封的二界,荒魁之原就是当时最大的空间扭曲处,让很多畏界、修罗界和妖精界的被送过来,战争结束后「三界钥约」制定时,天、人、魔三界的领导者虽联手匡正空间,却忽略了荒魁之原,差点演变成另一场战争。」

「不难想象。」人类与妖魔原就已是宿仇,更何况加进了爬足的畏界,残暴的半神魔人修罗界,还有古灵精怪的妖精界,想必很热闹。

「据说当时的荒魁之原,汇集了来自各方冥界的人,为了生存与主导权,随时战火、残杀不断,从来没想到三界和平了,还有一隅的扭曲空间,正上演着不下于天、人、魔三界大战时惊心动魄的争斗,最后上界尊皇、人界上父和魔皇大公再次联手平息荒魁之原的战乱,他们各以百年为一轮来监管。」

「原来三界曾经也有这幺融洽时。」这真令人讶异,因为现在的人界与妖魔界虽有「三界钥约」的制定在,但在近十年内,却已出现貌合神离之危。

「还有当初的空间扭曲,各地也产生了裂缝,许多趁此进入人界的妖魔精怪们流窜为祸,于是在「三界钥约」之后,能束缚各方妖物的「伽锁卷咒」也因而衍生,此后三界领导者为了百年一轮的管理,还有「三界钥约」及「伽锁卷咒」的威力,便有了百年一会的盛况。」蝶迦罗细述这些远古的演变。

「为何最后荒魁之原会脱离了三界管辖,主导者还变成了贺格公爵?」

「嗯……」蝶迦罗侧着大龙头思索半天。「不清楚了,只知道这份和平维持了四百年,最后是魔皇大公与上界出了变化,好象与一个最高位的天使有关,当时三界的关系面临紧张,无暇顾及荒魁之原,导致荒魁之原再度失去掌控,差点让最好战的修罗界乘乱而出,贺格公爵便是在此时出现,他以智能和能力消弭荒魁之原的动荡,至于他的身分来历少有人知,只知道他出生荒魁之原,体内有一半的妖魔血统,而他能让上界尊皇、人界上父和魔皇大公承认,应也是来历不凡才是。」

「他能活上近千年,身上虽有妖魔血统,却让我感觉不到魔气,由此推断,他体内的妖魔血统相当纯粹,有可能是远古妖魔,因为血统越纯粹的妖魔越不具魔气。」兰飞回想那一面之缘的印象。

「这倒有可能,毕竟现在的妖魔界虽然还是比人类长寿,却也是二、二百年之龄,不像早期的魔物能活上数千年,远古神魔就更不用说了,活上万年都非难事,连外貌气质都与魔难连上关系,听说魔皇大公就有「最不像妖魔的魔君」之称。」

「最不像妖魔的魔君。」兰飞感兴趣道。「这倒令我好奇魔皇大公长什幺模样。」

第五章

辽阔的荒魁之原,虽是各界共存,却也是很多人界商贾往来之处,五界人依不同的特性各据一地,形成处处异景的奇特。

东方临水,土壤肥沃,缤灿的花卉繁盛,大多与树同高,硕大的花朵与叶脉里,住着妖精界。

西方属沙地,却有一片占地极大的树林,临着黄沙漫漫的沙汉,伫立着土丘屋,是畏界爬族之居。

南方之地四季并存,气流涌动活跃,交织炫丽的幻影,经常令人有置身梦境的错觉,这是擅于魅惑人心的妖魔界所居之处。

北方多高峰,奇山峻岭,云层堆栈甚广,彷佛整个荒魁之原的云霞都聚集北方,有白云堆砌如高塔般,更有吊诡的黑云盘绕山头,这是能力几近至上界的神,却又带着魔性的修罗界所居之处。

中央则是人界城镇,面积比一般市镇远大上一倍,连街道和房子都相当宽广,充满各界人聚集,热闹之程度像天天庆典般,总是人潮鼎沸。

近似人界却又有几分不同。这是兰飞和苍最后一次分离时对周遭环境的印象,长大后,足迹踏遍各地,都不曾找到那童年中的记忆景色,如今……

支着下颚,品尝着特殊风味美酒的兰飞,看着前方的景象,幽幽轻叹。「唉,或许我不是第一次到荒魁之原吧!」

「春之使者、春之使者——」

坐在大叶片上沉思的兰飞听到底下的呼唤,起身跃下,来到离水面最近,有手臂般粗的花梗上,这里是东方妖精界的范围,株株花朵皆知树般高大,底下则是一片清水湖泊。

「人鱼姊姊,我是光城圣院来的人,而非春之使者。」三张趴在花梗上的美丽娇颜,湖底下的鱼尾还愉快摆动,兰飞笑着。

「可是妳身上有春天的气息,瞧,只要有妳在,花木都特别鲜艳。」人鱼大姊道。

「对呀,连不太靠近生人的树木精灵都喜欢妳,还送妳一瓶叶露酿的美酒,以前光城圣院来的人还没这种待遇呢,看妳多特别。」一旁二妹也笑嘻嘻地说。

「是你们太热情了,让我几乎想待在这不离开了。」

进到荒魁之原,兰飞极力隐瞒自己的身分,但,显然妖精界的精灵们,对大自然的气息感受力甚强,相当喜欢接近怀有春之印的她。

「那就别离开了,我们都好喜欢妳呢。」最小的人鱼妹妹,好玩地拉拉兰飞雪白的长发。

「这可为难了,我还身负任务呢,等一下就得到中央城镇去。」兰飞一笑婉拒。

「妳要去人界的城镇,可得小心。」人鱼二妹关切道。

「怎幺了?」

「我们刚得到小花仙传来的消息,昨夜从外进来一股极大的魔力,应该是外面妖魔界来的人,而且依那种气势,有可能是贵族妖魔。」

「贵族妖魔来到荒魁之原!」会是为了百年一会的「三界钥约」吗?

「我们知道妖魔界里,有很多妖魔对光城圣院不满,妳要小心,春之使者。」人鱼大姊道。

「谢谢妳们。」兰飞感于她们的热忱,随又不解问:「荒魁之原并没有任何结界封住,为何外面的人进得来,里面的人却不出去呢?」

居住在此的五界人,就算人界、妖精界和畏界肯安分,但是修罗界和妖魔界,可都是好战份子,岂会甘心安于一隅之地。

「这是没办法的。」最小的人鱼三妹摇着头。「妳也明白,天界和灵界圣兽并不喜欢到荒魁之原,是因为这里有五界混杂的气,令他们无法久待,但是,对历代以来都生存在荒魁之原的我们,这种气已属必须,如果出了荒魁之原,反而是我们无法生存了。」

「可是也还有出了荒魁之原的修罗界人,在外面待了一段长时间。」兰飞想起曾在银月古都为祸,后被封闭的禁忌之门给吸干灵力,而成干皮裘的家伙,就是从荒魁之原出来。

「那是对方灵力够,才能待上一段时间,我想他在人界时,也应该经常有远行的举动。」

「这倒是,他以商人身分待在人界,娶了一名女子,多以生意为由在外。」想起可怜的花理夫人,兰飞感叹。

「这是因为他得常回荒魁之原汲取这里的气。」人鱼二妹侧头想着。「一般而言,能待上十天半个月,能力都算不差,但是这种人并不多。」

「出了荒魁之原还能待上一段长时间,大概也只有修罗界的人较有办法,以我们妖精界是完全做不到的。」人鱼三妹惋惜,毕竟她也好奇外面的世界。

「但是也有完全不受这种气牵制的。」人鱼大姊道。

「是谁?」

「荒魁之原的主人,贺格公爵!」

贺格公爵不受荒魁之原的气影响,兰飞倒不意外,毕竟在那幺动荡的各界纷乱时期,还能以智能与能力消弭危机,简直与当年强悍征服妖魔界而成为妖魔君王的魔皇大公相同,都拥有不受空间、结界与任何有形之气所影响的能力。

「只是想从荒魁之原找到进入妖魔界的方法大概不可能了。」兰飞一叹耸肩。「冬,别怪姊姊不理你,原本想上父讲得这幺笃定,四季司圣能同时在荒魁之原出现,来这里定然会有什幺线索,结果什幺蛛丝马迹都没有,啊!」沉在思绪中的她,不慎绊了一下。「什幺东西?」低头一看,高高软软的物体,很粗圆的伸展,还带着像龟壳花样的——蛇尾!

天、天吶!好粗壮的蛇身,这、这身体的主人不就很——

「喂,还不快把脚拿开。」不悦地声道。

「对、对不起!」她慌忙挪开脚。

蛇尾摆动,一只人头蟒蛇身的畏界爬足横她一眼,蠕动着蛇身离开。

「幸好,不是大蛇头!」呼,对蛇头心中有阴霾的她,惊拍着胸口。爬足的类型还真多呀!

走在中央城镇的街道上,兰飞看着四周来往的各界人,难怪街巷比一般人界的城镇宽广,光爬族的长身体就占了半边,每排商家前都有条鹅卵石铺成的小溪道,水质洁澈,再与上空数条交错的透明水街道相接,这是水中精灵还有人鱼族的往来信道。

昼有双日的荒魁之原,东西各有火焰日头,却不令人感到炎热,因为阳光透过水街道落下,隔去炎意,反而充满波光潋艳的邻灿感。

「抱歉。」真是,心不在焉的想事情,又撞到人了。

「没关系。」对方一笑响应。

这剎那的照面,却让兰飞完全震愕住。是错觉吗?但是那面孔——淡紫的发色与修长的背影……

「父、父亲!」她征愣唤出,前方的背影已没入人潮,兰飞马上随后追着。「等一下——」

目标在人潮中忽隐忍没,当兰飞和几个妖精界与畏界大虫闪身时,对方已快失去踪影。

「啧!」不想施展能力,却在这慌急的当头,无暇它顾。她飞身而起,跃过人潮,以舞空术化成一道逐空的风,眨眼消失。

而动用能力所引发的圣气,马上引来街道上各界人的侧目,远方一双观察的眸子微玻稹

紫发背影来到一处绿意茂盛的野林时,身形停住了。

「你是谁?」冷问的声传来。「用这种方法叫我来有什幺目的?」不远的大石上,兰飞环胸昂立。

背对的紫发人,沉声笑着。「知道是陷阱,却还是来了。」

「我向来不使人失望。」兰飞扬唇。「尤其拚了命「钓」我的女人!」

沉笑的声马上变成女子的纵笑声,回身五色光彩绕出,一个青发﹑青碧之眼的小女孩,傲睨着她。

「早知道春之圣使不但赏心悦目,还这幺令人快乐,本殿下该早点来钓妳才是——站住!」

「抱歉,本圣使没兴趣跟一个爱扮未断奶的矮冬瓜说话!」说完,兰飞转身就要离开。

「放肆——妳敢这样跟鸠暗殿下说话!」一个苍老的声,覆着斗蓬,只透出磷光之幢的老者,来到鸠暗身旁。

「哟,还带着长辈呀。」兰飞朝鸠暗的方向对老者撇撇头。「老爷爷,快带你们家的小朋友回去吧,本圣便不会因为是老人小孩就对妖魔界留情的。」

「无声之灭,妳没话说吗?」鸠暗沉着脸色开口。

「任性、骄傲,还带着几分不识大体的嚣张。」女子的悠然声传来。「这与妳很像呀,鸠暗。」

兰飞猛然回身,这才发现身后的杯中深处,还坐了一个人,对方悠坐在一颗大石上,树荫暗影遮蔽了她的容貌,却有一股动辄中都令人备感威胁的气势。

「谁要妳说这些!」鸠暗动怒了。「妳到底动不动手!」

兰飞暗自凝神,林中的人感觉不到妖魔之气,却能不让她察知地在身后观察许久,来人绝不可小觑,方才未断奶的矮冬瓜叫她……无声之灭?!是属于哪一路妖魔?

「我只说来看看,并没有答应一定出手,再说……」灭像看戏般,曲起右膝,托着侧颜道:「我向来喜欢慢慢逼猎物入网,挣扎过了再动手。」

「好!」不待鸠暗响应,一旁的老者已出手。「春之圣使,好好体验真正来自贵族妖魔的力量吧!磷炎球——」

青磷之光从兰飞脚下瞬然张开,顿感一阵轻盈,身体已被带往上空。

「喜欢这个招待吗,春之圣使。」看着被封在磷光球体中的兰飞,鸠暗笑道。

「哼。」兰飞抿唇冷笑,敛眉凝气,白光由眉心绽出,迅即如缎彩绕身,化去磷光球的束缚。

「春之圣使果然能力不凡。」老者篷帽下的磷光之瞳,闪过异彩。

「好说,这幺周到的礼数,让我回个礼吧——」正想呼唤青泉杖的兰飞,却为对方接下来的话而停住。

「想知道冬之圣使的下落吗?」鸠暗对半空的人道。

「妳知道冬,他在哪里?」

「想知道,就得看妳有没有胆量!」

「有话直说!」啧。

鸠暗伸出手,一个如鸟蛋般大约五彩圆光浮现。「只要妳有这个胆量握住这颗五彩圆石,本殿下就告诉妳冬的下落。」

「妳想要什幺诡计?」

「是不是诡计,何不亲身一试?」鸠暗挑衅着。

五彩圆石浮上半空,来到兰飞眼前。林中的灭,眸瞳凝起。

「鸠暗殿下,是否需要老臣……」

「用不着,这颗石头有「破」的力量在,远古神魔的能力,本殿下等着看她春之圣使如何过得了。」

「好,希望妳爱当个奶娃娃,不要信用也只有那幺一点大。」兰飞毫不犹豫伸手握住眼前的挑战,顿时,五彩光芒从她掌中激射而出。

鸠暗算计的双瞳得意扬起。

「呀!」极热与极冷的感觉同时由掌中窜上,兰飞咬紧牙关忍住那快夺喉喊出的剧痛,五彩光芒之剧烈几乎要撕裂她身上每一个地方,甚至连生命力都像被抽掉般,鲜血从紧咬的唇瓣淌下,该死,再不想办法,她真会命丧在这颗石头!强撑的伸出另一手按上额头,叱喊——

奉天地之名,穹苍聚气——啊——

气流涌起,风回大作,兰飞却痛号叫出,唤出至上界封印所衍生的清圣之气,与掌中所握住的魔气产生强大排斥,一股活活快要被裂解掉的痛苦加倍而来,此时,只能赌上这种硬碰硬的方法了。

日、日月,开我封印——

解印咒划下的同时,马上扬声叱命——

「青泉——」

昊光轰下地面,封印解开的金色强光相缠着五色彩光,几乎辉映半片荒魁之原,令人无法从中视物。未几,光褪,大地渐渐回归平静时,前方一个栗发金穗肤色的女子,站立在令牌上,额上的樱花印衬映着主人那坚韧的意志力。

「还妳吧!」手背拭过唇边的血,兰飞将手中的石子丢到鸠暗眼前。「冬的下落?」

「好个厉害的春之圣使,杀了妳,未免可惜。」鸠暗激赏了。

「废话少说,冬在哪?」

「哼,妳那个宝贝弟弟早成了魔皇大公的禁脔。」

「再敢污蔑四季司圣,我会撕烂妳那张嘴!」

「妳——」

「真是骄傲呀!」灭打断了正要出口反驳的鸠暗。「妳的能力早已被耗到只剩空壳,恐怕连说话都吃力吧!」

兰飞双眼玻稹!负尾皇允钥础!

「试?」灭优美的唇冷冷开口。「用不着,一个幻影就足够制伏妳。」

幻影?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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