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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上门的童养媳-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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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等了。”大眼睛的小女孩子说:“那个忽然变成了老头子的厉海不会来的。”
“什么老头子?”我居然也会装糊涂了:“哪个老头子?”
“你以为我们不知道?”腰最细腿最长让人看得最要命的一个女孩子冷笑着说:“我们正好亲眼看见他走进崔大娘的店里去;又正好亲眼看见那个老头子走出来;跟你坐在一起吃包子。”她说“难道你还以为我们看不出他就是厉海?难道你以为我们都是猪?”
我希望她们说话;说得越多越好;无论谁在说话的时候;动作都会慢下来的。
所以他又问:“你们怎么知道那个老头子不会来?”
“因为我们早就准备好几个人去对付他了;如果现在他还没有死;运气已经很不错。”
“你们要他死?”我说:“万一他不是厉海怎么办?”
“那就算我们杀错了人。”最温柔的那个小姑娘说:“杀错个把人;也是很平常的事。”
“那实在太平常了;就算杀错七八十个人也没什么关系。”我叹着气说:“只不过以后你们想起这种事的时候;晚上也许会睡不着的;那些冤鬼说不定就会去拜访拜访你们。”
“你放心;我们晚上一向睡得很好。”
“就算你们睡着了;也说不定会梦见那些冤鬼在脱你们的裤子。”
“放你的屁。”
“放屁?谁在放屁?”我说:“如果有人在放屁;那个人绝对不是我;我从来都不会放屁的。”
“不可以;千万不可以。”他们忽然听见一个人说“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骗小姑娘;你明明比谁都会放屁;怎么能说不会?你不会谁会?天下难道还有比你更会放屁的人?”
我笑了;大笑。“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我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运气比你更好的人;你怎么会死?”江岸旁边有块石头;厉海就站在这块石头上;手里还托着一叠帽子;最少也有六七顶。刚才这抉石头上明明还没有人的;忽然间他就已出现在这抉石头上。
四个小站娘的脸sè都变了;忽然出手枪攻几招;然后就同时飞跃而起。
“快抓住一个。”厉海大声说“只要抓住一个就好。”可惜我连一个都抓不住。他本来已经抓住了腿最长的那一个;抓住了她的小腿;可借一下子又被她从手里滑走。这些小姑娘简直比鱼还滑溜。水花四溅;水波流动;四个小姑娘都已跃入了江水;江水悠悠;连她们的影子都看不见了。我只好看自己的手;他一手都是油。“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像油鸡一样?为什么要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抹上一层油?”我叹着气;“如果我将来娶了老婆;只要她身上有一点油;我就用大板子打她的屁股。”
“对;我应该打屁股;我连一个都没有抓住。”我生气了;“可是你呢?你是干什么的?你又不是没有手;你自己为什么不来抓?”
厉海叹了口气“你为什么不能用点脑筋想想;像我这么有身份的人怎么能去抓女人的腿。”我像只大公鸡一样瞪着他;瞪着他看了半天;忽然笑了;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你还有件事更该打屁股。”厉海说。
“什么事?”“刚才你骗她们跟你说话的时候;你就有好几次机会可以把她们制住;最少也可以制住其中两个。”厉海问:“她们的招式间明明已经有了破绽;你却像瞎子一样看不见。”
“我怎么会看不见?”我说“只不过我虽然不像你这么有身份;多少也有一点身份的;怎么能往一个光溜溜的大姑娘那种地方出手你怎么知道那时候我有机会出手的?难道那时候你就已经来了?”
“如果我没有来;我怎么会看见?”厉海悠然道:“如果我没有看见;我怎么会知道?”我瞪着他;就好像一只大公鸡瞪着一条蜈蚣一样;而且还在不停的冷笑。“好好;好;好极了;原来你早就来了;早就躲在一边偷偷的看着。”我摇头、叹息、生气;“你的好朋友随时都可能被人一刀割断脖子;你却躲在那里偷看女人的大腿;你惭愧不惭槐?”
“我惭愧;我本来实在非常惭愧。”厉海说;“可是我忽然想到如果你是我;恐怕现在还在看;还没有出来。”
他很愉快的说“一想到这一点;我就这一点惭愧的意思都没有了。”我又在叹息了:“你怎么这么了解我?难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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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袁世凯的夫人5】………
车马早就走了;带着她们脱下来的衣服走了。这四个小姑娘是什么来历?是谁指使她们来的?看她们的身手和机智;一定从小就受到极严格的专门训练;训练她们来做这一类的事;能够把这些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训练得如此出sè的人;当然也是个极厉害的角sè。在她们的幕后;无疑还有个实力极庞大的组织在支持她们;指挥她们。在这种情况下;她们如果找上了一个人;是绝不会就此罢手的。我叹了口气:“老实说;我自己也觉得我实在应该打屁股;居然会址她们全都溜了。可是你呢?你为什么不把刚才对付你的那些人抓住一两个?却把他们的帽子带了回来;难道你能从这几顶帽子上看出他们什么来历?”
“我根本用不着盘问他们的来历。”
“为什么?”“因为我本来就认得他们。”厉海说;“他们都是王五先生在上一次清理门户时被逐出的弟子;在江湖中流落了几年;志气渐渐消磨;渐渐变得什么事都肯做的;这次他们只不过是被那四个小姑娘花了一万两银子雇来对付一个白胡子老头的;而且刚才把这笔生意接下;根本也不知道他们的雇主是谁。”
“他们知不知道这个白胡子老头就是你?”
“大概也不会知道;否则他们恐伯就不会接这笔生意了、”
“就在你走出崔大娘的老店;坐下来吃东西的时候;她们就能找到人来对付你”胡铣花叹息:“这四个小丫头的本事倒真不小。”“也许她们自已并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可是这附近一带一定有她们的人;”厉海说;“这些人的神通一定都不小;所以她们无论要干什么都方便得很。”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所以我们还是应该分开来走而且我要先走一步。”
“为什么?”
“因为这个白胡子老头已经被人认出来了;已经没法子再混下去。”
“所以你又要去找那位崔大娘?”我说:“难道她也是位jīng于易容的高手;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你没有听说过的事情本来就多得多。”
“这次你准备要她把你变成什么样子?”“我不能告诉你。”厉海说“也许还是小老头;也许是个大腹贾;也许是条山东大汉;也许是个文弱书生;总之是个你从未见过面的人;甚至连我自己都没有见过;只不过我一定会在你附近的。”他又说“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减少你的麻烦;如果连你都不知道那个人是我;别人当然更看不出来了;这样子你才不用保护我了。”
我却忽然笑了;又笑得弯下了腰。
“你笑什么?”
“我忽然想到一件非常好笑的事。”我说;“我忽然想到你如果要扮成一个大姑娘;说不定有很多男人都会看上你的;如果其中有一个采花大盗;那就更好玩了。”
其实厉海无论易容成任何样子;就算他真的变成一个大姑娘;我也不会认不出他来;哪怕他易容成一堆可以走路的骨灰;我也能闻出那堆骨灰散发出来的臭气。
富贵客栈是家很大的客栈;除了正楼的上房外;后面还有很多个跨院;每个跨院里都有好几间房;是特地为一些携家带幼的客商官眷们准备的;偶尔也会有一猩群结队的武师镖客来投宿。
今天晚上就有一大群已经卸了货交了镖的镖师把最后面两个跨院都包了下来;担了一路的风险之后;他们当然要轻松轻松。他们这种人是从来就不怕价钱要得贵的;在江湖人的眼中看来;钱财本来就是身外之物;谁也没有想要把一文钱带进棺材去。我跟在厉海后面到这里来的时候;这两个跨院里已经热闹得很;熏鸡、烤鸭、烧鹅一只只往里面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子不时像川蝴蝶般走出走进;再加上一阵阵随风传来的酒香;已经让我心里觉得有点痒痒的;实在很想进去参加一份。这些镖师都是通威镖局里的;凭一杆“威”字锦旗走遍大江南北;都是很慷慨、很豪爽的男子汉;其中有好几个都跟我有点交情;如果我真的会去加入他们;这些人一定开心得要命。
可惜我不能去。所以我只有带着一坛酒;躺在屋脊后;嗅着他们的肉香;听着那些小姑娘弹词唱曲;虽然感到很不是滋昧;却也聊胜于无。厉海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开始在房里喝酒的时候;我也在喝;躺在屋顶上喝;屋脊的yīn影敲把我挡住。所以我可以看到一个穿着紧身黑衣人从外面飞掠而来;这个人却没有看见我。这个人的身材很瘦小;穿着一身样子非常奇怪的夜行衣;连头带脸都用黑巾包住;只露出了一双猫一般的大眼睛在夜sè中闪闪发光。他的轻功也极高;身法姿态却非常奇;有时居然会用手帮助他的脚来增加速度;看来就像是条猫一样;也有四条腿四只脚。但是他行动时不但速度极快;而且绝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使人非但不会觉得他的姿态可笑;反而会觉得说不出的诡秘可怖。
我无疑也有了这种感觉。因为这个人是个“忍者”;来自rì本伊贺山谷中的忍者;他所施展的身法;正是忍术中的一种“猫遁”。他们都是见不得天rì的人;从年纪幼小时就开始接受极严格艰苦的训练;过的也是一种极不人道的团体生活既不能有家;也不能有妻子儿女;因为忍者的生命本来就不是属于自己的;只要生为忍者;一生的命运就已被注定。等到他们长成时他们就要开始接受别人的命令;把自己完全出卖给别人;无论多艰苦危险的任务都不能不接受。他的任务通常只有三种偷窃、刺探和谋杀。──一个东瀛的忍者;为什么会到江南来?这一次他的任务是什么?
猫一般的忍者也是到这家客栈来的;好像就住在最左边的一个跨院里;因为他对这个跨院的安全显得十分关心。他已经把这个院子前后、左右、四面都查看了一遍;而且看得非常仔细。跨院里有三明两暗五间房;只有一间房里没有点灯;这间居的窗子正好对着客栈的边门。窗子里既没有灯光也没有人声。
我决定要赌一赌了;赌我是不是看得准。我的运气很不错。因为这位忍者好像忽然听到了什么动静;又绕到院子的另外一边去。我的身子也飞掠而出;平平的贴着屋顶飞了出去;从这个屋脊的yīn影掠入了另一个屋脊的yīn影。窗子里从里面拴起来的。我只用了一弹指间的功夫;就把这扇窗户打开了。又一弹指间;窗户已经又从里面拴好;我已经到了这间房的横梁上。就在这时候;刚被我拴好的那扇窗户忽然又被人打开;一个人猫一样窜了进来。我对自已觉得很满意。
这间房里果然是这个神秘忍者的宿处;我没有看错;而且现在已完全准备好了。现在;我的身体已经完全进入一种假死的状态;只靠皮肤毛孔的呼吸来保持机能的活力和头脑的清醒。仍然在一瞬间就可以发挥出最大能力。要成为一个忍者并不容易;成为一个忍者后要活下去更不容易。在忍者的生命中随时都可能遇到致命的危机;所以他们的感觉和反应都必须特别灵敏。但是我相信;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绝对没有任何人会发现我的。只可惜这个世界上还是经常会发生一些我完全预料不到的事。富贵客栈里每间房的设备都很好;尤其是这种特别为官家眷属们准备的私室;除了器用更jīng美外;还有个特别大的穿衣镜;西洋镜;房里最少有一半地方可以从镜子里看到。我跃上横梁时已经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我躺下去的时候;已经选了个最好的角度;刚好能让我看到这面镜子。所以现在我才会看到这件让我十足大吃一惊的事——这个神秘的忍者居然是个女人。
灯已燃起。她站到镜子面前扯下了蒙面的头巾;一头光滑柔软的黑发立刻就轻轻的滑了下来;镜子伫立刻就出现了一张轮廓极柔美的脸;带着极动人的异国风情。忍者中并不是没有女人;但是出来负责行动的却极少。在忍者群中;女人生来就是完全没有地位的;女人唯一的任务就是生育。他们一向不尊重女人;也不信任女人;就算有一件任务非要女人去做不可;他们也宁愿要男人去做;因为忍术中还有种“女术”;可以使一个男人的男xìng特征完全消失;变成一个非常女xìng化的女人。这个神秘的忍者究竟是男是女?我还没有把握能断定。可是她已经为自己证明了这一点。她已经开始在脱衣服了。梁上君子通常都不是君子。我从来都没有说过自己是君子;没有把眼睛闭起来。
这个全身上下都带种东洋风味的人;无疑是从扶桑来的。
她为什么要潜来江南?是为什么而来的?
她究竟是男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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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袁世凯的夫人6】………
她确实是个女人。
她的胸、她的腰、她的腿;都证实了这一点。因为她已完全裸的出现在镜中;只要不是瞎子就应该可以看得出她不是个男人;就算在女人里面有她这种身材的也不多。扶桑国的女孩子通常都有种先天的缺陷;她们的腿通常都比较粗一点比较短一点。她却是例外。她的腿又直又长;浑圆结实;线条柔美;述一点瑕疵都没有。我差一点就要从梁上掉了下来;却不是因为他看到了这双脚;而是因为他忽然听见她用一种特别温柔的声音说:“我是不是很好看?你看够了没有?”我实在想不通她怎么会发现我在看她的。
“我还没有看够;我还想再看看;看得清楚一点。你这样的女人并不是时常都能看得到的。”这句话也不是我说的;我不会说这种话;说话的人在窗户外面。
“你要看;为什么不进来看?”她的声音更温柔;“外面那么冷;你也不怕着了凉?”
窗子居然没有关;轻轻一推就开了;灯花闪了闪;这个人已经在窗子里面了;穿一身银白sè的;用缎子做成的夜行衣;苍白而英俊的脸上带着种又轻佻又傲慢的表情;双眉斜飞入鬃;眼角高高的挑起;眼中带着种又邪恶又冷酷的笑意。“你故意不把窗子拴好;就是为了要我进来看你?”她转过身;面对着他说:“像你这样的美男子;也不是时常能遇得到的;是不是?”
她裸的面对着这个人;就好像身上穿着好几层衣裳一样;一点不害羞;一点都不紧张。我却已在替她紧张了。这位扶桑姑娘一定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也没有听说过这一身独一无二的夜行衣;她毕竟是从异国来的。我却认得他;面且对他非常了解。一个女人用这种态度对付别人;也许是种很有效的战略;用来对付他就很危险了;比一个孝子玩火还危险。银白sè的夜行衣在灯下闪闪发光;夜行人的眼睛也在发光。“知道我是谁?”
“我没有见过你;可是我知道江湖中只有一个人敢穿这种夜行衣;也只有一个配穿。”
“哦?”
“因为这个人虽然骄傲;却的确很有本事;轻功之高;更没有人能比得上。”她说;“这种夜行衣穿在身上就好像是个箭靶子一样;就好像生怕别人看不见他;除了夜鹰之外;有谁配穿?”
“你认为我就是夜鹰yīn崖?”
“如果你不是;你就看不到我这么好看的女人了。”她的笑声中也充满了撩人的异sè风情;“因为你不是他;现在最少已经死过七八十次了。”
yīn崖看着她;从每个男人都想去看的地方;看到每个男人都不想去看的地方。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樱子。”她说;“你有没有看过樱花?在我的家乡;一到了chūn天;杜鹃还没有谢;樱花就已经开了;开得满山遍野都变成一片花海;人们就躺在樱花下;弹着古老的三弦;唱着古老的情歌;喝着又酸又甜的淡米酒;把人世间一切烦恼全都抛在脑后。”
这里没有樱花也没有酒;她却仿佛已经醉了;仿佛已将倒人他的怀抱。
夜sè如此温柔她全身上下连一个可以藏得住一银针的地方都没有;当然更不会有什么武器。
所以无论谁抱住她都安全得很;就好像躺在棺材里又被埋入地下那么安全。
曾经抱过她的男人现在大概都已经很安全的躺在地下了。
可是在一个如此温柔的chūnsè里;有这么样一个女人来投怀送抱;这个世界上有几个男人能拒绝呢?我知道最少也有两个人。除了我自己之外;还有一个。因为他已经看见这位樱子姑娘忽然飞了起来;被这位薛公子反手一巴掌打得飞了起来。他本来一直都在让她勾引他;用尽一切法子来勾引他;而且对她用的每一种法子都觉得很欣赏;很满意。她也感觉到这一点了;他的反应已经很强烈;所以她做梦也想不到他居然就在这种时候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打我?”
“你为什么要乘人家洗澡的时候;把她装在箱子里偷走?”薛穿心叹息着;“这种事本来只有我这种男人才会做得出来;你为什么要跟我抢生意?”
“你也是为她来的?”樱子姑娘好像比刚才挨揍的时候还生气;“我有什么地方比不上她?”
“只有一点比不上。”
“哪一点?”
“她刚刚洗过澡;她比你乾净。”
我已经渐渐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yīn崖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来找她的;这个女人是在洗澡的时候被装在一口箱子里偷来的。这位樱子姑娘为什么要不远千里从扶桑赶到江南来偷一个洗澡的大姑娘?我又想不通了。就因为想不通所以觉得更有趣──一件事如果能让我想不通;这种事通常都是非常有趣的。
我实在很想看看这里是不是真的有这么样一口箱子?箱子里是不是真的有这么样一个刚洗过澡的大姑娘?这位姑娘究竟有什么地方值得别人冒险去偷她?我也同意yīn崖说的话。把一个正在洗澡的大姑娘装在箱子里偷走;这种事的确不是一个女人应该做的;甚至连yīn崖那样的男人都不会时常去做。这种事实在不能算是什么有面子的事;很少有能做得出来的。
我的运气一向不错;这一次也不例外。很快;我就看到了这口箱子;箱子里果然有刚刚洗过澡的大姑娘。我居然也把这口箱子偷走了;连箱子带大姑娘一起偷走了。我怎么会做这种事?箱子里这位大姑娘究竟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本来是看不到这口箱子的;樱子却帮了我这个忙。
她忽然改变了一种方法来对付yīn崖。“你说的不错;她的确比我乾净;可是天知道现在她是不是还像以前那么乾净。”她抚着耳边被打肿的脸;“如果你再碰我一下;等你找到她时;她很可能已经变成天下最脏的女人。”yīn崖冷冷的看着她;她的眼sè比他更冷。“如果你杀了我;那么我可以保证;你找到的一定是今天下最脏的死女人。”
看到yīn崖脸上的表情;我就知道她的方法用对了。对yīn崖心这种男人;哀求欺骗诱惑反抗都没有用的;你一定要先抓住他的弱点;把他压倒。这个来自扶桑的女人竞仿佛天生就有种能够了解男人的本能;就好像野兽对猎人的反应一样;大部份女人穷极一生之力也追求不到。yīn崖态度果然改变了:“两个死女人大概无论对谁都不会有什么好处的。”他微笑;“我只希望你们两个都能太太平平、干乾净净的活到八十岁。”微笑使他的脸看起来更有吸引力;樱子的态度也改变了:“你是不是想要我带你去找她?”
“是。”
“找到之后呢?”
yīn崖的微笑忽然变得说不出的邪恶;忽然搂住了她的腰;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那时候我就会要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樱子不是笨蛋;也不是那种一看见美男子就会着迷的小姑娘;就凭这一句话;她当然不会带他去的。只有她才知道箱子在哪里;这是她唯一可以对付薛穿心的利器。她当然还需要更可靠的保证;还要提出很多条件来;等他完全答应了之后才会带他去。
可是她没有。什么条件都没有;什么保证都没有;听到这句话;她就像是着了迷一样;如果厉海在这里;说不定立刻就会跳下去给她两耳光;让她清醒清醒。幸好我不是厉海。就在樱子穿衣服的时候;我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要把薛穿心骗出去而已──她为什么要花费这么多心机把薛穿心骗出去;是不是因为她不愿意让他再留在这间房里?她走出去的时候;甚至连房门都没有关好。看着她走山去;我眼睛里忽然发出了光;“那口箱子一定就在这间房里”;如果有人敢跟我赌;随便要赌什么他都答应。因为如果真的有人来跟我赌;随便赌什么;我都赢了。箱子果然在;就在床后面。
一张有四根本柱的大床;挂着雪白的帐纱;床后面还有两尺空地;除了摆一个金漆马桶外刚好还可以摆得下一口大樟木箱。箱子里果然有个刚洗过澡的大姑娘;年轻、香艳;还在晕迷中;身上只里着条粉红sè的丝皂;把大部份足以让任何男人看见都会心跳的胴9体都露了出来。我的心也跳得至少比平常快了两倍。我心跳并不是因为她清纯美艳的脸;也不是因为她那圆润柔滑的肩;更不是因为她那双被皂半遮半掩着的腿。我根中没有注意去看这些地方;因为他第一眼就看见了一样把他注意力完全吸引着的事。
我立刻就把箱子关上。一转眼之后;这口箱子就已经不在这房里了。一口又大又重的樟木箱;箱子里还有个半晕半迷半裸的大姑娘;能够把它带到哪里去?更要命的是;我已经听到厉海那边有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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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袁世凯的夫人7】………
天黑了;富贵客栈里却灯火通明;照得客栈里每个角落都亮如白昼。他们不在乎这一点灯油蜡烛钱。这家客栈的名字取得绝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们的价钱越来越贵;他们的老板当然就越来越富了;所以才叫做富贵客栈。这么样一家客栈怎么会在乎这么样一点小钱?富贵客栈里最好的一间房就是“富”字号房;这天晚上厉海就住在这问房里。厉海的气派一向都大得很;有谁会想到这位大爷身上有时候连一个铜钱都没有。这一类的事连厉海自己都常常会忘记;别人怎么会想得到?先把好酒好菜都叫进房里来;摆满了一桌子;一个人喝酒虽然无趣;他还是喝了不少。──老云这家伙现在不知道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了?房里有一面磨得很好的铜镜;厉海对着镜子笑了。为了表示他对老云的佩服;厉海又敬了自己一大杯。
就在这时候厉海忽然嗅到了一股药香。厉海的酒量是连他厉海都非常佩服的。虽然已经有了点酒意;距离喝醉还差得很远。厉海的鼻子一向灵得很;如果有个朋友在五里之外喝酒;立刻就能嗅到。只可惜药香根本就不香。那是个很奇怪的味道;是好几种很特别的药草混合成的味道。这几种药草都是治疗外伤的;如果一个人要把这些药草都配在一起;配成一帖药来治病;那么这个人受的伤一定不轻。煎药的地方好像就在隔壁一间房里。如果一个人受了伤要把药罐子带回自己房里去煎;那么这个人一定有不少很可怕的对头;而且很可能连一个朋友都没有。受了重伤已经是件很可怜的事了;没有朋友更可怜。厉海忽然觉得很同情这个人;很想过去陪陪他;陪他喝喝酒聊聊天;如果他的对头来了;说不定还会帮他抵挡一阵。幸好今天的酒还没有喝到让厉海冲动的时候;还没有忘记现在是绝不能再惹上任何麻烦的。不幸的是;就在这时候他忽然听到闻壁房里传来“波”的一声响;好像有个药罐子被打破了。药香更浓烈。厉海居然还没有冲动;居然还能忍耐住;没有冲过去。
不过厉海也不必再冲过去了。因为隔壁的那间房已经先冲了过来;不是房里的人冲了过来;而是整个一间房都冲了过来;“轰”的一声大震;两间房中间的墙已经被击破了一个很大很大的洞;一个人忽然从洞里飞进;两间房忽然就变成了一间。
厉海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一根竹竿;黑sè的竹竿。这根黑sè的竹竿被一个人用一只青筋凸起的大手紧紧握住;这一个人却已经不能算是一个人了;最多只能算半个。他的右臂早巳被齐肩斩断;右眼已经瞎了;眼上还留着“十”宇形的伤疤。现在他的左腿也断了;是从膝盖上面被砍断的;而且好像是被他自己砍断的。因为被砍下来的半截腿;此刻还在;他倚着墙坐在床上;这半截腿就在他身旁;黝黑枯瘦而且特别长的大半截腿;已因伤势化脓而腐烂。他左肩上的伤势也同样恶劣;伤口里已经隐隐发出恶臭;刺伤他的那个人用的也不知是兵刃还是暗器;不但出手毒辣;而且一定有毒。想不到他还是硬撑了下来;而且一直撑到现在;宁愿再把自己一条腿砍断;还耍继续撑下去。这个人虽然已经只剩下半个人了;却还是一条硬汉。现在他又已被四个人用六件武器围住;四个冷静而残酷的人;六件在一瞬间就可以夺人xìng命的武器;一个人用蛇鞭、一个人用长剑、一个人用一双薄薄的雁翎刀、一个人用一对分水峨嵋刺。在如此危急的情况下;他还是很硬;还是紧紧的握住他的黑竹竿;居然连一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
刚才来的本来有五个人;第五个人本来是第一个冲上去的;却被他用他手里的那根黑竹竿顶了回来;一下子撞在墙上。“富贵”和“坚强”本来就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所以富贵客栈的这道墙一下于就被他撞被了一个大洞。厉海并没有想到这个人就是黑竹竿;也没有去想黑竹竿是怎么样一个人。他用眼睛的时候通常都要比用脑筋的时候多一点。他只看见了这个已经只剩下半个人的人还是这么样一条硬汉。他平生最喜欢的就是这种硬汉。所以他忍耐不住了;顺手就把一个酒坛子摔了出去。“你们四个人对付人家半个人。”厉海大吼;“你们要不要脸?”一个酒坛子摔出去;六件兵刃就已经有五件往他身上攻了过来;攻的都是他的要害。“你问我们要不要脸?你要不要命?”
分水峨嵋刺虽然是在水中才能发挥最大威力的武器;不在水中也一样犀利。蛇鞭如毒蛇;雁翎刀翻飞如雁。这些人的武功竟远比厉海预料中强得多;厉海也不一定会败在他们手里;可是他已经在叫了。“老云;你说你一定会在我附近的;你在哪里?”
“老云是不是玉边云?”蛇鞭冷笑;“你是不是想用玉边云来吓人?”
“我吓什么人?”厉海也在冷笑;“你们根本连一个像人的都没有;我吓你们个鬼。”
还没有说完这句话;他自己几乎就已经变成了鬼;泥鞭差一点就缠住了他的脖子;旁边的一把雁翎刀差一点就割断了他的咽喉。只差了那么一点点。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都是连一点点都不能差的;就算只差一点点都不行。所以厉海还活着;不但活着;而且活得非常偷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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