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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上门的童养媳-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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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长叹息了声摇头道:“只可惜你走的那条路走错了。”韩牡丹似乎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
厉海道:“这自然也因为你哥哥从小对你期望太深;约束你太严;爱之深便未免责之切;所以你才想反抗;但你也知道在你哥哥的约束下;根本就不能妄动;所以你才想出了‘装疯’这个妙法子;让别人对你不再注意;让别人对你失望;你才好zì yóu自在;做你想做的事。”
他望着韩牡丹;目中充满了惋惜之意。韩牡丹突又狂笑了起来;指着厉海道:“你想得很妙;说得更妙;可惜这只不过是你在自说自话而己;你着认为我就是那刺客组织的主使人至少也得有真凭实据。”厉海道:“你要证据?”
韩牡丹厉声道:“你若拿不出证据来就是含血喷人。”厉海笑了笑;道:“好你要证据;我就拿证据给你看。”
他小心翼翼的自怀中将那铁锁拿了出来托在手上;道:“这就是证据。”韩牡丹冷笑道:“这算什么证据?”
厉海道:“这把锁就是那门上的锁;已有许久未曾被人动过;只有那刺客前天曾经开过这把锁;是么?”韩牡丹闭紧了嘴;目中充满了惊度之sè;显然他还猜不透厉海又在玩什么花样;他决心不再上当。
厉海道:“开锁的人;必定会在锁上留下手印。这把锁最近既然只有那刺客开过所以锁上本该只有那刺客的手印;是么?”
韩牡丹的嘴闭得更紧了。厉海道:“但现在这把锁上却只有你的手印。”韩牡丹终于忍不住道:“手印?什么手印?”
厉海微笑道:“人为万物之灵;上天造人;的确奇妙得很;你我虽同样是人;但你我的面貌身材;却绝不相同;世上也绝没有两个面貌完全相同的人。”
韩牡丹还是抓不准他究竟要说什么。厉海伸出了手;又道:“你看;每个人手上都有掌纹;指上也有指纹;但每个人掌纹和指纹也绝不相同的。世上更没有两个掌纹完全相同的人;你若仔细研究;就会发觉这是件很有趣的事;只可惜谁也没有留意过这件事面已。”
韩牡丹越听越觉得迷糊;人们面对着自己不懂的事;总会作出一种傲然不屑之态;韩牡丹冷笑道:“你这邪只能骗骗三岁孩子;却骗不了我。”她嘴里这么说;两只手却已不由自主藏至背后。
厉海笑道:“现在你再将手藏起来也没有用了。因为我已检查你梳妆台上的东西。上面的手印正和这把锁上的手印一样;只要两下一比;你的罪证就清清楚楚的了。那是赖也赖不掉的。”韩牡丹又惊又疑。面上已不禁变了颜sè;突然反手一扫;将梳妆台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
厉海大笑道:“你看;你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就只这件事;已足够证明你的罪行了。”韩牡丹狂吼道:“你这厉鬼;你简直不是人;我早就该杀了你的。”
狂吼声中;他已向厉海扑了过去。就在这时;突听一个人大喝道:“住手。”
韩牡丹一惊;就发现韩清已站在门口。韩清的脸sè也苍白得可怕;长长的叹息着;缀然道:“小妹;你还是上了他的当了。”
韩牡丹满头冷汗直落;竟动也不敢动;“长兄为父”;她对这位大哥自小就存着一份畏惧之心。韩清叹道:“厉海说的道理并没有错;每个人掌上的纹路的确都绝不相同;人手接触到物件;也极可能会留下手印;但这只不过仅仅是‘道理’而已;正如有人说‘天圆地方’;但却永远无法证明。”
他凝视着厉海;缓缓道:“海哥你也永远无法证明这种‘道理’的;是么?”厉海摸了摸鼻子;苦笑道:“这些道理以后也许有人能证明;现在确是万万不能。”
韩牡丹这才知道目己毕竟还是又上了他的当;眼睛瞪着厉海。也不知是悲是怒?心里更不知是何滋昧。韩清忽然一笑道:“但海哥你也上了我一个当。”
厉海道:“我上了你的当?”韩清徐徐道:“那刺客组织的首领;其实并不是他;而是我。”
厉海这才真的吃了惊;失声道:“是你?”韩清中字道:“不错;是我。”
厉海怔了半晌长叹道:“我知道你们兄妹情深;所以不惜替他受过。”
韩清摇了摇头;道:“我这不过是不忍要他替我受过而已。”他长叹着接道:“你看;这庄院是何等广阔;庄中食客是何等涪繁。我退隐已有数十年;若没有份外之财;又如何能维持得下。”
厉海道:“这……”
韩清道:“我既不会经商营利;也不会求官求俸;更不会偷鸡摸狗;我唯一jīng通的事;就是以三尺之剑;取人项上头颅。”
他凄竣子弟丰衣足食;我只有以别人的牲命换取钱财;这道理海哥你难道还不明白?”厉海这一生中;从未比此时更觉得惊悟、难受;他呆呆的怔在那里;而且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韩清默然道:“我二弟他为了家族的光荣;才不惜替我受过;不然我……”韩牡丹突然狂吼着道:“你莫要说了;莫要再说了。”
韩清厉声道:“这件事已与你无关;我自会和香的作一了断;你还不快出去。”韩牡丹咬了咬牙;哼声道:“我从小一直听你的话;你无论要我作什么;我从来也不敢违抗;但是这次……这次我再也不听你的了”
韩清怒道:“你敢”韩牡丹道:“我四岁的时候;你教我识字。六岁的时教我学剑;无论什么事都是你教我的;我这一生虽已被你压得透不过气来但我还是要感激你;算来还是欠你很多现在你又要替我受过了;你永远是有情有义的大哥;我永远是不知好歹的弟弟……”
说着说着;她已涕泪俱流放声痛哭;嘶着的喊道:“但你又怎知道我定要受你的恩惠;我做的事情有我自己负担;用不着你来做好人;用不着。”
韩清面sè已惨变;道:“你……你……—”韩牡丹仰首大呼道:“凶手是我;刺客也是我;我杀的人已不计其数;我死了也很够本了;—……厉海你为何还不过来动手?”
韩清也泪流满目;哑声道:“这全是我的错;我的确对你做得太过份了;也逼得你太紧。海哥真正的罪魁祸首是我。你杀了我吧。”
厉海只觉得鼻子酸酸的眼泪几乎咆要夺眶而出。韩牡丹厉声道:“厉海;你还假慈悲什么?……好;你不动手;我自己来……”
说到这里突然抽出一柄巴首;反手刺向自己的咽喉。语声突然断绝。
韩清惊呼着奔过去已来不及了。鲜血箭一跋飞溅到他胸膛上;再次染红了他的衣服。
但这次却是他弟弟的血这件衣服他是否会像以前样留下来呢?
“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我望着厉海。
人xìng有的时候就是这样;总是让人觉得无奈;虽然我很想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人;但不代表我就喜欢人身上的所有一切;比如说;一些不必要的感情。
像韩牡丹那种人;从小就生活在自己长兄的花环之中;虽然有无数的荣誉;但那些东西其实都是属于他兄长;是附带给她的。
而她自己呢;身为一个女人;偏偏长相不行。哪怕武功修为再高;也高不过自己的兄长。无奈之下;她想到个满足自己权利的方式;当然;这种方式有些走极端了。
若韩牡丹不是韩清的妹妹;说不定以她的功夫;哪怕生的再丑;也会在江湖上博到一个好名声;成为一个女侠;可最终的结果呢?但若韩牡丹不是韩清的妹妹;她又怎么可能有一身的好武艺?世界上的事情总是这样;因果相承的;有时候我也会想;我现在跟厉海走的这样近;会不会接上了因;那么以后;又会有个什么样的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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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玉边云的日记本28】………
厉海慢慢退了出去。为了这刺客组织的首领;他已不知花了多少心血;也不知道追踪了多久;现在他总算心愿得偿。可是他心里真的很高兴么?
深秋昼短。暮sè似已将来临。秋风舞着黄柞。伶佰的桔核也陪着在秋风中颤动。厉海自地上捡起了片落叶;怔怔的看了许久;又轻轻的放了下去看着它被秋风卷起。他挺起胸;走了出去。厉海一走出薛家庄的门;就已发现有个人远远躲在树后;不时贼头贼脑的往这边偷看一眼。他虽然只露出半只眼睛;但厉海也已认出他是谁……除了小秃子外;谁有这么秃的头。
小秃子见厉海;眼睛就眯了起来。厉海却好像根本没有瞻见他;小秃子急得直擦汗;直招手;厉海还是不理。反而故意往另一边走;小秃子闪闪缩缩在后面跟着;也不敢出声招呼。罢在别人家里放完了火;心总是有些虚的;直等厉海已走出很远;小秃子才敢过去;笑嘻嘻道:“你老人家着再不出来;可真要把我们急死了。”厉海扳着脸。道;“我一点也不老;也用不着你们着急。”
小秃子怔了怔;赔笑道:“海哥莫非在生我们兄弟的气么;难道是为了我们兄弟不敢进去帮忙?”厉海冷冷道:“帮忙倒不敢;只求你们以后莫要再认我这朋友就是了。”小秃子本来还在偷着笑;一听完这句话;脸上的笑容忽然都疆在那里了过了半晌;才期期艾艾的问道:“为……为什么?”厉海道:“因为我虽然什么样的朋友都有;但杀人放火的朋友倒是没有;小小年纪就学会了杀人放火长大了那还得了。”
小秃子着急道:“我……我从来也没有杀过人哪。”厉海道:“放火呢?”
小秃子苦着脸道:“那……;那倒不是没有只不过……”厉海道:“只不过怎样;只不过是为了我才放的火;是不是?”
小秃子脸上直流汗;也不知是该点头还是摇头。厉海道:“你为我放了火;我就该感激你;是不是?那么你将来若再为我杀人;我是不是更应该感激你?”
小秃子急得几乎已快哭了出来。
厉海叹了口气;道:“你放火烧的若是恶人的屋子;杀的若是恶人;虽然已经不应该了;倒是情有可原;烧的若是好人的屋子;杀的若是好人;那么你无论为了谁都不行;无论什么理由都讲不通;你明白么?”
小秃子拼命点头;眼泪已流了下来。
厉海脸sè和缓下来;道:“你现在年纪还轻我一定要你明白‘大文夫有所不为’这七个字;那就是说;有些事你无论为了什么理由;都绝不能做的。”小秃子“咕咯”一声就跪了下来;一把眼泪;一把鼻滋哩声道:“我明白了;下次我再也不敢了;无论为了什么原因;我都绝不做坏事;绝不杀人放火。”
厉海这才展颧一笑;道:“只要你记着今天的这句话;你不但是我的好朋友;还是我的好兄弟。”他拉起了小秃子笑道:“你还要记着;男人眼泪要往肚子里流。鼻涕却万万不可吞到肚子里去。”
小秃子忍不住笑了。他不笑还好一笑起来险些真的将鼻涕吞了下去赶紧用力吸;全部鼻涕“呼喂”一声就又缩了回去。厉海出忍不住笑道:“想不到你还有这么样—手内功绝技。”
小秃子红着脸吃吃笑道:“小麻子也总想学我这一手;却总是学不会鼻涕弄得满脸都是。”厉海道:“他在哪里?”
小秃子道:“他陪着一个人在那边等海哥。现在怕已等急死。”小麻子果然已急死了。但他陪着的那个人却更急;连厉海都未想到就是张妈。
张妈一见了厉海;就要拜倒。
厉海当然挡住了她;笑问道:“你们本来就认识的?”小麻子抢着道:“海哥你忘了;我们在大妈门口可是守了整整一天啊。要不认得她;今天说不定就惨了;若不是她放了我们一马;刚我们就未必能逃得了。”
小秃子听他又要说放火的事赶紧将他拉到一边。张妈恭声道:“海哥的意思;小人已转告给秀了。”
厉海道:“她的意思呢?”
张妈道:“秀知道海哥是为她好;此刻只怕已在那边屋中恭候海哥的大驾了。”
厉海笑了笑道:“很好;再须你去转告秀;请她稍候片刻;说我马上就到。”
等张妈走了;厉海又沉吟了半晌;道:“我还有件事;要找你两个做。”小麻子怕挨骂;低头不敢过来;小秃子已挨过了骂;觉得自己好像比小麻子神气多了;抢着道:“莫说一件事;一百件事也没关系。”
“我让你们去找的福阿桑;你认得出么?”
小秃子道:“当然认得出。”厉海道:“好;你现在就去找她;将他们也带到那边屋去;就说我请她去的。”
小秃子道:“没问题”厉海道:“但是你们到了那边屋后;先在外面等着;最好莫要被人发现;等我叫你们进去时再露面。”
小秃子一面点头;一面拉着小麻子就跑。厉海仰面向天;长长伸个懒腰;随喃道:“谢天谢地;所有的麻烦事;总算都要过去……”
厉海并没有费什么功夫就将王平稳住;又将那位也不知是真失心疯还是假失心疯的王子平“姑娘”也带出了二王庄。
这位“韩姑娘”脸sè还是苍白得可怕;眼睛却亮得很;这两天他好像已养足了jīng神;但走路还是像个娘们儿样的慢吞吞;跟在厉海后面走了很久;才悠悠的道:“现在已经快到三天了。”
厉海笑了笑;道:“我知道。”
王子平道:“你答应过我;只要等三天;就让我回家的。”
厉海道:“嗯。”
王子平道:“那么……那么你现在就肯让我回去?”厉海道:“自然肯让你走;只不过;你回到家以后你父母还认你么?……要换了我;是绝不会认一个陌生男孩子做自己的女儿的。”王子平咬着嘴唇;道:“可是……可是你已经答应过我;你就该替我去解释。”
厉海道:“韩清一双利眼;会相信我的话?”
王子平道:“江湖中谁不知海哥一诺千金?只要海哥说出来的话;就算你的仇人;也绝不会不相信的。”
厉海沉默了半晌;忽又回头一笑;道:“你放心;我总让你如愿就是;只不过什么事都要慢慢来;不能着急;一着急;我的章法就乱。
王子平垂下了头;又走了半晌前面已到了大街上;远远望去;已可隐约见到那栋小木屋;他忽然停下脚步;道:“你—……你既不想送我回去团聚;又要带我到哪里去?”
厉海道:“你瞧见那边的小屋了么?”王子平脸sè更苍白勉强点了点头。
厉海道:“我走累了;我们先到那屋子去坐坐。”王子平道:“我……我……我不想去。那是别人的屋子”他虽然勉强控制着自己;但嘴唇还是有孝科。
厉海笑道:“那屋子里又没有鬼;你怕什么;何况;你已死过一次;就有鬼你也不必害怕的。”王子平道:“我……我听说过那屋子是韩家的。”厉海笑道:“你若是王子平;自然不能到薛家的屋子去;但你又不是真的王子平;王子平早已死了;你是韩幕雨;只不过是借了他的尸;还了你的魂而已;为什么去不得?”
王子平仍旧是犹豫道:“可是……可是……”
厉海道:“我也没关系;我是韩清的朋友。”王子平好像呆住了;呆了半晌;勉强低着头跟厉海走了过去;脚下就像是拖着千斤铁练似的。厉海却走得很轻快;他们刚走到那木屋门口;门就开了;一个很美丽的姑娘走了出来;她脸上本来带着笑;显然是出来迎接厉海的;但一瞧见这位“王子平”;他的笑容就冻结了。
王子平虽然一直垂着头但脸sè也难看得狠。厉海目光在两人脸上一扫;笑道:“两位原来早就认识了。”
韩幕雨和王子平立刻同时抢着道;“不认得……”
厉海笑道:“不认得?……哪也无妨;反正两位迟早总是要认识的。”他故意含笑向那少女抱拳;道:“这位想必就是韩幕雨大秀了。”
韩幕雨一跺脚;转身道:“海哥又来戏弄我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何必如此生疏;倒是他;他。”指着王子平;韩幕雨一个他字;倒是没完没了了。
厉海道:“先进去;坐下来再说。”
他反倒像个主人在门口;含笑揖客;韩幕雨和王子平只有低着头往里走;就像脖子忽然断了;再也抬不起头。
进门之后;厉海指着韩幕雨;问王子平道“你认得她么?”
王子平全身发抖额声道:“我……我……”
厉海道:“你若是韩幕雨;她又是谁呢?”
王子平呻吟一声;差点突然晕了过去。韩幕雨和梁妈站在一边。脸上的表记都很奇特;也不知是惊惶;是紧张;还是欢喜。
小秃子和小麻严站在旁边发呆;显然还并不懂这是怎么回事;心里又是疑惑;又觉好奇。
而韩幕雨一息之后;咬牙扑进了王子平的怀中。他们本是“不认得”的;但王子平一紧张;韩幕雨就不顾一切;将他抱住;再也不肯松手。
大家的心情虽不同;友情也不同;每个人的眼睛却都在望着厉海;都在等着他说话。厉海将灯芯挑高了些;缓缓道:“我听到过很多人谈起‘鬼’;但真的见过鬼的人;却连一个也没有;我也听过人说‘借尸还魂’……”
他笑了起来;接着道:“这种事本来也很难令人相信;但这次我却几乎相信了;因为亲眼见到王子平死;又亲眼见到她复活的。”大家都在沉默着;等他说下去。厉海道:“我也亲眼见到韩姑娘的尸身;甚至连她死时穿的衣服。都和王子平复活时说的一样;这的确是‘借尸还魂’;谁也不能不信。”
小秃子眼睛都直了;忍不住道:“但现在韩姑娘并没有死;王子平又怎么会说话的呢;韩姑娘既没有死;她的尸身又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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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玉边云的日记本29】………
厉海笑道:“这件事的确很复杂;很奇怪;我本来也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我无意中闯入这屋子;发现了火炉中的妆匣花粉。”
小秃子道:“梳妆匣子和‘借尸还魂’又有什么关系?”厉海道:“你若想听这秘密;就快为我找一个人来;因为她和这件事也有很大的关系;她一定也很想听。”
小秃子还未说话;张妈忽然道:“海哥要找的可是那位富姑娘?”
厉海道:“不错你也认得她?”张妈苍老的脸上居然也红了红道:“我已将她请来了;可是福姑娘定要先回去换衣衫。才肯来见海哥。”
厉海叹了口气不说话了;因为他也无话可说。幸好福阿桑年纪还轻;年轻的女孩子修饰得总比较快些。女人修饰的时间;定和她的年龄成正比的。
福阿桑看到这么多人;自然也很惊讶。小秃子比她更着急;已抢着问道:“梳妆匣子和这件事到底有什么关系?”
厉海笑了笑;道:“火炉里有梳妆匣;就表示必定有双男女时常在这里相会;我本来以为是另外两个人;但她们身上的香气却和这匣子里的花粉不同。”他没有说出韩牡丹的名字;因为他从不愿意伤害到别人;但这时韩幕雨的脸己红了。
小秃子瞪了她一眼;忍不住又道:“你听我一说一……”厉海打断了他的话;道:“我听你一说就猜出其中有一人必是王子平;但王子平的……的‘朋友’是谁?我还是猜不出。”
他的这“朋友”两字倒也用得妙极;韩幕雨的脸;更红了。厉海道;“我本来以为福阿桑的姐姐;但后来我知道想错了。”
厉海又道:“于是我更奇怪了;福阿桑的姐姐既然和王子平全无关系;也和韩家没有关系;那韩家的人怎么会去找福阿桑的家人要尸体呢?所以;我想这其中必定有绝大的隐秘。”
福阿桑狠狠瞪了王子平一眼;自己的脸也红了。
厉海道:“我想这秘密必定和福姑娘之死有关。所以就不惜挖坟棺;也要查明究竟;谁知……”
小秃子抢着道:“谁知福姑娘也没有死;棺材里只不过是些砖头而已。”厉海叹了口气。道:“福姑娘的确是死了。”
厉海道:“因为她的尸身己被人借走。”他不让小秃子说话;已接道:“就因为韩秀要借她的尸身;所以张妈才那么关心她的病情;就因为封棺的人是她的二叔;所以张妈才会对她的二叔那么照顾。”
小秃子抢着道:“可是……可是张妈要借福大姑娘的尸体什么用呢?”
他实在越听鼓劲了。厉海道:“只因韩姑娘要用福姑娘的尸体;来扮成自己尸体;让别人都以为她真的已死了。”
他叹息接道:“福姑娘身材本来就有几分和韩姑娘相似;装扮得虽然不太像;也必定可以混过去;更何况张妈也参预了这秘密。”
张妈的头也低下来了。
小秃子摸着秃头;道:“可是……韩姑娘又是为了什么要装死呢?”厉海笑了笑;道:“韩姑娘若是没有死;王子平又怎能扮得出‘借尸还魂’的把戏。”
小秃子苦笑道:“我简直越听越糊涂了王子平好好一个人;为什么要……”厉海干预了他的话;道:“这件事看来的确很复杂;其实很简单;因为这其中最大的关键只不过是个‘情’字。”他的目光自韩幕雨面上扫过;停留在王子平面上;微笑接着道:“韩幕雨自幼就被许配给了别家的公子;这本是一切门当户对的良缘;真可惜她偏偏遇见了王子平;又偏偏对他有了情意;而王子平原本是要娶苏家的闺女;但他也放不下对韩幕雨的爱。”
小秃子道:“但韩家和王家岂非本是生冤家活对头么?”
厉海道:“不错。韩幕雨见到王子平时;怕也知道自己是绝不该爱上他的;只不过‘情’之字最是微妙;非但别人无法勉强就连自己也往往会控制不住;有时你虽然明知自己不该爱上某个人;却偏偏会不由自主的爱上他。”
福阿桑忽然叹息了一声;道:“我常听说过一个人若坠人了情网往往就会变成瞎子。”厉海温柔的瞧了她一眼;道:“有些人虽然本愿变成瞎子;但世上却还是有许多人;许多人要令他的眼睛不得不睁开来。他目光回到韩幕雨和王子平身上;接着道:“韩幕雨和王子平虽然相爱极深;但也知道两人是永无可能结合的;若是换了别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也许会双双自杀殉情的……”
福阿桑茫然凝注着勉光;喃喃道:“这法子太笨了。”
厉海道:“这自然是弱者所为……”福阿桑忽然抢起头;道:“若换了是我;我也许会……会私奔。”
她鼓足了大勇气;才说出这句话;话未说完脸已红了。厉海摇了摇头;柔声道:“私奔也不是好法子;因为他们明知王、韩两家是世仇;他们私奔了;两家的仇恨也许会因此结得更深……”他微微一笑;接道:“何况;两家的生死决斗已近在眼前;他们私奔之后;若是知道自己的父兄已被两家对方所杀;又怎能于心无疚?”福阿桑潞然点了点头;幽幽道:“不错;私奔也不是好法子;并不能解决任何事……”
福阿桑道:“王子平和韩幕雨非但不是弱者;也不是笨人;他们在无可奈何之中;竟因出了一个最荒唐却又是最奇妙的法子;那就是……”
小秃子忍不住抢着道:“借尸还魂”他以赞许的目光瞧了韩幕雨一眼;接着道:“王子平着真借了施茵的魂而复活。那么他既是王子平;又是韩幕雨;无论是王老庄主还是韩庄主;总归会考虑到这份情上;而且王子平是王家的独自;韩清又怎么会杀了自己的宝贝女儿。”
小秃子抢着道:“无论怎么说;王庄主的儿子;至少有一半是韩庄主的女儿。两人心里头纵然不愿意;可也没法子不承认。”
厉海笑道:“正是如此;到那时两人难免还有决斗之心;只怕也狠不下心来了;因为两家的恨毕竟已很遥远。”
小秃子拍手笑道:“这法子真妙极了……”小麻子忽然道:“但也荒唐极了;若换了是我我一定不相信。”
厉海道:“不错;所以他们的必须周密;行得起来更要做得天衣无缝;那么别人就算不信;也不能不信了。”他接着道:“要实行这计划;两人必须要约好;那边韩韩幕雨一‘死’;王子平在这边就‘复活’了。韩幕雨自然早已将自已‘死’时所穿的衣服和屋子里的阵设全都告诉了王子平。所以左明珠‘复活’后才能说得分毫不差。”
“为了韩幕雨要装死。所以;必需要借一个人的尸身;恰巧那时福姑娘已病危;所以两人就选上了她。”
“张妈买通了福大姑娘的二叔;在人死时将她的体掉包换走。”
“张妈对韩幕雨爱如已出;一心想她能幸福这件事着没有张妈成全;就根本做不成了。”
说到这里;厉海才长长吐出口气;道:“这件事最困难的地方;就是要将时间拿捏得分毫不差;其余的倒并没有什么特别困难之处。”小麻子也长长殴出口气;笑道:“听你这么样一说;这件事倒真的像是简单得很;只不过你若不说;我是一辈子也想不通的。”
厉海笑道:“现在你已想通了么?”小麻子道:“还有点想不通。”
厉海道:“哦?”小席子道:“王子平既然根本没有死;左二爷怎会相信她死了呢?”厉海道:“这自然因为王子平早已将那些名医全都买通。若是找十位名医都诊断你已病人膏肓;无可救药时;只怕连你自已都会认为自已死定了;何况……”
他忽然向窗外笑了笑;道:“何况那其中还有位肖龙友先生;肖老先生下的诊断;又有谁能不信;他老先生若是说一个人死了;谁敢相信那人还能活得成?”
只听窗外人大笑道:“骂得好;骂得好极了;只不过我老头子既然号称百苍治;还怎能不治治人家的相思病;所以这次也只好老下脸来骗次人了。”
长笑声中;肖龙友也推门而人。
张妈、韩幕雨、王子平三人立刻起拜倒。厉海已长揖笑道:“老先生不但能治百病;治相思病的手段更是高人一等。”
肖龙友摇头笑道:“既然如此海哥rì后若也得了相思病;切莫忘了来找老夫。”
厉海笑道:“那是万万不用了的。”肖龙友笑眯眯道:“可惜的是;若有那家的少女为海哥得了相思病;老夫怕也治不了;若说海哥为谁家少女得了相思病;那怕天下再也无人相信。”厉海笑而不语;因为他发现福阿桑正怔盯着他。
肖龙友扶起了左明珠;含笑道:“老夫这次答应相助;除了感于你们的痴情外;实在觉得你们的计划非但新奇有趣;而且的确可算是天衣无缝;只可惜你们为何不迟不早;偏偏要等到海哥来时才实行;难道你们想自找麻颇不成。”
韩幕雨红着脸;嘎着说不出话来。
厉海笑了笑;道:“这原因我倒知道。”肖龙友道:“哦?”
厉海笑道:“他们就是要等我来;好教我去做他们的说客;因为我既亲眼见到此事;就不能不管;谁都知道我是个最好管闲事的人。”他又笑道:“他倒也知道我若去做说客;王平和韩清对这件事也不能不信了;因为……”
肖龙友截口笑道:“因为江湖中人人都知道海哥一言九鼎;只要是海哥说出来的话;就万万不会是假的。”他又转向王子平;道:“你们的如意算盘打的倒不错;只可借你们还是忘了件事。”
王子平垂首道:“前辈指教。”
肖龙友道:“你们竟忘记了海哥的是谁也骗不过的;如今秘密已被他揭穿;难道还想他去为你们做说客么?”
王子平等四人又一起拜倒道:“求海哥成全;晚辈感激不尽。”厉海笑道:“你们何必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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