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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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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门口停着的马车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张太守还送礼来了不成吗。
高朗越想越觉得这里面肯定不是这么简单,他刚想征求下高干的意思,可这浑小子哪里将这事放在心上,此时正跟高媛眉来眼去,情火撩的正旺。
高干与高媛的事情高朗是唯一知道的人,他真有点佩服这古代的人成熟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大哥,大哥……高元才!!!”
“干嘛,瞎咋胡什么,我又没聋!”
高朗没好气的说:“我现在去前厅探听消息,你去不去?”
“去……去你个大头鬼啊,我不去,爱去你去!”
“禽兽!”
高朗气急败坏的往院外走去。
“别,二公子还没走远,人家那里还痛着呢!”
高朗刚出院门,就听到了高媛在那好似在欲拒还迎着什么。
“畜生!”
高朗甩了甩头,直往前厅方向疾步走去。
……
刚至前厅假山附近,高朗陡然看到前厅的大门敞开着,而门前的台阶上恭敬的站着一人,只见那人身材矮小,胖硕肥园,正跟袁鸯说着些什么。
此人就是陈留太守张邈?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
搜寻着自己的记忆碎片,高朗最终总结出,张邈,字孟卓。东平寿张人。少时以侠义著称,家中富裕,疏财仗义,广交朋友,与曹操、袁绍都有交往,关系甚密。在东汉末年党锢之祸中敢于挺身抨击宦官集团,被天下士人评为〃八厨〃之一。汉灵帝时,初任骑都尉,后升为陈留太守。
此人也是将来讨伐董卓的第六镇诸侯,不过下场也很凄惨,如果高朗没记错的话,这张邈穷途末路先是降了曹操,后经陈宫挑唆又背叛了曹操迎吕布进兖州,不过吕布这兖州牧的位置还没坐热就被打败了,而后此人败走途中想去找袁术搬救兵不幸被部下给杀了。
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了,至少人家现在陈留太守还做的好好的。
就在高朗思绪间,只见张邈好似得到了满意的答复,高高兴兴的与高府的家母袁鸯告别而去。
高朗刚想现身,可就在此时袁鸯突然喊了一声:“高览何在?”
“属下在此!”
高览出现的真是及时,想必是早就被人宣来候在了这里。
高朗只见袁鸯将高览唤到跟前,随后与之耳语了半天,然后只见高览沉稳的点了点头,最后便告别袁鸯朝着假山方向走来。
高朗一见高览走来,急忙隐匿在假山洞中,待高览走过不久,高朗便蹑手蹑脚的跟了上去。
高览去的方向是高府的后门,他这一路上小心翼翼,好似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高朗越跟越惊奇,这高家到底跟张邈都谈了些什么。
少时到了后门,高览即刻一声呼哨,突然只见从四下出来二三十位家兵,要不是高朗躲的严实,恐怕这一下子自己非得暴露不可。
高朗神不知鬼不觉的猫在那,不多时就看到后门被打了开来,然后陆续进来了十好几辆马车,正是先前自己在府前巷子中看到的那些蒙着黑布的马车。
先前马车跟前的护卫已经换成了高家的家兵,只见高家家兵两人一组牵着马车往高府后院东北角而去。
他们去那里做什么?
高朗知道后院东北角只有唯一的一处去处,那就是高家的地下库房,看来自己也没必要继续跟踪。
不跟踪不是说就不追究这事了,看来要想弄清这件事只要从高览口中套出话来就行了。不过这撒泼耍横的事情一向以谦谦君子自居的高朗是做不来的,欲要成事还必须得叫上一个人,那就是高干。
……
夜黑风高,杀人放火再合适不过。
不过高家兄弟此次不是去干这些勾当,而是去办件大事!
“高览这小子吃里扒外,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他!”
“让他说出来就成,别玩过火了!”高朗已经将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高干,此时提醒他,无非是怕闹大了被家母袁鸯知道了这事。
“你怕他告密?他敢,看我不剥了他的皮!”
高干说话间已经到了高览的独居室,只见他一脚踹开屋门,然后大喊了一声:“高览,你个……哎呀,我去……”
“啊,啊……”
高览的屋子里居然传出了女人声。
高朗心中一惊:“难道是踹错门了?”
不过当他进得屋里之后,他才发现,不是他们进错房了,而且面前这位luo体娇媚的女子走错房了。
“大公子,二公子,饶命啊,饶命……”
高览吓得魂不附体,按高府的家规,私通婢女者是要获鞭刑的,这几百鞭子下去,啧啧,体无完肤。
挨打还是事小,主要是丢不起这人,更何况高览此时的身份是高府家兵的统领,可谓是混的风生水起,如果这等丑事被揭发了出去,恐怕他要吃不了兜着走。
“二位公子饶命,饶命……”
那婢女高家兄弟也记不清姓甚名谁,只见她抹黑拽了件衣服挡在了胸前,然后跪在了那磕头如捣蒜。
“高览,我问你……”
“大哥,我来!”高干刚想说话,高朗急忙打断,接着道:“高览,咱们兄弟本念你今日护驾有功想请你喝酒来着,可不曾想你……哎,太让我们失望了!”
“……对,太失望了!”高干虽不明白高朗的意思,但仍随声附和道。
高览此时已经走投无路,只得苦苦哀求道:“二位公子,高览知道错了,还请二位公子给高览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
高家兄弟相视一笑,继而由高朗说道:“高览,你这话就见外了,咱们都是自家人,我们不帮你还帮谁!那个谁,说你呢,别在这跪着啦,赶紧穿上衣服走啊!”
“谢谢二公子,谢谢大公子!”高览连忙千言万谢,最后对着正在穿衣服的那婢女嗔怒道:“你个sao货,让你今晚别来,你偏来,要不是遇着的是二位公子,看你我还如何交待!”
“呜呜~……”
那婢女很迅速的穿好衣服,然后掩面跑了出去。
“记得,以后别走错房了!”高干还不忘猥琐的喊了一句。
对自己这位大哥,高朗向来都是嗤之以鼻,他说人前不知道有没有看看自己,就他跟高媛那事……哎,还是不说了。
“高览,话说到这份上咱们兄弟也不妨跟你说白了,咱们一来是想请你喝酒,二来嘛,是想问你,今天张太守跟夫人都说了什么,还有,你送往地下库房的都是些什么东西?”高朗直白的说道。
高览一惊,随后摇头如拨浪鼓一样,最后说道:“二位公子,如果是其它事高览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眼皮也不眨一下,可唯独这事,览答应过夫人,决不能对其他外人讲起,请恕高览不能答应!”
高览连死都不怕也要守住这个秘密,看来这里面的猫腻大了去了。
不行,高朗觉得务必得让高览把这事说清楚,不然天晓得高家是不是会引火烧身,毕竟这世道不太平啊,稍有行差踏错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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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章;高览之志2
“大胆高览,你这是在跟谁说话,外人?谁是外人?”
对于高览的不配合,高干显现出了他极不沉稳的耐心,破口大骂起来。
对于小主子的责难,高览选择了沉默,因为他知道家母的命令谁也不能违背,否则自己将背上不忠的骂名。
“元才,注意素质!”高朗拉住了欲要打人的高览,然后对着高览说道:“高览,你的忠心咱们看到了,可是你可知道,如果你今天替着夫人隐瞒了事实的真相却很有可能给咱们高家带来灭顶之灾吗?”
高干闻言惊呼道:“喂喂,显谋,有那么严重嘛,怪吓唬人的!”
显然高览也有些不可思议,只听他说:“如果事情真的有那般严重,那么就算二位公子不问,览也必定说出详情替高家分忧,可……二公子是否有些夸大其词了!”
“呵呵!”高朗随即冷笑道:“那好,高览,我来问你,今天所求咱们高家的是何人?”
“太守张邈!”
“好!所托何事、所藏何物我暂且不问你,我只问你,一方太守主动上门托事、托物,这是为何?难道这件事已经大到了他不能承受?抑或是他不想担这样的风险?我想不会是来送礼的吧!”
高览沉静了下来,好似高朗的话对他有了触动。
其实高朗这些都是自己的臆断,不过看高览这架势,好像自己已经猜着了**不离十。
高朗继续说道:“不要你说,我想张邈来找夫人不外乎两件事!其一,黄巾起义的战火已经烧到了陈留城,张邈此来是想让高家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协同防御陈留。其二,那十几辆马车上载着的恐怕是黄巾乱党,张邈诓骗高家言此些人必须秘密关押,让高家暂时扣留,待他平定乱党再行押解朝廷,此二事是也不是?”
“啊!这……公子真乃神人也,不过张邈此来还向高家征召两百名家兵收编入伍,览克日就当随行入营!”
高览知道自己瞒不住了,不得不将自己心中知道的事情给全盘说了出来。
“什么,那个狗太守,要钱,要人,这跟强盗还有何分别。难道这陈留城的父母官不是他张邈不成,与我高家何干,按我说,咱们一个子都别给他,凭什么!”
高干知事急,要是张邈此刻站在他的面前,恐怕早就被他打扁了。
“唇寒齿亡,张邈这么干,高家自然也无话可讲!不过,时逢乱世,谁不想发战争财。心小的发些横财也就罢了,怕就怕那些心大的贪心不足蛇吞象,他们想借此壮大自己的军队,意yin着想要争霸天下,那咱们这就助纣为虐了!”
高朗的分析总是那么鞭辟入里,说的高干、高览一愣一愣的。
“那还给他作甚!干脆咱们自己拉起队伍自己干,显谋,你总说时势造就英雄,我看这时机就是现在!先夺了他张邈的太守府,让他滚蛋!”
高干总是这般心急,不过他的话说的一旁的高览热血沸腾,如今世道已乱,谁不想混个功名,也好福荫子孙。
而现在混功名最快的捷径当然就是平定黄巾叛乱,连朝廷都下了海文要求各地组建民间武装,凭什么高家就不行。
“大公子如若如此,览必鞍前马后,以报知遇之恩!”高览思绪一下子被打开了,他放佛看到了自己壮志得抒的那一天。
“显谋,怎么样,你干不干,咱们与其给人家打天下,不如自己干!”高干兴致特高,恨不得高朗立即就答应他。
不过高朗毕竟不是高干,高朗知道这三国前后的历史,想不久后讨伐董卓的十一镇诸侯,最后的大赢家只有一家,或者说他们都是失败者,因为最后三家归晋,全归给了隐藏很深的司马家。
对于高干、高览急切想要谋得生前身后名的想法,高朗提出了他的反对意见,只听他说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高于岸流必湍之,大哥,咱们小时候学过这段话,难道你忘记了其意思了吗?再者说,咱们拿什么举事,就凭高家这三百名家兵?要我说,他们看门守户还行,想要征战沙场,恐怕是一役十去九,再战死光光,徒送了性命尔!”
“二弟,你何必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有谁一开始就是会打仗的,不会,可以学嘛!”高朗的话犹如一盆冷水将高干从头浇到了脚底,不过他仍不死心,还想再争取高朗的同意,毕竟自己这兄弟从小就鬼点子多,没他可干不成大事。
“学?大哥,人死了还有然后吗?”高朗的决定还是三个字,不同意。
高览对高朗的话还是很信服的,其余的不谈,就他说的自己带领的家兵不能打仗这个观点他就很赞同。毕竟是自己一手带起来的队伍,他们有几斤几两,高览心里跟明镜似的。
不过身为下人高览也不好插嘴什么,他只求二位小主人赶紧拿个主意,不然高家岂不是便宜了那狗东西张邈。
“照你这么说咱们就给张邈做嫁衣?我不同意!”高干认定了一个理,对自己没好处的事情,他不干。
高朗知道高干的意思,只听他略有深意的说道:“大哥,你放心,我要让他张邈赔了夫人又折兵,偷鸡不成蚀把米,请咱们高家那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不发他一笔,不干休……高览,走,陪我去地下库房!”
高干听的是云里雾里,旋即又听说要去库房,急忙拉着起身欲要出门的高朗追问道:“二弟,你说发什么财,你说清楚点!”
“大哥,天机不可泄露,你啊,等着数钱吧!”高朗说完盯着杵在原地不动的高览哼声道:“高览,你想做个看家护院的保安,还是想做救国安邦的大将全在你一念之间!”
高览此时的心里真的是七上八下,跟着高家吧,自己顶多混个管家当当就不错了,可跟着这两位潮气蓬勃的小主人可就不同了,说不准,真的有一天自己能闯出自己的一片天下。
“干!二公子,以后我全听你的,览跟着你干!”高览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毕竟这个世代太能塑造传奇,而他高览也是个不甘碌碌无为的庸才。
“你个墙头草,刚才说跟着我,现在又跟着他,你到底跟着谁干……话我可说明白了啊,库房我不去……喂,听见我说话没有……喂……”
高朗、高览已经走远了,只留下高干孤独的伫立在高览的屋外,好似被抛弃了一样。
……
“谁?站住!高家禁地,不许擅入!”
“狗东西,擦亮眼看看,这是二公子,还有大公子,把门打开!”
“是,是,二位公子,高头,我这就打开!”
看来高览在家兵中的威望还是挺高的,高朗本以为这些看守家兵要为难下自己,可没想到高览出马一路畅通无阻,直接就进了地下库房的大门。
“元才,你不是不来嘛!”
高朗一边随着引路的家兵下着旋转台阶,一边打趣高干道。
“呸,我早就听说这地下库房的台阶有一百零八阶,我今天特地来数数,你以为我是跟着你啊,只不过赶巧顺路罢了!”
高干脸皮厚的都可以拿刀砍了,他说出去的话就像吸管喝水一样,是可以一来一去的。
高朗笑了几声便不再出声,不过高干说的没错,高朗也是头一次来这地下库房,先不说这旋转而下的台阶可有那么准确的数字,就说这往下挖掘的深度之深,也是世所罕见的。
要不是熟悉路况的家兵擎着火把在前面引路,高朗一行人还真的不敢下来这里,因为这里四下伸手不见五指,唯有那一团亮光将众人包裹在了一起,稍有不小心恐怕都有从台阶摔落数丈深处的危险。
也不知道跟着台阶转了几圈,高朗等人此刻已经是不辨东南西北了,随着他们不断的深入地下,就在这时,他们分别看到台阶的尽头好似亮着微弱的亮光,而且传出嘈杂的划拳声。
看来这些划拳酗酒的也真是投入,就连高朗等人到了跟前也没发觉。
高朗只见亮处宴开两桌,一桌十好几个家兵,个个打着赤膊,一帮大老爷们脸红脖子粗的咋咋呼呼,要不是他们深在地底,恐怕要把这屋顶给掀飞了。
“一帮烂泥,全都给我起来!高义,怎么回事?”
高览没想到自己带的家兵居然公然违背高家的禁酒令,而且还在地下库房如今这么重要的地方酗酒,简直就是在高干、高朗面前狠狠的打了他的脸,如何让他不发飙。
“啊,大哥,这……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跟……这是,啊,大公子,二公子,你们怎么也来了,我们正……”
说话的人叫高义,高朗知道他跟高览是高家家兵的正副头目,就连这“高”姓也是高家家主赐的,以示对他们的信任。
“喝,还喝,我让你喝!”高览平日管教下属的方式简单而粗暴,高朗今日看来果然不假。
看着高览对着这些聚众酗酒的家兵一阵脚踹,高朗连忙阻止道:“够了高览,想必这里闷热潮湿,大家不习惯,喝喝酒能减轻些不适应,不怪他们!”
“哎呦喂,你们这帮兔崽子还真会享受……显谋,你来尝尝,这猪头肉,哎哟,真他娘的正,敢情是‘蒋记’的吧,小子,会挑,爷就爱这口!”
高干率先打破了沉寂,只见他往长凳上一坐,右腿往上一搁,已经在那直接拿手当箸吃了起来,边吃还边吧唧着嘴,好似恶鬼投胎一样。
“大公子英明,这就是蒋记的!”
高义见高干喜欢,急忙将一双新的竹筷递了过去。
“这不行啊,有肉没酒怎么行啊,满上,满上……我说高义啊……二显谋,我这是不是不太好啊,兄弟们还饿着吧,来来,一起吃,别停啊,来,爷喜欢热闹!”
高干吃着吃着来了劲,要是摆在江湖上,估计他一定是个仗义疏财、广结豪杰的大侠不可。
“还愣着干什么,大爷的话你们没听见吗,都去吃吧!”高朗随着望向高览、高义道:“你们两个跟我去看看咱们的贵客,看看他们是不是也是一个鼻子两个眼,怎么胆子就那么肥,敢造反!”
“显谋,快去快回啊,我给你留点!……我说,来划拳啊,你,对就你,看什么,划拳会不,刚才看你喊的挺大声的,来,我们来玩两把……”
高干也不跟屁虫了,他现在跟那些还战战兢兢的家兵已经吃成了一片,感觉相见恨晚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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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章:浑水摸鱼
真的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高朗没想到这地下库房简直大的出奇,感觉像是为了应对末日危机而建的地下避难所一样。
“二公子,请看,这边是提货区,府中所需的一应物品、食材皆由此处通过吊篮**地面……这边是肉食房,这边是酒窖,这边是瓜果房,还有这边……”
这一路走来,高览不断的给高朗讲解着他们途径的各式库房,用应有尽有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
高家不愧是源远流长的大族,这种地下工程不是三年五载就能建成的。正所谓防患于未然,看来高家的祖先已经预示到了将来的危机,实在是高人中的高人,不愧姓高。
少时走到了路的尽头,高览又指着对面一座偌大的库房说道:“黄巾余党就关押在那里,知道他们身份的除了夫人就只有我跟高义,其余人一概不知!!”
“很好!你们的忠心我知道!”
高朗赞许了几句,然后透过库房的花窗朝里看去,只见这间库房是这里最大的一间,如今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库房的两端整齐的排列着十几只一人多高的囚笼,而囚笼里分别关押着囚犯,只可惜他们虽然没有了黑布的遮掩,可个个头戴黑罩,口含铁球,手足被镣铐紧紧的捆绑住,真的是插翅也难飞。
“他们嘴里含的是什么?”高朗没见过这奇特的怪事,于是问高览、高义道。
“回二公子,那是张太守怕囚犯谩骂而给他们套上的刑具,您看,这铁球后部由铁链拴在脑后,前部刚好抵住舌尖,他们除了能发出声响来,根本就说不了话!”高义急忙解释道。
“奥?这张邈挺有创意的!”
听高义这么一解释,高朗这才明白了这口含铁球的用途,不过看这些乱党也实在怪可怜的,看不见东西,还说不了话,跟活死人还有什么区别。
虽然他们聚众造反,可如果朝廷能让他们安居乐业,能让他们实现温饱,那傻子还去造反。
归根结底,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老百姓造反,说到底还是朝廷的无道。不过这先进的理论高朗也懒得跟旁人去说,因为在这个皇权至上的年代,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帝就是上的天宠儿,谁还敢说天子的不是。
不过既然张邈给高家送了这么厚的一份礼,那高家如果不识货那岂不是有点暴殄天物了。
高朗心中算盘打定,他说什么也得从这些乱党分子身上套出点有用的信息出来,看他们到底是如何谋划陈留的。
他不会伟大到要救国安邦,他只是想保得陈留一方太平,因为他的家在这,也就是他的根在这。
主意打定,高朗低声的对高览、高义说道:“一会你们随我进去,记住,咱们的身份是太守府的人,听明白了没?”
“听明白了!”
“好,看我眼色行事!”
高朗率先推开库房大门走了进去,而其身后跟着高览、高义二人。
“谁?”
刚一进门,突然一柄寒峰递到了高朗的胸前,随后伴随着一声喝问声,两名值守的家兵从黑暗处窜了出来。
“放肆,这是二公子!”高览低声斥道:“这里没你们的事,到前面吃酒去!”
“是!”
二人早就累坏了,心想这些王八羔子在前面享乐也不来换个班,回去得好好收拾他们。
家兵刚走,高朗这才看清库房中的情况。
一数,总计是十三座囚笼,左六右七,整齐的排列在库房两端。
囚笼中间摆置着四口燃烧着火焰的油锅,将整座库房照亮的如同白昼。
“诸位,在下陈留太守张邈,特来看望大伙!”高朗有些zao熟,声音正处在发声期,现今模仿起老气横秋的张邈来,还真的有几分相似。
不过还在这些乱党看不清高朗的面容,如果知道他们眼前的只不过是位是位长相着急了点的少年,恐怕会咆哮起来。
静,很安静,高朗的开场白居然冷场了。
其实不冷场也就奇了怪了,因为这些人现在是说不了话的。
“哈哈,忘了大伙说不成话了!这样吧,咱们长话短说,朝廷之前已经下了文书,当地所擒乱党无需上报朝廷、一律斩立决,张某是来送各位最后一程的!”高朗接着诓骗道:“不过有重大立功表现者,朝廷可以特赦死罪,张某前来只不过是走下过场罢了,我想大家都是冥顽不灵之辈,是不会投诚的了!”
“嗯……嗯……”
高朗这话一说,突然十三座囚笼中有一座里的囚犯好似受了刺激,开始在那剧烈的摇动着身子,口中更是在那支吾着什么。
“怎么,还有想开了的?”高朗趁势说道:“这样吧,我给你们两个名额,如果有人想投诚,可以点点头,好不好?那就开始吧!”
“唔……唔……”
“嗯……嗯……”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不过这些人也真是够硬朗,就是没一个点头的,看来出声的原因是在告诫那些同伴不能出卖自己的灵魂,而不是在向高朗讨饶。
不过高朗也不是对他们就没招了,这些人现在的劣势就是彼此看不到,而且说不出话无法沟通,高朗如何能放过这样一个浑水摸鱼的机会了。
“好,这位兄弟点头最积极!来啊,把这位兄弟放出来,到隔壁好生伺候着!”
高朗这招纯属子虚乌有、凭空捏造,因为压根就没他所说的那人。
不过这戏还得唱下去,好在高览、高义二人也不是木讷之人,只见他们很配合的过去摇动着一个囚笼上的镣铐,好似正在那释放人犯似的。
“还有没有了,没有我可走了!”
高朗此时也是心急如焚,因为他这招只可一而不可二,如果招式用老了,恐怕就得让这群人怀疑了。
不过也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这世上还是有软骨头的,这不,就在囚笼阵列的末端,很清晰的可以看到有一个很不和谐的人在那独自点着点,生怕被人抢了这所谓的最后一个名额。
高朗对着高览、高义使了一个眼色,然后他二人会意的朝着那点头囚犯的囚笼走去。
……
一间屯粮的库房之中,火光昏暗,一张条形案桌前坐着两人,一个是刚被从囚笼解放出来的囚犯,不过他依旧头戴着黑罩,口含铁球刑具,一个是高朗,其后站着高览、高义二人。
高朗没有给囚犯彻底的自由,因为一来他不想让对方看见自己的真实身份,二来那禁言刑具被上了锁,自己没钥匙根本打不开。
“负责陈留的渠帅是谁?”
高朗依然冒用太守张邈的口气在询问,因为他觉得这样更能让这些乱党觉得身前的询问者有着生杀予夺的权力,关键是看他们配不配合。
“唔……唔……”
囚犯不能答话,他用手指了指口中的铁球,想要对方给他卸下刑具。
“如果你能给我想要的,我会让你完全自由,可是现在我还没有看到你的诚意!”高朗接着沉声道:“不过我得提醒你,如果你给我的信息跟我即将询问的下一个兄弟有出入,我不但让你继续回囚笼里去,还会让你第一个上断头台!”
“唔……唔……”
囚犯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双手亦是如此,手上的镣铐更是发出“哐哐”的声响。
“拿着,把你知道的全部写下来,千万别耍心眼!”高览将一支毛笔交在了囚犯的手中,然后在其面前铺了一卷竹简。
希望这小子会写字,不然就前功尽弃了,高朗不禁感叹这张邈处事实在老辣,他虽然转嫁风险、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黄巾乱党囚在了高家,可刑具的钥匙并没有交付,其实说到底高家只不过是他的一粒棋子罢了。届时他将人犯押解上朝廷邀功请赏,恐怕就不会再有高家什么事了。
就在高朗暗骂张邈的时候,只见那囚犯在竹简上歪歪扭扭的写了两个字,虽然不是很工整,不过可以看清是“彭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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