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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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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是你吧,你再拿我开心,我就把你昨晚做的事抖出来!”高朗也不是很欺负的,他立刻就回敬了高干这么一句。
高干一惊,只得低头认输,再也不敢说对自己这位弟弟不恭敬的话了。正是一物自有一物降,平时在府里作威作福的小霸王,如今也有老实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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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章;蔡家文姬1
“琰儿拜见夫人,拜见二位兄长!”
蔡琰落落大方,上前一一见过袁鸯以及高干、高朗,处事得当,实在是难能可贵。
要知道,女子在汉朝的地位还是很低下的,有些女子可能一辈子都没有逛街的机会,他们成婚之前娘家就是她们的天地,成婚之后夫家就是她们后半辈子的牢笼。
有句话叫做:未嫁从父,出门从夫,夫丧从子,还有什么”妇德、妇言、妇容、妇功”用来约束女子,这前后一结合,人们称之为“三从四德”,一直流传至今。
高朗看到蔡琰心里着实不是一个滋味,因为眼前活泼可爱的娉婷少女,她万万也不会想到自己若干年后的命运会是多么的曲折离奇。
没有人有预见未来的能力,可是高朗来自于新世界,他有着三国时期的历史知识,对这些名人事迹更是如数家珍,熟悉的都可以给他们每人写一部个人传记了。
一想到蔡琰,在高朗心中她就迅速变成了两个人:一个是高朗现在看到的蔡琰,是个才女,博学而有才辩,又妙于音律,她那叩天问地的、以乱世诉身世之苦的《胡笳十八拍》成为了千古绝唱;另一个则是流落西域“十有二载呵毡幕风沙”遭受痛苦折磨的蔡琰。
这两位女子的面容在漫长而曲折的时间中,犹如进入了一个老式转门,透明、多重,让高朗感到不可企及地远。
她的父亲蔡邕是著名的大学者,精辞章、通数学、晓天文、善音律。在书法上实是“受于神人”。但在任仪郎、左中郎将期间,因为正直清廉、鄙俗恶邪、敢于诤言直谏而得罪了一些有权势的人,被朝廷命官诬以“私怨废公,谋害大臣,叵心在君,罪该弃市”的罪名打入死牢。
好在常侍吕强竭力向汉灵帝面奏,说蔡邕是清白的,孝德兼备,有功于汉,使汉灵帝起了恻隐之心,下令免去死罪,与家属一同流放边关,从此后终身戴罪,不再以赦令除。
于是,在蔡邕的一声长叹中,他们无可奈何地踏上了漫漫的流放之路。
按时间推算,蔡琰就是在父亲流放的途中长大的。可想而知,父亲就是她唯一的偶像,是她心中智慧与勇气的化身。
域外的流放地是一片荒原,高大而有力的父亲与荒原联系在一起,所以强烈的父爱就在她的心中疯狂生长着。
父亲把她引向荒原以外的世界,引向她目光所及之外的世界,教给她辞章、天文、音律、书法等。她的嘴唇和身体在这语言的魔法中蜕变着。无论天晴还是下雨,这语言的节奏都在继续着。似乎这就是他们父女之间一种永远不会醒悟、纯洁而又透明的生活。
那时候,她的生活大部分是平静的。激动和不安也曾经有过。每日习读音律、书法,诵读诗文,自由地读、写、说,就像是一个终于浮出海面的人,珍惜着无边的新鲜空气、云朵、蓝天以及成群的飞鸟。
要知道,这样的女人,通常对什么都不抱怨,优雅、知性、温顺如金。她总是陷于沉思之中,无论在何种情境之中她都是美好的,**和精神俱美。
可她又是个命运多舛的女人,从小失去父母(当然父亲现在还健在),又做寡妇又当俘虏,到了中年又离开了第二个丈夫和儿女,后来好不容易归汉之后嫁给了董祀,却又因丈夫获罪论死,不得不抛头露面哀求当时的丞相曹孟德于宾客满座的殿前。
可就算如此,在古代才貌兼备的才女中,她仍是独一无二的。
高朗惊讶于自己会有这么复杂的想象,可他亦是红尘俗世的匆匆过客,自己是否又有能力可以去改变一个人的人生轨迹呢。
高朗不想过多的参与历史事件、人物命运的逆转,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这么一只小蝴蝶回到了乱世三国,会给这个朝代带来怎样的变迁。
“喂,想什么了,你走不走?”
高干的话打断了高朗的思绪。
高朗抬眼一看,只见母亲袁鸯已经陪伴着蔡邕父女走出了老远,而自己的大哥正一脸迷惑的望着自己。
“去哪?”
高朗刚才神游了半天,自然对接下来要去的地方一问二不知,三问就发痴。
“晕死!”跟了这么前卫的弟弟这些年,高干的语调也逐渐被西化了,只见他一拍额头,随后接着道:“吃饭啦,我的二爷!”
“二爷?那你比我大岂不是大爷,你有这么老么?”高朗走着上前打趣道。
“好你小子,是不是手痒痒了要接着打啊!”
“怕你就不是好汉!”
就这样,两兄弟这一路上也没闲着,他们你来我往谁也不让谁。
……
高府偏殿迎客厅中置了一桌丰盛的酒席。
虽然平时的饮食标准也是如此,可是今天家母袁鸯居然破例将引以为禁忌的酒给摆了出来。
酒,自然是用来招待客人的,所以高家兄弟也只能干巴巴看着,根本就轮不到他们尝鲜。
高干爱酒,就像他对一切特殊的事物感兴趣一样。可高朗则不然,他知道这饮酒应有度,如果上升为酗酒那可就不行了。
可这个朝代的饮品少之又少,人们平时不是饮茶就是饮酒,茶还说得过去,可这酒就差远了。
哪怕是如高家这样的大户之家,虽然有着自己的酿酒作坊,可制作出来的家酿酒依然不能跟日后相比。
可今天袁鸯拿出来的这坛酒不同,从她拍开泥封便酒香四溢来推断,这是一坛高家珍藏许久的精品。
“哇,显谋,你给娘说说,让咱也吃上一口!”高干早已在那馋的直流口水,可他有心没胆,正怂恿着高朗去求情讨酒喝。
高家兄弟有二忌,一是女色,这第二个便是酒。
高朗也不傻,他可不想往枪口上撞,对于自己大哥的请求,他干脆佯装没听见。
二子私下的对话袁鸯没听见,只见她亲自给座上宾蔡邕满斟上一樽,然后邀请道:“菜微酒薄招待不周,还请蔡公见谅!”
蔡邕笑而答道:“夫人客气了,菜肴丰盛,‘九酝春酒’更是玉液琼浆,何来不周之说!”
袁鸯放下酒坛,安坐之后问道:“奥?蔡公也知这‘九酝春酒’乎?”
蔡邕抿了一口,然后哀声叹道:“一恍惚已过十载,今复啖佳酿,只叹韶华老去,玉液尤浓!”
高朗闻蔡邕之言知道他是在叹息自己这些年的蹉跎岁月,是啊,人的一生能有几个十年,这蔡邕一流放便是十载,实在是怪可惜了的。
“娘,你们在说什么,什么‘九酝春酒’,把儿都说糊涂了,让我尝一口试试!”高干滑头至极,他知道自己如果不来点特殊招式是不可能尝到美酒的。
可袁鸯岂是容易蒙混之辈,只见她杏眼一瞪,剑眉一扬,高干伸出去的手立马止在了半空,随后悻悻然又缩了回来。
高朗看在眼里,扑哧一笑,然后恭敬的求教道:“学生也很想知道何为‘九酝春酒’,不知道蔡公可否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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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章:蔡家文姬2
蔡邕见高朗彬彬有礼,不禁心生好感,他刚想出言解释,可一瞥看见自己的闺女琰儿跃跃欲试,随之问道:“琰儿,怎么,你也知道?”
蔡琰见自己父亲发问,随即回道:“琰儿曾听父亲说过,略知一二!”
蔡邕笑道:“那你给夫人与二位公子说说,何为‘九酝春酒’!“
“父亲有命,岂敢不从!”
蔡琰今年与高朗同岁,可她骨子里透露出一种惊世骇俗的才华,只见她正襟危坐,随后文不加点的言道:“所谓春酒者,即春季酿的酒。《四民月令》称正月所酿酒为‘春酒’。‘九酝春酒’恰是在〃腊月二日清曲,正月冻解,用好稻米施去曲滓便酿〃的‘春酒’……
“说的像真的似的,那我问你,何为‘九酝’?”
高干没喝着酒本就心情不佳,现在看到个小丫头片子说的头头是道,不禁打断了她的话为难道。
高朗回首看了一眼高干,随后哼声道:“你呀,自取其辱,没救了!”
高干怒道:“我就说她不知道,要你管!”
“贵客在此,不得放肆!”袁鸯见二子杠上了,立马出言训斥了一句,随后慈爱的望着蔡琰细语道:“琰儿,你莫要理会他们,你把你知道的说完,婶婶也很想听!”
蔡琰立即羞道:“夫人抬爱了,琰儿何德何能岂敢僭越尊卑!”
袁鸯知道蔡琰是不敢以“婶婶”来称呼自己,这么小的姑娘居然能如此识礼数,她心里不由得暗忖道:“朗儿沉着冷静,将来为人处世我很放心,可干儿轻佻浮躁,日后必出大乱。琰儿老成持重,心思缜密,出生书香,家学渊源,日后定能辅弼干儿支撑起高家!”
袁鸯一旦有了这样的想法,顿时对琰儿亲近了许多,只听她请示蔡邕道:“蔡公,我观琰儿机灵乖巧甚是可爱,思虑再三想收为义女,不知您意下如何?”
蔡邕先是一惊,惊得是袁鸯的请求来的实在突兀。他本是流放之人,此次潜逃回家本只想逗留几日便寻他处容身。可是事有凑巧,不知道为何高府居然探听到了他的行踪,并且三次登门邀请他来府上教学书法。碍于高家的盛情以及一时也没找到容身之所,蔡邕这才不得不携女同来高府,想着暂且栖身于此。
蔡邕还有一喜,喜的是琰儿母亲早丧,从小便没了母亲的关怀、缺乏母爱,而且整天跟着自己四处流浪实非长远之计,如果能得到高家的庇护,想必日后就没人敢欺负她,自己就算走也走的安心。
可是这件事毕竟蔡邕还做不得主,他只得征求自己的闺女琰儿的意思,只听他问道:“琰儿,夫人情之切切,不知你意如何?”
袁鸯一听就知道蔡邕是没意见了,现在的关键看来就在琰儿这边了。
高干、高朗此时也鸦雀无声的望着低头不语的蔡琰,期盼着她的答复。
不过他两人的心态完全不同,高干是存心看热闹,他们兄弟二人一起这么多年了也腻味了,如果能多出个妹妹来,那岂不是可以很愉快的玩耍了。
而高朗这边更多的是后怕,他现在担心的是不是自己的出现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历史的进程,按理说蔡琰不会跟陈留高家有太多的瓜葛,现在这趋势怎么都快要成一家人了。
蔡邕的窃喜,蔡琰的沉默,袁鸯的期待,高干的打酱油,高朗的后怕,这一桌五人各怀心事,厅里的气氛一下子静了下来,四人的眼睛齐刷刷的盯住了蔡琰,期待着她最终的回答。
蔡琰双颊绯红,不是紧张,就是缺氧所致,她沉默了半天,随之低声说道:“夫人错爱岂敢不从,只怕琰儿福薄命浅……”
袁鸯心中大喜,随即打断说道:“傻孩子,切莫再说自贱的话,以后你我母女相称,天下虽大,没人可以欺负你!”
蔡琰热泪夺眶而出,她本就坐于袁鸯身侧下首,此时扑入袁鸯怀中,失声痛哭道:“娘,娘……”
“得了,又多个妹妹,来,来,咱们喝酒庆祝下,还愣在那干什么,过来斟酒啊,满上!”
高干借题发挥,趁着自己的母亲伤感认女之际,急忙招呼身后伺候的小斯道。
“少爷,这……”
“这,什么这,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得庆祝,是不是,娘!”
袁鸯破涕为笑,说道:“对,是该庆祝,给二位公子斟酒,琰儿,你也过去跟两位哥哥吃上一口罢!”
高干一听顿时来了劲,他先是一口干了小斯给他刚满上的酒樽,随后高兴的嚷道:“对,这酒得敬,必须得敬!先敬我,我是大哥,按咱们这的规矩,敬酒得敬三回……”
“有完没完,贪得无厌!”高朗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自己这大哥不喝止他估计能骗出十樽酒来喝掉。
“又怎么滴,我妹妹敬我的!你要不喝就别喝,都给我喝!对,琰儿,你别理他,以后大哥疼你!”
蔡琰与高干面前酌了一口,随后面红耳赤,被这刚认的大哥弄的不好意思了。
“你是嫌我屋里的藤条不够厉害么,还敢再喝!”袁鸯先是怒斥了高干一句,随后指着高朗说道:“琰儿,这是你二哥高朗,你们也亲近亲近!”
蔡琰走到高朗跟前,低声了喊了句:“二哥!”
高朗举起酒樽一饮而尽,然后喊了声:“三妹!”
不过随后高朗心中暗道:“老天爷啊,这不能怪我啊,我可什么事都没干啊,这历史要是乱了,你可别找我麻烦!”
蔡琰敬完了高干、高朗兄弟,随后又敬了袁鸯,袁鸯也是突然起意没准备什么礼物,于是将自己手腕上的一副白玉手镯赠给了蔡琰,也算是认闺女的见面礼了。
蔡琰归位坐好,也敬了蔡邕一樽,大方得体如此,让袁鸯是看在眼里、喜在了心头。
高、蔡两家倏忽间成了一家,这顿时让在座之人瞬间亲密了起来。
高家的家主高躬在外上任,家里的大小事物皆由袁鸯主持。袁鸯喜得爱女,立即招呼管家下去通告全府知悉,并且让各房张灯结彩,于府门前燃放鞭炮以示庆祝。
一场轰轰烈烈的认女仪式就在这样近乎于“草率”的决定之下完毕了。酒席结束,众人移步正堂饮食甜品、香茗,大谈些国事要闻打发时间。
而高干再也不问“何为‘九酝’”之事了,因为他此刻酒足饭饱,正背依在黄花梨木椅上打起了盹,好像对大家讨论的话题不甚感兴趣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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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章:驱狼进虎
自“黄巾起义”开始不久,数月内,全国七州二十八郡都发生战事,黄巾军势如破竹,州郡失守、吏士逃亡,震动京都。
汉灵帝见太平道如此厉害,慌忙以何进为大将军,率左右羽林五营士屯于都亭,整点武器,镇守京师;又自函谷关、大谷、广城、伊阙、轘辕、旋门、孟津、小平津等各京都关口,设置都尉驻防;并下诏各地严防,命各州郡准备作战、训练士兵、整点武器、召集义军。
而另一方面朝廷又发精兵镇压各地乱事:卢植领副将宗员率北军五校士负责北方战线,与张角主力周旋;皇甫嵩及朱隽各领一军,控制五校、三河骑士及刚募来的精兵勇士共四万多人,讨伐颖川一带的黄巾军,朱隽又上表召募下邳的孙坚为佐军司马,带同乡里少年及募得各商旅和淮水、泗水精兵,共千多人出发与大军连军。
短短数日,全**队调动频繁,多地民间武装迅速崛起,一场决定着东汉王朝最终命运的防守反击战,即将迎来它最重要的时刻。
然而此时,陈留高府大宅之中,当返乡归来的蔡邕将如上的国事动态讲述给高家家母袁鸯听的时候,深居简出的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起义军的声势居然如此之大,国体受到的动荡居然如此之强烈。
俗话说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袁鸯开始担心起了她高家的家业,如果陈留城也被义军所攻破的话,那她高家势必将首当其冲,再多的荣华都将付诸于战火之中。
“娘且放心,‘黄巾军’人数虽众,可皆是散兵游勇,不足为虑。儿推断他们只不过是跳梁小丑,蹦跶不了几天了!”
高朗见袁鸯、蔡邕眉头紧锁,好似为看不清的未来深表迷惑,于是知道前后因果的他出言劝慰道。
袁鸯未言,只听蔡邕饶有兴趣的问道:“二公子如此笃定,可否教我?”
高朗沉思片刻,随后道:“前期的准备工作、以及统一起义日期上,张角的确为黄巾军起了带头作用,但后来却失去了这种有计划性的行动。他们并没有统一的指挥,张角虽是太平道的领导,却只在冀州转战,没有为其他军团作调控,没有统一目标,只是占地死守或到处抢劫。加上消息不通,各自为战,一旦友军有难,他们无法做到第一时间去救援,若汉军若采取逐个围歼的策略,便可一个一个将其击破。再者言,各地武装势力迅速集结,犹如一堵堵墙挡住了黄巾军,致使他们无法形成大面积的冲击,也无法形成星火燎原之势,仅此以上两点,孩儿这才断定,黄巾军的叛乱必将以失败告终!”
高朗的这一段说辞乃是他洞悉了黄巾起义这段历史之后方才总结出来的结论,不过现在听在袁鸯、蔡邕二人耳里,却如同当天棒喝,茅塞顿开。
“哎,不过……”高朗欲言又止,他生怕自己说的太多,会让人起疑他能未卜先知。
不过袁鸯、蔡邕,包括旁听的蔡琰,以及打瞌睡的高干已经听到了精彩处,如何能放过高朗,只听他们四人齐声问道:“不过什么?”
高朗觉得自己骗是骗不过去的了,于是他再次说道:“地方豪强势力的崛起,却造成了中央集权制的分散以及地方轻视中央的后患,使得具有野心的将领或是官员,借着在黄巾之乱的兵力割据地方,恐怕离日后军阀混战的日子也不远了!”
“前门拒狼,后门进虎啊,我大汉王朝难道就如贤侄所说的那般,已经穷途末路了吗?”蔡邕捶胸顿足哀道。
高朗见自己说的好像有点太真实了些,于是立马换上了一副笑脸,笑道:“哈哈,先生勿忧,这纯属一家之言,不足一晒,想我大汉朝国强鼎盛,怎么会这么容易就……就……啊,哈哈……是吧……”
高朗最后假的连他自己都骗不下去了,不过好在大家权当听了一段离奇的故事,也没再追问他。
不过在座的却有一人对高朗心生佩服,那就是蔡琰,她没想眼前这位与自己年岁相当的高家二公子竟有如此的见识,这还是除了父亲蔡邕以来第一位让他眼前一亮的男子。
“切,你差点吓死我,感觉你说的跟真的似的!”高干不耐烦的起身接着道:“娘,我乏了,想回房睡会,你们聊!”
袁鸯见高干如此失礼,不禁嗔怒道:“蔡公在此,容不得你放肆!拜师仪式还未举行,你哪也别想去!”
蔡邕解围道:“无妨无妨,伯喈多年未归乡,刚好想出去走走,教学一事不如改至明日吧!”
长者在座,作为晚辈如何能先行离去,而且,正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更可况还是在极其注重尊师重教的汉朝,这也难怪袁鸯会生气,因为高干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碰到了这个时代的底线。
“人家困了嘛……”高干话说一半陡然撤身回来,随即恭敬的请教蔡邕道:“蔡公,您说您想出去走走,多年未回来?”
蔡邕不知高干为何有此一问,不过还是答道:“是啊,大公子有何见教?”
高干立即换了副嘴脸,精神头十足的嚷道:“这地方我熟啊,什么秦楼楚馆,勾栏瓦肆……”
话音未落,只听袁鸯勃然大怒,一拍案几怒道:“你说什么,这些地方你都熟……”
“哈哈!”高朗忍不住掩嘴大笑起来,心中忖道:“完了,这嘴上没个把门的,老大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高干急得满头大汗,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嘴一快把不该说的也说了。
“说,你不是去过这些地方,不老实交代的话,休怪为娘家法伺候!”袁鸯平日里三令五申,最是忌讳自己的儿子去些不三不四的地方,现在高干说漏了嘴,如何不让她惊恐而又暴怒。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蔡邕尴尬得只顾品茗,对高干求助的眼神只得抱歉的予以回避。
“啊,二弟,我想说什么来着的,你看娘一发火,我怎么就忘记了……你最是懂我,你倒是替我说啊……啊……二弟……”
高干可怜巴巴的将最后余光抛向了高朗,看来他已经将自己的身家小命全权交给了自己这个聪慧的二弟了。
说到底好歹是兄弟,高朗也不能见死不救,而且现在还有贵客在场,这么闹下去免不得让人笑话,于是高朗清了清嗓子,勉为其难的解释道:“大哥,你是不是想说,什么秦楼楚馆,勾栏瓦肆这些地方我不熟之外,其它地方……”
高干一拍脑门,顿悟道:“哎呀,我的亲娘也,我就是这个意思啊,娘,你听我说完呀,什么秦楼楚馆,勾栏瓦肆这些地方我不熟之外,其它像书铺,衣坊,茶肆……”
高干好歹接话快,悟性高,不然这顿板子估计是免不了的了。
“真的没去过这些腌臜的地方?没骗我?”
“娘,我是你儿子你不信我?好好,你问二弟,我去过没有,二弟,你说,说实话!”
高朗打趣道:“说实话?那我真的说了啊!”
高干惊惧道:“你真的要说啊?”
“当然!你让我说的嘛!”高朗转而对袁鸯道:“娘,说实话,大哥真,真没去过这些地方,他也没钱啊,去了还不被人轰出来!”
袁鸯想想也是,她每月给高干的月银已经少之又少,只有高朗的一半还不到,如果这个让他不放心的儿子真的想去那种地方,确是也是有心无力。
“要不是你不像朗儿那样让娘放心,娘也不会这般苛刻与你!也罢,今日你们兄弟二人便作陪蔡公父女去城中一游,不过记住,主随客便,千万别给我惹事!”
袁鸯总的来说今天还算是心情不错,其最大的原因当然是喜得蔡琰这位才貌双绝的义女。不过义女只是她心中计划的第一步,早晚有一天她要将这个“义”字去掉,让她成为“女儿”,直白一点说就是“媳妇”。
不过这“媳妇”可也不是凭空就来的,这至少点给他们创造点机会吧,于是乎,袁鸯这才破天荒的答应由高家兄弟陪同蔡邕父女出游,最根本的原因其实就是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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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章:世道如此
高府门前,家丁伫立,一匹白马,一辆马车早就等候在了那里。
“干儿,不许犯浑,好好陪陪你妹妹,听到没有!”
袁鸯送行出府,临行时仍旧不放心的叮嘱道。
高朗不爱招摇,与蔡邕父女坐在了车厢之中。高干骑马,听闻袁鸯单独训诫自己,虽然心里有些不忿,但仍是嘴上应答道:“娘,你就放心吧,这陈留城就这么大,我还能跑哪去。走了,您也别在外面待着了,风大!”
袁鸯听在心里暖暖的,儿子没白疼,居然也会关心起人来了。
望着远去的众人,袁鸯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毕竟现今黄巾乱党横行,万一摸进城里来恐怕就不妙了,于是只见她左手一挥,喊了声:“高览!”
高览不是别人,乃是高府家兵的统领,此刻他听闻家母唤他,在旁伺候的他立即上前恭敬的道:“夫人,有何吩咐?”
“你带上二十名家兵尾随两位公子身后保护,一有变故不用回禀,先保护二位公子与蔡公父女的安全!”
“诺!夫人放心,览醒悟得!”
高览说完立即跃上候在那的马匹,随后打了一声呼哨,立即从高府侧门窜出来两队塑身短打、赤手空拳的家兵,尾随其小跑而去。
时值仲夏,虽然已经过了晌午,可是陈留城依旧被炙烤得犹如一座大熔炉一般。
高干终于体会到了骑马显摆不是件吃福享乐的事,耐不住炎热的他不得不将自己的白马拴在了马车的后身,与高朗坐在了一起,高朗执缰,他则挥鞭,这才感觉清凉了不少。
陈留,春秋时为留邑,先属郑国,后被陈国所得,故有其名。战国时陈留属魏地,秦灭魏后设置陈留县。汉承秦制,仍置陈留县。陈留地理位置的重要,在秦末业已显现。汉高祖刘邦起兵伐秦时,他的谋士郦食其就说,〃夫陈留,天下之冲,四通八达之郊也。〃在楚汉相争之际,陈留更被视为战略要地,双方在此曾反复争夺。
经过了久远的洗涤,如今的陈留城依然保持着它的繁荣景象,高朗平日里出门较少,今日驾车缓来,兴之所至,只见街道之上,车马辚辚,人头攒动,行人个个器宇轩昂。酒庄茶肆,秦楼楚馆,鳞次栉比,彩招帘栊高挂,处处熠熠生辉。
此时气温稍有凉意,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可行人众多已经超出了街道所能容纳的上限,这不,还没走多远,高朗就发现前面已经堵得水泄不通,排成了长长的队伍。
“真晦气,早知道咱们步行来得了!”高干好不容易得了出来的机会,这会不禁发起了窝火。
“二位哥哥,前面怎么了?”
蔡琰觉察出了马车停滞不前,也掀开布帘探头询问道。
高朗道:“三妹勿忧,前面看来是堵上了,咱们耐心等会吧!”
刚巧就在此时,高朗马车附近的一座楼阁之中传出一曲悠扬的琴声,蔡琰闻之,请求道:“二位哥哥,不如咱们暂与此处茶肆歇脚,不知可否?”
高朗一看,只见那楼阁依水而建,楼高三层,红砖绿瓦,飞檐翘角,前后三进的配楼,如星拌月一般,真是处极其奢华雅致的去处。
“高山流水觅知音,三妹既有如此雅兴,我等自当应允!”
高朗知道蔡琰乃是被这琴声所吸引,于是便答应了她的请求。
“谢谢朗哥哥!”蔡琰闻言不禁大喜。
“哟哟,就知道谢你朗哥哥,没我的份啊!”高干佯装吃醋道。
蔡琰面色一红,低语了句“谢谢大哥”,便羞答答的钻进了车厢里。
高干一听来了劲,不忿嚷道:“唉,我这暴脾气,怎么到我这就成‘大哥’而不是‘干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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