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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汉-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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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科学!
袁孤惊恐的发现自己居然变成了一个婴儿。
身边躺着一位肌肤白皙的女子,可是娟秀的脸庞已经没有了一丝的血色。
袁孤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抱着他的是位五大三粗的妇人,只见她用备好的襁褓将袁孤裹好,然后交给下首的婢女道:“快,送去四公子房间,老爷等着回话!”
就这一语而过的工夫,袁孤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已经大变,周围的人个个皆是古装扮相,而且说着陌生难懂的话。
天啦,这到底怎么回事?
袁孤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他依稀记得今年北方的雪飘得比往年的都大,而他作为街头遭人唾弃的小乞儿,不仅饿了几天肚子,而且连个容身的地方都没有,可自己现在怎么会出现在了这里。
对,一定是在做梦!
袁孤最后的一点印象,就是自己蜷缩在公交站台候车坐上、昏昏欲睡时看到的那一抹霓虹灯闪烁的亮光。
他试着想要掐醒自己,可是双手被束缚在了襁褓之中根本无法动弹,眼前的景物已经开始在移动,他发现自己已经不由自主的,被那古装打扮的婢女抱出了房间,朝屋外大步走去。
风,很凉!
就在那婢女掀开门帘的那一刹那,袁孤看到了屋外白皑皑的一片天地,就仿佛跟北方的冬天一样的雪!
这又是一个冬季,可是袁孤最怕冬季,因为那意味着他不仅要挨饿,而且还得受冻。
此刻的袁孤有棉衣蔽体是温暖的,可是他的心却如同跌落进了冰窖,因为他能感觉到周身温差的变化,那么也就是说,这一切都不是梦,都是真的!
我穿越了?
“穿越”对袁孤是个多么新颖的词汇,他努力的想要让自己证明这一切都是假的,可是残酷的事实告诉他,他真的穿越了,而且变成了一位婴儿。
“小少爷,很冷吧,再忍会,一会就到了!”
说话的是抱着袁孤的婢女,只见她生的鹅蛋脸,双颊冻的通红,此刻正将袁孤紧紧的勒在了怀里,疾步朝前方走去。
她要带我去哪?
这是一条长长的廊道,漆红的木柱飞速的从袁孤眼前晃过,鳞次栉比的亭台楼阁高耸矗立,上覆皑皑白雪,他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美的地方。
“老爷,老爷……”
袁孤被抱进了一处更大的暖阁之中,这里装饰华美,与自己先前所处的地方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是男孩还是女孩?”
袁孤只见厅堂之中,一位身形伟岸,仪表俊秀的男子抢了过来,随即一把拽住婢女的手颤抖的问道。
“恭喜老爷,是位少爷!”
“真的?”那男子从婢女手中抱过袁孤,然后掀开包裹严实的襁褓下看了一眼,立马兴奋的嚷道:“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好,好啊,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领赏罢!”
袁孤目送那婢女离去,然后望着眼前这位便宜“父亲”,从他喜悦,关心的眼神之中,他恍惚体会到了人们口中的“父爱”。
袁孤不知道什么是“父爱”,他从小跟着妈妈漂泊浪迹四处为家,他靠吃百家饭长大,受尽了别人的白眼。
他是个有姓没名的孩子,姓是跟的妈妈的,而名,则是乞讨者同行给的。
孤,即是孤儿的意思。
“我不是孤儿,我有妈妈!”
袁孤不知在别人面前已经将这句话重复了多少遍,可是每当他回首望着身后目光呆滞、喃喃自语的妈妈的时候,他每每感受到的却是无法抵挡的孤寂。
妈妈患有精神病,很多时候都是袁孤在照顾她,给她讨吃的,给她讨穿的。别人都说妈妈是被人骗了才生下的他,可是他不信,他心底一直坚信,自己的生父一定也在找寻他们母子的下落。
人海茫茫,找一个人便如同大海捞针,可袁孤始终不曾放弃过这样的期盼。
人有期盼才能坚持活下去,可是袁孤的这份坚持没能持续多久就遇到了最大的危机。
妈妈病了,病得很重,不久后便离开了袁孤,他成了一名真正的孤儿。妈妈的后事是慈善机构帮着料理的,而他不久也被送进了孤儿院。
孤儿自有孤儿院收留,可袁孤受不了那里的约束,他跑了出来。
一个无家可归的人便四处为家,袁孤睡过车站,蹲过地窖,住过桥洞,宿过剧院。
剧院里靠说书谋生的老王头对他很好,袁孤本以为这里会是个长住的地方,可住了不到一年,老王头退休回家了,剧院不久也拆迁搬走了。
没了住的地方,没了对他恩赐的好心人,袁孤能否渡过今年这个寒冷的冬季,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袁孤已经好几天没吃过东西了,他想睡觉,因为只有睡觉才是对付饥饿最好的办法。
可是他这一觉犹如黄粱一梦,居然将他莫名其妙的带到了另一个世界。
宁做太平犬,不为乱世人,袁孤不知道这些大道理,他只觉得眼前这个男子对他很好,他想留下来,至少他还活着。
袁孤看着他,他也看着袁孤,可这男子突然笑容收敛起来,行色匆匆的往内屋大步走去。
掀开厚重的布帘,突然映入袁孤眼帘的是四个面带怖人面具的怪人,他们一个个手执各类法器,口中念念有词,正围绕着一座巨大的香炉旋转跳跃,好似在进行着一种奇异的舞蹈。
再往里看,人就更多了,他们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或华服加身或縞素衣着,或站或坐,或面无表情或低声抽泣,形态各异,不尽相同!
这些人是干什的?
袁孤看得有点发怵,可还不等他反应过来,抱着他的父亲,已经将他放置在了一张大床之上。
与此同时,刚才那四位跳着奇异舞蹈的怪人突然聚了过来,他们又是哼着怪调,又是往袁孤身上洒些粉末,最后抓起袁孤的小手好似触碰到了一具冰冷的身体。
袁孤一惊之下扭头朝床里看去,这一看要了命,他只见床里躺着一位年幼的孩童,可他面色苍白,通体寒冷,出气多进气少,已经到了濒死的地步。
这是要做什么?
袁孤有太多的想问,可话一出口便化作一声尖锐的啼哭,他居然忘了自己现在还只是初生的婴儿,如何能说得了话来。
啼哭本很正常,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声波的刺激,袁孤身侧的孩童突然之间哇出一口鲜血,就再也没了生息。
“买儿,买儿……“
首先冲过来的是袁孤刚认的父亲,其后是刚才那一帮候在两侧的众人。
“怎么回事,你们说,怎么回事?“袁孤的父亲几近抓狂,他上前揪住其中一位面具怪人,怒斥道。
被揪住的面具怪人好似惊恐万分,只听他吞吞吐吐的说道:“大人,大人,不是咱们无能,只因此替身命格太硬,他克死了四公子,对,是他克的,是他!”
“一群废物还敢狡辩,来人啊,拖出去全给剐了!”
“大人饶命啊,大人……”
门外冲进来四名高壮的武士扮相的人,他们二话不多,一人一个将那四个怪人提溜了起来。
袁孤看得懵了,这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替身”,什么“四公子”,自己这个父亲一句话就能要了四个人的性命,他到底是什么人?
“老爷不好了,老爷……老爷,呜呜,小翠,不,五夫人,五夫人出现了血崩,她,她殁了!”
四位面具怪人还没被拉出去,突然从外屋就闯进来一位婢女。这婢女袁孤认识,正是先前抱他来这里的那位小姑娘。
这小姑娘此时神色慌张哭成了泪人,一进屋便跪在了地上。
“什么五夫人,一个勾搭老爷的贱人!”接话的是位少妇,只见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哭丧道:“本初,这野种克死了买儿我要他陪葬,呜呜……买儿没了,我也不活了……”
那四个面具怪人好似看到了救星,只见他们相继挣脱了武士的束缚,齐刷刷的跪了下来,赌咒发誓道:“他一定是天煞孤星投胎转世,对,一定是,此子先是克死了生母,其后又克死了四公子,其心歹毒如斯,留不得,留不得啊……”
“还愣在那做什么,给我把这灾星丢进池塘里溺死,他害死了我的买儿,我要他赔命!”
发号施令的是那位少妇,只听她开口就是生杀予夺,视人命如草芥,做人如此实在歹毒异常。
袁孤此时虽是婴儿般的身体,但却是十六岁的思想,他再笨也听了出来,这恶妇是要让人杀了自己,可她们口中说自己克死了五夫人,难道就是先前躺在自己旁边的那位女子吗。
刚莫名其妙的穿越来了这个世界,没想到一出生就克死了自己的生母,而现在眼看就要命丧黄泉,袁孤想要大声喊“我不是灾星”,可出口的依旧是声声啼哭,根本不给他任何申辩的机会。
“谁敢动手!”从座椅上腾的站起来另一位少妇人,只见她剑眉一扬先是震慑住了全场,然后垂首对着袁孤现在的父亲说道:“大哥,换命一说本就荒诞,你如何就信了这些江湖术士之言?再者言,虎毒不食子,难道因为他是庶出命便不金贵了吗?想你我兄妹三人皆为庶出,父亲何时厚此薄彼过咱们,上行之、下必效焉,难道这个道理大哥你不知道吗?”
“换命”?什么换命!难道自己只不过是别人眼里的一件祭品不成!
“……可是他一出生就克死了两条性命,我不能留他在这!他以后也不是我的儿子!他的母亲也不会有任何的名分!”
袁孤简直不敢相信这些事实,但他更加不敢相信这话是从自己刚认的父亲嘴里说出来的,他一生孤苦没能体会到一丁点的父爱,没想到现在刚感觉到了一点温暖,却要被无情的剥夺。
“好,不们不留他,我收养他,以后他是我的儿子,你们怕他,那就让他来克我好了!她已经没了父母,我不能再眼睁睁的看他没了一个家!”
剑眉少妇抢到床前一把将袁孤抱在怀里,然后二话不说扭头就往屋外跑了出去。
袁孤没有任何反抗,他已经没了任何思想,他无法接受初为人父的父亲居然会对自己下此毒手,而且在众目睽睽之下与自己断绝了父子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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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章:陈留高家1
陈留高家在当地是个大户,他们圈了十几顷的地建的府邸,蓄了几百名家兵,养了几百名仆人,在陈留城一时无两。
高家上任家主高赐曾担任过司隶校尉一职,现已过世多年。现任家主高躬,现居蜀郡太守一职,其下有二子,长子高干,字元才,次子高郎,字显谋,皆是人中龙凤。
高家的兴盛不仅仅是自身的强大,更主要的是他们攀了一门好亲。什么好亲了,那就是现任家主的夫人,高干、高朗的母亲乃是汝南袁家的千金小姐。
汝南袁家可不得了,世人皆称其为“四世三公”之望族与弘农杨氏并驾齐驱,不相伯仲。
袁家的“四世三公”还得从汉章帝时期开始说起。当时的家主袁安在汉章帝时为司徒,后儿子袁敞为司空,接着孙子袁汤为太尉,最后曾孙袁逢为司空,袁隗为太傅,四世就居了三公之位。
所以人们提到汝南袁家,陈留高家无不敬仰万分,可是这里面却有一个人提到袁家却深恶痛绝,恨不得啖其血肉,那人就是高家的二公子,高朗。
高朗今年实岁有十了,可他却拥有十六岁的成熟心智,因为他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穿越小乞儿袁孤。
袁孤已经适应了“高朗”这个新的身份,虽然他表面上的身份是陈留高家的二公子,可是他自己已经知道了,他此生的真实身份其实是袁门袁本初的私生儿子,那个被抛弃了的弃儿。
袁本初难道就是三国时期反董卓联盟的盟主,后来统辖冀,幽,青,并四州的袁绍?
高朗没读过书,但是就在他栖身于剧院那不到一年的时间里,老王头的每场说书他一场也没落下。
老王头最擅长的段子那就是《说三国》,什么桃园三结义,三英战吕布,辕门射戟,美人连环计等等,当然最让他记得住的还是老王头那句顺口溜:一吕二马三典韦;四关五赵六张飞;黄许孙太两夏侯;二张徐庞甘周魏;枪神张绣和文颜;虽勇无奈命太悲;三国二十四名将;打末邓艾和姜维。
没错,高朗穿越到了三国时期,他庆幸自己唯一的知识也是这个时期,他得感谢照顾他许久的老王头,要是不老王头把他当成了练嘴的听众,恐怕他也不会对这段时期的历史记得这般清楚。
前世是苟延残喘的袁孤,今世是获得重生的高朗,而且此时的高朗还有着前世的记忆以及三国前后时期大多的历史知识,他想怎么做?
“袁绍你等着,我要让你家破人亡,我要让你们袁氏一族步步走向灭亡,我要让你知道什么是骨肉分离的痛苦,什么是抛妻弃子的噩梦!”
高朗伫立在荷花池边望着夏日的莲蓬暗暗发誓,他前世是孤儿受尽万众白眼,没想到如今有幸穿越重生却还要依旧孤苦。
他的心思没人知道,他也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这个近似疯狂的人生理想。
历史上袁氏一脉的败亡是发生在了官渡之战之后,而结束袁家辉煌的就是乱世枭雄曹孟德。
高朗不想假借别人之手来达到自己这个残忍的梦想,他要亲手截断袁家的兴盛,他知道他还有等自己长大的时间,因为今年才是汉灵帝光和六年,也就是大贤良师张角揭竿起义的前一年。
“显谋,原来你在这里,枪棒师父已经请来了,母亲让你我赶紧去行拜师大礼!”
高朗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来找自己的是他的大哥高干。
高朗记忆中的高干,其人忠心耿耿,就算是袁氏一族最终灭亡了,他还苦苦寻求为母舅家报仇的机会,可惜最终被曹孟德残忍的杀害,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有如此忠心的人做自己的大哥,高朗是欣慰的,既然自己有着前无古人的历史知识,那么他心里发誓:大哥放心吧,只要有我在,我一定要给你逆天改命!
“显谋?二弟?在发什么楞呢!”
高干与高朗的字都是教书先生给取的,他们兄弟平日里嬉闹惯了,不以兄弟称呼,反倒拽起了文,皆以字来相称。
“元才,我在想咱们就算习得了一身的武艺将来能有什么用”
高朗看着自己身旁耷拉着小脑袋望着自己的兄长,迷惑的问道。
高干今年十二岁,比高朗大了两岁,可是高朗虽是弟弟身材却比高干壮了一圈,个头也达到了一米七,远远的高于自己的哥哥。
高朗也不知道自己按这速度生长下去将来会是什么样的身材,难不成是自己的青春发育期提前到了吗。
还有这张脸面也是再普通不过的,既没有让人惊艳的感觉,也没有对不起大众,不过这些都是其次的,最主要的是他高朗还能体会到自己还活着,足足跨越千年的活着。
面对高朗提出的疑问,心智未熟的高干也顿时没了答案,只见他支支吾吾,吞吞吐吐了半天,最终才说道:“母亲都说了,咱们请师父教武艺将来不仅可以强身健体,还能保家卫国平天下,难道这还不够?”
“此话不假,可好汉难敌双拳,英雄架不住三泼皮,试问你能敌得过千军万马吗?”
自己的这个弟弟往往都能语出惊人,高干作为兄长实在是难以招架,不过往往这时他所表现出来的都是一幅虚心请教的模样,此时也不例外,只听他不耻下问的道:“那显谋你说咱们怎么办?”
“咱们要学就学,万——人——敌!”
“何为万人敌?”
“武力者决于生死之间,可那是匹夫之勇,而脑力者运筹帷幄,可决胜于千里之外,可称万人敌!”
高干脑子有点乱,他边摸着脑袋瓜子边说道:“你等等,我有点乱,让我捋一捋!”
高朗这些大道理可都不是他自己想出来的,这些都是老王头给他说书的时候顺带说的名家的见解或诠释,也难怪还处于少年时期的高干理解不过来。
“元才,你就慢慢想吧,我可得先走了!”
“去哪?”
“母亲不是让咱们是拜师么,岂敢迟到!”
高干惊问道:“你不是不学这匹夫之勇吗?”
高朗住步笑道:“可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一夫不敌何以敌万人!这傍生之技,还是呀,得学的!”
高干彻底被自己这个古灵精怪的弟弟给弄懵了,刚才说不学的是他,现在抢着要学的还是他,他刚想再问几句,可一看高朗已经走远了,急忙追赶上前,大声嚷道:“长幼有序,我得先拜师,我要做师兄!”
可高朗的人影早就消失在了楼阁之中,只听到他的回声:“脚生在我身上,可由不得你,先到先得,咱们比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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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章:陈留高家2
东汉末年,统治者腐朽无能,外戚、宦官相继专权,朝政**。于西羌战争持续数十年,花费巨大,徭役兵役繁重。加之土地兼并现象严重,民不聊生。在这种情况下,巨鹿人张角创立太平道,以宗教的方式笼络人心,在贫苦农民中树立了威望,信众多达数十万。张角利用其在民众心中的话语权,将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的信众分为36方,大方万余人,小方六七千人,每方设一渠帅,由他统一指挥,为大规模的起义做好了准备。
公元184年,全国大旱,颗粒不收而赋税不减,走投无路的贫苦农民在大贤良师张角的号令下,纷纷揭杆而起,他们头扎黄巾高喊:“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口号,向官僚地主发动了猛烈攻击。
张角自称“天公将军”,其弟张宝、张梁分别为“地公将军”、“人公将军”在北方冀州一带起事。他们烧毁官府、杀害吏士、四处劫略,一个月内,全国七州二十八郡都发生战事,黄巾军势如破竹,州郡失守、吏士逃亡,震动京都,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黄巾起义”。
而这一年,高朗刚满十一岁。
十一岁的少年能有什么作为,想必连私塾都还没读完吧。可是高家是大户之家,他们对下一代子嗣的教育方式那都是全方位、面面俱到的。
从孩提懂事起,高家的子嗣就会入私塾读经子史集,这应该是当时还属罕见的早教了。
学了文当然也不能忘了武,高家家底殷实,他们所聘请的武师都是当地有名的,甚至还有些是从别处高薪挖过来的。
名师当然有名师的价值,他们不是一味的传授“必杀绝技”,而是教育自己的学生从根基学起。练武不是讲究快,而是讲究稳扎稳打,名师往往都注重由内而外,先练气后重形,这样一来的,高家的子嗣就能将根基打的很好,往往出师之后皆是人中翘楚。
而高干、高朗更是翘楚中的精英,他们从三岁习武开始,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历经八年,如今已经是陈留当地小有名气的少年侠士,蜚声州内外了。
当然最高兴的还属高家的家母,也就是高干、高朗的二人的母亲,袁鸯。
袁鸯此时正坐于湖心亭中,望着百花绿叶之中两个矫健的身影忽上忽下缠斗在了一起,不禁喜得笑逐颜开。
“干儿,朗儿,练了半天也乏了,赶紧过来歇会!”
袁鸯看着眼前两位龙精虎猛的爱子,以及他们因为习武教技已经晒成了古铜色的肌肤,不由得有些心疼的喊道。
原来这几天枪棒师父有事返了乡,高干、高朗两兄弟虽然没了师父的指教,可一时也不敢怠慢,每天一早就来到这百花园比武教技,互补长短。
他们听闻母亲喊话,顿时罢手休战,然后联袂往湖心亭跑来。
“娘,你要是再不喊停,儿可就要输得一败涂地了!”
高干率先跑进亭中,然后将一柄白蜡棍丢给了小斯,随后抓起石砌案几上的茶壶大口喝了起来。
“娘,你别听大哥胡诌,他那是让我呢!”小斯接过高朗的棍棒,然后将汗巾递给了他,只听高朗边擦汗边谦虚的说道。
“什么让你,男子汉大丈夫说一不二,打不过你就是打不过你,我何时见我这么虚伪过……娘,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偷偷的给显谋吃了什么仙丹妙药了,要不然他的力气这么会这么大,还是我弟弟么?”
高干这么怀疑也有他的道理,因为自己这个弟弟不仅身材、个头优于自己,而且连力气也大的出奇,简直就不像个十一岁的少年该有的水准。
“尽胡诌,你们皆是为娘心中的宝,我何时厚此薄彼过。你呀,技艺不如朗儿还在这怨天尤人,你要是有朗儿一半的用心和冷静,你也就不会比他差了!”
“切,娘这话就偏心了,这性子可都是胎里带出来的,如果说我太过于懒惰或者冲动,那娘你,是不是也有点责任呀!”
“贫嘴!”袁鸯随后正色道:“为了锻炼你们的冷静和耐心,为娘给你们请来了一位先生教你们书法,想必一会就要到了!”
“啊!娘,你让干儿习武还说得过去,你要我抓笔杆子,这,我……”
高干一心只想做武将军,对文墨一路向来就不感兴趣,现在听自己的母亲给自己找了这么一位先生,不由得皮毛发麻,痛苦到了极点。
“大哥,文武皆备岂不更好,你如何能辜负了娘的一片苦心,还是从了吧!”高朗前世没上过学读过书,现在这些教学对他来说都是上辈子最希望做的事,所以他的热情高涨,知识对他,就如同一块海绵吸水一样越吸越多。
腹有诗书气自华,身怀绝技锻精钢,如今的高朗上可文,下可武,实是高家首屈一指的人杰。
所谓龙生龙,凤生凤,生个老鼠会打洞。袁鸯知道,真正的高家是培养不出这样的人杰的,因为高朗是自己袁门一族的子嗣,他拥有“四世三公”一脉的精血,不是高家所能媲美的。
也许这是袁鸯对娘家的一种自恋,可是不管怎么说,现在高朗是她的儿子,她一定会将高朗身世的秘密带进棺材里去,谁也别想从她身边抢走她的朗儿。
除非,除非是他自己想认祖归宗了,不过袁氏宗族会同意吗,袁鸯不敢想,她也不想去想。
高家的家母以及两位小家主此刻的心情是不同的,一个是胡思乱想,一个是抓耳挠腮极不情愿,还有一个是翘首以盼信心满满。
正当三人各怀心思之时,突然看到一位小斯从内院跑了过来,他见到袁鸯立即回禀道:“夫人,蔡公到了,小的不曾回禀已经将他带来了!”
袁鸯一听,随即回道:“知道了!你去将西厢房腾出来打扫一番,蔡公会于此长住,不可怠慢!”
“是!小的这就去办!”
小斯刚走不远,高朗便看到一位中年儒生打扮的男子手携着一位少女走了过来。
那中年儒生与接引他的小斯对了两句话,随后拱手作揖,撤步而退,漫步往湖心亭方向走来。
高朗看在眼里,不禁心中暗忖:“此人对待仆人尚能彬彬有礼,看来定是位谦逊的君子!”
想法刚过,高朗只见自己的母亲袁鸯已经迎出了亭子,随后他一拉身边还呆坐着的大哥高干,二人紧随其后,去迎接新的先生去了。
“蔡公远来不曾远迎,望请恕罪!”袁鸯带领二子出亭相迎,接近贵客随即施礼致歉道。
“蒙夫人不弃收留,蔡邕感激五内。邕寸功未立,何劳夫人贵步远迎,实在罪过,罪过!”
蔡公拱手还礼,礼数周全,实在让人爽心悦目。
“蔡邕!蔡伯喈!”
高朗心中不由得一惊,他听过老王头的《说三国》,自然也知道蔡邕的大名,没想到这么大的名人,现在自己居然在这里见到了。
蔡邕,字伯喈。陈留人,东汉时期著名文学家、书法家,因官至左中郎将,后人称他为“蔡中郎”。
蔡邕最初拒征召之命,后为司徒桥玄所征辟,出任河平长。后征召为郎中,参与续写《东观汉记》。随后迁任议郎,参与刻印熹平石经。紧接着因直言被宦官诬陷,流放朔方,其后几经周折,避难江南十二年。最后因感叹董卓之事被王允下狱死在了狱中,时年六十岁。
那么按现在的年限来推断,这蔡邕现在应该属于流放阶段,可他不在江南呆着,跑这来干嘛来了,而且他也是陈留人与高家算是乡里,怎么有家不回,却要寄居在高家呢。
高朗努力的在回忆着有关蔡邕的一切事迹,不管怎么说,这好歹也是自己除了高干之外,见到的第二个历史人物了,如何不叫他激动莫名。
“蔡公言重了,犬子不肖,以后还仰仗蔡公悉心教诲!”袁鸯出声贵族名门,这待人接物自然是没得挑,只听她话锋一转,随后又道:”想必这位定是令千金,琰儿吧!“
“琰儿!蔡琰!蔡文姬!”
高朗差点喊出声来,不过他这声音未出,却因乱了气,顿时咳嗽起来,搞得是满脸通红,非常尴尬。
高干扑哧一笑,用手肘拱了拱高朗,低声打趣道:”不是吧,这么小的姑娘你也动了心,小心娘宰了你!“
高干的话是有由头的,因为袁鸯对他们管教的甚严,怕他们会沾惹上那些贵族公子哥风流的陋习,所以命令府内所有的婢女不论是谁都不得接近二位公子的居所,连伺候”丫鬟“也清一色的全是男的,可想而知,他们平日里是很少见到姑娘的。
“你说的是你吧,你再拿我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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