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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神复活-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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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书房,担心着女儿秋霜雪和老朋友千手剑侠的安危。

  “吱呀”一声,书房门被推了开来,风丝端着一壶热茶步进屋来。

  将房门掩好,风丝丝来在桌前,轻轻为秋无风斟着茶道:“我就知道你睡不着。”

  “是啊。”秋无风看看窗外通明的天色道:“这日夜颠倒的日子,何时是个尽头啊?”

  “还在瞒我。”风丝丝将茶递在秋无风面前,嗔怪道:“当我不知道你在担心霜雪吗?只不过她现在已具神通,让人担心的反是你自己。”

  秋无风眼圈忽地一红,叹气道:“此次仙魔之争,席卷三界,连咱们这些凡人也不能幸免。天地易色、阴阳颠倒恐怕才只是一个开始。若能挽回这一系列灾难,霜雪,我的霜雪…”秋无风话音忽然变得哽咽起来。

  “你在说什么呢?”风丝丝急忙打断秋无风的话道:“你不听众人讲了吗?如今玉帝复出,天庭重归一统,事情正朝着好的方向一步步发展,以后你这种悲天悯人的沉重话题再也休说。咱们傲剑山庄中人哪一个不是福泽深厚?便是你、我这两个最不济的人都屡得神助,现今连我也不得不相信你是真龙下凡,更何况霜雪本就是上界太阴圣女,天之娇女,自会有万神护佑,你瞎担心什么呢?”

  风丝丝不安慰还好,这一安慰,秋无风再忍不住双泪长流,把个风丝丝唬得忙扯出一方手绢替他擦泪道:“你看你,还真钻了牛角尖了。”

  见秋无风勉强一笑,低头不语。风丝丝轻轻拉住秋无风的手道:“无风,你真当我是你的亲人么?”

  秋无风听风丝丝讲得认真,不知她因何有此一问,点头道:“自一开始,我便当你是我最亲的人,只是因为我的愚昧,才耽误了丝丝十年光阴,希望以后秋无风能用他的爱补回这份遗憾。”

  “好!”风丝丝点头道:“既如此,你心中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就把它告诉你的爱人,如果我不能与你共同承担,又怎么能值得你对我付出真爱?”

  “丝丝!”秋无风双手环握住风丝丝的手,将其抵在自己下颌处,仿佛在寻求着某种力量。半晌才流着泪道:“霜雪本就是为消弥这一场三界浩劫而来,只是,只是——”秋无风说着已全然失去了支撑自己的力量,用蚊呐般细微的声音痛苦呻吟道:“她的使命却需要用生命来完成!”

  风丝丝反过来一把握住秋无风那无助的大手,紧张问道:“你这是听人说的还是自己的臆测?”

  秋无风稍稍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道:“此事仙魔两界人尽皆知。千手剑侠他们怕我难过,因此瞒了我不说,但侍女翠莲却不敢对我撒谎。我从她讲述这几日的离别之事中听出有异,这才能迫她讲出实情。”秋无风说着将老祖谶言一事详细道出。

  风丝丝一听,心中变得一片冰凉。想到那个自幼便追在自己身后叫着姑姑的小女孩,她心中也是悲伤难抑,但最令风丝丝为之心痛的还是面前的秋无风。秋无风决不是此刻才知道真相,但他不但没有阻止女儿前往玄冰圣殿,反勇敢地随众一起,为消除三界之灾努力。风丝丝只可惜自己不会测心之术,否则可以了解一下面前这个男人心中到底承受着怎样剧大的痛苦,他心中翻江倒海的情感决不会比室外变幻的天气逊色!

  二人正在这里握手相对无言,“砰”一声房门被人撞开,侍女翠莲慌慌张张奔进屋来。

  一见室内情景,翠莲只当自己撞破了二人的好事,进退不得下,一时呆在了当地。

  秋无风霍地清醒过来,这才发现屋外的天色不知何时暗了下来。

  “咦,难道太阳落山了么?”秋无风与风丝丝说话间分了开来,以掩饰各自的情绪。

  翠莲毕竟是个小姑娘,脸一红恢复了慌张神态道:“庄主,鄢墟城已被团团阴云围困,看这架势,咱们被魔界的人马包围了。”

  “魔界人马?”秋无风、风丝丝一听大惊,急忙跨步出门。

  就在屋外,举头不到十丈高处,海水般汹涌的黑云正翻腾不休。

  这几日仙魔大战,满天阴云的恐惧景色见得多了,但如此近在咫尺地悬停头顶,仍是令人感到惊心动魄。那云翻腾间似乎随时可能掉落,压抑与恐惧的气氛扑面而下,城中处处传出惊叫之声。

  风丝吓得“啊”一声低呼出来,秋无风忙挽了她的手安慰佳人。神龙九子早护在了书房四周,见二人出屋,呼一声将二人团团围住,以防魔兵突袭,陈镜瓶却因为已返回山寨保护家人及山中妇嬬而不在城中。

  秋无风刚一现身,空中云雾洞开,一个白衣人如掉下来般倏忽坠入院中。此人身材高大,脸形偏瘦,但棱角处如刀刻般分明,下巴、脸颊处须根深重,更添其冷酷气息,双眼如凿出的两道条纹,阴森无比,稍一睁开便已冷芒暴射。

  白衣人一出现,立在秋无风面前的鸱吻立即开口道:“甲天魔,这鄢墟城只不过是一处凡人居所,你们身为魔界精英,不敢与天庭交锋,却跑来欺负这一帮身无法力之人,不觉得丢脸么?”

  甲天魔冷眼一瞪,开门见山道:“交出海皇女和秋霜雪,我们立即退兵。”

  “哧!”鸱吻反讥道:“堂堂海皇女怎么会在这小小的鄢墟城中,甲天魔你不是脑袋有毛病吧?至于秋霜雪,纵是我家庄主的女儿,也不过是上界太阴圣女借秋家投胎下凡罢了。如今她仙功已成,早回了天庭,你要找秋霜雪,去问玉帝要人好了。”

  听鸱吻在这里胡搅蛮缠,甲天魔也不和他辨驳,冷冷道:“秋无风虽是凡人,但他出现的地方却常常成为散仙们的聚会之所。海皇女与秋霜雪既不在,我便将秋无风带走,你们转告秋霜雪,一个时辰之内她若不将海皇女带来,他的父亲便将成为她干涉我教之事的殉葬品。”

  甲天魔话音才落,“嗷”一声,饕餮、椒图、睚眦同时扑了上去。却不料那甲天魔身上的白袍突然间膨胀开来,三个怪兽“嘭”一声被撞得倒跌回来,趴在那里哧哧吹着鼻息,眼泪、鼻涕都流了下来,显然撞得不轻。

  黑云再开,又是两个白袍人倏忽掉落院中,与先前下来的甲天魔一道,呈品字形将秋无风等人困在中间。

  “大家住手!”秋无风看出今天来的敌人非同小可,眼见神龙九子便要动手,他忙大叫一声后对甲天魔等人道:“我随你们去,不要为难其他人,有我和你们在一起,不用你们去寻,我女儿秋霜雪自然会来找你们。”

  “且慢!”秋无风话音刚落,忽然一道声音起自地底,千手剑侠从土中钻了出来道:“海皇女和秋霜雪是我带走的,我领你们去找人便是。”

  “不用了。”甲天魔冷笑道:“你既然现身,她们也必定就在左近,只要将你们一齐拿下,我不信她们不现身。”

  千手剑侠一听大笑道:“你真是自作聪明,三个人在一起难道就不会分开么?实话告诉你,秋霜雪因为打听到了蟒神的一些消息,海皇女自然迫不及待要秋霜雪带她前往寻找。我担心你们这帮蠢货无计可施下会来为难弱小,因此折了回来,果然你们只是一群只会拿旁人性命来要胁对手的小人。”

  甲天魔不为千手剑侠的激将法所动,冷酷的面容丝毫不做改变,眼一瞟开口问道:“即便如此,你又怎么会告诉我们?”

  听对方发问,千手剑侠已知甲天魔对自己的话生出兴趣,他心中大乐,笑着道:“蟒神复出,成为仙魔之外第三股最强大的力量,咱们都不愿见他壮大到足以威胁自己的地步。你们想到从海皇女身上下手,难道我们想不到?只不同的是我们采取了拉拢的手段,但既然如今威胁到了我的朋友,我却没有必要护她。海皇女既有了戒备,以她的本领,你们再想生擒她几乎不可能,唯有杀死她这一条路可走,这样一来,仙界便算失去了拉拢蟒神的诱饵,蟒神也同样会因为同仇敌忾而靠向天庭一方。我这个答案你可满意?”

  千手剑侠这番因维护己身利益而出卖她人的言论颇合魔界中人口味,甲天魔听得不禁点头,只见他略一思索后又问道:“听起来似乎有点道理,但假若我把你的话告诉蟒神,仙界中人的心机岂不是要白费?”

  千手剑侠仰天大笑,用一种藐视对手的口气道:“仙界中人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的伟大精神岂是你们这些卑鄙小人们所能理解?我看透你们不会因为我说出实情就会放过蟒神和海皇女,你的话别说蟒神不会信,便是信也只会恨我一个人,大势所趋,事情的发展岂会因为一句话而改变?”

  “你倒也光棍,与我很对脾气。”甲天魔说罢冷酷的面容上挂出讥笑,嘲讽道:“你们仙界中人确实自以为是得紧,分明是自寻死路、愚不可及,偏要给自己戴顶冠冕堂皇的大帽,难道牺牲便不叫死亡了么?”

  “少废话!”千手剑侠见骗得对方信了自己,反倒不愿再和甲天魔多言,直接挑明话题道:“还不撤兵去追,你们难道不想抢在海皇女与蟒神见面前截住她吗?”

  甲天魔不急不忙道:“他们见了面更好,可以一举将二人全部除去,你先说出他们见面的地点,我好知道你是不是在撒谎。”

  千手剑侠眉都不皱地哂道:“当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我的朋友们危险未除,我怎么可能会告诉你一切。”

  “看来你也不笨。”甲天魔难得地一笑道:“反正我随时都可以再来取这些凡夫俗子们的性命,今天便饶了他们,你且带路,若找不到海皇女,你应当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千手剑侠连理都懒得理甲天魔,脚下祥云一现,便要带这帮白衣教众离开。正这时,一道剑芒起自地底,毒蛇般卷刺甲天魔。

  甲天魔猝不及防,“啊呀”一声化道幻影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站在院中的另两个天干魔也遭到了来自瞽目神弓和金刚铁掌的袭击,同样不及抵挡,狼狈逃入上方黑云中去。

  “好个巧舌如簧的贼子。”一直端立云端静观动态的白袍教主见弟子们险些被对方偷袭成功,登时大怒。白袍幻出,衣边如刀,直斩千手剑侠。

  白袍教主这一动,鄢墟城上方顿时风起云涌,所有的天干魔、地支魔们一齐发动,率领白衣奴们冲下地面,要血洗鄢墟城。

  千手剑侠一见大急,双剑齐出斩向白袍之际,口中大叫:“莫伤害无辜。”

  恰这时一根长拐从空伸出,“轰”一声与双剑合力将袍角击得倒卷回去。

  千手剑侠一扭头,鸠盘荼的身形已出现在他身旁。这时白袍教主的巨袍二度袭来,然而一阵琴音传出,海皇女横亘在千手剑侠与鸠盘荼身前,接下了白袍教主的攻击。

  一得空,千手剑侠冲鸠盘荼怒道:“你们怎可此时前来?如此混战,如何护全城中百姓?”岂料鸠盘荼火气更大,怪眼一翻瞪紧了千手剑侠,大声道:“千手剑侠你给我听好了,倘你以后再这样不声不响,一个人去逞英雄,我鸠盘荼发誓一辈子再不理你。”

  千手剑侠被骂得一愣,才发现城中情况有异。

  那白袍教主带领手下弟子前往玄冰圣殿,本以为十拿九稳,因此并不曾率太多的教众,岂料此刻这一干白衣奴们乍一落地,立时陷入城中兵马的包围之中,眨眼间被斩杀过半,而天干、地支魔们也被现身的秦广王等人迎住撕杀起来。

  原来秋霜雪和海皇女赶往十殿联军大营中见到了秦广王众人,鸠盘荼一听千手剑侠声称有事中途离开,立时猜到他定是担心雷霆教找不到海皇女会迁怒到秋无风身上,因此才返回城中一探。

  鸠盘荼对白袍教主的为人十分了解,几可断定他此刻定已到了鄢墟城中,因此急请秦广王等地府阎君们帮忙,点齐十万鬼卒。除留下阎罗王留守联军大营外,其余九殿阎王悉数出动,故伎重施,悄悄上到城中,附入兵卒体内。只这次却没有事先和这些人打招呼,也因而能够奇兵突出,杀了雷霆教一个措手不及。等白衣奴们发现与他们交手的非是普通凡人时,已是兵败如山倒,回天无力。

  白袍教主暴跳如雷,命天干、地支魔们合力向前。一帮天干魔狂攻秋霜雪等人,地支魔们则困住秦广王等一众地府阎王,仗着人数上的优势完全遏止了秦广王等人的攻势,硬是将战况渐渐扭转向了不利于鄢墟城的一面,而白袍教主更是奋起神威,独战海皇女、鸠盘荼、千手剑侠三大高手。

  秋无风虽是一介凡人,也看出情况不妙,可恨自己不会仙术,只能瞪眼观战。正当秋无风无计可施之际,鄢墟城的东南方忽现霞光万道、瑞彩千重。红云祥霭中,五岳帝君、四位夫人、丹青幻客、霜华仙子、宓妃、娥黄、女英等等一众散仙现出形来,狂风骤雨般向雷霆教众发起攻击。

  白袍教主再横,也架不住这许多仙人的围攻,慌忙率了天干、地支魔们丢下所剩无几的教众逃生去了。

  战斗结束,鄢墟城中一派欢腾。这些城中的百姓本就听到了秋无风是真龙降世的传言,如今有幸目睹群神俱现的壮观场景,既有百神来佑,他们如何不对秋无风信服得五体投地?城中青壮年们纷纷来投,要报名参军,使得秋无风的军队迅速扩充到了二十万之众。

  千手剑侠与岳山震帝等人赶走了白袍教主,大家见面都是满心欢喜。此时陈镜瓶的身影也从五岳群神的队伍里钻了出来,鸠盘荼将她揪到旁边一问才知道,原来这陈镜瓶在五花山上发现鄢墟城中妖云密布,知是有魔兵大举来犯,她急忙赶往泰山求援,这才搬来了这支奇兵。

  这些散仙们当日随玉帝解了三仙岛之困后回师天庭,与瑶台圣母率领的天界群星胜利会师,却不料天地变色,而聚在灵宵殿的文臣们又悉数遭劫。

  玉帝一面命太阳星君不分日夜普照大地,减缓人间寒冷,一面亲自部署,率领群神遍查天界。当搜到南天宫中时,那因怀恨三清道祖囚禁之仇,潜入天庭杀戳报复的百变蝠神终于藏身不住,突施反击。尽管群神已有准备,仍是被那妖伤了无数天将后夺路而逃。

  众人这才明白日前流樱宫中的惨案非是一炁星君所为,倘当时进一步细查的话,断不会被这百变蝠神蒙混过去,但悔之已晚,天庭重臣损失过半。

  隐患既除,伏羲大帝率三千上古真人回了三仙岛;千手剑侠、秋霜雪等人则返回五花山自不用说。其他散仙却是久未见面,被岳山震帝邀往泰山做客,却正好遇到陈镜瓶赶来求助,这才能一齐来援。

  双方重聚,五岳帝君等人不仅意外地见到了复出的海皇女,更惊闻鬼门之中留有盘古大帝的神斧榫木。这下群神欣喜难抑,为防雷霆教人去而复返,留下四位夫人和霜华仙子陪神龙九子驻守城中,其他人则一齐随了秦广王下到地府,要取出榫木。

  有了这许多仙人的加盟,鬼府联军声威大振,实力远超大力鬼王。群神在联军大帐内经过一番周密商议,拟出了解救任伯踵等人的详细计划。

  一切议定,十殿阎王挥军进攻,向罗丰山内大力鬼王的魔兵驻扎地直扑而来。 。 想看书来


鬼门之中,别看大力鬼王设下陷阱对付敌人,他其实半点也不熟悉洞内路径,费老了牛力才在五音魔的协助下找到并制服了任伯踵与白毛鬼,然而秋霜雪已不知去向。

  待大力鬼王发现出不了鬼门时,他这才真正大吃一惊,但这家伙终究不愧是一代鬼王,在懊恼自己陷入鬼门的同时也想到了外界群龙无首的魔兵处境。如今大力鬼王的手下,四大凶神虽然只剩了三个,但加上骇魂魔的亡魂兵团,实力丝毫不输与十殿联军。只是秋霜雪既逃,对方很快便会得到信息,一旦地府联军趁自己被困鬼门之际大举兴兵,那己方留在罗丰山中的军队便危险了。

  想到这里,大力鬼王急令冥灵夜叉马上离开鬼门,率军队暂且退回冥宫。如今度朔山已成一片虚墟,军队留在罗丰山中已没有多大意义。至于大力鬼王自己,有神出鬼没的五音魔相助,在这鬼洞之内,没人是他的对手,况且有任伯踵、龟乩、守静、白毛鬼这四个人质在手,仙界奈何不了他半根汗气。

  大力鬼王考虑得那是一点不错,只是他一急之下却忘了冥灵夜叉本是个浑人,根本意识不到情况的严重性,一旦受到旁余事物的打扰,很容易做事不分主次,而此时的罗丰山中,却正有一件大力鬼王意料不到的事件发生。

  ————

  
  羊妖清风为消除鳕雪因丧母而来的伤痛,带了鳕雪下到地府,直潜入罗丰山骇魂魔的老巢,却发现冥灵夜叉不知何时到了罗丰山中。

  清风心知自己不是冥灵夜叉、北子干、骇魂魔这帮人的对手,但他为人极具韧性,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如今为了心上人更加不肯退缩,二人觅地潜伏,等待骇魂魔落单的机会,岂知等来的却是大力鬼王、东伶玄、南撅夷这一干人马的到来。

  此时魔兵营中高手云集,清风更是不敢轻举妄动,幸好他得了上清老祖的金刚镯,虽没有老祖以之囚禁百变蝙神的本领,但以金刚决封闭自身竟是全然不泄一点生机,隐入路旁石中,便是大队兵马从旁开过也发现不了二人的存在。

  这也算是天意,连清风自己也不知道由此躲过了多么可怕的敌人。金刚镯乃辟邪圣物,为镇压百变蝙神,上清老祖才将它留在五行观中,却最终落入清风手中。清风为躲避大力鬼王这等魔功深厚之人的灵觉,以金刚决将自己和鲟雪封入石中,竟因此避过了五音魔的袭击。

  清风根本不知道五音魔的存在,他与鳕雪在金刚决的保护下隐入石中,静静观察着山中一队队兵马的来来往往,却只是苦无机会下手,反被大力鬼王与冥灵夜叉无处不在的神波压得不敢动弹。

  这一日,机会终于来临,大力鬼王与冥灵夜叉双双离去。本来以清风的狠毒坚韧个性,是务求一击必中,没有把握的事他是不做的,但鲟雪念及娘的惨死,再也不愿等待下去。清风知道自己一人对付骇魂魔、西比波、南撅夷、北子干四人颇多危险,但不忍见鳕雪伤心,便点头答应,只是提出要求,让鳕雪留在金刚决中等待,除非他来接她,否则不准鳕雪自行离开。

  鳕雪见清风肯出手,心下大喜,忙不迭点头答应。清风将使用金刚镯的口决传授给鳕雪,鳕雪功力低微,难以发挥金刚镯威力,但以之隐身自保还是不成问题。

  直到鳕雪记住口决,清风叮嘱再三这才离开。

  清风走后,鳕雪突然间醒悟过来,适才一心念着报仇,全然没有考虑过清风的安危,如今他佩剑已失,又将金刚镯留给了自己,一旦与敌交手,全凭本身魔功,毫无外力可恃,如何能抗得过骇魂魔的邪恶锣音?

  这鳕雪虽然很难说得清他对清风的感情,但在不断的接触中,清风对她所表现出的眷爱,令鳕雪感觉清风就如同自己的一个亲人。尤其是母亲的去世,鲟雪更加需要一个像清风这样看重她的人来填补内心情感上的空白。这种不知不觉中对清风所生出的依赖,也让鳕雪对清风的安危极其关心起来。

  一想到清风可能会有危险,鲟雪立时心急如焚,她外表虽然柔媚,其实却是一个在母亲宠溺下长大的任性丫头,全然不考虑以自己的身手,能不能帮上清风的忙,她只是想到了便去做,念咒语收了金刚决,潜身向前去寻清风。

  鳕雪本是好心,却高估了自己的胆量。才潜过前方一处断崖,在崖脚转壁外,猛不丁立着一具死尸,这尸体一身血衣,早辨不出原有的颜色,整张脸更是被子人自下而上一刀削去,只剩了血肉模糊的一个平板,连眼也不见半只,血乎乎一张肉片,在两侧下垂黑发的半遮半掩下,倍显恐怖。

  鳕雪是仙女出身,所居浮影琉璃宫更是水下圣境,哪里见过这种惨死的阴司恶鬼,不由吓得“啊”一声尖叫起来。

  这一叫不打紧,对面血尸突然受惊般活了过来,双手一伸,一对染血鬼爪直向鳕雪喉间掐来,动作竟是快得出奇。

  鳕雪惊吓过度,全然忘了躲闪,本能抬臂想挡,一举手间,手中金刚镯正触到那鬼伸来的尖爪之上。

  “嘭”地一道金光发出,那鬼“呼”地倒摔出去,半晌方才爬起。然而这时,崖前崖后,无数恶鬼已现出身来,将鳕雪团团困在了中央。

  鳕雪无意中建功,这才省起手中的金刚镯乃是神物,可避鬼邪,当下挥镯乱砸,登时有两个鬼卒躲闪不及,被金刚镯砸中,化做飞灰。

  初战扬威,鳕雪信心大增,想到刚才被那没脸鬼吓得不轻,心中火起,挥金刚镯朝那刚刚站起的血尸扑去。

  鳕雪并不知这个恶鬼乃是南撅夷帐下血尸魔。这血尸魔正率了人巡查,到崖下时忽觉前方有异动,刚命手下伏好,便和转崖而出的鳕雪碰了个照面。

  被金刚镯的神光射倒,血尸魔心知对方手中握着的是件神器,见鳕雪扑来,不敢应战,转身便跑。

  鳕雪得理不饶人,叫声:“恶鬼回来,你以为姑娘我是吓大的?”岂料她话音才落,虚无中一支长枪迎面扎来,鳕雪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手腕一痛,金刚镯已被来人手中的长枪挑走。

  枪花一闪,枪尖去而复返,点在了鳕雪的咽喉上,快到似乎压根便不曾离开过。

  鳕雪直到做了俘虏,仍然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眼前人影一闪,一个蓝衣魔将已站在面前。那魔将一手抓枪逼住鲟雪,一手将金刚镯举在眼前细细打量一番后道:“丫头,你是谁?怎么会有上清老祖的金刚镯?”

  鳕雪尚未开口,她身后忽有一道男不男、女不女的声音笑道:“她叫鳕雪,是川江圣母的女儿,我只当她已逃出地府,没想到又回来自投罗网。”

  一听这个声音,鳕雪浑身立时起了颤抖,这声音已如噩梦般烙入她的脑海,全因声音的主人正是自己的杀母仇人:骇魂魔!

  鳕雪刹那间疯了一般,不顾喉间长枪威胁,掉身朝骇魂魔扑去。

  用枪逼住鳕雪的人乃是大力鬼王座下四大凶神之一的神枪南撅夷。这南撅夷见以鳕雪的本领竟敢寻骇魂魔拼命,心中好笑,也不阻拦。

  骇魂魔与北子干也是被打斗声惊动,两人联袂而来。见鳕雪不自量力地扑来,不由得一起哈哈笑出声来,索性站在那里看鳕雪能抖出什么花招。

  然而就在鳕雪脱离南撅夷长枪威胁,即将扑近骇魂魔身前之际,谁也没有防备,一道人影突然间由地下窜出,一把抱了鳕雪侧向逃出。

  鳕雪只当抱住她的是敌人,手打脚踢就要挣脱,却听那人开口道:“鳕雪,是我!”

  一听是清风的声音,鳕雪转惊为喜。

  鳕雪替清风的安危担心,实是关心则乱。抛开对鳕雪的情感,那清风本是一个狡诈狠毒之辈,又怎么会明知对方人多势众而去贸然拼命?以清风此时的功力,五行###已至随心所欲的大成境界,移形换影,穿石过木,游走于万物之间直如鱼儿入水,神不知鬼不觉已逼近骇魂魔的住所。正在这时,清风却感应到远处乱作一团。

  单从方向上也能判断出定是鳕雪出了事,清风心中一急,放弃刺杀骇魂魔的计划,快速折回,趁敌不备,救出鳕雪。

  南撅夷三人没料到到手的猎物会被人从眼皮子底下夺走,心中都是大怒,不约而同追了过来。

  清风和北子干交过手,对那条疯棍的厉害犹自心悸,见对方追来,他将鳕雪一把向前丢出,大叫一声:“快跑!”自己则回身拦截南撅夷三人。

  鳕雪见清风拼命要救自己,哪里肯独活,竟折身返了回来为清风观战。

  清风丢出鳕雪,甫一回头,南撅夷的枪尖已来在眼前,而北子干的大棍不甘落后般兜头砸下。危急关头,清风想都来不及想,一伸手嘭一把抓住刺来的长枪向上一举,当地迎上了北子干的大棍。

  北子干这一棍志在必得,哪能料到清风的表现竟会如此出奇地厉害,毫无防备下被那股反震之力向后掀得倒跌了出去。

  清风也未料到自己一抓之力会如此神勇,振奋之下,潜意识中因败给北子干而积压的恐惧一扫而光,抬腿向南撅夷踢去。

  南撅夷的长枪被清风抓住,又见北子干一招败北,心中震骇无以复加,哪里还敢逞强,丢兵器飞身飘退出去。

  折回来的鳕雪一见大喜,清风力敌二个魔头,不仅毫发未伤,还夺了对方的兵器。如此战果岂是事前能料到的?本来还担忧的心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折,鳕雪鼓掌为清风喝起彩来。

  鳕雪掌声未停,蓦地锣音响起,清风身躯如被定在空中般动弹不得,又是一声锣音传来,清风手中长枪落地,一支无数冤魂凝成的锥刺自清风前胸透射出来,进进出出,肆意啃啮着清风元神。

  鳕雪一见,如遭雷击,她万没料到母亲的悲剧会再一次在自己面前残酷重演。

  “不!”鳕雪狂叫一声,泪如山洪,刹那暴发,疯了般向着清风扑去。

  对面骇魂魔却是得意洋洋,见清风已被自己制服,放松警惕飞近前来,与鳕雪一起靠近清风身侧的同时不忘淫笑道:“小丫头,这回你却再也休想逃出我的手心。”

  骇魂魔说话间,已伸出她那比鳕雪还似白嫩的纤手抓向鳕雪。鳕雪对此却不闻不问,只顾流泪叫着清风的名字向前飞扑,想要将清风从那一团锣音中扯出来。

  正这时,“哗啦”声响,清风的身躯突然化作一团清水,从锣音凝成的冤魂锥上流淌下来,瞬间凝成冰剑,疾刺骇魂魔心窜。

  异变突起,骇魂魔当时便傻了眼,距离太近,根本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眼见冰剑便要入体,风声骤急,一道无形刀光劈上冰剑,“哗”一声,冰剑裂为碎屑,回裹住鳕雪,旋成一个冰团飞转出去。

  然而清风却没有趁机逃走,而是再次与敌方形成对峙。

  虽然也对新来这个敌人的“刀光暗放”暗暗心惊,但清风对自己的功力却更是信心大增,只在那里冷眼瞅着骇魂魔,盘算着怎么才能把这个人整死,连身旁鳕雪关切的问询声也没听到。

  西比波来迟一步,恰赶上骇魂魔遇险,他刀光暗放,准确无误地劈中对方,结果竟连清风的汗毛都没伤了半根,心中震骇实是无与伦比。而比西比波更吃惊的人却是骇魂魔。骇魂魔直到遭袭的一刻方知对方使的是诱敌之计,被自己魔音控制仍能随时脱身,这一点连鸠盘荼都做不到,这个羊妖魔功之深,远非自己所能想象。

  南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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