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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神复活-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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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顿好军队,任伯踵、龟乩、守静、秋霜雪一行人在白毛鬼的带领下,向沧海度朔山进发。那白毛鬼果如他自己所说,不会任何法术,飘在空中的身躯仅能缓缓飞行,若非龟乩道人与守静道人提携,他根本跟不上众人前进的速度。

  此时的任伯踵众人,俱已身具奇功,带着白毛鬼轻易穿越大力鬼王布设在罗丰山中的重重暗哨,渡沧海登上度朔山来。

  再看山中景色,昔日的蟠桃巨木已碎裂成一地枯枝,满山遍野,积至无处落足。众人顾不上感慨,径直奔向鬼门。

  任伯踵等人都是第一次进入鬼门,只觉洞中纵横交错,全是大大小小的洞眼,已难分清主洞、支洞。亿万年来无数恶鬼们竟将这里面开凿得如同迷宫一般,若非有白毛鬼带路,四人当真寸步难行。

  白毛鬼因挂念那行动不便留在洞中的另一个史前冥灵,提议先去看望同伴。人之常情,众人当然不反对。白毛鬼熟门熟路,在蜂巢般的群洞中左钻右拐,不多时带领众人来到一个长长的支洞内。

  乍进支洞,行在最后的龟乩道人无意中一抬桃木神剑,竟忽觉一道气流从身旁窜走。龟乩道人一惊回头,什么也没有发现。

  再回身,龟乩道人见众人都在盯着他看,这才知不是幻觉。以这几个人的灵觉,竟找不到那风去后的踪迹,四人将惊讶的目光转向了白毛鬼。

  白毛鬼摇头道:“这洞中与世隔绝,断不会有风产生,自桃木被毁,除了我的同伴无法行动外,其他鬼魂俱已逃出洞外。适才若非幻觉,便是有外人闯进洞来,难道——”白毛鬼说着自己也吓了一跳道:“我的同伴危险了?”

  “咱们快去!”众人此时已视白毛鬼为友,当下任伯踵与秋霜雪在前,龟乩、守静道人断后,将白毛鬼护在中间急向前行。

  此时的洞中静得怕人,五个人穿出长长的支洞,前方霍然开朗,进入一个堪比宫殿般的巨大石洞。在这个大洞中已另开凿出三间石室,并列前方,卓然自成一套舒适的居所。

  然而便在这三间石室的左侧一间门口,一具类似于白毛鬼形状的尸体横卧地上,在经历了鬼门中的空无一物后,它的出现,触目惊心。

  “你怎么了?”白毛鬼一见大惊,叫一声便要扑上,却被身后的龟乩道人跨前一把拉住。

  “有埋伏!”这边龟乩道人去拽白毛鬼之际,后方的守静道人已然听到了一种熟悉的声音,他大叫一声,一道急速凝成的玄波将前方的任伯踵、秋霜雪、白毛鬼、龟乩道人护在中间。

  “砰”地一声,仿佛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撞上守静道人凝成的护壁,一道波纹如浪般在护罩上扩散开来。

  前方四人听得动静,一齐回头去看守静道人,然而守静道人已于刹那间变得呆若木鸡,静静地站在那里成了一具无主游魂般两眼呆滞地望着前方。

  这种表情龟乩道人太熟悉了,沧海之上醒来,身后站立的万千鬼魂脸上,正是守静道人此时的形态。

  龟乩道人一下子明白过来,知道守静道人在察觉敌踪的一瞬间护住了众人,自己却终未能逃过对方的袭击。想起当初失魂前听到的箫音,龟乩道人立时知道了护罩上的波纹是怎么回事。

  波纹越抖越盛,龟乩道人急抬左手,快速凝成的第二重护罩上已然出现了一道被撞后的纹路,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眨眼间竟有五道波纹形成。

  四人相顾骇然,如此多的敌人环绕四周,此前竟全然不知,而且连对手到底是什么怪物都搞不清楚。眼见龟乩道人形成的护罩也已颤成一片,任伯踵幻出了第三道防线。

  三重护壁一生,众人所立之地已非常狭小,一旦任伯踵的防线再告失守,四人将只有各自逃命的份。

  看着护罩上再次呈现接踵而来的五道波纹,任伯踵急问龟乩道人道:“咱们入此洞时的那道邪风必也是这帮敌人所生,你当时做了什么?竟使得它们暂时放弃了攻击?”

  “我?”龟乩道人一听恍然道:“我当时抬剑上肩,难道它们竟怕这把木剑?”

  “有可能。”任伯踵道:“你手中木剑乃是神荼大仙取蟠桃神木支干炼成,它虽不具桃木吸食阴魂的威力,却说不定有克制这些怪物的特性。”

  龟乩道人一听有道理,当即以剑施法,凌空画出一道驱鬼之符点向任伯踵那已呈乱势的护壁。

  “呼”地波纹尽消,任伯踵急推玄劲,护壁向外扩展,砰砰两声,竟似将两个就近的怪物撞飞了出去。

  四人一见大喜,正要去救守静道人,不料又是两道邪风旋入洞中。这两道风虽不似那五个无形怪物般诡异,但散发出的强大力量,连罩在护壁中的四人都为之心惊。

  “不好。”任伯踵意识到不妙时,那两道风已现出人形阻在洞口。前面一位手提大刀,杀气腾腾,这个人黑面黑须,身着黑衣,黑色的战袍摆动间,如一道黑旋风般充满暴发之力。在这黑面大汉身旁紧跟而来的是一位通身发蓝的巨大怪物,这怪物虽然用了缩身之术,但那超大的身躯仍是占据了洞中过半的空间,低头佝身,倒似一只困入笼中的怪兽。

  任伯踵识得那蓝色怪物,正是森罗城中与丰都大帝斗法的冥灵夜叉,不用问,站在他前面的黑面汉子定是大力鬼王。

  这冥灵夜叉一进洞就将石室的出口堵了个严严实实,而且这个怪物凶残成性,不待大力鬼王吩咐,手中巨棍一抬,捣蒜般从大力鬼王头上探过,向四人赖以自保的护罩上杵来。

  冥灵夜叉力大无边,若让他一棍捣实,护壁立破,四人便会陷入那五个不知名怪物的攻击之下,以那五个怪物的防不胜防,四人绝对没有能力在与大力鬼王和冥灵夜叉斗法的同时躲过它们的袭击。

  危机当头,秋霜雪大叫一声:“穿壁离开!”说话间无形神剑出体,彩带般绕身数圈将自己牢牢裹在其中后,剑光毒龙般抬头,正击在冥灵夜叉捣来的棍底。

  “当”地一声大响,冥灵夜叉巨大的身躯被撞得凹了下去,后背紧紧贴上洞壁。任伯踵与龟乩道人一见,趁机左右拉了白毛鬼,“呼”一声隐入壁中。大力鬼王一声冷笑,身形倏地不见,遁壁追去。

  冥灵夜叉只因大棍无###开,才会被全力出击的秋霜雪占了上风,但那一棍的反震之力也是极大,秋霜雪被震得身形一滞,眼睁睁看着大力鬼王追入壁中而无法阻止。正着急间,眼前人影一现,任伯踵与龟乩道人拉着白毛鬼又钻出壁来。

  三人乍一现身,龟乩道人忽然就地一立不再动弹。任伯踵一见不妙,急幻法罩,将自己与白毛鬼护在其间。

  此时洞中强敌环绕,任伯踵却根本不知道暗中的那五个敌人到底在哪里,什么时候会对自己发起攻击。而更可怕的是,缓过劲来的冥灵夜叉一声巨啸,二度挥棍捣来。

  任伯踵正不如该如何同时应对冥灵夜叉和五个无形怪物的攻击,霜芒暴闪,秋霜雪神剑卷来,剑气将二人托了,欺冥灵夜叉身体行动不便,神剑旋成一个锥形护着二人绕过冥灵夜叉向洞外飞去。

  秋霜雪此时已无力顾及落入敌手的龟乩道人和守静道人,再耽搁下去,必是全军覆没之局。她虽不知任伯踵等人因何去而复返,但看三人出壁时的神色,已知壁中另有古怪,因此不敢入壁,带着任伯踵和白毛鬼顺支洞向外疾窜。

  出了支洞,眼前洞宇纵横,秋霜雪一时为之眼花,稍一犹疑,身后大力鬼王和冥灵夜叉的身形已急追而来。

  “这边走!”白毛鬼再次显出他鬼门主人的优越性,指挥着任伯踵和秋霜雪在迷宫般的洞内左拐右拐,不一时竟将大力鬼王抛得没了踪影,带着二人直奔鬼门出口。

  眼见前方窜入一条洞内,上空微光隐现,秋霜雪大喜,提着白毛鬼就要飞升出洞,却不料白毛鬼突然间大叫一声,拼力挣扎一下后再没了动静。

  秋霜雪不及停身,已被白毛鬼那重如千斤的身躯拖住。秋霜雪大吃一惊,这才感觉出白毛鬼似被一条无形锁链拉着般再也前进不动。

  “怎么回事?”秋霜雪震骇莫名,若这是洞中那几个无形怪物使的邪术,今日三人只怕一个也逃不出去。

  听秋霜雪吃惊发问,任伯踵不及说话,先行施法带着二人窜入附近一条支洞内。

  远离洞口,白毛鬼呻吟一声,昏死过去的面庞幽幽欲醒。

  用法封了支洞洞口,暂时不虑被敌人发现,任伯踵这才神情沉地对秋霜雪道:“这洞中石壁古怪异常,以一般人的法力根本无法遁入,我三人适才虽然拼力钻了进去,但入壁仅止丈远,便觉被卡死在石中,半步也前进不得,这才无奈退了出来。然而人虽出壁,壁上发出的吸力却始终不离身体,而且这股力量随着离洞底越远而表现得越趋强烈。直到临近洞口,我才明白我已没有能力再离开此洞。”

  秋霜雪一听奇道:“为什么我没有这种感觉?”

  任伯踵不假思索道:“想是你没有隐入壁中的缘故。”

  秋霜雪一听,脑袋里嗡地一声响,很显然这一切都是大力鬼王设好的圈套,这也就意味着任伯踵已经没有能力逃出敌人的毒手?

  眼看着三位叔叔相继失陷洞中,秋霜雪心中难过,眼圈红了起来。

  “孩子,别难过。”任伯踵看穿了秋霜雪的思想,安慰一句后冷静分析道:“大力鬼王定是从鬼门内另一只白毛鬼口中知道了榫木的存在,因而猜想到咱们会来。他入洞时间未必比咱们早多久,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不可能将石壁完全改造,我身上的困惑另有原因,说不定便与洞中榫木有关。”

  既断定自己无法离洞的原因与大力鬼王无关,任伯踵立时想到大力鬼王必也会面临与自己同样的难题,他当即对秋霜雪道:“你这便离开鬼门,去鄢墟城找鸠盘荼求助。她对魔界情况十分了解,想必知道那五个无形怪物的来历,倘没有收伏五个怪物的把握,千万不要贸然来救我们。若我的猜测正确,大力鬼王现时的情况应该与我相似,只要他出不了洞,地府魔兵便会群龙无首,你速通知秦广王率十殿联军向罗丰山敌营发起进攻,务必要在阿修罗得知此间情况前将山中魔兵一举全歼,那样地府双方的力量将会发生根本性转变,魔界将失去对地府的统治。”

  事成定局,秋霜雪含泪点头,神剑护体,流星般窜出洞去。

  ————

  呼罢秋霜雪的叙述,鸠盘荼吃惊道:“依你所言,大力鬼王竟是将冥宫的护宫五魔调往了鬼门。”

  “护宫五魔?”秋无风、千手剑侠、金刚铁掌、瞽目神弓等人都对这五个无影无形的魔怪产生了兴趣。

  “应该是。”鸠盘荼略一肯定后道出五魔来历。

  “护宫五魔,原名宫、商、角、羽、徵五音魔。它们本是天地之初自然存在的五种声音孕就而成,后被魔王夫人罗刹女无意中发现,以天魔音将其收伏。亿万年来,五音魔一直守卫着冥宫,如同灵宵殿的十大镇殿金甲天神般,轻易不出冥宫半步。想不到这次他们却一齐来在度朔山中,可见大力鬼王此番进军鬼门,实是花了血本。若非那五音魔惧怕蟠桃木的神力,只怕连神荼、郁垒两位大仙都难逃它们毒手。”

  “鸠师既然知道这五音魔的来历,想必有办法收伏它们。”秋霜雪的话中满含期盼。

  妁盘荼无奈摇头道:“这五音魔的存在我也只是从老姐姐九子鬼母口中听来。即便冥宫中人,也没有几个人见过这五音魔的真面目,因为一旦听到它们发出的声音时,已被这五个鬼怪控制,若非听你讲那些怪物的数量正好五个,我也不敢断定便是它们。”

  千手剑侠听到这里开口道:“夫子帅猜得不错,那大力鬼王一定是知道了神斧榫木的存在,料定咱们会派人去取,这才令五音魔在鬼门中布下陷阱,守株待兔,打了咱们个措手不及。”

  金刚铁掌狠狠一拍大腿道:“即便救不出老夫子,咱们也不能便宜那大力鬼王,索性率兵直捣冥宫,抄了他的老窝。”

  “不妥。”秋无风一听摇头道:“咱们对冥宫的防守情况一概不知,难保不会再有五音魔一类的鬼怪存在,贸贸然攻打冥宫,胜算不大。况且一旦阿修罗派出援军,或罗丰山魔兵回防,咱们便会陷入腹背受敌的困境。还是依任先生之言,围剿罗丰山。若能消灭大力鬼王的有生力量,冥宫便成一座空城,那时稳扎稳打,再攻冥宫,胜算便大了。”

  众人听秋无风言之有理,纷纷点头。秋霜雪仍不死心,追问鸠盘荼道:“那罗刹女既能收伏五音魔,鸠师难道便没有办法对付它们吗?”

  鸠盘荼苦笑道:“罗刹女身为魔王夫人,从四海之内收罗了五把神乐,她手下八色妖娆又专擅天魔之舞,因而机缘巧合下收伏了五音魔。不过——”鸠盘荼说到这里略一犹疑后才道:“除了罗刹女手中的这五把神乐,普天之下能克制五音魔的怕只剩了一座名为‘碧涛’的古琴,可四海茫茫,又去哪里找那座古琴?”

  “碧涛琴?”鸠盘荼讲的无奈,秋霜雪眼中却已闪出亮光,她一把抓住鸠盘荼手臂追问道:“鸠师是说碧涛琴可以制服五音魔么?”

  鸠盘荼一愣,眼中忽然也发光道:“难道霜雪见过这把古琴?”

  “碧涛琴就在姐姐的玄冰圣殿内,我这便去找姐姐。”秋霜雪兴奋地说完,起身便要离去,却被鸠盘荼叫住道:“霜雪等等!”

  秋霜雪回头去看鸠盘荼,鸠盘荼道:“让你千手剑侠伯伯和你一起去。”

  “可是——”秋霜雪本想说海皇女不愿旁人打扰她的清修,但当着千手剑侠的面,却不好意思说出口来。

  “我明白。”鸠盘荼阻断秋霜雪的话道:“如今形势已变。蟒神复出,阿修罗必定会以海皇女的生死来要挟蟒神,你的姐姐随时会有生命危险。且如今三界势力分为数派,此去北海路途遥远,你一个人去我们实难安心。”

  鸠盘荼思虑周全,众人都点头赞同。秋霜雪倒不担心自己的安危,但听说姐姐会有危险,登时大急,冲千手剑侠点头道:“如此有劳伯伯了!”

  二人不再耽搁,出屋驾祥云直奔北海。

  秋霜雪这已是第三次前往玄冰圣殿,不用人带路,取直线径入北海。

  此时的北海已成一片雪原,连波涛冻结形成的冰原也被空中不停降下的大雪掩埋,入目千里茫茫,更具震憾性的神秘感。

  眼见前方飞雪更盛,秋霜雪心知来在北海雪原。由于满天雪降,玄冰圣殿的方位变得更加隐密,秋霜雪辨认良久,这才确定了前进的方向。然而当二人冒雪飞行之际,心中警兆忽现。

  千手剑侠吃了一惊,招呼秋霜雪隐身形后减速缓缓向前潜去。及至到了巨柱现身的地段,二人隐见无数的白衣身影,混在茫茫落雪中几不可察。若非二人此时的功力已至大成境界,断会一头闯入对方设下的包围圈内。

  “是雷霆教下的白衣奴。”秋霜雪惊呼出声。

  千手剑侠轻声道:“敌人的动作好快。看这架势,魔界对此行十分重视。雷霆教下十大天干魔,十二地支魔个个魔功深厚,突破他们的封锁进入玄冰圣殿内几不可能,最好是让海皇女突围,咱们从外接应。可怎么才能令海皇知道咱们的到来呢?”

  “我有办法。”秋霜雪略一思索已想出主意,只见她高抬左手,套在食指上的玄冰钻戒立时全无保留地呈现在了满天飞雪面前。

  ————

  玄冰圣殿内,雍荣典雅的海皇女抚琴自娱,对闯入殿中的白袍教主不理不睬,显然对白袍教主的不请自来十分反感。

  白袍教主讨个没趣,却丝毫不觉得难为情,嘿嘿一笑道:“弟妹真是越来越漂亮了,怪不得会令我那三弟神魂颠倒。”

  白袍教主口出轻溥之言,海皇女却是眼也不抬。白袍教主终挂不住面子,声音转冷,哼一声道:“看来你是不想与蟒神见面了。”

  琴音一顿,海皇女抬头目视白袍教主道:“堂堂一派教主,何苦来这里戏弄我一个妇道人家?”

  “弟妹总算是开了金口了。”白袍教主脸容一转,恢复笑意道:“今非昔比,阿修罗已一统三界。因此不愿再与蟒神计较往日恩怨,只要弟妹肯散去神功,我便带弟妹去北昆仑放出蟒神,令你二人团聚,过那逍遥自在的魔侣生活。”

  海皇女笑道:“难道阿修罗不怕蟒神与他为敌?”

  白袍教主呵呵笑道:“阿修罗看的是弟妹的面子,那蟒神若识时务,不再插手三界中事,是他的福气,倘他不识好歹,只会自取灭亡。弟妹是聪明人,见了蟒神时,当会劝说与他吧?”

  海皇女不为所动,轻蔑一笑道:“听说玉帝已然复出,教主之言有点不尽不实。”

  白袍教主一愣,他没料到海皇女会了解外界发生的事情,反是自己并不清楚她究竟知道了多少实情,当下眼珠一转沉下脸道:“你去找过敖闰那条贱龙?弟妹私出玄冰圣殿,已违反了当初对三弟立下的誓约。”

  “这么说教主果然是在撒谎。”海皇女哂道:“玄冰圣殿本就位于北海,虽然隐密又怎么能避得过北海龙王的耳目,他的确来过这里,我却没有离开。”

  “不可能。”白袍教主冷哼道:“玉帝复出只是近日之事,而敖闰已于昨日死在三仙岛下,怎么可能会来寻你?”

  海皇一听,神色大变道:“他们竟没能破了太极乾坤定大阵么?”

  这海皇女终究心地单纯,被白袍教主一诈,已然吐露出实情。白袍教主心下有底,嘿嘿冷笑道:“原来那盘棋局是弟妹出的主意?当真奇妙得紧。只可惜气机牵引下,反令一众仙界中人陷入了太极乾坤定的控制之中。此阵是弟妹所创,当知在那种情况下,一旦破阵不成,会是什么结果。”

  海皇女神情一黯,流下泪来道:“是我害了妹妹!”

  白袍教主一愣,海皇女哪里来的妹妹?他心中疑惑却不多问,以免露出破绽,只是冷冷道:“弟妹当真不愿再与蟒神团聚?”

  海皇女心神失守,无法再保持矜持,怒问道:“阿修罗决没有这份好心,你们究竟想玩什么把戏?”

  白袍教主见海皇女动怒,心中反定了下来,不紧不慢道:“三弟哪里会在乎你的事,是四大元帅与冥魔长老替你求情。阿修罗眼见三界一统,蟒神已掀不起什么大浪,这才格外开恩,要让你们夫妻相聚,以安抚各位元帅与长老之心。”

  “那四大元帅与冥魔长老为什么不来见我?”海皇女虽然在问,心下先自信了三分。

  白袍教主道:“他们对弟妹你一向忠心耿耿,虽然归降三弟已久,但难保弟妹不会利用他们的忠心逼他们做出别的事来,那岂不是害了他们?三弟是断不会令这种事情发生的。”

  “没想到阿修罗也会为人着想。”海皇女愤愤道:“当年难道不是他利用蟒神的性命来胁迫我,继而又利用我的性命来胁迫四位元帅归降的吗?既然他如此防范于我,何不将我杀死,一了百了。”

  “哧!”白袍教主鼻音一哼,不屑地道:“弟妹还当自己是当年的天魔宫主人吗?我们此举只是防患于未然,即便任你离开玄冰圣殿,你又能有何作为?”

  被白袍教主一顿冷嘲热讽,海皇女目泛浪光道:“其实当年也是蟒神在主持大局。只恨我为了维持天魔宫一时的稳定,竟愚昧至压抑本性,不敢向他流露真情。倘能与他再见一面,区区一身功力何足留恋,不过我信不过你,你叫阿修罗自己来和我说。”

  白袍教主道:“你也太多虑了,三界刚归一统,各种事情都需要处理,我那三弟哪有时间来见你。只要你散去神功,我即刻带你去见蟒神,如若违约,天打雷劈。你认为如何?”

  白袍教主本就是要利用海皇女去威胁蟒神,当然不怕立此毒誓。海皇女听对方说得坚决,却全然没想到白袍教主讲的见面与她愿望中的见面根本不是一回事。当下点头同意道:“一言为定!”

  白袍教主心中冷笑,如此当省下自己不少力气,若当真动手拿人,此女魔功实不在自己之下,雷霆教纵然人多势众,也难免会有伤亡。

  白袍教主想得正美,远处巨柱阵内的满天大雪却突然间停了下来。海皇女何等神通,立时感应到了外界的变化,心中警戒立起,眼神恢复澄明道:“原来你在骗我,太极乾坤定大阵已破,三仙岛众神根本没有死。”

  白袍教主也感应到了殿外大雪已停,但那与自己要做的事风马牛不相及,他实在想不通海皇女因何能突然得出三仙岛战事的结果,硬着头皮装糊涂道:“弟妹既吝啬这一身功力,直言便是,何苦另找借口?只是你不再关心蟒神的生死了么?”

  海皇女神智已复,如何能再被白袍教主愚弄?她冷静地道:“要我散去功力不难,但你们既不想要我性命,却来这里诓骗于我,到底为了什么?莫非是想用我来要胁什么人?”

  说到这里海皇女心中一动道:“你适才一再提及蟒神,难不成蟒神已然脱困?”

  一语既出,海皇女眼中神光大放,她已经觉得自己的这个推断极有可能成立。

  白袍教主一听,仰天哈哈大笑道:“真是痴人说梦。”话虽如此,在用语言吸引海皇女注意力的同时,一股暗力已自袍下涌出,直取海皇女。 

  热切盼望着从白袍教主的反应中寻求答案的海皇女对白袍教主的一举一动都十分关注,白袍教主的暗算又怎么能瞒得过海皇女的灵觉?对方这一出手,无异于给出了问题的答案。海皇女登时喜出望外,神情大振下,不避不闪,挥素手纤指横拔,一大片强烈的琴音涌泻下地,硬撞上白袍教主的杀伐暗气。双方势均力敌,“轰”地一声大响,强大的冲击力竟把玄冰圣殿整个掀翻开来。当无数断裂的大石落定后,海皇女已然盘膝悬停空中,长琴横亘膝上,与白袍教主形成对峙。

  围在殿外的八个天干魔一见变故横生,正要扑来夹攻海皇女,不意异变再起,守在远处外围的地支魔们突然遭到了闯阵的秋霜雪和千手剑侠的强大攻势。那帮地支魔们哪里会想到这两个煞星就潜伏在身侧,骤然受袭,顿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惊慌的喊叫声响成一片。

  天干魔们突然收到地支魔们的求救信号,不由停身回望,只这一迟稍间,琴音已再次响起。

  清脆而急如骤雨的音符自海皇女飞速拔动的琴弦处流出,清泉般环绕在海皇女身周,转瞬凝成片片雪花,自海皇女为中心,迅速向外蔓延,倾刻间扩展成一片茫茫落雪。

  密雪浇头,八个天干魔一时失了海皇女的踪迹。白袍教主叫声不好,呼地幻出巨袍,兜头盖脸将海皇女立身处及其周围百丈内的飞雪悉数裹入。

  长袍回收,扑一声,一个大雪团被白袍教主抖落眼前,雪团开裂,溢出的无数音符欢快地奏鸣着,仿佛在嘲笑白袍教主的失策,而海皇女却已踪迹全无。

  “追!”气急败坏的白袍教主领了八个天干奴向巨柱阵处飞扑而去。

  ————

  秋霜雪以玄冰钻戒消去漫天飞雪,趁着众多白衣奴们被天气的突变吸引之际,和千手剑侠隐身前行,潜入了巨柱阵内。

  前方的十二个地支魔也非善类,天气一变,他们立生警戒,十二人组成地支气阵,一旦有人试图穿越,定会察觉。然而这时,玄冰圣殿方向传来了巨烈的爆炸声。十二个人才一回头,秋霜雪和千手剑侠已如猛虎出柙,刹那间打乱了十二个地支魔的阵脚。

  这十二个地支魔眼见对方来势汹汹,且不知尚有多少敌人未现身,慌乱之下,急忙一面发声求援,一面奋力抵挡。

  秋霜雪与千手剑侠也听到了玄冰圣殿处发出的巨大声响,不知道海皇女发生了什么事,哪里有心情和这帮地支魔们纠缠,趁对方乱做一团,闯过敌人的拦截直入巨柱阵中心地带。

  看看前方将到玄冰圣殿,一种不祥的预感升上秋霜雪心头。来不及说话,秋霜雪一回身拉了千手剑侠急向侧闪,同时神剑出击,全力前刺。

  “嘭”地一声闷响,一幅巨袍现出形来,扇起的强大风力令四围雪花飞起,一片朦胧中,白袍教主与八个天干魔的身影已来在眼前。

  对方明显占着数量上的优势。秋霜雪与千手剑侠哪敢力敌,侧向逃出。然而后方十二个地支魔也已追来,与出现在前面的天干魔们形成一张夹击大网,向飞逃的二人围罩过来。

  眼见秋霜雪与千手剑侠要被困在天干地支大阵中无法脱身,一阵妙曼的琴音响起,巨柱阵内立时恢复了茫茫落雪的壮丽景观。而最妙处是那飞雪竟如被琴音托着一般,让过秋霜雪与千手剑侠,在飘近天干、地支魔众人身侧时突然发威,怒镖般钉向这些雷霆教众的身体。

  那些天干、地支魔们听到琴音已知海皇女就在附近,然而不待他们寻到对方,已猝然遭袭,被那马蜂般叮来的飞雪击得四散逃开。

  白袍教主一见此景,气得出声巨啸,白袍如浪勃发,将袭来的飞雪拍得轰然四溅,暂时现出的一片清明中,秋霜雪与千手剑侠的身影一现,旋即再次消失在前方更浓的落雪之中。

  眼见海皇女的身形穿出雪海,出现在二人面前,秋霜雪高兴地大叫道:“姐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多谢妹妹前来相助。”海皇女嫣然笑道:“此地不宜久留,咱们速速离开。”

  秋霜雪本还担心海皇女会为了当年的誓言而不肯出山,听对方这一说,立时喜出望外道:“正是,姐姐随我们来。”说罢掉头带了海皇女向地府潜去。

  ————

  鄢墟城中,附在五花山人马身上的鬼卒退去后,秋无风命大军入城就地安顿,同时对城中幸存的百姓予以安抚。原驻城中的守城官军纷纷归附在秋无风麾下,使得秋无风的兵马迅速扩充到了十五万。而让秋无风心慰的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当日傲剑山庄中突围而出的家丁、仆人们,终于打听到了秋无风在五花山举旗的消息,集体来奔,恰好于此时来在城中。主仆见面,大家都是喜极而泣,秋无见众人安然无恙,总算是去了一桩心愿。

  天空仍在降下大雪,把四野变成一片雪原,鄢墟城被孤零零地凸显了出来。瞽目神弓、金刚铁掌、鸠盘荼为相救任伯踵等人,已然前往地府,秋无风一个人心事重重地独坐书房,担心着女儿秋霜雪和老朋友千手剑侠的安危。

  “吱呀”一声,书房门被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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