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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聘,二嫁千岁爷-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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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怎的刚好。”沈离醉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进水榭。
顾玦扫了他一眼,挥退所有,“我这里没有多余的剩饭。”
“有那么个会省钱的奴婢,这饭迟早剩得出来的,就怕到时没人吃。”沈离醉在石凳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顾玦冷笑,“他不敢!”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太后可不知你有这么座府邸。”
“我都那么说了,萧璟棠不敢再到太后跟前嚼舌根。”
“公主可不一定。”
“我会安排。”
“也想好如何安排她了?”
闻言,抚顺小狐的动作顿了下,随即,好看的唇弧微微勾起,“留着替爷省钱。”
“她可是差一点点就成为萧璟棠的妻子了,而且,她与萧璟棠相守八年,早已非君不嫁……”沈离醉停下话语,看向他,就见抚着小狐的手又停了,“总之,留她在幽府就等同于在所有人颈上架把刀。”
“……”凤眸微眯,沉吟。
“让她到我那儿去吧。”沈离醉由衷地提议。
顾玦徐徐抬头,笑了,“你也看上她省钱的能力了?”
沈离醉一怔,随即轻哂,“谁像你这般没人性,十个铜钱买上千个人的菜。”
“所以,这般懂得省钱的人,爷怎能放过。”顾玦戏谑地笑了笑,起身。
远处的人见到他动身了,立即过来端暖炉的端暖炉,为他披斗篷的披斗篷。
“不用跟了。”
黑色斗篷披好后,他出声拒绝暖炉在侧,抱着小狐独自一人回缀锦楼。
沈离醉知道他最终还是决定留下那名女子。
往后,也不知是福是祸。
※
一到深夜,府里就开始笙歌乐舞,坐立在整个后宅最角落,也是推开窗就能远望府中全景的采悠阁,风挽裳坐在寝房外设的美人靠上,望着前面环廊里的景象,又呆了会儿才回房宽衣歇息。
已经第三日了,自她关禁闭的那夜起,每到深夜,府里当真一顶顶轿子的入,夜夜笙歌。
不知辗转反侧了多久,睡得朦朦胧胧间,风挽裳听到谈话的声音。
“这采悠阁看似不起眼,却是大隐于市,好!好!看得出来与整个幽府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这是奴才偶然从一个人手里买到的构图,就让人照做了。”
是九千岁!
他虽自称奴才却一点儿也不奴才,听来没有半点谄媚。
而当今天下能让九千岁自称为奴才的女人只有一个,那就是——
“哀家倒想见见此人。”
太后!
而且就在门外!
风挽裳吓得彻底清醒,连忙起来寻找躲藏之处。可是,来不及了!门已经被人从外推开……
第18章 :请太后发落
第18章:请太后发落
“回太后,此人已不在人世,无福见太后凤颜。”顾玦率先推门进入,方躬身站在一边迎太后入内。
披着华贵斗篷的太后迈步进入,帽子遮去了她大半的凤颜。
她扫了眼雅致的寝房,满意地点头,忽闻异香,“这里有人在住?”
“奴才有时不胜酒力就近过来歇一下。”顾玦不动声色地往边上一退,用脚尖将落在床边的小香囊踢起,收入袖中。
“这里面燃的是何熏香?”太后闭上眼感受这股令人舒心的香气。
“许是下人自作主张,改日奴才问问。”他知道太后即便再喜欢,也不会要低贱的奴才用的东西。
“罢了罢了,哀家就随口问问。”太后摆手。
突然,后窗有异动!
顾玦第一个闪身上前,以身躯霸住窗口,及时抓住从窗沿上脱落的手。
吊在窗外的女子,胸口抱着一团外衣,身上仅穿着单薄的中衣,身子曲线玲珑曼妙。冷风中,整张脸冻得发白,发紫的朱唇微微颤抖,险境中,那双峨眉紧蹙,静水般的双瞳也透出几丝惊慌。
“顾玦,是谁!”
身后传来太后的催问,顾玦看着她,眼眸深深。
风挽裳看到他忽然森寒的眼,以为他打算松手,便赶忙把躲在胸前那团衣物里的小狐露出来,吃力地举高递给他。
顾玦有些意外,伸手接住小狐。
她的手一腾出,立即吃力地攀住窗沿,咬唇强撑。
他看了她一眼,松了手,抱着小狐回身,将小狐呈上,“是这该死的狗东西惊了太后,请太后发落!”
太后瞥了眼在他手上挣扎的小狐,“以为哀家不知这只永远长不大的小狐是你险些送了命猎来的吗?哀家真办了它,便等同于办了你。罢了罢了,下不为例。”
“奴才谢太后大赦,奴才定会好好管教它。”顾玦将小狐扔给门外的万千绝。
太后受了惊,也没兴致再观赏下去了,“该看的都看了,哀家甚是满意,回宫吧。”
“是!”顾玦上前弯腰低头,伸出手背搀扶。
太后一离开,万千绝立即闪身进屋将风挽裳拉上来,并将小狐塞到她怀里,然后又如疾风般消失,速度快得让风挽裳来不及道出自己的震惊。
竟然是他,那日第一个捧场买她茶的人!那他口中的主子就是九千岁了。
到底是有意拿她寻开心,还是巧合出现在那里,风挽裳已无心思去多想,此刻的她全身已被冻得麻木,若太后再迟些离去,若非那人及时救起她,她已经支撑不住掉下去。
风挽裳低头看着怀里的小狐,方才它不知打哪儿窜出,险些掉下去,还好她及时用衣服兜住了它,把它抱在怀里,也因此暴露了自己。
※
惊魂甫定,风挽裳便一直等人来领回小狐,等着等着,不知不觉趴在桌上睡着了。
烛火快要燃尽之时,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第19章 :一生只跟一人
第19章:一生只跟一人
明明灭灭的烛火照出俊美的脸,他撩起斗篷步入,在桌边站定。
他来的时候,门就未关,一屋子的寒气,桌上的女子睡得极不踏实,倒是趴在她面前的小狐睡得香甜。
如玉竹般的手指搭上斗篷的结,正要解开——
“为何?阿璟,为何……”
手上动作停止,凤眸阴冷。
他撩开斗篷坐下,将小狐拎过来,“爷当初带回你,留着你,就是因为听说一狐一生只跟一人。”
听到这温软得总是给人一种温柔错觉的嗓音,风挽裳分不清梦里梦外。
她又梦到那一日一针穿心的一幕了,梦里,她不停地问为何?为何要如此待她?就仿佛是永远醒不来的梦魇。
可明明梦的是那一日,九千岁的声音怎会……
风挽裳倏然睁开眼,果然看到俊美似妖孽的九千岁坐在自己对面,低头抚着怀中小宠。
她惊出一身冷汗,连忙起身默然屈膝。
然后,屋内死一般的寂静,风挽裳只觉寒气更甚。
良久,他的声音响起。
“倒茶。”
风挽裳赶紧起身为他倒茶,一提起茶壶,惊觉茶冷,忙道,“奴婢去烧壶热茶来,劳烦爷稍等。”
顾玦却是不悦地起身离去,走时,对怀里的小狐说,“爷养的是狐,可别叫爷以为养的是白眼狼。”
风挽裳心颤,那句话看似对小狐说,听着却像是对她说!
还有,他方才说的……带回,留着,一生只跟一人。
他是否是在警告些什么?
……
两日后,禁闭解除,奇的是,幽府在那一夜太后来了一趟后,又回归平静了,夜里也不会再见到一顶顶轿子的入,也没再夜夜笙歌,之前的一切好像只是为了一场戏做铺垫。
风挽裳也没再往深处想,她只需要过好当下便好。
一早,她便去找霍总管做事。
踏出采悠阁,府里的人对她的非议就从未停止过。
她开始怀念禁闭的那五日,那是她最清静的日子,听不到半点非议,采悠阁又有厨房,因此,在她禁闭的这五日,府里只给她足够五日吃的白米和一些不要的烂菜叶,但也饿不着她。没有菜,可以熬粥,这已经比灾民好太多了。
见到霍总管,霍总管对她的态度也冷淡了许多。
“爷书房里的纸没了,你去写意斋买,要澄心堂纸。”霍靖将一袋银子交给她。
风挽裳自是不用再担心钱不够,只是,写意斋在青龙街,她要买就必须到青龙街去。
也好,也可顺道去问萧璟棠,她苦寻多年的那人的下落。
第20章 :真是天作之合
第20章:真是天作之合
青龙街向来是天都里最拥挤、最热闹的一条街,今儿街上的冷清叫风挽裳有些疑惑,她决定先去趟萧府再回来买纸。
按照记忆中的路,她回到那个住了八年、曾经以为从此落地生根的家。
然而,今日,府门外,人满为患。
高高的府门上,张灯结彩。
这是半个月前他们的婚典布置尚未拆掉吗?
直到看到门前还有一排禁卫守着,风挽裳心下一惊,误以为萧璟棠当真被九千岁反咬一口了,慌忙挤进去。
“你是做什么的?”禁卫拦下她,问。
“家仆。”她脱口而出,竟真的得到放行了。
入了府,里面也堆满了人,她心下更担心,纤细的身子着急地往里挤。
“好一对金童玉女,真是天作之合!”
“是啊,郎才女貌,珠联璧合,这萧大善人娶到公主也是老天有眼啊,今儿个天都的人都快踩烂萧府门槛了,里里外外都堆满了人。”
天作之合……郎才女貌……
风挽裳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一声“夫妻对拜”劈入耳中,她倏地用力推开前面的人冲了进去,不知是谁绊了她一脚,她扑倒在地。
还没爬起,就已被眼前所看到的真相震住!
前一刻她还在为之担心着急的男子,此刻是喜堂上的新郎官,一身大红喜袍,牵着彩球正要与别的女子夫妻对拜!
他说:挽挽,委屈你再等等,待我入宫将此事禀明太后,让太后给我们做主,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他说:你乖,等我会回来接你。
还好,她没等,不是吗?
可是,为何,心还是好痛,比那日还要痛。
喜堂上的新人因为她的出现停止了对拜,所有的欢声笑语也戛然而止,原本喜气洋洋的氛围变得诡异,全场鸦雀无声,除了一双双眼睛落在突然冒出来砸场的女子身上。
风挽裳从地上爬起来,众目睽睽下,一步步走向喜堂。
一旁的禁卫上来拔刀拦住她,她直直看向新郎官,“我不是来破坏的。”
萧璟棠看了眼新娘子,犹豫了下,松开彩球,上前拉她到一边,“挽挽,这只是权宜之计,你先回去,详情我rì后再同你解释。”
“不必了,我只是来问你,他在哪?”
“挽挽,你乖……”
“他在哪?”风挽裳执着地问。
萧璟棠回头看了眼,见新娘子已然不耐,又瞧见她脸色苍白胜雪,愧对,只能告知,“听闻三年前,宫中曾收了批太监入宫,有些是被父母送入宫的,有些是从牙婆手里买的,他可能在其中。”
突如其来的打击让风挽裳身子微晃,脸色更加惨白,好半响才回过魂来。
她很努力,很努力才勉强扯出一抹笑,“民女恭喜萧爷,祝萧爷和公主白头偕老。”
说完,转身,失魂落魄地离开。
“挽挽……”
萧璟棠下意识地想留住她,想要伸出去的手只能在袖袍下暗攥成拳,看着她离开。
“慢着!”
第21章 :九千岁到
第21章:九千岁到
公主君滟掀起红盖头,艳若桃李,一时让众人惊艳连连。
风挽裳立即被两个禁卫架到公主面前。
白得跟纸一样的脸色,绝望空洞的眼神。
只需一眼,君滟就知道萧璟棠心里还有这个女人!
她气不打一处来,欲要责难,但考虑到萧府里里外外都是天都子民,不得不忍住。
萧璟棠是天都里有名的大善人,他娶到的女人自然也不该是泼妇样。
“你们这是做什么?退下!”她厉声呵斥,一脸宽容地看向风挽裳,“风姑娘是吧?本宫知道你当年被阿璟所救,但做人要知恩图报,不能忘恩负义,不能因为阿璟不娶你,你就偷走萧家的财物。”
闻言,现场哗然。
“不要脸啊,居然还偷了萧家的财物,良心被狗吃了吧。”
“对,这种女人就该拉她去见官!”
“瞧她长得还挺俏的,真是糟蹋了一副好皮囊!”
风挽裳愕然抬头,不知事情怎会演变至此。
君滟见群众如此忿然,阴险地笑了下,正要再说,萧璟棠上前阻止,这更称了她的意。
“你让我说!”她一手拨开,对着风挽裳继续替自己的夫君‘抱不平’,“就算你主动献身也改变不了什么,阿璟是正人君子,本宫就是看中了他的人品才下嫁于他为妻……”
场上更是炸开了锅。
“伤风败俗!”
“下作啊!”
“这种女人就该浸猪笼,为了飞上枝头,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风挽裳看向萧璟棠,萧璟棠只是对她摇头示意,要她忍下。
世上怎会有人颠倒黑白至此?
她又看向萧府里昔日喊她风姐姐、风丫头,甚至还开玩笑喊过她少奶奶的堂上奴仆,他们或是别开视线,或是低下头,没有人愿意站出来为她说句话。
是啊,这世道就是这样,谁不为自己着想?
多管闲事只会惹祸上身,她暂且如此了,又何况是别人。
对方是公主,她又如何惹得起?
“没想到阿璟都将你赶出府去了,你今日还要闹上门来,若不是看你没爹没娘的,煞是可怜,本宫定将你定罪!”君滟大慈大悲的口吻。
风挽裳摇头,不是的!她有爹有娘!
“公主真是菩萨心肠,跟乐善好施的萧爷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对!他们还没拜完堂呢,咱们帮公主和萧爷将这贱人赶出去!”
“赶出去!赶出去!”
人群蜂拥上前将风挽裳推走,有的趁机打她,扯她头发,推她。
“不要……我不是……”
爆发的人群淹没了她的声音,她被推倒在地,那一只只无情的脚眼看就要踩上她——
“九千岁到!”
第22章 :你是爷的人
第22章:你是爷的人
场上所有人仿佛被定住,鸦雀无声。
几乎是唱名刚落,就见一抹九千岁踏入府门,怀抱小狐,小狐身上套了件宽松的貂皮手笼,方便主子抱着它的同时可以把手插进手笼里取暖。
他外披黑色斗篷,帽边是闪着光泽的黑色皮毛,解下斗篷,里边穿的是厚实华贵的镂空云绣镶边紫金色锦袍。
暖阳的光辉洒在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上,眉浓如画,目似点漆,唇红齿白,只是,那弧度绝美的唇,微微一笑,却是叫人毛骨悚然。
挤成一团的群众吓得立即一字排开,跪地参拜,“参见千岁爷!”
个个深深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风挽裳犹如死里逃生,正想爬起来让路,那颀长挺拔的身姿已高高在上地从她身边走过,当两边参拜的人都是草。
就在她以为他完全走过去,自己也可以离开之时,他倏然停下,微微侧眸,声音缓缓响起,“千绝,这人怎的有些熟悉?”
那语气真的好似不认得她了一样。
群众胆颤心惊,也追悔莫及,谁曾料到此女跟万恶的九千岁有瓜葛?
“回督主,是府里的风姑娘。”万千绝作揖道。
众人更加惊恐了。
唤的是‘风姑娘’,而不是别的,莫非这女子见萧爷不娶,便打算铤而走险跟了九千岁?
顾玦凤眸轻挑,懒懒回过身俯视地上的女子,“哼!尽丢人现眼,出去别告诉别人,你是爷的人。”
众人听到他亲口承认,吓得只恨自己为何还在这,更恨自己方才为何要强出头。
风挽裳麻木地点头。
若非他突然驾临,她又何止是丢人现眼,恐怕连命都丢了。
“九千岁,你这架势倒是摆到本宫这里来了。”君滟不悦地表示存在。
顾玦转身,慢条斯理地走过去。
君滟是大长公主,封号潋滟,是太后最小的女儿,也即是皇姑;生来带有心疾,直至半个月前服了加入风挽裳心头血的药方痊愈。
“见过公主。”他微微躬身,道,“公主言重了,公主出嫁时,本督事务繁忙没能当面道喜,这不特地赶来了。”
说着,让人将礼物送上,而后在手下人搬来的凳子上坐下,扫向众人,兴味地眯起眼,“这天都的成婚之日都有别的乐子了,倒是本督孤陋寡闻了。”
两旁的群众,包括在座的几个官员都心惊胆颤,个个下意识地想躲开那道邪佞的目光。
顾玦扫视了眼全场,最后停在一个男人身上。
大冬天的,被盯上的那个男人背后已被冷汗侵湿。
“千绝。”懒懒绵绵的嗓音响起。
万千绝立即上前将那人揪了过来……
第23章 :九千岁,你眼里可还有本宫
第23章:九千岁,你眼里可还有本宫!
顾玦冷睨了眼,“近一些。”
那人浑身哆嗦地爬近一步。
“再近一些。”他抚着小狐,语气已然不耐。
那人吓得连忙爬到他脚前。
他边抚着小狐边摇头微笑,然,在那笑意未达眼底之时,他倏地抬脚,狠狠将那人踹出五步之远。
众人惊骇大呼!
“九千岁,你眼里可还有本宫!”君滟疾言厉色的怒斥。
“回公主,本督统领宫中厂卫,这些人失职,让公主的婚典出了乱子,本督觉得亲自出马,才不枉太后对本督的信任。你说是吗?公主?”凤眸斜睨,不疾不徐,似笑非笑。
君滟无法反驳。这阉狗仗着母后这些年来的宠信,谁都不放在眼里,即便她去母后跟前告状,母后也只会敷衍了事。毕竟在母后眼里,一条万能的狗比一个嫁出去的女儿要有价值得多。
“人多就是容易出乱子。”顾玦拂拂衣袂,重新坐下。
似是随口一说,众人却纷纷对萧家人拱手散去,恐迟一步,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很快,原本人满为患的萧府眨眼间就只剩下一对新人,以及几个硬逼自己留下来的官员。
风挽裳也以为自己可以离开这个让她备受打击的地方了,没成想才登上出府门的台阶,身后就传来悠扬沉缓的嗓音。
“过来倒茶。”
不得已,她只能强撑着精神,从旁边的宾客席里取下还温在炉上的热茶,给他倒了杯送过去。
顾玦接过茶,轻轻吹了吹,顺道提醒,“公主尚未拜完堂吧?”
君滟狠瞪他一眼,盖回红盖头,对萧璟棠道,“继续吧。”
萧璟棠神色复杂地瞥了眼垂头站在九千岁身后的风挽裳,下令,“继续拜堂!”
新人就位,当孙一凡高喊“夫妻对拜”的时候,风挽裳忽觉心一阵剧痛。她下意识地用手捂住心口,往下看。
没有针,没有血,在堂上的新娘子也不是她。
原来,是错觉。
而当日没完成的那一拜,今日,他与别的女人完成了。
风挽裳放下手,深深低着头不想去看,然而,有人不愿放过她。
“数数喜堂上有几个人。”
她微微抬头,就见他低头浅啜香茶,似乎懒得看。
无奈,她只能麻木地看向喜堂,却刚好与对拜完的男人对上目光……
她漠然无视,默数完,重新低下头,对他淡淡禀报,“十六个。”
与此同时,堂上宣布礼成。
“本督也该入宫见太后了。”顾玦放下茶盏,兴味地看了她一眼,抱着小狐起身,却没有迈步。
风挽裳瞧见一小太监手上双手捧着黑色的斗篷来给她,她愣了下,顿时明白过来。
上前一步,淡淡地接过斗篷为他披上,然后从后绕到他身前,为他系上系带……
第24章 :爷最不爱人拒绝了
第24章:爷最不爱人拒绝了
站到这位爷面前,风挽裳才知道他比想象的还要高,她只好完全走近他,低着头,纤纤玉指取来坠在他胸前的系带开始系。
彼此距离很近,近到她可以嗅到他身上的淡淡——
缠在系带上的手指倏停!
这香气……
“你的香囊做得挺合爷的心。”
低如呵气的嗓音自头顶传来,解开了她的疑惑。
难怪之后她怎么找都找不到,原来是被他拾去了。
“多谢爷赏识。”她淡淡地说,然后,继续手上的动作。
顾玦低头看着不悲不喜的女子。
在旁人看来,这般高度,这样的距离,他仿佛是在亲吻身前女子的额头。
很快,风挽裳系好系带,低头退开。
顾玦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抱着小狐,迈步走出萧府。
萧璟棠看到新娘子已走远,忙拔腿追出去,却在一脚踏出门槛后又退了回来。
一名年过花甲的老太婆由家丁抬进来,穿着华贵,却是双腿已瘫。岁月的风霜将她的青丝染成了花白,堆满皱纹的脸上满是冷厉。
“奶奶。”萧璟棠微微躬身,恭敬地喊。
“公主还在等着,快去吧。”萧老夫人开口便道。
“奶奶……”萧璟棠还想争取。
“她只是培养药引子的工具,而今已无利用价值,走了就走了,你还追来做什么!你忘了萧家是如何走到今日的吗?”
他没忘。
八岁那年,双亲在行商归来途中不行遭遇洪流遇难,那些叔伯们欺负他年纪尚幼,将萧家的产业分了个精光,只留下萧家这栋大宅,和一家药材铺给他们祖孙俩,这还是奶奶拼死争来的。
自那以后,他受尽冷眼嘲笑,奶奶亦对他更加严厉,盼着他早日重振家声。
萧璟棠幽幽看向隐没在府门口的身影,暗暗攥拳。
挽挽,明日,我会接你离开他的身边,不用再这般卑躬屈膝!
……
府门外,暖阳和煦。
风挽裳以为九千岁当真是入宫去见太后,没想到自己在一边恭送很久了,也没见轿子启程。
“爷的东西丢了,陪爷去找找。”终于,声音从轿子里传出。
风挽裳上前两步,弯腰道,“回爷,奴婢还得去买纸。”
“爷最不爱人拒绝了。”
“……”她沉默了下,不得不答应,“是。”
※
风挽裳跟着轿子来到一片阴森森的山林,冷风呼啸,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轿子停下,她很尽责地上前掀起轿帘。
顾玦弯腰而出,长身玉立,小狐很温顺地窝在他怀中。
他睨了眼垂首立在一边的女子,寒风吹得她的脸色更加雪白了。
他上前一步,伸手抬起她的脸,“俏生生的一张脸被你糟蹋成死人样,给爷触霉头吗?”
“……是奴婢的错。”风挽裳垂着视线,语气平和。
顾玦冷哼,放开她,“去给爷找东西,就在前边那个坑。”
风挽裳朝他说的位置看了眼,一种不安袭上心头,但以自己的身份哪有拒绝的余地。
“是。”她朝他俯首,转身朝前面的大坑走去。
第25章 :这就是你要寻的乐子吗
第25章:这就是你要寻的乐子吗
风挽裳越走近越觉得背脊发凉,知他就跟在身后,她才稍宽了些心。尽管真发生什么事他也不会管她死活,但心里能撞些胆。
她试着在周边找了找,没找到,便开口问,“爷,您丢了何物?”
“再往前些应该就找得到了。”
风挽裳想也没想地往坑里找——
“啊!!!”
往坑里看的第一眼,她脸上血色褪尽,吓得转身就逃,却是撞进一直走在身后的男人怀里。
“人头……好多人头,血淋淋的,有的还是瞠目的。”她用力抓住他,仿佛抓住的是水中浮木,身子抖如筛糠。
顾玦俯首,抬起她的脸,绯红淡淡的唇微微勾起,绽出一朵罂粟般的笑花,“总算不再是一张死人脸了。”
闻言,风挽裳美眸圆瞪,苦苦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
“故意让我来买纸,让我看到这场可笑的真相,让我被千夫所指,逼我看他们拜完堂,看我崩溃,这就是你要寻的乐子吗!”
是的,她一直都知道,他是故意的!
“错了,爷只是讨厌你不悲不喜的样子。”他抬手,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抹去她颊边的泪,“这不,哭了。”
风挽裳不敢置信地昂头看这个魔鬼般的人,满腹委屈、满腹苦楚便如决堤,再也压抑不住。
她疯狂地捶他,摇他,“为何?为何要这样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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