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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聘,二嫁千岁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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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男子离开了,风挽裳才放松身子,上前跟总管道谢,“挽裳多谢总管的关照。”
“呃?”霍靖疑惑了下,这才反应过来,面容颇有些尴尬,“这……你也辛苦了,快回去歇着吧。我还赶着去办爷吩咐的事。”
这哪是他关照啊,她不说他还真没想过,爷看似刁难,实则是在帮她。
风挽裳目送匆忙离开的霍总管。
方才那名男子果然就是救了她的那一位,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转身,她正要回采悠阁,突然,下腹涌起一股熟悉的异样,她算了下日子,脸色微变,连忙低头匆匆赶回采悠阁。
一路上,风挽裳只顾着赶路,却不料在回廊转角处一头撞上了人。
偏那人手上捧了一个大碗,大碗里是满满的面粉,这一撞,那碗面粉反泼向他的脸。
碗,咣当落地,面粉自那人的头上、脸上飘落。
“呃……”被撞得反弹跌坐在地的风挽裳发出一声闷哼,身下一股潮涌袭来,她的面色更加难看了。
“撞疼了?”男子清朗的嗓音响起,有别于那日救她时的温软沉缓。
风挽裳抬头就见一只手出现在眼前,再往上看——
廊灯下,一张清俊的脸清晰映入眼帘,从正面看,这张脸更带书卷气息了。
“奴婢见过爷。”她小心翼翼地就地跪起,深深低下头行礼。
沈离醉微怔,随即看向旁边一脸面粉的男子,轻笑,“起来吧。”
“请爷先行,奴婢留下来打扫干净。”以她此时的身子,哪能起。定是这几日受了劳累,日子提前了。
“不用了,夜里冷,留待明日吧。”
风挽裳摇摇头,“奴婢闯的祸自当由奴婢来善后。”
“喜欢跪是吗?”
蓦地,讥诮的嗓音响起,风挽裳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微微抬头,她撞进一双勾魂夺魄的风眼中,因着面粉覆盖了他的脸,她看不清他的真容,但从轮廓来看,可看得出此人生得极俊,旁边的爷恐怕不能与他相提并论。
想来,这男子是府中贵客,她撞了他,他恼也是应当。
深吸一口气,风挽裳把头压得更低,无奈坦白,“对不住爷,奴婢……不方便起身。”
“不方便?莫非你要就地孵蛋?”先一步出声的还是那名贵客。
“奴婢……”
“还是,你要挡你家爷的路?”顾玦站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风挽裳看向一旁也是一脸等着的主子,手,捏了捏衣角,不得已,只能小心地起身退到一边……
第10章 :指名要带你走
第10章:指名要带你走
青石地板上,那摊暗红清晰可见。
风挽裳低着头,丢脸至极地紧咬下唇。
她的月事说来就来,一来就这般波涛汹涌,再加上今日又喝了那碗鹿血,又在外奔波劳累了半天,今夜怕是别想好过了。
“晦气!”
就在她羞得不知所措时,一件黑色披风扔过来,竟是被她撞了的那名男子给的!
“还想留下来继续给爷添晦气?”
听见男子一副嫌恶的口吻,风挽裳瞥向幽府的主人,见他神色不自然地别开脸,心知是自己让他在贵客跟前丢了脸面,连忙顾不上行退礼,裹上那件披风匆匆跑开。
“特地从西域买回来圈养的纯品种梅花鹿总算没白费不是吗?”沈离醉扫了眼地上的血红。
“她不白费爷的苦心就行!”顾玦随脚踢开脚边的碗,碗滑了个圆,恰巧带动地上的面粉覆盖了那一摊狼藉。
“她好似将我认成了你。”沈离醉将这看似随意却是有意的动作看在眼里。
“那你说,这般不长眼,我是不是该挖了她的眼珠子?”他带着满脸的面粉,转身离开。
“挖了也无妨,反正你要的也不是她的眼珠子。”沈离醉跟上,“去哪?”
“取面粉。”
“让人做就行了。”
“我每年都亲手给她做寿面,你又不是不知道。”
沈离醉停下脚步,看着男子的背影,他想说的是:可是,她不知道。
……
风挽裳因为来潮,小腹疼痛难忍,一夜不好眠。
翌日,顶着苍白的脸色出现在大家面前,一夜之后,大家看见她又像是看到了鬼,避之不及。
唉!是不该强求的。
强撑着不适,好不容易洗好衣服回来,她发现他们看她的目光更诡异了。
她淡然视之,直到总管匆匆来找她。
“挽裳,快跟我走!青龙街那边来人了,指名要带你走!”
咚!
风挽裳手里的洗衣盆应声落地。
最终还是被他找来了是吗?
为何还要找她?
“原来她是青龙街那边来的啊,能住青龙街的都非富即贵,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还能是什么身份,你瞧她干的那些粗活,八成是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了人家的妾,后被正房欺压逃出来,被咱爷给捡回来了。”
逃婚的小妾吗?
若真是,倒还好了。
“挽裳,快跟我去见那人吧,府里外人不能久留,若是让爷看到,所有人都得遭殃。”见她白着脸,愣着不动,霍靖心焦地催促。
风挽裳内心挣扎了下,颔首,答应跟他去见那个人。
那个,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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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她与他相守八年
第11章:她与他相守八年
府门,面朝江河。
一名穿着锦衣华服的男子临江而立,他的背影风挽裳认得,过去八年,她曾无数次带着微笑目送他的背影。
“萧爷,人我给您带来了。”霍靖上前道。
萧爷,萧璟棠亦是天都里了不起的人物,他常常给城里吃不起米饭、喝不起粥的穷苦人家送米送钱,甚至在每年腊八时都到各街派腊八粥。因此,人人敬仰,人人爱戴,名声好得与他家爷完全相反。
萧璟棠惊喜回身,看到低垂着头、一身粗布丫鬟装的女子,连忙取下身上厚实的毛领披风给她披上。
风挽裳微微侧身避开,抬头,平静地看着眼前这张脸。
朗目疏眉、温润沉稳,她曾经以为可以对着这张脸朝夕相处一辈子。
“挽挽,你向来怕寒,怎穿得如此单薄,快披上。”萧璟棠继续把披风给她披上。
“萧爷找小女子有何事?”风挽裳抬手拒绝,不小心就碰着了他的手。
感觉到这只手有别于以往的细嫩,萧璟棠一把抓住,低头就看到上面冻得红肿,又冰又凉。
再看她的衣着,他懂了,对霍靖道,“请代我跟你家主子说,人我先带回去了,改日定当登门道谢。”
“这……”霍靖犹豫了。
瞧二人这亲昵的模样,原来风挽裳逃的竟是萧爷的婚。可人是爷救回来的,若爷回来发现人没了,他也不好交代。
“萧爷,请慢走。”风挽裳漠然抽回手,淡淡地朝萧璟棠欠身。
“挽挽,别这时候同我使性子,你该知道这几日正是你不舒适的日子来临,怎能如此折腾自己的身子。快随我回去,我让府里的厨子好好给你补补。”
风挽裳抬头对他露出浅浅的笑,“补了再狠狠刺上一针吗?”
那一日,宅子里红彩高挂,与外面的风雪成为鲜明对比。
盛大的喜堂上,只有新郎新娘还以及管家仆人。按理说,他是天都的大善人,理应门庭若市才对,但他说成亲是两个人的事,不想太张扬。
她毫无异议,她的愿望很简单,那便是做他的妻,热闹不热闹与否都无妨。
虽然他们的大婚很冷清,但她心里暖如旭日。
“夫妻对拜!”
随着这声高唱响起,喜帕下的她抿唇微笑。
相守八年,她与他,只需这最后一拜,便是夫妻了。
带着满心雀跃,她弯腰与他对拜,突然——
“唔……”
她左胸剧痛!
喜帕滑落在地,露出一张清雅脱俗的脸。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捅入心房的钢针……
第12章 :连同我成亲也是假的吗
第12章:连同我成亲也是假的吗
一支中空的钢针,针中有针,握在上头的是他的手。
她缓缓抬眸,他的脸离她好近、好近,双目幽深,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她搜寻他面庞五官,什么也看不出,只有墨羽般的长睫微微颤着,千年古井般的眼瞳映照出她震惊的模样。
“为何?”泪盈于睫,她不解地问。
他又近一步,拥住她。
噗地一声,抽针亦是干净利落。
“挽挽,我需要你的心头血。”他满含愧疚地说。
“心头血?”她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脸上血色褪尽,忽然间,明白了什么。
“八年前,你带回我不是意外?”
八年前,大雪纷飞的夜里,她好不容易从买她的青楼里逃出,以雪藏身,久而久之,四肢冻僵,没法动弹。
他骑着高头大马,踏雪而来,为她拂去身上冰雪,用温热的大掌来回揉搓她的脸、她的手,帮她回暖。
“八年前,我千辛万苦从西域寻回一味千年鹿心的珍药,此药若能寻得一位初潮将至未至的少女服下,施针将其化开,再运功重聚于少女心头,然后以鹿血养之,养至八到十年,少女心头血可治心疾此类。”
是了,当时,他用醇厚低沉的嗓音哄她张嘴吃下什么东西。
后来,他跟她说,那是让她迅速回暖的药。他还说,经过那一场冰雪覆盖后,她的身子骨每个月来潮前后的期间都得喝一碗鹿血补血养气。
原来,这才是真相!
他捡回她只为了培育药引子!
“你要救谁?”她想问个明白。
“当今公主。”
原来是当今公主,好高贵,真的好高贵。
“为何是今日?莫非,连同我成亲也是假的吗?”她的心已经开始毫无知觉。
“因为采心头血需在你心花怒放之时,以此采血针刺入你心脉,以内劲弹针,引出三滴心头血,如此不止能让你降低危险,引出的心头血也更纯。”
“心花怒放?你也知道与你成亲是我最心花怒放之时?”她可悲地笑了。
“挽挽,想与你成亲是真。你乖,等我回来。”他抚了抚她苍白的脸,转身吩咐,“孙总管,顾好她。”
然后,她眼睁睁地看着新郎官丢下她这个新娘去救别的女子,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伤心欲绝地推开孙总管,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跌跌撞撞地跑出去。
……
回想那一日的画面,风挽裳仍觉痛不欲生。
自八年前,他捡回十岁的她起,他们整整相依了八年。
她会洗衣做饭是因为他,因为他的衣食住行都是她亲自打理。
她以为他们早已心心相印,原来不是。
她一心想嫁予他,然而及笄过了一年又一年,他却从未表明要娶她。她也不怨,因为早已抱了此生非君不嫁的念头。
却原来,他只是为了等够八年,取她的心头血!
恨吗?
不,她不恨。
怪只怪,八年前,老天安排他们相遇。
怪只怪,她误以情深。
“挽挽,你知道萧家是药材世家,太后下旨要我萧家寻药治公主的心疾。当日,公主病危,我只能丢下你不管,若救不回公主,后果如何你该清楚。乖,先跟我回府可好?”萧璟棠伸手去牵她的手。
风挽裳避开,淡淡摇头,“我不会再回去,那一针,已经偿还你八年来的恩情,而今,救我的是这幽府的主人,就如同你八年前救我一般,没有他就没有今日的风挽裳。”
“挽挽,我再说一遍,跟我回去!”萧璟棠沉下脸。
风挽裳对他微微欠身,转身就走。
“难道你不想知道他的下落吗?”
这句话成功让她停下脚步……
第13章 :死也是爷的鬼
第13章:死也是爷的鬼
恬淡的脸露出喜悦之色,快步折回到他面前,“找到了吗!他在哪里?”
萧璟棠只是看着她,不言语。
风挽裳脸上的欢喜一点点褪去,对上他带着愠色的双眸。
她明白,倘若她想知道就必须乖乖跟他回去,回去继续做他的药引子。
他竟拿此来逼她呵!
漫上心头的寒如同那一日,是彻骨的冷。
她答应,“好,我跟你回去。”
这个消息,她等了十年,无论如何都要获得。
萧璟棠紧绷的脸色顿时舒展,欣喜地去牵她的手,风挽裳却是避开,转向霍靖。
“霍总管,奴婢……”
“挽裳,这事我也做不得主,爷救回来的人只有他不要的,否则死也是爷的鬼。”霍靖断然打断,本来以为叫她来把人打发走就算,没想到她当真想要跟这人走。
不过,萧璟棠救了公主,相信不久,萧家就更上一层楼了。而今这男人又亲自寻来,对她百般解释,是姑娘都会动摇吧。
听到这过大的口吻,萧璟棠望向幽府气派的朱漆大门,“你家主子是何许人也?”
在来时他已让人打听过,朱雀这边的人将这幽府比作鬼宅,没人敢往桥这边走半步。因为,这幽府确实大得过人,金碧辉煌,不是一般人所能拥有的。听说,常常有人在半夜里看到鬼抬轿入幽府。
“我家主子不爱人随随便便问起他。”霍靖哈腰道。
萧璟棠微微蹙眉,又扭头看向幽府,眼里闪过一抹冷芒。
“如此,萧某下次亲自登门拜访,孙总管。”
孙一凡得令,挥手让身后的下人将两箱金条送上。
霍靖看了看幽府门口的两座狮子,又看了看萧家下人手上的两箱金条,“萧爷,恕小的冒昧,您觉得那两座狮子跟这两箱金条比起来,哪个更值当?”
闻言,萧璟棠递给孙一凡一个眼色。
孙一凡便走到镇府的两座狮子前,抬袖抹去上边的积雪,细细地鉴定,有了结果后,回到主子身边,“少爷,是纯金打造。”
风挽裳也不免微微诧异,那两座狮子看起来就与一般府邸门前的差不多,没想到是真金打造。
也是,一株草能比一条命珍贵,用金狮子来镇门也就没什么可稀奇的了。
“既然贵府不差钱,他日若有用得上萧家的地方尽管开口,告辞。”萧璟棠莞尔一笑,将手上披风再度为身边的女子披上。
风挽裳这一次没有拒绝,歉疚地对霍总管欠身,“奴婢多谢霍总管连日来的照顾,请代奴婢跟爷说一声,风挽裳多谢他的救命之恩。”
“挽……风姑娘,你要不要再等一等?等爷回来你当面同他道谢。”霍靖赶忙开口做挽留。
风挽裳摇摇头,“您也说过,爷不喜见人。”
说罢,又微微颔首,便随萧璟棠上轿。
就在她要钻进轿子的时候,霍总管的声音再度响起——
“爷,您回来了!”
第14章 :恶贯满盈的九千岁
第14章:恶贯满盈的九千岁
风挽裳停下动作,直起身,徐徐望去。
只见一顶深红色的轿子停下来,书生打扮似的男子优雅下轿,身形削瘦得好似弱不禁风,真的很难想象,此人就是那日在轿中口气邪佞的是他。
既然碰上了,理应上前打声招呼再走。
想着,她款步上前,对他微微施礼,“奴婢向爷辞行,多谢爷的救命之恩。”
沈离醉斯文俊秀的脸微微一怔。
“这年头救条狗果然比救个人实在,狗至少还认得清谁是自己的主人。”
蓦地,声音从轿子后传来,这话——
风挽裳惊愕地看向边上的爷,那位爷却朝她颔首,“在下不才,只是一名略懂及歧黄之术的大夫,让风姑娘误会了。”
语毕,手一挥,轿子移走,原来是轿后有轿!
华美的八抬大轿中,一把玉骨扇慢条斯理地挑开轿帘,尔后,霍总管竟不知何时已跑过去恭恭敬敬地弯腰为之掀轿帘。
很快,一抹修长的身影从轿子里弯身而出,长身玉立于轿前,雍容华贵,风华无限。
他身着银丝缎绣的玉色锦袍,墨发以碧玉簪绾之,其面容巧夺天工,只需一眼就能叫人见之不忘。而他的怀中抱着一只毛茸茸的小雪狐,修长如玉的手一下一下地抚着小宠的毛发;眼梢微扬,那双魅人倾世的凤眸,凌厉中带着妖娆,慵懒中又暗含桀骜,绯色的薄唇轻轻一扯,邪佞而危险。
风挽裳这一刻才知道眼前这个足以以倾城论之的男子才是她的救命恩人!
根本不用怀疑再弄错人,因为只消去看他怀中的小狐就知道了。
那日,她昏过去前看到男子怀中抱着的根本不是手笼,而是一只小狐!
男子朝她缓步走来,还未走近,她就已经感觉得到他身上的邪佞气质,她低着螓首,不敢再多瞧。
“草民萧璟棠参见千岁爷。”萧璟棠上前一步,拱手作揖。他曾多次入宫救公主,自然一眼就认出此人就是天都恶贯满盈的九千岁。
低着头的风挽裳犹如五雷轰顶,不敢置信!
此人,不止是她的救命恩人,还是当今九千岁!
那个在不日前刚残杀了吏部尚书一家的九千岁!
他既然是九千岁、是幽府的爷,那么,那日,在缀锦楼,也是他!
那么……昨夜她撞的人也是他!
顾玦在始终都低着头的女子跟前驻足,斜睨一眼过去,温软低沉的嗓音在冰凝的空气间漫开,“这声‘草民’恐怕是最后一次了吧,用不了多久,这一礼,本督就得加倍还回去了。”
“千岁爷说笑了。”萧璟棠直起身,莞尔一笑,站到风挽裳身边,别有深意地往后看了眼幽府大门,道,“草民不知幽府的主人是千岁爷,若不然定会事先送上拜帖。既然知道了,那草民就直说了,草民此番贸然上门是为了带回草民的未婚妻。”
顾玦微微勾唇,用手上的骨扇轻轻挑起一直低着不肯抬的小脸……
第15章 :奴婢求去,请爷恩准
第15章:奴婢求去,请爷恩准
风挽裳被迫看他,近看,这张脸更惑人,眸光流转间无不是危险。
“你自己求去?”他笑问。
“是。奴婢求去,请爷恩准。”她卑微垂眸。
“可以。”他将玉骨扇随手扔给霍总管,然后双手抱紧小狐取暖,似笑非笑地看向她,“砍了双腿,或者再往自己心口戳个洞。”
风挽裳心下一颤,果然没得选。
倘若那日知晓自己倒在的是他的轿子前,她还会求吗?
她想,会的。
因为不想后退,又不能死,当时的他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见顾玦不肯放人,萧璟棠暗瞪孙一凡。
孙一凡惭愧低头。
在天都的人都知道九千岁出行享有帝王之尊,金黄轿顶,明黄轿帷。人人都知他的恶名,又只敢怒不敢言。久而久之,一见到代表他的轿子便避之不及,恐迟一下九千岁就会忽然兴起想拧人的脑袋来玩。
所以,他又哪里晓得,从来只爱看人死,不爱看人活的九千岁,竟破天荒的出手救人?
“千岁爷,您怎还在朱雀这边置了宅子,而且还不小的样子。”萧璟棠上前一步,不动声色地将风挽裳拉到身后。
这细微的动作还是轻易地牵动了风挽裳的心。
“萧老板有兴趣入府一游吗?就连太后都拍手称好,萧老板见多识广是该进去瞧一瞧,兴许还能告诉本督哪里还需要改进。”黑亮的凤眸看的却是他身后的女子。
萧璟棠一时语塞。
他以为这九千岁跑到朱雀这边造了这么座宅子,又搞这么神秘,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断是不希望此事传到太后的耳里,没想到反被他将一军。
“萧老板觉得如何?有兴致的话,半夜还有专人到府接来一聚。”
萧璟棠总算知晓他为何要让人惧怕这里了,又为何人们会看到半夜鬼抬轿,这里分明是一座逍遥窟!
因为过去萧璟棠的纵容,风挽裳比一般姑娘家见的世面多,比如方才顾玦说的话她就听出弦外之音了。
原来,这里是一座秘密给那些爱寻欢作乐的官员行方便的宅子,顺便达到行贿的目的,难怪他在朝中可以横着走。
威胁不成,萧璟棠扯唇微笑,牵起风挽裳的手,“千岁爷,风挽裳是萧某拜过堂的妻子,虽还差最后一拜,但实际上,她已算是我的妻子,还望千岁爷放我们夫妻俩回去团聚。”
凤眸慵懒地掠过他身侧淡然若水的女子,勾唇,“她已是你的妻,公主知道吗?”
风挽裳身子一僵,抽回了手。
萧璟棠压下心中怒火,笑道,“千岁爷不提,萧某倒忘了待会还要进宫给公主送药。”
顾玦冷笑,转身进府。
拾阶而上时,脚步停下,侧首,狭长的凤眸向后微眯,“看了爷的身子,撞了爷一脸粉,还不快滚进来谢罪!”
第16章 :你还勉强对爷的胃口
第16章:你还勉强对爷的胃口
闻言,萧璟棠脸色一沉,但想到他是个太监,心中的火也就熄了不少。
风挽裳正要动身过去,萧璟棠却伸手拉住了她。
“挽挽,委屈你再等等,待我入宫将此事禀明太后,让太后给我们做主,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她摇头,“别白费了,九千岁是太后最信任的人,只怕你会被反咬一口。”
“相信我,嗯?”真好,她还会担心他。
风挽裳抬头望进他深不见底的黑眸,她真的还能再信他一次吗?
那里,还是她的家吗?
“不如你先……”
“你乖,等我回来接你。”
她的话被打断,然后,只能看着他转身钻进轿子,匆忙离去。
为何不先将消息告诉她?他明知道她等了十年,明知道她有多心急。
“风姑娘,爷在等着呢。”站在府门前的霍靖出声提醒。
风挽裳淡淡收回视线,抬头,府门前只剩霍总管在那里等着她,而那位爷早已在奴仆的簇拥下入府了。
她快步过去跟总管前去谢罪。
※
水榭里,四个暖炉,四名婢女,两名捏肩捶腿,两名煮茶,浑身散发着邪魅的男子慵懒地坐在美人靠上,修长如玉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怀中的小雪球。
真的很小,像小猫儿似的小狐,毛茸茸的白发中夹着几丝银,瞧着煞是讨喜。
“爷,风姑娘来了。”霍总管禀报。
她走上前,弯腰低头,等候发落。
“怎不问问爷为何非留你不可?”他施舍了个眼神,声音缓缓。
“爷为何非留奴婢不可?”她从善如流。
顾玦兴味地挑了下眉,而后接过婢女送来的热茶,慢条斯理地吹凉,浅啜,好半响才道,“你省钱的功夫还勉强对爷的胃口。”
“……多谢爷夸赞。”想必是霍总管同他禀明了此事。
顾玦用余光懒懒瞥去一眼,教得可真是好啊!
“爷的身子你瞧见什么了?”
“回爷,奴婢什么都没瞧见。”她立即屈膝,声音淡淡。
明明是卑躬屈膝的模样,却让人看不出她的低微,很淡然、很淡定,淡得叫他看不下去!
他把茶递给婢女拿着,放下腿,倾身向前抬起她的脸,“瞧不见?莫非这双眼是瞎的?如此,留着也无用,挖了吧。”
松手,坐回,继续端茶浅啜。
风挽裳登时心颤,忙低下头,“回爷,奴婢不该瞧的都没瞧见。”
“也就是都瞧见了。”
“……”这人果真难伺候!
“瞧了爷的身子,还撞了爷一脸粉,最重要的是认不清自己的主子是谁,你说,爷该如何罚你好呢?”说着,凤眸扫向已经冰融的湖面,慢悠悠地说,“这湖冰融了,不知底下的鱼如何。”
风挽裳听出他的惩罚,脸色刷白。
她身上来红,洗了一早的衣裳已经很受累了,若再整个人跳进冰冷的湖里去……
但是若不照做,只怕会更惨。
无奈,她平静地望向冰冷的湖,淡淡弯腰,“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
然后,转身,踩上靠椅,正要一头往湖里扎去,忽然,清润绵绵的嗓音又再响起——
第17章 :让她到我那儿去吧
第17章:让她到我那儿去吧
“爷是杀你全家,还是奸你全家了。”
她看向他,摇头,平静的美眸里闪着疑惑。
“那你作甚想拿自己的身子去砸死爷的鱼!”
“……”不是要她跳湖给他看吗?
“滚回去!禁闭五日!”
“……是。”
无论如何,风挽裳松了口气,走下靠椅,行了退礼,转身离去。
“五日,怎的刚好。”沈离醉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进水榭。
顾玦扫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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