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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河内外-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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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派讲,大家觉着可好?”
瑾瑜因不好意思太过斤斤计较,也只好道:“好吧!那我就讲一个无趣的给大家听吧!不好听大家可不许埋怨哦!”大伙便鼓起掌来,并口中说道:“你只管拣好听的讲来便是!”
此时只听瑾瑜讲道:“有一位女子,在她东家的倡议下,那日,她为自己办了十六岁的生日宴会,来道贺的有她的一些黉门学友,也有她母亲之同仁,可巧的是,大东家因事找东家晤商,带着自己的独子从远道赶来,是必也参加了她的生日宴席。
“席后,她东家去到她娘的住处,找到她的母亲,满面笑容地说道:‘恭喜嫂子!贺喜嫂子了!大东家之玉子相中令嫒了,真是男才女貌啊!所以现特托我前来说媒。’她母亲听后也不知是喜是忧,如果女儿能接受这桩亲事还好,弄不好便难有立足之地了。
“于是便对东家的道:‘东家,谢谢您亲自来说媒,这事如果能成便是一桩美事,不过还得娃儿点头方行,您也是了解娃儿的,我这娃儿性格与常人迥别,我们虽家道清贫,但在婚嫁这桩子事上,我是担心如她不遂意,恐怕难以顺从。’
“东家的道:‘嫂子话虽在理,不过自古儿女婚姻大事父母作主,媒妁牵红啊!’她娘便道:‘东家所言极是,要不您先坐一会儿,娃儿正在前边坪里晾衣,我现就去问一下娃儿,也好有个主意。’说着作礼离去。
“来到她女儿处细声问道:‘娃儿,东家特来说媒,大东家的儿子人才不俗,娘不知你意下若何?’娃儿说道:‘回娘的话,孩儿还小,暂不思嫁,还望娘能够解谅!’她娘虽疼惜女儿,但也不得不提醒道:‘娃儿,只怕如此一说,我们很难有安身之所了!’
“娃儿道:‘娘,孩儿明白,但孩儿毕竟还小,不如娘去回东家的,就说是孩儿的意思,等孩儿十八岁时再请大少东家来提亲不迟。’她娘于是回至住处,将娃儿的意思转述于东家,并对东家的道:‘东家,您也是看着娃儿长大的,大东家那边,还得您多周旋周旋才好啊!’东家的亦无他法,只得将娃儿的话向大东家的转述一遍。”
说到此处,瑾瑜亦起身去袋里找水喝,直急得六人扭头连不叠问道:“那后来大东家父子俩怎样了?他们没难为娃儿母女二人吗?”瑾瑜饮了一口水道:“大东家的父子俩也没怎样,于翌日便打道回府了。”
第三十五章 词现隐缘
第八回//逍遥客受捧饮二宴//倩瑾瑜瞩咏观景词
此时施华以一种担心的神情望着瑾瑜,并问道:“若两年后,那大少东家的再来提亲咋办?”其实瑾瑜并没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毕竟大少东家是一个无可挑剔的美男子,便笑答道:“娃儿又能怎样?也只能等两年后再说了。”
阿尼慕并不喜欢歪来拐去,直问道:“瑾瑜姐姐,是不是娃儿心中已有人了?”此话一出,一行人都将目光移向方阳,直把方阳弄得极难为情,他道:“我说大家不要朝着我打量,好像要往我脸上贴金似的,连大东家一表人才的兰玉娃儿都没能瞧上,你们觉得我配得起娃儿吗?”
见方阳如此贬低自己,瑾瑜甚觉不好意思起来,说道:“方阳,我认为这世上不是谁配不配得起谁的问题,主要还是彼此之间有没有那种感觉才是关键之所在。”二人的一来一往,阿尼慕并没有听出个端倪来,又直问道:“姐姐你快说呀!到底那娃儿心中有没有人啊?”
阿尼慕的紧紧追问,使得瑾瑜无法回避,她道:“那娃儿不是说了吗?她自己还小,要到十八岁以后才考虑个人的问题吗?”之后话锋一转道:“好,我的故事讲完了,该哪一位了?”之后就是兰花派四人轮流讲了故事,未置话下。
此刻山上早已岚清雾散,天上亦是星斗满天,烁烁生辉。八人又聊了一阵之后,学着伊澜的先后摸黑各去捡了一回东西,便敞开睡袋,将扁袋垫之于下和衣而睡,并留着篝火之余烬驱些露气。始睡之时,都难免仰星长望,各有所思。
两个时辰之后,实因露水太重,便将头缩于睡袋之内。亦有因兴奋的,亦有不适于露天而寐的,除伊澜和余晖之外,他们之中不乏半睡半醒者。待翌日凌晨,才觉睡意浓浓,酣然入梦。
伊澜和余晖天刚微亮便已醒觉,只不好吵醒各位之雅寐,是以续赖于睡袋内直到卯时正方起身小漱。六人闻声亦起来小漱一番,此时阳光已透过霞缝斜洒于山坡之上,八人便将被露水微湿的睡袋折叠起来,收拾一番,辰时未至已是整装待发,一起朝藿朗峰险要处行进。
一漏时来至藿朗峰之险要处,仰望峰巅,竟无攀险而上者,巅下却有三十几人时有昂首相望,未备攀爬,只待着看是否有攀爬者。阵煦和施华便将扁袋置于地上,取出索锁钩,重新整理了一番,正待先攀,伊澜将扁袋置于地上道:“不如二位兄台将钩索给我,待我先行上去,再踩压索头,各位再拉索而上可好?”
七人见伊澜愿先行上去,自是高兴,也正欲欣赏一番她登险时之仙姿秀态,阵煦便将索钩递与伊澜问道:“不知伊澜仙子是飞身直上还是沿索攀爬?”
伊澜边伸手接过索钩边道:“自然是沿索而上,我岂能做出彼等绰人眼目之举动,误导世人之认知!”于是提着索钩又向前攀了几步,于一可立脚之处停稳。险要处约有二十米之高度需要攀缘,并且陡峻。
索长约有三十米上下,索头是一个开花三爪钩。伊澜将锁钩于手中转了几圈,然后向高处抛甩而出,索钩便钩住了上面的岩石。但伊澜用手一扯,锁钩一滑,只钩住了上面一丁点岩石。底下众人皆以为她会将索钩摇拽下来后再重甩,但都出乎众人之意料。
只见伊澜拉索轻沿而上,姿势优美远胜踏雪无痕,要是脚未踮崖壁,跟飞天没有什么二致。只见她三下五除二便过了这险峻之处。下面更是掌声四起,伊澜只得挥手微笑向下面众人致意。又将锁钩重新钩牢岩石,用脚略踩按住。
下面六人都依次攀爬而上,只有余晖在下,不知是看扁袋好还是攀沿好。正踌躇间,只听上面伊澜弯掌置于嘴前,喊道:“余晖,你何不上来?”余晖亦弯掌回喊:“我在下面看扁袋也是一样的。”伊澜又喊道:“扁袋没人要的,也不值什么,你上来啊!打上面看风景好美啊!”
余晖又回喊:“好啊!但我体力不好,你帮我一把才行啊!”伊澜欣然答喊:“好啊!你站好了!”说毕伊澜居高临下伸指向余晖施展指物去性程序,将他的体重降至约十公斤。余晖便脚踏原地,踩了十几二十步,以求适应。之后才向前攀爬几步,至索绳处,拽索攀缘直上,轻松自若。
下面亦是掌声频动,弄得余晖亦不得不回头微笑挥手致意。伊澜此时将索钩收起,置于附近一岩凹处,以免自己离开后下面有人沿索攀爬,万一不小心有人跌落下去,扫了大家的雅趣事小,毕竟生命诚可贵,不要在此丢了卿卿性命事大。
八人又往巅处中央登行了四五十步,来至正中处,正巅略为凸起,为深灰褐色岩石,寸草未生,此刻诸位甚有头顶青天,脚踩大地,高处不胜寒之感。可谓是人伫云峰,天触岚兴,风拂绦带,俯仰瞩望,重峦叠嶂,叹为观止。
余晖感慨道:“远近这云涛雾海缭绕于群山之腰腹,众山脊之翠绿却清晰明丽,霞光倾泻于二者之上,艳艳生辉,真如仙境一般,美不胜收啊!”伊澜亦有同感,说道:“此刻打此处环望,风景丽美自是不必多说,要是有哪位能填一阙观景词或是作一首赏景诗来,与之相衬映,定是美之不胜!”方阳见无人附和,又谙悉自己师妹素习喜好诗词,便道:“不如请我们瑾瑜师妹显露一手!”
瑾瑜正遐思冥想间,忽闻方阳点名叫她相赋,因不好推却,遂说道:“姐姐自是雅兴,要不我填一阙不成样的观景词来,如扫了大家之兴头,不得见怪才好。”众人都道:“瑾瑜你就别谦恭了,那就快请吧!”盛情难却,瑾瑜道:“好吧!那我就填一阙《水调歌头?峰顶望》,作得不好,请各位不要取笑啊!”众人皆说:“你就不要客气了,快快有请!”瑾瑜英姿飒爽,身轻摇动,手随意舞,咏词如下:
璧日冉升照,辗转至青巅。虽然已立云汉,未见己成仙。
好欲腾空飞去,掠过千山万水,霄处瞰人间。鸿雁翅翩顾,遂乃缔朋缘。
叹世事,终难尽,物容迁。有谁能释,天上今夏是何年?
旭总朝朝样似,月却宵宵形变,此刻亦难参。趁这霞兴际,权作远尘烟。
吟毕,众人听得稀里糊涂,也不管好与不好,只当助兴而已,便都鼓掌表示一通,瑾瑜谢过。方阳却道:“瑾瑜,你想知道天上今夏是何年,不如直问伊澜仙子或余晖神仙岂不很好,非要填在词里面,弯来拐去的。再说了,你在凡间,知道天上年祀又有何用?难道你真想成仙不成?”
第三十六章 进去再说
伊澜更是说道:“方阳所言极是,你现在即便知道了亦是无甚用处,待你哪天上得去了,自然知晓。”瑾瑜娇羞道:“好啊!你们俩尽拿我寻开心!”弄得七人畅笑起来。
伊澜又道:“瑾瑜,纵便我此刻告知于你,天上今夏十八年,尔亦无从理会。”瑾瑜何等聪明,早已理会出个八。九,但仍道:“我既无从理会,姐姐何不晓示于妹,以却妹之愚昧?”
伊澜故卖关子,说道:“此乃天机,有缘妹自然知悉。”瑾瑜不便再问。阿尼慕羡道:“三位姐姐,要是我也能在此作上一首该有多好啊!只可惜我不会诗词,要是三位姐姐能教教我就好了!”
伊澜虽不便为人师,但正想与大家长久相处,说道:“妹妹聪明伶俐,将来定是有出息的,要不你们三个都到我们邑园来住,就可相互学习了。”此话一出,直把阿尼慕乐得不得了,说道:“那太好了,先在此谢过姐姐!我一定跟着三位姐姐好好学习!”
碧罗春和瑾瑜也高兴得什么似的,碧罗春并道:“姐姐,这真是个好主意,今后我们三个定跟着姐姐好好学习!只是会不会太打扰姐姐了?”
见三位都愿去,伊澜极是高兴,说道:“三位妹妹客气了!更何来打扰之说?多几个相投之人住在一处,也会增添些热闹的。”三人自是不好再行推让,否则反倒见外了,还以为不愿去住呢!八人于峰顶上又欣赏了约莫半个时辰的风景,待云霞渐渐飘匿,山明影现之时,不禁又叹为观止了一番。
正流连忘返之际,伊澜说道:“各位,美景虽丽,终不可太贪,得适可而止,人生之路尚悠长,余有情怀护物房。”众人皆道伊澜言之有理,故决意由伊澜在后,依次沿索落巅而去。
一行背好行李,朝山下走去,两个时辰后来至盈门酒肆,又喝了些水,领了马,直往盈门客栈而去。阵煦更是早已去到兰花派此县堂口,飞鸽传帛至兰花山庄,说明日午时有邑园之新任园主和一位仙子及葵花派的两位高人莅临,请他师父师母做好迎接准备。为确保传信无误,阵煦特起动兰花派之特级传信机制,安排堂口先后分三遍将鸽发出。
他们在客栈开好房,订好席,叫好水,各自洗漱一番之后,甚觉清新,之后来至筵上。因一路消耗体力太多,八人早已饥肠辘辘了。膳毕茗谈间,阵煦说道:“先前我已去到敝派本县分口,已飞鸽传帛至敝山庄,说是明日午时四位便至敝派总舵,我想诸位昨夜定是休息欠妥,所以今晚我等不如早点歇息,趁着清晨凉快,明日早点起程,四位意下如何?”
伊澜虽有些难为情,但极欲一往,说道:“全听阵煦兄安排便是,只是这次我等前去贵庄,定会多有打扰,又未备礼物,真是不好意思!”阵煦忙道:“伊澜仙子客气了,敝派能得四位大驾光临,自是荣幸至极,岂有打扰之说。”
碧罗春亦道:“姐姐还这么跟我们客气啊?”引得方阳发笑道:“人家伊澜仙子是女子吗,哪比我们这些须眉男子,我们男子的脸皮是要厚些的。”
伊澜逗道:“哪会呀!人家阵煦兄、施华兄还有余晖的脸皮才不厚呢!可见诸事都需有天分才行的!”方阳性情爽朗,虽无言以对,却也是被谑而不虐,众人却哈哈大笑起来。阿尼慕打圆场道:“我觉得方阳兄这叫热情,世上之人要都如方阳兄这般洒脱,那生活就有乐趣多了!”
这下说到方阳心坎上了,即刻接口笑道:“看吧!还是有人欣赏我的吗!”余晖深有同感,说道:“谁说没人欣赏你了?我第一次接触你,便觉你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朋友。”阵煦、施华和碧罗春都说有同感。
碧罗春还道:“要不是方阳兄热情搭讪,大家彼此说不定还不认识呢!这得归功于方阳兄才是。”瑾瑜一看方阳,笑说道:“你们千万不要给他戴高帽,一会儿他会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的。”说得众人又是一阵惬笑。
笑过之后,伊澜道:“我也没说他不好啊!”说着又扭头对方阳道:“方阳,我可是早把你当好朋友待的啊!你可千万不要误会我啊!”方阳连忙摇手笑道:“岂敢岂敢!我还不至于差到要误会仙子。”伊澜转口问道:“方阳,前晚那首律诗《骤雨骄阳》是何人所创?”
瑾瑜代他答道:“是我们东家所作,我们东家也是一位极喜爱汉语文化的人,谱也是东家所作。”余晖赞道:“这么说来你们东家真是一位奇人了!”方阳忙替他父亲谦虚道:“余晖兄客气了。”
兰花派四人有些听得莫名其妙,不知所云,但又不便细问。余晖见状,解说道:“是这样的,前晚我和伊澜住在云来客栈,夜间去欣赏云来客栈的演出,方阳和瑾瑜表演了一曲管弦二重奏《骤雨骄阳》,旋律真是美妙极了,奏至高处时还有诗相和,极是少见,所以伊澜才有此一问。”
碧罗春对韵律没有涉及过,羡道:“这么说来方阳兄和瑾瑜姐真是多才多艺了!”瑾瑜谦虚道:“哪里哪里,碧罗妹妹那才叫才华横溢,剑法精湛。”这下把碧罗春说得不好意思起来,因伊澜的大篆剑法在她看来才是深不可测的。但说道:“姐姐的鞭法那才叫绝活呢!”
瑾瑜忙道:“妹妹就不要捧我了,我那两下只能算是献丑而已。”碧罗春复道:“姐姐也不必自谦,说到剑法精湛,唯伊澜姐姐莫属了,在伊澜姐姐面前,我不过是小巫见大巫而已。”
瑾瑜亦有此感,但道:“伊澜姐是仙子,就该另当别论的。”伊澜摇头道:“众位还是要把我当仙什么子的,想是改不了口了,只是不要误导于大众才好。”六人亦是觉得奇怪,阿尼慕更是问道:“不知姐姐为何不肯承认自己是仙人呢?”
伊澜无可奈何地解释道:“我都说过多次了,并不是我不承认,而是我真的并非仙人。”伊澜越是解释,众人越是觉得她谦恭。续聊了一阵之后,八人又去城内转了一圈,至傍晚时方回客栈用膳歇息,并商议于翌日卯时正结队起程,亦交待于掌柜的为他们提前准备好早点以及将马儿饲好。
是日清早,八人带着昨夜便装好滚水的葫芦准时出发,一路让马儿以二十公里左右之时速驰行,途中时有让马儿吃草饮水之外,未作更多之歇停,午时正准时来到兰花山庄大门外。
只见大门外早已锣鼓喧天,热闹纷纷。碧罗春之师父师母亦早已立于门外迎接,于门外迎接的还有秦翔县之县令及本地豪绅们,碧罗春的一些师兄师姐们,更有一大群附近之瞧热闹者。八人下得马来,早有人上前将马儿牵去。只见一长者迎上前来,四人叫过师父,阵煦正欲为大家作介绍,庄主导手笑道:“四位快先请进庄内再说,请!”
第三十七章 各入其位
余晖于是客气地连声谢道:“谢谢!谢谢!前辈及各位请!”齐齐入得庄内正堂。堂中早已摆下接风筵桌碗箸杯酌,只等众人就席上肴。筵桌皆为四方桌,配四条长凳,两人一凳,八人一围。桌面之碗碟皆由青瓷所制,颇显气派,像兰花山庄这等大户人家才用得起,贫民都用陶器制品而已。阵煦引领四位入座道:“来,余晖兄、伊澜仙子,二位快请上座!”
余晖和伊澜谦让了一回,但因地主之盛情难却,便入了上座,接着阵煦又引方阳和瑾瑜紧邻其左而坐,二人原亦是谦让了一番方入座,秦翔县令和一本地大豪绅紧邻其右入座,阵煦师父师母于余晖伊澜之正对面而坐,其它各位豪绅于次席入座,再次席便是碧罗春之师兄师姐们了,堂内共摆下八席相迎。
此时阵煦立于席间通道处余晖旁大声介绍道:“各位,现在由在下来给各位介绍介绍,这位是邑园新任园主余晖先生,这位是邑园仙子伊澜小姐,这两位是葵花派云来客栈之少东家方阳公子和他的师妹瑾瑜小姐。”掌声一片,四位早已起身示礼,余晖向大家拱手作礼道:“多谢大家之盛情啊!此次来至贵庄,因系途中临时决定,匆匆忙忙,未备下礼物,甚是失礼啊!”
众人皆起身说道:“客气了客气了!能亲睹神仙风采,不枉此生矣!”。阵煦接着又对四位道:“四位,这位是秦翔县父母官公青县令,这位是本地知名慈善家钟石老员外,这两位是在下师父师母。”余晖方阳作辑道:“久仰久仰!”他们四人亦齐齐作揖还礼道:“幸会幸会!”
阵煦的师父说道:“四位一路辛苦了!敝庄微薄,略备淡饫,不成敬意啊!”余晖谢道:“庄主客气了!多谢各位之盛情才是!”庄主转头向各席道:“众位快请坐!”众人于是齐齐坐下。
此时庄主又对阵煦说道:“煦儿,叫开筵吧!”阵煦点头,行至堂外,叫一疱厨帮手负责传菜者传下话去开席,自己便回至堂内施华处入座。施华、碧罗春、阿尼慕落座于上席之邻下席。
一会儿后有两个男子给每桌摆上了一坛黄藤老酒,之后两人又帮着将上首两桌的酒斟上,大家客套一番。倏忽首道肴馔“秦翔三合汤”经已端上各台面。此时碧罗春之师父起身对大家说道:“各位,今日敝庄酒微肴薄,难成敬意,还请大家不要介意,也请不必客气,就请起筷吧!”说毕大家动箸吃了起来。
庄主又对同桌道:“来,各位,尝尝这道本地之起筵汤吧!看看味道若何?”余晖伸手道:“大家请!”各人便都舀了一匙,尝后,余晖赞道:“味道惊异至极!但不知系如何烹制?”
庄主介绍道:“此汤系由牛百叶、卤牛肉、牛腩三样主料加配料山胡椒、红尖椒、十里香、大茴香、桂皮、牛剔骨熬成之汤、再加上捣碎之蒜头、姜丝、葱花、食盐等熬成,卤牛肉是一切皆妥后浸于表层。味道辛辣浓厚,具有解疲去湿之功效。”之后庄主又举杯道:“来,各位,尝尝敝庄秘制之黄藤老酒!”
大家举樽呷了一口,余晖不禁又赞道:“好酒!看来世间之美酒佳肴不外乎地道之特产也!”说着第二道肴馔又摆了上台,庄主又介绍道:“这道菜叫‘蛋卷香肠’,内有木耳碎。”又尝之,味道亦是奇美。紧跟着第三道“羊肉萝卜煲”、第四道“香菇鸡”、第五道“鳖鱼乌鸡蒸”、第六道“酸辣鲩鱼”、第七道“瘦肉糯米丸”、第八道“牛肉玉兰片”、第九道“蜜枣炖肘子”、第十道“薯线大白菜”一一端了上来。
菜虽皆为常见之馔,但道道肴馔皆配各色香美之配料烹饪而成,味道自是不差。又因时间太匆忙,一时也配不出更好的菜来。此时只见公青县令拉了钟石老员外衣袖一下,二人举酒立起身来,公青县令对余晖和伊澜说道:“来,我们两人先敬二位仙家一杯!”余晖伊澜赶紧站了起身,余晖说道:“哪敢哪敢!我们二人乃后生晚辈,岂敢劳二位前辈敬酒的,来,方阳瑾瑜,不如我们四人借花献长,敬四位长辈一杯才是。”
方阳、瑾瑜、庄主夫妇亦齐起身,庄主道:“四位远来是客,哪有让四位敬酒之理,不如大家共饮此杯,祝天下太平,人人安康!”余晖点头赞同道:“庄主言之有理,我们就祝天下太平、人人安康,来,干杯!”说毕六人举樽一饮而尽,伊澜和瑾瑜只略抿抿唇,尽尽意思而已,八人遂乃坐下。
这时,公青县令问道:“不知二位仙家在天上食的是何种肴馔?想必是我等凡夫俗子未能听闻者?”余晖笑着道:“仙家之说,在下二人自是不敢担当,在下那里之食馔跟此地虽大同小异,但亦是有诸多不尽相同者,只是也无法一一细述,实乃说来话长,一言难尽啊!”
为增加点气氛,庄主说道:“既然一言难尽,想必是仙家秘籍,凡人不可得之,如若不然,凡人食了,一下成仙得道,那岂不坏了天上之规矩了!”一席话说得众人启颜而笑,余晖左右难为情,不知如何对答方好,伊澜只于旁偷笑,不便出声。余晖只得答道:“庄主说笑了,晚生等所在之食,除多为平素之食馔之外,有些还远不及此桌之佳肴呢!”
钟石老员外一边欣赏余晖,一边道:“看来园主喜爱谦逊,毕竟人仙不可同日而语,今日能有幸同二位仙家同桌共饮,实乃不枉此生矣!”余晖三杯下肚,略有醉意,说道:“老员外客气了,今天在下还跟阵煦兄施华兄等说,在下还真是羡慕他们呢,他们可以成家立室,儿孙满堂,晚生却无此福矣!”此话引得四位长者不禁愕然,钟石老员外问道:“你们仙家不成家立室,那后继咋为啊?”
余晖忽觉自己失言,又不知如何补救,正觉无可奈何之际,伊澜替他解围道:“他其实是没有遇见梯己之人罢了,他素性喜说笑而已,各位前辈勿须当真才好!”众位因不知天上是何规矩,见如此情景,也不好多问,便只说“大家不要客气,快吃快吃”之类的应景话转换气氛。之后其它桌陆续有人上来敬酒,余晖方阳因盛情难却依次作饮。之后四位依次到每桌给大家敬酒还礼,不必多述。
席后,公青县令和钟石老员外向四人介绍说秦翔县是一个养蚕大县,又说现在邻近县都开始大范围养蚕,县里县外很多家庭都有小织造坊和针黹坊,多是为兰花山庄提供货源等等介绍了一通,又礼貌性地邀四位去县衙和老员外府中作客,余晖等说以后有机会一定前去登门拜谢。
下午,碧罗春阵煦等领四位在庄内游玩一阵,又领四位去到她们之织造坊和针黹坊去参阅。余晖伊澜因见她们之各式工艺太落后,又不便传经送宝,只得说“不错不错”等客套语,翌日又带他们在县城周围转了转。
瑾瑜的故土就是秦翔县的,但她村离县城尚有三四十来里路远,自己长这么大又从未回去过,虽然老家还有些亲戚和诸多邻里,但都不认识她了,是必也不好将此事道明,免得伊澜非要去她老家上高院子看看,又累得众人作陪。
第三十八章 其母同意
庄主又邀四位两个月后过来喝寿酒,四人都说到时定来相贺等语。伊澜又向庄主夫人说想带碧罗春和阿尼慕去邑园住,庄主夫人和庄主商量后亦都同意了。余晖伊澜并邀阵煦施华二人一起去邑园作客,二人亦都欣然答应了。伊澜交待说只需带两套路上换洗的衣物,余者邑园会为他们备好。再次日清早八人向庄主等人作别,骑马往邑园方向而去。
八人一路歇歇停停来至盈门客栈,住了一宿。次日未时又行至云来客栈,这回是方阳瑾瑜作东了,八人栉沐一番之后,方阳瑾瑜把六人带至住客部柜台处,对他父亲道:“父亲,这就是我方才跟您说的六位了,余晖和伊澜父亲您是见过的。”说着又将兰花派四人给他父亲介绍了一番。
方阳他父亲深表歉意道:“上次二位来投宿,因不知二位就是邑园主人,招待不周,实在是失敬啊!还望多多谅解才是!”余晖并没有什么招待不周之感,说道:“方前辈客气了,云来客栈的服务很是周到啊!”
方阳父亲忙道:“二位仙家不怪就好,不怪就好!云来客栈已经为诸位治有一桌薄酒,想必诸位已经饿了,来,诸位请随我来。”六人道过谢后,方阳父引领着众人去到一清静院落中的一间雅室,谦让一番后七人围着一圆桌坐了,唯方阳和瑾瑜于一旁侍立,不敢入座。
余晖奇问道:“你们两位,怎么不坐啊?”方阳一本正经地道:“小弟父亲在此,岂有我入坐之理?我们在此帮忙上上菜,斟斟酒亦是一样。”余晖看向他父亲,说道:“已经有两位伙计在此上菜了,方前辈,您就叫他俩入座吧!”
方阳他父亲只好道:“既然园主都开口了,你且坐下无妨。”又对瑾瑜道:“瑾瑜,你快坐啊!”他父亲开了口,方阳才敢坐下,瑾瑜亦是如此。
于是,方阳父亲吩咐旁边伙计摆酒上菜,顷刻间,各式肴馔齐摆了上台。云来客栈不比兰花山庄,各式菜馔可谓是应有尽有,无需特意备办,山上的、海里的、家畜的,各式美味佳肴摆了一大桌。酒也是云来客栈秘酿的“云来醇酎”。
只听方阳父亲说道:“各位,你们既是犬子和瑾瑜之友,大家便是自己人,就当在自己家一样,无需客气,来,起筷!”于是大家举箸用了起来。之后方阳父亲又道:“来,大家举杯,为有缘相识干一杯!”余晖亦道:“好,为有缘相识干一杯!”说毕众人举盅相饮。
一饮之后,余晖大赞道:“这酒真是香醇,好酒!”然后翻转酒瓮上用细绳坠住的小木牌一瞧,只见木牌上写有“云来醇酎”四个字,又说道:“此酒真乃名副其实,香醇入口,真乃‘世间遍美酒,难得瓮头香’,只是好酒不该狼饮,品味宜之。”
方阳另有看法,说道:“余晖兄,这品酒也有两种品法的。”余晖奇问道:“何两种?”方阳一笑道:“一种谓之雅品,另一种谓之豪品,只要余晖兄喜欢,这里不比别处,我们几个既是兄弟姐妹相称,余晖兄尽管豪品无妨。”说得众人偷偷笑了起来。又吃了些菜,方阳父亲说道:“来,园主、仙子、还有四位,我来敬六位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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