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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藏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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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现在的薛藏真极其虚弱,外界稍有刺激,都有可能造成培养液的紊乱,最终促使其死亡。
慌忙无措间,患水无情忽而觉得余光中一道黑影闪过,定睛一看,就在他们上方的树干之上,一个不知从哪来的“野人”,正义匪夷所思的方式,摇荡在树木之间,灵活如同猿猴,速度胜似黑豹。
而令患水无情最气愤的是,那人的说中居然拎着一个明晃晃的物件,仔细一瞧,正是他们的铁箱子。
“毛贼别跑!”
虽说这是人家的地盘,对于这里的地势不如对方熟悉。但患水无情好歹也是无相府的强力战士,别说是个人,就算是只猩猩,也罢被她揍得满地找牙。想抢这位姑奶奶的东西,那得问阎王答应了没有。
深呼一口气,患水无情的身体骤然行动,急如雨,快似风,倩影攒动,气势恢宏。遇到前方有树木相阻,她也不会避让,只是伸手一劈,那碗口粗的树干便立即应声倒地,脱落的部分在那强大气场的充斥之下,被甩飞数米之远。
“喂,等等你义父我啊!”
博士背着一身沉重的行李,别说飞,就连走都困难。眨眼间,患水无情已经跳出了五十米开外,几个跟头之后就没了踪影。管不了那么多,他只好放下手中的东西,尽量追赶对方的身影。
日迫西山,晚霞渐露,懒洋洋的阳光歇着射入门内,照射在地上,映出鲜红如血的光彩。
不仅仅是光,就连地上的水也是红色的,不!那是血。那是由成千上百、风华正茂的少年,挥洒生命形成的。
继续向里看去,只见地上密密麻麻躺着若干具尸体,看他们身上蒸蒸的热血,显然死去的时间并不久。或许他们还想再战,只是因为身体不争气,再也站不起来了。
无相府的屠戮一直到下午三点半的时候才总算结束。厮杀声,哀嚎声,已经听你了,见证这场灾难的人,似乎也看腻了。
依旧是那件光鲜亮丽的大殿,仍旧是那位不可一世的高傲城主。只不是,曾经的他是站着,而现在的他在趴着罢了。
他的身旁还沾着一个人,一个身穿麻衣、一举一动都透露着老汉淳朴气息的中年人。他还是那般憨态可掬,让人丝毫联系不到杀人的凶手,居然就是他。
屠城之后,他已叫其他手下全部撤走,只留下自己一人再次把手。
期间,他还参观了整座无相府,连同其惊人的构造,也一同欣赏了个遍。当然,他也碰到了几只漏网之鱼,不过,猎物怎么弄过逃得过老练的猎人呢?不说也知道,他们全都死了,而且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
这期间,他还在一处破旧的房间中,发现了一个奄奄一息的病患,念在他就要咽气的份儿上,他选择令其自生自灭。
再次回到主殿,中年人又一次附耳到无相城主的身上,听着对方胸膛内,微弱的动静。
噗通,噗通!
虽然缓慢,但是有力。不得不佩服,无相城主的生命力以及意志力实在非是常人可以相比,浑身上下十一处重伤,三处致命伤,还有胸前的一处贯通伤。这一十四处伤势,随便拿出一处放在一般人身上,都能令其九死一生。但这位昔日纵横驰骋的一方霸主将它们全部集于一身,居然仍未咽气。即便从对手的角度来讲,这也是十分值得钦佩的。
“我说,如果你能听到的话,就赶紧咽气吧!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回家吃饭哩!”
此刻,笼罩在无相府主周身的黑色雾气早已遁去,一张白皙粉嫩的脸孔翩然浮现。这张脸生的精致,眉宇阳刚,朱唇似水,让人分不清这脸究竟是属于男子的,还是属于女人的。
然而,这张原本完美无暇的脸,也多了些遗憾,口中喷出的血迹污秽了半面脸颊,血块凝在上面,着实吓人。但就算这样,他的嘴中仍是不时的吐出一些血沫,那是他还活着的证据。他又似乎在对中年人说“你看,我还有命,有本事你继续杀了我”之类的挑衅。其实,他喘的也累了。
“嘿,越说你越来劲。好吧,既然是你自己不争气,那就别怪我冷血无情不给你留个体面的死法了!”
中年人眼色剧变,热血变成冷血,有情变得无情,刹那间,只见他的凌厉虎爪呼啸刺出,直击对方后颈死穴,只听“咔嚓”一声清脆的回响,殿内再也无人挣扎了。
“你也算条汉子,可惜,跟错了主子。”
对着那具微凉的尸身,中年人迈步从他的身上跨过,紧接着,他的面前出现了一处奇妙的风口,身体一晃便消失了。
“轰!轰!轰!”
刚刚平复的无相府内,突然传来连续不断的爆炸声,那是之前侵略者在四处卖下的炸弹,目的就是赶尽杀绝,不留活口。而与此同时,大殿之上的上座之中,忽而发出了几道机械滚动的声响。
“咯吱,咯吱,咯吱!”
那缓慢的齿轮咬合声听得令人毛孔悚然,吓人程度丝毫不弱于僵尸磨牙的动静。不过这个时候就算有那种东西也没用,因为他们终究逃过爆炸的威力,终于要与这些青楼玉宇华为灰烬=。
随着机械齿轮的运动,宝座之下忽而出现了一个漆黑的洞穴,洞口之小,只能容得下一个孩子通过。
紧接着,一个披着长发的脑袋猛然间从中跳了出来,左顾右盼了好一会,才将视线定格在前方不远的尸体之上。
恍惚间,披散的发丝间露出一张四成相识的粉面,一双红肿的眼眸早已哭的不成样子。
“爹!”
那人跳出洞口,不要命似的朝着无相府主扑去,丝毫不顾周围掉落的瓦片石砾。
“爹,你怎么了!爹,你睁开眼再骂我一通啊!”
悲痛欲绝的女孩抱起死去的无相城主,随即仰天长'。发丝垂落,露出那人的本来面目。
居然是许久不见、薛藏真的同伴,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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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兄妹
硝烟纷飞,乱石崩溅,处在无相府身处的赛博洋被一道震耳发聩的声响惊醒过来,由于用力过猛,他那被冰壳包裹的伤口又一次绽裂开来,渗出殷虹的血迹。
“这……这是在哪里?”
足足昏迷了一天的他,根本就不知无相府遭遇的劫难。眼看自己所在的宿舍即将坍塌,咬牙坚持下,好不容易下床挪步至门外。
只见外界早在连番的爆炸之中面目全非,厚大数百米的山腹愣是被撕开一条细长的裂口,一眼能够隐约望到前方传来的细微光亮。
“不好,难道真的是他们来了?”
赛博洋忽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禁急中生智,体内残留的帝气随即漫出,包覆在他的身体表面,进一步延缓了伤势的恶化。不过,凭他现在的状态坚持不了多久,如果不能及时到达一个安全之地,恐怕他将要被这山腹彻底埋葬了。
连走带跑,赛博洋对于无相府的地形却是格外熟悉,好像他已将地形烂熟于心似的。没过多久,他已经来到了地表之上,接着数之不尽的尸体出现在他暗淡视野之中。
先是一怔,然后惊慌,他在死尸之间踱来踱去,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而且,他的脸部表情也是同样纠结,期待,胆怯,他害怕找不到,却又更怕见到。
找不到,他着急。找的到,这里只有尸体。
就这样,赛博洋怀着这样的心情一路来到了大殿之上。好在殿上的主梁还没有垮塌;好在,那里还有一个活人。
“繁花!”
仅仅一眼,赛博洋便唤出了对方的名字。而痛哭流涕的繁花同样向前望了一眼,口中不禁哀呼道:“哥,爹死了。”
事情到此才终于掀开冰山一角。原来繁花全名赛繁花,与赛博洋是亲生兄妹,竟然同是这位相合城主的后人。生性倔强的两人,偏偏不安于平静的生活,非要外出闯荡。于是,赛繁花流落到了战孤收容所,而哥哥赛博洋,就进入到了训练场里体验生活。正是赛繁花回家拿钱医治黄勇的举动,这才暴露了黄勇的身体之谜,进而发挥发生接下来的事情。不得不说,天意弄人啊!
赛博洋飞奔进殿,还未来到相合城主的遗体跟前,便已屈膝跪下,两行尊贵的热泪,随即涌现。
“爹,对不起,儿子来晚了!”
他抱起相合城主那只血迹斑斑的手臂,又看了看对方满身的伤痕,随后闭上双眼,尽量回想之前这里发生的一切。那可真是一场旷世决战啊!
兄妹俩相互依偎,希望能在父亲最后的时刻多陪陪他。因为,他们即将离去,在那之后,他们将阴阳两隔,天人永别。生与死的距离,实在远的可怕。
“哥,你是从哪来的?怎么也是一身伤,难道你也参加了战斗?”赛繁花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但又立刻湿了一片。
“事情说来话长,这里马上就要被夷为平地了,咱们还是想办法尽快逃离这里吧!”
此时,赛博洋显现出性格与年纪上的优势,率先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没错,眼下保命要紧,人死不能复生,与其在这同父亲一起葬身府内,不如找寻出路,保住性命。那之后是报仇,是积攒实力,再做打算也不迟。
“哥,门外的大路已经被彻底摧毁,想从那里是通过是不可能的了。你知道这里还有其它的出口吗?”赛繁花忽闪着肿的好似铃铛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问道。
“这个……我也没有把握。不过,看外面没有修罗场的人,想必他们已经成功逃离了。也许,那里有生机也说不定。咱们去那里看看。”、
说着,赛博洋低头忘了一眼自己的父亲,然后重重叩了一首。接着,他站起身来,拉着恋恋不舍的赛繁花,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去。
“爹,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为你报仇雪恨!”赛繁花手指天空,咬牙切齿地哭道。
在兄妹二人离开的背景之中,瓦砾落下,相合城主如愿瞑目,就在自己即将被彻底掩埋之际,他的脸上露出了最后一丝微笑。
一股会心、欣慰的笑意,令人回味。
相府的整体结构十分复杂,其中暗道遍地,机括繁多,如果不是谙熟地形之人,休想从自如穿梭。好在,他们兄妹二人自小在这长大,对于这里的情况还算了解,除了极深的地方之外,他们也算去了个遍,只不过没滞留罢了。靠着脑海之中残片般的记忆,赛博洋又一次来到了修罗场中。此时,这里已然人走茶凉,满目疮痍,到处都是萧条败落的景象。还有那些冷冰冰的重型机械。不久前,它们还在辛勤工作,如今却已沦为一堆破铜烂铁,无人问津。寂静是他们无声的抗诉,冰冷,是他们宣泄的眼泪。
它们的心死了。
“真不知道,爹在这里弄这么多东西到底为了什么。”赛繁花抚摸了下旁边随意放置的零件,略有所思道。
“他的事情,我们看不穿。我们的事情,也不用他替我们管。我感觉,这样很公平。”
“可是,如果咱们能劝阻他,或许,他就不会……”这时,赛繁花眼中的泪水再次出现,眼瞅着就要淌下来。
“事情都过去了,有什么好后悔的。爹的仇,我早晚会报。那群猪狗不如的畜生,我赛博洋一定让他们血债血偿。”
不顾身上的伤势,赛博洋凭空一拳,掀起的大片拳风,竟使得旁边的一枚巨型集装箱轰然破裂。接着,一只银晃晃的铁疙瘩顺势落下,差点砸在了赛繁花的身上。千钧一发之际,赛博洋挺身而出,抬腿一脚,将将那个铁疙瘩踢地转了数圈,好不容易才摔回到地上。
“咦?这是什么东西?”
赛繁花凑近那东西,皱着眉头随即问道。
“这就是爹研制的可以对抗人造人的杀手锏,可惜,它们还没有完成。不然,那些家伙也得逞不了。”说到这,赛博洋的脸上不禁抽搐了一下,显然是自己刚刚的话又一次触及到了心中的伤处。
“就这东西?能打得过那帮家伙?这玩意叫什么名字?”赛繁花手指着铁疙瘩说道。
“杀生十三。”
“这是他的名字?”赛繁花问道。
“恩,杀生十三。”赛博洋坚定道。
“好古怪的名字。不过凭爹古怪的性格,能有这样的想法也是见怪不怪了。话说,哥,你找到出口了吗?”
“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赛繁花继续道。
“这些杀生十三还没来得及完工,需要被运到其它地点进行二次加工。想要将它们从这山沟子里运出去可不容易。除非……”赛博洋拉长声音,迟迟不说出接下来的话语。
“到底是什么啊,别卖关子。”被对方这么一挑拨,赛繁花的好奇心被彻底勾引了出来。她这人,平日里最受不得的,就是话说一半不说,事做半途未果。眼下赛博洋又来这么一手,加之之前的丧父之痛,搞得她的精神都要崩溃似的。
“我是说,既然他们能将这些家伙运出去,就一定有它们特有的运输路线。不然这么大的数量,一旦行动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惊觉。看这样完好无损,想来敌人并没有发现这个秘密基地。想来,那运输通道也是完好无损的吧!”
说完,赛博洋顺着地下的小型铁轨,看向远处,只见前方不远处,竟是一处漆黑的隧道,由于长度与地形的缘故,里面究竟什么情况,谁也说不清。
“走,进去看看!”
赛繁花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已经大步流星地踏入了隧道之中,一道道清晰而又深邃的脚步声,回荡在整条隧道之中,动人心弦。
“哥,等等我!”
被独自留在外面的赛繁花,虽然内心极怕,但比起孑身一人来讲,他宁愿选择前者。于是,他赶紧小跑跟上,不一会轮廓便现实在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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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深山老村
话说,患水无情紧随偷窃人的脚步,一路追去。形势所迫,根本没有来得及记下沿途的标志性景物,所以到了现在,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置身于何处了。
眼下,周围的树木变得越发茂盛,参天的枝叶几乎遮蔽了整片天空,只有微弱的光线从那缝隙之中落下,洒在四周,为其照亮前方的道路。
跟了这么久,患水无情不得不为前面的人赶到一丝敬佩。要知道,他的脚下功夫可是修罗场内数一数二的,除了岳惊魂能与其较量一番,其他人还真没被放在眼里。可是,自己的引以为傲的速度,到了这里就好像失灵了似的,二人的距离非但没有拉近,反而是她被那贼人越抛越远,眼瞅着就要望不见了。
心知不妙的患水无情,自然是竭尽全力,不再留有后手。跳动间,只见她深吸一口气,身形竟是开始慢慢飘渺起来,好像一团泡沫一样,忽忽悠悠,差点解体。
然而,这看似不堪一击的躯体,却是诡异的很,她的速度非但得到了大幅的提升,就连体制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凡是前方出现的障碍物,她都能一一透过,而且毫不费力。穿越物体之时她所显露的表情,就好像鱼儿水中游,阑鞒た找谎硭φ薄p>; 于是乎,患水无情又开始渐渐接近了前方之人,救人心切的她,顾不得许多,以免后患,只得出手杀招阻击对方。
“休怪我无情!”
心悬一念,患水无情双手挑拨,柔水活现,犹如经纬。面对无穷无尽的“水线”,她却只取一条,捻入两指之中,口中默念“好你个无情浪子!”接着,那根纤弱的丝线通体绷紧,居然化成了一条奇长无比的银针,随之脱离指尖,射向前面的贼人。
银针,或者应该称它为水针更为准确,体积重量都小到可以忽略,虽然它的速度追星破空,但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一闪,一现,又一闪,又一现,那根灵动的银针在凭空跳跃了数次之后,呼吸间已经来到了那人的后心跟前,只要再有万分之一秒,它便可以洞穿对方,将其瞬杀。然而,万事皆有意外,就在患水无情准备上前强人事实,那个拎着铁箱的盗贼居然“嗖”地一下凭空消失了。
还没来得及回味刚刚发生的事情,患水无情紧跟迈出一步,却被前侧一股看不清的引力吸了过去,任她如何挣扎,都难以逃脱。心中大惊的她,除了呼喊再无其它办法。
“义父,小心!”
就在距离事发地点数百里的丛林之中,气喘吁吁的博士拿着一堆行李,正在马不停蹄地追赶患水无情。虽说他有深藏不露的身手,但也架不住这些累赘的影响,正所谓壮士断腕,不过这种心情。
与此同时,患水无情的提醒引起了博士的注意,意识到对方可能身陷危急的时候,他索性抛下其它的行李,如鱼得水一般,“噌噌噌”几下便赶到了现场。然而,这里已经人走茶凉,空气之中似乎还弥漫着患水无情身上的体香……
天旋地转,加上内府翻涌,此刻的患水无情已经不知所措。她已经不奢求自己还能幸免于难,只希望赶快解脱,早死早超生。
然而,翻滚了几下之后,她居然摔倒了一团相对柔软的物体之上,搁鼻子这么一闻,居然还有芳草的香气。
“这是!”
好不容易支撑起上半身的她,摇了摇满是金光的眼睛,定身一看,自己的身下居然是一堆稻草。上天对她果真不薄,机缘巧合下,竟然掉在了一个稻草垛上,这才侥幸逃过一劫。不然,这一摔的冲击力绝对可以令其断手断脚,丧命也是极有可能的。
刚刚还在森林之中,为何眨眼间自己会来到这个奇怪的地方?带着满脑的疑惑,患水无情晃晃悠悠地爬下草垛,期间差点从上摔落下来。
还没搞清状况的他,忽而听到耳后传来一阵“吱扭扭”的声响,回头一望,居然是一辆极为古老、几乎只能在博物馆里见到的老玩意,牛车。
没错,是牛车,不是火车,不是汽车,更不是动车,而是依靠牛马作为动力的牛车。这种早应淘汰的芦后工具,为何还会继续使用?疑云丛生的患水无情转身迎了上去,问个究竟。
“老人家,你这是要干什么去?为何还会用这么落后的牛车?”
患水无情拦下赶车的老汉,语气平和地问道。
“你啥子来头,干啥问这瓜问题,赶牛车当然是去地里干活,难不成还四处瞎转悠。莫要挡我,我赶急。”
为眼前这位傻姑娘解答完之后,老汉挥动着手里的鞭子,一边呵斥着,一边继续朝前行进,丝毫没将患水无情放在眼里。
“这老家伙……要不是我找人急得很,一定要和你好好理论一番。”
这下子,又剩下她一人在这,前看无村,后顾没店,别说寻找盗贼的下落,就连落脚的地方都难寻得。想那可怜的博士,此时一定在森林之中苦苦寻找,可真是难为他那把老骨头了。
以不变应万变,她曾经在书中见过。不过,她还没有用过。这回,她决定理论联系实际,试他一试,也好印证一下那些死板的老教条,究竟有没有用。
接着,她摆出一副无家可归的可怜相,蹲在路的一旁,水眼汪汪地盯着路中间,好似期待着什么。其实,他只不是在装傻罢了。
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没过多久,有一辆老式的牛车路过这里。但是,这一次的赶路人就没有之前那位那般憨厚了。只见此人身长不足五尺,却是生了一个硕大的脑壳。贼眉鼠眼,招风大耳,夸张的龅牙呲在嘴唇外面,时不时地流出若干口水。
虽然生了双鼠眼,但小眼聚光,看到心动的事物尤其好使。远远望见路边的患水无情,他居然就像猫见了老鼠,老鼠见了大米,大米见了大地,大地久旱遇上了大雨。一切都是那般理所应当,所以,他也理所应当地来到了她的面前。
“嘿嘿,小妹妹,你是不是迷路啦!”
猥琐之人吞着贪婪的口水,两只小眼几乎要看穿对方的身体。
而在得到对方的搭讪之后,患水无情缓缓站起身子,天生的优良基因,加之后天的努力,再加上过早成熟的性状,致使方过碧玉之年的她,已经拥有了将近180公分高的身材,与眼前的猥琐男相互一对比,立即便形成了一副滑稽的画面。
年纪,你是我爸爸,个头,我是你妈妈。就是这样。
在对方站起身的刹那,猥琐男的脸上随之也显露出一丝惊色,显然他也被对方人高马大的个头吓了一跳。然而,回头想一想,女人长得再壮,也终究是一个女人,与男人比起来,还是逊上一筹。仗着自己男人的阳刚之气,他那自卑的内心再次充实自信。
“这位大叔,不好意思,我能搭下便车吗?刚刚我和同伴走散,迷路了。”患水无情仍是以一种较弱女人的口吻,近乎娇吟地向猥琐大叔诉苦道。
“嘿嘿,好说好说。你上车,叔叔带你去找同伴。”
就这样,在猥琐大叔的搀扶下,患水无情哆哆嗦嗦地爬上牛车,畏缩在后侧的一角,继续伪装成弱不禁风的小家碧玉。谁也看不出,这位貌美的女人,居然是一颗吞下就能穿肠要命的毒药。
“小妹妹,坐稳了哦!”
畏缩大叔痴笑着,傻乎乎地朝对方眨了下眼睛。实际上,他的脑海之中早已开始计划之后的事情,如何如何将对方带到家中,如何如何要对方放弃抵抗,等等一些龌龊、令人唾弃的行径。当然,他并不知,自己马上就要大难临头了。
“走喽!”
长鞭挥起,飘扬在风中,发出连串的霹雳。老牛拉着沉重的牛车,摇着头,晃着脑,显得格外自在。就连那轮内的轴承,也规律地发出阵阵“吱扭”,这片大地,充斥着一股与世无争、世外桃源的意境。
“这是哪?”
黑暗中,一双湛蓝的眼眸缓慢睁开,黑暗之中,多了一丝活力,少了一些冷清,随后又被团团寒气包裹,时上时下,漂泊沉浮。
“你醒了啊!”
远方,一个浑厚绵长的男人声音忽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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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世外高人
话说患水无情坐着老汉的牛车,一路走来,行了大概十来里路,来到一处农舍林立之地,可就是没有供人停歇的地方,这可真是令一向娇惯的她着实苦恼起来。
“大叔,村里面有住店停脚的地方吗?天色不早了,我看不如先投奔个旅店吧!”
眼见到嘴的鸭子即将飞走,猥琐老汉连忙赔笑,开口道:
“我说小姑娘,这穷乡僻壤的,哪里有那种高档地方。依我所见,你干脆去我家吧,我独身一人,方便的很。嘿嘿嘿……”
猥琐大叔狼子野心的本来面目一览无余,再也不做掩饰。患水无情瞧着这位恬不知耻的老帮菜,居然不怒反笑,将计就计、语气细柔道:
“这样多不好意思啊!实在不行,我给你钱!”
说着患水无情摆出一副掏钱的动作,一脸的童真无邪,让人不得不对其放松警惕。
“哎,你这可是看遍了我王老汉,不是吹,这些年来我帮助的寡妇那是……”
接着,这位骄傲的王老汉,把自己从前在村里如何如何帮助邻里孤寡女人的事迹,一五一十地娓娓道来。说话间,只见他满嘴唾沫飞溅,唇边泛白,已然是有些脱水了。再看一边的患水无情,尽量将身子向后倾斜,生怕那些黏糊糊、带着异味的口水挂到自己的脸上。
条件谈拢,王老汉兴高采烈地牵着牛车踏上回家的路途。不过,他并不敢走大路,净挑些羊肠小路走。这样做的目的,一来是减少返程的时间,以便尽快实行“正事”;二来,避人耳目,害怕他人发现。
刚一进门,王老汉的手脚就开始不安分起来。而患水无情也只是一阵阵的冷笑,并不作声反抗。
发现对方并不排斥,他更是肆无忌惮起来。伸头看看四下无人,王老汉赶紧插上门栓,色眯眯地走向貌似孱弱的患水无情。
“小娘子,你王哥哥来了……”
“哼哼,来的真好!”
刹那间,只听屋内传来一声尖锐的哀嚎,如同一把利刃,刺向广袤无垠的田野之中,随后又恢复了平静。人的生命有时也是如此,来得快,去的更快。
许久,一脸镇定的患水无情再次从门内走出,步履平坦,不慌不忙,仿佛,屋里的那具支离破碎的尸体与他无关一样。
收拾了败类王老汉,孤身一人的她回到了村落的中心地带。
看四周农家的摆设便可知晓,这里的人绝大多数都是以农耕过活,搞搞堆起的草垛,随处可见的牲畜,时不时的哞哞声,这里简直就是一处纯天然的农村。
然而,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这不,没走几步,患水无情便在一处拐角听到了一阵叮叮当当的铿锵声,捶打均匀,力留三分,居然是间少见的铁匠铺。
近处观瞧,只见攒动火舌的后方,站着一名赤膊黝黑大汉。身着粗布,腰缠裙带。围腰之上,千疮百孔,全是火星迸射的痕迹,想来与那铁匠并肩战斗也有些岁月了。
不过,最令她在意的,是对方眼眶中一双招子。他也见过不少人,看到过一些器宇不凡,精神抖擞的男子。可是,论眼神,没有能够赶得上这位铁匠的万分之一。那是一双炯炯有神、好似在熊熊燃烧的火瞳。火光盛,他的眼神却是更烈。火力颓,他的眼神依旧不减。一个人,能够站在原地,长久保持这种全神贯注的状态,那简直是一件比上天入地、起死复生的神迹还要困难的挑战。然而,这位铁匠轻轻松松做到了。
按捺不住心中的敬畏之情,患水无情走上前去,略显单薄的声音,细的犹如夜晚清风。
“师傅,您这里有什么卖?”
面对患水无情这等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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