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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缘劫之君诺天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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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还有些反映不过来,便见冉鸢从房中出来,吩咐道“不要多问,照三少爷说的做,其他人收拾东西随我回京。”因为她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与其让他们担心忧虑,不如保持沉默。
“可是主子她……”。休梦担忧的随着冉鸢道。
“你们能做的,就是跟我回去,等着你们主子回来,在那之前,尽你们所能,守护好你们主子为之努力的一切。”冉鸢打断休梦的话,诺儿的情蛊,不是谁都解得了的。虽然不知道这丫头到底在外面捣腾了些什么,但是从她诞辰上休梦代表玲依阁那一枝独秀的舞蹈,醉仙楼上她独有的雅间,那些随时跟在她们身边保护的鬼面影卫,种种,种种,都告诉她,诺儿在外有着自己的一方天地,她虽然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是起码,她要在她不在的时间,帮她守住这一切,直到三师弟带着她安然归来。
“那……大少爷那里……”萍宵欲言又止,这些日子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也隐约察觉到大少爷和二小姐只见不寻常的气氛。
“萍宵、书寒,送平王回北国京都……护他周全。”萍宵抬头惊诧的看着冉鸢,二小姐居然称呼大少爷平王。
“不用了,我跟你们一起回君临城……不去看看大将军吗?”不知何时来到的幕喆修站在阁楼的楼梯口,犹豫着看着冉鸢说道。一改前些日子萎靡颓败的样子,恢复了以往的亲和温雅,只是那下巴上许久不曾刮过的胡渣兆示着他这些日子来的沧桑和憔悴。
接触到幕喆修看过去的眼神,视线触碰的瞬间,她只觉得心头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扎了一下,冉鸢将头偏到一边,努力不去碰触他的任何视线。
“我去一趟西苑。”无法在那压抑的氛围中自由呼吸,冉鸢低着头错开幕喆修下了楼,朝着西苑走去。
幕喆修目光忧伤而温和的注视着那脚步匆匆,如逃也似离去的背影。似乎他已经习惯了看着那个背影离去,有多久没有看到她正面自己,有多久没有好好的说上一句话,曾经习以为常的生活,如今却变成奢望。
“在前厅等,我去去就来。”他也必须去见见大将军才行,有些事,终究是要面对的,无论她愿与不愿,他都必须给她一个交代。
山庄的西苑是一个独立的院落,在这一处悬崖绝壁的另一端,与前院连接形成一个月牙形的弧度,住在那里,无论前院多大动静,也影响不到这里分毫。
墨罗珏铭佑和拉赫尔曦月就在此度过了近两个月风平浪静的时光。在她们的隔壁离着一段距离的地方,住着被靑戈带回的朱雀。难得清静祥和的日子,让这个院落彻底与世隔绝,她也只是想自私一回,不问世事,只在这里享着清闲度日,不理会外面的纷纷扰扰。
“铭佑,我们有多久没有这么清闲度日了,感觉像是回到了十几年前的日子。”拉赫尔曦月靠在墨罗珏铭佑怀中,二人背后是这院里最高最大的一颗榕树,层层阴影遮住了阳光,斑驳的树影投映在树下二人的身上,剪碎了一地的温暖时光。
墨罗珏铭佑轻轻揽着靠在自己怀中的妻子,一只手随意的搭在支起的右腿上,动作洒脱自然,透着股不羁的潇洒韵味。听着妻子在身旁的轻言软语,嘴角挂着满足而缅怀的笑意道“你若是喜欢,以后我们日日如此。”
“好。”在墨罗珏铭佑看不到的角度,拉赫尔曦月的嘴角挂上了一丝苦涩而悠远的笑意。她违背灵舒悠阳的命令,等于背叛了苗西部族,就算她是真正的北国怀安公主又如何,那人一样不会放过她,她只求,这样的日子再长一点,让她能再陪在这个男人身边久一点,就好。
“曦月,如果有一日,我不再是现在的我,你可会……”后面的话墨罗珏铭佑没有说出口,那原本满是祥和宠溺的容颜抹上一丝怅然,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在做着什么很重要的决定。
“你就是你,不管你在哪,变成什么样,我都要陪着你,一生一世。”拉赫尔曦月眼中那从阴影看向光明处的明眸中,一滴清泪顺着眼角滑落,声音轻柔绵软,情意绵绵,似要对着身边这人,诉尽一生的爱恋。
“好。”一句淡淡轻柔的回答,挽回了墨罗珏铭佑那弥漫的哀伤,嘴角扬起的幸福微笑盖过了苍茫的神色,融化在那一片斑驳的树影中遗漏的阳光下。
“爹爹、娘亲。”冉鸢来到西苑看到的便是那属下如诗如画的一对璧人,她此生最重要的至亲,那潇洒如风,美如芙蓉的父母亲。心中被理智压抑下的酸涩和委屈一瞬间统统袭上眉宇间,那曾经的故作坚强,自以为是的担当瞬间坍塌,一声轻唤,竟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再挪不动半分脚步,只是站在原地,任由那眼角的潮湿滑落,打碎一地的青翠。
“冉儿”拉赫尔曦月退出墨罗珏铭佑的怀抱,急忙起身朝着那让她担惊受怕了多日的女儿奔去。走到近前,看着自己瘦削憔悴的女儿,拉赫尔曦月吃惊的顿住脚步,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儿,红衣依旧,却包裹不住那纤瘦身子,脸色苍白,浓重的疲惫神色,再不见丝毫她所熟悉的娇俏风华,看得她的心一阵一阵的抽痛。
“我儿这是怎么了,快让娘亲看看,这是怎么了……啊?”拉赫尔曦月心疼的泪水不禁话落,一步上前紧紧抱住看似一阵风都能将她吹倒的女儿,心中的焦虑和心疼让她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反复的问着。
“乖女儿不哭,爹爹在,可是受了委屈告诉爹爹,爹爹给我儿做主,乖女儿不哭,不哭了……”墨罗珏铭佑紧随妻子脚步来到冉鸢面前,看着面前哭成泪人的母女俩,看着自己清瘦憔悴的宝贝女儿,心里被抽紧,边拍着冉鸢哭得说不出话不停抽动的背,边安慰道。
“爹……爹……”冉鸢边哭边摇头,她想说自己没事,她想说爹爹娘亲不要担心,她想说她想念他们,她想说她想回家,但是话到嘴边,除了一声又一声伴着哽咽和哭泣的轻轻呼唤,再也说不出只字片语。
“大将军,一切皆因我而起,袁幕喆修恳请将军和夫人将冉鸢嫁给我。”不会何时到来的幕喆修直接跪在了墨罗珏铭佑夫妇面前,无比坚毅的说道。
幕喆修来到西苑门口,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那轻声哭泣的人儿,看得他心如刀绞,那哽咽抽泣的声音是他与她自小一起长大都从不曾感受过的无助和伤痛,她的每一滴眼泪,犹如一把把尖刀,一刀刀的凌迟着他的身心。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为什么要让那无辜善良的女子来承担,老天真的很会开玩笑,他袁幕喆修此生最想保护最想珍惜的人,如今却是他伤害最深的人。
墨罗珏铭佑转头蹙眉看着跪在面前的北国平王,沉声开口道“平王这是何意?”难不成让自己宝贝女儿痛哭流涕的便是他?想到此,墨罗珏铭佑的眼底闪过一丝狠戾,周身气息一沉,一股莫名的气压压得幕喆修低着的头无论如何也抬不起。
“袁幕喆修以性命发誓,真心求娶墨罗珏冉鸢为妻,一生一世一双人,再不会有其他女人。”这一句话,原本他以为,会在一个花前月下,两情相悦之时说出口,却不想竟是如此情形。
“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冉鸢擦了擦眼角不停溢出的泪水,看也不看一眼幕喆修,淡淡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把话说清楚,你为什么突然跑来说要娶我女儿。”拉赫尔曦月看出不对劲,眼神犀利的紧紧逼视着跪在面前的白衣少年。
“冉鸢……冉鸢已经是……”幕喆修有些踟蹰的开口道,还未说完便被冉鸢打断。
☆、第八十九章:真相如此残酷
“幕喆修,住口……那日之事我不怪你,但我也不会嫁你,我墨罗珏冉鸢还没有卑贱到需要别人来施舍婚姻。”冉鸢说着,眼角的泪水再次不可抑制的滑落,似是不想再看跪在地上那人一眼,侧过头闭上眼,可依然咽不下心中的委屈。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墨罗珏铭佑一把扯起幕喆修的衣领。什么那日,到底出了什么事害他女儿痛苦至此,冉鸢自小就是个坚强懂事的孩子,从来不曾如此哭泣过,更何况是当着他们的面,这叫他这个做父亲的看着如何能不担忧心疼。
幕喆修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抬起头看了一眼一旁兀自哭泣的冉鸢,回头看着墨罗珏铭佑道,“一月前,将军离京,我与冉鸢担心京中有变,便一同回府去寻将军夫人,却不想半路被苗西太子灵舒悠阳设计,他用摄魂术控制了我,我……我控制不了自己,对冉鸢……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若真要让他说清楚什么,他只能说,他不后悔,他是真的爱她,从小到大,他的心里眼里只有冉鸢一人,他是真的想要娶冉鸢,不只是为了负责。
墨罗珏铭佑听得额头青筋暴起,双手气得止不住的颤抖,“什么,你说什么……”墨罗珏铭佑一把将幕喆修提起甩到一旁,抬手就要一掌劈下,冉鸢见状,立刻上前拦住父亲。
“爹爹,真的不怪他的。”他说的是事实,她就算再狠再怨,也不想平白冤枉了他。真正的罪魁祸首是灵舒悠阳,想起那日幕喆修疯狂的行为和那沉痛的告白,冉鸢脸色一白,那时表明的心意是不是太晚了些,晚得她还来不及接收,便已经毁了一生清白,还有她曾梦想中的唯美的爱情。
“你这个傻丫头。”墨罗珏铭佑放下抬起的手臂,背过身去,不忍再看,怕多看一眼,便是更深的心伤,怕多看一眼,便克制不住一掌劈了他。虽然心中气急,知道不能怪他,却还是为这个理智聪慧的女儿心疼不已,万千话语到口边,只剩下这么一句。
刚回身,便看到一旁早已石化般的妻子,顿时想起什么,顾不得其他,立刻上前扶住妻子摇摇欲坠的身子,将她打横抱起向屋里走去。有些事,他不能让女儿知道,也不想让她知道。
幕喆修看着背对着他站着的冉鸢,缓缓起身,走到她面前,凝视着那低着头默默落泪的憔悴容颜。
“那日我所说的话,句句是肺腑之言,我知你心中委屈,可如今……冉鸢,我是真心想娶你为妻,一生一世一双人,袁幕喆修此生再不会有别的女人,你……可愿意信我。”抬起的手想要为她擦干眼角的泪水,却在尚未触碰到她的面颊时便戛然而止,又轻轻的放下。他不敢碰她,怕伤了她,也怕她的抗拒伤了自己。
“我说过,不怪你,我对你,更多的是兄妹之情,没有男女之意,你大可不必为了负责任而娶我。这件事,我不想再让其他人知道,我会随父母回京,你……还是走吧。”那天他说了许多话,她以为她会因为屈辱和害怕忘记得一干二净,可恰好相反,午夜梦回时,自噩梦中惊醒总伴随着那些矢志不渝的言语,她是真的接受不了。
“就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守在你身边,若是到时你仍然无法接受我,我……认,到时我再离开。”幕喆修看着冉鸢小心翼翼的说道,不等她开口又连忙补充道“不要急着推开我,我只是想留在你身边。”
冉鸢抬头看着这个不再如往昔干净翩然,美如谪仙,俊雅如竹的男子,满脸的胡渣不仅没有让他显得邋遢,反而更有男人味,看起来比刚出鬼谷之时成熟了不少。他眼中的脆弱和期盼深深刺痛着她,想要说出拒绝的话,可一接触到他眼神中的希翼,那些残忍的语言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你这是何苦呢,我不一定回应得了你什么。”冉鸢心中划过一丝沉重的叹息,罢了,事已至此,木已成舟,她还真能恨着心赶他走不成,毕竟这些日子,受折磨的也不只她一个,他何尝不是受害者。
“是我心甘情愿,只要能陪在你身边就好。”看着冉鸢脸上不忍和松动的神情,幕喆修看着她深情说道。
二人不再说话,回头朝着屋内走去。
墨罗珏铭佑将妻子抱回屋中,将她放到软榻上,深情严肃的说道“曦月,听我说,不要责怪自己,也不要难过,谁都不愿发生这种事,我们的女儿大了,她很像你,一直那么坦率,那么坚强,我们要相信她。”
“铭佑,铭佑,是我害了冉儿,是我毁了我们的女儿,铭佑。”拉赫尔曦月突然自愣怔中回神,痛哭失声,紧紧的抓住丈夫的衣袖,仿佛寻找到救命的稻草,唯有紧紧抓住才能感觉到自己真实的存活。
“不是你,不是,曦月,你冷静下来,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看着面前几乎崩溃的妻子,墨罗珏铭佑只能轻声低哄,那温柔安抚的嗓音似是有着某种魔力,让拉赫尔曦月莫名的安心,在他的安抚中渐渐冷静下来,呆呆的看着他。
“从一开始,我们便有着太多的身不由己,事已至此,不是追究谁害了谁,谁对不起谁多一些,而是要齐心协力,共度难关,我们的女儿需要你。”他们二人早已是别人棋盘中的棋子,就算彼此不曾说出口,但也心知肚明,棋子,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的权利。无论如何,已经发生的事实他们无力挽回,能做的,只是尽他们所能,在未来努力保护自己身边的人不再受到伤害。
那些已经造成的伤口,就等时间来慢慢愈合,生命中有太多需要背负的沉重,当我们无力改变时,可以选择忽视,等悲伤渐行渐远,再继续努力生活。他相信,他那蕙质兰心的女儿,必是懂得,所以才能依然理智。只是想到这些日子她独自痛苦度过,该是多么煎熬,心中便是一阵阵撕裂的疼。
“我一定要伤害我们女儿的人,不得好死。”冷静下来的拉赫尔曦月,没有了方才的软弱自责,眼中的仇恨似要将理智淹没。
“曦月,答应我,无论何时,先护你自己周全,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要记得,你还有我,还有我们的女儿,做任何决定之前,先想想我们。”面对妻子出离的愤怒仇恨,墨罗珏铭佑没有再多说什么,想要转移一个人的注意力,必然要有一个致命的理由去吸引她的目光,哪怕是仇恨,也比自责来的强。一个使人懦弱,一个促人强大。
“好。”拉赫尔曦月看着面前这个温柔似水,给她鼓励和安慰的丈夫,淡化了心里的怒火和仇恨,轻声回应着。他说的对,她还有他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今最重要的,是她的宝贝女儿。
冉鸢走进屋子,看了一眼擦干眼泪起身迎来的母亲和一旁面色忧虑却满含爱怜的父亲,微微勾唇一笑,这是她这些日子以来第一次笑,虽然酸涩,她却依然怀念这种感觉。
“冉儿。”拉赫尔曦月紧紧抓住女儿的手,千言万语,不及这只自小将她捧在手心的手来得踏实,这便是她生存下去的力量。
“娘,我没事了。对了,爹,诺儿中了情蛊,如今正要去苗西,我已经派人去接太子他们,若无其他事情,我们今日便启程回京,爹您看呢?”诺儿曾经说过,当你手足无措时,最能让自己不去胡思乱想的方法,就是给自己找事做,没事也找,越多越好,忙起来,就没时间想别的了。
“中了情蛊?”难道是因为救太子他们的时候出了差错。他这些日子虽然跟妻子待在西苑不曾出去,但并不代表山庄中的发生的事情他不清楚。
“冉儿,带娘去看看。”那孩子对她的女儿和丈夫有恩,她虽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但也懂得知恩图报。
说着,拉赫尔曦月回头看了一眼抬步走来的丈夫,拉着女儿的手便向门外走去,经过一直站在一旁的幕喆修时,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并未多说什么。儿孙自有儿孙福,女儿大了,有些事,她选择尊重她的决定。既然这个少年出现在这里,那也就证明女儿是默认了的,她还能说什么呢。
就在他们三人离开之后,一抹红色身影一闪,朝着前院飞速掠去。她居然中了情蛊,那便要去苗西情崖找那人才能解,她必须去助她一臂之力,否则……苗西情崖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
冉鸢她们来到前院时,萧天允正要抱着麒诺进密道。太子三人经过这半月的恢复,基本行动已经没有太大问题,只是四肢还有些疲软,不能使太大劲儿。如今看来,他们是专程来送麒诺的,照时间看,应该已经来了许久道过别了,只是见三人面色阴沉,一脸恼恨的盯着抱着麒诺离开的萧天允,还有憋屈而担忧的看着麒诺的眼神,就知道,怕是又在三师弟那里吃了瘪。
☆、第九十章:同行回京
“等等。”冉鸢和拉赫尔曦月当先一步来到出口,萧天允神情有些不耐的回头看着叫住他的师姐。当看清一起走来的人,不得不抱着麒诺回身往回走了几步。
“舅舅?你怎么在这儿。”太子三人看着来人顿时一惊。
“太子,瑞王、徽王,你们这是……”墨罗珏铭佑原本想要行礼的动作一僵,难以置信的看着拄着拐杖艰难站在一旁的太子三人,惊讶的道。他知道太子他们被掳劫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的。
“你们要叙旧一边儿去,有事就说,没事别耽误我。”萧天允不耐烦的瞅了一眼太子三人和墨罗珏铭佑,口气不好的道。转头看冉鸢,见到跟在她身后的幕喆修一脸从容淡然,脸色稍好了些。
“带着这个令牌,去苗西情崖找佘云容,她知道怎么解情蛊,不过这个人不可全信,多加小心。”拉赫尔曦月低头看了一眼萧天允怀中安睡的麒诺,将令牌别进麒诺腰间,便神色不明的走回墨罗珏铭佑身边。
萧天允看都不看令牌一眼,转身朝着出口走去。
青戈、靑洛紧随其后,蒙上面罩随着黑衣鬼面人进去出口,鸣烁早先一步带着水火灵兽和雪狼出去安置马车。
“太子,我们也启程吧。”冉鸢回头看着太子三人,早先让靑妙告知太子他们回京的事,如今看他们行装都整理的差不多了,或许从他们重伤醒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做好了回京的准备。
太子三人看着这个冷淡中透着疏离的表妹,自上次君诺诞辰初见,至今只有两面之缘,听舅舅说她身体一直不好,所以在江南别院静养,如今看来,又是别有一番隐秘。为什么突然感觉身边的人都那么深不可测,君诺是,北国太子是,面前这个表妹是,还有,他们的父皇也是……
“平王这是何意?”太子脸色冷厉的看着幕喆修。
“自然是回南朝京城给朝主一个交代。”恢复一贯的儒雅温和,幕喆修较初见时的风雅多了一份深沉。
“我看就不必了,免得因为平王把不该牵扯的人都牵扯进去。”他虽心中依然有郁结,却也不想违背对君诺的承诺,既然答应不追究,他就会遵守承诺,回去如何和父皇交代他已经想好了,必然不会牵扯到任何人。不管是君诺身边的人,还是北国平王。
冉鸢回头看着幕喆修,想着他不会是要向皇帝直接提亲吧。
感觉到冉鸢看过来的目光,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幕喆修朝她轻轻摇摇头。他虽然真心想娶她,但绝不会拿皇权来逼她,他知道她不喜欢这样。
冉鸢提起的心稍微放了下来,她确实不想让皇权束缚自己的生活,某些时候不得不承认,母亲说的对,她真的很像父亲,她喜欢自由来去,纵马天下的肆意人生,不喜欢红墙琉璃瓦片下的金丝笼,所以,这次回京,她心中早有定论,不想让任何人打乱自己的计划。
“太子多虑了,本王只是例行公事。”师弟带着师妹去了苗西,北国太子不见了踪影,总要有个人出面跟南朝皇帝代为道个别,否则一国太子在他国领土上不见,指不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何况,唯有隐去幕后,他才能守在那人身边,陪着她。此次回京对于墨罗珏一族来说,意义非同一般。
太子看着北国平王与表妹的眼神交流,眉头皱起,转瞬便无事一般回头吩咐道“既然如此,就启程吧。”
“太子,王爷,大将军,这一路我们会暗中保护你们回京,车鸾已经备好,出去之后你们走官道,诸位大可放心,这一路不会再有任何差错。”就算是死,他们也不会再让上次的事情重演,定要护他们回京一路周全,决不能辜负主子为他们做的这许多。
幕喆修看着萍宵,还有他身后的众人,休梦已经早一步离开回京城,如今,只剩萍宵、靑妙、澄飞、风铭,回京一路,怕还没到官道上他们的行踪就得暴露,那些等着要他们命的人,岂会错过这种大好时机,这一路的凶险可想而知。
“有劳了。”墨罗珏铭佑虽不明白一向温文儒雅,平和礼让的太子和北国平王间的气氛为何如此,但也没有多问,想来太子他们如今情形必是与那苗西太子灵舒悠阳脱不了干系,那人既然设计了自己的女儿,又怎会设计放过太子他们。想到此,那长袖遮掩下的手紧握成拳。
灵舒悠阳……
出到山庄外围,两辆豪华贵气的马车停在林中,众人见状一愣,萍宵上前道“与其低调遮掩,不如大张旗鼓的回,越是引人注意,隐在暗处的人越是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南朝上下如今都在寻找你们的下落,一般人想出手,也得先掂量着。”说完,与其顿时闪身离开,隐到了暗处。
太子三人交换了下眼神,纷纷回头看了一眼方才一脸从容淡定的男子,这人的武功、谋略瑞王和徽王都已经见识过,皇妹身边竟有这样的人为之所用。
众人不再耽搁,太子三人当先上了前一辆马车,墨罗珏铭佑和妻子、女儿上了后边一辆,车中布置亦是豪华舒适,有专门为他们准备好的软榻、膳食,除此之外,一应生活用品皆预备齐全。车外,伪装成随从家丁的隐暗严阵以待,太子三人进入车中竟连半分车外之人的气息也探不到,就算他们如今功力尚未恢复,但也知道车外之人武功必不在他们之下,太子低头沉思,瑞王和徽王将拐杖放到一旁,侧身躺倒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靑妙没有跟随着萍宵他们隐到暗处,留下来一路照顾太子他们,原本她应该在二小姐车上,可这些大神都是被人伺候惯了的主,身边哪能没有个使唤丫头,虽然不愿,但怀抱着那份歉疚,还是听从二小姐的吩咐,来到太子他们的车鸾侍候着。
刚走入树林不久,四周一阵阵隐暗的气息传来,那种弥漫着肃杀之气的压迫感使车上的人神色一凛。这么快就来了吗。
“太子、王爷继续休息便是,如今已过晌午,可要用些点心,这些都是我家主子最爱吃的点心,很好吃的。”靑妙看着犹如惊弓之鸟的三人,语气轻柔的道。可不能让他们觉得她是在轻视他们,否则她往后的日子就没法过了,这一路回京还得好些时日的。
看着这唯一留下来伺候的丫头俏皮单纯的可爱模样,太子三人紧绷的神经莫名的一松,原本紧张的气氛因她娇俏的语气瞬间轻松了不少。
“那就用些。”说着,太子率先起身拿起拐杖朝那张精致的小圆桌走去,看着桌上红红绿绿的糕点,到时来了些食欲。
“太子,那个拐不用了,你们早就可以试着自己走的,这样一直依赖着拐杖什么时候能好啊。”突然意识到这不是在和自家主子说话,也不是在和二小姐跟几个姐姐开玩笑,靑妙一瞬间石化在当场,身子定格在蹲下身的瞬间,下一秒便坐到了地上。
“那个……太子,王爷我错了,我不该乱说话,你们……你们什么都没听见。”说着说着,靑妙干脆躲在了角落上去,手里端着一小碟自己爱吃的糕点,静静的吃起来。那个样子就像只可怜的小兔子。
瑞王不禁笑起来,这个小丫头倒是挺有意思,一个不经意间,瑞王手边的杯子被他的衣袖一扫,瞬间摔落,靑妙眼疾手快一个闪身上前,敏捷如斯,将茶杯原封不动放回桌上,大大的呼出一口气。
“哎哟滴喂,吓死我的小心肝儿了,额……这个又不是主子的宝贝茶具,我费那么大劲儿捡它干嘛啊。”靑戈随手将被子往桌上一扔,懊恼的一拍脑门,跟着主子的时候,她老是毛毛躁躁摔杯子,捡杯子都快成她的习惯动作了,刚才脑子里想些有的没的,一时情急,条件反射一个绷得儿就出去了,如今悔的啊。
“哈哈哈,你这丫头挺有意思的。”瑞王大笑起来,对于这个自说自话,自言自语半响的小丫
头颇觉新鲜,宫中可没有这么有意思的小丫头,君诺身旁居然有这种活宝。
“确实有意思。”徽王握着茶杯淡淡品了一口,想起当初倚云殿上,君诺那一手绝妙的茶艺和那馨香扑鼻齿颊留香的好茶。这茶虽好,可与他们之前喝过的相比,简直天差地别,有些东西,只经历一次,怕是此生都要念上了。
想来一路上有这么个古灵精怪的丫头在,也不至于太无聊。太子也淡笑着摇摇头,捻起一块糕点品起来,确实不错。这丫头如此身手,动作之迅捷敏锐,就算是宫中一般影卫怕也难及她一二,真实人不可貌相啊。
一阵清风掀起帘幕,窗外一阵浓重的血腥味随风而来,只须臾之间,又被那落下的帘幕隔开。太子三人不由蹙眉,他们周围三丈内不见丝毫动静,这浓重的血腥味到底从何而来。
☆、第九十一章:想要江山天下
“太子,王爷请安心,该死的都死的差不多了,等上了官道就会有人来迎接的。”靑妙一脸天真无邪,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含糊的对着太子他们道。
杀戮在她眼里就是如此轻描淡写?那么浓重的血腥味,死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丫头倒是淡定。天真的外表下掩盖不住的冷酷无情,君诺身边到底都是些什么样的人,他们倒是有些好奇了。
三人不再说话,只静静的品茶吃糕点。马车走了不到盏茶的功夫,刚上官道,便听到笃笃杂乱无章的马蹄声奔腾而来。看来来人还不少。
“末将宋博宇,参见太子、王爷。”就在太子三人思索着来者何人之时,一个声音响起。原来是白将军宋博宇。这附近只有风城有大量驻军能够借调,难道风城县令已经被办了?
太子他们受伤这些日子,多多少少也了解了些当时君诺于风城救他们的情形,想到此,徽王神色不禁黯然,那个自小对他不闻不问的外公,竟然狠心到要置他于死地么。
“将军,属下已将风城私通苗西的叛乱之人拿下,但那风城县令只是个傀儡,真正的风城县令在其府邸密室中,属下已将守城军士进行了替换,凡有嫌疑者一律收押,如何处置还请将军定夺。”宋博宇将情况如实对下车走来的墨罗珏铭佑回报。黑将军,筠凡,钊焱,书寒想大将军行礼之后便垂首静立一旁。
傀儡?这风城背后到底还有多少事是他们不知道的。“拟奏折,如实向圣上汇报,传令下去,风城所有将士立刻调往北部军营,令西营立刻调派十万兵马到风城,两日之内替换原风城所有守军。”墨罗珏铭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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