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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暗花明武林道:管窥江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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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很久,所以他在等,等路青跃起的那一瞬间,那正是他出招的最佳时刻。
这湖上共有三种可供落脚的植物:睡莲,青荷,浮萍。睡莲仅一片叶子轻贴水面,浮力极小,就是凭轻功也只能在上面轻点一下,作为过渡用,而青荷有枝杆撑于水面,能在上面停留片刻,浮萍则凭着自身长有气囊,兼且喜欢群生,一长就是一片,莫说是用轻功,大片的话就是普通人走在上面也如履平地。
司徒剑虽然看轻路青,但毕竟是三大庄之一的传人,这与人对敌之时有利用天时地利之机岂不会抓住?
果然话没说两句,路青就被要迫跃起。此时,司徒剑就突然出招了。只见剑光如飞虹,长剑匹练般地朝路青头上罩了下来,正是‘倚剑庄’的绝世剑式‘凌空式’。
司徒剑人如鹰,剑如虹,这一式凌空而下,如苍鹰搏兔,眼看路青无处可逃,就要被这一式迫得落水而败了。
亭中段莺儿见此心中不由一颤,闭起了眼睛。正在段莺儿为路青担心不已之时,路青那已曲势就跃的身子却突然一直,身子直绷绷地向水面跌了下去,难道路青真的被迫入水而败?当然不是,只见路青手中的长剑朝旁边的一片睡莲一点一拍,整个人就滚了出去,在空中横滚了出去,然后脚尖一勾,勾住了一片浮萍,身子立起,竟然站在了司徒剑刚才赖以立足的那片浮萍上。
司徒剑长剑击空,只能空中一个翻身,就要落在路青刚才站立的青荷上。这下两个正好调换了个位置。
眼看司徒剑要落在青荷上,司徒剑等,但路青可不等,未等司徒剑落下,长剑斜斜一削,又是一式武林中极为常见的“扫叶清雪”径直往刚才所站的那株青荷削去,这一式用得极为巧妙,如果司徒剑没什么法子可以应对,那在他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时肯定会一脚踏空,直落水中。
这时亭中的段莺儿早已睁开眼睛,看到路青妙手拈来的一式,心中喜道:“想不到这木头儿剑式虽没什么新奇,却用得适时得很。”她那知路青曾经问过那老头儿:“天下那种招式最厉害?”。老头儿笑而不语,取下路青身上的钥匙,走到门前,在门边找一缝儿,把钥匙塞进去,用力一拗, 钥匙就象面条儿般弯了过来,然后他又把钥匙扳正,塞进钥匙孔里,轻轻一提,一推,门就开了。路青知其意,从此不再问,亦已不再挑拣招式,但由于他生性使然,却不太喜用武器。
司徒剑见脚下失去依托,却也不急,身子在空中轻轻一扭,脚尖轻点,竟点上了路青的剑脊,借力在空中一转,一道剑光又朝路青袭来,这一下司徒剑果然不负‘倚剑庄’传人之名,竟也应急自如。
剑光如银花般四灿,两人你来我往,一时竟相持起来。这一下情形竟然是段莺儿等三个想不到的。
说来慢,实来快,不时两人已过了数十招,司徒剑想不到一个籍籍无名的路青竟能与他纠缠这么久,心思一转,忽地朝亭边廊跃了过去,见司徒剑转移阵地,路青也飞身纵了过去,那知司徒剑未等路青落定,突然脚步互错,剑光一下大盛,长剑如碧海翻潮,一下接着一下,绵绵密密地向路青盖了过去。原来司徒剑见久拿不下,竟施出了‘倚剑庄’的不传之秘‘涌潮式’,这一式一式九招,招招相连,头尾连环,就如那苍海怒潮,一波又一波,永无停息,直至把对手累死或打倒为止。
路青想不到剑招一向清灵飘逸的司徒剑突然使出如此连绵有力的招式,一下子竟被司徒剑逼得连连后退,陷入了司徒剑的剑潮包围之中。
这时一旁的段莺儿见司徒剑一使出此招,心中亦是大惊,须知‘涌潮式’作为‘倚剑庄’的压箱之宝,在环扣相连的攻势下从没有人能挡下五个连环。看来此回路青必败无疑。
只见长廊上的路青左支右挡,似已力有不逮 ,看来不出多时就会印证段莺儿所想了。正在段莺儿暗自担忧之时,却突然见路青长啸一声,手腕一抖,竟将手中长剑朝司徒剑射了出去?难道路青已被逼得无计可施,被迫弃剑认输?不,那肯定不是。只见路剑长剑脱手,突然身子一矮,整个人突然就不见了,然后司徒剑的胸前就突然出现了一双脚—路青的脚。原来路青被司徒剑的绵密攻势攻得喘不过气来,手中长剑挡了一招可接着又一招袭来,只要手持长剑,定被司徒剑逼输无疑,一急之下,急智顿生,竟飞剑脱手,然后趁司徒剑格挡飞剑之时,从下面窜了过去,右手撑地,凌空飞脚就向司徒剑那因格飞剑而空门大开的胸膛踹去。
司徒剑见此情形,心中大急,却已回剑不及,这一下竟然被路青反败回胜了,司徒剑心中大责自己大意,想不到竟如此就与胜利擦肩而过。其实这也怪不得他的,要怪就怪他那个创立此招的先辈,竟然想不到会有人将护身利器舍而弃之,转而用血肉之躯进攻。
眼看路青的脚就要踹上司徒剑的胸膛,忽然却听到‘嗖’地一声,突然一个灰褐色的物事就朝路青打来。路青细目一看,竟然是一个茶杯。
正在路青大惑之时,却听到柳烟屏大声叫道:“你输了,你输了,说好了比剑,你竟用上了脚!”原来柳烟屏见司徒剑就要落败,情急之下竟拿起一个茶杯向路青打来。
路青闻言只能无语,只见他脚尖向茶杯一点一转一带,那茶杯就突然飞回了亭里,然后翻身一纵,将那被司徒剑击飞的长剑抄住,落在一个廊柱上,再也不出手了。
司徒剑见状如此,心里明白柳烟屏强词夺理,亦收剑而立,不好意思再出手。
这一结果竟然是起初众人都所料不及的,就如一出闹剧讪讪落幕了。
五。生死别离(1)
嘶声入云,蹄声如擂,远处三匹骏马急驰而来,扬起一路飞尘。
“莺儿姑娘,前面看似有一处凉亭,不如咱们就在那稍歇一会吧?看似你也累了。”司徒剑扬了一下马缰,赶上段莺儿说。
这马上骑士正是路青,段莺儿,司徒剑三人。这一行却是段莺儿急赶回“风雷庄”向父亲禀报“银面魔”的事情,路青本来无事,顺其自然地跟段莺儿一起上路,司徒剑则以“银面魔”四处肆孽,路上不平安,亦以保护莺儿姑娘的理由加入了队列,本来柳烟屏亦吵着要来,但司徒剑以其父受伤需要照料而搪了回去。
段莺儿确实累了,“风雷庄”位于滇中,离“拂柳庄”有上千里路之遥,三人离开数日,今天已奔驰了两百多里,疲乏已然袭遍身子。段莺儿闻言看了看路青,见路青亦已有倦态,遂道:“那就依司徒兄的建议,赶至前面歇息一会吧。”
亭子不大,朱柱绿瓦,亭边一条山泉潺潺而下,直向路一边的深深山涧淌去,有遮有水,正是一个饮马歇息的好地方,却不知是那位善人的善行。
段莺儿把马遣至泉边,举目望了望远处,道:“翻过这一道山,穿过‘青阳峡’,就可到达滇边,然后过两天就可以到家见到爹爹了。”
司徒剑闻言笑道:“很久没有见到世伯了,不知他老人家现况如何?”
见司徒剑问及尊长,段莺儿正要答话,忽然却见路青打了个手势,低声说了句:“银面魔?”然后就朝离亭不远处的小树林掠了过去。原来一旁正在整理鞍缰的路青,忽然见马鞍那磨得象镜子一样的青铜边上有亮光一闪,回首顺着光源来处,却看到一个戴银色面具的身影在小林边一掩就消失了,刚才那道亮光正是面具折射太阳光线映至马鞍上所致。
段莺儿两人虽不明就里,但见路青掠了过去,也纵身跟了上去。两人未及林中,却已听到了路青与人打斗的声音,段莺儿心里一急,身形急闪,掠入林中,看见路青正与两个银面人相斗,正是武林中人闻之色变的“银面魔”。
那两个“银面魔”见段莺儿与司徒剑现身,互视了一眼,竟舍去路青朝林中逃去。原来两魔与路青相斗,本已觉得吃力,这下又来两敌人,心知不敌,当下立即选择了撤离。
三人见苦苦追寻的“银面魔”就在眼前,如果擒得一人将有可能获释“银面魔”身上的秘密,那容得他们逃跑,也立即各展身法追了上去。五人边打边移,也不知是否因为慌不择路,穿出小林,两魔竟逃至一处山崖边,这下一面深涧,一面强敌,两魔逃上了一条绝路,不得不回身再与三人相斗。
司徒剑剑光连闪,缠住了一个“银面魔”,而路青与另一个则在崖边拳脚互往。两魔知道此时乃是性命攸关的时刻,这一下拼了命来,竟与路青等人拼了个不相上下,你来我往的局面。转瞬数招已过,司徒剑见久拿不下,似已在佳人面前落了面子,忽地长啸一声,剑诀一引,又使出了‘倚剑庄’的不传之秘‘涌潮式’,只见一下漫天剑光,如浪潮般地向那“银面魔”涌去,那“银面魔”虽然不遗余力拼命,但那招架得这一盖世绝招,一步一步地被司徒剑向崖边逼去,九招相连,不及两连,那“银面魔”已被逼得手忙脚乱,破绽四出,司徒剑见状大喜,瞅准一个空门,突然剑式一变,变至“刺袭式”,只见剑如迅电,一下竟将那“银面魔”刺个对穿,也不知是否因为此式太过迅猛,司徒剑利剑穿敌之后,余势未了, 竟连着敌人一起冲着正在崖边与敌相斗的路青撞了过去。
一旁的段莺儿见状大惊,但却已相救不及,而路青正与另一“银面魔”相斗正酣,突然见司徒剑洞穿敌人身子后连人带剑撞了过来,情急之下,左手一拳,向那已被司徒剑刺死的“银面魔”背部击去,意欲将其击飞,那知道手臂突然一阵剧痛,软绵绵地竟使不上力来,原来情急之下路青竟忘了左手臂上的箭伤还未痊愈,这一用力之下竟将肌肉绷开了。说着虽慢,但事实却快,在那一瞬间路青就被直直地撞上,被撞得直朝深深地山涧飞了下去。而司徒剑则被这一撞之力阻停了下了,抽出长剑,立即又向另一个“银面魔”袭去。
剩下那“银面魔”见司徒剑数招之下竟然就将同伴刺杀,知亦非所敌,突然从身上抽出一个旗花火箭,“嗖”地一声打上天,接着竟往山涧下纵了下去。
段莺儿想不到这一次与“银面魔”交手竟是如此结果,不但未擒得“银面魔”,路青反而摔下了深涧,这一下却是生死未卜,但见那涧深如幽冥,涧水声急湍如雷,怕是凶多吉少了,想着从此与路青天人两隔,两行泪儿竟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山涧深深,不可能下去找寻。良久,两人默声不语地回到了亭边,段莺儿心神恍忽间竟撞上了一根亭柱,抬头一看,这时才发现亭柱上刻着一副对联,上联: 妾怀寄念数折柳,下联:君恨离愁频举缰。说得正是男女相别的情景,只是此时君已去,而妾却未及折柳相送,缰还在,而君却已无法举缰话别,举头一看,横批却是一块支零若碎的木板,木板上空无一字,却正是欲有千言万语无法书,心下又是一酸,清泪不由得再次涌出……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五。生死别离(2)
也不知过了多久,路青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潭边,冰凉的潭水轻轻涌动,浸得他肩上的伤口一阵阵发疼。原来路青被那一撞之力撞下山崖,跌下那深深的山涧,那高空落物与水面相击之力竟使他晕了过去,也正是这一晕,才救了他一命。原来路青晕过去之后,身子自然地变得非常放松,就如一块木头样随波逐流,随着涧水被带至由于高差形成的潭里才停了下来,如果路青还处于清醒中,无论水性多好,那必然会由于本性与那急湍的涧水相搏以至气力尽殆而溺死。君若不信,可试着在水中放松身体不动,看是否会象块木头般地浮起来。
路青强忍着臂上的疼痛,撑起身子,环视一看,只见周围一片暗黑,原来此地已近滇边,而云南之地多有石灰岩结构的山体,久而久之,经水流的强力冲刷下,竟形成了无数的溶洞暗河,而路青此时栖身之处正是其中之一。抬头一看,只见头上有一点天光微泻而下,看来此潭正是涧水与这条暗河的接攘点,还能看见接攘外面世界的光线,但此点天光却遥若晨星,看样子离地面却不知有多高多远,而经年被瀑布水流冲刷的岩壁又光滑异常,看来想从此处上去却是不能了。
微光下,路青只见四处怪石磷磷,形状各异,既象佛殿护法金刚,亦似地狱牛头马面,路青心里暗叹:“想不到从崖上摔下,大难不死,未见后福,却又困于此地,求生无门,看来此生注定也要化作洞中那狰狞怪石,被迫守护此地了。”正在路青暗叹自己命运坷坎之时,却突然发现河水中似有光线微闪,细目一看,竟是一群几近透明的小鱼儿身上发出的光点。原来在暗河中,因地理原因,生活着一种小鱼,此小鱼透明而目盲,只适合在暗处生长,但骨中却甚多磷质,是以在黑暗中会发出一丝微弱的光,此时鱼群群聚,竟是闻得路青那绽开的伤口上流出的鲜血味儿寻食而来了。
路青见小鱼时聚时散,光点四游,刹然间看上去却仿置身于天庭,星光萦绕,心下豪气顿起,心中暗自对自己鼓气道:“看此小鱼,身子孱弱,却也能在此黑暗恶劣之处活得甚是快活,何况身怀武功的路青?”心念一定,跺了一下脚,振得鱼群四散而去 ,路青顺着那飘散的光点,沿着暗河岸边向那黑深的下流走去。
黑暗与孤寂一向是令人类恐惧的事情之一,此时洞里黑暗无边,寂静如灭,只听见路青的脚步声在叭哒叭哒地响,脚步的回声有规律地在洞中低呜,一个人孤独地走在黑寂的河边,正似一个无助的孤魂野鬼无奈地走在奈何桥上一样,但路青并不是无助的孤魂野鬼,因为他心中有希望,活下去的希望,希望正是所有恐惧的克星,希望正是迷茫的航灯!此时,那河里那如星般的小亮点就是他的航灯,前面未知的路途就是他的希望。
人有了希望才能活下去,这句话绝对不错!路青沿着河边也不知走了多久, 还好暗河中小磷鱼甚多,一路随行,路青突然看到了他的希望……前面洞顶上忽然投下了一片亮光,一缕美丽的光线轻轻地破开了这无边的黑寂。
这缕光线是那么地美丽可爱,以至路青觉得世上所有的东西都不及它十分之一,错了,是万分之一,什么武林,什么美酒,什么美人,什么柳烟屏,什么段莺儿,统统在这缕光线下变成飞烟,什么都不是…,额…段莺儿!?段姑娘!?路青突然想到段莺儿,想起了与段莺儿相识相处的日子,想起了肩上的包扎,想起了那温热的干粮,想起了那拳拳关切的话语…嗯!段姑娘不算,段姑娘人那么好,怎么能算在这里面呢?!
也许,在某些人眼里,总有些什么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的,或人或物!您说是么?
乐极生悲,是非常令人痛恨的一个词,但此时的路青心情写照正是如此。路青兴奋地跑到光源处一看,却看到那洞顶距地面足有七八丈高,而洞中怪石虽多,光源处的石头却平滑如镜, 看来这是一个以前流水注入暗河而形成的孔洞,想借石以轻功跃上,却是无门。看此情形,路青那本来兴奋异常的心情又一下跌到了谷底。
难道路青就此绝路无生了么?不,看来不是这样的,不是有诗云:车到山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么?此诗虽不能准确形容路青现在的情形,但也都差不多了。因为路青正疑无路之时,却突然出现了一条路,不,那不是又一条路,那是个人!但那却又是一条路!洞顶上突然传来了一个十分好听的声音:“下面是有人么?”
路青感激而咽,用他几乎说不上话的喉咙迸出一声:“有!”然后突然就有一条绳子从上面垂了下来。绳子由粗麻编织而成,很结实,也很粗糙,路青握在手中就象握上了挚友的手,是那么的温暖,那么可以信任。
不多时,路青的面前就出现了一个人,不,是一个菩萨,准确来说是一个尼姑,一个长得很好看的青衣女尼,但青衣女尼在此时路青眼里却和一尊菩萨没什么两样,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那很好看的青衣女尼仔细看了看路青,然后轻轻地招了招手,用很好听的声音道:“随我来!”
路青只能随她去,因为此时路青既不知道这是那里,亦不知道应该往那里走,只能随青衣女尼去,何况此时又饿又累?
五。生死别离(3)
“贫尼正好经过这里,听到暗河里有脚步声,估计是有人落了下去,于是就看到了施主。这洞在这太不安全了,也不知有多少狩猎采药之人不小心落了下去。”青衣女尼边走边细声地说着。
路青沉默不语,静静地跟着青衣女尼后头走着。他并不是不想说句谢谢,但他却说不出来,大恩不言谢,路青正是这种人,也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林木葱郁,山路弯弯,青衣女尼带着路青, 绕了又绕,弯了又弯,路青心里其实想问青衣女尼到底到了没有,但他不敢问,也不好意思问。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来到了一处小林子,稀疏的树木间掩映着几处房屋的飞檐,看样子却是到了。
这是几间庵房,许多看破红尘的人都会到远离俗世的深山老林中择地起庵,作为静心苦修之处,这一类庵房通常平凡而简陋,这几间庵房也不例外,穿过一个供有小小三清神像的庵殿,就是苦修之人住宿的庵舍。
青衣女尼将路青领至一间小小的庵舍里,什掌打了个诺,道:“师傅因到镇集上采购用品去了,庵里只得贫尼一个,施主请在这暂且歇息一下,贫尼去弄些素斋来。”说完又拿起桌上的茶壶摇了摇,又道:“壶中还有茶水,如施主口渴请自用。”说完轻轻地掩回门扉,退了出去。
路青打量了一下房间,房间里一张小小的木床, 两张竹凳,一张简陋的松木桌子,桌子上有一个茶壶和数个茶杯,此外别无长物,路青心里不由暗叹修行人的清苦。
路青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茶水不烫又不凉,正适合饮用。路青举杯欲喝,却突然停了下来,想了一下,路青突然把茶水倒在床底,然后又倒了一杯,又倒在床底,再倒半杯,放在桌上也不喝,径直躺到床上歇息去了。也不知是否因为太累,几息后就沉沉睡去了。
不一会,门外传来青衣女尼的声音:“施主。施主!素斋已准备好,请随贫尼到食堂用斋吧。”
也许是因为路青睡得太沉,并没有回答, 数声之后,只听见木扉“吱呀”一声,青衣女尼只能自己推门进来。青衣女尼进得门来,看见沉睡如死的路青,脸上突然露出了一种诡秘的笑容,只见她忽然拿起桌上的茶壶,轻轻地摇了摇,又看了一下桌上的茶杯,喃喃道:“想不到师傅的“猛虎醉”真的这么好用。”她瞄了瞄床上沉睡的路青,突然手中就多了柄匕首……锋利的匕首,要命的匕首!接着青光一闪,竟直直地向沉睡中路青的咽喉刺去…
这刚才才把路青救出来的青衣女尼为什么要杀路青呢?难道她把路青救出来就是为杀他?那她又为何要救他?难道刚从地狱中爬出来的路青又要再次踏上归途,变成真正的孤魂野鬼?不,路青绝不会就这样死去,在匕首将要刺进路青喉咙的时候,突然间就停住了,难道青衣尼良心发现,突然改主意不杀路青了?但看来青衣女尼并不是这样想的,那又是因为什么呢?那是因为,因为青衣尼那拿着匕首的手突然被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一只强壮而有力的手—路青的手。
“你,你?你…你没有被迷倒?”青衣女尼见状惊惶道。
路青眨了眨眼,突然笑道:“当然没有被迷倒,因为我不是老虎,‘猛虎醉’根本没有用,但最根本的原因却是我根本没有喝那些茶水。”说完这些话后路青突然感觉自己象个算命先生,能预测凶吉的那种算命先生。
青衣女尼大声道:“不可能,我已检查过茶壶,茶水明显是少了的,茶杯中也有你倒出的茶水,况且你怎么知道茶水中有*?”
路青又笑了笑,很自信地道:“我不知道,但我却又知道。”路青忽然感激起段莺儿来了,因为这种自信正是来自于段莺儿的“指教”。
青衣女尼:“我不明白。”
路青道:“我也不明白,我不明白只有你一个人在的庵里忽然会出现一壶温热的茶水,而且先前我们又在外面走了那么久,现在看来刚才来的时候你就想办法通知庵里的人专门泡了一壶热茶来‘款待’我。”
青衣女尼恍然道:“想不到为了不让你嗅出冷茶中*气味而专门泡制的热茶竟然是个破绽。”
路青又笑了笑道:“我也不明白一个尼姑庵里供俸的竟然不是佛教的菩萨而是道教的三清天尊,难道你本来就不是个尼姑?”
青衣女尼闻言脸色突然变了,但刹那间却又笑了起来:“看来你不明白的事情还挺多的呢。”说着那空着的手突然一切,猛地往路青的手腕上切了下来。”
路青左臂受伤,只能松开青衣女尼的手腕去格档。那女尼见路青松得手来,忽地向后一个空翻,轻轻地翻过桌子到墙壁处贴住身子站稳。想不到这深山苦修之人也懂得武功,而且看起来武功还不错。
路青见青衣尼脱手而去,一个箭步跨到门口,笑道:“话未说完,师太怎么却先告辞了?”屋子小小,窗子也小小,路青这下可不担心已成瓮中之鳖的青衣尼逃跑。
青衣女尼见状突然也笑了笑,道:“既然施主要贫尼告辞,那贫尼就悉听尊命吧。”说着身子往后一挨,那墙壁就突然裂开了,然后青衣女尼整个人就突然从屋子里消失了。原来青衣女尼刚才倚着那扇墙壁竟有个机关秘门,原来一开始青衣尼就不打算与路青交手,而事先就选择好了逃跑的路子。
这一下大出乎路青的意料,想阻止时已来不及,路青一跨掠至那藏有秘门的墙壁前,却发现那墙壁光滑如故,那看得出一点秘门的痕迹来。不懂机关消息的路青大恼之下,运起“破玉拳”朝那秘门处砸去,料不到这秘门竟是坚固异常,连砸数拳才将其砸开。砸开秘门之后,路青一看,却又呆住了。原来秘门后竟然又是一间房子,此房无门无窗,但却空无一人,看来那青衣尼竟又不知通过那个秘道逃跑了,先前那扇门不过是阻敌一时之用,经过砸门那一阵时间后,想来青衣女尼已趁机远逃,再把这间无门无窗的屋子砸烂估计也没用了,再说不知这屋子秘门何在,亦不知从何砸起。看此情景,路青悻悻不已,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青衣尼带着一身秘密遁去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六。五通神(1)
三天后;路青终于从那该死的山里混了出来;这还要感谢一位采药的老农给他指了出山的路。
这是条通往杜家集的路;就是在这条路上;路青遇见了一个很奇怪的人;这个人长着三络清秀的长须;穿着剪裁得很合身的素白衣服;手里持着一只很雅致的玉萧;让人一眼看上去就感觉到这是优雅而平和的人;其实这个人长得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在他身上发生的事情;因为这个人一路上都不停地被人截杀。
路青最先看到的是个骑着匹快马大汉用他手中那长长的马刀狠狠地砍向这个人的脖子;却被这个人用手中的玉萧敲碎了他的手腕。然后再看到个正在路边捉跳蚤的乞儿身上突然飞出数点寒光;直取这个人的要害;结果这个人手中的玉萧一圈一划;寒光就不见了;然后那乞儿身上就突然长出了几把亮晶晶的飞刀。然后又看见一个推着一车瓜果的乡下人;突然从瓜果中取出一柄大斧;拦腰就砍;却被他欺身进怀;指头轻轻一点;就倒下了。
人都是好奇的;路青也不例外。就这样在玉萧人放倒了第五个人之后;路青终于忍不住了;他冲上前问道:“阁下…嗯;这位先生;你到底惹了些什么人?竟有如此多凶狠恶煞的人截杀你?还好你武功好;要不肯定会毙命于此路上。”路青称之为先生;因为他确实长得象个有学问的先生。
这个人听到路青话中的关怀之意;笑了笑道:“也没有什么;我只是从他们的宝库里取了那么一点点财物;发放到黄河沿边灾民手里罢了。”
路青闻言暗忖:“一点点财物?怕不只一点点吧;要不那些人岂会如此拼命?”路青心里虽如此想;但口中却说:“那这些又是些什么人呢?”
玉萧人道:“太行十六杰!”
“太行十六杰?!”路青知道;老头子曾经说过;太行山上有十六个很有趣的小蝥贼;掳掠了无数财物;却又自大得很;凡是与他们有过节的人能撑过他们的十七次追杀;那无论什么过节都一笔勾消。但路青从先前那几个人的出手中却发现他们并非很自大;更不会是什么小蝥贼。想不到这玉萧人干的原来是劫富济贫之事;而且劫的还不是一般人;而是横行江湖的太行大盗。
两人边走边谈;路青知道了玉萧叫萧秋子;据他自己说乃是个落第秀才;但路青知道他绝不是个落第秀才那么简单。从谈话中路青也知道刚才那第五个人已经是第十五个来追杀萧秋子的人了;也就是说还有太行十六杰对萧秋子还有两次截杀;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路青的原因;两人一直到杜家集;路上再也没遇到过太行十六杰的人。
杜家集。
杜家集是个小小的集镇;镇上有间小小的酒馆;也只有这么一间小小的酒馆。酒馆的名字叫“云来酒馆”;名字很普通;酒菜也很普通;路青和萧秋子此时正坐在同一张桌子边;在这间普通的小酒馆里吃着那很普通的酒菜。路青没法不跟萧秋子同坐一桌;因为他突然发现腰间的钱搭子早不知在什么时候弄丢了;还好萧秋子这人看起来很并不小气;眼神也不错;能看到路青的尴尬。
酒菜虽然很普通;但萧秋子的酒量看来却不普通;不一会桌边已堆满了五六个八两装的空酒壶;酒是酒馆自酿的米酒;甘甜醇软;虽不冽却劲道十足;无论谁一下子灌下那么多也受不了;但在萧秋子看来却象白开水一般;这几壶酒几乎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喝掉的;而且脸上也不见有丝毫酒红。路青酒量虽然也不错;但他明白自己是个蹭食者;作为蹭食者;无论是谁都不好意思大把挟菜;大口喝酒。
“小二;磨蹭什么呢?怎么还不上酒?”萧秋子脸上虽然还现酒红;但却似乎有点微醉了;舌头好象有点大了;说话也大声起来。
可是小酒馆毕竟是小酒馆;人手不足;连呼数声后才有人将酒端了上来。端酒的小二是个皮肤白白小伙子;看来是个因家道拓落而不得不自力谋生的富家子。象此类的富家子弟;本身养尊处优; 身子孱弱;却又不学无术;一旦家道没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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