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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帝王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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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皇后脸色大变,猛地站起身来,伸手指向她,“贱婢,你——来人,大刑伺候!”

“且慢!”一声怒喝传来。

除太后、皇后外,众人纷纷起身施礼道:“臣(奴才)参见安阳王。”

“平身。”

李大人此时见到安阳王,恍如见到救星般,忙请他上座。

君天恒依次给太后、皇后见了礼。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怀恩,道:“刚才本王听到有人要对此婢用刑,可有此事啊?”

李大人偷看了皇后一眼,默不作声。

皇后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这宫中谁都知道安阳王对此婢的情谊。本来,她也是这么想的。但宫里哪里会有绝对的秘密。自从她得知怀恩及笄当晚皇帝的所作所为,方才明白,原来皇帝也对怀恩有意,而且用情非浅。那孔明灯上的纸条,她是使了不少银子弄到的。纸条上的字,使她对怀恩恨之入骨。“一生一世一双人。”她咬牙冷笑,这是她此生见到的最可笑的事情。

即使皇上非意属于她,也不应该是一个低贱的婢女。她是一个高傲的人,容不得别人看她半点的笑话。她将此事深深地埋入心间,暗暗筹划,总算得了这样一个机会,她岂能白白错过。

“皇后,你说与安阳王听听吧。”太后见皇后面色有异,出言提醒道。

皇后点头,向安阳王道:“皇上中毒,本宫疑心是饮食上的出了问题。可验试官至今并无异状。本宫便将皇上养心殿的奴才关进了宗人府。并下令搜集他们的寝居。没想到,在春意居里发现了布偶。先帝在时,最恨巫蛊之事……”

“皇后说布偶是怀恩所做?”君天恒打断的皇后的话。

皇后略顿了一下,道:“布偶在她床下发现,自是她所为。”

君天恒冷冷地盯了皇后一眼,转向怀恩,道:“布偶之事,你有何话说?”

“回王爷,奴婢倒觉得有人在栽赃陷害奴婢。别的不说,单说这布偶上的布料,便不是奴婢居所的。”怀恩将布偶举起。

李大人快步上前,接了过来。仔细看了看,道:“这是上好的雪缎。”

太后听闻,立刻瞪了皇后一眼。

皇后面色一凛,随即转了转眼珠,道:“若说这雪缎是宫中极好的料子,由外番进贡,不过两匹。本宫与媛妃各一匹。不过,本宫的雪缎已经给了内务府做了衣服,并无剩余。倒是媛妃的那匹听说还不曾用过。”

“依皇后的意思,这是媛妃做的了?”君天恒抚了抚下巴。

“本宫可没这么说。太后已经给了这贱婢机会,可她始终不肯招出背后指使之人。本宫觉得这事可不是一个宫女就能成事的。本宫对她用刑,也不过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罢了。”

君天恒眼底闪过一抹冷意,将一纸黄帛递给皇后,道:“恐怕此婢,皇后娘娘还动不得。”

皇后一惊,低头看去,只见那上面字迹苍劲而熟悉,写着:宫女怀恩,忠耿贤良,勿论她犯下任何错罪,若非朕之意,一律不可责罪惩治,如有违者,斩立决!见此谕者如见朕意,钦此!

手谕下,是皇帝的玉玺印鉴。

皇后银牙紧咬,惨淡冷笑,他竟连这个也写好了,给怀恩留了这东西,他果真爱惨了她!

她隐忍了多久才出了手,却功败垂成,千算万算,终究敌不过他的一道旨意!

太后接过手谕,凝神片刻,才淡淡道:“此事若依安阳王该如何做啊?”

第一卷 宫廷篇(下)帝宠 【第089章】 凶手(1)

【第089章】 凶手(1)

君天恒将目光落到怀恩身上,淡笑道:“本王要带此婢回去,亲自看管。直到皇兄醒来。”

“本宫认为不可。”皇后截了话,“所有的奴才都在宗人府受审,怎能单放了她一人出去。虽说,有皇上的手谕在此,也只能保她不死,却不能脱去她的嫌疑。案子还没有定论,若不是她,怎么都好说,若真是她,岂不是连累了安阳王的名声。”

太后点头附合。

君天恒面色一沉,李大人趁机道:“不如将此婢交由臣来看管,宗人府内还有一处厢房可住。”

几人听后,动了动心思。李大人的建议可谓是各退一步,疑犯不出宗人府,但也不会受了委屈。

君天恒道:“如此,就有劳李大人了。”

“哀家也认为李大人的法子可行。”太后适时地肯定了一句。

“不敢,不敢。”李大人暗自松了一口气。

出了宗人府的大牢往正堂去的路上,有一处西厢房,怀恩被人带到了那里。条件虽比不得春意居,但比起牢房却也好上太多了。只是厢房前面被安排了几名侍卫把守,不得随意出入。

坐在床榻上,怀恩一边揉着跪得发麻的腿,一边沉思着。

这手谕似乎出现得太是时候了。看皇后的表情,手谕不应该是假的。只是君天凌是什么时候写的这个手谕呢?难道他早已预见了今天就要发生的事情?或者说,这根本就是他布的一个局?

她打了一个冷颤,觉得深宫之中处处危墙,防不胜防。嫒妃、皇后、太后、安阳王、还有李大人…。他们都充当着什么角色呢?

良久,怀恩发出一声幽息的长叹,恍惚得像是午睡时偶尔的一个浮梦。

庭院中除了侍卫外,寂寂无人,她只身倚在窗前望着窗外一棵杨柳,不觉痴痴发呆。

浅金的*光自稀疏的枝桠间轻泻如水,在光滑的鹅卵石上投下一片斑斑驳驳的支离破碎。屋里一片寂静,春风掠过杨柳,柳絮纷飞,偶尔枝条漫动发出“沙沙”声响。

有人打开了房门,她早已从窗外看到了来人是安阳王。她却懒懒地站在原地,不愿与他碰面,更不愿看到他的那种目光。

然而这是她不愿便能躲避的事情吗?

君天恒的脚步停在她的身后,她不说话,他亦不出声。

直到怀恩转过身来,他才微微笑道:“有些事情既然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

她的眼色微微一滞,抬起头。

他复笑道:“难道,你还怕我害了你不成。”

她正色道:“王爷救命之恩,奴婢不敢忘。奴婢只是不明白,王爷的手谕是何时得来的?”

听她又称自己王爷,心中不免怨她的凉薄。他叹一口气,望着她道:“半个月前,皇兄亲手交与本王的。”

半个月前。怀恩沉吟着,难道那时君天凌就已经发觉到什么了吗?为什么不自救?为什么会料定自己会有这一次的劫难?

“福顺公公呢?也在宗人府吗?”怀恩一直都没有看到他。

“没有,应该还在养心殿。”

“皇上怎么样了?”

“怀恩,你不用过于担心了。本王相信皇上必会逢凶化吉的。”君天恒回答得风轻云淡。

怀恩颇有触动,黑幽幽的眸子中攒起清亮的光束,看着他道:“王爷的意思是……”

君天恒挑了挑眉,一时语塞,这其中的缘故,现在可以告诉她么?皇兄若知是他泄露,会要如何?而以怀恩的聪慧,难免会猜到一些蛛丝马迹,进而明白情由始末,她会等到皇兄醒来的那一天么?若她立时使起性子上来,谁又拦得住?

君天恒思索沉吟,瞻前顾后,到底也不敢说出来,只说:“皇兄是命定的天子,一定会没事的。你安心地在这里休息,别过于思虑了。”

怀恩知他敷衍自己,神情便有些不耐烦,冷冷道:“奴婢多谢王爷关心。既是如此,王爷就不该在这里耗费时间。还是多去养心殿转转,查查是谁给皇上下的毒。”

他欲再说,她却摆一摆手,阻了他的话,道:“好了。王爷总是有王爷的理由,奴婢也有自己的不明白。多说无益。”

听到此处,他欲伸手握住她的手抚慰,犹疑片刻,终究还是没有伸出手来。

他走了。

留下一室的清冷。

连接两三天,除了送饭食过来的侍卫,怀恩没有见过一个相熟的人。她想打听牢里的刘书云怎样,皇上的病是否有了好转,那侍卫仿佛哑了一般,三缄其口。

这一晚,怀恩刚用过晚膳,李大人走了进来。“这几日真是委屈姑姑了。来人啊,还不快点送姑姑回宫?”

怀恩一怔,道:“且慢,请问大人,可是抓到了下毒之人?”

“正是,而且皇上刚刚醒来,命臣等即刻送姑姑回宫。”李大人抚须笑道。

怀恩的心不仅没有轻松反而更加沉重了。

一顶四抬小轿停在门前,眼尖的侍卫早已上前挑了轿帘候着。怀恩对李大人说了几句客气话,毕竟牢房受审时,李大人也曾出言关照过她,不论是谁授意的,于人情礼总要表示的,哪怕是几句淡淡的话。

养心殿灯火通明,宫女内侍忙碌着。见怀恩回来都很欢喜,却不敢上前言语,只安静地退在一旁关注着,直到她走远。

殿门口,福顺正翘首张望,见她过来,不等她出口询问,先低声道:“回来就好,皇上正等着你。”

怀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听他唱报道:“瑶华姑姑到。”

帘子一挑,怀恩进了殿内。

三王、六王、皇后都在,便依次见了礼。

君天凌除了脸色不太好外,精神倒是蛮好的。见到怀恩毫发无伤的回来,心中很是安慰。

见怀恩进殿,皇后的目光在皇帝的脸上转了一圈,眸光轻闪。随即掏出了帕子拭了拭眼角,柔声道:“皇上,瑶华姑姑回来了,有她照顾皇上,臣妾也就放心了。”

皇帝很是满意,握着她的手,微笑道:“皇后这几日为朕操劳,越发的清减了。”

皇后含泪道:“臣妾为皇上分忧是应该的。只要皇上好好的,臣妾岂会在意别人怎么看……”

皇后的宫女在一旁劝道:“娘娘不要太伤心了。为了皇上的病,您已经伤心好几日了。”

皇后偷眼看向皇帝,见他眼中有一丝不耐,适时止住了眼,起身来到怀恩面前,道:“那日本宫也是心急了些,差点就委屈了姑姑,还望姑姑体惊…。。”

怀恩跪下,淡淡道:“奴婢担不起皇后娘娘的这些话。”

皇后神情一滞,眼中闪过怨恨。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朕累了,瑶华留下伺候便可。”皇帝不冷不热地发话。

皇后转身抹去眼中的不甘,柔声道:“臣妾告退。”

三王、六王亦起身告退。

临走时,各自凝视了怀恩一眼。

见众人离去,君天凌笑道:“行了,这也没外人了。你也别在那里立规矩了。”他指了指,床榻前的一只小杌。

她也没有推辞,在那小杌上坐了,开门见山道:“是谁下的毒?”

君天凌凝视着怀恩,神情有一丝疲惫,“是刘书云。”

仿佛一个惊雷,怀恩呆在了当场,半晌才道:“不,绝不可能是刘书云。她有几分胆色,我还是知道的。”

君天凌敛去眉宇的仅存的几分笑意,起了郑重之色,“确实是她。而且是她亲口承认的。”

“不,不,一定是宗人府屈打成招。刘书云一定不会下毒的人。你们都搞错了。”怀恩激动道。

他知她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心生不忍,将她拉进自己的怀中,轻抚着她的背,“怀恩,你冷静些。你还记得刘书云是因何进的宫吗?”

还是小宫女时,翠莲曾说过,刘书云的家被抄了,她进宫当了宫女,她的弟弟做了太监。至于她的家为什么被抄,却无人知晓。

怀恩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父皇当年称帝之时,处斩了一些力保成宗帝的臣子。其中便包括了刘书云的父亲。我已让人去查了她的家,她父亲的为人还是很清正耿直的。只可惜……”

怀恩挣脱了他的怀抱,“但也不能仅凭这个就说她有了弑君之心。”

“怀恩,她是怎么想的,我不清楚,但这毒确实是她下的。”他抚了抚额头,“其实早在一个月前我就发现了。我是习武之身,稍有不适便会异常敏感些。我暗自让许总管查了御膳房,结果没有任何问题。于是,我便想到是身边的人。”

怀恩艰涩地咽了咽口水,紧咬了嘴唇。

“只有你煮的茶,才不会由验试官来试。可怀恩,你想想,但凡你交于我手中的茶,是不是都是由你亲自来冲泡的?”

怀恩闭了闭眼睛,当然不是,甚至大部分时间都是由刘书云泡好了茶,再交于她的。

“还有那香炉里的熏香。每日中午时分总会燃一些。这茶便是以这香做的引,才会产生毒。否则单拿其中任何一个,也不会有毒的。”

她的眼泪流了出来,用力的摇了摇头,“不,这也许都是巧合。仅仅是巧合。刘书云怎么会知道这些恶毒的事情,她日日与我在一起,情同姐妹,我了解她。她明知道我心悦于你。怎么可能去害你。”

第一卷 宫廷篇(下)帝宠 【第089章】 凶手(2)

【第089章】 凶手(2)

君天凌心疼地抹去她的泪,轻声叹息着。

怀恩靠在他的肩上,复又嘤嘤哭泣了起来。心头闪过那日午后刘书云姐弟的对话,这真的是她所为吗?那个柔弱恭顺的女孩?

他也不再一味的劝阻她,由着她恸哭一场以把内心的郁郁浊气吐出。哭得累了,她这才问道:“你的毒可都解了?”

他象安抚一个婴儿般,摸了摸她的头,淡笑道:“我一直都有内力护体。只等着事情告一段落再由师兄将我救醒。”

“那布偶是怎么回事?”想到他们联手只瞒着她一人,心中有些涩涩地。

君天凌小心地看了她一眼,缓缓道:“那个布偶是我让福顺放进去的。也我是让福顺引着皇后去搜查的。”

怀恩飞快思索,将前因后果的蛛丝马迹拼凑在脑海中,惊道:“借刀杀人?!”

君天凌的眼中闪过一抹赞许,扯唇一笑。

“为什么会是媛妃?”君天凌此时不正是倚借着右相的势力打击左相吗?这个时候竟放弃媛妃?

“因为她还不够精明。”最主要的是,他已经迅速掌握了右相的势力。一动不如一静,静时,君天凌无法动他。但他动了,他想要媛妃去夺后位,正因为贪念而留下了让人趁虚而入的祸患。

朝堂的事情,怀恩懂得不多。但这后~宫她多少知道一些。后宫,就是这样一个让人发狂发疯的地方,只要有一个人成功,哪怕拥有片刻的尊荣,都会引得无数手染血腥的人,去争去斗,去杀戮算计。而她们终是太过天真了,终成为了掌权者的棋子,甚至连死时都不曾悔悟,甘之如饴。

借刀。自是借的刘书云下毒之事。他把一切都算计在内,写下手谕,力保怀恩的命。皇帝中毒,赵氏一族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果然,太后与皇后联手,借着布偶一事大做文章。审怀恩,除了一已私念外更大的目标便是媛妃。谁让皇帝是在媛妃的宫中晕倒的呢?谁让怀恩聪慧,暗指布偶雪缎的出处呢?恐怕那李大人也不会是吃干饭的。内有福顺、许宁,展翔,外有宗人府李大人,更有持着皇帝手谕的安阳王。便上演了这么一出好戏。

“可刘书云已经认了罪,这与媛妃有什么关系呢?”

“你怎么糊涂起来了。她认罪当然会与媛妃有关。因为她是受了媛妃的指使下了毒,是媛妃做好布偶交与她的。这怎么会没有关系呢?”君天凌的目光殷殷。

怀恩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哆嗦着嘴唇:“你,你要刘书云担了所有的罪名,让她做伪指证媛妃?”

“怀恩,你不能怪我。是她心存不轨在先,才会有了后面的事情。我也只不过利用了一下。更何况做大事者绝不能存有妇人之仁。”他说得如此轻松自然,仿佛天经地意般。

她的目光如流星划过般,闪动了一下,便黯了下去。

沉默片刻,只听得怀恩异常平静道:“奴婢想见刘书云一面,还请皇上恩准。”

气氛骤然冷了下来。

君天凌定定的看着怀恩的笑容,仿佛从未见过一样,他知道,每当她自称奴婢时,便是与他生分、凉薄了。

也罢、他轻叹了口气,“去吧。”

她谢恩退下,福顺走了进来。

“把东西给许宁,待她出来后,便动手吧。神不知鬼不觉的,不要任何人发现。”君天凌眉峰蹙拢。

“奴才遵旨。”

——————————

宗人府大牢。

草席上蜷缩着一个瘦小的人儿。衣裙沾满了血色。刘书云怕是早已疼的几乎昏迷神志,平日秀美温婉的玉容苍白如纸,完全失了血色。顺着草席缝隙滴淌着鲜红一片,似乎是生命渐渐流失在这里。

怀恩把住她脉腕,沉声唤道:“姐姐,是我,你别睡过去!”

银针微动沿几个穴位刺入,刘书云略清醒了些,透过眼中濛濛清泪依稀看到竟是怀恩,挣扎说道:“怀恩……你还活着吗?……怀恩……”

似是呓语,声声呼唤,刘书云唇间涌出一片血色,隐忍着痛彻心腑。

怀恩怔住,心头猛的一酸,低泣道:“姐姐,我在呢,我还活着。”

泪水凌乱,刘书云用尽全身力气握住了怀恩的手:“……他们说……你受了刑……说你活不过今天……”

怀恩的眼泪簌簌地落下,他们利用她与自己的情份,诱她说出真相。

她哽咽道:“傻瓜,我没事。我被他们关在另一个地方。”

“没事就好。。。。。。怀恩,你不要怪我。。。。。。我恨。。。。。。更心疼弟弟做了太监。。。。。。”

是啊,宫女尚有出宫嫁人的希望,可太监呢。。。。。。这岂不是让刘家绝了后。

“姐姐,你好傻,为什么你都不与我说?为什么要做这种傻事?你这样做,让祥瑞该怎么办?你是他在这世上的唯一的亲人啊。”怀恩哭红了眼睛。

刘书云将欲落的泪轻轻拭去,含悲而笑,“我不怕死,祥瑞会明白我的。。。。。。”

“明白你什么?明白你做了蠢事,还那么自以为是。”怀恩鼻中酸涩难言,恨她的痴傻。

事情如果真如她想象般简单,那也不枉她死上一回。可如今呢,不过是做了一次无谓的牺牲。

刘书云轻闭上了眼睛,任眼泪轻轻地滑落。

怀恩眼中的悲痛之色愈浓,若有一丝生机,她也要为她争取过来,“姐姐,这茶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往里面加了什么东西?那东西是谁给你的?”

茶与香都是从内务府过来的,不可能有毒。除非是在泡茶的过程中加了东西,和熏香一起,引了毒出来。

刘书云只是闭着眼睛,一句话也不肯说。

“姐姐,你说啊。你说出来,我也好去求皇上免你一死。”

提到皇上,刘书云的眼睛猛地睁了开来,“怀恩,你离开他吧。。。。。。帝王难长情,最后苦了的,只是你自己。。。。。。”

怀恩的心仿佛被针刺了一般,竟连一个字也说不出话来了……

————————

待怀恩回到养心殿时,被告之皇帝已经歇息下了。她只得回到春意居。屋子里被翻得乱七八糟,她一边收拾,一边清点自己的物品。除了铁匣外,其余一样也没有少。

锦儿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从喉咙里呜咽几声不满,怀恩怜惜地俯下身子抱起它,恍如怀抱着珍宝。刘书云不在了,只剩下它陪伴着自己。

笼子里的鹦鹉扑愣了两下翅膀,以显示它的存在。哦,对。还有它。

是夜,雨疏风骤,春日冷雨“扑扑”敲着窗纸,雨水从檐下泠泠滴落。怀恩抱着锦儿,恍惚地做着一个又一个梦。半是清醒的,半是迷蒙。

直到天渐渐发亮,才沉沉睡去。

待她醒来,已近晌午。匆忙梳洗了一番,奔向养心殿。

“这都是什么时辰了,你就是这么伺候皇上的吗?”皇后紧蹙了眉头。

“奴婢知罪。”怀恩跪了下来。

君天凌脸色微沉:“皇后,是朕让她多睡一会儿的。”

“皇上,臣妾是想……”皇后的脸色一白,争辩着。

他立时打断了她的话,语气沉沉道:“皇后也忙了一上午了,跪安吧。”

皇后紧绞了手,“臣妾告退。”

这边,福顺扶了怀恩起来。一招手,殿内的几名宫女随他一同退下。

“皇上,奴婢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刘书云的背后还有指使的人。”

怀恩便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君天凌点头,“她如今死不开口,已成死局,再追查下去只怕也不会问出什么。”

“这便算了?”怀恩有些奇怪他的态度。

“怀恩,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不要过问了。更何况,刘书云昨晚已写下罪状。”

“罪状?上面写了布偶是由媛妃给的?”怀恩的心隐隐作痛。

君天凌沉默。

“是了,是了,否则你们也不会放过她。”怀恩咬牙道。

他的目光定在她的脸上,声音有些酸涩,“怀恩,她可是要害朕的凶手!”

“凶手?”她仰头大笑,笑得凄凉,笑得惨淡,所有的酸楚瞬间迸上喉头,死命把眼泪逼回眼眶中,一字一顿道:“你才是凶手!”

他双目烁烁一睁,目光中瞬然有了庞大不可言说的震惊、心痛,声音微有嘶哑:“你,你说什么?!”

怀恩感到凄楚的笑意再不受自己的控制,蔓延上唇角,“你明知道一切,为什么不在事情变得更糟之前阻止她?但凡你对她存有一丝善念,她也不会有今天的结局。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利用她,毁灭她。用她的命去换取你江山的一隅安宁。那是一条人命,她还那么年轻。就算她身份卑贱,她也有生存的权利。更何况,当年若不是先帝下令处斩了她的父母,种下了因,也不会有今日的果。试问她有何错?她也不过是想替父母报仇而已。”

他的脸色有些难堪,“你这是在怪我?”

“不,我不怪你。只想告诉你——虽然你是九武至尊地皇帝,不过,此时,你也是个凶手。”怀恩无力的闭了闭眼睛,缓缓道。

他的神色瞬间冷了,道:“朕是不是平日里太纵容你了。连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一缕悲寂的笑浮上脸颊,她慢慢跪下,“奴婢罪该万死,请皇上责罚。”

他摇头,思量片刻:“你这个样子——回文渊阁静一静心吧,那里还有你的房间。这里,暂时不用在你伺候了。”

怀恩再度深深叩首,泪凝在眼眶中,徐徐舒颜微道:“如此……奴婢谢皇上恩典。”

这些年,她其实并不真正了解他,他也不真正了解她。两人之间隔着的何止是身份地位、后宫嫔妃。纵然拥有着醉人的爱恋,也粉饰不了巨大的心灵距离。

养心殿中静寂得过分,偶尔有窗外的鸟儿欢叫一声,停在吐着春芽树枝上,风扫过柔长的树枝沙沙作响。阳光透过窗子投下斑驳淡黄的影子。

两人自此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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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宫廷篇(下)帝宠 【第090章】 云意

【第090章】 云意

文渊阁风光依旧,恍如还是年少时一般,只是奇花异草更见繁盛,含苞带蕊的样子,盈盈舒展。目之所及,怀恩心下微微一痛,如今物是人非,却是不忍再看去。心间有一刹那的虚空,连自己也不能把握。

南风从窗下徐徐吹入,带着清冷的意味悠悠地拂上她的脸颊。风轻卷起碎花幔帘的瞬间,恍惚中,窗外的风景晃得她有些眼花。

总有那么一刹那,心念激荡,忽然觉得自己是那样爱着他的,却说服着自己,一定不能这样爱着他。也正是这样的恍惚,所有的悲欢、辛酸、惊喜、失落和着少女时代的深切期许一起涌上她的心头。

象所有初恋的少女一样,她对爱情还抱有期待和向往的时候,曾经多么渴望有一个不以她容貌妍媸而喜忧,不为她家世尊卑而在意,与她志趣相投、两情相悦,可以天长地久朝朝暮暮地厮守到老,守住一个“长相厮守”的神话,就这样“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然而,心心念念等的那个人,他虽疼她、爱她、怜她,却不能与她的灵魂相互契合。终是隔了千百年的历史……时空的利剑让彼此在最初时便错过了。到如今,还能更改么?

若说留恋,其实只是留恋这里的人和事,更多的,是沉淀在那美好的年华里。不管在什么地方,生活都有喜有悲。失去的,其实是从未曾真正地拥有过,所以不必惋惜,何不学着洒脱一些。

菊儿一瘸一拐地推门进来,立在门口。

见她半晌不说话,怀恩奇道:“怎么了?”

菊儿自怀恩到文渊阁后的第三日便过来了。说是奉了许总管之命,与她一起到这里来做事。

做事,不过是一个幌子。菊儿完全充当起她的贴身婢女一职。拖着被宗人府屈打的病体,陪着怀恩说说话,聊聊天,她们两人实际上便是幽居在此处。

她看了怀恩一眼,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说道:“三王爷来过了,这回送了一样东西来。”

至于送什么,她没有说,只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桌上。

怀恩只看了一眼,人就怔住了。桌上一个精工细作的白玉壶,玲珑剔透,手心一般的大小,十分精巧可爱。此时斜晖如金自窗格间漫漫洒进,照在玉壶之上,光转无限明润剔透。

怀恩一时不解,道:“他送这样贵重的东西来做什么?”

菊儿叹一口气,无奈道:“姑姑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怀恩依言掀开一看,不由倒抽一口冷气,壶中别无他物,只有几粒红豆,结实鲜红浑圆,晶莹如珊瑚。

怀恩一惊,脑中轰地一响,他竟然是这个意思。

菊儿绞着衣带,咬着唇看着她,神色复杂。

怀恩起身来到窗前,轻吟道:“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他的心思,她要如何回应呢?

菊儿捧了盏茶水过来,温言道:“姑姑若愿意,收下就是。但奴婢瞧姑姑的样子,却是不愿意的。三王爷,倒是有些莽撞了。”

她接过茶,怅然坐下,出了一回神道:“三王爷对我的情意,很早我就已回绝了,从前不要,现在更不会要。若抛却尊卑不记,我不过视他为兄长好友,他过于执著了。”

菊儿亦发愁,道:“如今也不好直接回绝了他呀。姑姑本就势单力孤,还要再失羽翼么?姑姑可要好好想想清楚。”她思量了片刻,又道:“三王爷对姑姑的照顾,其实是很多的。”

怀恩看着菊儿的神情,舒心一笑。能有这个聪明、善良的小姑娘陪在自己身边,也是她的福气。只是,她不敢再交心。刘书云的生死,她亦不再问。弑君之罪当灭九族,只要一想到这个,她就会冷冷生寒。心中更加怨怪皇帝的无情与算计。

她淡淡道:“他对我的确多有照顾,然而,我是真的不喜欢他。”

自从怀恩回到文渊阁,三王爷时常会过来。毕竟,文渊阁不属后~宫,他的出入还算是方便。

菊儿垂下眼眸,看不出任何表情,“三王爷的情意倒是感人的,这样的男子也的确是少见。”

怀恩不想她会这样说,不由回头看她一眼。

又问道:“他来时,还说了什么?”

菊儿的话清冷而明白:“三王爷说三日后再来探访。”

三日后吗?这天下的烦恼,当真是躲到哪里也是躲不完的。

一时屋子里静了下来,两人都只是不说话,各怀心思。

这三日里,怀恩只是如常一般,只字不提红豆之事。三日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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