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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佳人如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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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孟沂笙如此说来定是掌握了什么证据,加之他常年经商,生意上往来之人颇多,刚回旸州便打听到舞楼的分号不是难事。只是他如何语气如此确定单单对她讲这话?
孟沂笙看了看她,又是笑了:“可惜我回来的时日短暂,不知是否有机会去一去,见见那位颇具经商头脑的老板。”
笙歌呵呵一笑,喝了口茶,默念言多必失,在大哥与小三子质疑的目光中坐下,喝了一杯又一杯。
孟相夫人却是怅然一叹:“你这一回来难得见一面,才来了又要走了么?”
孟沂笙端正了神色,多了一分惭愧:“马上我便要南下一回,让爹与娘担忧,是孩儿的罪过。”
孟相夫人红了眼,听这话听得多了,心里早由期盼变为了一次次的失望。孟沂笙刚刚回来,她便没有过问他几时会走,不是不想,更多的是不敢。她稳了稳情绪,仍忍不住问道:“那你这一次,要待多久呢?”
“孩儿此次回来是为太后寿辰一事。待寿辰一过便会离开。”孟沂笙一字一句,带着担忧,看了看夫人。
夫人点点头,叹气道:“算是很充裕的时间了。”
笙歌闻言瞧了眼夫人,鼻子也酸酸的,忍不住为这份弥足珍贵的亲情黯然不已。
曾经,她也有一个温暖的家,有爸爸妈妈,相处了许多年,这样一说,却又恍如在梦中,隔着很远很远,爸爸妈妈也在翘首企盼她何时能回。
孟瑜笙温声开口安慰道:“娘,如今有我,爰笙与笙歌陪着你,想沂笙的时候,他自然会回来看你的。”
孟沂笙接口道:“娘,若是您想我了,便派人来通知我一声。到时我自会回来看望您。”
孟相夫人点点头,一家人又说了些家长里短,小三子逗的夫人笑起来,一家子相处倒也算是愉快。
夜晚
繁星点点,月光皎洁。一家人一起用过晚饭,孟相又叮嘱了孟沂笙几句,也便都渐渐散了。
该是入睡的时辰。笙歌又一次出了房门,偷偷往孟沂笙房间去。之所以选择偷偷溜去,具体她也不清楚。大抵,被人看见了这么晚她还出来总是不好的。
整妆,敲门,等候。
片刻,里面烛火映照之中可以看见一抹修长的身影走至门口,然后打开了门。孟沂笙瞧见笙歌站在外面,挑了挑眉,而后也不顾她,随意向里走去,留给她一个背影。
笙歌无奈跟着走进去,合上门,想了半天见他没有提前说话的意思,幽幽开口:“二哥……”
“何事?”
“今晚月色不错……”笙歌想了想,又道:“以后月色也不错。不单只是月色,还有阳光,整个天气……”
孟沂笙打断她:“所以你是想邀请我去舞楼做客?”
笙歌一滞,她是这样想的没错,可是她是想说请他一起去坐一坐,并非邀请。而他现在语气如此肯定,明显已是知晓她便是那新开的舞楼的老板。
笙歌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沮丧道:“既然二哥愿意,哪天有空便可以舞楼一聚……”
孟沂笙盯着她,模样不悦:“你大哥怕还不知道,你拿了他的钱干了这档子事,日后又如何交差?”
笙歌听了嘿嘿一笑:“这不是有二哥么,笙歌自不必怕。”
孟沂笙皱眉,将心里想的训斥她的念头压下,轻轻道:“这开店一事你也算煞费苦心,但单单开这红袖舞楼是万万不行的。你也知道你的身份,不知怎么兴起了这份念头。”
笙歌镇定道:“我原以为二哥这些年走南闯北,增长了见识,远非我所能及,可如今回来却还对我说这些道理,二哥以为,我开舞楼靠歌姬舞女赚得钱财,难道我还要亲身上阵不成?笙歌只负责收账,除此之外笙歌一概不管,二哥大可放心。”近墨者黑,可她毕竟不是只有十四岁心智的小女孩,该懂的都懂,他们所担忧的虽说实属正常,可还是多想了。
孟沂笙轻轻蹙眉,他瞧着笙歌一脸坦然,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妹妹,带着些不解还是开口道:“你可知,这不只关心到染指舞楼之事,这也关系到你一个女孩子的名节,若是传开来,你如何自保?”
笙歌又放低了身段,笑道:“这不是有大哥和二哥你嘛……”
孟沂笙好气又好笑:“你如何得知我会帮你而不劝你,?”
笙歌眨眨眼,模样十分无害:“二哥与别人不同,笙歌明白。其他的不说,单说阅历二哥自然略高一筹。此事于二哥也有益处,若是笙歌说得有理,二哥便要替我劝一劝大哥与小三子。”
“小三子?”
笙歌摇头晃脑:“小三子者,胞兄也。怎么二哥猜不出?”
孟沂笙撇开她这句插科打诨的话,好笑道:“你说说看,对我有何益处。”
他没有拒绝,便是一半的同意。笙歌心下一喜,复又镇定情绪,淡定微微一笑:“若是我替你寻到了夏伶呢?”
时间复又静了下来。
笙歌也沉默了下来,他若不说话,她便耗着。
良久,还是孟沂笙打破了寂静,单调平静犹如叙述:“我欠过她一次恩情,若是她现在跟着你,你便待她好些。”
这么一说,是不是就代表他同意了?笙歌迷惑想了一会,又一笑,原本以为他们两人早已互不干涉断绝往来,现在看来却不简单,一提她的名字竟就默许了她的作为,明显旧情难却。不错不错,她甚是满意。
“二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若有来日我便带夏伶回来看你哦。”她调侃一笑,对着孟沂笙玩笑不止。
孟沂笙摇摇头,恢复了常态,对她的话并不当真,似叹息又似责怪她:“胡闹,你如今羽翼渐丰,倒没人管的了你了。”
笙歌受了二哥好处,现在也到了被他说两句的时候了,笙歌点头如小鸡啄米,既理解又接受,责骂两句也未有不可。
话说回来,虽说笙歌擅自做主开舞楼让他这个做哥哥的很难接受,也不知如何与红袖舞楼的老板扯上了关系,可毕竟是亲妹妹,平日一直在外难得与家人一聚,如今开口的责怪却成了叹息与宠溺。
“这不是有二哥管得了么?”笙歌贫一句嘴,笑道:“既如此,也劳二哥请大哥与小三子一起在开张之时会面。新店开张,总得有贵宾捧场不是?”
孟沂笙当她童言无需计较,开店也不过一时头脑发热,含混回她:“有空去。”
笙歌知道目的达到,胜利一笑开了房门马上走人,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里,声音却清脆悦耳飘荡在风中:“多谢二哥!”
第二十三章 入骨相思
红袖舞楼进入关键修缮时期,笙歌在相府里吃了睡,睡了吃,好不悠闲。她之前花了大价钱才把留香阁买来,不是地皮有多贵,而是里面各个女子的卖身契实在贵的咋舌。她选了一部分不错的留下,又选了一个聪颖些的跟在身边,令其当贴身丫鬟。不是为了伺候,更多的是通风报信,有重要的事则进相府来通知她,除此之外一般待在店里照看人手。
这女子选的很是巧妙,名为夏伶,既不能暴露她身份,又不能打草惊蛇,要一心一意替她办事,不为旁人买通。
是沈双燕为她挑选出的,以前沈双燕对这夏伶有恩,夏伶记着知恩图报,这次沈双燕要选个丫鬟跟在笙歌旁边,她便自愿做这份差事。
夏伶本性并不贪婪,且行事谨慎内敛,若不是碧儿无意说起似在哪里见过她,再细细向碧儿询问这夏伶的底细,恐怕笙歌也要错过这次说服二哥的机会了。
这事早发生在前两年,说起来也是凑巧。几年前孟沂笙外出经商之时被几个恶霸盯上,他被人时时轮换着来踩点,跟了一个月总算摸清了他的脾性。
孟沂笙在商场里虽也练就了精明的头脑,可要知防不胜防,那些恶霸也不是欺软怕硬的蠢材,很快便让这些恶霸得手。那次那些恶霸仗着人多,加之地利人和,劫走他的钱财之后因怕他报官,又连着补上了几刀。可幸当时夏伶路过,见他浑身是血,昏迷不醒,以为是个死人,被吓的不轻。她抖抖索索探上鼻息,还有微弱气息,身体略有起伏。
一时之间心乱如麻,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之后,先分辨孟沂笙的模样,不似凶恶之徒,再见他衣衫,不似贫寒子弟。想通了或许是被人劫财,这才安定下来,将他好不容易才带回了自己临时搭制出的茅草屋,一连悉心照料数日,他才醒了过来。
那个时候,她还叫夏如芷。在他醒来的那一刻,会因为那一双眼眸而片刻心跳停止。
在他醒来的那一刻,也同样看到一个忙碌的背影,略微单薄,却在见到他醒来刹那惊喜无比。而他当时,回忆起自己所发生的种种,半晌,只不带任何感情的看着她。
在最初最初,他是以为她救他是有所图谋的。他在生意里浮沉许多年,做任何事首先考虑的是利益,而这种情绪一直萦绕在心头,每当看到她的容颜,这种想法都压在心里喘不过气来。她喂他药他也只是自己淡漠接下,之所以仍会服用,他自嘲地想,哪怕是**,自己的命也在她手里,救下他终归也说明他对她有用吧?
她一直任劳任怨伺候了他好些天,他压抑在心头的想法越来越甚。有时想直接问她有什么目的,可究竟是出于什么理由,终归是没有问出来。最后俨然拿她当做了出气筒,对她发脾气,他一直自持自律,以为再没什么能乱的了他心弦,可这次还是乱了,思索了一晚上,他终于还是明了。
孟沂笙与她又相处了几天,待到伤好了六七分分之时便到了与她离别的时候。是他率先向她提出,她若答应,他便娶她。
她答应了。
后来他将她带回了府,给所有人介绍她的名分,可不知怎么,最后她突然不告而别,突兀地离开了相府,没有一丝征兆。
就在他还与母亲商量着婚事之时,她就这样悄然离去。
不是不恨她的,他以为是她报复他之前对她太冷淡,或许是根本没爱过他。理智如他,还是被情爱蒙住了眼,爱这个字,他以为他一生不会触碰,却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候,就悄悄来临,由浅入深,由爱生恨。
如天下所有痴情男子一样,他也曾发疯般找寻过她,最终终于寻到,他孟沂笙的女人,相府的准媳妇,如今却在留香阁,当一名赫赫有名的妓子,一名让所有男子肆意打量流露淫秽眼神的妓子。
好一个夏如芷。好一个夏伶!
这之后的之后……让人想起都太遥远,远到似乎本身就是应该让人忘记忽略的年份了。
那之后孟沂笙大病一场,再然后,便没有然后。他仍是生意场上精明的孟沂笙,不定时会做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举动,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不再让人轻易摸透他的作息,不让贼人有机可趁,也不再遇到一个救他忍他的女子,从此遥遥相望,不再故人。
………………
让笙歌奇怪的是,碧儿这几日似乎也不怎么念叨云苏了,以前这妮子可是什么事都可以扯到云苏身上去,而现在……啧啧。
正想着,碧儿却来到了跟前,俯下身对她道:“小姐,云大夫来了……”
笙歌挑眉,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到。一边起身,一边笑意宴宴地看着碧儿的表情,嗯,似乎也不怎么迷恋了,难不成脱离情海了?
笙歌轻轻一咳,拢了拢衣衫,便往房间外去,快走出去时又想起了什么,回过头对碧儿道:“你可要与我一同去看看他?”
碧儿一愣,满脸羞红,摇摇头却是拒绝:“小姐说什么呢,云大夫找你,我去干什么?”
笙歌啧啧轻叹,不知是祝贺她早日脱得苦海,还是什么,一边漫不经心朝房间旁边屋子走去。入目仍是那一身月白色的衣袍,天色拢雾之下显得神色淡淡,翩翩气华之中又带着些疏离,仿似浮华热闹皆与他无关。
笙歌踏进门来,笑颜展开:“你找我,有什么事?”
第二十四章 悠悠我心
云苏缓缓将视线投向她,沉默了半晌,还是淡淡道:“三叶青芝,失踪了。”
三叶青芝?笙歌脑袋停滞了一会,终于反应过来这说的是她之前所中毒的解药之一。若她没记错的话,另外两味异常珍惜的解药分别是冬紫叶汁、龙骨参。
“哦……怎么回事?”许久没有想起这件事,她一怔,又惊觉这样一种漠然的反应实在与古代思维不相符合,便带着讶然的语气急忙反问。
云苏看了她一眼,眸中似平静如水,探寻着她的目光有些迟疑,最后隐隐叹息,似有一些棘手:“我原以为你知道,三叶青芝此前一直归留香阁老板所有,前两日不见了,这才传出了些消息。”
云苏以为,笙歌是探听到了三叶青芝在这留香阁老板手中,由此强力买下这留香阁,既可以当这舞楼的分号,又可以逼这老板遁形,或许还可以打听些更多的这幕后老板的秘密。
笙歌也明白云苏是如此想,可谁知她是真不知道竟还有这层关系,误打误撞让云苏有了这个错误的以为。
更何况,云苏是如何得知她就是这名声大噪的舞楼分号的老板,她也不知。但这毕竟不是重点,现在讨论的是三叶青芝之前在谁手上,谁会去争夺,最后在谁手中,这背后又或许藏着些什么秘密。
笙歌脑中响起前两日沈双燕对她说的话,当时她一直奇怪留香阁老板为何如此轻易就卖去了自己创了好几年的产业,沈双燕说听说这留香阁的老板近几日不见了一个宝贝,因而顾暇不及。
她向来以为天下宝贝何其之多,跟她又有何关。而让她没想到的是,这宝贝竟是可以对自己所中之毒有一线生机的解药。
“那么,去了哪儿,可查出来了?”笙歌迟疑开口。
“不曾。”
其实云苏是有一些眉目的,但现在尚不能确定,他不是说大话的人,所以并不会早下结论。三叶青芝此前一直在留香阁老板手中,他是没想到的。三叶青芝并不算什么绝世佳药,但难得在于它种类稀少,若与其他药草一起混入,当一种配药则效果事半功倍。
他潜心学医多年,自然早就听说了三叶青芝,但这辈子他只用过一次,当时便被这药草的治疗效果震撼不已。在此之后他再也未曾见过这味良药,没想到却被留香阁的老板收藏保存。按理这老板的珍藏态度,想来丢失的这株三叶青芝在这世上也是为数不多的了,想到这里,他目光一凛,这株药草十分重要,万万不能丢失。
这样一种上好药草,世人皆以为荡然无存,却一直被一个**老板持有。若不是突然不见,仍会蒙世人于眼底,还是他太大意了。
笙歌“呃”了一声,又道:“那么另外两味药……”
云苏神色不变,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不曾。”
“……”笙歌默默低下了头,半晌抬眼偷偷看他,他目光微凝,似乎正专心思索问题,然而又似乎他神色一直是这样。笙歌想了半天,实在猜不透他的想法,暗自叹道果然男人心,海底针:“若是实在难找,不用再费心也是可以的……”
云苏瞥了眼她,似乎在看她说的真实度,目光明明仍是不带着一点的感情,却看得笙歌心一颤,想起以前云苏曾说过,若是解不开毒,他便会娶她。
如今她说若是麻烦,便不用去找那些解药,是不是就变相的提醒他……自己对他心有所属?
笙歌当下心一乱,悔不当初,直想把自己舌头咬断,暗道自己是中了哪门子的邪说出了这话,现在好了,开口不是,不开口也不是。
云苏仍是面不改色,似是没听到那番话,又似是默认了那番话,最后道:“你可曾见过留香阁老板的真面目?”
笙歌仔细回忆了那天与留香阁老板一起商量买卖之时,最后惋惜摇头:“当日招待我的一直是一个丫鬟,行为举止看来该是这留香阁老板最器重之人,真正的老板我一直未曾瞧见。”
当时那丫鬟笑意盈盈,落落大方给她奉上了一杯茶,对她歉意笑道:“我家主子现在落了风寒,实在不方便见客。这留香阁也是主子多年的产业,眼睁睁就将它卖了出去也是不舍,由此让我来签立字据,这是主子的私人印章,以此为凭。主子说了,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但价钱决不能低于三千两。夏姑娘,你先慢慢看一会这些字据罢,稍稍繁琐了些,实在不好意思。”
当时她虽有一些疑虑,但对方态度十分温和,行为端方,想着与她们也犯不上什么事,仔细看了几遍地契与里面女子们的卖身契,再有一些其他的契约,便决定同意了这些要求。三千两并不是一个小数目,但她若是只一点小价钱就卖给笙歌的话,笙歌占了她便宜,反而只会不安。花了大价钱才买来的,是她薪酬范围所得,一个出钱一个出地,由此双方才互不干涉,心安理得。
这也是她签立字据的重要原因。
那婢女十分爽快,想来也是受了她主子的指示,待笙歌同意了以三千两成交之后,便直接盖上印章,毫不拖泥带水。
云苏微微蹙眉,留香阁的老板如今正在寻找三叶青芝,那老板绝非常人,若是被他寻回,怕再难取出,更何谈给笙歌服用一说。自己现在也正在寻找三叶青芝的下落,只有在他追回药草之前率先调查出三叶青芝所在之处,先他一步取出。
还有一种方法,他轻叹一口气,却是他最不愿面对的。
第二十五章 人比月静
笙歌这几日总觉有什么大事发生,想了半天自己倒被自己弄糊涂了。黄昏时分,才见到一个丫鬟走了过来,对笙歌恭敬道:“小姐,夫人请你一起团聚吃晚饭,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都在。”
想来二哥甚少在家,他在家之时便是一家人一起团聚的时候了。笙歌乖巧一笑:“知道了,回去对娘说我马上就来。”
丫鬟走后,笙歌叫来碧儿为自己梳妆,简单布置了一下便和碧儿一起走去娘的厅房。
远远一听,还是觉得里面十分热闹,有娘慈爱的笑,小三子插科打诨的声音,二哥安慰娘的声音,还有大哥偶尔温言几句。还有孟相也在里面,正说着笙歌为何竟还没来。
笙歌心里一暖,丢弃了现代的爸爸妈妈,还有古代疼爱她的家人。她笑出声来,边往里走道:“爹,娘,大哥,二哥,小三子,我这不是来了么?”
小三子率先一笑,抢话道:“笙歌,你可算来了,娘刚刚一直念着你。”
夫人温婉慈祥,伸出一只手招她近前坐下,道:“笙歌,今晚我们一家一起吃团圆饭,如何?”
笙歌瞧着她娘眼睛微红,神色带着不舍,心想大概也就是二哥又要离去一事会让娘如此伤心了。转念一想,又想起之前二哥说过回来为庆祝太后寿辰。娘现在难舍难分,难道太后寿辰的日子已近在眼前了,故而不舍与二哥剩下短短几日的时间?
她心里一惊,陡然明白过来,这是一顿团圆饭不错,可以说也是给二哥的送行餐,或许也可以说一说进宫前的注意事项,因此全家聚在一起。她揉揉眉心,心里一直觉得有什么事,原来是进宫庆寿,只是没想到时间过得如此快,竟就近在眼前了。
一转念的心思划过心头,笙歌担忧看了眼夫人,强自营造欢快气氛道:“娘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家人难得吃一次团圆饭,当然要尽兴而餐。”
孟相夫人点了点头,心里即是不舍自己的孩子马上又将远走高飞,又是欣慰孩子们都宽和懂事。想了想,又叹口气:“瑜笙,沂笙,你们都不小了。这次进宫,难免太后不会作主赐婚。那虽是天大的荣耀,可我心知你们定不甘愿。拖着,也总不是办法……”
她最担心的还是这个,但孟相平日对这些并不关心,由着他们,到现在一个也没成家。
女孩子家脸皮薄,但笙歌也是到了嫁人的年纪,夫人微微一叹:“笙歌,晚上你再留下来陪我一会,我有话和你说。”
笙歌点点头,知道所说何事,心觉进一次宫准备工作真是不易,且不说她之前还练了几天的规矩,光这份担忧也够折磨人的。便乖巧一笑,当做不解世事道:“好。”
再有三日,便是太后的寿辰了……
夜半三更。笙歌望了望月色,朦胧一叹,觉得似乎有些日子没有看望王陵了。想了想,回屋招待了碧儿几句之后缓缓踏上了后山的路程。
她不觉这样是否有危险,或许也并未考虑这么多因素。只是,只是月色大好,好久未见,一个人有时忙了,有时闲了,这样一个吃了团圆饭的晚上,却不知为何心里陡然升起几缕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仿佛自己上山,就该是去找他叙叙旧,欣赏月夜的。
就这样一步一步,缓缓踏上,脚步似稳似虚,慢慢的,慢慢的,想了想自己,又是自嘲了片刻。
真是让人爱,又让人惧的寂夜!
碧儿在房中等了笙歌一会,觉得夜风吹来有些寒,想进屋去等,又害怕笙歌去后山出什么事。自己虽不能跟上去,但坐在门外阶梯上就着月色等着,似乎也安心了些。
她没什么事可做,慢慢的,慢慢的,看着天上的月亮,回想自己这么多年的日子,想起自己从未见过面的可怜母亲,现在心里已是麻木一片,不知道她长什么样,不知道用一种怎样的感情来缅怀她。
半晌,似乎有些困了,她将头枕在自己的臂弯里,低低的,嘴边似乎在无意识地低喃些什么,脑中一闪而过如是这样的月色下一抹白色身影。晚风吹过,她缩了缩身体,低喃的嘴边,显现着茫然的神色。
皎洁的月下,藏着多少人的心绪。
凉夜如水。
清寥寂静的庭院,屋檐之下静悄悄地站立着两个人。
孟沂笙狠狠盯着眼前的女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女人神色无一分变化,她的神色最初淡漠,最后慢慢显得有些忧戚。
忧戚?孟沂笙自嘲一笑,定是他看错了罢,这个女人,在拒绝他时,不向来都无情无心的么?
两人相对良久,孟沂笙目光灼人,逼人眼睛。他的视线一直不曾离开她。半晌,又是半晌,夏伶低低一叹。
孟沂笙仍是紧盯着她,似乎在剖析她的神色,又似查探她是否真是无情无心之人。眼前一晃而过以往温情脉脉之时,如今剩下的唯有刻入骨髓的恨意。
他曾对她迁怒出气,也曾在她面前放下尊严。曾与她共温情脉脉,她也曾对他冷若冰霜。他一心以为的情爱定居,却就那样被她轻易抛下。他以为他做的不够好,到头来,所有的保证与歉意都是对他一次又一次的凌迟与践踏。怎么能不恨。呵,怎么能不恨!
僵持了许久许久,见她没有开口的迹象,不知是在害怕什么,他突然冷淡开口:“你来干什么。”对面的人,像是已许久不见,声音听来既熟悉,又陌生,既是欣喜,又是畏惧。
夜风一阵又是一阵。
她以为她不会回答,却听见自己的声音宛然叹息,却尽量保持平静,背脊挺直:“我来看一眼你。”看完就走,就走。
孟沂笙戚然一笑,语气嘲弄,说不清是讽刺谁:“现在看完了,请便。”
她定定看了他一眼,而后默然转身离去。
不要再细想,不要再挣扎,不要再沦陷,更不要在漩涡中不停沉浮。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即是错。
孟沂笙手心成拳,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迅速伸出手大力扣住她手腕,一把将她拉至身前,另一只手紧紧搂住她腰身,猛地将她抵至墙壁,不知是怒火,抑或其他,俯身便热切吻上她的唇畔。
她的挣扎。他的禁锢。
就让他沦陷吧……“如芷……”
……………………
月色清姣无比,笙歌将手放在唇边轻暖,明明没有想什么,却一路感觉心事重重。
再往上,再走一会……就到了。
笙歌慢悠悠走着,心想或许见到他自己也就打起了精神,不至于这副神不守色的鬼样吓人了吧。她悠悠一笑,走了一会,抬眼,她知道站在这里便可以看见上面那处房子了。
寂静的月色,显得更加寂寥。她觉得有些冷,加快了脚步,料想他一定不曾想到她竟会在这时来。
脚步越走越快,她开始轻轻呼喊:“王陵,王陵……”
没有人答应,熟睡了罢?
她走至门前,敲了敲门。“王陵?……”
推开门,寂静暗黑的屋子,一张桌,一张椅,一个火炉,一张床。却是少了一个人。
屋内堆放整洁,原本放着一捧花的地方,现在只有一朵长茎小花,静静的待在那里。她走过去目不转睛地将花拿起来,浅浅月华下,散发着盈盈香气,与一抹孤独莹润的色泽。
第二十六章 春风送暖(一)
一大早相府便开始忙碌了起来,倒腾了许久,表面如衣着发饰,内里如礼仪气质,大大小小,巨巨细细皆仔细收拾了一番,这才乘上轿子,笙歌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的轿子还算舒服,与母亲同乘。笙歌之前还想拿些什么珍贵的古玩去讨太后欢心的,但后来斟酌一番还是算了。她倒是怕,万一太后真对她上了心,见到个不错的男子就要她嫁了,这是笔亏本的买卖,不仅自己赔了古玩,还赔上了自己的一生。
轿子走着走着,摇摇晃晃,让人生出了些许困意。夫人捏了捏她脸蛋,宠溺一笑:“昨晚没睡好吗,马上就到了。”
一听马上就到了,笙歌立马打起了精神。可大概又过了半个时辰,轿子仍在继续稳健行走。闺阁小姐是不能随意掀开轿帘的,笙歌强忍着掀开看外面是到了哪儿的心情,又是恹恹过了许久。外面声音有些嘈杂起来,笙歌精神一振,仔细分辨外面的声音,似乎传来许多轿辇的声音,越来越近,有些绕过她们前头去了,有些在这里下了车,而后是拜孟相的声音,互相勉励。
略有喧哗。
隐隐有些风传来,轿帘掀开了一半,笙歌好奇往外看去,正是在过城门,有些闺阁小姐也正好奇探寻着外面。
笙歌小心且仔细地辨认着外面的状况,正巧见两个公公模样的人等在城门口,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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