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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佳人如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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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对这布局也算是佩服,没想到小三子宁愿左拐右拐东绕西饶走去红袖舞楼找那什么云姑娘,却不愿在家里多走几步,硬生生将一间大卧室隔成了这样,也算人才,笙歌老泪纵横,爱情就是伟大。颇为有趣地走到饭席上,不客气地坐下道:“小三子,我来你这蹭饭来了。”
小三子悠闲举筷,见她坐下也就吩咐一旁的丫鬟道:“再添副碗筷来。”
碗筷添来,笙歌就着吃了几筷,刚刚本就在大哥处吃过,如今见到小三子正吃饭有些馋,现在吃了一些委实够了,便放下筷子,道:“小三子,我来找你有事。”
小三子喝了勺汤,道:“我就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瞧你来时的样子,贼眉鼠眼的,连敲几下门都不敢。”
第十八章 天上星河
笙歌暗想唯男子与小人难养也,大可不必与他多作口舌之争,何况自己是来有求于他,天色已深,懒得再多说什么没用的:“小三子,我来找你借钱。”
“哦?”小三子讶异扬眉,想着一般的数目笙歌也不必这深夜来找他,停了停筷子:“多少?”
“两千两。”笙歌两手支着下巴,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小三子却是一笑,似是不相信:“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救济?”
笙歌摇摇头。
“吃喝?”
笙歌摇摇头。
“玩乐?”
笙歌摇摇头。
小三子却是笑了,“那来做什么?”
笙歌站起身,背对着他悠闲散步,实则细想他接下来有可能的问题,以此不容易被他发现。小三子虽年小,但十分灵活,她之所以可以借到大哥的银子,很大一部分是孟瑜笙宠着她这个妹子,觉得小女孩性情活泼不算坏事。然小三子对她虽然也无可挑剔,但他却更精明,骗他不容易。
“我想开家店,没钱,借你钱也算是投资嘛。”
“投资?”小三子眼神亮了亮,而后道:“怎么个说法?”他跟着二哥学过经商,有一瞬间的灵感闪过,但还不太理解这个新词的意思,却没想到这样一个新词竟然在他的妹妹口中说出。
古代的经商者大多一夜暴富,虽创下万贯家财,生活富裕高人一等,但也注定了他们没有文化以及须得在文人士族面前弯腰作揖的低人一等的行径,所以其子孙大多也依赖考取功名的法子抬高门栏。换句话说,富商家族后代多为文人,文人家族后代仍是文人,不同的是家底殷实,便一直是文才。若贫穷无奈,只有走上漫漫经商之路。
从某种层面上说,商人大多匹夫之勇,没有真文化,也不为世人苟同。他们虽然手法巧妙,在商界上创下丰实基础,大多凭的却是口头上的诀窍以及一双识得出真假本事的慧眼。行在江湖,做官商也好,行外域也罢,别人手里捧着的书都是诗书,没有一本是经商之道,就算偶尔看到有口耳相传的从商之策,也都被当做污人耳目的浊语混句。
小三子他们自小受到孟相的是自学成才之道,只是因为长子一般继承家业的缘故,须得为世人认同,这才不得不对孟瑜笙稍加调养。孟沂笙与孟爰笙却是自小对经商深感兴趣,孟沂笙每年只见得八九次面,孟相与夫人想着一个儿子够苦了,再加上一个儿子每年都见不上几面,心里悲戚,便不欲让他学习这些。小三子知晓爹娘为着他好,便不忍多说。
所以也可以说,孟爰笙是羡慕孟沂笙的。孟沂笙做的是官商,有时需要走南闯北拨款投粮,他本不用如此辛苦,但他自愿亲力亲为,监督下面的官员赈灾等问题,是以在朝中赢得不错的名声。他天资甚好,自小耳聪目明,是学商的不二人选。所以这些年来,孟爰笙不仅羡慕,并且从心里佩服这位二哥。
如今,从二哥嘴里未曾听到过的名词,心里转瞬即逝的念想,却是由笙歌嘴边不甚在意的一词勾来。他心知如今为商之人大多喊的是口号,说的都是文人不屑的粗俗话语。哪有什么投资,无非是下注一类的同等意思的词语。他崇敬二哥,也是因为二哥与一般商人不同,他不会说什么难登大雅之堂的粗鄙语言。然而笙歌,却轻松说出了投资一词,仿佛荷花洁白不染淤泥,却偏偏盛放着娇嫩粉色花瓣,仿若一出生便这样自然而然的定下,同样投资也是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而并非不属于这个社会。
笙歌察觉似乎说错了话,便也将错就错地故意不予理会,顺其自然开口:“这是当然。你借我钱,我若是赚得,你也不亏;我若亏欠,你也不算吃亏,横竖打个欠条,该还得自然会还。”
小三子瞥她一眼,面色依旧,不是笙歌是谁?他暗想自己不过想多了,不过一个词汇而已,或许是从别处学来也未可知。便放下筷子,饶有兴趣道:“深夜偷偷摸摸来我这里,定是找大哥也借过了。”
笙歌呵呵一笑,心知瞒他不过:“这倒是实话,这不是缺钱的紧么?”
小三子命人撤走饭席,丫鬟端了水出来给他净手,笙歌在旁看的牙痒痒,他倒是优哉游哉,她还得回去睡觉呢,遂缓缓磨牙道:“小三子,你还要想到什么时候,你……”
话未说完,被小三子中途打断:“你在大哥处借钱时定是和我一样磨嘴皮子,现下你仔细和我说说,你开的是什么店?”
笙歌眉一皱,仍是那般开口:“喝茶的——”
“撒谎。”小三子好整以暇,悠悠开口:“你若是不想说,我就当你从未来过我这里。”
笙歌闻言脸皱成了苦瓜,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杯茶道:“小三子,你我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何必如此兵戎相见,我开的确是喝茶的好地方,哪有骗你之说。届时新店开张自会邀请你与大哥前来喝茶,这还不好么?”
小三子吃了饭,有些困倦了,见她仍不肯说出什么把戏,暗想再问下去也没结果,不欲与她周旋,抬眼看了看她:“我就要睡了,怎么你还要观赏?”
笙歌急的跳了起来:“别啊小三子,说好的两千两,我要是拿得出来哪还用得这么晚找你啊。”想到自己还要睡觉,天色已晚,心思一转,却不急了,只笑道:“也行,你若是不借我,我便……”
“便怎样?”
笙歌走至内室门口,看了他一眼,分明有胁迫的意味:“我便睡你这了。”
小三子哭笑不得,见这个妹子越来越无赖,却是无奈,细想了半晌,抬眼道:“也罢,我答应你,你明日再来取钱吧。”
笙歌没想到这样一威胁竟使得他答应,早知如此便应该走这一步,脸上挂满笑容:“你早说何必我这么伤神,诺,签了这个。”
她递过来一张欠条,小三子本来不欲接过,只说:“怎的,转性了?我这人从不收欠条。”
笙歌笑眯眯:“这不是欠条。”
小三子狐疑一看,上面写着:甲方若无钱偿还乙方,乙方不得干涉强迫甲方偿还。
甲方:孟笙歌。乙方:孟爰笙。
手印为证。
小三子脸黑了大半。
第十九章 情之所起
笙歌在家闲了两日,这两日下午她总会去后山寻王陵说一会话,令她惊喜的是王陵似乎比先前见他之时起色好得多了,纵使仍身心虚弱,但也比他长卧病榻的好。
这日她便按着约定又去了红袖舞楼,上次见沈双燕之时便是本来的女装,现在更不需遮掩。天气渐渐回暖,枝头枝叶盎然,是难得的清新天气。
笙歌走进舞楼,飘扬在空气之中的茶香清隐舒适,令人畅然。她信步向前,走上楼梯,走上三楼时略分了分方向,正要往最里头的雅间里去之时,听见楼下传来一道声音:“公子慢些。”
那声音不算大,带着几分恭敬端庄,舞楼里的贵客何其之多,被称为公子的亦不在少数。然笙歌还是停下了脚步,视线下移,眼见到一位蓝衣公子被簇拥着走进门来,轻轻弹袖,在里面众位宾客眼神之中的敬意或是狐疑洗礼中,一步一步,稳稳上前,未有丝毫不适。
瞳凝秋水剑流星,龙章凤姿,天质自然。有听曲的宾客认出他来,化为一道正经庄敬眼眸,有宾客尚不识他,却为那翩翩风度心折而疑惑。
不管如何,蓝袍男子皆负手岩岩行进,眼神之中一片庄矜稳重,举止进而徐引。那大厅之上的一片眼神注目,更似在无形之中高拜于他,遥遥叹望。
有丫头在大厅旁迎过来,对他行了一礼:“连公子,您的雅间早已定好,请随我来。”
男子漫不经心答应了一声,而后与她同上楼梯,竟似朝着笙歌这边走来。笙歌不自觉手下握紧冰凉玉质扶手,脚下却如灌了铅垂,动弹不得。她暗自低嘲,没想到见着了大哥小三子与云苏的面容,现在见着其他的也会如此没有抵抗力。她微微偏头出神道,也好,等他走过了我再走也不迟。
三楼是这里的女子们迎客的闺房,大概也就沈双燕一人住这里头,不知这男子是何等身份,不点女子伴在身旁依然可以在这三楼休息片刻。或许,是沈双燕宴请的客人?
正想着,蓝衣男子上至三楼走来,丫鬟在旁指引,正是那日记下房门号码的丫鬟。那丫鬟记忆尤其好,见着笙歌微微行礼,而后正要与男子一同前行,却正好听见一道清丽女声道:“笙歌,你可来了。”
笙歌转过头,沈双燕正站在最里头的房间门口,喜笑颜开地向她走来。
一行人,便都立在原地,皆静静待她走上前来,笙歌道:“你如何出来了,去外间一聚么?”据她所知,这里的雅间十分有限,早已被公子们订完了。
沈双燕“呀”的一声,拍了拍自己脑袋:“你不说我忘了,我出来干什么。不过来了便来了,我来迎你一同回房。”话说完,她朝笙歌抛了个迷人媚眼,走到了面前。
笙歌不知为何那蓝袍公子还在这停着不走,显然带路的丫鬟也停在这里,似乎在等沈双燕的吩咐。笙歌暗自纳闷,那公子看来是有些身份的,何至于等在这让一个丫鬟听候沈双燕吩咐。
正想着,沈双燕朝丫鬟看去,颇为不解道:“翠儿,你还站在这儿干嘛,下去伺候客人去吧。”
三楼虽是女子们待客的楼层,不过有两间不同,一间是她的房间,还有便是赫连毓一行人来之时的固定房间用来与他兄弟一同畅饮。这么一想,沈双燕又记了起来,来三楼的,无非是皇亲国戚,但这蓝衣公子……她朝蓝袍男子看了过去,有些眼熟,想不起来。怕只是哪家旸州贵户的公子罢?
若单单只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又能有能耐进的了这三楼雅间休息?她眼一眯,有些不悦,正要开口说道翠儿。
翠儿先一步弯身行礼,暗叹小姐的记性又差劲了,但语气仍是恭敬道:“小姐,连公子来了。”
连公子?
笙歌脑中飞快闪过一个念头,又听见后面传来一道声音,恍如皓月当空,清风徐徐。
“双燕,五弟你不识得了么?”
笙歌暗叹,果真是舞楼,一时比一时热闹。就连她以为最清净不过的三楼,却也在须臾迎来这么多贵客。
沈双燕狐疑一看,迎面而来一位朗朗玉立人影,语气戏谑坦然,身姿挺拔,着一袭素袍。皎如玉树,淡临风前。正是舞楼所唱“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之时,曲音婉转哀沉,却也深厚多情,彷如此时最为长情的告白。她恍惚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来人正是自己素来的死对头,却也是自己的丈夫,赫连毓。
笙歌低低一笑,好生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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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人两相和
沈双燕怔了一会,反应过来翠儿与赫连毓所说之人……她抬眼看向蓝袍公子,细细打量了会,这才惊呼道:“哎呀,原来是五弟,瞧我这记性……”
长身玉立之人,身着蓝色衣袍,目若星辰,向后一看,对赫连毓颔首:“三哥,好久不见。”他迟疑了一会,而后还是看向沈双燕淡淡道:“三嫂。”
蓝色衣袍之人,正是赫连淳,赫连毓之五弟,战功赫赫的淳王。
笙歌一个外人夹在中间,默不言语,暗叹自己的运气真是好的很。
沈双燕笑眯眯应了一声,而后看向后面立着的赫连毓,道:“女士优先,我先为笙歌介绍一番。笙歌,这是赫连毓。”
笙歌微微颔首,想起方才翠儿唤赫连淳为连公子,心想或许是为掩人耳目却也是合乎情理的别称,便朝赫连毓作了个欠身的姿势,只做了个样子,并不真正行礼:“连三公子。”
赫连毓并不在意,右手轻轻转动左手拇指上的扳指,轻轻一笑,模样与赫连淳有几分相似:“孟姑娘,初次见面。”
话说完,笙歌觉察赫连淳目光似有意无意朝她扫来,似在通过那一声“孟姑娘”与“笙歌”扫视出她的身份。
笙歌无谓他的打量,反正她的底细赫连毓明显是知晓的,只不过沈双燕还多了个穿越而来的共同话题而已,这事并不足以为外人道。
沈双燕再接再厉:“这是赫连淳,……呃,”想起其他皇子不如赫连毓一样可以直呼其名,想了想,沈双燕在一旁为男权社会下的女性好不忧伤。
笙歌微微一笑,一如刚才稍稍欠身:“连五公子。”
赫连淳面无表情应道:“你是丞相府的。”
这不是问句,只是一句需要得到肯定回答的陈述。笙歌看着他,语气平静:“是。”
赫连淳点点头,并不多说什么,复又沉默了下来。
沈双燕率先打破了宁静:“大家也算都照了面了,便是熟人,无需拘礼。笙歌尚在闺阁,出来多有不便,时间紧凑,你们既已认识她,我便不多做介绍。”
赫连毓漫不经心道:“双燕,既你已与孟姑娘有约,便去忙吧。”
沈双燕恍然过来,差点又忘记招待客人,心知赫连毓这是在提醒她,便亲热挽住笙歌手臂,似是相识已久的熟人,对旁边赫连淳道:“五弟,刚刚实在对不住,许久未曾见你竟未认出来。如此,便罚你三哥替我多喝两杯。”她狡黠一笑,随后拉起旁边的笙歌便跑去了屋子,留下两个男人在原地遥遥而立,目光顺着她们的方向而去,久久伫立。满楼茶香飘扬。
三零一
笙歌随沈双燕走进屋子,惊讶地挑了挑眉,没想到这屋子竟是十分简洁,简洁到让她想起了王陵的住处。一张床,素色床幔从中垂直而下,雪丝滚边,触感滑腻冰凉,眼见价值不菲。然除开这以外只剩梳妆台,几张乌木漆凳,床边一张脚凳,便再无其他。
笙歌赞道:“好住处。”沈双燕这时已走至床边,得意盈盈:“过来坐这。”正指着床边。
沈双燕走开两步在梳妆上拿起一只纯白瓷杯,右手勾上一只亦是纯白的茶壶往里倒茶,动作行云流水,十分漂亮。“诺,正宗双燕茶叶。”
笙歌接过一闻,一股水果香气扑鼻而来,说是水果,又似夹杂着清香枝草味道,分辨不出究竟是何种材料:“是你发明的?”
“唔,提前拿来试试上不上得台面。”沈双燕不以为意地坐在她旁边,双眼注视着笙歌的反应。
笙歌又才反应过来,舞楼里几乎是茶香四溢,然从不过多,清香有度而不腻。她从来进这里面一直没这茶香吸引着,但从未细细回想这茶香是何茶。眼见,她又自己经常制茶试香,布置氛围。平常人虽注意不到,只觉是普通的茶香令人心旷神怡,然普通茶香怎有这么好的效果。客人但感觉舒适便喜欢往来,恐怕这也算是让舞楼成功的重要一步。
笙歌抿了一口:“喝下也是这样的感觉,似水果似青草香气,又似花茶。我对茶的造诣可是浅得很,你莫要卖关子了。”
沈双燕笑了一声:“赫连毓同你的反应一样,不过他可是惯会品茶的人。”又道:“这茶还有一个妙处,在于将它掺入酒水之后,便会如酒茶一般。普通的酒水很冲,我最讨厌闻,但这茶香我闻了许久,也恹恹的。莫不如再来配制这种东西,以后便有的玩了,如何?”
笙歌心知她是再说开一家新的红袖舞楼之事,在新开的舞楼里用这一种味道也是不错,笙歌随和道:“这味道确实不错,也吸引来生意,我是赞成的。”
她笑意盈盈:“另外,我已经将地方选好了,就是留香阁,好装潢,现在只待动工了。”
她知晓现今这个社会对女性要求比较苛责,而尤其是已婚妇女。沈双燕虽只是一个化名,可毕竟是皇家的媳妇,一举一动更是受着多少人的关注。
买地,办红袖舞楼,如今成绩虽卓越斐然,可这过程的艰辛并不是拥有一个先进的管理手段就可以一笔勾销的。之前小三子与笙歌在舞楼相聊甚久,也隐晦打听过开店一事,至此也算了解旸州规矩,若笙歌开一家店,大概是行得通的,只要有人撑腰。可这也必得有节制,包括沈双燕。
通俗来讲,沈双燕开办一家舞楼已是极限,她一直想另开家却迟迟没有动手,无非是介怀天子脚下规矩无法更改。笙歌笙歌打听这些本是想着自己以后开店行不行得通,却没想到会有帮到她,与她合作的一天。
沈双燕一拍大腿,猛然喜笑颜开:“知我者,笙歌也。”她站起身来,从床头的枕头下拿出一张纸来,递给了笙歌:“既如此我也不好妄自尊大,分号虽从属于红袖舞楼,可权利全交由你。你看看,这是契约。可有要改的?”
笙歌接过一看,上面写的也甚是简单,无非是新选一处地方作为红袖舞楼分号,两人同时拥有舞楼所有权,而支配权全权交由孟笙歌。
笙歌看完了一遍,抬眼看向她:“我买的这地皮,怎的了?”
沈双燕嘿嘿一笑:“这留香阁,之前老板多处针对我,见我赚得多自然心有不甘,我早看不惯她。你这下正好将它买来,岂不是正遂我意?”
笙歌狐疑道:“她生意虽不如你,但好歹也是旸州数得上名号的。我虽然与那老板交谈过一番,却不知内里详情,她怎的突然卖了这?”
沈双燕咂咂嘴,悠闲晃起双腿道:“我听说留香阁老板身份特殊,近日丢失了一件宝贝,心思早就不在留香阁上。何况……”她看了眼笙歌,意味深长笑道:“为了那宝贝,她已花了许多银两,现在正是缺钱的时候……”
笙歌不由叹道:“原来如此,你若打定了主意,到时多跑跑腿问些具体事情。到时你再来找我商量具体事宜吧。”
沈双燕摇头晃脑:“那是自然。以后我便多有一处去处逍遥快活了,唉,前两日遇见个算命的瞧见我说‘姑娘必有贵人相助,心想事成’,果然果然……到时你可别忘了来店里监工,装饰陈设很累人的。”她得意一笑,做出个捧心的姿势:“我看好你哦。”
第二十一章 落落长松
客栈
“你听说了么?这红透旸州的红袖舞楼如今竟是要开一家分号了?”
“这还用你说,买的是留香阁的地面,现在已经开始布置,到处闹的沸沸扬扬,下个月就要正式开业了!”
“唉,要我说,红袖舞楼美则美矣,陈设也大气。可那是贵族公子们的去处,与咱们有何相干?留香阁虽不能和红袖舞楼相提并论,可到底开了这么多年,也是咱们的好去处。唉,可怜了我们喽。”
“兄弟,一看你就没认真看过这舞楼的宣传。新开的这家分号啊,前三天所有人免费!我们可要把握机会,红袖舞楼可不是一般人去得的!”
“有这事?若果真如此,咱哥几个一定得去看看,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好事!”
“我也听说这事,可是高兴了好些天,就怕不真!”
“说起来,另一件事不知你注意到没有。红袖舞楼进门处有一张‘员工表’,听说最上面的名字,如今由一个变成了两个!”
“你是说,现在舞楼已变成了两个老板?”
“这可是天大的新闻,作不得假。我听那些个公子说……新老板姓夏,貌似与沈老板同是一名妙龄女子。……可惜真人不露相,她们的真容与背景哪是我们能晓得的?”
……
笙歌浅浅一笑,坐在客栈里继续品尝佳肴。不是不识人,只怕站在面前也未必认得出来。碧儿在旁,明显听见了那些男人们的交谈,低声道:“红袖舞楼开了分号?”语气带着怀疑与不解。
笙歌敲了她一下:“吃你的饭,那些人说的什么话,你听了又有何用?”
碧儿羞红了脸,低声道:“小姐,碧儿没有那些意思……”
“好了好了,”笙歌探下头,带着神秘戏谑道,“你若想去,我便带你去看看如何。”
“小姐!”碧儿气恼道:“你别这样打笑碧儿了,您以后也少说这些个混语,要是被老爷夫人听了去了可怎么办?”
“好好好。”笙歌一连三声道好,继续吃菜:“快些吃完就回家,别逗留久了,被爹发现了就惨了。”
两人迅速吃完,又优哉游哉逛回去。笙歌口中说急,行动却不打紧,说是吃完慢慢走才有助于消化。等到大约下午四点之时才回到家,还未回到房间就听得有些丫鬟道:“二公子回来了,比以前更好看了!”
开始只是几人交接相传,挂着笑容。笙歌以为是什么无关紧要之事,并不放在心上,后来见有些丫鬟兴奋过头,相传之时竟顾不得笙歌在场,只从素日与她相处便当她是随和之人,大声一点倒也没什么,直到后来便连笙歌也听见她们说的是什么。
二公子?莫不是她尚未见过面的亲哥哥孟沂笙?
笙歌眼带狐疑向碧儿看了一眼,碧儿此时听见消息也正面带笑容,悄悄对笙歌道:“小姐,是二公子,二公子回来了!”
笙歌抿唇,迟疑了一会道:“二哥回来你高兴什么,又不是云苏?”
又想了想,想起以前碧儿说过“云大夫喜欢和二公子在一起切磋棋艺”等等,默了默,又干脆不说话。
碧儿眼带担忧,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说:“小姐,我想起我们回来的太晚,怕是老爷已经请人来让小姐一起聚聚,好不容易一家人团聚的……“
笙歌闻言脸色大变,由白转青再转黑,眼神无奈:“既如此,还不快和我去见爹爹和二哥?“
一路上笙歌与碧儿疾奔去孟相书房,走进门口之时眼见一片乌压压的影子,料想二哥与父母等等之人定是在这里,在门口猛地停下抹了抹细碎的头发,而后换上惊喜又思念又不舍又激动的笑容,暗想笑容已达过关,便大步走了进去,首先向爹爹走了过去,正准备按期待地剧情走之时,越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停下脚步,怔怔看了看周围,不禁满头黑线。眼前赫然是一些朝廷大臣,穿着朝服,明显在和孟相讨论国政。此时见她一脸激动又不舍的表情,皆诧异地看着她。笙歌瞧着那一排齐刷刷盯着她的眼神,老脸不由自主羞红,表情僵在了脸上而后迅速又转黑,轻咳一声,大方行了礼侧身道:“笙歌打扰了,爹爹告辞,各位大臣告辞。”
孟相也轻咳一声,慈祥道:“笙歌,你二哥好不容易回来,此番心情也在情理之中,快些去你母亲那里陪陪他吧。”
一句话,成功解释了笙歌为何突然打断他们谈话。笙歌礼节与落落大方的表现收到各位大臣欣赏,再因孟相的话语也对笙歌先前表现释怀。笙歌低下头甜甜道:“谢谢爹,笙歌这就去。”
不再看满屋诧异的表情,笙歌再次归回清风之中,羞红的脸也变为了正常。碧儿守在外面等她,方才她跟不上笙歌走路的速度,气喘吁吁正要提醒笙歌孟相书房紧闭,便知晓二公子不在这里。哪知还未来得及提醒便见笙歌嘭地一开门。她缩了缩肩膀,知道国政不是她一个丫鬟参与得了的,便在外面等着。
此时她看了看笙歌的表情,小心翼翼道:“小姐,二公子……在哪?”
“娘房间里。”
经过这一番戏剧性的过程,笙歌再也打不起激动又思念的表情,走至娘的门口时听见里面欢声笑语,偶尔有一个陌生的语气说着话,恍如月华,又恍如青山之松,缓缓划过每个人的心里。
这便是孟沂笙。笙歌打起精神再次带着欣喜走进屋子,未见她人便听得她道:“二哥回来了?在哪呢?”
是孟相夫人首先慈笑接过话:“笙歌,你来了正好。沂笙刚刚回来,你们兄妹总算又可以聚一聚。”
笙歌抬眼一看,大哥与小三子皆已坐在里面,对她一笑。娘坐在最上面的位子,旁边空着,大约一会孟相就会来。娘亲下面便坐着一个身形略长的男子,虽是常年经商,却也掩不住一身的儒雅气息。说是儒雅,眸光却闪烁着锐利色彩,似乎已看透众人,带着与年龄不符的超然与凛然。
第二十二章 云想衣裳
“笙歌。”孟沂笙看了看她,温和笑道。
笙歌第一次见他,不由自主是有些怕的。他的眼神似乎可以看穿一切,就连她这个虽是借尸还魂而来但也没有人敢相信的冒牌的孟笙歌,此刻在她面前犹如遁了形,不敢再有大意。
见他率先开口,也回以一笑,故作轻松道:“二哥,许久未曾见你,可给我带回了一个嫂嫂不曾?”
她试图以这样一种方式吸引母亲的注意,由此将焦点带至他身上。哪知孟沂笙听见这话,倒也不急,不慌不忙道:“没有给你带回一个嫂嫂,倒是让我带回了一个好消息。”
笙歌眨眨眼:“什么好消息?”
孟沂笙似笑非笑,仍是淡淡道:“我听说旸州新开了一家店面,陈设很是雅致,是家难得一见的好去处。可惜……”
笙歌盯着他,半是震撼半是怀疑,听见他将话语停下,随即快速接口道:“可惜什么?”
说完不禁又是恼怒,未曾想她这么沉不住气,根据外面现在对新开的舞楼宣传的程度,大哥与小三子定是又要怀疑。转念一想,罢了,孟沂笙如此说来定是掌握了什么证据,加之他常年经商,生意上往来之人颇多,刚回旸州便打听到舞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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