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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珠三曲2魅杀玉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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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并不是一无所有,我还有我自己,我要保护我自己的财富。尽管,这些保护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终于,孟家的大门出现在我的前方,我可以歇一下了。
正想拍门,一个身影从我旁边闪了出来:“你终于回来了。”
我吓得打了个哆嗦,差点惊叫出声。
我面前的是狼狈不堪的飞墨。他的脸色青白,头发和厚重的衣服都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身上。眼睛倒是很有精神,因为他墨黑的瞳孔里聚集着一股跳跃的怒火。
“飞墨?你,你怎么站在门外,进屋啊”我很想赶紧进屋暖和一下身体,说完,我举手就要拍门。
忽然,他冲过来,抓住了我的手腕,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和绛月都玩了什么啊?鸳鸯戏水?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奸夫淫妇!我,我恨不得咬死你,吃了你,也好过你出去给我丢人强!”
我很不耐烦的对脸庞扭曲的他吼道:“你神经啊你,要是我和他鸳鸯戏水还会冒着大雨回来吗?你自己和那郑璇霜当众眉来眼去的还敢污蔑我?”
他气得牙根都咬出了血:“什么眉来眼去?是她自己过来的,我又不能把她扔出去!那是给你留的位置,你不明白吗?你一个妇道人家在那种场合竟然不坐到自己夫君身边,还当着我的面跟别的男人走掉,你你你,无耻!”
我现在只想进门避雨,逃离这糟糕的心情:“我为什么要相信她是自己跑到你身边去的?你相信我和绛月之间是清白的吗?”
“你气死我了!”他快疯了,手像铁钳一样将我的手腕越夹越紧,“我就是要你相信,因为这就是事实!你和绛月,你和绛月,你还敢在我面前提他?”
“我为什么不敢提他?”我也快被这冰冷的雨弄得快发狂了。这雨好冷,冷得我连话都快说不出来了,可他还站在雨中跟我吵,于是我失控地朝他吼道:“是你自己不肯给我休书的,我做什么丢人的事只能说你活该。不想丢人吗?好办,给我休书,咱们一拍两散!”
“想得美!我绝不会给你休书的!”大雨中的他,已气得如一头狂乱的怪兽,随时可以扑上来将我吃掉。
我的情绪也好不到哪去,这场大雨让我快崩溃了:“这样拖着有意思吗?我的大少爷!你能不能冷静下来,好好考虑一下我们的事?我不想再跟你耗了!”
飞墨使劲一推,将我按到了门上,继续吼道:“我不冷静,我不冷静!我的目的很单纯,单纯得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冷静!我爱你!我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他的话想一支箭一样,在瞬间击溃了我的心防。“我爱你”“和你在一起”,这是多么美丽的童话,在无数个夜晚,我也曾做过公主与王子的梦。可当我被人欺负的时候,王子在哪?当我被人抛下的时候,王子在哪?我的梦仍然在继续,可惜,到了后来,就变成了公主与公主。公主打架,公主偷东西,到现在,公主害死人。
我的眼泪不知不觉地活着雨水淌了下来,混乱中,我使劲地甩开了飞墨的手,无力地靠着门坐到了地上,捂着脸大声哭了起来:“和我在一起?我遇到麻烦的时候。为什么你不和我在一起?为什么他们不放过我这个不起眼的丫头?呜呜呜呜,谁都说我有错我有错,可我有什么错?!你自找的,他们自找的,呜呜呜呜,百里飞墨,我好累啊,你放过我吧,求你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好害怕……”
我痛痛快快地哭着,不知所云地说着,将心中的不安通通倒了出来。其实我不想害阿娇的,可为什么她想让孟书连苟活都不能?我也不想再和周云议有什么交集,可为什么他不肯放过孟书?我更不想与天下人为敌,可为什么那些人谈到孟书的时候都是一脸鄙视,孟书明明是清白的啊?孟书根本不想伤害任何人,何佳根本不想伤害任何人,我也根本不想伤害任何人。我们连家都是借来的,哪有什么心思去伤害别人?
“孟书。”泪眼朦胧中,百里飞墨蹲了下来,想扳开我脸上的手,“别哭了,别哭了。”
“飞墨,别和我吵了。”我不肯放开脸上的手,眼泪却流得更凶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知道你对我好,我狼心狗肺,我悔悟得太晚了,我把你气跑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也好想跟你在一起。可是,晚了,呜呜呜呜,晚了——”想起我失去的东西,仗着雷声巨大,我脱掉了心里的伪装,哭得撕心裂肺。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没有得到,而是得到后又失去。当我发现我爱上了飞墨的时候,飞墨已经被我自己赶跑了。这些天,悔恨像蛀虫一样,一点一点的,几乎将我的心啃食干净。现在,借着这个机会,我要哭,我要将心中的痛苦都哭出来。
“书儿。书儿,别哭了,盯着我,盯着我。”飞墨终于将我的手拉了下来。
我睁开了泪眼婆娑的双眼,盯着他那汪墨黑的幽潭。一边抽抽搭搭地哭着,一边忐忑不安地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书儿,老实地回答我,你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我急忙含泪点头:“我愿意,我愿意,你赢了,离开了你我也过不好,我要跟你在一起。”
他怔了怔了,随即惊喜地笑了一下:“书儿,你说真的?”
一股巨大的勇气从我的心里生了出来,我想争,我想为我一直都梦想的东西去争。于是我吸了吸鼻子,伸手捧住了他那张俊俏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百里飞墨,你听好了,我爱你。”
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起来,脸上是掩不住的欣喜:“孟书——”他一把将我搂在了怀里,激动地说道“我们以后不吵了,永远都不吵了。”
我也紧紧地抱住他的腰,感受着他的味道他的温度,小声地说道:“飞墨,永远不要从我的身边离开。”
“不会的,我说过,绝不离开你。”
在他好听的话语声中,巨大的幸福感瞬间将我吞没,我终于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一种不管何佳还是孟书都想要的东西。一切都安静了起来,暴雨声也在他的心跳中消失了,再没有什么东西值得我害怕。从今以后,上天入地,我的身边都会有人相伴。
忽然,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接着,一道声音打断了我们的拥抱:“姑爷,小姐,不是我不让你们夫妻亲热,可是这在大门口搂搂抱抱的,被别人看到了不好。”
我抬起头,对茶叔抱歉地一笑,正要起身,忽然身子一轻,我被飞墨打横抱了起来。
“茶叔教训得是,我们这就去屋里亲热。”飞墨笑嘻嘻地对茶叔说道,说完,他抱着我朝屋内走去。
“姑爷,伞,伞。”茶叔在我们身后叫道。
“不用了。”飞墨一边说着,一边低下头与我相视一笑。
我的心突然一阵狂跳,本来冰冷的身体也开始烫了起来,因为女性的本能告诉我,今天会发生一些事情。
“唉,百里飞墨,你抱着我姐姐干什么?”凡烈突然在身后叫道。
“三少爷,他们俩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别管了。”茶叔将凡烈的声音压了下去。
我更羞了,将飞墨的脖子搂得更紧。
飞墨一边推门一边打趣道:“你啊,平常看上去像个刺猬,真脱下你的伪装才发现,你是只胆小的小白兔。”
“讨厌!”我将头埋得更低了。
“讨厌?那好,下来吧。”飞墨说着将我放了下来。转身去关门。
我纳闷了,按照正常的剧情发展,飞墨不是应该将我甩到床上,然后如恶狼一般扑上来吗?怎么现在连恶狼的影子都没有呢?
于是我厚着脸皮问道:“飞墨,我们进屋干什么?”
飞墨转过身,一身正气地笑着答道:“换衣服,再擦擦头发啊,我们都被雨浇成这样了,不换套衣服怎么行?”
“啊?哦。”我有点失望地走过去拿干净衣服和毛巾。
“啊什么啊?书儿你脸都红透了,在想什么?”飞墨不怀好意地在我身后问道。
我恼羞成怒,转身将一条毛巾扔到了他那张欠扁的脸上:“在想怎么治你!”说完我走到床边将纱帐放了下来:“我在床的这边换衣服,你在床的那边换衣服,不准偷看。”
他一边按着头巾胡乱地在头上擦着,一边对我露出了一个猥亵的微笑:“我当然不会偷看你,就怕某些人兽性大发哦。”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那件事情恐怕要成为他永远的笑柄了。我气哼哼地躲到纱帐后面,将身上所有的衣服都脱了下来,开始擦头发。
擦着擦着,我的动作慢了下来。因为纱帐很薄,油灯又在飞墨那边,我能清晰地看到飞墨的影子。只见他飞速地脱下了身上的衣服,露出了诱人的修长身材:结实的前胸,紧绷的屁股,强壮的大腿,还有令女孩子脸红心跳的那个部位。
我搓了搓滚烫的脸,张嘴吐了一口青烟,暗暗骂道:色诱,色诱,这绝对是色诱。
飞墨这个混蛋,在这个时候还戏耍我,明明知道在这暧昧的环境中,孤男寡女肯定会做一些事情。他不仅不做,还用这么诱人的身材来勾引我。难道他是嫌我不漂亮,自己主动不起来,所以他这样引诱我想让我和上次一样来个霸王硬上弓?
这么一想,我恨得牙根直痒痒。好你个百里飞墨,我孟书的胸再怎么说也是C罩杯的,我孟书的桃花眼放的电再怎么说也是100伏特的,你竟然这么不给面子。看来就不能对你温柔,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正在我胡思乱想地时候,纱帐突然被一个遛鸟族撩开。
什么雄心啊壮志啊在这种突然袭击下都跑光光了,本能让我吓得抱住胸惊叫起来:“色狼啊——”
他赶紧伸出手堵住了我的嘴,再顺势将我拉到了床上,随后,他的身体压了上来:“什么色狼?我是你相公。”
“那那,那你要干什么?”望着他那昂扬的部位,我恐惧地夹紧了双腿,抱住胸不撒手。
他暧昧地笑着,将头凑了下来,低声说道:“洞房。”说完,他伸出双手分开了我的两腿。
“等等等等,还要前戏,前戏,我什么准备都没有。”
“以后再来前戏,今天先把正事办了,恩。”
“至少先来个吻,这样太快了。啊,疼——嗯——”
“嗯——”
“好疼——”
“书儿,你好紧,我进不去。”
“进,进,进不去你先出来吧,疼——”
“我可不想再横生枝节了,你忍忍,以后我补偿你,嗯——”
“啊,疼,疼——”
“别哭,书儿,我爱你——”
……
虽然屋外的雨越下越大,但这间小屋里却很温暖。这种温暖隔绝了屋外所有的杂念,剩下的只有我和他的爱。
魅杀玉离(35)《九珠三曲》雪脂蜂蜜ˇ魅杀玉离(35)ˇ
醒来的时候天还没太亮,我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一扭头,飞墨正躺在我身边平静地打着呼噜,长长的睫毛安静地覆盖着他那双墨黑的瞳孔。
我幸福地笑了起来,伸出手想去摸他的鼻子。忽然,一阵抽涕声打断了我的动作。我大惊,赶紧撩开了纱帐。只见黑洞洞的屋角里,一个身着睡衣的女人坐在梳妆台前,正背对着我低声地哭泣。
“何佳,你怎么出来了?”我吃惊地问。
“我恨你。”她抽抽噎噎地说道。
我不解:“怎么了?”
她歇斯底里地一拍桌子:“飞墨是很好的朋友,可我爱的不是他!”
我黯然:“你爱谁?”
“你最清楚!”她猛地回过头来,恨恨地看着我,脸上是一道道未干的泪痕。
我内疚地低下头,躲着她的目光:“何佳,我们爱飞墨。”
“不,我不爱飞墨,是你爱他。我一直以为你死了,可你根本没死,你正一点一点地将我吞噬。为什么你要毁了我的爱情?”
我轻声劝道:“何佳,你不明白,我是孟书,也是你。我已经爱上飞墨,总有一天你也会爱上飞墨的。找一个安定的家,好好过日子不好么?”
“呸,我才不想进百里飞墨家,我根本不爱他。我才不要什么狗屁婚姻,我只知道我爱绛月。”
我轻轻地笑了起来:“何佳,我们还有凡烈,我们还有未来。你会明白的,我这是为我们好。我很爱飞墨,你也一定会爱上飞墨的。回到我身体里来吧,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不是孟书,也不是何佳。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做的是对的。”
何佳的身形慢慢地消散在了空气中。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雨下得还是很大,打得瓦片“砰砰”作响。我很喜欢听这种祥和而真实的声音,梦里那种惶惶不安的心情也因为这种声音一扫而空。旁边的飞墨如梦境中的一样,睡得香喷喷的。
看着他那可爱的睡相,想起昨天晚上两人手忙脚乱的过程,我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大概是我动静太大,飞墨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睡眼惺忪地看着我。
我有些害羞,忙撑起了上身,埋怨道:“还没跟你算账呢,你上次为什么骗我说我把你给强,强了?我昨晚,我昨晚,反正,你也看到那什么了。我根本没和谁做过什么嘛。”
飞墨得意地笑了起来,眼神也变得豁亮亮的:“我没那么说啊,我只说你自己爬到我身上坐着,是你自己理解错误。”
我气得干瞪眼,他的嘴皮子怎么比豆油还滑。
看到我的窘样,他脸上浮起了一层轻柔的笑意:“娘子,一大清早就生气,难道是昨晚对为夫的表现不满意?”
我没好气地答道:“不满意,当然不满意,疼死我了。”这倒是实话,昨天他非常急,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就冲了进去,鲁莽地四下乱撞,疼得我龇牙咧嘴。我根本就没体验到某些小说中所说的那种感觉,血倒流了不少,
听到我的评价,自命不凡的他表情尴尬起来:“这也不能怪我,我以前没做过。不过我的体力很强,学东西很快,以后会好的。”
我差点被空气噎住,这个大少爷还真不服输,任何事情都懂得不断进取。
他越说越有精神:“放心,你的相公是世界上最好的相公,所以,你也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娘子。以后,我保证让夫人夜夜#¥,次次%%…”
我听得面红耳赤,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好羞啊,不准说。”
他坏坏地一笑,抓住我的手轻轻一拖。我一下子就倒在了他的怀中,然后他翻身压了上来,用深邃如渊的眼眸凝视着我:“书儿,这是我们夫妻的小情话,以后我要每天都说一次,说给我全天下最美丽最可爱的娘子听。”
我沉浸在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墨香中,听着他那暧昧的话语,幸福得身体都飘了。
他继续说道:“天色还早,我们今天再练习一下吧。”
说完,他的双唇压了下来,封住了我的嘴。我的心里涌起了一阵异样的快意,心跳陡然加速。飞墨的手轻柔地滑过了我的颈项,锁骨,酥胸,小腹,腿根……
一波又一波的酥麻顺着他的手指流到了我的皮肤上,又渗进了我骨头里,让我浑身瘫软,四肢颤抖。渐渐的,他的吻像温泉一样,暖暖淹没了我的每一寸肌肤,继而点燃了我身体里的火焰。滚烫的血液焚烧掉了我的所有理智,我无助地呼唤了起来:“飞墨,飞墨,好热。”
在这种声音的鼓励下,飞墨扶住了自己的昂扬,慢慢地推了进去。感受到他蓬勃的欲望,我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背脊,甜蜜而痛楚地呻吟起来。随着他身体的起伏,一种从未体验过的美妙感觉朝我扑了过来,一波又一波的,将我整个人摇得迷离徜恍。耳里听到的是他有力的低吼,鼻子边萦绕的是他令人疯狂的味道,我的脑海里已经任何其他念头,只想永远地和他纠缠下去,爱下去。终于,他带着我飞到了最美的云端。
激情过后,我们还是舍不得分开。在被子的掩护下,我们紧紧贴着身子,双腿温柔地交缠着,像两根永远也分不开的蔓藤。他紧紧搂住我的腰肢,温柔地用唇亲吻着我的脸,我疲惫地用手抚摸着他胸前每一寸白皙的肌肤。
“书儿,今天你更美了。”
我听出了他的话外音,脸一红,轻声说道:“你今天也更有男人味了。”
“只是你的男人。”
“油嘴滑舌,讨厌。”我羞得将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上。
“呵呵,宝贝儿,在想什么?”
我抬起头,望着他那深情的眼神,认真地说道:“我在想,要是这场雨永远都不停就好了。那样,我们就能永远呆在这间屋子里,在床上滚成一团,不分彼此。”
屋外,风呼呼地刮着,雨哗哗地下着。从窗户看出去,屋檐边落下了一排排晶亮的水滴,形成了一挂浪漫的水帘。这挂水帘将所有的外人,所有的流言蜚语都隔绝在外。在它的保护下,我和飞墨可以躲在这个与世隔绝的世界里,毫无顾忌地拥抱在一起。乌丝相缠,绵绵情长,与君相守,永不离分。
“书儿,”飞墨的眼眸里全是化骨的柔情,“我好爱你,是你想象不到的爱。”说完,又是
一个将人搅得迷迷糊糊的吻。
正当飞墨斗志昂扬准备进攻的时候,响起了敲门声,接着茶叔在门外喊道:“姑爷,郑家来人了,有急事找你。”
一听到郑家我就火了:“是不是那个郑璇霜?我告诉你,她没安好心眼儿,你不许接近她。”
飞墨一边固定住我的腰肢,将自己的欲望推了进去,一边含含糊糊地答道:“她把司清害得那么惨,我怎么会看上那种女人?”
我本来还想继续警告他,但在他的动作下,我化成了一滩水,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了。
可外边的人不解风情,还在用力地拍门:“姑爷啊,人家在门口等着呢,你不出来他们就不走了。”
被他这么一喊,我们两人的兴致全无。飞墨停了下来,怒气冲冲地从我的身体里撤了出去:“有完没完。你继续睡,我出去看看有什么事。”说完,他起身披衣。
我不满地瘪了一下嘴巴,嘱咐道:“要是跟郑璇霜有关你就吭一声,我出去应付。”
“放心吧,我很快就回来。”他凑过来吻了我一下,帮我掖了掖被子,出去了。
现在我对郑璇霜的厌恶可比以前翻了不止百倍,一听见与她有关的事情,我立刻就精神得不得了,哪里睡得着。要是她再对我的飞墨做出什么越矩的行为,我一定会拿她当奶娘那些毒药的试验品。奶娘临走的时候给过我不少药瓶子,我还没用过多少呢。
不一会儿,飞墨回来了。
我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急急地问道:“来的是谁?是不是郑家向你提亲要你娶郑璇霜做妾?”
飞墨飞快地甩掉身上的衣服钻进了被子:“你想多了,来的是郑璇辉。他们请我帮他们找到司清,郑家大少爷又犯病了。”
“又犯病了?”我心里咯噔了一下,“那司清在哪?”
飞墨一边猴急地爬上我的身体,一边急不可耐地说道:“司清在城外,一会儿再说吧,让我先放出来。“说完,他沉下了身体。
“哎呀,轻点,那里还是很疼。”
“嗯——嗯——”
雨,依然在下。
……
小色鬼狼吞虎咽地遂了心愿后,连早餐都不吃,急冲冲地就要出门找司清去。
我想让他别管这事,但是某位大少爷义正言辞地对我说:义侯百里家的人,要以“义”字当先,见死不救非君子所为云云。我在大呼男人床上床下两种态度之余,一咬牙拖着疲惫的身体跟他上了车。这件事情妖气冲天,我不放心飞墨一个人去找司清。
当然,上车后我没给他好脸色看,倒头就睡。他也很知趣,殷情地替我揉腰捶腿,极尽讨好之能势。慢慢地,我心里的那些气竟然被他一皮捶一皮捶地敲没了。所以,等到了目的地的时候,我已经和他黏在一起吻得难舍难分,早把不满扔到了爪哇国。女人就是这么悲哀,当男人给你一棒子再给你一块糖的时候,女人记得的,往往总是那块糖。
下车后,飞墨体贴地帮我撑起了伞。我小鸟依人般靠在他身上,朝司清所买的山庄走去。
听飞墨说,司清为了讨相好流觞的欢心,特地在离风城很远的地方买了一个大山庄,天天和流觞泡在那里。
走了很长的一段山路后,那个庄子终于出现在我们面前。山庄三面环山,大门前有一片清澈见底的小湖泊,湖面上架着一座蜿蜒的古朴栈桥,那是进出山庄的唯一通道。从外面看,庄子虽然不太大,但修得精致可人。
我们刚走到栈桥处,山庄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身材姣好的妙龄女子穿着一件橘红色纱衣,打着一把米色的油纸伞,沿着栈桥,飘到了我们跟前。
我早早地就看到了她额头上的那朵梅花,待她走到面前,我轻声笑道:“画梅姑娘好舞步,我昨天大饱眼福。”
画梅低眉顺眼地一笑:“让夫人见笑了,画梅特地来迎接夫人和公子,司少爷正在屋里等着呢。”说完,她转身在前面带路。
飞墨手一拦,将我挡在身后,先我一步踏上了栈桥。
雨还是很大,粗大的雨点儿砸下来,打在栈桥和湖里叭叭直响,溅起了一层薄烟。我和飞墨的双脚都被飞溅的水花浸湿了,衣服紧紧裹在腿上。而画梅在前面走得轻盈自在,纱裙的底端始终飘逸地飞荡在半空。我暗叹,好厉害的轻功。
进门后,画梅收起了伞,微笑着说道:“两位,我家小姐不喜欢听穿鞋踏出的脚步声,还请两位脱下鞋再进屋。”
飞墨的脸色难看起来,但他还是耐着性子脱了鞋。这个山庄的地板全是木质的,又干净又古朴,光脚踩上去很舒服,所以我倒挺乐意。
山庄里非常安静,好像除了我们以外根本没有别人。画梅悄无声息地在前面带着路,我和飞墨走在后面,每踏一步四周都传来一股隐隐的回声。七拐八拐后,画梅终于在一个院门前停了下来:“夫人,公子,司少爷就在里面。“
飞墨不等她说完,快步冲了进去,我也急忙跟了进去。
想像过司清和美人逍遥时的样子,但我从未想像过司清现在这个家庭妇男的样子。只见司清穿着一件灰色的短衫,光着双脚坐在走廊上的一个小马扎上,面前有个简单的木盆,木盆里架着一个搓衣板。我们的天下第一大美人正挽着袖子,吭哧吭哧地洗一件女人的衣服。
看到我们进来,司清抬起头灿烂地笑了一下。他的五官虽然还是那副绝世容颜,但皮肤惨白如雪,看得我全身发冷。
“娘娘腔,你在干什么?”飞墨气冲冲地跑了过去,质问道。
“嘘,小声点,流觞在睡觉呢。”司清说完,又继续埋头洗衣服,“有事吗?”
飞墨捏紧了双手,但声音还是四平八稳的:“郑家大少爷又病了,请你去治病。”
司清的手停了一下,但随即又搓起衣服来:“我不去,他那病,治了也没用。”
“你现在躲在这里洗女人的衣服就有用了吗?”飞墨突然一把揪起了司清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跟我走,救人去,你是大夫。”
司清淡淡地一笑:“飞墨,我知道你在找借口想带我离开这里,但我不能走。”
我微怒,这司清太不领情了,飞墨好心好意想带他离开,他竟然将飞墨的想法给捅了出来。
“相公,司清不愿意走我们也不要强人所难,我们回去吧。”
“对,飞墨你别管我了,回去吧,我自己有分寸。”司清一把推开了飞墨的手,又坐下去洗衣服。
正在这时,对面房间的窗户被人推开了,一个容色绝美的女子出现在窗边。她无力地依在窗棂上,粉腮红润,秀眸惺忪,陶瓷般的皮肤剔透光滑,贴身而单薄的鲜红纱衣,勾勒出了引人遐思的身材,秀丽的长发在风中轻轻飘扬。
“司清,我突然想吃荷叶粥。”她的声音很空灵而清澈,就算是参杂了雨声还是很动听。
司清看着她,眼睛里柔得快滴出水来:“好,一会儿我就去给你煮,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她懒洋洋地点了点头,用手一推窗棂,像云一样从窗口消失了,至始至终都没有朝我和飞墨看一眼。
“娘子,我们走。”飞墨突然命令道。说完,他转身朝院门口走去。
我迅速蹲到司清旁边,在他耳边小声地问:“司清,你还记得柳玉吗?”
司清的手没有停,也没看我,但他的话却很清晰:“柳玉是我的妻,嫂子,你别管了,回去吧。”
“书儿,我们走,磨蹭什么?”飞墨在庭院的入口处喊道。
我忙站起身,朝飞墨跑了过去。
出了山庄后,飞墨一直在想着什么。我也努力想理清脑海里的顺序,把所有的事情都想了一遍后,我轻声问:“飞墨,你知道柳玉吗?”
飞墨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说道:“这个流觞肯定有问题,我要叫人查一下。”
“飞墨,你知道柳玉吗?”我又问了一遍。
飞墨这才回过神来:“柳玉,司清的小婢?”
魅杀玉离(36)《九珠三曲》雪脂蜂蜜ˇ魅杀玉离(36)ˇ
飞墨想了一下:“柳玉,司清的小婢?”
我点点头:“那你还记得她是怎么死的吗?你是司清的老朋友,你说句公道话,柳玉的死是不是司清造成的?”天地之间有“公道”二字,如果真的是柳玉复仇,我不想插手。
“她的死跟司清无关。”飞墨斩钉截铁地说道,“她是郑璇霜害死的。”
我冷笑着说:“那为什么司清不替柳玉报仇?柳玉死的时候肚子里还有司清的孩子吧。还有,大着肚子的柳玉怎么会跑到郑璇霜身边去?就算司清不爱柳玉,他不心疼自己的孩子么?”
“书儿,司清被赶出家门都是因为柳玉,不替柳玉报仇也是有苦衷的。柳玉的事牵扯的人太多,报仇会连累司家。”飞墨有些疲惫,靠在车壁上微眯着眼睛:“柳玉也是司老夫人做主送给郑璇霜的,当时谁也想不到郑璇霜会是那种人。总之这件事司清身不由己,好了,今天先别说这个,我要好好地想想流觞的事,你看司清现在那副样子,我觉得他有大麻烦。”
我伸了一个懒腰:“他死了才好,狼心狗肺的东西,不过是遭报应罢了。”
飞墨直起了身子,猛地瞪圆了眼睛:“书儿,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一抬眼皮:“你们这些所谓的好朋友只知道提他辩护说好话,柳玉怀着司清的孩子,你说这件事跟司清有没有关系?司老夫人,司清,郑璇霜,还有你们,都不过是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只会欺负一个孕妇!”
飞墨显然有些动了气,太阳穴边隐隐浮起了一层青筋:“住口,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孝道礼法?听母亲的话无可厚非,小妾伺候正妻天经地义。当时司清买一个青楼丫头回家已经让司家蒙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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