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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繁华冢-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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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时,尚可!只是一世又如何防范?
我和十三在雪原上跑马。十三就笑我:“跑这么急做什么?要跑到哪里?”
我微笑:“能跑到哪里去?怎么跑也跑不出去的。”
十三看着我,目光变得忧郁“初九你越来越不高兴了。”我微笑,只能微笑。
有侍卫来请十三:“阿哥,皇上和贝勒们往这边来了,让您过去。”
我对十三说:“您自己过去吧!奴婢再骑会儿,一会儿自己回去。”他嘱咐我小心,才走了。
我可不想见到,皇上和他的儿子们。我心情不好,不想应付他们。
我打马往反方向走了。我有点走神了,我闭着眼伏在马上,这样什么也不想的瞬间,真是梦一般舒服。睁开眼时,不知道走到哪了,环顾四周,我都不知道我是从哪来的了。
我皱眉!也不太敢再乱走,正在考虑要不要原地等着。我低头问马:“你知道怎么回去吗?”那马打个响鼻,晃脑袋,它有点不安。
我暗笑自己神经,跟马说什么话。我正要抬头,一阵风吹过,我忙抬手档眼。
我的马忽的跳起前蹄,把我掀下来,这家伙嘶鸣一声撩蹄就跑了。好在地上全是厚厚的雪,倒没怎么疼。我正疑惑这是怎么了?
抬头一看,不远处一个‘非常优雅美丽’的身影,正在迈着缓慢而轻柔的步子走向我。
我的心绝望的哀嚎,回头看那没良心的马,早已经没了踪影。这个畜牲,我那么讨好的喂它,到了这生死关头,它就这么把我扔下了。
再回过头来,那只美丽的斑斓猛虎,已经离我只有十几米之遥。
我……我绝跑不过它!我就是能跑过它,我也得能站起来才行。那两条不争气的腿早软了。
那老虎停了步,微抬着前蹄,似要再迈步却又停住了。微侧头打量我,大约是判断一下,我可以够它吃几口的。
人家说猫……不,是虎是猫科动物,和猫一样喜欢听好话。它看来不像要马上开饭。我可以跟它来个餐前谈心。
我用平生最温柔的声音说话:“你……我……你饿吗?”我马上住嘴,干笑:“咱们换个话题。呃……你结婚了吗?”
它收回了抬出的前蹄,打个呵欠,一股腥气扑面而来,让人作呕。它慢慢趴下了。我呆住了,难道他喜欢这样的话题?
我们就这样对峙着,它微舔舔前蹄,把头趴下,似乎想睡。
我的头大了,它嘴角有血迹。它不是不吃我,它是刚吃饱,而我是它的下顿!我往后挪,它却忽然抬起头。用对食物的真挚霸占的眼光看我。我不敢再动。
“别激动!我不走,不如我给你唱个歌听?”我看它没站起来,几乎一瞬不瞬的看着它。
唱!唱个屁!我现在就是唱也想不起词了。我跟它商量:“记不清词了,您多包涵。”
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血淋淋被撕了的场面。
我低着头,如能就此别过也很好,只是不知这位业务熟不熟练,能不能一口断喉,我可不想死的太痛苦。
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或者唱什么,总之我得脑子已经完全混乱了。不知过了多久,它还是站起来,开始迈步向我走来,我没出息的腿已经靠不住了,只好把身子往后闪。
老虎以一个极其优美的躬身,跳了起来扑向我,光影里那身毛皮有耀眼的光泽!真美!我却宁肯不要看见这样的美景。我能做的就是就地往外滚。
‘呯’‘咚’的两声巨响,那只老虎就从空中直直的落在我的身边,我一侧头,老虎的额头上一个血窟窿,那张大的血盆大口就在我的脑袋边。
我魂飞魄散,“啊……”这才尖叫出声。要往后撤身,却撤不动,它这百十来斤身体压着我的披风。幸亏我刚才闪了,如果不闪开,它吃不吃我是小,这好几百斤砸在我身上,就真的可以见阎王了。
十三就站在不远处,手里握着一把火枪,枪筒还冒着烟。我几乎哭出来,多么伟大的发明啊!整个人类社会都要为,有了这样的发明而欢呼。
尽管后来中国人民很是吃了这东西的苦。我个人还是要欢呼一下的。
十阿哥从树后面跳出来,去拍呆住的十三:“十三去看看,好像死了。”
我无奈,你还真阴险,自己害怕就让弟弟身先士卒。十三醒过神来,就忙跑过来扶我。
这时已经有隆隆的马蹄之声冲这边来了,我已经看见大队的人影。十三微恼:“现在才来,若不是皇阿玛赏的这把火枪,早就……”
早就!早就给老虎塞了牙缝了。
胤禩率先跳下马来,一脸的惊慌失措。他的锦袍披风被风吹起来,看得我心酸神伤。还好我已经站不起来了,不然一定奔进他的怀抱,再也不离开。他向我跑来,却被十阿哥拉住,“八哥,刚才好惊险……”
就在这时,胤禛已经来到我的身边,我的肩被胤禛紧紧地抓着,他上下打量我:“有没有受伤?”声音都有些变。
我低下头,幸亏不是胤禩,如果现在面前的是胤禩,我一定忍不住这满心的恐惧和伤感。
我,看谁都美好了,比之老虎,胤禛的脸好看千万倍,性格也好的很。
我微笑,我尽量微笑,也笑给胤禛身后的胤禩看。我没死!
康熙皇上也来了,浩浩荡荡的一堆人,看我这个刚从虎口下捡了条命的狼狈模样。
十阿哥可有了表演平台了,手舞足蹈的狠命渲染我的英雄壮举:“皇阿玛,儿臣和十三弟来的时候,这丫头就跟老虎对面坐着,给老虎唱歌呢!”
人人都用极其惊奇,还有点崇拜的眼神看我。我倒想说那不是我,可惜没人信。
好歹我也是个‘弱质女流’。老虎啊!就算不尖叫着晕倒,也得来个面色青白抖如筛糠,才应时应景。脸色是白了些,可是胤禛,胤禩,十三的脸色也不好看,显不出我来。我倒是站不起来了,可惜见到康熙不用站。
我暗想现在晕倒,不知来不来的急,可惜燕窝补品吃的太多,怎么也晕不到。又不敢装,露了馅更惨。只能规规矩矩的跪着。
康熙皇上很是夸奖了他的十三儿子,又用很赏识的目光看着我,我没感受错,确实是赏识的目光。
这已经是我第几次在他面前露脸了?我不敢数,直觉上这绝不是好事。
隐语无解
十三不让我回去,就把我安排在他的帐子里休息。胤禛虽然皱眉,却也没说什么。胤禩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看。
我苦笑,我们才是最亲近的人,从我遇险到回去,他连个跟我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太医走了,给我开了压惊的药。我吃了药,就坚决要回去。十三拗不过我就让环儿送我回去了。
压惊的药,有镇定地作用,我很是好好的睡了个整觉。没有梦,什么人都没有出现在我梦里。我清清静静地睡。真好万事不萦心的感觉真好。
那是老虎吗?倒像是上天的隐喻,好像在告诉我,我该舍去了!是舍去这些人吗?还是我的心?我仍然没有完全明白。
睁开眼,我就大喊一声:“那没良心死马哪去了?我不扒它的皮,拆它的骨,我就不是人。”
环儿握着我的手就笑:“你要是杀了它,才大错特错。不是它阿哥们怎么找得到你。”我才知道是那匹马救了我。
忽然觉得,我有力气了。还有勇气了。只是睡梦之中好像有人来过,我握着那个人的手很温暖,却不知是谁? 管他呢!不是老虎就行。
我和环儿去十三那儿,还没进去就听见十阿哥的笑声:“真真的不得了,这话回去说给九哥听,他也不能相信。”我血直上头,都两三天了,他怎么还说。
十三也笑:“十哥,这些天,您提起来就笑,怎么还没笑够。”
十阿哥坐回榻上,随意的歪着,仍是满脸笑意:“能不笑吗?给老虎唱歌?听都没听过,却让我亲眼见着了。”
我撩帘子进去,十阿哥看见我还是眉开眼笑。问:“女英雄,好了?”
我规矩的给请安又微笑对十三磕了个头说:“是奴婢的失礼了,至今才给救命恩人见礼。”十三笑着来拉我
十阿哥就问:“初九,你到底跟老虎说了什么?它为什么不吃你。”
我一冷脸对他说:“奴婢是狐狸精,要不要给您现个原形看看。”十三愣住倒退一步,惊异得看我。
十阿哥就笑了:“趁早现形吧,最近都说你是妖怪。别等把道士找来,想走都走不了了。”
五阿哥挑帘进来,面带微笑:“谁要现形?”他们兄弟都起身。我和环儿忙给他请安。
他微一摆手,微笑道:“不用了。”又对十三说:“你要的那个东西,我让人弄好了。”说着把两个链子拿出来,递给十三。
十三十分高兴的接过来,又对我招手:“初九过来。”我过去一瞧,是那只虎牙作的链坠。他不由分说给我戴上,十三给我戴完了,把另一条自己挂上。我连拒绝的时间都没有。
五阿哥就微笑,侧头喝茶去了。十阿哥笑的很调侃。
十三托着我脖子上的链子,微笑:“看看,我说到做到的。”
十阿哥就笑:“十三,你们私下里偷着说了什么?”
十三微笑不语,脸红红的。我愣住,醒过神来忙解释:“什么也没说?就说了要送奴婢个护身符。”
十阿哥撇嘴:“罢了,还要说什么?该说的都说了。”
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五阿哥微笑问我:“好些人都想知道,老虎为什么不吃你?”
我无奈:“回贝勒爷的话,它并不是不吃奴婢。您没见那老虎嘴边的血?它是别处吃饱了,歇一会罢了。”
十三仍饶有兴趣地问:“是真的?”
我微微笑:“要这不是真的,那就奴婢是妖怪这件事是真的,阿哥要信哪个?”十三就笑。
五阿哥看看我,又瞧十三一眼微笑:“我也该走了。”刚站起身来,胤禩就进来了。他一眼就看见我脖子上的链子。微皱眉,又微笑给问五阿哥好。
五阿哥也有点疑惑看他:“怎么过来了?”他微笑:“来找十弟。”
十阿哥满脸喜悦:“八哥找弟弟什么事?”
胤禩微笑:“就是告诉你,四哥一会儿来查十三弟功课,你要是没准备好,就快些走吧!”
十阿哥跳起来仍不忘微笑:“正好,有好多事,弟弟先走了。”也不管人家笑不笑,刮风般跑出去了。
我对十三说:“奴婢拉了东西在帐子里,奴婢去取来。”
十三微笑:“你也慢慢取去,千万别急。”他知道我总躲着胤禛。
我告退出来,在帐子后面躲着,看胤禩同五阿哥说笑着出来,他微微往我藏身处扫一眼,就走了。
我低下了头,良久,他的锦靴停在我的面前,我缓缓的抬头,他就那样看着我。眉眼间的深忧浅滤越来越重。我也看他,我预感越来越清晰。
我能做什么?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拥抱他,以此掩盖我的伤心。
他叹息:“早晚被你吓死,连老虎都能引来。”
我忍不住笑,这是什么话,我引来老虎?我是不是该问问,你四哥和老虎那个更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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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动物,为了清穿贡献了他们宝贵的生命。
让我们为着写可爱的动物默哀!
上帝啊!佛祖啊!原谅我吧!我必须让女主活着
属意君怀
我们在雪地里一前一后的走,胤禩回头来拉我的手,我不肯把手递给他。他固执得伸着。我终于把手递出去。
他一把握住,脸上是孩子似的坏笑。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把我抱住,从山坡上滚下去。我尖叫,却觉得那样痛快。
我们一头一身的雪,对面坐在雪地里微笑。他微笑问我:“高兴吗?”
我把他扑倒,他笑:“怎么要吃了我?”我微笑:“把眼睛闭上。”
他把眼睛闭上,满心期待的表情,我去结他的盘扣,他大惊一把住住我的手睁开眼,似笑非笑的看我:“你要干什么?”
我吻他的眼睛:“闭上眼,就一会儿。”他犹豫的闭上了眼。我却从旁边抓一把雪,全塞进他的衣领里。然后起身就逃。
他大叫:“夏末,你这个坏丫头。”也起身来追我。说实话他叫我夏末的时候,我的心颤了一下。
胤禩抱住我,我对他微笑:“记着点儿,千万别相信女人。”他也笑了:“世上有几个女人坏得过你。”
我没好气地推他:“你去试试,试过才知道,我是最傻气的。”
他捧着我的脸叹气:“罢了,你一个我已经对付不了了。”
我们拥抱着看天边低低的冬日。
我对他说:“别娶我。”他细细的亲吻我,仿佛雪落一样的温柔。“为什么?你不想我?”
我苦笑,我想,想的要疯了,想天天看见他对我笑:“你放心,我只是你一个人的。我这一辈子就只是你一个人的。但是别娶我。”
他紧紧地抓着我的手,不肯稍松。我微笑:“当一个人有了想要的东西时,他就有了把柄,有了弱点。你要那个位置就不能有把柄。”
他的眉皱起来,看得我揪心,我把头低下去。他要皇位,于是蓉月就是他的弱点,因为他要郭络罗家的势力。
他如果执意要我,我就会是他的弱点,他的把柄。我,我与他的野心相比,那个会更重要一些?我不想试探,不想知道答案。我经受不起打击。
我不想看到将来他因为野心抛弃我,我不要他做选择,我只要可以默默看着他,只要这样而已。
他拉起我的手,轻轻放在唇边:“别担心,我已经有办法了。”我摇头,他那样坚决:“相信我。”
我微笑仿佛在说相信他,我的心却在摇头。不是不相信,是不能够这样做。
我退一步:“先等三年,好不好。”他微皱眉:“最多半年。”
我再退:“两年”我恳求的看他,他撇撇嘴:“最多半年。”
怎么这样固执,我狠狠心:“一年,不行拉倒。”他抓住我的手,愤怒:“什么拉倒?”
“痛!放手”我挣扎,他不放,认真地看我:“把话说清楚。”
“拉倒,就是散伙,就是一拍两散,各不相干。不同意咱们就玩完了!”我含泪。他放了手盯着我:“为什么非要拖着?”
我还有事情要解决,而且我真的还没有下定决心,去做他的小老婆去。我说部分实话:“我还有事没解决。”
他放开我的手,神色不悦,紧抿着唇:“如果是为了四哥的话,不用等,嫁给我就没事了。”
我冷笑,他这是骗我还是骗自己?我看骗我的成分比较多。
“真的?”我冷笑着看他,他不看我把头转开,终于无可奈何的说:“你就不能做一回普通点儿的女人?不要这么聪明,不要操这么多心。欢天喜地的答应我,都交给我不行吗?”
我把头低下,心里既甜且酸,却仍然冷着脸:“你要是喜欢那样的女人,就去找吧!我不是!永远成不了那样。”
他把我的脸抬起来,他的眉眼就这样近距离的在眼前,嘴角的笑纹,眼里的光彩,我不太这样仔细的看他,因为我对苏悦然的长相足够了解。
我仍然爱他的微笑,甚至他的忧伤。
他拥抱我下定决心:“好就一年!但是千万记着,有什么事对我说,不要自己解决。”
我点头,我甚至想记得他衣服上的味道。想为这段也许永不会长相厮守的爱情,留下一个注脚,一个可供回忆的细节。
他拉出我脖颈里的链坠,命令我:“把它摘了。”我一把夺回来,坚决摇头:“不。”
他脸色微变:“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我摇头:“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是我的护身符,仅此而已。”我态度坚决,以他退让告终。我微微的笑了。
“回去吧!”我对他说,他忽然蹲下身子,微回头道:“背你回去,别累着。”
有泪盈于睫,犹豫着还是缓缓伏在他的背上,那一瞬像是将全副身心交付与他。
他走的很慢,我低头看他的靴子轻轻没入雪中。回头看本来两个人的脚印,只剩他一个人的。心里忽然起了惶恐。我不要做一个依附他的女人,我更喜欢与他同肩并行,直到尽头。
胤禩微笑问我:“我一定是上辈子就认识你。”我愣住,上辈子?哪个是我们的上辈子?
我严严的捂住他的耳朵,轻声说:“悦然,再见了。”我松开手,他一脸疑惑:“你刚才说了什么?”
我红着眼睛,贴着他的脸微笑:“上辈子,下辈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我爱你。”
他娓娓的笑开了,眼底里的温暖倾溢而出。
琵琶谶语
我步伐轻盈的回帐子,一身的雪都化了,冷得很,我却难得的高兴。
我轻声哼着歌,微笑着,把湿透的外衣脱掉,一声轻咳入耳,我大吃一惊,回头,胤禛就坐在榻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看我。
还好只是外衣,他有良心,没等我都脱完了才咳嗽。
我把衣服披回去怒视他:“四贝勒请出去。”他缓慢的站起身来,不出去反而向我走来。我吓得往后倒退。
他伸手把我揽住:“你这不是要勾引我吗?”他的声音低低的,如同一根绳子勒在我的脖颈之间,让人窒息。有一瞬间想不要反抗了。
但是我又清醒过来,赶紧推他:“贝勒爷想太多了。”
他微笑,却不肯放开了我。又问我:“你去哪了,这么高兴。”我不肯答。只是把头侧开不去看他。他不高兴却真的也没有逼我,细细的打量我一番,终于放开了手。
他临走时回过头来,挑了一下嘴角:“以后不准一个人出去,我可不想给你去收尸。”
我冷着脸:“花不了您几个棺材钱,何况,这钱也不用您出。”
本来已经出了门,一放帘子又回来了。我又往后退。他却不由分说几乎算是凶狠的抓着我的肩。
他一脸怒容:“要死就死在我手里好了。”我也愤怒张口去咬他的肩。他微微皱眉却没有发怒,只是抱紧我,把我的头紧紧地按在他的胸口。我听到他的心跳竟然那样急!
晚上我替环儿去伺候十三,十三把我的琵琶给我:“看,我带来了,弹给我听。”他救了我的命,就点了头。
我问他:“考教一下您的萧吹得怎么样?”他微笑:“你要弹什么?”我也笑:“不是古曲,是新调,所以才叫考教。”他说好
这和着的萧声如此动人,与我的琵琶相得益彰。我微微回头,原来是胤禩,他接过十三的萧,和着我的琵琶。
我们的心就这样在曲子里纠缠不散,我低头微笑。
我拨弦轻轻的唱:“桃红又见一年春来,陌上空遗半只珠钗。纵然是非恩怨不论,回首间凡尘世事却是回不去,想要高飞却越发深陷。就算今天是梦,来生是缘,真正拂袖的能有几人。犹记得花月下温柔醉人,不曾忘锦堂中笑语生春。终究是一场繁华过后,物是人也非。”
他的萧声雾一般缭绕着我,每一个起落,与其说在耳畔,不如说在心间。我的心间,我们的心间。
我从一个叫苏悦然的噩梦中醒来,又投入了一个叫胤禩的噩梦中,只是这个梦什么时候会醒?
我不光招来了胤禛,招来了老虎,还招来了康熙皇上。
我跪在他面前时,深深地懊悔,我的运气并不好,不应该这样不小心。康熙皇上坐在上座上,我们跪了一地。
“你的琵琶弹得很好。”康熙皇上微笑。
我低垂着头,谨慎的答话:“奴婢不敢当此夸奖,实在是八贝勒的萧声动人。”
康熙微笑拉他把儿子的手:“老八的萧确实不错。”胤禩微笑谢他皇阿玛的夸奖。
康熙又回头来对我说:“不过你也不必自谦。”
不自谦?我想不自谦!我的头更低:“回皇上的话,奴婢这不过是学了八福晋的十一尚不到。”
康熙问五阿哥:“对了,她就是安亲王家的那个丫头是吧。”五阿哥扫我一眼,暗中又看胤禩。他保持微笑对康熙说:“皇阿玛,就是这个丫头。这曲子也必是跟八弟妹学的。”
他们兄弟仿佛开玩笑似的说:“八弟的福气不是一般的。”胤禩微笑,却把头低下了。
我能为他做的就是这些,把蓉月的形象提高,捎带手替他正名。只是心却是这样不甘,这样酸楚。
胤禩的呼吸声都像是叹息。他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不想看胤禩,从没有一刻如此的明白,他不是我的。
至于胤禛的冷脸,已经不在我的顾虑范围之内了。
送走了他们,十三低着头坐在榻上,我去伺候他歇息,他却不动也不看我。这孩子闹了脾气。
我跪在他面前,哄他:“阿哥,奴婢的腿疼,您就饶了奴婢说句话吧。”
他看我:“你喜欢八哥吗?”水晶般的目光,纯净的让我几乎说实话。他都看出来了?我今天真的过份了!
我微避开他的目光:“阿哥,真会说笑话!奴婢又不是疯了!有好日子不过,去触八福晋的霉头做什么?”
他伸手来握住我手,真温暖。他轻声说:“我很快也会长大。很快的。”喉头发酸,我明白他在说什么!却没有力气说任何话。
说什么?好或者不好?我不配说这样的话。我不配这个孩子如此纯真的喜欢。
酒醒惊梦
我一个人在雪地里徘徊,酒倒进嘴里,像是一根冰柱直通到胃里。
我把最后一口酒倒进嘴里的时候,一扬手把酒壶狠狠的扔出去。然后是‘哗啦’的碎裂之声。大约打在树上或山石上了。
我哈哈的笑,我的心声!只怕也是如此吧!
我笑得站不住,倒在雪地里。脸贴着雪,叹息一声摆大字仰面躺着。
天上是璀璨繁星一堆,地上是郁闷人儿一个。我闭上眼,大声唱,把我知道的童谣,全部唱出来,就差唱“社会主义好”了。
不是我不想唱,是正要唱,恍忽中觉得有脚步声接近。半眯着朦胧醉眼,他已经站在我面前了。
我又闭了眼,躺着没动微笑:“你来了?”他的眉皱的死紧,在我身边坐下。
“喝酒了!”他问他的声音象是在天边,恍惚不真实。
“嗯!喝了一点儿。”我用极可爱的态度回答他。说这还伸手给他比量一点有多少。
他把我的手握住,放在唇边:“你要在外面睡?打算便宜狼,还是便宜虎。”
我嘿嘿的笑,冲他眨眨眼自认妩媚:“便宜你怎么样?”
他忽然笑了,笑得很大声。我恼了,爬起来去抱他的脸:“笑什么?……”
我一靠近他,酒就醒了一半。现在撒手,就是说我认错人了。不撒手,我这叫干什么?赌咒发誓对人家没意思,现在却主动要便宜人家。后脊梁上都冒了冷汗。
我起的急了,再加上一紧张,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呕”
我忙借此放开手,扑到在一边吐去了。,还好我没有吃东西,吐出来的也不过是刚喝的酒,外带胃酸,苦水罢了。
胤禛在一旁帮我拍背,一边冷着脸训我:“这叫一点儿?”我却恨不得吐死算了,这要命的误会啊!
我吐完了,整个人没有选择的瘫倒在他怀里。身体像是煮过的面条完全软了。可恨的脑子却越来越清醒,我闭眼‘装死’
心里不断的骂自己,该清醒时昏迷,该昏迷时又如此清醒。
胤禛却没就此放过我,他摇晃我:“不要睡,我有话问你,我知道你喜欢八阿哥。”
我简直要哭了,我睁开眼大喝一声:“别吵,烦死了。”
“你……”他脸色铁青,山雨欲来。我又装死。他却终于把火气忍了回去,只是紧紧地抱着我。
他又没有跟我计较。他不跟我计较就代表,用他的方法换算的话,我又欠了他巨大的一笔。
我把头埋在他的怀里,眼角的泪,落在他衣服的纹饰里,渐渐连成了片。
我到底在干什么?从悬崖转过去,发现面前时峭壁,身后没有路,面前是险阻,如果没有人肯给我直上青天的云梯,我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跳下去。而且是必须跳。
半夜,帐子外面乱哄哄的人声,我睁开千金重的眼皮。环儿仍然不在。我一哆嗦,会不会是她出了什么意外?我不该管闲事,可是我……
我忙爬起来,脚底下如踩棉絮。不知为何天阴惨下来。周围一切都沉在黑暗里,我仿佛飘在这黑暗中。跌跌撞撞的出去,往十阿哥的帐子走去。
有个人跑来,把我撞倒,我艰难的要再爬起来,却被他捂住嘴拖到一边的山石后,有侍卫们咚咚的脚步经过。
我没有出声,也没有动因为他在落泪,十阿哥,就是他,他的泪大颗大颗的落在我的脖颈上脸颊上。
我听见他们隐隐的议论:“明明两个人的。”另一个说:“是刺客吧!”
带头的压低声音骂:“废物!谁让你们放箭的,射死的是个宫女。现在不把那个奸夫给老子抓住,都他妈等死吧!”
我开始颤抖,环儿! 他们走了,十阿哥放开捂住我嘴的手。
我缓缓地回过头去,暗影里他苍白的脸色,满面的泪水。青缎的锦袍之上有暗红的血迹。
我想都没想,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他把头低下去,眼见就要放声大哭。我忙把他的头抱住低声说:“别出声,你要是出了事,环儿就白死了。”他也紧紧地抱住我,把嚎啕压抑成了啜泣。
我对他说:“您在这等着,等人少了,找机会回去。”我起身要走,他拉住我,这哪里是平时嘻嘻哈哈的十阿哥,完全像个留住妈妈的孩子:“你去哪?”
我叹息:“他们要找另一个人,奴婢就是另一人。”
他不肯放手:“不行,别去,会有危险。”你早做什么去了? 现在才知道有危险?
冲他发火?我没有这个资格,我只不过这方面运气好,没有被抓而已。感情?他对环儿是由感情的吧!不过,不合适宜的感情就是砒霜,我深有体会。留着这砒霜早晚是个死。
我安慰的冲他尽量微笑:“不用怕,奴婢是个妖怪您忘了?老虎都吃不了我。”他仍不放手,我挣脱开他的手,跑出去。
侍卫们把我带到一边,有统领上来问我话。我就说我喝多了酒,环儿出来找我,结果侍卫看错了。至于我为什么跑?我喝多了受了惊当然要跑!
那些侍卫极其不服气:“我们再眼神不好,也知道那是个男人。”
我冷笑,对领头的说:“就算是个男人,就可以随便放箭射人吗?何况这是什么事?你们就敢这样不知死活的胡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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