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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繁华冢-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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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儿看彩玉,:“我倒没什么,不知人家的气消了没有。”
彩玉也知道再闹下去,非同小可,少不了也改了口:“我有什么?不过女孩家拌拌嘴,谁还真生气吗?”
好! 我拍手微笑:“好了,这就好了。”
我回身把桌上经文收了,:“这经改天再抄,咱们姐妹,热热闹闹吃个饭去。”
巧儿担心:“来的急?”
彩玉笑了:“到时挨了骂,可别来怨我们。”
我笑:“挨了骂,也是我自愿的,不敢怨姐姐们。”
于是我出去把三个人的分例菜,端回来和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吃,我发挥搞联谊的本领,努力调节气氛。渐渐融洽。
想一下,无外乎,得了赏赐,东西是小,关键是面子。正好以后有出头露面的事,让那愿意去的人吧。我是不管了。
毕竟还是有动静,第二天,敏妃就问起来,我只说,三人玩笑,别人听差了。我们三人口径一致,加上和和气气,做事比以前更有商有量。娘娘就不再追究了。
敏妃娘娘午睡,彩玉翠如在里头伺候,我和巧儿睡不着,就出来走走。我没话找话说上次在御花园迷路了,她笑得不行,就带我去认路。
回去时,敏妃正好醒了,彩玉出来就笑:“正找你们,又撇下我们去哪里说体己话去了。”
我们也笑:“哪有什么体己,姐姐说笑了。”
进去伺候,敏妃微笑问我们:“去哪了?”
巧儿就笑着回话:“娘娘,正有笑话呢。”敏妃问微笑问:“什么笑话?”
巧儿就笑:“看着像个明白人,一出门就糊涂,奴婢说往南走,她就问‘南’在哪?’。”
娘娘正要喝茶,险些呛着。忙把茶杯递出去,我忙去接过来,徉怒:“说好了,不准说的。”
彩玉翠如都笑得不行,问:“竟不分南北?”巧儿笑:“南北,东西也不知道。”
一屋子都笑了,我正好开口,“娘娘,正要求您恩准,以后这出门的活,奴婢是不能做了,迷了路是小,耽误了主子的事,就该死了。”
敏妃作一番思考状,微笑道:“我倒没什么,只是要她们跑腿,怕是累得慌。”
我就求她们:“姐姐们行好吧。”
彩玉微笑:“到时我们拿了赏赐,可不能眼红。”
我笑:“那是姐姐们人好才高,该得的,不敢眼红的。”
于是真真正正的好了。彩玉这人也没什么不好,就是要强爱占个先罢了。比那些肚里藏刀的,不知好上多少倍。
何况她又很多故事,这个娘娘是那个阿哥的娘,这个阿哥是那个娘娘的儿子之类的。长了不少见识。
十三阿哥来请安,一进门就说:“额娘,刚在路上,让树枝子伤了手。”
娘娘担心的拉过来看,一面感叹:“总有这样大事小情让人操心。”口气里满是心疼。
又叫我:“初九,带十三阿哥进里屋上药去。”
我应着,十三微微打量我,进了里屋就对我微笑,问:“你就是初九?”我微笑:“阿哥,认错人了吧!”他更笑开了:“就是你,我说过,我会记得你的声音。”
他说:“四哥,跟我说你在额娘这儿,我还不信。”
胤禛也知道,后来想,八阿哥都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 收拾起恐惧心理。我要继续作个有熊心豹子胆的人。
还记得有人问百岁老人长寿秘诀,老人说:“吃好,喝好,睡好,玩好。最重要的是当年我拿着船票,赶去南安普敦港的时候,泰坦尼克号已经起航了。”
活着是要靠运气的,再谨慎,会死还是活不了。
难解连环
我虽说了不出门,可是既然去太后那里露过脸了,有些事就不可避免。
从此常去慈宁宫,送个经什么的。我跟太后身边的赵嬷嬷相处的十分不错。同时,我在宫里的知名度,以光速传播。
凡是和敏妃娘娘聊天的,固定开场白就是:“听说娘娘得了个伶俐丫头……”
我恨不得有地缝给我,好钻一钻,这哪是慕名而来,根本是嫌我死得不够快。
好在,是敏妃娘娘,她人真的是很好。
清明将至,康熙皇上仍然亲征在外,今年的节庆也就省事的多。
太后娘娘和宫里的嫔妃们在御花园里。要连开几天小夜宴,大家一起热闹一下。
皇子们都来问安就,我被派去送十三阿哥回去。
回来时,终于忍不住去拿假山走去。胤禩,他也许还在那里。
我摸着墙壁走进去,月光映照下,仿佛一个天井,草地上,躺着一个人,不用看就知道是他,是胤禩。
却不想走过去,要转身走时,他却叫住我“夏末。”我的心猛地揪紧。缓缓的转回去。他坐起来微笑看着我。
“为什么叫夏末。”我牢牢盯住问他
他微笑:“如果我认错人,没有人知道谁是夏末,不会连累你。如果是你,你会知道我在叫你,”
如此聪明,细致体贴的人。除却他长得像苏悦然这一点不谈,他是个完美的人,最完美之处就是对人的态度。
让人觉得被尊重,是以更尊重他。还有他那永远保持那和煦的笑容,使人忘忧。
他对人就更好了,我一个几面之缘的小丫头,他也这么体贴用心。
我缩坐在角落,抱着膝盖歪头看他。
他先开了口:“那些人欺负你,伤心了吗?”我摇摇头:“没有。”
他微笑不看我,看天:“东西都让人扔出来了,还没有?”
我微笑:“那算什么?又没有打我,即使打我也没有什么?又没有杀了我,就算杀了我也没有什么?谁都会死,不过是死法不同罢了。”
他回头看我,久久的打量,然后灿烂的笑了:“我知道了,所以你不怕我也不怕四哥。”
我不怕他,是因为他像苏悦然。至于四阿哥……我仔细想,开始我是怕的,后来想开了也就好了。
而且我得罪他上了瘾,不停不知死活的试探他忍耐的底限。意外地是,他看起来脾气很差,可是底限至今我还没有试探到。
想到不久之前,我去慈宁宫出来遇到胤禛。
我低着头,他说我怠慢他;我抬着头,他说我无礼;我侧着头,他说我无视他。
简直像是个为难儿媳妇的恶婆婆。他想我怎么着?我觉得最好我死给他看,就没事了。
我对他说:“阿哥,心中有佛,则万物皆有慈悲心。就是尘埃之上也有菩提慧根。心中若有不忿,则世事皆为可恨。”
他青着脸看我,最后甩手走了。从那以后,直接当我透明。
我没好气对胤禩说:“四阿哥本来就难讨好。”
胤禩却不笑了,挑出我的语病:“你要讨好四阿哥。”
那目光月光下那样晶莹,我垂下头,我不能在这样能够的目光注视下说谎:“奴婢是个下人,自然是遇到谁都要讨好一番。”
他看我却说:“你就不曾讨好过我。”
我微笑:“您忘了?您有把柄在奴婢手上,您得紧着讨好奴婢才是。”
这话是他说的。他笑了。
这灿烂的笑,是我最喜欢的。苏悦然常这样对我笑。仿佛牙膏品牌代言人。他说:“夏末,我是你的太阳。”
我会没好气对他说:“我是你的主人。”
我看着胤禩,慢慢我就笑了,我与苏悦然有过那么美好的时候,真好啊!
我感谢他,他让我的心不再总是恨那个人,我的善良似乎回归了。
我把头埋在臂弯里,忽然很心酸,没有恨,该不会是因为也没有爱了吧。
胤禩看着天,一语不发。我要走时,他叫住我,从怀里拿出一个九连环,递给我。
我不肯接,对他说:“奴婢苯,不会解这个。”
他微微的笑,拉过我的手放在我的手心:“先玩着,不会以后我教你。”
他的手是微凉的,握着我的时候,我的心咚咚的跳起来。
我握着连环,挣脱了他的手,跑了出去。
我仿佛听见花开的声音,好像是我的心花。
寒食惊魂
我慌不择路的跑着,停下来时,不知身在何处,周围是浓浓的树影厚厚的灌木。
我紧紧握着手里的连环,腿脚有些虚软,只能靠在身后树上。心还没有平静,更惊魂的事情便发生。
一只手臂从树后伸出来抱住我,还轻声叫:“环儿。”我大惊失色,想都不想,低头就是一口,那个人低呼一声翻开了手,我头也没敢回,继续跑。
清明将至我的运气开始坏起来,一晚上都在逃命。
我不敢停步生怕有人追上来,我大概坏了人家一桩‘大好’的奸情。
会是谁?环儿?十三倒是有个宫女叫环儿。
我一头把迎面一个人撞倒,九阿哥一把推开趴在他身上的我。对我怒目而视:“急什么?见鬼了吗?”
我要给他道歉,却发现我牙关打颤,连句整话都不会说了。不禁苦笑,我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小了。
他皱眉,一边不忘拿白眼翻我:“见到你,就准没好事!我还真不如去见个鬼,还新鲜些。”
我站起来,要去扶他,他伸手指着我:“站住,离我远点儿,不准靠近我。”
这么凶?这脾气发的有点过分。他自己艰难的爬起来。
借着月光我看见他手上由青紫的痕迹。他忙把手藏在背后,没好气地问我:“看什么?又不是没看见过。”
我无奈的问:“这到底是怎么弄得。”他冷哼一声:“去问你那半个主子去。”
十三?忽然明白:“今儿个练布库了?”他不作声。这次是,那么以前也是。
电光石火间,‘石灰’二字蹦了出来。摔跤摔不过弟弟,就玩这么阴险的招数。
这是还小,以后不知,还会有什么更可怕的招数等着十三呢!
我跟他打商量:“奴婢,跟您做笔买卖吧!”
他的表情仿佛听见了什么千古笑话,十分怪异。我微笑:“奴婢是说真的,您失的面子,奴婢找机会帮您找补回来。您得答应奴婢一件事。”
他打量我似乎感了兴趣:“什么事?”
我微笑:“奴婢就是想说,阿哥别为了这个存了怨恨,寻思什么损招对付十三阿哥。”
他冷冷看着我,我仍微笑回看他:“奴婢是为了阿哥好,别不小心把自己填进去。”
他才笑了,是冷笑:“好,成交。”不管我能不能替他报了‘仇’
十三至少安全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也就是十三,我才敢说这话。
若是他的伤是四阿哥弄得,别说石灰,您就是给他泼硫酸!我也不去出这个头。
他跟我一路出来,我疑惑问:“您不是要去那边?”
他白我一眼:“你刚让鬼吓着了,就指使我去?”
白眼,又是白眼,也好,反正我看得白眼已经不少了,不在乎在多一眼。
清明时,康熙皇上来了上谕,让皇子们到京里已过世的老王们家里去上祭去。
敏妃娘娘说十三的宫女不妥当,把我派去陪着十三阿哥出宫去。
可怜我除了做宫女,还得兼职干保镖。
十三一看见四阿哥就上去拉手去,四阿哥抱着左臂皱眉,一瞬之间我全身的血都上了头,太阳穴突突的猛跳仿佛要爆开。
我昨晚咬那个人,下了狠劲的,我敢确定他一定受了伤。难道是他?
十三关切的问:“四哥还好吗?”我才把我那颗心吞回去,十三知道他受了伤。四阿哥微摇摇头,嘴角扯个淡淡的笑。
阿哥们都来了我才郁闷了,本来以为可以看看谁是那个人,结果一个个都抱着手臂,还都是同一个位置。
前一天练布库去,除了十三都受了伤。色狼是抓不到了,我又不能说:“各位,把袖子卷上去,给我看看。”
我挨个打量,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色狼是小事,他们皇阿玛不在,他们借摔跤之名,动起手来可都是毫不含糊的。
原来石灰,只能算微不足道的一出
还家祭祖
我又来到安亲王府,我去给福晋请安去。出来他们兄弟正在议论。
三阿哥说:“那年出去,是安亲王府的一个侍卫救了老九。”又对九阿哥说:“老九,你也该得找找你的恩人。”
我愣住,初九的阿玛救的阿哥是九阿哥。五阿哥接口说:“我听额娘说了,就是那个丫头的父亲。”说着伸手指我。
所有阿哥都回过头来看我,我表情有点呆滞,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九阿哥把头转开,根本不看我。
十三走向我对我说:“好容易出来了,你也回家去看看去吧。”
我低头:“多谢阿哥,奴婢是跟阿哥出来的,不敢私自回家,”
胤禩微笑对他的哥哥们说:“倒还是个懂事的丫头,总要感谢她一家的。哥哥们觉得该怎么办?”
其他的阿哥都没话说,都说让我回去。只有四阿哥对十三说:“十三弟,你去我府上看看。”
他没把话说完,可是我知道他准我回家了。他的意思是,我回家去,回来后,去他府上找十三阿哥就行。
这个人!唉!为什么做好事,还这么低调隐晦。我心思但凡迟钝点,他的好心,就成了驴肝肺了。
出了门,胤禩的太监秦福追上来,说:“主子叫奴才跟着姑娘,恐姑娘找不到四阿哥的府邸。”
他未免太贴心了,不光是路的问题,大概也是担心我的安全。感动万分!
九阿哥的车驾跟上来,看见秦福愣了一下。却也没多做理会,跳下车来,伸手给了我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我不接,微笑对他说:“阿哥把这银票,给街上的人去,问问他们肯不肯为了这张银票,抹脖子您看。”
我不理他,接着走我的路,回家去。气得他张口结舌:“你……”
秦福有点目瞪口呆也不敢说什么,就低头跟着我走。
笑话,人命是拿钱买的出的吗?我知道他也许想表达感谢?对,他根本认为这样就是感谢了。
对不住,在我看来,这是污辱。
他又追上来:“那你要多少?一千两够不够?”我冷笑:“阿哥还是算了吧,奴婢一家也不值那个钱。”
我绕过他继续走。他在我身后冷冷的看我。
我到了家,额娘看见我,欢喜得差点晕到。我说:“主子们的恩典,我回来想拜祭阿玛的。”
不用去坟上,太远了,也回不来,正好,家里有牌位贡品,拜祭一下一也就行了。
我刚站起来,胤禟就推门进来了。蓬荜生辉的是和客人相符的大户人家。
我的这个家平时看着还行,他这一身的锦衣华服,一进来,却衬得我这个家破败的不堪入目。
一院子人都傻愣住,富贵忙给他行礼,大家一听是个阿哥都哆嗦着跪下了。
他冷着脸在牌位前跪下,磕了个头,旋即站起身来,对我说:“出来。”
我忍不住微笑了,低头跟他出去,他站在门口没好气地问我:“这样行了吧!”
我微笑:“要是不加最后这一句,就完美了。”
他冷哼一声,说:“上车,我送你去四哥府上,这就完美了。”
我摇头:“奴婢,还要和寡母说会话,您走吧。”他已经做得太好了,要知道皇子阿哥,除了皇上太后和娘娘们,平时是不用给人请安的,更何况跪。
他冷着脸打量我,看我不是不满意,伸头叫秦福。秦福出来跪下。
他冷着脸吩咐:“我的车,就在外面等着,一会儿你伺候着姑娘去四阿哥府上。别误了回宫的钟点。”秦福答应着。
他看我低声说:“我不欠你了。”我微笑点头:“是,您都还清了。”
他临走又回头:“为了更完美,咱们那笔买卖,作废。”
他才走了。我进院子,一院子人还在傻跪着。我去扶额娘又劝慰他们:“走了,都别跪了。
宋婶好一个打量我,似乎有话却不敢说。
我对秦福说:“公公,去车上等着奴婢吧,奴婢一会儿就出去。”
看来这个家也不能久待,她们问起来怎么说?说不清。
就只好说:“还得伺候十三阿哥回宫去。这就要走了。”
额娘拉着我的手哭:“在宫里你可千万小心。”
我点头答应,她比我走时瘦了好多。又对富贵和宋婶说:“婶子,富贵哥,多费心吧!”
我给他们跪下磕头,宋婶着急忙慌来扶我嘴里只说:“这可使不得。”
我上了车,嘱咐秦福:“远远的停了就行,奴婢自己走进去。”他答应了。
我靠在车上闭了眼,不知道家里人会怎么以为,我和这位九阿哥的关系。
总之,解释不清就不解释,以免越描越黑。
八字评语
门口十三的太监庆喜在等我,我给他道辛苦。他客气一番,引我从角门进去。对我说:“阿哥说用了晚膳再回去。”
我十分郁闷,在他家吃饭,我会得胃病的。庆喜带我去书房,我给四阿哥十三跪下谢恩,
四阿哥理都不理我。十三让我起来微笑着说:“回来就好了,一会儿尝尝四哥府上的饭食。”
四阿哥冷着脸说:“十三弟,我只请了你。”
十三微笑:“弟弟再请一个。”他哼一声瞥我一眼也没再说话。
通过今天,我开始从另外一个角度看他,这样子也挺可爱的,就是嘴坏了点儿。人还是有好心的。
有一个太监进来回话,说晚膳备好了,在那里用。四阿哥说:“就在花园的亭子里。”他对十三说:“你先去,我找点东西,等给你带回去。”
十三心无城府就把我留下了,“初九,你收着。”我无奈,我是说他可爱了,也不要这么快就独处。
他进书房内室,对我说:“进来。”我规矩的跟进去。
他的内室有很大的书架,占了三面墙壁,直到天棚。他手不方便就命令我爬梯子给他找书。
体力活我拿手,总比被他精神折磨来的好。
他不肯接应我,我只好找到了书,先下来放好再上去。我找书没有注意,梯子一下翻倒,还没等我尖叫出声,我就掉下来。
我睁开眼时,这比让我伤筋动骨更可怕,我在胤禛的怀里,他抱住了我。
我愣愣的看他发青的脸,从他那好看的嘴唇里吐出了一个字:“滚。”
我猛然惊醒,连滚带爬的闪开。他扶着手臂坐起来,我明明看见了有血迹渗了出来。我绝望了,我不是把他的手弄断了吧。
他脸色青白,皱着眉把袖子轻卷上去,对我说:“给我换换药。”我很不想过去,万一看见一个牙印,我就可以当场咬舌自尽了。不过我的牙应该没有这大的本事。他的胳膊包扎的很厚实。
我先去净了手,才过去给他把绷带解开,不是我咬的,是一道很长的伤痕,不深却很长。
他屋里的药具俱全,我又照顾过十三一段日子,对包扎很在行。包好了,给他把袖子放回去,考虑一下,还是给他请罪。
他冷着脸说:“不要告诉十三我的伤。”我答应。
临了他送了我,比他老爸送他的‘喜怒无常’四个字还多四个字。不知道我该不该叩谢天恩。
他那很好看的嘴唇轻合,我就听见了这八个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问十三:“你们练布库时,怎么没轻没重的。”他说:“一般的侍卫陪我们练,都不太敢动手,兄弟们动手没有那么多忌讳。”
我劝他:“虽说过没有忌讳,也不要太过分,怎么说都是您的哥哥。”
他就微笑答应着。后来他主动说了那天的场景:“四哥和五哥的平手。”
平手?打肿脸充胖子吧,他肯定伤的更重,却忍着不说。爱面子爱成这样。我不禁感叹。
康熙皇上六月回来了,仗打得不错。回来就办国事,开宴会,见老婆,查儿子功课。忙得不可开交。
我被胤禛的八字评价打击到了,有什么场面我都不去参加了。我一直以为我还挺聪明,经他一打击我也觉得该小心些。
何况自从清明后,我的运气就没有大起色。老实点儿总是好的。
内务府的人来说,让我们把送来内用的器物清单,交去管事大太监。因有些物件,要换什么,拿什么。细节还是我们这样贴身丫头知道,也还说的明白。
彩玉不愿去跑这样的腿,巧儿对她还是有些不忿的,也不肯‘迂尊’,气氛僵起来。
屋外太监催:“姑娘们,倒是谁去,可快点儿啊!”我站起来说:“我去。您稍等。”彩玉的脸色才缓和了。
我微笑对她们说:“我如回来的晚了,姐姐们多担待。”
彩玉微笑:“这有什么,也没什么大事,你只管去,天黑前儿回来就行了。”
我又去拉巧儿,微给她使眼色:“姐姐千万给我留门。”巧儿才笑了。
在那姓崔的公公那儿,我把东西一桩桩的讲明,“前儿那个粉彩的瓷瓶就不用说了,我们瞧着都不对,明明有划痕,不敢让娘娘知道怕给找了气。总是要换的。其他的东西也没什么差错了。”
敏妃的脸面是有的,当下没说什么,就笑眯眯的给换了,说:“姑娘放心,就派人给送过去。”
刚出门,八阿哥的太监秦福在门边,对我点点头,示意我跟他走。我环顾四周,没有人注意我们。
我们就隔着一段距离,这样走。我与胤禩已经有日子没有见过了。
他就在宫墙转角等我,看到我依然微笑。我垂头给他请安。
“是十三弟托我的,说想给你点东西,四哥看他看得紧。”此话一说,我笑了,最近最大不同,就是四阿哥开始管束十三。
胤禩也笑:“不知你是怎么得罪四哥了。”我无话可说,
他微笑着,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我,我向他道谢。他问我:“连环可解开了?”不提还好,这是继四阿哥的之后,第二件打击到我的事。我一脸郁闷:“奴婢不会解。”
他几乎要笑出声:“这么久?”我低头:“就是再有这么多日子,奴婢也解不开的。”
一位锦衣女孩挥着手跑过来,“八弟,八弟。”脸上是欣喜。胤禩回头看她,温柔的笑了。我有点嫉妒。“皇姐,是六格格靖雅。她的母亲是宜妃的妹妹。
姐姐作妃,妹妹是贵人。还共事一夫,他们看来是佳话,我看来是鬼话。
我给她请安:“格格吉祥”她瞪着我,很不高兴的说:“小丫头,你别打我八弟的主意。”好直接的开场白!
胤禩轻声阻止她:“皇姐。”她冷脸:“怎么了?我见过她,她是蓉月的丫头,蓉月会有什么好的教给她。”看来我以前的那位主子,名声不是很好。
我严谨的对她说:“格格,奴婢,不敢有丝毫非分之想。”
胤禩站在靖嘉格格背后,看着我微笑。她打量我:“那你为什么和八阿哥说话?”
我微笑:“阿哥吩咐奴婢给十三阿哥送东西去。”靖嘉才作了罢。又回头对八阿哥说:“八弟,最近都忙什么?千万注意身子,别累坏了。”
胤禩微笑点头:“皇姐,放心吧!”
靖雅才微笑:“总是说的好听,我长听老九老十说,常常看书看的深更半夜也不安置。”
胤禩微笑答:“他们又告我的刁状,书总要看,有时是晚的,可不是常常。”
靖雅不信的摇头:“我才不信你。”姐弟二人又说会话
我借机要告退,胤禩叫住我:“下次把东西带着,省得跑两趟。”明明就是说那只连环。我规矩的低着头。
回了屋,趁着没人看见,把东西放回屋里,十三给我的是一本普通的书。不同之处,是书上到处都是批注,写的很搞笑,甚至有糊涂,混蛋之类的话,那些批注比书有意思。看的我笑不可抑。
巧儿进屋,看见我捧本书嘿嘿的笑,问我:“得了什么笑话看本儿了?”
我微笑把书放在一旁,:“比笑话尚好看。”
魂梦无据
一晚上都在做梦,梦见很多人,认识的不认识的,一个个排着队都对我说:“你早晚被甩。”我想尖叫,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终于急醒了,我是不说梦话的,我在梦里说不出话。
原来不能说梦话,也是一种痛苦,无法发泄的痛苦,这些积郁堆在心里,早晚要发疯的。
手放在头侧,想让自己感觉被安慰,却触到枕边的九连环。不自禁伸手紧紧地握住了。
仿佛握住了胤禩的手。他的手?握起来会是什么感觉?肯定会让我安心。
我还记得他嘴里淡淡的酒香。真想问问他喝的是什么酒,那么香。然后我又睡去了。
有人说‘凌晨两三点的想法,和早上八点的不同。’确实如此。
我醒来了,昨晚那些混乱的想法,便抛诸脑后。胤禩不是一个我可以想的人。
转眼已是隆冬,天气冷了也好,好把我心中那些热情好好冷一冷。
十月初一,一早胤祥就来给娘娘请安。我正疑惑,巧儿她们忙忙得给他道喜,原来是他的生日。
他从屋里出来,就微笑问我:“我给的书,还好看吗?”
我点头微笑:“好看,只是就一本,都快背下来了。”
他就笑:“我回了额娘,跟额娘要了些东西,晚晌送过去,额娘说让你去送,到时我再给你几本。”我道谢,送他出了宫门才回来。
巧儿就打趣我:“怎么跟十三阿哥那么多话说?我们在这儿伺候了这么多年,都不见对阿哥对我们这样热络。”
我微笑:“大约是我讨小孩子喜欢。”
彩玉正出来,听见我说就问:“你讨哪个小孩子喜欢了?” 巧儿笑答:“十三阿哥。”
彩玉笑了:“你又有多大?阿哥就比你小两岁罢了。”
我一直以为自己很大,时空错位的时差,搞不清自己多大了。我只好笑。
彩玉却不肯放过这个话题,拉开了笑话我的帷幕:“我瞧着,在过几年,十三阿哥定会向娘娘要了你去,只怕那时我们就要叫你主子了。”
这种事越描越黑,但是我有办法,我装作头疼的样子说:“这可不好,我比较喜欢四阿哥。”
果然,气氛骤冷,两个人都用‘你莫不是疯了的目光看我。’
彩玉又轻点我头:“真是不害臊的丫头,阿哥们是你随便挑的?”
我微笑:“我要不说这个人,你们还要取笑我。” 巧儿也笑:“你这丫头到是鬼精的。”
彩玉道:“快别提那位主子了,天一冷我都不敢见他。” 巧儿笑问:“为什么?”
彩玉没好气:“这样冷的天,再加上那位爷的冷脸,简直没有活路了。”我和巧儿笑倒在炕上。
傍晚,十三的太监庆喜过来说阿哥回去了,我就和他一起去阿哥所。
敏妃娘娘给十三阿哥的东西,不过就是,常用的丸药,外伤的药,还有一些宫制的笔纸罢了。看来是十三故意让我跑这一趟。
我进门,十三正在屋里写字,我给他请安。把东西交给嬷嬷。他给我一个布包,我要接,他却对我说:“就这么拿着?也没什么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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